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原本商議的時間晚了七天了,也不知道高璒他們會急成什麽樣子,但好在桑塔那邊用雄鷹傳來了信,說有他們護送,隊伍都很安全。


    不過他提到要起風暴了,為了安全起見,臨時讓隊伍繞去了蠻族營地休息。


    “蠻族如今早就平定了,倒也安全。孩子們一直趕路也吃不消,去休息下剛好等咱們。”江奕淳見白若竹皺眉,急忙安慰道。


    白若竹點頭,“我就想萬一咱們沒收到信,豈不是要跟孩子們走岔了。”


    “我瞧這鷹也不是普通的鷹,應該是尋著小黑來的。”江奕淳伸手摸了摸小黑的頭,這一出城小黑就被白若竹放了出來,準它自己捕獵,小黑不知道多開心了,還叼了隻野鹿回來給他們加餐。


    白若竹取了紙筆寫了回信,然後放進了鷹腿的竹筒裏,那鷹飛到小黑背上跳了跳,然後飛走了。


    “咱們也得加快趕路,不是說風暴要來了,可別耽擱在路上。”她說道。


    眾人烤了鹿肉飽食了一頓,隨即連夜趕路,朝著蠻族營地進發。


    就這樣過了一天一夜,他們終於看到了蠻族的獸隊,蠻族人熱情的迎上來,給他們帶路回了營地。


    許久不見,蠻族的人口多了一些,營地了一派欣欣向榮的氣氛。


    蠻族人熱情、樂觀,再加上他們如今開始種植肉蓯蓉,生活也大大的改善了。


    “是白大人來了!”蠻族人一看到白若竹就激動的迎了上來,還向她跪地磕頭,白若竹翻身下馬,叫他們別這般客套。


    “娘!”孩童歡快的叫聲響起,小蹬蹬從中間最大的帳篷裏衝了出來,邁著小短腿朝白若竹奔來。


    “蹬蹬!”白若竹迎上去一把抱起了他,還沒等說話,小蹬蹬就嗚嗚的哭了起來。


    “娘你們怎麽才來,我都想死你們了!路上鍾家人要殺我們,我、我……”


    他本來哭著想說好害怕,但很快又改了口,捏著小拳頭說:“我一點都不怕,我有保護弟弟們。”


    一說到弟弟們,小蹦蹦和小跳跳也跑了出來,一左一右抱住了白若竹的腿。


    “娘!”


    “娘!”


    白若竹把蹬蹬放下來,抱著三個兒子,紅著眼眶說:“娘來晚了,讓你們擔心了。”


    蠻族人見狀都有眼色的沒再湊過來,人家一家團聚他們還是先別打擾了。


    江奕淳在旁邊看著眼眶也有些泛紅,隻是心裏也有些發酸,這三個小沒良心的似乎都沒看到他。


    “爹爹,想……你。”小跳跳說話還不利索,卻第一個回頭朝他跑了過去。


    這下子江奕淳不吃醋了,臉上一下子換上了笑容,一把將小跳跳抱起來,“爹也想你們了。”


    白若竹拉著蹬蹬和蹦蹦走過去,一家人站在了一起。


    “這些天你們聽話不?沒惹爺爺奶奶生氣吧?”白若竹問道。


    “他們不聽話,不過我聽娘的,管束著他們了。”小蹬蹬得意的說。


    白若竹拉著他和蹦蹦的手,“走去見爺爺奶奶。”


    江奕淳抱著小跳跳也跟了上去。


    兩人向高璒和初霜行禮,高璒拍拍江奕淳的肩膀,“回來就好,你們耽擱了不少日子,是不是有什麽變故?”


    “你急什麽啊,他們趕路肯定累了,先去收拾下,待會一邊吃飯一邊說。”初霜打了高璒一下,埋怨的說。


    他們快到的時候已經開始起風了,每個人都被吹的一身塵土,這會也確實不舒服。


    三個孩子也十分懂事,沒有纏著他們,桑塔派人給他們安排了帳篷,又讓人送了熱水和換洗的衣服。


    白若竹和江奕淳收拾了一下,雖然他們空間裏有衣服,但還是換上了蠻族的衣服,不好拂了桑塔的好意,而且入鄉隨俗嘛。


    等他們去了最大的帳篷,裏麵已經擺好了酒席,大家都到了。


    “我要和娘坐在一起。”蹬蹬跑過來粘在他娘旁邊,另外兩個小包子也是搶著要和白若竹一起,最後被江奕淳給拎過去了,怕白若竹太累吃不好飯。


    “趕快坐下吃飯,咱們這裏沒什麽規矩,就是大口喝酒,大塊吃肉。”桑塔豪爽的說。


    白若竹衝他抱拳,“桑塔,這次謝了。”


    “謝什麽,你們幫我的更多,非要這麽客氣,那我得不停道謝了。”他說著笑了起來,瞧著心情很好,似乎已經從傲鬆的事情裏走出來了。


    白若竹看了眼和鍾盔坐在一起的傲鬆,見她神態坦然,想來這幾天也和桑塔說清楚了。


    她已嫁人,雖然與桑塔錯過了,但至少還是朋友。


    蠻族的羊肉格外好吃,白若竹拿了烤羊排吃起來,這時高璒又迫不及待的問起了他們的情況。


    “讓劍七講給你們聽。”白若竹笑嘻嘻的說。


    高璒一聽就擺手,“別別別,他那冷言冷語的,三五句就講完了,有什麽意思?”


    “那阿淳講,我口幹。”白若竹故意說。


    高璒一聽給了江奕淳一個白眼,“他也好不到哪去,不如不說。”


    呦,這一聽是有小情緒了嗎?


    高璒確實有點情緒,看看孫子見到爹多親熱,可他兒子見他這個爹連個笑都沒有,還不如對初霜呢,真是白養了。


    “我來講,我來講。”鍾盔來了興致,摸了摸下巴上的那撮胡子,隨即講了起來。


    還別說他不愧是曾經的鍾家家主,這口才還真不錯,一開始講就把所有人都帶了進去。


    而且他心裏有數,講到驚險的地方,他故意輕描淡寫了一番,免得大家擔心。


    一些對敵的場麵他說的格外精彩,還不忘誇大點自己人的實力,頗有一番茶樓裏說書的味道,讓大家聽的格外有趣。


    傲鬆悄悄湊到白若竹旁邊,小聲說:“我瞧著以後我們退隱江湖,我爹去做個說書的保證能賺錢,不愁吃喝了。”


    “這個可以有。”白若竹抿嘴笑起來。


    “若竹姐,桑塔放下了。”傲鬆頓了頓,突然低聲說道。


    “那你呢?”白若竹問。


    傲鬆朝著不遠處的占星看了一眼,眼中滿是柔情,“我有他就足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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