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麽程澄澄每天能真正的雲淡風輕,靜看庭前花開花落,淡看雲卷雲舒。


    因為人家是真的有那個本事,底氣。


    手底下一支軍隊,一個集團,而且還是超級級別。


    這還是正規的軍隊,某國一個州的部隊,完全可以和這邊的一些小國抗衡開打。


    不過人家程澄澄也聰明,有什麽事和人家起衝突,她不會真的用自己軍隊去幹這事,她會讓自己軍隊以雇傭軍的私人身份去幹這個事,讓別人用別人的身份,不會用她和州長,或者是用她自己軍隊的身份去幹,自然就不會引起多大的麻煩。


    雇傭軍去幹一些事,用錢就可以抹幹淨。


    搶地盤,打海盜,和客戶,和對手起衝突,都是雇傭軍去解決。


    黑明珠誘騙覺辛甘軍閥集團出來交易軍火,對方果然上了當。


    黑明珠自己帶隊去交易,交易的地點位於對方海域門口不遠的地方,原本對方是打算要在他們的地盤交易,可如果是這樣,我們很難對他們下手,所以隻能用了一個擔心對方黑吃黑的理由,把對方叫出外麵海域來在船上交易,對方心想也是這個理,反正就在他們自己海門口幾十公裏,都是自己地盤,那就在海上交易吧。


    定下日期後,黑明珠帶著自己手下,讓自己手下把程澄澄的人分成十二個小組,每個小組五十人,編成十二個隊伍,坐十二艘船扮成鯊魚幫那幫海盜準備出發。


    我們坐的是鯊魚幫的船隻,打扮成鯊魚幫那些人的穿著模樣,就連鯊魚幫的旗子,黑明珠都豎了起來。


    不過為了不引起他國海警的注意,這些旗子還是稍微收斂點放低點,不那麽招搖才行。


    出發前的兩天,賀蘭婷叫我一起去問黑明珠打算怎麽做。


    程澄澄是不管這些事,柳智慧也不管,對於軍事方麵,基本是由賀蘭婷和黑明珠兩人管。


    賀蘭婷挺著肚子,在我的陪伴下,去到了黑明珠房間門口,叫了她出來。


    賀蘭婷已經臨近預產期,好在我們在這邊有一家挺不錯的醫院,拜程澄澄所賜,我們不用在那個小島小村裏產子,因為擔心那邊醫療條件跟不上,出現個意外的事情很難處理。


    黑明珠出來後,跟賀蘭婷說道:“我去你那就行,你以後不用親自來找我。”


    倒是很有相敬如賓的感覺。


    賀蘭婷問黑明珠,打算怎麽辦。


    黑明珠說了她的計劃,首先派出兩艘船,去跟人家談,一般是人家帶軍火來後,上人家船上跟人家談,給的是美鈔現金,給錢後搬運軍火時看準對方的人數,船數,派人偷偷下水爬上人家另外船隻,緊接著立馬用最快的速度控製對方的人,對方的船,不容有誤,並且不讓對方通知他們的總部,因為畢竟在他們地盤,假設他們及時通知,那他們的大部隊船隊戰船會出來追趕,我們會麻煩。


    而另外的我們的十艘船,就是負責接應,以防不測,殿後,開戰。


    賀蘭婷說道:“有點太暴力啊。”


    黑明珠一皺眉,問道:“暴力?我沒聽錯吧。”


    這有什麽暴力的,我們幹的不經常是這麽暴力的事嗎,再說如果不這樣暴力解決,怎麽解決,難道直接開槍,那不更是暴力。


    賀蘭婷說道:“談判,交易,清點軍火,需要好幾個小時,三個小時肯定要吧,假如使用藥讓他們暈倒,三個小時夠不夠?”


    黑明珠說道:“你的意思是說在他們吃的東西和喝的水裏放點藥?”


    賀蘭婷說道:“有氣味的藥也行。”


    黑明珠說道:“那我們的人呢?”


    賀蘭婷說道:“我們的人跟著暈倒幾個也沒有什麽。”


    黑明珠說道:“行,我準備一些酒和水,放進酒和水裏,到時候讓他們帶上船給對方喝。”


    賀蘭婷說道:“不用他們每個人都喝,隻需要一部分人特別是領頭的幾個暈了,你們飛快控製這幫人,群龍無首,很容易就能把他們控製。”


    黑明珠說道:“好辦法,謝謝。”


    在扶著賀蘭婷回去時,賀蘭婷問我道:“你要跟著她去嗎。”


    我不說話。


    黑明珠肯定是自己親自帶隊,不然她不放心,而我,也想跟著去,我不放心黑明珠。


    自從和黑明珠最近經曆幾次生死後,我更堅定一點,我若是在她身旁,我就是她的福星,無論她遇到多大的艱難險阻,多大的風暴駭浪,隻要我在她身旁,一切危險都能化之為夷。


    賀蘭婷說道:“去吧,注意安全。”


    我笑笑,說道:“謝謝老婆。”


    她說道:“誰是你老婆。”


    我說道:“好吧你不是。”


    她說道:“一點也不聽話,讓我老是擔心。”


    我說道:“等我們把這些事做完了,我就聽你話,天天待在家裏,哪裏都不出去。”


    她說道:“你待得住嗎?”


    我說道:“當然啊,當時在米國,我不天天在家嗎。”


    她說道:“當時有珍妮嗎,有黑明珠嗎,有柳智慧嗎,有程澄澄嗎?你還坐得住?”


    我笑笑,說道:“好吧都被你看穿了。”


    她說道:“算了我不想說你了,其實你做的都很對。”


    我問:“誇我還是損我。”


    她說道:“誇。”


    我說道:“唉,我隻怕你對我失望,絕望,氣憤。”


    她說道:“那我早就氣死。”


    我說道:“千萬別,不要生氣啊,要好好的,好好地,生娃,帶大。”


    她說道:“你怎麽不好好的?”


    我說道:“現在情況特殊嘛,等過了這一陣子哈。”


    對於賀蘭婷其實也用不著很用心的去哄,她本身是個局中人,並且是掌控全局的人,她全都懂,我出來做事親自上陣她並不是很樂意,但她也知道,有些事還非得親自上陣不可。


    不過,在我找到黑明珠,說我也去的時候,黑明珠就又不樂意了。


    她說道:“我真的不是說不想讓你去,你也知道,隻要出去執行任務,哪一次沒有危險的時候?哪一次說是順風順水?很少吧。”


    我說道:“就是因為不順風順水,所以更要去。”


    她說道:“保護我。”


    我說道:“對,是保護你。你別不信,我在你身旁,真的就是能保護你。”


    她說道:“我就想問你,孩子到底是誰的孩子?我和你的孩子,還是柳智慧的孩子?”


    我一時語噎。


    這些天來,帶珍妮全是柳智慧帶,從她一天三餐到睡覺,吃玩教育,全是柳智慧。


    柳智慧更像是珍妮的媽媽。


    而我和黑明珠這兩個親生父母,反而像是外人。


    珍妮是不大願意和我睡覺了,就連和黑明珠也不太肯,因為她更希望柳智慧陪著,除非柳智慧說她,她才去和黑明珠睡覺。


    我說道:“特殊時期,你不是不知道,若是沒有這個坎這個事,我們難道不是稱職的父母嗎?這樣子也好,柳智慧待她如同己出,簡直好得不能再好。他日若我與你真有不測,至少這世上,還有一個愛她不亞於你我的人照顧她。”


    黑明珠氣得把頭扭到一邊,她還是那句話,那個想法,就是我們兩個人,必須不能兩人同出去執行任務,擔心兩人一旦出事,孩子成了孤兒,獨自飄零,無人疼愛,寄人籬下,受人欺壓。


    我說道:“沒事的,真的沒事。”


    她說道:“我能說什麽,我不讓你去,你就不去嗎?你哪次不是這樣。”


    她又氣,又有些感動。


    我捏了捏她的臉,她說道:“認真點!”


    她拍開我的手。


    我笑了笑,說道:“其實說句實話,你若是不在人世,我也不想獨活。”


    她說道:“你還獨活啊,你身旁鶯鶯燕燕,美女那麽多,還用獨活。”


    我說道:“即使繼續活下去,我也心如死灰,每天白天黑夜,念叨的是你,夢見的是你。”


    她直接捂住了耳朵。


    我掰開她的手,說道:“你就帶著我,就算是死,我陪著你一起。”


    她說道:“我真的很想揍你一頓,你這些話說給那些不諳世事的小女孩,她們可能會感動,你對我這個老江湖說,我會聽得進去嗎?”


    我說道:“看你在不在乎我了,你在乎我,你自然是聽到心裏,即使捂著耳朵也能感受得到,你不在乎我,你想自己一個人,不歡喜我在你身旁,那我就是開著擴音器對著你的心喊,你也不會心跳多一下。”


    她白了我一眼。


    我偷偷在她臉上親了一下,她那個翻白眼的樣子太可愛了,其實如果不是她偶爾透露出的小女孩的表情,說真的真想不到她才二十出頭的年紀,太成熟,太成熟了。


    黑明珠急忙看外邊有沒有人,見沒有人,就要打我。


    我伸臉過去:“打啊,來啊你打啊。打死我唄,你也不用恨,不用煩了。”


    她說道:“你除了每天耍橫耍潑,在女孩子麵前,還能有點其他招數嗎?”


    我說道:“有啊,就是死纏爛打,你去哪我去哪,我幹嘛我幹嘛,你要去死我去死,這就是招數,而且還很有用。”


    她說道:“有屁用。”


    我說道:“是吧,對你有沒有用?”


    她說道:“沒用,太小兒科了。”


    我說道:“是吧,那當時我跟著跳海的時候,誰感動得眼淚花啦啦還主動親我。”


    她急忙又看外邊有沒有人,我知道她擔心的是賀蘭婷等人聽到。


    她說道:“你,你,我不理你。”


    她又羞又氣,轉身起來就要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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