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久之後,白若竹躺在床上累得連手指頭都不想動一下,耳邊卻傳來自家男人的壞笑聲,“就你這體力還想振妻綱,你得加把勁了。”


    她懶懶的白了他一眼,說:“待會我就再開間房,今天開始跟你分房睡,哼!”


    江奕淳嘴角挑的更高了,“你去哪我就去哪,你換間房我就不能摸進去了?倒是換個房間更刺激些,原來娘子你還好這一口啊。”


    白若竹深吸了一口氣,外麵的人肯定想不到這個冷麵的男人會有如此無賴的一麵,她真是命苦啊,怎麽就被這個表裏不一的男人個纏上了?


    “好了,說說今天到底怎麽了?”江奕淳看差不多了,怕再鬧自己的小女人真的要翻臉了。


    “哼,不高興說。”白若竹賭氣的扭過了頭。


    江奕淳一個翻身跳到了她轉頭的一側,看著她說:“快說吧。”


    她又哼了一聲,頭又扭到另一側,他再次一個翻身跳到了另一側,繼續盯著她看。


    白若竹起了壞心,再次哼了一聲又轉了回去,他於是再次翻身又跳了回去……


    反正她隻是扭扭脖子,能有多累啊,他喜歡翻來翻去就翻啊,不是自詡體力好嗎?哼哼,白若竹磨著牙想到。


    可是如此幾次之後,她發現他完全不累,還衝她嬉皮笑臉的笑著,而她還差點扭了脖子,真是太不公平了!


    最後無奈,她隻得把詹娜的事情講了出來。


    “我們全程沒看到桑塔,也不知道他是何用意,似乎是想揭露聖殿的惡行給我們,又或者隻是想救那個少女。”白若竹說道。


    “你說那黑豹跟你很親近?”江奕淳的注意力明顯不在詹娜身上。


    白若竹直接給了他一個大白眼,“一個花季少女被人砍了一條腿,一整條腿啊,你竟然隻關心黑豹,也不想想那腿怎麽就能給金晶裝上了?”


    “具體我不知道,但肯定是邪術無疑,聖殿的手段很多,我們還是小心為上。”江奕鴻說著嚴肅起來,“所以我在考慮要跟國君合作,他需要外力的幫忙,而我們需要跟加害我們的聖殿對抗,也需要找到柳楓的下落,所以合作對雙方來說最好的選擇。”


    “這樣也好,就是找到了人,我們也需要國君幫忙護送,原本擔心會有人阻攔我們離開西域,卻不想會是聖殿這樣的核心組織,後麵的路不好走啊。”白若竹也說得。


    “我懷疑當年害鳳綰的就是聖殿的大長老一派,所以不跟聖殿鬥,我們很難帶走鳳綰。”江奕淳說著抓起白若竹的小手親了一口,“待會你要去看詹娜了,得我陪著。”


    白若竹低低的笑了起來,他還不是怕她會碰到桑塔,有別那個蠻族王子纏著嗎?


    等兩人穿好衣服起來,劍七在外麵稟告,說湯藥已經送去了,那邊情況也還穩定。


    “另外,高昌齊家送了帖子來,想公子和夫人明日去做客。”劍七又說道。


    白若竹拿了拜帖看了一眼,“應該是青岩請咱們過去,想謝謝咱們的幫助。”


    “那就去看看吧,既然要跟聖殿鬥,這高昌城裏多個朋友就多條路子。”江奕淳說道。


    “好,順便也看看他傷勢恢複的如何。”白若竹則更關心青岩一些,她也說不上來為什麽,就是覺得青岩像她爹一般,希望他能健健康康的活下去。


    當晚,白若竹和江奕淳偷偷去了詹娜藏身的地方,因為詹娜的情況到了夜裏會十分的危險。


    果不其然,詹娜已經開始發熱了,白若竹不敢大意,忙著給詹娜退熱治療,江奕淳也沒閑著,主動去燒水煎藥,倒是勤快的很,生怕自家娘子動手給累著了。


    就在半夜的時候,外麵傳來腳步聲,很快就是江奕淳跟對方交手的聲音。


    白若竹急忙擦了手衝出去,就看到月光的照射下,江奕淳正和桑塔在交手,隻是兩人都為了不驚動附近的平民而沒使用武器,隻是過些拳腳功夫。


    她撇了撇嘴,轉身又回了屋裏,隻要她家男人不吃虧,她也懶得多管。


    再說男人們交手,她一個女人還是不要插手的好,否則成了她家男人不如別人,還要自己女人出頭才行了。


    男人的自尊心可受不了這個。


    詹娜發熱說起了胡話,迷迷糊糊的說了些在聖殿的事情,白若竹細細的聽了總結了一下,一方麵是她曾經被上麵的管事虐待的事情,另一方麵是聖殿的一些傳言,詹娜還以為自己不小心聽到別人說的傳言,然後才落得如此下場。


    傳言她說的有些混亂,包括什麽大長老夜荒跟玉茉夫人有一腿,還有人看到玉茉夫人夜晚進了神衛長越風的房間,五長老睡了聖女跟前的奏樂的侍女,等等。


    反正聽來聽去就知道聖殿裏亂著呢。


    這時外麵兩人的交手聲終於停了下來,白若竹探頭去瞅了一眼,兩人隔了些距離看著對方,看向彼此的目光中有讚賞也有挑釁,甚至還有濃濃的戰意。


    “你功夫不錯,難道有我桑塔看的上的人,可惜你不是蠻族人。”桑塔說道。


    江奕淳低笑了一聲,“我要是蠻族人,你桑塔王子的名頭豈不是要被我蓋住了?”


    “你還真是大言不慚,不過佩服歸佩服,那個女人我要定了。”桑塔看了眼躲在門縫裏麵偷看的白若竹,他的眼睛極亮,就好像狼眼睛一樣,在黑夜裏依舊能看清楚哪裏藏匿了獵物。


    “別做夢了,我的女人誰都搶不走,別說你隻是個王子,就算是皇帝也沒用。”江奕淳冷著臉說道。


    桑塔笑了起來,“那我們走著瞧好了。”


    白若竹在裏麵實在藏不住了,走出來看著桑塔問:“你總說這種話算什麽?你恐怕連我的名字都不知道,也不知道我是哪種人,就因為一句預言就盯上了我了,可如果預言說的不是我呢?”


    她大步走到江奕淳身邊,拉住他的手說:“我的男人知道我是誰,我喜歡什麽討厭什麽,我是什麽脾氣,他統統知道,但他依舊會喜歡我、愛護我,也不會因為一句預言而改變什麽,而我也同樣愛他,不會因為他是什麽身份而改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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