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監獄長那裏找監獄長。


    在樓梯上,我就見到了下來的刀華。


    這家夥果然速度賊快,已經 找過了監獄長了。


    我看著刀華,走上去,她也看著我,走下來。


    看起來,她並不怕我啊,這她的監區長都被打死了,她還不是很怕嘛。


    看她那雙眼中,有著自信,貌似還有能打敗我們的自信?


    兩人走到了正對麵,然後互不讓步,撞了一下。


    她畢竟是一個女的,我是狠著勁撞的,她一下子被我撞到了在欄杆上。


    刀華拍了拍肩膀,對我說道:“幼稚。”


    我看著刀華,說道:“幼稚,說明我天真,當你是在誇獎我了。謝謝。”


    刀華說道:“張帆,別以為我不知道這是你們謀殺我們監區長的計劃。”


    我說道:“刀華,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們監區長是想要謀殺我們的計劃。你們想要殺我們在先。”


    刀華說道:“誰想殺誰在先,都不一定呢。”


    我說道:“嗬嗬,沒空和你去說這些東西。”


    刀華說道:“看誰笑到最後。”


    我說道:“別哭著跪下,跟新監區長一樣。”


    她咬咬牙,說道:“等著看吧!”


    說完她下去了。


    我則是走上去,去了監獄長辦公室門口,敲門。


    監獄長讓進去後,我進去。


    監獄長說道:“什麽事。”


    我關上了門,說道:“監獄長,我想問問關於我們監區的兩個重傷傷員怎樣處理。”


    監獄長說道:“記住了,你要和她們說,說是處置女囚的鬥毆受傷的,全都是這樣子說的。如果誰敢亂說一句,誰不要幹下去了。”


    看來,監獄長的確想到了這個理由,這個借口。


    我說道:“好的。那,我們監區受傷的那兩個呢。”


    監獄長抬頭看我,說道:“受傷就治療啊,在醫院也不花錢,還能怎樣?”


    這老家夥,明明說了她來處理,她就這麽個處理的辦法嗎?


    我說道:“哦。”


    其實我也想問她到底賠償幾個錢。


    可是現在這樣子,我又不好開口了。


    不過,我不開口怎麽行,兩個重傷的,我們慰問金才八萬塊,那怎麽行啊,那她們家人要是鬧起來了呢。


    我還是開口了,說道:“監獄長,那既然對外麵說是處置女囚暴動的時候受傷的,那也要監獄給她們一些賠償啊,不然她們家人鬧起來,可不得了。”


    監獄長不高興了,說道:“怎麽,難道還要我這邊給錢了?”


    我說道:“不是不是,我是說監獄。”


    監獄長說道:“監獄還不是我?”


    她真的當她是監獄的皇帝了。


    反正監獄都是她說了算。


    我做出為難的樣子,說道:“監獄長,那這邊不賠償重傷傷者一些錢,她們家屬可不樂意啊。”


    監獄長問我道:“張帆,你不要太得寸進尺了,你搞清楚一點,你們是怎麽受傷的?”


    我看著她。


    監獄長說道:“你們是搞內鬥,內戰,自己人打自己人受傷的!我之前三令五申,要你們不要這麽做了,你們聽了嗎!我的話你們聽進去嗎?現在自己打了自己人,好了,受傷了,然後讓我給你們賠錢。你們當我是什麽?你爸你媽都不會對你那麽好吧!”


    她惱火了。


    好吧,我也沒話可說了,本來會議上說的好好的,她來想辦法安撫,現在她卻推卸了。


    監獄長說道:“你們監區想辦法給她弄一筆錢過去,安撫她,知道嗎。給個十幾二十萬的就行了。”


    我哦了一聲。


    這成了我們自己監區買單了。


    那難道新監區長死了,新監區長咋辦?自己為自己的死買單?自己給自己燒紙錢嗎?還是讓刀華去燒點紙錢?


    監獄長說道:“別說你們監區的重傷了,就是新監區監區長死了,她們自己監區也是要自己負責。”


    我奇怪的問:“自己死了,自己怎麽負責。監區都不是她帶的了。”


    監獄長說道:“刀華暫時當新監區監區長,代監區長。”


    靠!


    果然是這樣,刀華來了這裏,迫不及待給監獄長塞錢了,監獄長馬上讓她上去代管新監區,這代管沒個把月,肯定是馬上的當上去那正式監區長。


    我來得晚了。


    不過也好,不然的話,監獄長肯定狠狠撈一筆我的錢。


    但就是說,在那邊我們無法能搗亂她們了。


    我想了想,說道:“那新監區自己去賠償新監區長的錢了?”


    監獄長說道:“當然。”


    我問道:“多少錢。”


    監獄長說道:“這個你就不用問了,她們會自己賠償就是了。”


    我哦了一聲。


    監獄長說道:“新監區長是為了製止囚犯的暴動,所以犧牲的,你給我記住了!監獄還要組織為她送行,表彰她,你們到時候全部都要去。”


    靠!


    還要表彰她,表彰她就算了,我們還要給她送行,還要告訴她家人,她犧牲得多麽的偉大。我還要給她鞠躬,給她上香!


    我不想去。


    我問道:“我很忙可不可以不去。”


    監獄長說道:“你是監獄裏的主幹領導之一,你怎麽能不去!必須去!”


    好吧,那就去吧,去假惺惺的愁眉苦臉的上香鞠躬,心裏咒罵她幾句吧。


    我說道:“是,監獄長。”


    監獄長說道:“我知道你們都不情願去,但這個東西,人死了,必須要把戲演到底。你們監區的幾個分監區長都要去送行。還有,不要暴露了,如果這事情誰說出去,我整死誰!”


    我點點頭,說道:“知道了。”


    監獄長說道:“別再給我搞事了啊,你們真要把我弄瘋了。”


    我哦了一聲,說道:“好的。”


    監獄長說道:“你們在搞什麽鬼,我心裏清楚,我可警告你們了,要是再出事,再死了人,我保不了你們。”


    我說道:“知道了。”


    監獄長問道:“上次說的那個事,怎麽樣了。”


    她這個問的是什麽事?


    問的是找李姍娜的事,還是要錢的事。


    我問道:“什麽事。”


    監獄長說道:“別裝傻啊。告訴你,監獄各個部門領導都在問,你們季度的錢怎麽還沒交上來。”


    我說道:“監獄長,那筆錢不少,我們需要一點時間。”


    監獄長問道:“你們需要時間?那新監區的怎麽不要時間?”


    我說道:“那新監區的人有錢嘛。”


    監獄長說道:“有個什麽錢?靠的就是能力,手段。你們沒本事就和我說,我換個有本事的人去管!我再給你三天時間,再拖下去,我換個人去做。”


    我說道:“是,監獄長。”


    她捏了捏自己的太陽穴,說道:“你出去吧。處理你們這些破事,頭疼死我了。”


    你死了才好呢。


    我離開了她的辦公室。


    下班後,我們幾個分監區的監區領導們,什麽監區長,指導員的,都在我們監區門口集合了。


    我們一起去醫院看望了傷員,安撫了傷員。


    我們參與打架的人中,傷了有八十多個,去醫院六十多個,住院十三個,重傷兩個,好在都沒有生命危險,搶救回來了。


    而新監區的人傷的和我們一樣的多,住院的人數比我們少兩個,沒有重傷的,但是有一個手臂被打斷了。


    還有防暴隊的,防暴隊的住院三個,輕傷十幾個,朱麗花她們也來看望她們的人了。


    新監區的領導,刀華卻沒有來,她讓自己的手下來的。


    刀華這個老狐狸不敢出來啊,不知道她現在籌劃什麽詭計了。


    朱麗花在探望完了手下之後,過來找了我們。


    我讓徐男帶著自己監區的人去吃飯,我和朱麗花聊聊,然後我晚點過去。


    徐男帶我們監區的人先離開了,去吃飯。


    我則是和朱麗花出了監獄醫院,到了她車上,她開車到外麵,找了個靠河邊的地方停下,在一個喝咖啡的咖啡小店坐著聊聊。


    我問她道:“你沒傷著哪裏吧。”


    朱麗花說道:“沒有。今天的事,謝謝你了。”


    我說道:“謝我幹啥呢,有什麽好謝的,除掉那老家夥,是我們兩個一起的目標,不是你一個人的目標。那我還要感謝你的幫助呢。”


    朱麗花說道:“還是要謝謝你。”


    我說道:“別謝了,真的要謝,今晚陪我睡衣睡,給我捶捶背按按摩,我全身疼啊。”


    朱麗花又要踢我:“能不能好好說話!”


    我急忙挪開腳,閃開了她的攻擊,我說道:“不要隨隨便便就打人好嗎。”


    朱麗花說道:“對你就該這樣子。嘴巴欠打。”


    我說道:“今天我還擔心你不能打,讓人給在戰場上打死了,沒想到你特別來勁啊,一個打幾個幾十個的,生龍活虎,厲害了我的花姐。”


    朱麗花說道:“那時候什麽也不想,隻想殺了她。”


    我說道:“嗯,非常好。”


    朱麗花說道:“還好,我們成功了。”


    我說道:“如果失敗的話,現在躺在太平間的就不是新監區長了,而是我們兩個。”


    朱麗花說道:“是啊。今天真的很危險。還好,有你在。”


    我伸手捏住她的手,說道:“我會好好保護你的。”


    朱麗花推開我的手:“別動手動腳的!”


    我無所謂,抽回手,說道:“隻是想安慰你一下,你以為我想吃你豆腐?”


    她瞥了我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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