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把拉住又羞又氣要走的黑明珠,說道:“喲,居然生氣了啊,居然害羞了啊,還是大名鼎鼎的黑明珠明總呢,怎麽那麽容易害羞,那麽容易生氣啊。”


    她說道:“放手。”


    我說道:“不放怎麽著。”


    她說道:“我不讓你碰,快點放,別人看到。”


    我說道:“原來你是擔心別人看到,那我跟你去一個沒人看不到的地方,人家看不到,你就讓我牽。”


    她說道:“誰讓你牽。”


    我說道:“是嗎,當時在海上,荒無人煙,海裏漂泊,沒人看到,所以你就主動。”


    她急忙捂住耳朵:“張帆,要不是看在你是孩子父親份上,我遲早剁了你。”


    逗黑明珠也很有趣。


    如若不是看到黑明珠這樣的一麵,真的隻以為她有三十加。


    並不是說她樣貌老,而是她的裝扮,行為舉止,神情,處事為人,全都超越了這個年紀。


    我輕輕抱住她,她掙脫兩下,沒掙脫開。


    繼而對我輕輕說道:“別在這裏抱,會有人看見。”


    其實剛開始回國時,為什麽她對我意見那麽大,為什麽對我那麽冷,就是因為我對她太刻意保持距離,讓她心灰意冷,讓她感到難受憤怒,她喜歡我喜歡了那麽久,愛至骨髓中,我卻待她如此冷淡。


    說來也不能全怪我,既然選擇了賀蘭婷,就該好好和賀蘭婷,對待別的女子就要拒之於千裏。


    誰曾想,人家黑明珠想要的並沒有那麽多,隻是幾句玩笑的親密話,隻是幾個親密的小動作,她也便已夠滿足。


    而不是總是把她拒之以千裏之外,讓她感到我的冷漠,從而讓她對我憤怒。


    女孩子有時候真的很好哄,幾句甜蜜的話,就能讓她們開心無比。


    出發的那天,賀蘭婷和柳智慧,小珍妮來送我們,


    賀蘭婷沒和我說什麽,柳智慧也沒有說什麽,珍妮有點話多。


    珍妮叫我們早點回來。


    程澄澄沒來送我們,我有點小失望。


    程澄澄現在真的變了好多,在哪裏都帶著一堆花花草草,在房子後弄個花園,種花種草,悠然自得。


    她本身也不喜歡送別,她對我是有意,但這一次出去執行任務,並不是什麽生死大事,所以她不來送,也屬正常。


    我走到了賀蘭婷麵前,伸手抱了抱她,說道:“抱抱保重自己,照顧好自己,不要太想我。”


    她說道:“一路平安。”


    她沒說很多話,隻是四個字而已,我從她眼睛中看出她對我的關心,關切,關愛。


    接著我走到柳智慧麵前,伸手也抱了一下她,拍拍她肩膀,說道:“幫我照顧好她們,謝謝你了。”


    柳智慧說道:“不要隨便碰我。”


    我說道:“行,下次寫個申請書,你批準了我再抱可以吧。再說了,我們這就是一個朋友之間的互相擁抱,禮儀禮節而已,你不要想多了。”


    她說道:“是吧?是這樣嗎。”


    我說道:“是不是你心裏自己知道啊。”


    其實我就是想抱抱她。


    我也有想過賀蘭婷會不會多想,但賀蘭婷肯定不會說什麽,一個朋友之間的擁抱,能說什麽呢。


    當然,賀蘭婷的心胸沒有那麽狹窄。


    上船後,船隊駛出去,遠遠的岸上,她們越來越遙遠。


    賀蘭婷讓女保鏢跟著我,保護我。


    張自自然也是跟著黑明珠。


    還有黑明珠的十幾名精英部下,其餘的大部隊,都是程澄澄的人了。


    從這裏到覺辛甘軍閥地盤,起碼要一天時間,這一天,就在海上漂泊著了。


    看了一下朋友們發的朋友圈,境內已經入秋,處處黃葉紅花,而這裏,依舊是炎炎夏日。


    在赤道的附近一帶海上是沒有所謂的秋冬春的,無論別處有多冷,這裏永遠是炎熱的夏夏夏。


    我坐在船頭曬太陽,看著十幾艘船一起往前出發,感覺自己像個帶隊出征的將軍。


    特別是黑明珠,她才是真正的將軍。


    我能感覺得出來,黑明珠頗為享受這種感覺。


    隻是她自己更深知,她肩上擔負著複仇的重任。


    敵人給她的傷害實在太大。


    晚上躺在房間裏看書,黑明珠敲了門,我說請進後,她進來了。


    我看著進來的黑明珠,問:“什麽事了。”


    她進來後,拉了小凳子過來坐下,她說道:“明天執行任務時,你負責接應。”


    我問道:“什麽意思,你想親自帶人上船談判?”


    她說道:“我不談判,我是要偷偷躲在船裏,負責臨場指揮。”


    我說道:“明珠姐姐,不是有對講機什麽的嗎,你直接遙控指揮就行,你還跑去臨場指揮,要是被人家發現打起來,你很危險知道嗎。本身要你親自帶兵上陣上前線就已經很危險,你還非要做排頭兵,做先鋒隊敢死隊,何必呢。行,你要這麽做,我也跟著你去。”


    她說道:“一個細微的失敗,都有可能讓我們全盤皆輸,打亂全局,我們必須要做到任何一個細節都不能出問題。所以,我需要在最前線臨場指揮,你明白嗎。要是出現了什麽問題,我們失敗的話,就不知道下一次的機會等到什麽時候才有。”


    我說道:“我不同意。”


    我是堅決不同意,她這麽幹,無異於把自己置身於最危險的戰場之中,若是出現差池,恐怕死的人會是她。


    黑明珠說道:“你同不同意,我都這麽做。”


    我說道:“那我就跟著你一起上,一起到最前線,我也臨場指揮。”


    她說道:“你留在後方,若是我有事,你能支援我,救我,你跟我在前麵,我們兩要有事怎麽辦。”


    我說道:“我不管。”


    她深呼吸一下,對我說道:“張帆,理智一點,不要太小孩子氣好嗎。我們是出來打仗,不是出來玩。”


    我說道:“就因為不是出來玩,所以我才害怕你的安全,擔心你的安危。”


    她說道:“這是命令。打仗不是兒戲,你懂嗎。”


    我說道:“我就是不明白,其實明明可以讓他們去做的事,為什麽你非要跑前頭,若你出什麽事,這仗還打不打了,還怎麽打了。”


    她說道:“我不會有事相信我。”


    我看了看她,笑了一下。


    無奈的笑容。


    黑明珠說道:“我不是衝動,我也不是無腦,我隻是在做對的事。”


    我說道:“對,衝前線殺敵,是你做對的事,好吧,你怎麽做,我都會支持你,隻要你帶著我一起,行了吧。”


    她問:“還跟著我一起上去?”


    我說道:“不去,我策應,行吧。”


    她點了點頭。


    晚上睡下後,不知不覺間,做了個噩夢。


    夢見的是黑明珠遭到伏擊,遭到敵人把船炸沉,而後她慢慢沉入海底,身旁好多鯊魚遊過,她朝著我伸手,我卻夠不著她,怎麽也拉不到她的手,看著她慢慢的沉沒。


    我大喊一聲,從噩夢中驚醒。


    原來,隻是一個夢。


    好吧,我是如此的在乎黑明珠,我是那麽的在乎我身旁的許多人 ,我是那麽那麽的在乎著她們,失去一個也不行,她們跟了別人也不行。


    我該怎麽做?


    天亮後,起來吃過早飯,我在房間裏繼續看書。


    一早都沒人找我,奇怪,沒人找我?


    當我去找黑明珠時,方知她已經先行一步過去和人談判,留下話說讓我作為策應。


    她是擔心我鬧著要跟著她,或是我嚷嚷著不讓她去,所以她招呼都不打便先行離開。


    這黑明珠。


    我也真的是服了她,為什麽非要事事躬親才行呢?


    倘若真有個什麽三長兩短,這報仇大業還能如何進行。


    按照黑明珠的安排,她帶著兩艘船前去談判,她和她的手下精英們躲在船艙底部,伺機在談判時偷偷登上對方船隻裏,用攜帶著的藥物迷倒眾人,控製對方的人之後控製船隻黑吃黑,把對方的軍火船隻全都開走。


    我們則是作為策應,以防不測。


    遠遠地,我用望遠鏡看著海麵,因為距離過於遙遠,我們根本無法看到他們。


    在焦急的等待了三個小時之後,手下說貌似傳來槍聲。


    怎麽回事,是不是開始戰鬥了?


    手下問我要不要聯係上黑明珠,問到底什麽情況。


    我說好。


    可打電話過去,他們沒有接。


    我心裏焦急,但是黑明珠不下命令,不跟我們說怎麽樣做,我們也不能隨便輕舉妄動。


    手下說萬一黑明珠他們反被對方給團團圍住呢?


    我說道:“這樣子,我帶兩艘船上前去看,你們作為策應,先不要亂,穩住陣腳,有什麽情況等我命令。”


    手下說好。


    於是派出兩艘船急速前進過去看談判那邊究竟發生了什麽情況。


    大約二十分鍾後,到達了那邊,那邊好多艘船也同時開過這邊來。


    我們急忙聯係上對方,得知是我們的人,我們的人控製了對方的船隻,已經大獲全勝。


    我心裏一喜,聯係上了黑明珠,過去了她那邊的船隻上。


    見到黑明珠後我劈頭蓋臉就問:“到底搞什麽鬼,電話也不接,讓我們著急!”


    黑明珠反問我:“不是說你們策應,沒有命令不要輕舉妄動嗎!”


    我說道:“等你們什麽都沒等到,結果隻聽到槍炮聲,我不放心就過來看了。”


    黑明珠說道:“你以後真的不能這樣。”


    我說道:“我還管得了那麽多。”


    她不滿的瞪了我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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