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明媚,彩姐,強子等等人也都來看望黑明珠,但她無法離得開病房,小珍妮不讓。


    看望了黑明珠後,又去看已經做了手術的張自。


    我也順便去看張自。


    他們先進去探望,聊天,我站在外麵等。


    薛明媚先出來,看著抽煙的我,一拍我肩膀,說道:“整天愁眉苦臉,來,給大姐笑一個。”


    我說道:“笑不出來。”


    薛明媚說道:“現在想想,是不是覺得以前在監獄的時光挺好,無憂無慮。”


    我說道:“無憂無慮個屁,那時候最憂愁。其實這兩年在國外無事紛擾時我挺開心,就是心裏記掛著黑明珠,沒想到一回來她就出了那麽多事。”


    薛明媚說道:“也沒有必要這麽愁眉苦臉,問題總能解決。你看以前那麽苦那麽難,不也都闖過來了。”


    我說道:“是,謝你安慰了。”


    我抬頭看看薛明媚,就像剛認識她那樣美,時光沒有在她臉上留下烙印,依舊如此明亮動人。


    她說道:“看什麽?”


    我說道:“我發現你們女孩子有駐顏的妖術。”


    她說道:“毛駐顏,那不是用錢堆出來。”


    我看看她曼妙的身材,說道:“身材都比以前年輕時好。”


    她說道:“我現在很老嗎?想死是吧。”


    我說道:“就是這脾氣還是那麽厲害,要改。”


    她天天跟著健身教練健身房折騰,自然身材好,前凸後翹腿子長,美得直冒泡。


    她對我說道:“又不是你娶我,你嫌棄我幹什麽。”


    我說道:“也對,那你就凶點吧,再凶一點。”


    現在的薛明媚和以前的她相比,已經少了很多鋒芒,收斂了太多,曾經在監獄裏囂張的大姐大,慢慢變得賢惠端莊。


    不過這也隻是表麵,她內心的倔強和不屈從來沒變。


    遇到麻煩事,遇到問題,遇到危險,她隻會迎難而上,想著去解決,去對付,去正麵硬剛,從未退縮。


    我給了她一支煙,兩人抽著煙。


    我說道:“你還沒打算結婚生子?”


    她說道:“結婚?不過一紙證書,走一個程序,愛情的穩定 不需要這些來維持。”


    我說道:“也讓兄弟們喝個喜酒嘛。”


    她說道:“那也許我明天就和他分手呢?”


    我說道:“說得對,但我不相信。那麽好的男人,你舍得分。”


    她說道:“世事無常,誰懂。前天和你,昨天和他,明天又可能和你。”


    我 說道:“別拿我來比喻。”


    她說道:“你不承認以前我跟過你。”


    我說道:“行,我承認。”


    承認是承認,但現在說這些東西,提起這些不方便,畢竟大家都有了對象。


    我問道:“那也不打算要孩子了。”


    她說道:“我不著急,你也來關心我要不要孩子。”


    我說道:“沒有,我隻是想說如果要孩子就不要抽煙,既然沒打算現在要,那就抽吧抽吧,來來來再來一根。”


    她把我遞給她的煙壓回去身後,有護士醫生過來,進了張自的病房 。


    我們兩走到另外一側抽。


    她說道:“你可能會 想著,哎呀假如黑明珠不回來,就不會出這麽多的事了,對嗎?”


    我說道:“是啊,假如不來,哪會遇到這些破事。”


    她問我:“如果敵人到那邊去對付她呢?”


    這倒是。


    如果敵人到米國對付黑明珠,也許更方便下手。


    我沒有想到這點。


    我說道:“外麵一下子想要糾結幾十個殺手也難,再說他們也未必找得到她。”


    薛明媚說道:“那你真是小看這些人,這裏請得起幾十個殺手,在外麵就請不起了嗎?這裏槍支管製比外麵更嚴。你覺得如果真的花足夠的錢找一個人,隻要這個人還跟外界聯係,難找嗎?”


    我說道:“不難。”


    她說道:“你如果誠心找她,花很多錢追蹤線索,電話,聯係方式,等等 ,你也能找得到她。”


    我說道:“她故意躲著我,不想讓我見到她,不然我也應該能找得到。”


    薛明媚說道:“新的挑戰又來,還以為四聯的事過去了就過去,我們這些人的人生也許永遠都沒有寧日。”


    對,她說的很對,我們的人生可能真的永無寧日。


    就像賀蘭婷一樣,這個案子完了,又有下個案子,那個麻煩解決了,又來一個新的麻煩。


    薛明媚說道:“麻煩一個接著一個,問題也是一個接一個,我們隻有不停的去解決,這就是人生。我們就不該鬆懈,時刻準備戰鬥。”


    我說道:“我也已經做好準備。”


    薛明媚說道:“之前你不是擔心黑明珠離開,現在看來,她如果不給家人報仇是不會離開。”


    我點點頭。


    薛明媚說道:“她命比賀蘭婷苦,多關心關心她。哪怕厚此薄彼。我不是說我是黑明珠手下就幫黑明珠說話,我隻說事實。我都覺得我以前很命苦,和現在的黑明珠比起來,真不算什麽。”


    我說道:“行,我懂的。”


    她說道:“賀蘭婷不是小氣的女人,她心裏也明白黑明珠現在更需要你,唉,都是孽緣,誰都沒有錯,緣分來時當珍惜。既然還喜歡你,你就好好待她,以後過了這個坎,她要離開尋找她幸福,再放她離開選擇祝福。”


    我說道:“明白的了。”


    進去看張自的醫生護士紛紛出來,陳遜強子他們也出來。


    我和 薛明媚過去,問醫生張自情況 。


    醫生說張自的斷腿手術很成功,現在看來恢複得挺好,裏麵裝了鋼板,以後還要取出來,將來走路跑步也沒有什麽問題,但聽說她是一個擂台的拳手,想要再上擂台就有些難,腿斷後上擂台搞不好又要被踢斷,最好不要再從事這麽危險的職業。


    隻要張自能跑能跳就好,現在也不需要她上擂台。


    眾人讓我好好照顧張自和黑明珠,接著紛紛離開。


    彩姐還沒走,叫我過去聊幾句。


    是不是女人話都比較多?


    倒也不是。


    女人心思比較細膩。


    彩姐也 和薛明媚一樣,囑咐我這些天對黑明珠多用心照顧。


    我說行我知道了,剛才薛明媚也和我說這些。


    我靠近彩姐的眼角邊,看了看。


    彩姐問我幹嘛。


    我說道:“彩姐風采依舊,風韻猶存,身材還是那麽豐滿,皮膚也保養很好很好,但是呢,有了一點點魚尾紋。”


    她捂住自己的眼角,說道:“人老了啊,不服老不行。回去我去做個拉皮手術就沒有了。”


    我說道:“這也 不影響你的 美,誰沒有這魚尾紋。”


    她說道:“正經些,我跟你談正事呢。”


    我說道:“是正事,我知道了了。”


    她說道:“先回去做護膚了,不保養真不行。”


    說完她也離開了。


    和彩姐現在再也不提當年那些風流的事,我們兩彼此說好一樣,心裏記得,誰也不提,就當從未發生過。


    因為兩人都知道,我們之間是不可能。


    他們走後,我進去看張自。


    張自見我後,問明總怎麽樣。


    我說道:“沒事,就是話有點少。你呢。”


    她說道:“過幾天就好。我擔心她想太多。”


    我說道:“過幾天她也好,畢竟啊一下子來了那麽多的打擊,要命。”


    張自說道:“我去看看她。”


    我說道:“別!你給我聽好,安心躺著養傷,她就在樓下,怕過幾天見不到嗎。”


    張自被我按住。


    她問我珍妮呢。


    我告訴她,珍妮有了心理陰影,看到生人就害怕,自己熟人也害怕。


    現在隻相信她媽媽,隻願讓 她媽媽一人抱,其他人都不行,我都不行。


    張自又想爬起來,說她去看珍妮。


    我又按住她,叫她好好養傷,過幾天再去。


    張自問我那到底怎麽辦。


    我說道:“心理醫生說,過些天慢慢會恢複。”


    張自搖了搖頭:“難。”


    我看著張自。


    張自說道:“有哪個兩歲的小孩子經曆過這樣恐怖的事情?下雨天下那麽大雨被人在樹林裏追殺,子彈從身旁呼嘯而過,家人死在自己麵前,接著被抱著跳下山,掛在死人懷裏樹上。很難自己恢複。”


    想想 也是。


    這個心理創傷太大太大。


    我說道:“先看看過幾天會不會好一些吧,醫生說過些天再看看情況,不行的話就藥物和儀器治療。她現在見到醫生就害怕,反正隻要是她媽媽之外的人都害怕。”


    她說道:“別等了,找那個女人給她治療吧。也給明珠姐看一看,聊一聊,她會治好。”


    我心裏知道她說的那個她,那個女人是誰。


    柳智慧。


    我撓了撓頭,說道:“這兩天我也一直 在想這個,看黑明珠悶悶不樂,不思茶飯,珍妮做夢一直喊,一直發抖,我想著如果能把柳智慧叫來給她們看看,她們會好起來。可是找不到她啊。”


    張自問我:“沒有再聯係了嗎?”


    我看了看張自,說道:“已經很久沒聯係。”


    我不想告訴張自在機場遇見黑明珠和珍妮那天,柳智慧給了打了一通莫名其妙的電話。


    張自說道:“想辦法找她吧,求你。”


    我說道:“別這麽說,珍妮是我女兒,明珠就更不用說,隻要能治好,我豁出命都要去做。”


    張自歎氣一下:“查出來是誰做的嗎。”


    我說道:“還沒有,放心,賀蘭婷在查,陳遜他們也在查。相信很快出來結果。”


    她說道:“查出是誰幹的,我把他們一個一個活活打死!”


    張自眼中冒出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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