一方通行《elerator》/「那麽……?你又是哪裏來的哪位?」


    折原臨也/「那麽,就算是小靜這次也得玩完了吧」


    在暗處蠢蠢欲動的臨也的陰謀。


    降臨到池袋的一方通行《elerator》。


    這是一個扭曲了的時空的故事——


    『深淵』的獨語


    事情為什麽會發展成這樣。


    關於這個的理由,什麽東西大概一開始就知道的吧,什麽人也應該已經查明真相了吧。


    隻是,到了如今這都不過是些瑣碎的事情罷了。


    真相什麽的怎樣都好。


    當事者們提出了各種各樣的推論,可以說全都是正確的,也可以說全都是錯誤的。


    這兩天是因時空的扭曲而誕生的,所有『可能性』的交集點。


    隻是,產生的結果就是其全部,而這兩天中在城市裏經曆了各種奇妙事情的人們,他們腦髓是否又能正確的記錄下來,答案也隻有在混沌的深淵才能得知。


    記憶。


    還真是曖昧的東西。


    總之,這可是個連三秒前自己的記憶是否正確都無法證明的世界。


    最重要的是,就算自己到前一秒為止都還隻是一塊泥塊、就算自己的過去全是被製造出來的虛偽記憶——盡管如此,你是否還會選擇向前邁進。


    罷了。


    就以被譽為『煉金之深淵』之身,把這個『世界的扭曲』寫進日記裏去吧。


    同為失去了記憶的人們,在城市與城市的間隙裏擦肩而過的故事。


    ♂♀


    東京都 池袋 夏


    「不幸啊……」


    上條當麻,在熱得渾身發軟的陽光照射下,說著一如既往的話。


    隻是,有一件與以往不同的事。


    他說著這話的地方,既不是在像球場一樣的『學園都市』也不是在俄羅斯上空,更不是在魔神所做出來的永遠的黑暗之中。


    從離學園都市不遠的區域、『外壁』的其中一個出入口開始,往東北方向相差僅有數公裏的某個都市。


    東京都豐島區,池袋。


    雖然比不上學園都市、京都、秋葉原,不過在日本之中也算是頗有名氣的都市之一。


    「池袋嗎……。想起來,除了學園都市以外日本的城市去得都不多呢……」


    上條在這裏特意加上『日本的』這詞,是因為記憶中在這短短數個月期間就已經去過好幾次日本以外的都市了。明明都已經去過俄羅斯和意大利,卻居然從沒來過離這麽近的都市玩,這也還真是件令人諷刺的事情,想到這禁不住歎了一口氣。


    「不過,買東西的話在學園都市裏也已經足夠了……」


    這時,聽到了旁邊傳來類似新聞解說的聲音。


    『……大總統,將於首腦會議中……』


    往聲音的方向回過頭,在那裏的是放置在電器大賣場店麵上的筆記本電腦樣機,正把電視裏的新聞影像轉換成高清畫麵播放著。


    正好播到了美國大總統與日本總理大臣的首腦會談新聞,這時候上條歪著頭說道。


    「嗯?這不是那個大叔啊?」


    與上條所認識的西班牙裔大總統、羅伯特·卡崔完全不像的人正作為美國大總統出現在了畫麵上,感到驚訝的上條過了一陣後突然好像察覺到了什麽似的說道。


    「難、難到,不會是因為丹麥的那件事導致支持率下降了吧……?」


    帶著不安說完後,腦裏突然響起來嗶嘰哩的聲音。


    然後下一個瞬間,就對自己剛說完的話產生了疑問——


    嗯?——


    『丹麥的那件事』是……什麽來著?


    「……畢竟,是個破天荒的大叔呢……終於還是被炒魷魚了啊」


    因違和感而歪著頭的同時對熟人被罷免的事輕易就接受了的上條,就這樣繼續開始往前走,然後又一次深深的歎了口氣。


    「我到底又是為什麽,要把好不容易的休息天用到這種像是使者一樣的事情上不可啊?」


    在手上掛著的袋子裏,裝著用不鏽鋼和緩衝素材做成的圓筒形保護箱。


    這個,好像是昨天在學園都市的車站裏被發現的,在各種組織之間幾番輾轉後的結果,落到了跟往常一樣被卷進麻煩的上條手中,然後又演變成了要送回到池袋這邊來的狀況——


    「總之拿著它在街上隨便轉轉的話。總會因為『因果律』的關係被回收的啦」


    「雖然芭德薇那家夥是這樣說的,但果然還是搞不懂。這邊可是昨天才被酒保員的小哥打的連腰腿都挺不直啊。居然還周到的幫我安排好外出申請書,怎麽想那都是在計算著調戲我的時機嘛……。話說那家夥,比起在英國是不是在日本的時間還要長了啊……」


    發著牢騷的上條瞄了一眼箱子。雖然有被打開過的痕跡,不過在裏麵的『某種酒』有沒有被發現者喝過就無從得知了。而現在身為搬運員的上條,也因為是未成年人的關係所以壓根就沒想過『喝酒』這一選項。


    「啊啊,真是的,難不成就沒有除了在病床上的時間以外還能休閑著過的日子了嗎……」


    麵對歎著氣的上條,走在旁邊的同班同學滿臉愉悅的說道。


    「別這麽說嘛阿上,我可是很期待的哦?池袋充滿著與秋葉原不一樣風味的混沌。單是少女之路這一單詞就能讓我的心聯想出完美之旅·歹徒·寶庫的計劃了!」


    自信滿滿地說著意味不明的話的少年,藍發耳環。


    就如其象征名的象征一樣,有著一頭藍色頭發戴著耳環的眯眼少年。


    雖然那個惡友連朋友份的外出申請也通過了,不過好像因為是以『補習形式的外部研修』的名義申請的,所以為了符合要求隻好讓同為補習同伴的他也一起來了。


    「嗯,總之研修方麵就交給你……這真的好嗎」


    上條滿懷不安地說著,在他對麵,另一個補習同伴壞笑著說道。


    「嗯喵。我也是一說要來池袋,就被義妹叮囑說『快給我到執事咖啡店去把紳士的真髓刻進你的脊椎裏』呢。在這之前應該突入cosy咖啡店,在裏麵思考地球與義妹的和平,這才是真正的紳士吧!」


    染成金發穿著夏威夷衫的情緒高漲男,土禦門元春。


    這三人在學園都市的極少數一部分地區裏是有名的惡友三人組,在同學中綽號『三角洲部隊《三笨蛋》』。因為上條經常滿身是血,紅藍黃並行的身姿說不定也有人會稱他們為『學園都市的三人組信號燈』。


    這樣的三人正在池袋的街道上闊步著,但是——


    「話說啊,來池袋的地鐵居然也人山人海的,真是嚇了一跳啊……」


    上條這麽說著的瞬間,察覺到了奇怪的事情——


    嗯?——


    地鐵?——


    奇怪了。池袋是……從學園都市裏隻靠地鐵就能到達的嗎?——


    是從神奈川的海邊那次以來嗎?像這樣「普通的」來到學園都市外麵來的……——


    記得是……想要從外壁出去就必須要通過『門』的吧。


    對於三番五次的被各種組織的企圖所擺弄,使用超法規的措施去到英國、意大利等諸多國家,最後還試過被扔到大氣圈外的上條來說。如今對『是否通過門』這種正規手續已經感覺不出有什麽意義了。


    但是,就算這樣也不認為會有『隻用地鐵就能來到學園都市外麵』這種荒謬的事情。


    學生要出去外麵,就需要準備好申請書和保證人,而且在外出之前還必須要接受往


    體內注入納米發信器這樣的手續。


    雖說這是為了防止產業間諜的對策,不過對於學生來說這是會讓人產生『學園都市其實是個監獄,自己在做的難道不是假釋的申請嗎』這種錯覺,這種程度的手續有可能在無意識的情況下完成嗎——


    那個……嗯?——


    說到底,為什麽我,這麽重要的事情,到現在的現在為止都沒察覺到?——


    再說,今天是幾月幾日來著?


    發現自己連這種事都感到曖昧,一下子變得不安起來了。


    「喂喂,不會是中了什麽幻術係的魔法或者超能力吧?」


    為了安全起見,用右手往自己頭上摸了個遍,但並沒有發現什麽明顯的變化。


    能打消一切的異能力、是能把世界恢複到應有形態的定位點——被稱為『幻象殺手《imagine breaker》』的右手觸碰到的話幻術之類的應該一下子就能解除,看來自己的記憶和視野並沒有被操縱的樣子。


    對於這點開始漸漸的安心起來,但另一個不安也隨之而來。


    「不管怎麽想,我都沒有做過外出手續的印象,說到底好像根本就沒去乘過地鐵……」


    這裏真的是池袋嗎?會不會是搞錯了去到十五學區的繁華街了,於是慌慌張張的往四周看了一遍。


    然後,僅僅數秒就發現了寫著『池袋站』的入口,這裏毫無疑問的就是池袋。


    「啊嗯?我這是比想象中的要累了嗎?……」


    看著開始直冒冷汗的上條,土禦門悄悄的說起了耳語。


    「(安心吧喵、阿上。我也明確的感覺到了違和感)」


    「(!?喂喂,不會又是英國清教《你們》搞的好事吧?我要是再被帶到什麽地方去的話這次就真的得留級了啊……)」


    「(真是這樣的話根本就不會做這種兜圈的事,直接就速攻地綁架綁架好的好的了喵。總之如果這是什麽人的攻擊,驚惶失措就正合對方意圖了,假裝成沒有發現才是常規。ok?)」


    「(藍發耳環怎麽辦)」


    上條瞄了眼雖說是能力者但終究是個普通人的友人,土禦門直直的豎起了拇指。


    「(完全沒問題喵。因為那家夥是個笨蛋所以從一開始就是沒有發現的狀態了)」


    「(說的也是)」


    說著甚至會被人懷疑他們真的是友人嗎的話不久後——


    藍發耳環,突然停了下來對著上條他們說道。


    「嗯?說起來我們,是不是沒有通過『門』啊?」


    「嗚哦哦哦哦!居然就這樣說出來了啊這個家夥!」


    「嗚喵!!這家夥真的是不會看情況說話的啊!」


    麵對惡友兩人莫名其妙的吐槽,藍發耳環默默的握緊了拳頭,依舊意味不明的說起了反論。


    「等下!雖然不知道你們在說些什麽,不過就算是我也是會看情況說話的啊!眼前出現了超好身材的社長秘書風的眼鏡熟女和薄命係的北歐金發美少女,就算看起來像是母女也會客套的說道『姐妹一起來觀光嗎?』,同時腦內就妄想著這兩人是自己的姐姐和妹妹,我可是能做到這種程度的範式轉移看情況說話的啊!」


    好像是想表達自己也能對年長的女性說出『很年輕呢』這種客套話的樣子,不過完全被附帶信息給糟蹋了。


    「不愧是藍發耳環,不是選擇當戀人而是當三姐弟的正中間,真是讓人深深的感受到道行之深啊」


    「為了對女性說客套話而用上薄命、社長秘書風這些詞的時候就已經是不會看情況說話了啊,你這個人……」


    「不,這裏可是關鍵地方呢,通過把立場想象得細致來讓妄想變得更加富有現實感,然後我們的心也能更加的充實」


    「哦,你很懂嘛!實際上我可是想象到這裏了哦,那對姐妹其實是為了要我命而來的暗殺者姐妹、然後走運的因為阿上式幸運色狼發動而揉了胸、結果因為受到了精神打擊而解除了洗腦開始了逃亡組織追殺的劇情,八十年後、在逃亡劇的途中所遇到的總計一百二十八名女主角、永遠年輕的母親、女仆機器人、正太義弟的包圍下壯絕的被萌死!」


    「意外的準備活得很長呢喂……。再說,別若無其事的把人加到變態一樣的妄想事例裏啊!」


    「不過藍發耳環……這樣的話為了能表現出每個人的差別性,女性陣營的服裝設定就變得十分重要了呢!還有,正太義弟的設定是不是沒必要啊喵?」


    「你在說什麽啊!以前也說過,我可是有著不管義姐義妹義母義女雙胞胎未亡人(中略)軍人秘書蘿莉正太傲嬌拉拉隊女孩(中略)人外幽靈獸耳娘到這為止所有的女性都能接受的包容力啊!隻要萌性別這種瑣碎事根本沒關係不是嗎?」


    「就算同性的愛也是一種愛的形式,不過對象是幼兒的話不管是男女都是犯罪的吧」


    「不,為了跨越法律之牆而存在的夢想那正是二次元呢。如果是二次元限定的話不管是蘿莉還是正太我都能接受。不過要把這個夢想帶到現實裏對三次元出手的話那就ng了」


    「我也曾經有過這樣想的時期啊,不過在自己眼前就有個對同班的女生、不管怎麽看都是小學生的女教師、不知什麽時候養起來的修女娘、大小姐學校的中學生們等等這個那個的立起了旗的家夥在,難道就不會覺得二次元和三次元的牆壁已經消失了嗎?」


    「對對,本人可是盡管這樣也還以『我喜歡年長的』來宣稱自己沒有立旗的現充地獄使者啊!更甚的是居然對明明不可能被立旗的我家義妹從一開始就直接叫名字了喵」


    「欸、這是什麽展開啊」


    在議論停不下來,還當著自己的麵被罵了的狀況下,上條為了轉移話題說起了從剛才開始就很在意的事情。


    「話說……你哪位啊?」


    三人的視線集中到一點,在那裏的是理所當然似的加入到對話裏的一名男性。


    「啊,大家好。我是遊馬崎沃克」


    嘻嘻笑著的眯眼青年,興高采烈的叫著這邊的名字。


    「吚呀,沒想到居然能親眼見到上條當麻本人,真是光榮之極啊!」


    ♂♀


    衛星軌道上 牽牛星二號『無重力生物影響實驗室』


    這名少女,察覺到了強烈的違和感。


    地球上某都市的形狀,變得和數小時之前完全不同。


    在無重力的空間裏,把身體縮成一團浮遊著的,大概是十歲前半的少女。


    單是這件事就已經對「這個世界」來說是異常狀況,可是她身穿十二單的這一事實又使得異常事態的輪廓變得更加大了。


    但是,對於「她所在的世界」來說,這服裝大概並不是什麽異常的事物。


    說不定其實變得異常的是我們這邊的基準,至少,現在察覺出異常的是這名少女。


    地球對她而言,包括七十億的人格在內,也隻不過是『觀察對象』罷了。


    地上的戰爭也好國境的消失也好,甚至是核爆炸,對她來說也隻不過是他人的事情。


    對於從某種意義上來說是在世界第一的奢侈環境下看著實況紀錄片的她來說,這違和感是絕對不會被忽視的。


    有著獨特生活節奏的她在數小時前醒來後,發現睡前與醒後的地球發生了明顯的變化。


    對她來說可以稱得上是唯一與地球有『聯係』的地方——『學園都市』,從日本上消失的幹幹淨淨。


    雖說地表就像是一副優秀的拚貼畫像,但是要做到對其進行實時拚貼的,那大概就得到達神或者惡魔,又或者說是超越了超能力者的超能力者的領域了。


    位於東京都的西部、包含了二百三十萬人的圓形隔離世界『學園都市』。


    在那圓形內開發出的城市部分徹底消失,取而代之展現出了完全不同的地形。


    是不是應該跟學園都市裏的人聯係,又或者說如果這是某種『攻擊』的話,這種一下子就把自己的位置暴露出去的行為是不是過於輕率,在進行了約0.5秒的思考之後——就像是算好了時機一樣,從地上傳來了通信。


    雖然與平時使用的隱秘線路是同樣的類型,不過傳來的卻是從沒聽過的男聲。


    『吖』


    「喲」


    用跟外貌完全相反的粗魯口調回話的十二單少女——天野郭夜,對於日本的都市整個消失了的現象並有沒表現出特別的焦慮。


    「那麽,你是哪位?」


    『啊啊,抱歉抱歉,我是九十九屋。九十九屋真一,多多指教。』


    「不管是記憶還是記錄裏都沒見過的名字啊。然後呢,特意找我這個在天空外的棄世之人有什麽事嗎?不過,畢竟是這樣的狀況啊,大概看上去更像是我被拋棄了吧」


    『你的狀況,在你自身看來應該還沒到那麽悲觀的地步吧?還不如說,是跟拋棄之神與拾取之神同列的存在呢』


    「明明是對學園都市的人作比喻卻用上了神這個單詞。原來如此原來如此,你確實是局外人啊」


    像是想通了什麽事一樣笑著的郭夜,向對方說出了直擊核心的話。


    「在話題開始之前先確認一件事……你,是人類嗎?」


    『嗯,對學園都市的風斬冰華有種共鳴感,這樣說可以嗎』


    名為九十九屋的這個男人,用跟無感情不同意味的、無法讀取感情的聲音回答道。


    就像是,把數百萬人的喜怒哀樂全部混合到一起、取得平均化的聲音。


    『假如她被什麽人稱為【人類】的話,那我大概也算是一個無名小輩一樣的人吧』


    ♂♀


    塞爾堤·史特路爾森並非人類。


    俗稱『杜拉漢』,是生活在蘇格蘭與愛爾蘭之間的一種妖精——造訪將死之人家裏,宣告對方死期的存在。


    抱著自己被切落的頭顱,乘著被俗稱為修達·巴爾的無頭馬所牽引的二輪馬車,造訪將死之人家中。掉以輕心打開家門的話,將會全身淋浴到鮮血之中——作為不祥使者的代表,與報喪女妖一起流傳於歐洲的各種神話之中。


    還有一部分說法稱,那其實是北歐神話裏所出現的戰女神墮落到地上來的身姿,不過實際上是怎樣的就連她自己也不清楚。


    不知道,並非如此。


    正確的來說,應該是想不起來。


    在祖國被盜走了自己『頭顱』的她,關於自身存在的記憶出現了破損。


    為了把『那個』奪回來,追尋著自己頭顱的氣息,來到了這個名為池袋的地方。


    無頭馬化身為摩托車,盔甲化身為緊身衣,在這城市裏徘徊了數十年。


    但是最後仍然沒能將頭顱奪回,記憶也到現在為止還沒恢複。


    已經知道了盜走自己頭顱的犯人。


    也知道有妨礙自己尋找頭顱的人。


    可是,結果還是沒能得知頭顱的去向。


    塞爾堤,如今覺得就算這樣也沒關係。


    因為能與深愛著自己的人、願意接受自己的人們生活在一起。


    如果認為這就是幸福的話,那麽保持現在的自己活下去就好。


    將堅定的決心秘藏於心,代替並不存在的臉,以行動來表達意誌的無頭女人。


    那就是——塞爾堤·史特路爾森這一存在。


    然後到了現在。


    她正在自己主場東京的某個廢工廠裏,與比自己更不像人類的『什麽東西』對峙著。


    「那麽……?你又是哪裏來的哪位?」


    雖然說著像小混混一樣的話,但明顯纏繞著與街上的不良完全不同的氣息。


    「不過,怎樣都無所謂了。妨礙我的話就連你也一起擊毀就是了」


    恐怕,他是經過了多次殺與不殺的修羅場才一路走來的吧。


    而且那還是,無法用數百或者數千這種程度的單位來計算的數量。


    狠狠地盯著這邊看的少年,有著一副中性型的不過說是『少年』也無妨的臉。


    沒錯,就像能以少年這個單詞來形容一樣,從外貌上看來的確是一個人類。


    有著一頭並不像是染成的,漂亮的純白色頭發。


    不管從哪裏看來都那麽的自然,可是又不管從哪裏看來都充滿著科學性《chemical》,這樣奇妙的白色。


    除去這一點,從外貌上看的確是在人類的範疇內,並沒感覺到有哪裏不像人類的地方。


    問題在於,他所作出的行動,還有帶來的結果。


    廢工廠裏的一部分地麵是用鐵板鋪成的,而在那裏,空著很多『人型的洞』。


    要更準確地表達的話——


    平和島靜雄,半個身體插進了廢工廠的地麵裏一動也不動。


    雖然身體還是直立的,不過頭卻微微的下垂著。沒法判定他是否還有意識。


    塞爾堤因某個緣由而來到了這個廢工廠的同時,因為聽到了劇烈的響聲,於是一個人悄悄的過來偷看,在那裏看到的是,被譽為池袋最強的男人被埋進地麵裏的完全理解不能的光景。


    然後,恐怕『那個』——也就是做出了把平和島靜雄給埋進地麵裏這種行為的少年,狠狠的盯著塞爾堤說出了剛才的話——


    就算被問是哪裏來的哪位……——


    我……我才是想這樣問的呢!


    塞爾堤,正好目擊到了靜雄被埋進地裏的瞬間。


    靜雄的身體被少年無數次的打到鐵板上,在最後站起來的同時,浮在半空的大概有好幾噸的工業機械高速的撞了下來。


    下一個瞬間,工業機械被猛烈的撞癟,靜雄的身體也像釘子一樣被打進地麵裏了。


    「……話說啊,這貨到底是怎麽一回事?從我的經驗上來看,這應該是人類的身體被壓癟才對的吧」


    愕然同時,少年聳著肩對塞爾堤說道。


    「這可不是某隻老鼠的動畫啊!至今為止也吹飛過不少人了,可是能在鐵板上撞出人型洞的家夥還真是第一次見。這明顯的已經超出肉體強化能力的範疇了吧。看上去也不像是有氮氣或者氧氣鎧甲之類的。」


    無趣的歎著氣,白發少年向塞爾堤問道。


    「……是『原石』什麽的嗎?雖然聽說過『第七位』就是這種類型的,確實,這也能理解讓我來做這種破工作的原因了」——


    『原石』?『第七位』?那是在說什麽啊?


    「別裝傻了」


    看著頭上浮現出疑問符的塞爾堤,少年輕輕的砸了下嘴繼續說道。


    「看著你這裝束就知道是學園都市的關係者了。城市之『外』的人怎麽可能會穿著,能100%吸收光的緊身衣啊」


    麵對著焦躁的少年,塞爾堤從懷裏拿出pda,戰戰兢兢的輸入著文字。


    『學園都市是什麽?是指大泉學園嗎?』


    大概是看著文字覺得被當笨蛋耍了吧,少年默默地往這邊伸出手,碰到塞爾堤的頭盔上。


    「血管的流動和筋肉的動作也『看不到』,這又是件對我特化的裝備嗎。不過啊,像這樣被正麵當笨蛋耍的還真是久違了」


    帶著冷酷的調子發起牢騷的少年——


    就這樣,把塞爾堤的頭盔在一瞬間炸散了——!?——


    發、發發發、發生什麽事了!?


    塞爾堤,完全


    理解不了到底發生了什麽事。


    並不是用了火藥之類的東西,隻能說是頭盔,像是自己有意識一樣彈飛出去了。


    如果塞爾堤有頭的話,她肯定會把雙眼瞪得圓圓的吧。


    就好像,眼前站著的這名少年一樣。


    「……啊?」


    皺著一邊的眉毛,少年說道。


    「還以為是用力過度把頭也給彈飛了……這,又是怎麽一回事啊?」


    『我、我知道了!你是那個吧,吸血鬼對吧!在認識的吸血鬼裏,也有能用這種念力的家夥在!』


    「才不是什麽念力《psychokinesis》啊」


    白發少年輕輕的否定過後,把吸血鬼什麽的當作戲言無視掉繼續說道。


    「你那身體是怎麽回事?遠距離操縱……也不像呢」


    麵對著眼前這個從脖子以上什麽都沒的存在,少年保持著敵意說道。


    「……喂,我再問你一次」


    「你是,哪裏來的哪位?」


    這個瞬間——


    咯吱,從廢工廠裏響起了誇張的聲音。


    緊接著,就像是從地獄深處傳來的一樣,沉悶的聲音使周圍的空氣躁動起來。


    「喂……」


    塞爾堤和少年往聲源看去,在那裏的是,有一半身體被埋進地裏的酒保服男人正悠然自得的扭著脖子。


    「老實說,完全不知道被做了些什麽呢……弄得頭暈暈的」


    雖然給人的是滿身瘡痍的印象,可是隻見他雙手往地麵一撐,就這樣順著力氣把被打進地麵裏的身體給自己拔了出來。


    「打過去的話不知道怎麽回事的反而是我自己被吹飛……。然後又不知道怎麽的突然就血壓飆升頭痛起來……」


    看著輕輕的按了按頭繼續咯吱叭吱地扭著脖子的酒保服男人——平和島靜雄,白發的少年皺起了眉頭。


    「雖然已經算是蠻用力的將血液逆流了,結果居然隻是『頭痛』就了事,還真讓人懷疑你是不是人類呢」


    「啊啊,算了,手法原理這些怎麽的都沒所謂了。畢竟也試過被某個腐敗政治家用合氣道什麽的給弄成過這樣……重要的並不是這些」


    將自己的打擊全『反射』回來、被自己的腕力打傷之後,又因血流的矢量被操縱而讓血管和內髒破裂的靜雄,就算這樣依然說著這都是些瑣碎的事情,聲音裏帶著的怒氣正沸騰著。


    「隻是我一個人的話,那就算了。雖然完全不知道是為什麽,突然的來尋釁然後我一方麵的被打,不過就算這樣也不至於讓我這麽生氣的」


    『是這樣的麽!?』


    並沒有去看塞爾堤吃驚的文字,用惡鬼一樣的麵相盯著白發少年的靜雄繼續說道。


    「但是啊,對隻是碰巧路過的我的朋友說著完全不知所以的理由,就把頭盔給弄個粉碎……」


    「那就是說,就算被殺了也不會有怨言……是這麽一個意思對吧……?」


    ♂♀


    池袋某處 停車場


    「是上條當麻啊……」


    在旅行車前,把貨物掉的滿地都是的她,目瞪口呆的說道。


    「欸?那個……」——


    我們是在哪見過的嗎?——


    不好,難道是記憶消失前的熟人嗎……!?


    「哦噢……哦哦哦哦哦哦哦噢噢噢噢噢哦哦啊啊吖啊啊吖吖!」


    那是正發出著奇怪叫聲、大概二十歲前半的女性。


    在視線交集到一起的瞬間從眼睛裏射出了前所未有的閃耀光芒,然後發出了這樣的奇怪聲音。


    「上……上上上上、上條!?是上條對吧!?」


    「欸?啊、是的」


    「我、我我我哦我哦、我是、狩澤繪理華,請多多指教初次見麵請多多指教!」


    握住了一頭霧水混亂著的上條的手,名為狩澤繪理華的這名女性,將握著的手上下來回揮動著的同時叫道。


    「活著的!走著的!」


    「真是的,狩澤,居然做著這種像是用時光機與死去的奶奶見麵了的小孩一樣的事」


    被名為遊馬崎的這名男性說了『務必讓某人跟你見一麵』,於是上條他們就來到了旅行車這裏,不過——


    「欸……這到底是什麽狀況」


    「這不是高精度的cosy之類的……是本人啊!本人就在我麵前啊!」


    「不,我完全沒搞懂這是……欸、你怎麽哭起來了啊!?」


    在開始滲出眼淚的狩澤麵前,上條當麻被混亂的漩渦越卷越深了。


    「狩澤情緒超級高漲呢」


    「啊啊,高興到那種程度的還真是第一次見啊」


    除了狩澤的叫聲以外幾乎聽不清其它對話的旅行車內,兩個男人——渡草和門田歪著頭說道。


    「門田大哥啊,那個小子,是誰啊?」


    「我也覺得好像在哪裏見過那小子啦……從狩澤的高興程度來看,大概是年輕聲優什麽的吧?」


    「啊!可能是呢!應該就是了!」


    「嗯,打擾他們也不太好吧。就讓他們慢慢的談吧」


    互相點著頭的駕駛座與助手座的兩人默默地從車上下來離開了停車場。


    門田並沒有發現。


    那名少年,正是以前遊馬崎和狩澤說「極力推薦的」而讀過的小說裏——自己評價為「是個有骨氣的好家夥呢」的,主人公上條當麻本人。


    另一方麵,這名身為主人公的上條,正被兩名惡友眯著眼奸笑著的包圍了起來。


    「嗬嗬……嗬嗬嗬!阿上……終於連『明明是初次見麵的大姐姐卻已經被插旗了』這種作弊的技能都學會了啊……?」


    「喵、而且還是喜好的『年長的大姐姐』呢,喵、真受歡迎呢、阿上,雖然不是很懂總之就是擁有的才能隻為受歡迎而擁有呢……」


    「不不不不、不不不不!不是這樣的啦!」


    就算想給自己辯解但是在連自己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麽的狀況下,上條隻能一直的說著『不是』,不過——


    這個趨勢,被名為狩澤的女性給一下子切斷了。


    「嗯,雖然一眼就能看出來!你們應該就是藍發耳環和土禦門元春對吧!?嗚哇、真厲害……跟想象中的一樣呢!兩人都好高啊!」


    「嗚哇!?」「喵!?」


    沒想到自己也能收到旗子碎片的藍發耳環和土禦門,互相望著對方慌張了起來。


    看著這樣兩人的狩澤,趁著藍發耳環對遊馬崎問「這個人和我,是什麽種類的旗啊!?」的時機,對土禦門說出了不得了的話。


    「嗯,說起來啊。小土,你明明是從和一一一外貌替換的時候才開始戴墨鏡的,現在卻完全成標誌性象征了呢,不過實際看上去還是很合適的嘛!」


    「!?」


    上條和土禦門,同時定住了。


    他們保持著這樣的狀態離開狩澤他們,轉過身去肩並肩的說起了悄悄話。


    「(喂!這人知道『天使墜落《angel fall》』的事啊!果然是你們那邊的關係者吧!這次又準備讓我卷入到什麽事裏去了!)」


    「(不對不對,等下、阿上等一下喵!我也混亂著啊而且根本就不認識這個人!)」


    「(那、那麽……難道是俄羅斯正教的人嗎?既然知道『天使墜落』的事,那怎麽想都不可能是學園都市的關係者吧!)」


    「(關鍵就是這一點不知道啊。墨鏡的事明明隻對阿上說過,所以我覺得情報肯定是從阿上的桃色時空裏泄露出去的!)」


    「(居然唐突的冒出了間諜疑惑·t


    he·我!?明明你這個多角間諜比我可疑十倍以上吧!)」


    「(我為什麽要被自己泄露出去的情報給嚇到啊喵?)」


    像這樣互相推卸著嫌疑的時候,在不知不覺間逼近到兩人身後的狩澤,帶著清爽的笑容說道。


    「沒事沒事,我不是格雷姆林或者木原一族之類的間諜啦!至少我不是『group』的敵人哦!」


    「居然,輕易的就說出了兩個學院暗部相關單詞啊喵……話說能和這兩個並列的那個格雷姆林又是什麽啊?」


    「欸?」


    嗶嘰哩,違和感正在上條的腦髓裏遊走著——


    嗯?土禦門,在裝傻嗎?——


    格雷姆林的事。土禦門當然是……——


    ……。嗯?——


    我,最後一次和土禦門說話的是……什麽時候來著……?


    這樣想著的瞬間,上條的腦海裏開始將土禦門的臉進行了倒敘播放。


    出現了與現在的土禦門氛圍完全不同,擺出了一副像冰一樣冷酷表情的他——


    嗯?奇怪了?土禦門現在在這裏的話……很奇……怪?


    腦海裏正咕嚕哩啦咕嚕哩啦的混亂著的上條,就像是要乘勝追擊一樣響起了藍發耳環的聲音。


    「喂喂阿上。現在才發現啊,在池袋這裏,看不到恩底彌翁呢」


    恩底彌翁。


    學園都市引以為榮的軌道電梯。


    延伸到大氣圈外的這個電梯,如果是池袋這種程度的距離應該也能看到一條細線才對——但是上條知道,現在是絕不可能看得到的。


    「……你在說什麽啊,藍發耳環?恩底彌翁,不是已經……」


    「怎麽?我,說了些什麽奇怪的話嗎?」


    上條的背後蔓延出了一股寒氣。


    不對。


    有什麽地方不對。


    不管是藍發耳環還是土禦門,都能從他們那裏感覺到決定性的『錯位』。


    「對了!說到恩底彌翁,有些關於鳴護艾麗莎的事想問呢!」


    「哦,居然是關於艾麗莎的事情啊,你也很有眼光嘛!我啊,覺得她會來哦?這次舉辦的恩底彌翁演唱會真值得期待啊!」


    「嗯?又到了快舉辦那個演唱會的時期了嗎?」


    藍發耳環好像已經對看不到恩底彌翁這事感到無所謂了,正與遊馬崎回到獨特的對話中去。


    另一方麵,上條因為藍發耳環剛才的話而獲得了確信——


    果然不對——


    我和,藍發耳環的『認知』出現了錯位——


    ……艾麗莎的恩底彌翁演唱會,明明已經結束了!


    並不是說這兩人是假扮的。這兩人毫無疑問的就是真正的藍發耳環和土禦門。


    就算這樣,也確實的能感覺到『錯位』的存在。


    明明就是本人卻又有著『錯位』,這到底又是怎麽一回事?


    這樣想著的同時,上條突然察覺到。


    自己也說不定,已經跟世界『錯位』了的可能性——


    大總統。


    剛來到池袋街道的時候看到的電視影像。


    在那裏,映照出了上條所不認識的男人。


    漸漸地違和感變得清晰起來了。


    就像是睡醒後漸漸能區分出夢與現實一樣,模模糊糊的大腦漸漸地變得清晰醒覺過來的感覺——


    而且,這個名叫池袋的城市,甚至整個東京……。


    突然,朝著狩澤問道。


    「那個!之前襲擊這城市的龍……之後怎樣了?」


    「啊!會關心這個問題的話也就是說,原來如此原來如此,你已經,經曆過『那個』了對吧?丹麥的新婚旅行也經曆過了?」


    「龍?你們在說些什麽啊?」


    與想通了一樣點著頭的上條相反,擺出了一副理解不能的臉的土禦門。


    這時候,他的電話響了起來。


    「唉喲,肯定是舞夏打來的。雖然對話題有點在意,不過蘿莉打來的的電話比任何事情都要優先,這可是我的人生規定第三十五條啊喵」


    一邊往停車場的角落方向走去一邊接起電話的土禦門。看著他的背影,狩澤有感而發的說道。


    「能斷然說自己的妹妹是蘿莉也真夠厲害的。話雖如此……看他那個樣子,土禦門是哪個時候的土禦門呢?」


    「請等一下,快把事情說明一下吧。這到底是怎麽回事?」


    「啊啊、嗯嗯。也是呢,對事情不明不白的話肯定會感到不安的吧,總是總是」


    一邊我明白我明白一樣的口調說著一邊嗯嗯的點著頭,狩澤繼續說道。


    「話是這麽說,其實在我們實際見到你之前都是半信半疑的。說我們大概是最能一下子就接受這事的人了,於是從熟人的爸爸那裏聽說了事情的詳細……」


    說著這事的狩澤,看向了停車場的入口,漏出了「啊」的一聲。


    「看,來了哦。能說明事情的人」


    「欸?」


    當上條往那邊看去的時候——


    正向這邊走來的,除了身穿白大褂之外還大白天毫不避忌地戴著白色防毒麵具的男人,友好的舉起了手說道。


    「呀啊!你就是那個『異世界人』嗎!o meet you。how are you?小心點別感染了不存在於那邊世界的細菌然後突然就一命嗚呼了哦」


    看著這名打著詫異招呼的男人的上條——


    「絕……」


    「絕?」


    總之先把『異世界人』這一單詞無視掉,把自己的感想喊了出來。


    「絕對是學園都市關係者吧你——!」


    ♂♀


    數分鍾前 衛星軌道上 牽牛星二號『無重力生物影響實驗室』


    「與異世界的【隧道】呢」


    『雖然有說法說我們這邊和你們那邊的世界各自展開的中微子與希格斯粒子的實驗是原因之一,不過據我所知,你們那邊的世界有著給世界覆蓋了幾萬次過濾膜從而改變世界的魔神在,還有你的上司也強行地把『世界的薄皮』給扯破了,而我們這邊的世界也有著名為杜拉漢的存在開始過度的使用力量,大概是包括這些事情在內的各種各樣的偶然交集到了一起然後又剛好把兩個世界給接通了吧……』


    「各自都收集到了不好的條件,嗎」


    名為學園都市的這一係統,處於接近頂點位置的少女,歎著氣說道。


    「哼,先不談平行世界存在與否這事,像這種碰巧產生的【隧道】實在是讓人難以相信,不過這也確實能說明學園都市消失的事實」


    天野郭夜,接受了自稱九十九屋真一的男人的說明,在半空噗呦噗呦漂浮著的點了點頭。


    「不過,在學園都市那邊看來消失了的應該是我這邊才對吧」


    『大概會是那樣吧。不過,也並不是那麽多人能記住違和感。為了將違和感填補回去,存在著學園都市的地球現在,好像有著名為【天衣女王《sky by fire》】的全長三百八十米的航空機,正旁若無人地在空中飛來飛去。不對,說不定其實就是因為這個航空機的出現,才讓你吃了一虧的』


    「被這個扭曲給擠了出來,於是我在沒通過【隧道】的情況下被傳送到這邊來了嗎?」


    『對,【天衣女王】原本是這邊的世界裏一個名為尼布羅的企業為了實現五十年後的世界而開發出來的機體。通過與學園都市這樣的擁有超前一百年、兩百年技術的世界連接起來,作為「理應存在的事物」,從而讓世界實體化。大概就是,為了能與女王取得均衡,而選上了宇


    宙的公主殿下吧』


    對於九十九屋的話,從地球來看正倒立的漂浮著的郭夜聳了聳肩。


    「那是想奉承還是挖苦呢,要從你的聲音上讀取感情還真難啊」


    『就算這樣我現在也還是蠻著急的,如果兩個世界完全融合到一起的話,將會變得各種不妙呢』


    「從科學技術會得到飛躍性的發展這點來看,對於你們的世界來說不應該是有益的嗎?」


    『也並不全是這樣啦。至少,在這邊的世界裏存在著數萬人單位的【吸血鬼】。如果從你們那邊背負著【吸血殺手《deep blood》】名為姬神的少女來到這邊的話,吸血鬼將會向她一湧而來,然後就會陷入犧牲少女一人的性命讓吸血鬼滅絕的危機中吧。隻是,讓人困擾的是,吸血鬼裏也有著不少好家夥在。雖然平時的話不管結果怎樣也能坦然接受,不過如果是因為【世界《城市》之外】的影響而導致認識的人或者無垢的少女因此而死的話那就真的不怎麽有趣了』


    就算對於知道科學與魔法之間的糾紛的郭夜來說,突然出現了【吸血鬼】這樣的話題也是在預想之外的,不過——


    把世界當作他人之事來觀察的她,『也會有這種事的吧』像這樣一下子就釋然了,然後淡然的接受了幫忙解決事態發展的請求。


    「嗯,也好。雖然按這狀況發展下去好像也蠻有趣的,不過在立場上又不能放著學園都市不管。那就協助你們把事情恢複過來好了」


    『真是幫大忙了,謝謝你』


    「來到了這邊世界的土禦門就交給我吧。大概是因為在魔法和科學、城市的表和裏之間來回往返的緣故吧,他就算看上去是那個樣子隻要不是妹妹陷入危機的話氣度也是蠻廣的。肯定會接受事態的發展協助我們的吧」


    『啊啊,也是呢。快點開始行動比較好』


    九十九屋在這裏稍微停頓了一下,然後提到了某個男人的存在。


    『把握了狀況的發展而且欣然接受的麻煩家夥,正準備著為了私利私欲而利用這狀況呢』


    ♂♀


    城市內某地方 折原臨也的辦公室


    「那麽,就算是小靜這次也得玩完了吧」


    在自己的辦公室裏,愉快地坐在椅子上轉著圈的『情報屋』——折原臨也,正兩眼發光的說著這事。


    「要跟那邊的世界這樣那樣的拉關係可是辛苦死我了啊。雖然日語是通用的、可是科學技術方麵卻有著明顯的差距,還有單是羅馬係的就有二十億人什麽的」


    雖然好像是在對著辦公室裏的助手說的,可是卻不等對方作出反應,半自言自語一直說著的臨也。


    「從名叫緞子裙的喜歡都市傳說的女孩子開始,到與名為奧蕾·布魯雪克的那邊世界裏的傳媒王取得聯係,在這個階段為止,認識到名叫『洛基』的人是我最滿意的。我啊,對於這樣的人會產生一種共鳴感呢。不過好像對方最近不但被背叛了而且還被同伴給挨個揍了一頓,大概是因為這個的緣故吧,所以就算是相信了我說的話,可是對我的人格卻連丁點兒的信賴都沒有啊」


    「先不說你的情報如何,要是有能信賴你個人的人存在的話那大概能被認定為聖人了吧」


    不理睬助手的挖苦,臨也繼續的說著。


    「總之,在他的協力之下成功的冒充成了學園都市裏係統的一部分。之後就是,向那邊被稱為最強的、並且在某種條件下能動用的超能力者下達虛假指令就完成了」


    「虛假的指令?」


    「啊啊,到中途為止說的都是真話。到兩個世界正漸漸的融合在一起這裏為止。然後在這之上,添加了『成為了重要定位點的男人如果去到學園都市的話,世界就會融合到一起。要是發展成這樣的話,對於另一方的世界來說明顯是不自然的存在……譬如說,一萬名克隆人之類的,她們的存在將會消失,說不定會發生包含這種可能性在內的重要變質』這樣的前置條件——」


    到這裏稍微的停了一下,然後愉快的笑著繼續說道。


    「讓與世界的變質有關的分歧點『池袋最強的男人』什麽也做不了、徹底的再起不能……下達了這樣的命令。順帶的,附加上了那個酒保服的男人其實是個有著綁架幼女嗜好的下流家夥這樣的情報。就算是身體能力再怎麽優越的小靜,在和字麵上的意思一樣超越了名為能力這一階段的『超能力者』麵前也就跟小嬰兒一樣沒區別了」


    「超能力者呢」


    帶著半信半疑的眼神,身為助手的女性——矢霧波江往手上的資料看去。


    「寫作一方通行,讀作elerator嗎?」


    「對哦。嗯,就跟生物的和名或者學名一樣啦。雖然說名字是用來代表身份的東西,不過你不覺得從各種意味上來說這個名字都很適合他嗎?而且以前的名字也十分有趣呢」


    「比起本名『擁有能操縱矢量的能力』……這個是什麽啊」


    「就和字麵上的意思一樣啦。運動能量、光的粒子、聲音、熱電能,能觀測各種各樣現象的『方向』,再按照自己的意識來操縱的能力。能做到把重力變成浮力這種欺騙世界的事,究極的說法,說不定在限定的意味上連時間的矢量也能操縱呢」


    麵對臨也誇張的說辭,波江歎著氣地回應到。


    「就算是被大概連時間的概念也不怎麽理解的你這樣說到也……」


    「就是這種程度不合邏輯的能力啦。雖然對於『學園都市』這種地方來說,大概是符合邏輯的能力。但是到了我們這邊的世界裏就完全是邏輯之外的東西了」


    「不合邏輯的能力,嗎」


    波江稍微眯起了眼,像是回想起了什麽一樣帶著討厭的語氣說道。


    「那家夥的『影子』也是,不遜色於這個的不合邏輯呢」


    ♂♀


    廢工廠


    「要是被殺了會有怨言的話,就不會站到這種地方來了」


    說著自嘲氣味滿滿的話——白發的少年,帶著一副無聊的口調卻又認真的回答道。


    「話說啊,還真沒想到事到如今還能聽到這種逞強的話呢」


    「……」


    「你確實不是一般的人類,要是老實的躺在一邊的話,生存概率就能提升了啊」


    相對於浮現出血管的靜雄,白發的少年隻是保持著冷酷的表情。


    在這樣的兩人之間,塞爾堤硬是插上話來。


    『不,總之先等一下。到底是為了什麽目的對靜雄做出這種事來的!』


    「理由?單純隻是工作罷了」


    淡淡地說著的同時,白發少年往工廠的地麵上輕輕的踏了一腳。


    下一瞬間,塞爾堤自身的腦(?)裏存在著的『作用與反作用的法則』這種常識徹底的崩潰了。


    在廢工廠的一部分上鋪設著的鐵板,別說是將踢上去的腳給推回去了,簡直就像是跳起舞來一樣整塊彈了起來,在空中華麗的開始回轉著。


    「而且,妨礙的話就擊毀我是這麽說過的吧?」


    白發的少年,把這樣的鐵板往塞爾堤的方向輕輕地推了一下。


    然後,就像是回轉力一瞬間變成了推進力一樣,對著塞爾堤一直線的飛了過去。


    重達數十公斤的鐵板的直擊,要是遭到這種事的話,一般的人類大概就不是那麽容易能了事的吧。


    但是,塞爾堤別說是一般的了,壓根就連人類都不是。


    從自己的身體上伸出了無數的『影子』觸手,把高速飛來的鐵板給接住了。


    「!」


    看著塞爾堤的『影子』,白發的少年稍微眯起了眼。


    「……什麽啊,那是?


    」


    正常的人類要是看到的話肯定會驚愕得睜大了眼吧,果然少年也並非一般。


    看到了樣子有點奇怪的貓,就像這種程度的表情變化,然後還是繼續帶著輕輕的口調說道。


    「……和『第二位』那家夥是同係統的嗎?」


    對於少年的話,塞爾堤在心裏嘟噥道——


    所以說,從剛才開始就『第二位』啊『第七位』的到底是什麽啊!?——


    不管了,總之先壓製住他再說。


    塞爾堤馬上伸出影子,想要高速的把少年的身體給盤繞起來。


    但是,那又被超越人類速度的跳躍給躲了過去,然後又用左手把伸來的其中一根『影子』輕輕地撣開。


    「……」


    瞬間,塞爾堤的影子前端開始到處亂轉,最後就像卷進了漩渦裏一樣消失殆盡了——


    嗚哇——


    剛才的感覺是怎麽回事!?


    那並不是自然的消失掉,把影子消除正是塞爾堤自身的判斷。


    那是因為品嚐到了就像是力量的流動被完整的加倍返還過來一樣讓人毛骨悚然的感覺,在一瞬間判斷出了危險的緣故——


    這家夥……果然是念力使嗎?——


    不妙啊,這比我認識的吸血鬼要強得多啊。


    與焦躁著的塞爾堤相反,少年的身上一點焦躁的感覺都沒有。


    說不定,在以前就已經跟與自己相似的對手對戰過了。


    要是這樣的話,想要在這裏一直保持著自己的優勢位置就變得不可能了不是嗎?


    要不就土下座吧,或許還能讓我逃走,就像這樣煩惱著的時候——


    「喂」


    響起了靜雄的聲音,塞爾堤和少年的意識一起轉向了那邊。


    然後,靜雄抱起了不知為何被遺棄在廢工廠裏的自動販賣機殘骸。


    「你的打架對手……是我吧吖吖吖啊啊啊啊吖吖!!」


    下一個瞬間,把自販機向著少年用力的扔了過去。


    對此少年采取的行動是——


    無視。


    少年再次看向塞爾堤,對於靜雄的攻擊擺出了已經沒有必要做出應對的態度。


    然而實際上——當觸碰到他身體上薄薄覆蓋著的特殊『膜』的瞬間,那個自動販賣機,就像是打到牆壁上的彈力球一樣跳了回去——


    靜雄!


    雖然塞爾堤慌忙的伸出了影子,不過還是沒能趕上。


    沉浸在自己能力上的人將會溺死在自己能力上,與這比喻相符的壓倒性力量,正向著靜雄的身體——


    「噢啦!」


    就這樣靜雄再次的打了回來——


    ……欸?


    「啊?」


    就算是白發少年,也不由得回頭看向了敵人。


    這名少年,至今為止對於各種各樣敵人的攻擊都通過『能力』反彈回去了。


    能將其無效化的人、像現在的『影子』一樣特殊的能量、又或者是被真真正正的『不同一個次元』的攻擊所壓製住,像這樣的危機也經曆過了。


    但是,純粹的隻使用腕力,就把攻擊強行的反彈回來的人又是否存在過呢?


    雖然觀察了力場的流動,可是也並沒有感覺到使用了什麽特別的能力——


    怎麽搞的?這家夥到底是?


    至今為止對於這結實程度也感覺到了違和感,不管怎麽說這都已經是超越人類的領域了吧。盡管以前也曾經有跟筋肉發達的敵人交戰過,可是如今這個男人的體軀就連以前戰鬥過的不良集團《skill out》首領的一半都不到,這到底又是為什麽能做出這種遠離常識的事情來的?


    雖然是這樣想著的,但很快就察覺到這是無意義的事情。


    因為就算他能再次的把自販機給打回來——這邊隻需要無風險的,再次反射回去就好了。


    就跟他估計的一樣,自販機又再次的跳了回去——


    然後,又一次的被酒保服的男人給打了回來。


    「……」


    劈裏、啪啦,又一次再一次誇張的破壞聲響遍了整個廢工廠。


    在酒保服與白發少年之間,開始了自動販賣機的拉力賽。


    而且,速度還漸漸地提升著。


    但是,終究界限還是來臨了。


    並不是因為酒保服的男人體力用盡了。而是自動販賣機承受不住接二連三的衝擊,最後在半空中粉碎性的散開了。


    「……」


    「……」


    相互沉默了,隻有酒保服男人的呼吸聲在工廠內回響著。


    然後,白發少年開始向著對方走出了一步同時像是自然自語一樣說道。


    「老實說,平時都是把那些自誇腕力的人當成蠢貨來看的……。不過像是這樣出類拔萃的反而讓人羨慕起來了。畢竟這邊可是沒有鍛煉身體的必要呢」


    「……」


    「要是我能有你5%腕力的話……」


    少年的腦海裏,閃過了某個『刺蝟頭』少年的臉。


    擺出了一副像是咬到了苦蟲一樣的臉,錯開了眼神接著說道。


    「不過,從各種意味上來說大概也不會有現在的我了」


    然後,到了現在初次的,少年把踏出這一步的『理由』說了出來。


    「雖然可能會覺得很無理取鬧……不過今天和明天,要是你隨意地到處亂晃的話,我認識的家夥說不定就會因此從世界上消失掉」


    一步一步確實的向著這邊走來,白發的少年繼續說道。


    變得饒舌起來的,是因為正處於壓倒性有利位置的從容嗎,還是說是因為別的理由呢。


    「直接將腦電信號逆流。隻要在三天內保持意識不明狀態的話,那就足夠了。不過,一不小心的話說不定也會就這樣死掉的吧……雖然我也沒準備要道歉,要是你有什麽怨恨的話想說那我就盡管聽一下吧」


    然而,對此靜雄隻是笑著的回答道。


    「確實是完全的意味不明理解不能,無理取鬧到了極點啊」


    盡管嘴角裏流著血,靜雄也繼續著。


    「隻是啊,我也不能『啊,是嗎』就這樣簡單的倒下啊。我要是就這樣簡單的放棄的話,不就會被昨天打敗我的那個刺蝟頭小子給笑話了嗎」


    「……刺蝟頭?」


    聽到了這個單詞,不好的預感從少年的腦裏閃過。


    但是,就算去想也是無濟於事的,於是又再一步的靠近了。


    被自販機的拉力賽給壓倒整個人都呆住了的塞爾堤,到了這裏才終於意識到靜雄正處於真正的危險狀態之下。


    至今為止,靜雄有這樣子被逼的走投無路過嗎?


    不管是被礦用自卸車給撞飛、被列車給撞飛、遭到了百人斬開膛手的襲擊、被巨大的老虎給襲擊,就算遇到這些也能活得好好的靜雄,如今,正迎來了名符其實的人生危機。


    平和島靜雄將會被不知從哪裏來的什麽人給殺死。


    像是玩笑一樣的事情正在眼前發生著,塞爾堤好不容易的才理解過來。


    在這之上,看著滿身是傷的靜雄的塞爾堤——


    ♂♀


    臨也的辦公室


    「老實說,我還是半信半疑的」


    波江看著筆記本電腦上的資料,再一次說道。


    「與平行世界的接觸,這都已經是老舊得連sf小說都不怎麽用的狀況了呢」


    「把搞不好就能到達神話領域的『杜拉漢』的頭給研究透徹的你,有說這種事的資格嗎?」


    「誒誒,當然有。頭也是杜拉漢也是實際存在的,這都已經是確認過的了


    」


    「實際上,那邊世界的人來到了這邊來也是事實吧?」


    這樣說著的臨也,又把幾張紙遞給了波江。


    「上條當麻、土禦門元春、藍發耳環。關於這三人,在這邊的世界裏並不存在著戶籍。存在於學園都市的這三個人,為了遞交什麽東西而通過地鐵來到了這邊的世界」


    「高中生三人?」


    「並不是一般的高中生啦。特別是上條這小子是好幾次拯救了世界的所謂真正的英雄。個人能成為救世主什麽的,大概也就隻有在科學與魔法發達的世界裏才會有的現象吧。就我而言,對於像這種稀有的人類到底是以什麽心境活著的可是非常感興趣呢」


    看著在一邊傻笑的臨也,波江無趣的說道。


    「簡直就像是把自己當作神了呢。明明連這邊世界的情報都還沒全部掌握,那個所謂的『那邊的世界』的情報你能正確理解嗎?」


    雖然到了現在還是對異世界的連接啊扭轉啊什麽的保持著半信半疑的態度,不過她本人也有著對『杜拉漢』這種異於科學常識的存在研究透徹的經驗,要不是這樣的話說不定連『半信』都不會有吧。


    「啊啊,那邊世界的情報等級可是比這邊要高得多。那是想要收集的話就連死者的記憶都能找到的世界。還不如說,比起這邊的世界來還要容易取到情報呢」


    然後,嘴角愉悅的挑起,說出了不得了的事情。


    「其實我啊,覺得就這樣世界融合起來也沒關係呢。不如說就是應該融合起來的。當新的價值觀或者完全無法應對的異質存在出現在自己麵前的時候,人類到底會采取什麽樣的舉動呢。就算隻是限定於這個城市裏的人,能一個一個的進行觀察的話也足夠讓我享受一生了」


    「雖然是帶著一副善人的口調說著已經放棄掙紮的總結,但是所說的內容卻是惡劣之極的呢」


    「那邊可是也有著不少有趣的人啊。特別是木原一族的『生存方式』,那可是能讓我感覺到了人類新的可能性呢。就算用美好來形容也不為過的」


    「不管怎麽說,這些孩子,被你這種家夥當作珍獸來看待也是有夠可憐的。……嗯?」


    邊說著挖苦的話邊看著資料的波江,突然,皺起了眉頭。


    「喂,這個『藍發耳環』是什麽?」


    麵對輕輕問道的波江,臨也望著天花板咯吱咯吱的把弄起了椅子。


    「啊啊,這小子的情報當然也有好好的收集啦」


    然後,並沒有看著任何資料,就開始說起長長的情報來了。


    「是在學園都市的麵包屋裏寄宿著的能力者。雖然身為上條當麻班上的班長,不過卻是補習的常客而且還跟上條和土禦門並列被稱為班上三笨蛋,身高180cm以上的奇怪家夥。不過,接受補習並不是因為頭腦不好,而是為了跟目標的班主任老師盡可能的增加交流時間,帶著這種企圖的可能性非常之大。職務被投訴的次數達43次。不,來到這城市的他,應該還是在40次左右的時候吧?」


    臨也毫無停頓的,像是在說繞口令一樣喋喋不休地說著關於名為藍發耳環的少年的事情。


    與其說是在誇耀著自己的知識量——不如說簡直就像是,為了掩飾什麽事情一樣。


    「對了對了,他對於異性的狩獵領域可真是大著呢。『我啊有著不止是落下型的女主角,義姐義妹義母義女雙胞胎未亡人前輩後輩同級生女教師青梅竹馬大小姐金發黑發茶發銀發長發中長發短發娃娃頭縱螺旋卷發直發雙馬尾單馬尾麻花辮雙紮辮波浪發亂翹發呆毛水手服西裝式製服體操服柔道服弓道服保姆護士女仆女警巫女修女軍人秘書蘿莉正太傲嬌拉拉隊女孩空姐女服務員白歌德裝黑歌德裝旗袍病弱美少女白子電波係妄想症雙重人格女王公主長筒襪吊帶襪女扮男裝眼鏡眼罩繃帶學校泳裝連身泳裝比基尼泳裝v型泳裝細繩泳裝人外幽靈獸耳娘到這為止所有的女性都能接受的包容力啊!』這樣的好像就是他的口頭禪。雖然有一部分異性不在我的領域內,嗯,不過包含這一點在內我承認他也是一個能擴大人類可能性的存在」


    「那家夥本人,還有認真記住的你也是個變態呢」


    帶著冰冷視線說著的波江,相對於臨也的無資料背誦,正一頁頁的翻著資料說道。


    「然後呢?」


    「然後呢,什麽?」


    「資料裏麵,關鍵的那個,藍發耳環那孩子的『本名』沒有寫到呢」


    「……」


    折原臨也沉默了。


    擺出這種表情沉默起來的他大概是第一次見到呢,波江如此想著。


    「稍微,有著各種各樣的事呢……。從那邊下載情報的時候,唯獨就這小子的情報數據有幾處破損了」


    「話說回來,明明連本名都不知道還好意思說『有好好的收集情報』呢」


    「真是的。雖然不認為這小子是什麽特別重要的人,不過身為平等的愛著每個人類的我就平等的調查給你看看吧」


    於是,臨也就拿出筆記本電腦使用特殊的線路連接了起來。


    平時不怎麽常見的像是代碼一覽表一樣的東西在畫麵上飄過之後,顯示出了大概是什麽名冊的數據文件。


    「這就是,上條班上的學生名冊。把這個和其它的條件相對照的話,藍發耳環的本名什麽的馬上就能……」


    就在下一個瞬間,畫麵上被花的圖像給徹底淹沒了。


    在變成了花圃的畫麵正中央,出現了一個頭戴著花束發飾的人物卡通畫像,從那裏延伸出來的對話框裏浮現出了文字。


    【停止!不正當訪問行為】


    「啊,不好」


    察覺到了什麽的臨也,匆匆忙忙的關上筆記本電腦並把線路給切斷。


    「真危險真危險,差點就變成我這邊被全身赤裸的暴露出去了」


    「不逃命沒關係嗎?」


    「學園都市的警備員《anti-skill》可不會來到池袋裏來啦。異世界裏的池袋就更不用說了。」


    在這之後的臨也,雖然嚐試了各種各樣的手段與學園都市接觸,但是——


    不知為何在快要到達『藍發耳環』青年的情報之前都受到了妨礙或者故障,結果關鍵的情報完全沒拿到手。


    「難道說,這孩子其實是與超級重要的機密情報有關的嗎?」


    對於波江的疑問,臨也隻是搖了搖頭。


    「要是這樣的話,情報本身應該就會被加上保護才對的。至今為止沒法取得情報都是因為,雖然這麽說感覺很牽強不過基本上全都是偶然啊。不對,難道學園都市裏其實就是有著假裝成這樣的保護係統嗎?嗯……可是啊……」


    在短暫的迷惑之後,臨也輕輕地歎著氣站了起來。


    「真是沒辦法啊。難得他本人就在這裏。去收集新鮮的情報好了」


    雖然像是在發著牢騷,不過他的表情卻是帶著笑容的。


    擺著一副又能見到從沒見過的新『人類』一樣充滿了期待的臉,折原臨也愉悅的把職場拋到了身後。


    冷靜的目送這樣的他離開之後,波江用輕輕地口調說道。


    「這大概是,自作自受不會遇到什麽好事空手而歸的模式呢」


    ♂♀


    池袋某處 旅行車


    「異世界!?這個池袋嗎?」


    因為狩澤說『被藍發耳環聽到就不好了』於是就被帶到旅行車裏來的上條當麻,從帶著防毒麵具的男人——岸穀森嚴那裏聽過說明之後,雖然半信半疑的不過還是接受了。


    「不過啊,這樣說起來,總覺得昨天好像也被卷入過類似的事件裏去的樣子……」


    「對


    於我們來說你這邊才是異世界人啦。我所屬的名為尼布羅的企業也為此進行了各種各樣的調查,不管是學園都市的技術力還是學園外的魔法技術都實在是太出色了。【隧道】實際上正處於免檢通過狀態的現在,盡管也有把企業間諜送過去的想法,不過想到身為異世界人的話要隱藏違和感大概是不可能的於是就取消這念頭了」


    「如果是你的話,就算在研究區域裏大步走著大概也不會有違和感的吧……」


    把這麽說著的上條的右手緊緊地握住,目不轉睛盯著看的森嚴。


    「嗚哇!?怎麽!?什麽事!?」


    「嗯呣。這就是在那邊成為話題的『幻象殺手』嗎。怎樣。難得到了這邊的世界來,要不要試試解剖看下呢?」


    「我拒絕!」


    麵對作出了理所當然反應的上條,森嚴好好的一個大人竟然毫不猶豫的在旅行車後座空間裏tuiazuo了起來。


    「這事請務必考慮下!」


    「雖然至今為止有過各種各樣的人盯上了這隻右手,不過從正麵土下座說著這種請求的還真是第一次見!怎麽!?難道這邊的世界裏是這樣的世界觀的嗎!?」


    麵對混亂著的上條,狩澤回答道。


    「嗯,這個人是比較特殊的部類啦。這人的兒子也一樣,是個會喜歡脖子以上空洞洞的女孩子這樣特殊的人呢」


    「這獵奇的嗜好是怎麽回事!?就算是藍發耳環的喜好一覽表裏也沒有的吧!」


    「啊,暫且算是【人外】的範圍裏吧」


    把冷靜地吐槽著的狩澤擱到一邊去,森嚴如今依然向上條的右手逼近中。


    「錢的話沒問題,錢的話沒問題哦!也不是說要把右手給整個切斷奪走。隻要能在打上麻醉的狀態下進行各種研究的話,最低也能保證有2000萬円!」


    「二千萬!?」


    在說出了具體的支付報酬之後,上條的思考回路一瞬間麻痹了——


    可惡……如果這是在說10億20億的話反而因為太過於遠離現實不會有什麽感覺,可是一到了萬円單位的話就出奇的覺得很現實……!——


    啊啊……這麽說來房子裏被芭德薇和蕾莎開的那個大洞,那個的修理費得花多少啊……——


    而且,要是有這麽多的話今後夥食費的煩惱也……。


    金錢的魔力好像是無法用右手來打消的,像是喝醉了一樣搖搖晃晃沉浸在妄想之中的上條——


    嗯?等下哦?夥食費?


    就在自己想到夥食費這一單詞的瞬間,浮現出了『當麻,飯呢』這樣說著的同時把2000萬円份的食糧在半個月不到就吃光光的吃閑飯的身姿,於是慌慌張張的往左右搖了搖頭——


    不可以啊不可以啊振作點啊我!——


    如果認為金錢這種程度的東西能對我的不幸有什麽好影響的話,那我就先殺了這個幻想!


    用右手往自己的臉上拍了一下,通過痛覺讓意識覺醒過來的上條。


    「……嗯,果然還是算了。估計我啊,在得到2000萬円的第二天就會接到2000萬円的賠償請求或者會被吃掉2000萬円份的什麽東西之類的,大概這是已經被確立的命運了」


    雖然還沒有放棄人生不過對於自己的幸福卻是已經徹底的放棄了,麵對帶著這樣的悲傷眼神說著的上條,森嚴很可惜的搖了搖頭。


    「嗚……原來如此。沒什麽,就算不勉強的說出這種話來我也明白的。要是在右手的自由被奪取了的期間周圍有什麽人被危機造訪了卻因此無法去拯救的話,之後將會一生感到懊悔對吧……!真是太高尚的性情了!」


    「啊,不,並不是在想著這麽壯大的事情……」


    「不管怎麽說。因世界的融合而招來混亂這種事也是我們極力想回避的。嗯,隻要包含你在內的『學園都市組』的全員能回去的話,扭曲或多或少就會減輕的吧」


    用力的點著頭,森嚴再次開始了狀況的說明。


    「實際上,自稱耶夢加得的全身是傷的少年也在這邊亂鬧著呢,那邊因為吸血鬼集團的出動總算是壓製住了,還有自稱赫爾的能操縱『死因』的女人也因為不死身的不良集團成功勸說而冷靜下來了」


    「不,就算你這樣跟我說我也完全沒聽懂」


    無視歪著頭的上條,森嚴繼續說著。


    「那個,然後,確認了來到這邊的還有……兩人吧」


    「誰?是我認識的人嗎?」


    「其中一個人,聽說是你蠻相熟的」


    這個瞬間——旅行車的窗口哐哐地被敲響著。


    看過去,發現站在那的是擺著一副困惑的臉的土禦門。


    「怎麽了,土禦門」


    打開車窗探出頭來的上條,土禦門小聲的說道。


    「啊……剛才,上頭下達指令來了喵」


    「指令?」


    「好像是……有冒充統括理事會,下達虛假指令的家夥在喵」


    少見的帶著一副口齒不伶俐的調子,從土禦門的口中說出了『來到池袋的造訪者』其中一人的真麵目。


    「因為這樣『第一位』那家夥來到了這邊,然後又不知道怎麽的通信變得不穩定聯係不上……於是就說要在麻煩事發生之前通過直接接觸把他帶回去的樣子」


    ♂♀


    廢工廠


    「……?」


    白發少年之所以停下了腳步,是因為從背後感覺到了強大的力場變化。


    回過頭來——發現工廠的半數部分都被『黑暗』給填滿了。


    那是塞爾堤·史特路爾森發出了大量的影子,把整個廢工廠給吞噬了的光景。


    看到這個的靜雄大聲喊道!


    「你這個大笨蛋……塞爾堤!這是我打的架吧,你快點給我退回去!」


    『我拒絕!』


    「什……」


    看到以前所未有的強硬樣子輸入著文字的塞爾堤,靜雄說不出話來了——


    老實說,到底發生了什麽事完全理解不過來——


    就是因為理解不了,所以為了能去理解就得先阻止現在這個狀況——


    要是說有能阻止的可能性的話,那就隻有我了。


    在心裏冷靜的編織著語言,希望讓自己鎮靜下來的塞爾堤。


    可是,湧現出來的激情完全無法收拾——


    最重要的是……。


    無頭騎士,塞爾堤·史特路爾森,緊緊地握住了拳頭——


    朋友在眼前遭到這樣的對待……怎麽還能默不作聲啊!


    對她來說是極其稀有的感情。


    純粹的『憤怒』。


    那也就是說,是對眼前的少年作出了明確的『敵意』。


    並不認為自己能贏。


    對方是身為杜拉漢的自己看來都在常識之外的存在。


    恐怕對方還沒使出全力吧。


    就算這樣,在這裏把靜雄棄之不顧一個人逃走這種選擇項,在如今的塞爾堤身上並不存在。


    她是杜拉漢。沒能成為人類的妖精。


    融入到人類的社會裏,通過各種各樣的媒體學習人類的結果——在她體內發育而成的『人類』的心,下達了要與眼前的威脅戰鬥的決意。


    就算這是,會被『普通的人類』,取笑說是無謀之舉也沒關係。


    「明明沒有臉卻還擺出了一副下定決心的臉。也好,起碼這也說明了比起做出土下座求饒命這種事來要更理解現狀對吧」


    帶著挖苦的話說完之後——


    白發的少年,操縱起了周圍『風』的矢量,瞬間卷起了龍卷風。


    在工廠內生成的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新約 魔法禁書目錄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uu小說網隻為原作者鐮池和馬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鐮池和馬並收藏新約 魔法禁書目錄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