養心殿裏,國君君浩然靠坐在床上,雙眼有些失了焦距,整個人看著極為的悲傷和疲憊,好半天才動了動,恢複了正常時的樣子。


    “連袈,你說那白術怎麽會不知道唐癸家的事呢?”國君聲音很輕,顯得十分的無力。


    候在床邊的連袈開口說:“大概因為丹梁國的先帝不喜唐癸娶了西域聖女,這些年都沒什麽聯係,而如今的丹梁皇帝唐胤跟唐癸沒什麽感情,不知道這些事情也是正常。”


    他聲音壓低了幾分,“聽聞當年聖殿還封了口,那場大火實在太詭異了些。”


    國君歎了口氣,“鳳綰孤是見過,聽聞她幾次忤逆大長老他們的意思,也覺得聖殿做的太過了,可惜她到底是聖殿培養出來的棋子,不聽話的棋子就隻能成為棄子了。”


    連袈沒開口,神色也有些落寞。


    “你說那對夫妻來西域的目的不會隻是跑商這麽簡單吧?會不會就是奔著唐癸來的?”國君突然問道。


    “陛下想的沒錯,臣也這樣懷疑,甚至那日打聽柳楓大師的小子也是被他們救走的。”連袈說道。


    國君皺了皺眉頭,“他們如何從宮裏救走個大活人?難道他們在宮裏有內應?”


    連袈冷笑起來,“陛下別忘了桑塔也在高昌城裏。”


    國君臉色變了變,不過很快他就釋然了,說:“桑塔不過是外患,但不足為慮,就是蠻族想攻打西域,他們的的糧草也不夠,這也是老祖宗們重視城牆的原因。”


    “可是聖殿這次聯姻是為何?”連袈一臉的憂色。


    國君搖搖頭,“所以說外患不足慮,可這內憂遲早要毀了西域,這樣發展下去,西域即便不會被蠻族滅了,也遲早被其他國家覬覦,看看聖殿把好好的西域都弄成什麽樣子了,想想二三十年前西域多強盛,其他國家都是要送質子過來的。”


    連袈也跟著歎氣,很快他眼睛亮了起來,對國君說:“陛下,我瞧那白術夫婦也不會是丹梁的探子,他們更是跟聖殿鬧到了水火不容的地步,而那林竹醫術應該不錯,陛下不如拉攏他們過來為你所用,或許對對抗聖殿會有些幫助。”


    “你說的對,他們不管怎麽說是跟聖殿對立的,至於他們想找什麽人,孤幫幫他們就是了。”國君這樣想著,心情又好了起來。


    ……


    白若竹是被大長公主送回客棧的,剛好被從外麵進貨回來的尼祿看到了,他一臉崇拜的看著白若竹,立即湊到前麵打了聲招呼。


    待大長公主的馬車離開後,尼祿那張臉都笑成了菊花,“夫人,屬下找了家貨行,他們有意收你帶來的貨物,價格出的也十分的合適。”


    “辦的不錯,這兩日抽空讓我見見人吧。”白若竹隨口說道,她如今哪還有心思去操心貨物的事情。


    江奕淳叫人牽了馬去後麵,走過去攬了妻子的腰,然後冷冷的看了尼祿一眼,問:“還有事?”


    尼祿急忙說:“沒事沒事,就是小的覺得跟對了主子,心裏高興的緊。”


    江奕淳給了他一個眼刀子,冷著臉說:“你隻要忠誠,夫人自然不會虧待了你,但也要記住自己的本分,如果再有二心,即便夫人不處置你,我也會讓人提了你的腦袋回來。”


    尼祿被江奕淳放的冷氣凍了個哆嗦,他毫不懷疑江奕淳說的真假,這位爺的狠勁他可是見過的。


    “是、是,小的記住了。”尼祿嚇的嘴都哆嗦了。


    江奕淳說完攬著白若竹回了房間,白若竹一路憋著笑,進了屋子才笑出來。


    “你把他嚇的快尿褲子了。”


    “他看我們有些門路,搞不好又要生什麽歪腦筋,這種人可以用,但也要敲打著,讓他不敢生了歪心思。”江奕淳說道。


    白若竹點點頭,不殺尼祿的前提是他不能壞了他們的大事,否則也別怪她心狠手辣了。


    “國君到底是什麽情況?”他拉了她到床邊坐下,謹慎的問道。


    “果然還是你最了解我。”白若竹壓低了聲音,湊到他耳邊講了自己的發現,也講了自己沒當場說出去的原因。


    江奕淳聽了連連點頭,“你考慮的是對的,我也是今日在宮裏才偶然聽到,當今的王後是當年聖殿安排給國君的,而國君跟王後幾乎沒什麽感情,甚至關係一直很不好,而國君一直喜歡的是萱妃慶萱。”


    “這樣說來,王後知道國君中毒了?她怕我檢查時發現端倪?給國君下毒的幕後主使是聖殿?”白若竹覺得有些不可思議,“王後何必為聖殿害自己的丈夫呢?難道身為王後的榮寵還不夠嗎?聖殿能給她更多東西?”


    “或許是被洗腦了吧。”江奕淳說著說著手就移到了白若竹領口,突然就開始解起了她的扣子。


    白若竹還在走神,等領口敞開,皮膚一涼才反應過來。她嗔了他一眼,說:“大白天的你幹什麽!”


    江奕淳臉板了下來,“不幹什麽,就是想幫你換件衣服。”


    白若竹愣了愣,她衣服是早上才換的,他這是什麽意思啊?


    他伸手扯掉了她的外衫,咬著牙說:“你還沒說今天碰到什麽事了,你以為我鼻子就不靈嗎?”


    白若竹吸了吸鼻子,總算明白了。


    動物身上多少有些體味,她之前騎過黑豹,身上沾了一點黑豹的味道,大概江奕淳第一次聞到就記下了,所以這一次一下子就發現了。


    她看向他板著的臉,知道他又在吃醋了,便好笑的說:“怎麽今天不懷疑我了?不質問我了?”


    江奕淳一把將她抓到了懷裏,眯著眼睛壞笑起來,“你這是皮癢癢了,看來為夫非得振振夫綱了。”


    “狗|屁的夫綱,咱家要振隻能振妻綱。”白若竹一邊掙紮,一邊跟他辯了起來。


    江奕淳一把扯掉了她的褻衣,壞笑起來,“妻綱?那我就叫你好好振振。”


    說完他撲了上去,將她要說的話盡數堵回了嘴裏,當白若竹發現無力反抗的時候已經晚了,自己就這樣被這個死男人給吃幹抹淨了,還是在大白天,到底是誰說古人不準白日宣|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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