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好了,我知道你們感情好,我就是問你把事情處理的如何了,不尷尬就好。”白若竹笑著打趣她。


    傲鬆低聲說:“其實我之前還有些擔心,畢竟覺得有些虧欠他,後來他救下我們之後,找了個機會和我說開了。”


    她笑了笑,繼續說:“他是個爽快人,問我過的好嗎?我說很好,他說那就放心了,他已經放下了。”


    “這是好事,你也能輕鬆不少了。”白若竹也鬆了口氣,她知道傲鬆是個好女孩,如果桑塔一直放不下,傲鬆心裏也會一直有愧。


    晚宴吃的十分熱鬧,大家酒足飯飽後就各自回去休息了,之前趕路把眾人都累壞了。


    到了夜裏,外麵刮起了狂風,帳篷肯定不如房屋隔音,裏麵聽到的風聲格外大。


    白若竹被吵醒,突然沒了什麽睡意,想著風暴來了,又有些不放心,打算起來看看。


    晚上小蹬蹬賴著和他們睡的,這會他們爺倆睡的挺香,江奕淳這些日子又是受內傷,又是不停奔波,也確實累壞了,再加上晚上喝了酒,此刻睡的比平日裏沉了不少。


    她輕手輕腳的下床,悄悄出了帳篷。


    外麵不少滿族人都在忙碌著,他們井然有序,也不怕風暴,腳下跟生根了似的,將帳篷紮牢,又給營地增強擋風措施。


    剛剛她在帳篷裏隻聽到了風聲,卻不想外麵有這麽多人在忙碌著。


    “白大人你趕快去休息,我們都習慣了,應付的來。”一名頭發有些花白老人看到她出來,急忙要將她推回去,怕她吹了風。


    老人臉上滿是風沙留下的滄桑,這些蠻族人生活也確實艱難。


    “我睡不著,看看能幫什麽忙不。”白若竹說道。


    “不用不用,我們都是輪流值夜,大家夥分工好的,保證有風暴的時候不會出現危險。”老人說完繼續去忙了。


    白若竹看了下,她確實也忙不上什麽忙,加固帳篷她不會,布置放風鎖她也不會。


    不遠處桑塔看到了他,和身邊的侍衛交待了一聲,朝她走了過來。


    “晚上風大,你回去休息。”他用的是命令的語氣,依舊是那種強勢的性子。


    白若竹見他頭發被吹亂了,有些像街上的乞丐,突然就笑了起來。


    他反應過來,用手去壓被風吹的亂跑的頭發,隨手綁了一下。


    “傲鬆和我說了,你說你放下了。”白若竹說道。


    桑塔手上頓了頓,眼神有些閃爍,“不放下還能如何?喜歡你吧,你是死活就認準江奕淳了,好不容易我移情別戀了,結果傲鬆又嫁給別人了。唉,大概我這輩子沒有夫妻緣。”


    白若竹也不尷尬,隻是見他這樣心裏有些不忍。


    “想什麽呢,你才多大年紀,以後的路長了,緣分總會到的。隻是啊,你別總鑽牛角尖,放下該放下的,迎接該迎接的。”


    當初就是桑塔一直放不下她,對傲鬆躲躲閃閃,傷了傲鬆的心。


    後來占星出現,對傲鬆不計較後果的付出,最終得到了傲鬆的心。


    所以白若竹又有點不想同情桑塔了,還不是他別扭,早點接受傲鬆不就沒後麵的事了。


    “放下該放下的,迎接該迎接的……”桑塔嘴裏念著這句話,思緒有些跑遠了。


    “好了,你們忙吧,我去休息了。”她見說的差不多了,扔下一句話回了帳篷,至於桑塔能不能想通,也隻能靠他自己了。


    一夜風聲都在嗚嗚的響,天快亮的時候才小了下來。


    早起白若竹起來,帶著孩子們喝了加了羊奶的小米粥,隨即和江奕淳商量了一下,覺得蠻族這次幫了大忙,如今又遇到風暴都是蠻族人在辛苦,她打算送些藥物給蠻族。


    江奕淳自然沒有意見,於是白若竹整理了幾盒子她自製的藥丸,和江奕淳去見了桑塔。


    桑塔一夜未睡,眼睛有些血絲,但精神卻不錯。


    “你們後麵還要趕路,藥你們留著自己用。”桑塔一聽就要回絕。


    白若竹給了他一記白眼,“我們自然留了備用的,我是那麽沒分寸的人嗎?給你你就拿著,再說了也不是給你一個人,萬一有人生病,也能用的上。”


    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桑塔也不好再拒絕,叫手下仔細的收了起來。


    “你休息一下吧,我和若竹先去忙其他事了。”江奕淳衝他點點頭,如今兩人倒是熟絡了不少。


    二人剛剛出了帳篷,就見使團的幾個重要官員已經候在他們的帳篷門口了。


    “拜見江大人、白大人!”一看到他們,幾人紛紛行禮。


    “這一路情況如何?進帳篷慢慢說吧。”江奕淳開了口,他問的是護送的隊伍情況。


    進了帳篷,幾名官員大概講了下情況,提到那天遇險之時,他們個個臉色慘白,想來也是嚇到了。


    一想到當時的驚險,白若竹對江奕淳的未雨綢繆更加佩服,同時也更感激桑塔雪中送炭的支援了。


    這邊沒說多久,外麵有人跑了過來,急衝衝的說:“宋大人你快去看看,那邊打起來了!”


    白若竹注意到了被喊的宋大人,就是劍七提到那個被提拔上來的,她記得是叫宋備。


    “護送的商人打架?叫進來問問情況吧。”白若竹說道。


    宋備喚了那人進來,又朝白若竹行禮說:“讓白大人見笑了,下官最近負責商人的協調,人多了,事情也就多了。”


    白若竹點點頭,有難的時候大家還顧不上其他的,但危險過去了,也有了安全的地方落腳,往日裏的矛盾,近日裏的糾葛也就出來了。


    傳話的人被喊了進來,額頭還冒了些細汗。


    他急忙向江奕淳和白若竹行禮,隨後說:“有個姓李的商了打了妻子,這本是私事,卻不想他夫人鬧了起來,隊伍裏剛好有人和他妻子的娘家熟識,就站出來說話,要不是咱們的人攔著,兩方早打起來了。”


    家暴?


    白若竹皺眉,她最煩家暴這種事,但聽傳話的人說“不想他夫人鬧了起來”,這意思被打的女人就不該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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