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官府出來的時候,白若竹有些惱火,而隨後出來的金晶卻是一臉的得瑟。


    金萬亮抽空找地方換了褲子,把他羞辱的一頁翻篇了,又恢複了那副笑眯眯的樣子,不過想想他花出去的錢,還是有些肉痛。


    原來剛剛在官府裏,審到一般縣使有事離開了一下,回來後就直接審問起了小夥計木子,然後斷定是木子偷了金晶的東西謀害廚娘,直接判了木子死刑。


    “真是搞不懂了,明明一開始證據都指向那女人了,那縣使肯定受了好處,才讓小夥計當了替死鬼。”暮雨一出門就不忿的嘟囔起來,“還說小夥計是看上了廚娘,追求不得才謀財害命的,也不看看廚娘比小夥計大多少,都能當他娘了,他也不至於這麽饑不擇食吧?”


    白若竹搖搖頭,“算了,哪裏都有徇私枉法的事情,我們不要多管閑事,至於小夥計也是因果循環,如果他一開始沒貪財害人,也不會最後落的如此下場。至於真正的惡人,遲早要遭報應的。”


    暮雨聽了也沒再說什麽,但後麵跟出來的金晶卻抬著下巴說:“我娘可是聖女跟前的紅人,在西域你想跟我鬥,做夢去吧!”


    白若竹手指在袖子裏動了動,到底還是收回了手,她想起聖女紅蓮能給人那種毒藥,怕也精通藥理,如果她冒然出手,很可能引起聖女紅蓮的注意。


    江奕淳知道白若竹不高興,拉了她的手說:“我們繼續趕路吧,免得總看到些反胃的人,影響心情。”


    金晶臉上的得意勁瞬間沒了,一下子變的煞白,他就那麽討厭她嗎?


    江奕淳一行人快速的整隊離開,這次金萬亮他們沒緊跟上,鬧到如今這個地步,兩隊人是不可能合作了。


    因為命案的事情耽擱了不少時間,所以這一次直到天黑透了,隊伍才找到了落腳的地方。


    結果剛剛住下,劍七就來稟告,說楚寒發熱了。


    白若竹急忙去看了下,好在不是癘風,隻是楚寒之前解輪回的毒傷了根本,之後又在宮裏受了刑,再加上這一路奔波,身體更加的虛弱。結果西域早晚溫差大就染了風寒,繼而發起了燒。


    她很快給楚寒喂了顆固本培元的藥丸,又從備用的草藥裏選了幾位,找店家借了廚房,給楚寒熬起了湯藥。


    “哎呦,我今天可算一睹蠻族王子桑塔的真容了,是誰說他眼大如牛,一張嘴堪比老虎嘴,拳頭比碗口還大的?我瞧著也沒多不一樣啊,而且長的還不錯。”廚房的另一邊,幾名店員湊在一起吃晚飯,大概因為無聊,壓低了聲音閑聊了起來,誰也沒去管白若竹,都以為她聽不到呢。


    “得了吧,我可是看到他騎著老虎來的,那老虎一口就能咬死個人!”旁邊的小夥計說著縮了縮脖子。


    另一名夥計笑起來,“瞧你那膽小的勁,我可是聽到他們聊什麽了,你們不想知道他怎麽來咱西域了?”


    其他人都來了興致,白若竹也不由豎起了耳朵。


    在其他人的催促下,那名小夥計得意的說:“我去給他們上菜,就聽到他們的人說咱西域要跟蠻族聯姻,蠻族的王派桑塔出訪,順便挑個喜歡的王妃。不過聽他們話裏的意思是看不上咱西域的女子,還說除非聖殿肯把紅蓮聖女送給桑塔,否則其他人最多隻配做他的寵姬,不可能當他的王妃。”


    “對了,人家不叫王妃,他說的是獸妃。”小夥計又激動的補充道。


    “什麽,就他們那種蠻夷也配娶咱們的聖女了?虧他們說的出口。”有人義憤填膺的罵道。


    小夥計急忙做出噓聲的手勢,“你小點聲,他們還住在上麵呢,萬一聽到你就完蛋了!”


    “哼,有什麽大不了的,咱們的聖女是什麽人,那是天賜之女,是上天的女兒,怎麽可能看上他們那種蠻子?”


    說話的人話音剛落,突然一道黑影襲去,眾人還沒看清楚,就聽到了駭人的慘叫聲,隻見那名抱怨的夥計捂著臉在地上打滾,他的手上都是血,因為打滾還沾到了地上和旁邊的凳腿上,很快到處都是鮮血的血液。


    一時間所有人都忘了尖叫,場麵安靜的十分詭異,白若竹吃驚的看過去,隻見一頭獵鷹在上方盤旋,鷹嘴上叼著個什麽東西,她仔細一看,是人的眼球!


    她不是第一次看到這獵鷹啄人眼睛了,可偏偏就啄了那個說蠻族人壞話的,如果不是這鷹有靈智到詭異的地步,就是它的主人聽到了那些話,派它來的。


    她急忙轉回了頭,假裝什麽都沒看到,低頭繼續熬藥。


    那邊一名小夥計反應過來,慘叫了起來,但很快被旁邊年長些的廚師捂住了嘴巴,低聲說:“你不想活了,別出聲。”


    所有人大氣都不敢出,受傷的小夥計在地上不停的慘叫,最後昏死了過去。


    其他人都麵帶悲戚之色,卻沒人敢出手去扶他,因為那鷹飛出屋子卻沒走,就停在了屋門口的石桌上,一雙黑漆漆的眼睛盯著屋裏,隨時會發動攻擊。


    白若竹有些同情那名受傷的夥計,可她卻不能插手此事,她沒把握能對付的了桑塔的鷹,更不能給隊伍惹上麻煩。


    不過她也感覺到,桑塔並不打算殺人,大概是在西域地界有所顧忌。而受傷的小夥計命應該能保住,隻是那隻眼睛卻治不好了,就是白若竹也無能為力。


    終於,那隻鷹撲扇著翅膀飛走了,眾人又等了半天,才趕快去查看受傷的夥計的情況,廚師還找了幹淨的布,幫他纏上了流血的眼睛。


    這時白若竹的湯藥已經煎好了,她端著藥碗出了廚房。


    她已經引起了桑塔的注意,實在不能再橫生枝節了,她唯一能跟對方抗衡的小毛球因為吞噬了千幻蠱,如今還在昏睡之中,或許再醒來又能進階了。


    重新回到楚寒房間,讓劍七給楚寒喂了藥,白若竹叫了江奕淳過去桌邊,沾了茶水寫下了剛剛的所見所聞,江奕淳看的心裏一緊,他不該留下來商量行程,應該陪著她的,剛剛實在太危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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