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見白若竹沒多想,也都不再提此事,生怕她情緒不好,影響了腹中的胎兒。


    白若竹如之前一樣,保胎、逗孩子,另外時不時指點一下小徒弟果兒的醫術。說起來果兒這孩子是塊學醫的材料,而且還特別的認真努力,大概也是經曆了那場大難,心智比同齡孩子成熟不少吧。


    “果兒再學學也能給人看病了,尋常的病症應該不是問題。”白若竹笑著誇起了果兒,“進步很快。”


    果兒紅著臉說:“謝師父誇獎,我經驗還差的遠,得好好學學。”


    小蹬蹬睜著大眼睛盯著果兒,說:“果兒哥哥,你會看病先給我看看吧。”


    果兒笑著點他拉著自己衣袖的小肉手,說:“蹬蹬身體好好的不用看病,想哥哥陪你玩了吧?”


    “可是我肚肚有點痛。”小蹬蹬癟嘴說道。


    果兒一聽果然認真給他把脈,又摸了摸肚子,然後板著臉說:“你吃太多了,我給你揉揉幫助消化吧,以後可不能一口氣吃這麽多,傷了腸胃怎麽辦?要是想吃了可以分幾次吃,少食多餐!”


    小蹬蹬一個勁的點頭,小腦袋點多跟小雞啄食似的,把旁邊的白若竹給逗壞了了。


    果兒的樣子極為穩重,就好像個大哥哥一般,白若竹又想到了小四,兩人差不多年紀,小四也是十分穩重,顯得少年老成。


    說起小四,他看到白若竹平安抵達後山村,就跟他師父、師母去北邊曆練了,按玄機子長老的話來說,總在一個地方待著不利於進步,就是他們華山派的弟子,也是要時常下山曆練的。


    白若竹完全讚同這個說法,讀萬卷書不如行萬裏路,別說還是習武之人了。再說有玄機子夫婦陪著,白若竹也沒什麽不放心的。


    當然,還有另外一點,就算小四和玄機子夫婦都沒提,白若竹也知道他們是想躲開小四的身世,怕小四親娘那邊的人又找上門來。


    很快丫鬟來報,說村裏王家婆子來了,說要看看白若竹,林萍兒請她去正廳一趟。


    王家婆子這人有些長舌,喜歡說人是非,曾經白若竹就是利用這一點讓她爆出了王來娣與表哥通|奸之事,不過白家和她關係並不算好,但這樣的人白家也不想憑白得罪了,麵子上過的去就好。


    白若竹慢悠悠的走到了正廳,笑著對王婆子說:“讓王奶奶久等了,我如今身子不好,也不敢走快了。”


    王婆子臉都笑成了一朵菊花,搓著手說:“應該的,應該的,你還肯叫我老婆子一聲就是個好樣的。”


    白若竹悄悄朝她娘看了一眼,林萍兒微微搖頭,意思不知道王婆子的來意。


    她落座就有丫鬟端了羊乳上來,王婆子聞到味兒了,一來諂媚的說:“這是羊乳吧?你們家就是不一樣了,這玩意我們可喝不起。”


    “忍冬給王奶奶也來一杯羊乳。”白若竹對身邊丫鬟吩咐道,又對王婆子說:“您太客氣了,不過是點滋補身子的東西。”


    王婆子得了羊奶更高興了,便有些顯擺自己的講了起來,一副她在村裏消息最靈通的樣子。


    “哎呦,我這人就是看不得別人使那些歪心眼兒,我可是好幾次聽到你們老宅的那個周氏跟人說你們的不是了。”王婆子一臉的鄙夷,“那周氏是什麽玩意,竟然還有跟她說話,也不怕丟了家裏的臉。”


    說到這裏,王婆子飛快的看了下白若竹和林萍兒的反應,畢竟說周氏丟人不就是說白家丟人嗎?


    白若竹淡笑著說:“您不用在意,我們早早分家出去了,否則家風都得壞了。”


    “對、對,你說的對。”王婆子笑眯眯的繼續講了起來,“那周氏是個人精,她不明著說你們不好,但那話裏話外都是你們不孝順老人,說她婆婆每曰以淚洗麵,二兒子都不肯去看看她什麽的,哎呦,聽的不少人都同情他們去了。”


    這個時候講究孝道,不孝這個大帽子扣下來,不僅僅會壞了名聲,還會引起不少人義憤填膺的指責,在鄉間更是如此。


    林萍兒氣的臉都青了,牙齒咬的咯吱響,老宅那邊的老太太說她們什麽就算了,周氏是個什麽貨色,也配說他們了?


    白若竹倒不生氣,喝了口羊乳,淡淡的說:“周氏這種敗壞風俗的女人,早該丟出後山村了。”


    “可不是嘛,我聽說她離開了楓葉村可把楓葉村的村長高興壞了,現在換咱們村長頭痛了。”王婆子撇撇嘴說道。


    白若竹給她娘使了個眼色,繼續說:“大概她是得了那麽信兒,知道我們不是一家人,覺得沾不著我們的好處,所以才這樣說三道四吧。”


    “不是一家人?”王婆子眼睛亮了起來,這是什麽意思,她是聽到大八卦了嗎?


    林萍兒急忙說:“沒什麽,這事還是不要提了。”


    白若竹做出一副懊惱的神情,似乎很後悔自己說漏嘴了,在王婆子期盼的目光下說:“沒什麽,再說我爹要不高興了,我爹啊就是心善。”


    王婆子聽了個開頭,卻不知道後麵是什麽,心裏跟貓撓似的,原想再追問,卻又不敢問的太急了,最後隻能喝完了羊乳悻悻的離開了。


    但是這並不妨礙她跟別人傳話,也不妨礙她四處打聽更多的消息。


    於是很快她打聽到了一些驚人的內幕,這還是村裏有人跟白家的某個護衛混熟了,一起喝酒漏了些話出來。


    反正消息是驚人的,就是白福不是白義宏的親爹,而且白福做了很對不住白義宏的事情,但白義宏心軟,現在每個月依舊給他們奉養錢,更不想別人知道白福不好的地方。


    這消息一傳起來就在後山村跟爆炸新聞似的,甚至成了各家各戶茶餘飯後聊的主要內容。


    “我覺得這話不可信,要是白義宏不是白福的種,幹嘛給白氏一族出錢辦族學?我上次還見白氏族長到咱村,口口聲聲誇白義宏一家呢。”


    幾個下地的人趁休息在地頭聊了起來,聊的自然是白家的事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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