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學號順序臨時結成的五人團隊,在狹窄的體育館的球場中進行著分男女的籃球的教學。


    這是一節剛吃飯午飯後的體育課,身穿運動服的高中生們沒有幹勁之餘動作也遲緩。


    “女生,還真相當沒勁呢。”


    “我也沒勁呢,雖然是男生……啊,內褲的線……”。


    “誰啊誰啊。哪裏?”


    彈地的籃球發出的聲音,以及鞋摩擦地板的聲音,就像延長了一般無差別地反響著。


    而在一旁看著打籃球的女生的散漫地躺著的男生群,就像被飼養的乳牛一般。就如好事是不會被責備一般像假日的父親一樣並排著旁邊,軟弱無力地靠在牆壁上,非常友好地連在一起幸福參半地眺望著被運動服包圍著的女生的屁股。


    在那群體中的一角,僅有著一對兩眼發出著異樣的銳利的目光。


    “……大河的運動服的下擺,還真寬鬆呢……”。


    就像披著羊皮的狼一般隱藏在羊群中,像是狙擊敵人的性命一般的牧場殺手——啊不對,高須龍兒是跟大家一樣懶洋洋的。


    這跟本人的意誌完全沒有關係的眼光,在比賽開始後就轉移到了別的獵物上了。


    總計十人的少女的裏麵,一如既往活力充沛的跑動著的,眺望著那個為了不然頭發亂飄而紮起來追著籃球的體育會係少女?節枝實乃梨。要問為什麽的話,就是因為龍兒喜歡她。


    就如磁力相互吸引一般,龍兒的視線直線地看著那個笑容。但是,隻要視線一瞬間相交的話就會立刻撇開,釘附在別處。為什麽?因為性格就是對“這種地方”相當在意。


    “嗬嗬,不愧是高須,所看的地方就是不一樣。下擺啊,哼哼。”


    不知是誰用手肘親密地在背中撞了幾下。


    “掌中老虎的腳踝……那也是不錯呢。真不錯的興趣,真行你這個變態。”


    然後又有另一人的手指搔了下側腹。但是。


    “不是了,不是腳踝了,下擺。哦,飄起來了呢……”。


    評定為危險的三角眼,在某女子的腳邊象是聚焦一般集中了起來,貪婪地視線就如電波一般像是要將下擺燒掉一般一直地盯著。……實際眼睛自然不會放出電波。隻是,打算這個周末對衣服進行修補,這樣的善意而已。


    而運動衫的主人?掌中老虎逢阪大河,完全沒有注意到那個視線。毫無幹勁地適當地跟著大家走動而已,跑到籃底下麵形式上舉著兩手做著防禦,但是結果由於過矮的身高完全做不出任何妨礙動作,而從頭上飛過的球劃出了一個弧線輕易地進籃了。好!般將手腕微舉的是,長栗色頭發紮在一邊露著雪白的脖子的是木原麻耶。順著她向上跳起的拍子,一瞬間能夠窺視到她的頸背已經胸部,男生群也發出了好,這樣的小小的喃喃聲。


    “啊——!大河——,你——!”


    “可不是我的錯了——!”


    說著,追上了僅此一人認真地打籃球並帶著籃球的實乃梨。作為隊友的大河也像是被激勵了一般。在那身上流動著的體育會係?燃燒的熱血,並不受到這懶散的午後體育課的影響,讓旁人也受到了她的幹勁鼓舞。


    “從剛才開始就隻是我在拿分而已嘛——!大河你也拿出一點幹勁的話,可是會打得超好的!剛才給去掉的分數,現在拿回來——!”


    “明白啦明白啦……”。


    籃球從實乃梨手上快速傳遞到了大河手中,大河總之先拍打著籃球。雖然仍看不到什麽幹勁的樣子,但卻以高速的步調換手避開對方搶奪,籃球就象被那細小的手吸附著一般。


    噢噢——,低沉的感歎,在懶洋洋躺在一邊觀戰的男生群中交叉響起。


    “不愧是掌中老虎,運動神經超群。強得一塌糊塗啊。”


    “說來,屁股也搖動得不錯——”。


    搖啊搖啊,這樣高漲的氣氛中,隻有龍兒一人,焦慮著大河會因那下擺而摔倒。而且,同時也注意著實乃梨做著可愛的事情。拍著手要求大河回傳,並說著“幹得好幹得好大河,就是那樣!”——畢竟龍兒那凶眼所隱藏的秘密想法的熱情目光,發出極度危險的閃光。頻繁地左右移動著。


    最終大河被三人包圍,正確的傳球也隻能有彈地方式。


    “嘿笨蛋吉——!”


    “哎~?”


    籃球傳到了川島亞美上,這個獨特的呢稱隻有大河才會這樣稱呼的。


    “噢噢!小亞美啊小亞美啊!”


    “可愛的天使!華麗的惡魔啊!”


    “小亞美的射球姿態也很可愛啊華麗啊q——!”


    躺倒著笨蛋們也興奮起來,拍起手掌,期待著炫目耀眼的美少女的活躍而燃燒起來。畢竟這也怪不了他們,亞美作為高中生之外還是職業模特兒,比誰也更白的麵龐中,瞳孔如寶石般鑲嵌在上麵閃閃發光。且不說那個穿運動衫站著的姿勢,那個身高那身影就如深邃的森林裏麵突然出現的妖精般的美麗。


    也就是說她是無論誰也認同的超級美人。就連理解她性格上是非常有缺陷的龍兒,也被那纖細的身體吸引了視線。


    “不幹了不幹了,指甲長所以我才不碰籃球的,現給你弄折了~。”


    突然,亞美身體彎了起來,用那櫻桃色的嘴唇撅嘴撒嬌般哭著說道。然後左手貼著臉蛋,右手就象丟垃圾一般將籃球丟回了大河那邊,但大河錯過了接球的機會球正中腦袋,然後就彈到對手的手裏。


    緊接著,對著因腦袋被球打中而發出嗯的一聲的大河說道出了一句不知天高地厚的話。


    “抱歉~!啊,怎麽了啊逢阪同學,難道剛才的衝擊導致給打扁了!?慘——了,怎感覺像個小孩一般啊——啊,原本就是這樣的吧!才?怪?呢!說笑說笑——!”


    “啊——!在做什麽啊,亞美你這個笨蛋——!”


    “但是實乃梨,放棄的話這場比賽就結束了嘛。”


    “你在說什麽啊!快上,拿分!”


    在追上去的時候,跟實乃梨談笑之間突然頸部像是被瘙癢一般。亞美“呀”的一聲,然後在緩緩彎下身體來的亞美的喉嚨邊一個聲音接著說道。


    “你這家夥在做什麽啊蟲渣!笨蛋吉你這個笨蛋!大笨蛋!大白癡!天生惡質吉娃娃!腹黑!人格破綻者!特級好色!取你狗命!”


    “惡魔……外道!”


    大河的攻擊就像要講地獄也要挖穿一般對亞美進行毫無留情的打擊。而大概口才沒經鍛煉吧。亞美也隻能卑躬屈膝了。


    “哎實乃梨,傳來這邊這邊!”


    大河在接到從旁邊傳球而來的實乃梨的籃球的那瞬間緊接著就。


    “嘿笨蛋吉再傳一次!”


    對準了吃了黃連般的亞美的頭頂將球直丟出去。球以一個近乎完美的弧度,砸在還沒反應過來的亞美的頭頂上並再次傳到了對手的手中。


    “大河——!?你在做什麽啊——!不高興嗎!?”


    “不是了實乃梨,這次是笨蛋吉的錯了。”


    “惡魔……。……討厭了,逢阪同學~,你真是的~……”。


    到此為止,總算重塑起來的亞美的天使般的麵孔,雖然還是那麽“嫣然……一笑”但已經看不到虛偽或是清純的笑容了。那樣陰森的笑容,就連大河也感到不安地離開了一定距離。但亞美卻保持著這樣的笑容,不斷地接近過去。


    但是這麽恐怖的情景,對於遠處眺望著的男生來說,就如進入盛夏幹旱時期的及時雨一般讓其浮想聯編。


    “真~可愛的笑容呢~,小亞美果然是天使啊……”。


    “喂——喂——,掌中老虎被騎住了呢……”。


    “小亞美順其自然地騎在了老虎上麵呢,真好呢,我也想給她騎呢~……”。


    “騎馬啊,那裏肯定非常舒服呢……”。


    “墮天使的姿態啊……”。


    僅龍兒一人,明白到血流成河的鬥爭將要開始了。亞美的長長的手腕勒住了大河的喉嚨,而大河的細小的手中從下麵向亞美的眼睛攻擊過去。二人的呻吟聲響徹了體育館中,已經不再是女子的籃球比賽,而是二人在相互扭鬥的大騷動了。這樣的一幅地獄繪圖背景。


    “……呐,大家,是喜歡小亞美的吧?認為相當可愛的吧?我是這樣認為的。”


    突然提高聲音的是,春田。名為暑假限定的特金毛(評價最差),頭發前端部分顏色不一樣叫人鬱悶的長發,並常跟坐在旁邊樣子嚴肅的龍兒拉肩搭脖。凱旋般,這樣將手舉起的同時,亞美也連人帶外套被弄到要被做什麽的樣子,呀呀呀,臨終的慘叫。但這慘叫是來自這邊的。


    春田遭到了集團性的戳手指之刑。


    “什麽態度,春田你少臭美了。”


    “別說那麽低級的話,妨礙我跟小亞美的甜蜜時間了。”


    但是春田邊手壓著這變成紅色的額頭,仍然不放棄自己的謎之主張地邊繼續說道。


    “疼~……但是啊,我有說錯嗎?大家不覺得小亞美,超可愛嗎?”


    “當然小亞美自然可愛了。”


    “但是由春田你說出來的話就令人可氣。別不知廉恥地叫我的小亞美的名字。小亞美的可愛自然是班中第一了,不對,是這附近第一了。”


    “啊,是這樣的嗎?那樣的話我就是掌中老虎派呢,那如疾風一般叫人受不住呢。”


    “哎~,那樣的話我認為香椎好呢~。看上去非常文靜的樣子呢,就連我也能夠非常柔順地對待吧。”


    “那樣說的話,木原不也超好嗎。……聽說,她連男女交往的經驗都沒有的呢。”


    騙人吧,真的?意想不到啊?在這麽活躍氣氛的包圍中,龍兒強烈地,並一個人想到。我覺得節枝好呢。而看著大河和亞美互相扭鬥的勇姿,以及對她們看個一覽無為的勸架的那個麵孔“看……這不覺得恐怖嗎?”


    像這樣各色各樣桃色的妄想集中在腦裏一般。


    “那?麽?各?位。呃~dys,aelman。”


    春田更甚地帶意圖地向全員撇了一眼。自然這裏沒有小姐,紳士嘛也說不上有,但這些無需在意。


    “各位,各位不想看看心中所想的女子,‘平日看不到的可愛’的嗎?例如,女仆,哇!自然想看了,這是真的嗎之類!呐,高須也,別呆在一邊啊!”


    臉龐上感覺到友人的苦悶呼吸,龍兒情不自禁地睜大眼睛盯著那麵孔。


    “……春田,你沒生病吧?還是你暑假時候吃了什麽奇怪的東西變成這樣?奇怪的藥,奇怪的樹根,宗教……喂,難道還你怨恨我丟下你自己去了川島同學的別墅……”


    “自然怨恨著你了!但這是別個問題,我現在是認真說的!……哎,怎麽沒人出聲啊。大家有認真聽我說話嗎。下次的班會,班任不是說過文化祭的班級展示內容要在那時提出的嘛?我我,我啊。可是執行委員了。”


    “是這樣嗎……?”


    “不清楚……”。


    “……咦?也就是說。”


    啊真是的!不管那些反應遲鈍的家夥,被大家圍在了正中間春田發出了“圍上來圍上來”的信號並竊竊細語起來。


    “……所以說,在文化祭上,例如在班上提出搞女仆茶餐廳,也就自然能夠女生她們穿女仆裝的姿態了。隻要我們男生全員團結起來,就能以過半數票少數服從多數。女生的意見就可有可無了。……不錯吧?”


    噢噢……這樣的歡呼聲,在充滿汗臭的體育館的一角卷起來了。


    “春田竟然提出這麽計劃性的東西。”


    “生存了十七年,腦部終於充電了嗎?”


    “父母也一定會以此為驕傲的。”


    “嘿嘿嘿,隨便你們怎麽說了。那麽,大家覺得可行不?搞女仆茶餐廳的意見統一完了,那麽這樣就決定——。”


    “稍等一下!”


    在春田的眼前突然出現了一個臉孔,那是黑邊眼鏡的盟友?能登。


    “我雖沒有自亂陣腳的打算,不過比起女仆,我絕對推崇中式了!……想象一下吧,木原的唐裝了……可是相當有數質了,像這樣,跟身體的線條配合的好,大腿也能撇得清楚。飲茶跟養眼萌~,想象一下吧!”


    啊啊……全員的眼球的移向了上方,那還真是大大的萌啊,都不斷點頭。龍兒也覺得萌啊萌啊,雖然並不親近,但想到穿著華麗服裝的同級生發出“啊~哈”的姿態眼睛不禁閃出鈍光。但,好像立刻察覺到般恢複了平靜。


    “……不,請等一下大家……”。


    像是將周圍活躍起來的妄想給切斷一般,發出了苦悶的聲音。


    “什麽啊高須,別在大家高興的時候用那眼睛看大家好不。”


    “是不是要發泄欲望啊,真討厭。”


    誤解啊。並不是如饑似渴地去眺望男生。隻有若有所思而已。


    無論是木原的唐裝也好。香椎也好。當然亞美的也好,實乃梨的更是一流。健康又性感的少女無論怎樣都美麗。


    但是,那家夥——大河,穿唐裝會是怎麽一個樣子呢。


    會陷入過於平坦的身體跟裙子相襯而盡露人前,肯定那家夥會集體鬧別扭,飯菜肯定會啃在喉上不上不下的。


    之後的麻煩上身的肯定是自己。肯定很囉嗦地要求,做豆類製品啊,胸墊之類的。而且做的人全部是自己。比起唐式,要選擇更適合大河的,而且,自己也不會惹上麻煩的……每沒錯了。


    “……蘿莉係,如何?那個,輕飄飄的,不好嗎?”


    突然——!於這樣的一個好時機那,在背後的大河的視線之外停止了騷動。圍在一起的男生們突然一起沉默。慘了,是想得太過瘋狂了嗎,不禁吞了一口水的時候。


    “高須……你,難道是天才啊!?”


    “這個……讚成啊……蘿莉!沒異議,蘿莉啊!我所追求的就是那個了!”


    啪啪啪……無法抑製的拍手在圈中響起,而唯一苦惱著的就隻有春田了。


    “等一下等一下,在這種時間不統一意見是不可以的了,請不要做過多的發言啊,我可是接受不來的了……那個,最初所說的是什麽?”


    大概是腦的容量不足的關係吧,大家都抱著同情的視線看著班中唯一的笨蛋。這時,真正的天才出現了。


    “——搞cosy茶餐廳的話,一切不就解決了不是嗎?”


    男生一齊轉頭,映入視線的人是,正用中指推了推銀邊眼鏡的優等生?北村祐作的身姿。那在第二學期前所展的整齊的前發就有如老鷹般的敏銳。不做任何動作都已經能量全開了。要說個為什麽的話,就是飽嚐社團活動加夏天的旅行,而得回來的戰績。


    “是……是它了!就這樣辦!辦cosy茶餐廳什麽也萌啊!果然不愧是北村,高人高手段。”


    春田親熱地摟住北村的肩膀。北村也順從地,跟春田肩並肩。眾人都一邊稱讚北村的腦袋好,邊撫摸著北村的頭發,意外地跟手腕相撞。作為親友的龍兒也混在大家中,在北村的庇護下受到愛和尊敬,並得意地在腦部描繪出夢般的描繪。當然實乃梨無論是女仆裝,唐裝,蘿莉裝——無論穿哪種的實乃梨向龍兒淺笑一下,說道“這個合適嗎?”這樣難為情地做著的話。然後接著說道非常合適。相當襯。有如天仙下凡一般。


    但是,在想那樣活躍起來的男子圈中。


    “……那麽就按計劃……!”


    僅此一人,被圍在最中心的北村,俯下身體,發出了他人無法看到的陰笑。當然也沒任何人察覺。哼哼哼,這樣無聲卻有意的笑聲從腹中傳出來。


    “之後就隻需以靜製動就可以了……”


    “有了!”


    “疼!”


    這個頭,以及隔壁的頭,後麵的頭,接著龍兒的頭,一個接一個地被敲打過去。不知什麽時候女子籃球比賽結束,體育老師那氣歪了的黑麵神臉孔叫人不安地站著,並對著不知多少次召集都不理不睬的男生們的頭用點名冊敲打下去。


    “……你們這些家夥,灌你們喝蛋白質。讓你們的蛋白質也活躍起來怎樣!”


    “龍兒!這個,這裏!被笨蛋吉弄破了!”


    “哦……”。


    走出更衣室正通過走廊時候的龍兒,到三途川走了一回。穿著運動衫的大河,以全勝體重跳上並絞住了龍兒的頸部。可惡,在搖溢倒下之時所想到的是,可以的話真相躲在一邊趁大河不注意的時候向她踢上一腳,不可能嘛。


    “看啊這裏,破了呢!被笨蛋吉弄破的!”


    大概纖維被弄破了吧,慘不忍睹的運動衫下擺垂下來覆蓋著腳踝。而為了讓龍兒看清,華麗地踢了一腳並保持那個姿勢單腳站著,龍兒也自然地抓住了大河的腳踝。


    “唔,這可真慘……大概需要在裏麵加塊布墊底來縫補……墊底的布啊……伸縮性也是一個問題呢……隻能從太子的襯衫那裏裁剪一塊出來呢……”。


    想起母親的淺茶色的內衣後,但考慮了一下,搖了搖頭。


    但隻在一褲腳的下擺縫上布……這樣就相當不和諧的印象出現了。而一氣將兩腳的都縫上的話,但也造成了製服不可逆的改變。而且還是體育時候的製服。唔唔,不知不覺間愁眉深鎖起來。其正對麵,腳踝被龍兒抓住了的大河“鬱悶的!鬱悶的!”平衡瓦解掉,像是溺水的家夥不斷啪嗒啪嗒地打著水,但龍兒沒注意到。充塞腦袋裏麵的是裁縫刀和針線箱,運動衫跟襯衫的交錯亂舞中。這是龍兒的世界。隻要踏觸到這世界裏麵的話,龍兒會在突然間轉變成家庭主婦。


    “等一下啊~,請不要到處散布謠言好不?自己踩破的就嫁禍於人,那個是你自己踩破的吧~。呐~,高須同學也見到的吧,我,可是什麽都沒有做的呢~”。


    亞美特意靠近過來答應道,咕嚕,並發出淚汪汪的眼神,龍兒對著眼前那個撒嬌般的眼神大氣也不管喘一下。啪的一下,龍兒總算恢複自我。亞美可愛的微笑在那瞬間消失,三角眼的視線也轉移到了運動衫的腰部。


    “呀啊,真是危險啊,還以為又要跌倒了!”


    在空中抓來抓去的大河的手,究竟是故意還是偶然呢。


    “哦!?”


    剛才抓住的數分,被直撤了下來。


    在發不出聲音來的龍兒眼前,周圍走動著看著的男子之間,亞美的腰部周圍的雪白肌膚如閃光一般眩目映入眼中。像是失去呼吸一般呆呆地看著呼的一聲並擦掉額頭冷汗的大河。


    從亞美口中,終於發出了遲了數秒的如火山口熔岩噴發般的悲鳴。


    “啊~不要啊啊啊啊啊啊~……!”


    “哇,真嘈。”


    數名男子瞬間合掌,不得不膜拜大河的耳朵的吹毛求疵。而看到那樣樣子,亞美的既憤怒又害羞地將臉漲個通紅。


    “你?你?你?你,幹什麽了!?報複嗎!?”


    “……哼,這個樣。笨蛋吉,照照鏡子吧。本性露出來了。”


    大河用手指指著亞美並浮現出了嘲笑的微笑,亞美“嗯!”的一下說不出話來。接著太陽穴上青根畢露,一瞬間用力地“……哼!”了一下。


    再接著的瞬間。


    “……哼……哼哼哼哼哼哼!”


    在亞美的麵上,再次浮現天使般的笑容!那個樣子就宛如,凹掉的鐵板從裏麵將其修補一般。看到這麽變幻無常的本體,簡直就有如表演藝能一般專業了。龍兒邊想著邊投向了尊敬的目光。


    “總之,就是這樣。帶回去,下周之前給我縫補好。”


    大河哼的一聲,出言不遜地無意義地了不起的樣子地,下了命令,然後踏踏地快速跑走了。但那之後的快步的踏踏聲,大概孕育著憤怒在裏麵吧。


    “哼哼哼哼給我等一下逢阪同學,我還沒說完。”


    亞美邊用這那個鐵皮麵具邊追了上去。


    感覺像是看了相聲一般,龍兒的眼睛向在女子更衣室那兩人消失的方向望去的時候,察覺到了。


    “……”。


    “……”。


    而在這種時候一直都充當著調節角色的實乃梨,卻站著離兩人稍遠的地方,應該是說,是看著跟二人一起的龍兒。並且是走廊的角落裏,從其它的女子的身側那裏偷偷地探出頭來偷看。兩目相交的瞬間,相互都陷入了沉默。


    “……呀!”


    好像察覺到什麽,實乃梨生硬地用力舉起手打起招呼來。大概是想發出哦的一聲,並同時舉起手吧,但實乃梨之後完全沒有說出話來。就這樣在狹窄的走廊之下舉起一隻手像螃蟹般走到了牆壁,微妙地親切地笑著並同時跟龍兒保持距離並移開。舉起的手好像不知道如何是好一般搔了搔頭。


    “……嘿嘿嘿。那麽那個,怎說呢。……再見!”


    之後就踏踏地飛一般跑出了女子更衣室了。


    “……什,什麽嘛?”


    而在三角眼吊起發出青白色的光芒苦思中的龍兒的背部一個聲音說道。


    “那家夥,很奇怪呢。嘛,反正原來也就不是普通人。”


    由始至終都看著鬧劇的北村也,不思議地繞起了雙手。


    沒錯,是很奇怪了。實際上,實乃梨在進入新學期之後——一直都是這般奇怪的態度。龍兒的嘴嘟長起來。實際上,跟大河亞美在一起的時候就如平常一般,為什麽隻有對著自己保持著微妙的距離。龍兒是這樣感到的。


    本以為由於之前暑假的旅行親近了起來,但現在看來是自己會錯意了。妄想中的實乃梨什麽時候都不變的……當然那自然不變了。畢竟全是自己的妄想嘛。


    龍兒依依不舍地一直看著女子更衣室的門口,當察覺到不認識的下級生膽怯地不快地看著自己後,慌忙地飛身跳進男子更衣室。


    “呃,那麽之後文化祭執行委員主持了。……春田,拜托了。”


    “是。”


    當傳達完聯絡事項之後,班長的北村從教壇上走下來。將班會課的主持一職讓渡給春田了。二人偷偷地帶深度的將視線相交,而且在擦身而過之際相互地拍拍肩膀仿佛說著“多多指教”“教指多多”的樣子。


    當然,執行委員並不隻春田一人。


    “小亞美,加油啊。”


    “啊哈哈,我會努力的了。”


    哎~,先走上教壇一步的春田的眼角討厭般地垂了下來。沒錯,沐浴班中讓人神魂飄蕩的視線和聲援的是,用著優雅的腳步走向教壇的亞美。


    而五月份轉校過來的亞美的班中僅一人,沒有擔任任何職務,而因某單身女人堅持己見“不需要在乎對方怎麽想”。就被任命為文化祭執行委員了。對於猜拳輸掉而被任命上的春田來說,就如原本沒腳的螺絲一般不掉出來已是萬幸了。


    “做主持還是第一次呢,真緊張啊~。真緊張啊~。加油吧,春田君。”


    “嗯,加油吧。”


    到走到上教壇上站著的時候,友人的笑容交錯著高興和辛酸。看著友人那不爭氣臉容,龍兒隻能順從著大家苦


    笑著並鼓掌,總之班會的氣氛活躍起來了。而隻是男生之間,到處瞄來瞄去會意地對望。


    明白了嗎?


    自然明白了。


    龍兒也極普通,點頭回答,其它的人的視線以及嘴邊的暗示。這個班會電車的終點站就隻有一個。那個站名就叫作cosy茶餐廳。


    “……你怎麽笑得那麽奸詐啊?真惡。”


    “噢!”


    龍兒嚇得幾乎彈了起來。在龍兒不知不覺地之間,嬌小的大河彎著腰像隻小老鼠般的附在桌子旁邊。


    “幹……幹什麽啊你?怎說也是上課中啊。”


    大河用微妙的眼睛盯著保持吃了啞核般狀態的龍兒。


    “好了,快將剛才的那個拿出來。”


    急躁地咬著小指節,下顎傲慢地下縮。


    “那個?……什麽?”


    “午飯啊。沒時間吃的那個啊。”


    說起來,大河自作主張地將便當中附帶的水果盒丟給了龍兒並說過“之後我絕對會吃得了,要盡忠職守地給我保存好!”然後就像是要吵架般中重重地將便當還了回來。


    “……現在要吃?”


    “沒錯啊。現在吃了。正好有空。”


    “……有空?你……現在,還是在上課中啊……”。


    “多嘴。快給我雜種。再慢吞吞的呢可要打你一身的了,而且還非常用力地呢。”


    呀,打哆嗦的同時,周圍的男生們都紛紛投來擔心的視線——無聲的壓力有如說著,拜托了別在這麽重要的時刻來亂啊。的確,如果那計劃被大河識破的話,肯定會將一切都破壞掉的。將所有有關係的都破壞掉,那是掌中老虎的生存模式。不對,就是什麽也沒有被識破也好,這個紛爭製作機器?大河僅僅粘在旁邊已經讓計劃陷入粉碎的恐慌了。紛爭製作機就是這種東西了。這家夥在這裏已經是違背常理,打亂正道了。可以的話,盡快傳遞完願望後,立刻逃離現場。


    不得已將手伸進書包裏到處搜索,其前方是之前看中通過函售的方式買入的古人用的包袱般的包裹(花紋比較時髦,近乎黑色的藏青色那有著手繪的白色與黑色的線條形成的幾何圖形。)邊說請慢用邊拿出了個小盒子。大河像外國人般發出了“wao”收攏起嘴唇,眼睛閃閃地發出光芒來。


    “快點!”


    憋不住地肩膀也搖動起來了。不,不是快點什麽也不是而是早已經放在她的眼前了,但是。


    “快點給我打開啊!”


    “我,我啊?”


    “那個盒子,太難打開我次次都打翻調味料的!快給我打開啊!”


    真任性呢——但是現在並沒有餘閑去追究這個問題。遵從吩咐一半將盒子打開了。放在裏麵的是切好了的芒果。大河就像一個小童一般握著叉子,想將芒果叉起來向盒子湊過去。


    “為什麽要在這裏吃啊!?”


    “清空了之後可以省掉還的麻煩。”


    於是教壇上。


    “那麽!別耽擱了,讓我們進入議題吧!今年的文化祭,我們2年c班在班級展示上究竟做什麽好呢,這個問題!”


    春田過於興奮地臉上也油光光地閃著,用兩手撐著教壇向班中望著。在其旁邊,亞美隻是陪笑著,但手邊好像拿著乳脂一般的東西悠閑地粘在手指上,然後在指甲根部的四周自個做著按摩。換句話說,就是完全毫無關係。而貼在龍兒的桌子旁邊的大河也,猶如夢中一般刺著滑溜溜的芒果。春田的話一隻字也沒有進到耳中。自己隨心地吃著,就算推推她的肩膀,也如一座大山般坎不動。


    但毫無關心的人,並不隻是亞美跟大河。其他女子也大致上相同氣氛,有完全伏在桌子上睡著似的家夥也有在桌子底下打開雜誌讀者的家夥,也有光明正大地帶著耳機鑒賞著音樂的家夥。但這樣靜靜地誰也不發表意見卻正好,“什麽都不做不好嗎了?”“總之春田,你不要弄得過於矚目就是了。”擺著墮落的姿勢奚落春田的惡人也在。


    你們這些人cosloli的話絕對不相襯了,龍兒心中靜靜地這樣想到。無意外地決定是cosy茶餐廳也好,怎麽能夠讓你們穿上那些萌萌的衣服。唐式跟女仆也自然不合襯。這種家夥最多隻能夠在內部工作。不對等一下,茶餐廳的內部不就是廚房嗎。廚房交給那些家夥放任亂來可行嗎。絕對不好。於是一個人呼呼地搖起頭來。廚房,洗碗盤,不認真地管理好的話。……龍兒再次進入了自己的世界去了。腦裏麵浮現出來的光景是,大混亂中的文化祭,極端混亂的烹調間,積攢在水槽那裏的垃圾,黑黑的不鏽鋼鍋,肮髒的排水口——別碰!別做多餘的事情!全部交給我!全部都我做好了!


    ……這般,但現在並不是妄想得出神的時候。當龍兒恢複自我的時候,春田已經做出結論了。


    “那個,沒有人有意見嗎!?沒,沒嗎!?沒人提的話就那個——”。


    cosy茶餐廳。


    總大將自我提出主張並用粉筆寫在黑板的時候。


    男生全員都熱忱地握著拳頭的時候。


    龍兒的桌子的一角,大河“啊”地鼻子也皺了起來,張開著大口(為什麽連眼睛都閉起來的呢),這樣大口大口地吃著芒果的時候。


    不好,果汁流下來了,龍兒拿出衛生巾的那時候。


    “人~~生~~十~~常~~八~~九~~……”。


    熊熊烈焰包圍的本能寺,飛舞著的信長——啊不對,而是在這懶散的班會課中,實乃梨好像要說什麽的樣子。背負著不遜紅蓮火焰的迫力散發到四周讓大家毛骨悚然,好像做好什麽覺悟一般慢慢的站了起來。


    “……是有,意見呢……”。


    靜。


    是難為情吧,臉通紅一片。像是有討厭的預感一般,在男子聯合之間以閃電般的速度嘩啦啦地傳了出去。實乃梨在某種意義上,比起“最強”與“最凶”的掌中老虎還要危險。為什麽的話,因為她能將那個“最強”與“最凶”起源,野獸?大河任意操控的馴獸師。


    而這個馴獸師竟然羞羞答答地,在桌子上畫著圈。


    “嘛,那個,我並不是那麽想做了。不,應該說是,我討厭那個了。……呃,看,我覺得應該是大家都能享受的才是好了。可以讓大家非常快樂的。所以就是討厭我也要說的了。我有非常的,好的主意了。是考慮了很久的主意了。不不,我絕對不善於那個了,但大家,那個相當好了。沒錯,那個……鬼、鬼……!”


    哇?啊?啊?啊……全班同時沉寂起來。臉通紅的實乃梨的血管浮現起來並能清楚看到脈搏跳動的時候,從鼻子那嘀嗒醫生……流起鼻血來了。但是誰也沒有出聲。是在害怕了。代替聲音的是,亞美手上的乳脂滑出手中在離開教壇約十厘米的地方落下,啊——……啊啊!?芒果從張開著大嘴定在一旁的大河的手那裏,啪的一聲丟落下來——瞬間接著的是龍兒的手掌。


    “哼,呃……嘿嘿……鼻血,流出來了呢……不要,別誤解啊?不是想說奇怪的東西了。……況且呢,我……那個,那個~,什麽呢,那個,鬼,鬼……。鬼屋。”


    嘀嗒嘀嗒嘀嗒……用衛生巾按住鼻子的時候,卻將那全染成了紅色,在教師中的全方位範圍內都看到了。但怎麽壓止也好,鼻血跟笑聲像是從滿了的杯子那裏不斷溢出,哼哼哼!哼哼!哈哈!……究竟是亢奮到那種程度呢。


    無從下手了。誰也陷入了沉默,在被困繞著的同級生微用微妙的眼神看著的時候。


    “節枝。不要在想象了。你自己的身體也問題了啊。”


    “——你說什麽?”


    像是被冰封了一般的教室裏,


    僅此一人,站了起來。北村。


    眼鏡上反射著光芒,伴隨著不允許其繼續興奮的低吼。彎著腰漸漸地跟實乃梨拉近了距離。


    “咚——咚咚咚……”。


    睜著眼睛像一隻雞一般走近了過去。兩手攤開,好像要平息一般不停地扇著。實乃梨的視線看來無法掙脫北村那個異樣的姿態,擦了擦鼻血後,張著不思議的瞳孔,一動不動地盯著那個接近來的身影。


    “咚咚咚……好了好了……那節枝,跟這個雞大叔一起去保健室吧。好不。不得不去止鼻血吧?沒問題的,你的提案的話,雞大叔會好好提出的了。”


    好像中了催眠術一般,實乃梨的眼睛的焦點變得奇怪起來。


    “……真,真的?”


    “啊啊……咚——咚咚……那麽,過來吧……嗨!”


    北村的兩腕以迅雷布及掩耳的速度,將還不清楚狀況的實乃梨的肩膀搭上了自己的肩膀。這時誰都認為,成功將實乃梨的身體拘束了。但是,接下來的瞬間,被看穿了。


    “……想速度上取勝嗎?真愚蠢……。”


    “唔……呃呃!?”


    “北村君。你的計劃,全部給我看穿了啦……不要過於小看我實乃梨呢。……那麽,秀開始吧。”


    “節,節枝……!?”


    “全員都不準靠近來!如果學這家夥的話,就將這家夥。”


    果然,這個班級上更勝最強以及最凶的“最狂”,是這個節枝實乃梨啊。


    “砰!……砰什麽啊……?”


    實乃梨從後邊將北村的雙臂倒剪,然後嘴邊浮現出薄薄的笑容,手做出一個槍型的動作抵著北村褲縫正中間的部分(千年殺)。砰!發射出去的話,那個可是非常麻煩了。


    “節枝!你,不要做笨蛋模仿啊!”


    在教壇上的春田叫道。但是。


    “不要啊春田!節枝是認真的!非常認真地了,握力也過50了!”


    成為人質的北村眼鏡半邊滑了下來,懇求地製止著正想救他出來的春田。2-c班中各人麵麵相覷,均做著啞口無言或白癡臉。龍兒跟大河對於眼前這個突發的人質事件什麽也做不到隻張開著大嘴。“撲通撲通撲通……”。


    誰也沒有開口說話的現在,教室了仿佛聽到了心髒跳動的聲音。一起事件正在教室裏發生著。高高的壓迫感不自然地散發著,但可惜,這裏沒有英雄。掃視了一眾笨蛋麵後,實乃梨的嘴唇邪惡地翹了起來。


    “嘛——當然,這個我呢,也並不是想北村君的下半身破壞了。……要求,隻有一個!就是在文化祭裏麵搞妖怪屋!”


    不知是耳邊大聲吆喝的關係,還是下半身要被破壞的恐怖感,北村的身體冷汗直冒。靜止著的春田咬著嘴唇。變成大事件了,教室卷入了吵吵嚷嚷的漩渦中。


    “……她說妖、妖怪屋……”。


    “哦,好冷啊……!”


    “……別說冷了,而且還相——當——的,麻煩了啦……”。


    “說起來,我可是完全沒有興趣呢。”


    “高二了,還搞什麽妖怪屋啊。”


    “節枝不妙啊,超不妙啊。”


    女生們所說的誠然正確。加上的是,男子聯合的名為cosy茶餐廳欲望特急列車已經向終點站發車了。不可能在這種時候脫離軌道的了。


    “……接受節枝的要求,怎麽也不可能嘛。”


    “嗯,同感啊。”


    “請光榮犧牲吧北村。”


    “永別了。”


    “拜拜,祭品。”


    對著大家的揮手,北村的兩眼嘩啦啦地流下眼淚來。眼淚嘀嗒嘀嗒地沾濕了眼鏡框,並滔滔不絕向罪惡的根源流去。


    “大家,這是多麽的薄情啊……但是!我北村祐作,從被任命為班長的那一刻起,已經做好了在適當的時候為大家作出犧牲的決定的了!”


    “哦……?”


    “那麽,請吧節枝!請吧請吧請吧!千年殺能滿足你的話,請隨便搓吧!”


    像說著來吧將屁股抬了上去,看來北村的覺悟是認真的呢。但實乃梨對此還心有餘力地浮現出笑容。


    “……那個還真是好覺悟呢。年輕真好啊,北村君。……那麽你就咬緊牙關吧。”


    格勒,手指的關節聲響起。手肘被拉得緊緊的,北村情不自禁地緊閉起雙眼。班中的人也,無法正視這光景。眼睛背對,掩起耳朵,想躲開這悲慘的光景。


    “……哼……我事先聲明一個,失去什麽東西的可不是我一個了,節枝。你也,會失去由心中升起的欲望的火焰了……!“


    北村雖然後悔,但用著好像有著不知道哪裏來的昂然自得的語氣跟實乃梨說道。打成平手。沒錯,這樣就應該能讓實乃梨的奇怪提案結束的。


    ——但是太天真了。全員,都太天真了。


    “失去?……這可不一樣呢。你們好像有什麽誤解呢。以為北村君一個做活祭品,就能讓我這個節枝知難而退了嗎……?”


    “什、什麽?”


    “那麽——……‘下個’活祭品是,誰——呢。哼哼哼哼——!”


    實乃梨的手指發出的悲鳴,正準備一口氣插進北村那裏去。北村的腦袋裏如走馬燈一般閃過一串想法。這樣也不能讓她知難而退的話,我的犧牲不是變得很無辜。


    咚喀……那個目的地發出了爆炸聲,但是以那個聲音來或上句號的數秒前。


    “出來吧——!‘影之軍團’!”


    叫著春田的手輕快地在空中起舞,並指向了教室的後方。


    不知道什麽時候!已經說不上了。在手指前方附近的座位之間數名男子一起站起。


    “影、影之軍團!?啊啊啊——!”


    高速地將北村救出,並“嘿嗖”地有氣勢地將實乃梨的身體抬起。


    “你們在做什麽啊!放開,放開那隻手!我是不會屈服的!不會退縮的!節枝就算死也要妖怪屋永遠在大家的心中活著……呀啊啊啊啊。”


    抬著鼻血還華麗地流著的實乃梨,軍團就那樣飛出了教室。實乃梨的悲鳴總算遠去,並運送至聲音無法傳遞到教室的地方了。請原諒我,龍兒握緊著微微顫抖的拳頭。


    請原諒我吧節枝。我是不能夠成為你的夥伴了,這也是為了你能穿上cosy服啊。


    “實、實乃梨!你白癡啊!一個白癡想將實乃梨帶到哪裏去!?”


    至今為止在旁觀著的,大河徐徐地站起來叱責起春田來。


    “停屍間!最適合處置冷用暴力的家夥的地方!”


    “你說什麽——!?”


    大河對著春田的簡潔回答再次強力地吼叫,但接下來的瞬間皺起了眉頭。


    “龍、龍兒!停屍間是是什麽啊!?”


    “屍體安置所,啊。”


    “屍體……那麽實乃梨快要……!”


    “是啊!”


    嚓的一聲,大河對著剛才沒吃到平平落在龍兒的手上坐鎮著的芒果,在這個時候用叉子叉住吃掉,但不幸地將龍兒的手掌也叉穿了。大河當然毫不在意疼手按住得趴在了桌子上的龍兒。將芒果丟進口中。口中邊嘴嚼著芒果邊嘀咕著“不準起伏時乃梨啊——(不準欺負實乃梨啊——)”,這是何等的緊張感啊。


    另一方麵春田,重新看了一遍實乃梨消失的教室。北村安然無恙礙事的人也消失了,這樣總算重新進入正題了。


    “……那麽,礙事的人消失了!那麽再問一次,文化祭,關係班級展示上,對我這個意見沒有異議了吧!那麽就cosp——”。


    但是。


    “啷……啷啷


    啷啷啷啷啷……啷……啷啷啷啷……”。


    “唱、唱歌怎麽樣……!?”


    春田的說話再次被打斷。不知是什麽人在教室的角落那裏單膝抱著,向著虛無發出著無我的旋律。


    那人就是獨身。不對,班主任?戀窪百合(30歲)


    “……絕對不允許……”。


    緩緩地,抬起了跟年齡重合的不知道為何越發圓潤的臉,獨身(30歲)慢慢地回望了自己學生的臉孔。她身穿嚴嚴實實的淺褐色木棉製衣服,將兩臂遮個徹底衣領上成了個v字字樣的針織物也是淺褐色,隨帶一提的是將腳也包個死死的長筒襪也為淺褐色。為什麽不用粉紅啊藍啊或綠啊,因為這是到二十歲之前才能穿的。順便一說的是,花邊,皺邊等都不行。段帶跟皺紋裙以及露出膝蓋均不行,非常嚴格。那就是戀窪百合直至現在的三十歲一生。


    沒錯,三十——獨身(30)的眼睛,忽然變得那麽朦朧。


    借著晉升大學的機會而來到都會。對完全不去上課拚命玩耍的朋友們的蔑視,認真接受教職課程。畢業時候就像是就業冰河期的頂峰。向數百個單位投遞了簡曆都是無功而返,年內沒有被采用的同級生幹脆直接留級,當自己也想這樣的時候,辛運地接受了超難關的教員采用考試。自此以來,時至今日地認真工作著。並成為了班主任。但學生家長的評判一般般,人工也在這個時世上,僅僅比那些低級女職員好一點點而已(房租也,每月僅能交十萬元!)(暑假,跟母親去香港,買上愛馬仕的遊園會!)


    學生時代的朋友,一個接一個結婚也已經習慣了。畢竟大家都是在民間,冰河時期世代之後正式大學畢業然後順理成章地進入中小企業,上有舊泡沫世代的堵塞,下有新泡沫世代的衝擊,而且還是自己派遣上去的,歸根究底是什麽呢,想要名“確實”的東西了。這樣的話,也能夠充分想象。作為公務員的自己的立場,也相當了解自己是何其恩惠。不用焦慮,也不會失去什麽。這就是所謂大人。之前怎麽說也好,“尚”未三十。一旦到了這年齡,意外地想到三十就是這樣啊。


    但是。


    但是,有一個。


    故鄉同年的孩子,明年要進初中了。昨天母親打來的電話知道的。明明不想知道的說。所以才說是鄉下……。


    但是,僅此而已。初中。


    假如自己的孩子明天出生的話,孩子上初中的時候自己已經四十三歲了。而且出生什麽的,明天、後天以致下周,不是說生就生的。……僅此而已。……僅此而已……。


    “不允許……不允許……不允許啊……”。


    獨身(而且是!30)的步伐,嚴冬中的雪之八甲田山中過來的訓練兵一般。一步,再一步,仿佛是看不到光明的未來而彷徨著,最終走到了春田跟亞美並列的教壇上。


    “百、百合老師……?”


    “讓開!”


    順勢用臀部攻擊將春田跟亞美給撞開,獨!獨獨身(僅!30)用其獨拳打到那個獨教壇上。然後用陰險的眼神望著班中各人。


    “快樂什麽的,不允許呢……!”


    教師自言自語地將自己的想法說了出來。


    “……茶餐廳?不行!……自製電影?上映?不行啊!……原創腳本演劇?當然是不行了!那些能在僅有的一天中活躍氣氛,簡直就是幻想啊!就算能夠活躍起來,這隻不過,隻會在聖誕節時才會有順利!我作為班主任,必須要讓大家看清楚嚴苛的現實了!……我一直所讀的女子高中,隻有疼苦的現實而沒有什麽讓人高興的事了呢……不允許呢……絕對,不允許呢……!你們知道就業冰河時期嗎!?那可是何等的艱辛啊!投簡曆到數百間公司都無一聘請!就算總算招聘了,普通隻過了二個月或三個月,最終卻不正式錄取~,還說,已經取消內定了!受到了這樣那樣的挫至後,人格也改變了,就算碰到無事進入公司在大學一年的春天開始一直是好朋友的她也這樣說‘你的人生,真一帆風順呢。哎——,車也買了啊。唔——。公務員還真舒服呢。人工多少啊?哎——。但是,那些錢,是我們的稅金吧?……叱’。是被施舍了!嘿——嘿——嘿——嘿——!”


    沒眼看啊,這樣下去的話班主任(30?淚)最終會變成妖怪的……春田的手指發出了聲響影之軍團再次出現。


    “我隻是想成為公務員而努力了!那有什麽錯啊啊啊啊——……”。


    班主任被抬起,就這樣被丟至停屍間去了。今天的春田是認真的。


    突然,那裏,教室的門口處響起了敲門的等候聲。北村用無事的屁股推開椅子迅速站了起來,從打開的門口的狹縫那裏看到其他班的……大概是跟學生會的哪位的帶這樣氣質的男子學生交談了一下。


    “……辛苦你來通知了!願一路順風!”


    嚓地一下,敬禮目送那人而去(是逃課嗎?)。然後厚顏無恥地切入到教壇的正中間。


    “來自學生會的充電——!就在剛才,校長跟教務主任那裏下決定了!”


    充電……?人力如何充……北村繼續吐沫橫飛高聲地對著還在埋頭苦想的同學說道。


    “今年的文化祭——舉行班級對抗戰!班級的展出的店進行人氣投票並點數化,更有銷小姐?選美大賽,跟先生?男士競賽的點數進行加算,第一位的班會有豪華贈品!那現在給出簡明易見的圖解……”。


    興奮過度的北村開始在黑板上不斷地劃出謎之圓圈以及箭頭,“不明白啊!”這是全員的感想。


    “呃——,基本上!……贈品就是這些了!”


    嘎嘎嘎!這次用非常厲害的筆勢舞動著的粉筆的痕跡清晰易見了。


    一、來年預定更換的最新型能調節濕度的空調會優先在本月中設置。


    一、本年度獨一無二,能夠在班中擁有冰箱設置。


    一、現在學生禁止使用的洗手間的電源開放使用。


    一、輪流的公用部分打掃免除。


    一、超市的折價券。


    起哄吧……歡呼吧,至今為止還是沒幹勁,文化祭什麽都不要做最好。呢——。呢——。


    那邊的懶散地托著腮的女生們。


    “……空調,不想要嗎?”


    沒錯,女生最不擅長幹燥的了。


    “……冰箱,不想要嗎?”


    沒錯,女生任何時候都想吃冷冰冰的布丁或果凍,喝剩的茶跟果汁也想將它雪得冰冰的。


    “……洗手間的電源,不想使用嗎?”


    沒錯,女生任何時候都想在洗手間燙個卷發。


    “……打掃,不想做吧?”


    沒錯,女生任何時候都討厭打掃洗手間的。


    “……超市的折價卷,不想要嗎?”


    就這是龍兒想要的了。雖然離高須家有點遠,不過是這附近最好的。適用的商品也很多。但是,價錢方麵上就是比其他的要高,折價卷什麽的,想要的程度就簡直有如喉嚨那裏長出一隻手來拿走一般。情不自禁地吞了一下口水並舔了舔舌頭,並沒有注意到在正下方貪吃地吃著芒果的大河,看到他這樣不禁毛骨悚然。


    “慘啦——,慘啦慘啦!現在是不是稍微,想勝出呢!?”


    “想燙個卷發了!絕對想燙了!”


    女生們機會都站了起來開始亢奮著,並發出“呀”這樣的高音波騷動。這聲音傳播開去有點麻煩了,但春田卻又給人是視之無物。


    “是——是是,那大家快提出各類意見看看吧?我會給你寫在黑板上的了呢——。喂祐作,你礙事了。快躲一邊出去啊。”


    亞美將北村踢出教壇,並將北村那毫無意義在黑板舞動的


    文字擦掉,請說出意見?這樣天使的微笑親切地展現出來。騷動中的女生們的氣勢也給壓了下來,但俗語有雲先下手為強,於是提起勇氣的能登先說了。


    “有——有有!cosy茶餐廳怎麽樣——!”


    終終終終……於,說出了!包含春田在內的男生之間的拍手自然地發生起來。


    “哎——————!?”


    比亞美寫完黑板的速度還要快,女生之間發出了強烈不滿的聲音。


    “那個可是超級宅級的呢!?不妙啊不妙啊不妙啊!不?妙?啊!”


    “而且,絕對被其他班的掩蓋過去了。”


    “那個我絕對不幹的呢——!”


    “況且身為男生為什麽想搞cosy啊!?扮豬吃老虎嗎!?哎!?”


    “反正就是想對小亞美做色色的事吧,就是給你們取樂而已吧!?”


    “黃——色黃——色!”


    “變態!人道毀滅!”


    沐浴在那破口大罵的集中炮火中,能登幾乎要哭了起來。


    “沒錯。男生的不能當一回事,我們女生之間討論就可以了。男公關俱樂部之類,怎麽樣?”


    梳著一頭寬鬆的卷發,睡眼惺惺,發出溶化掉般的聲音的是,嘴邊長著一顆黑痣有著遠離高中生美色的香椎奈奈子。就是那個了,說著麻耶也參上了一腳。


    “果然不愧是奈奈子。真會說呢~!超級棒啊,男公關俱樂部!”


    哼哼,男公關呢,亞美用漂亮的字在黑板寫上。話題的方向正向不妙的方向流去的氣氛裏,男生們提心吊膽地眼光遊離不定。這時更進一步的試練到訪了。


    “那不如幹脆,人妖吧?這個絕對搞了。”


    ……這除了是試練還能說是什麽呢。


    “啊——,還真會說——。”


    “果然男公關的話,印象分不足呢——。”


    “我快要笑到走不到路了——”。


    “高須同學的話——,女裝一定超衝擊啊——”。


    “……我、我……?”


    亞美向下看到愕然跟震驚的龍兒,“噗”的一聲笑了出來。而依然貼在桌子上的一角的大河卻是“有什麽好笑的,完全不好笑……大家都不了解龍兒的臉的實力。沒問題,龍兒,我絕對不允許這樣的事情發生的。”這般微妙的冷靜討厭感,那是多麽傷人心啊。


    但是,這並不是結束。不知道什麽時候完全沉醉在幻想世界漫遊,教室中某一個並不太讓人注目的腐女軍團的一人,奇妙高興地站了起來。


    “比起女裝倒不如一口氣搞boyslovecoffee怎麽樣。穿成管家的模樣出擊,在受到高壓的男生們,時而不甘心,時而又要笑麵迎人地接待客人……之類!怎麽看!”


    “嗯嗯哈哈——!?又愛又恨地接待客人……具體的應該怎麽做啊!?”


    “那倒不如,直接搞這樣的喜劇怎麽樣!?”


    “啊,拿那個作為餘興呢,不愧是貴腐人候補的第一人!本領真不是蓋的——!”


    “婆婆大人,那個也就是說bl劇場嗎——!?”


    “不要——!呀——!功是誰?!受是誰!?敬語!?眼睛!?白衣!?”


    “腳本自然是由,作家婆婆大人負責嗎——!?”


    “呀——啊啊——!寫下吧!嚴禁拿去雅虎拍賣啊——!”


    是要吞噬少女軍團的氣勢嗎,還是意義幾乎都讓人搞不懂的拍手在同步呢。“已經決定好了沒有——?”,“完全沒好嗎——?”之類,在女生之間增長源源不絕。在刺耳的叫聲中,能說出話來的男生已經是一個不剩了。北村掩著耳朵,緊閉著眼睛,自己一人在別個世界旅行著。呃,倚靠著教壇站著的春田,很不是滋味地高聲說話了。


    “這、這樣下去根本解決不了事情!……既然意見不一的話,投票決戰吧!全員在小紙條上寫上自己想搞的東西!寫好後逐個逐個走上前來!然後放進這個收集袋中!”


    為了打斷了這個敗象濃厚的情形,那是一個非常好的提案。龍兒像趕瘟神般地將大河趕回座位後,自然而然地寫上——cosy茶餐廳。其他的男生也絕對是寫這個的。無論女子們多麽有幹勁也好,她們終究是烏合之眾。以卵擊石,根本不能與男子聯合為敵。


    本應該是這樣的。


    “好了!大家都寫好了吧!?這是全部了吧!?靠比例!和,運氣!一擊分勝負!我們班的小亞美跟老虎的遊泳對決也,是這樣公平地決定的!哭也好笑也好也不能有異議,這是決定的了——!”


    “是——。”


    ……回答的隻有女生們而已。


    抽簽?


    一擊分勝負?


    這樣就決定了?


    春田笑容滿臉地,微微……彎著腰,在男子聯合的眼前將手伸出。然後有“嘿”的一聲有氣勢地一抽,手中那了一張紙出來。


    “那發表了!本年度文化祭,我們二年c組的班級展示室,職業——呃!?”


    紙從春田的手那裏,輕輕地飄落了下來。而亞美從旁嚓的一聲拾了起來並讀道。


    “呃,什麽什麽?……這是什麽啊!?職、職業摔跤表演,著個擊破,勝利,唔……在寫什麽啊——!?寫這個的是誰啊!?”


    “開什麽玩笑——!搞什麽啊你們——!不是寫cosy茶餐廳的嗎!?”


    對著站在亞美旁邊的春田,龍兒情不自禁地冷靜地說了。


    “……說起來,你怎麽不搞少數服從多數啊……”。


    沉默僅僅為五秒。


    “……啊!?”


    失、敗啊……男生全體都趴在桌子上哭了。為什麽春田是這麽蠢的呢。……果然是走後門入學的嗎……。


    在淒慘叫聲的教室裏,二個出入口的後麵一個在偷偷竊笑的是。


    “……竟然將班主任丟棄……給我記住……給我記住……。”


    從停屍間中考自己的力量返回現世,毫不在意自己滿身灰塵也要投票,靠著強運勝掉抽簽的是獨身(30……)。順便一說的是,捉在其腳部一起從停屍間離開的那個,在投票之前就用盡氣力無力地舉著像是垃圾紙屑的物體的人就是實乃梨。那隻手上拿著並且一直握在手中的是,無法進行投票的紙條——鬼屋。


    那麽,這種情況,應該怎麽做呢?


    “……這個暫且不管了!”


    春田若無其事地從亞美的手中奪去紙條,啵的一聲,弄爛後不知道給放哪裏去了。也就是,如字麵所述一般,用力握爛了。但沒人有指責他這行為。雖然已經放學了,班主任也給排除掉了,但隻要再次重新修正好計劃就可以了。


    那麽——那麽——全部忘記掉,這樣邊說著春田再次站在教壇之上,亞美邊玩弄著頭發,站在議長的旁邊,並浮現出天使般的溫柔笑容。


    “呃——,那麽現在開始班會課!議題是文化祭!呃,說起來也差不多,由於剩下的時間不多,要決定班中的一人,去參加小姐選美比賽。”


    小姐選美?不知道是誰發出了這樣的疑問。


    “這邊呢,也是文化祭當天的發表要項了。雖說如此,嘛,怎說呢。我們班這個場合,也不是決定不下來了。是不,亞美同學。”


    對著集中在身上的視線,亞美滿心歡喜。


    “哎?我?哎、哎、什麽什麽什麽?討厭了,我不知道你們在說什麽了!”


    “又來了又來了——,明明明白的說!亞美同學出場的話,我們班的小姐選美大賽就等同於優勝了!”


    春田的說話,這次全班都沒有異議都“嗯嗯”地點了


    點頭。所想的東西全員一致了,亞美作為小姐選美的班級代表出場的話,優勝有如探囊取物一般。


    “哎——!?開玩笑吧,不要不要不行不行,不行的了——!”


    想到優勝已經是有史以來已經定下了不禁哈哈地!隨著本性高聲地笑了起來,亞美拚命地裝著乖乖孩子但外骨骼卻像蝦一般彎了起來並兩手不斷搖擺說是“不行不行”,並後退撞上黑板為止。


    “大家的心情我是非常的意外,但是但是非常的高興了呢,實際上,我是小姐選美的司儀了~!抱歉了大家,難得選上我的說——!”


    哎——!?教室發出了驚天動地地悲鳴,亞美的吉娃娃眼好像高興地看著,並陶醉地發出傲慢的光芒。


    “是這樣的嗎——!?忘記了啊,說起來,我的記憶裏根本沒這回事,但是是這樣啊~!那……怎麽辦?幹脆……等等之類都很可愛的說……”。


    春田的視線望向教室的後放那個半死不活的獨身(30?像是燃燒完畢了……)。班主任作為班級代表去參加小姐選美。而且也能搞些手段,這樣大家也能接受,但將這種想法覆蓋起來的是亞美。


    “嗯,那可完全不行了。春田君。根據必要事項……今年禁止搞小動作。也就是說男生禁止,老師禁止,班中不存在的家夥——二次元角色?學生的家族?以及其他一切都禁止。必須要從班中,選出一名女子作為代表。……這樣。”


    直至剛才的熱烈氣氛有如玩笑般,二年c班恢複了平靜。全員都在苦惱著。


    從班中選出一名,最可愛的女孩。


    而且,不能選公認為“最可愛的人物”的職業模特兒的亞美。


    苦惱是在是不應該有的。怎麽說十七歲的他們,是全員手牽手的終點世代。是唯一比第一更好的世代。大家都很漂亮都很好,這個樣子被教育著的。對於相貌的美醜,對他們來說都隻是普普通通而已……


    “我呢,覺得逢阪同學不錯了。”


    “……什麽!?”


    哼哼,眼睛眯成一條線的微笑,給人這般異常的感覺的主人?亞美,正從教壇上不懷好意地向下看著。完全無視班級中的騷動,幾乎要睡著的大河一躍而起,用像是要射殺亞美般的視線向亞美盯著。但是亞美並沒有當作一回事。


    “看啊,畢竟逢阪同學不是小巧玲瓏嘛?雖說是被人說是掌中老虎,但在校內也是有名人啊,不是很有人氣不。這不意外地能夠收集到票數嘛~?怎樣?”。


    “集不到票就可以了!你這個超級笨蛋的笨蛋吉!為什麽我非得做那種事不行啊!?”


    雖然大河還滿嘴芒果汁,但終究還是踢開了座椅站了起來。


    “啊——……但是,那的確能讓人接受。”


    “的確老虎很有名氣了……”。


    “在集票之點上麵呢,比老虎還要好的人選應該沒有。”


    “給、給我追住嘴!”


    大河扯著嗓子大聲怒吼,沸騰起來的班中瞬間被嚇倒恢複了平靜。但是亞美仍舊滿臉笑容。


    “哎——?不?行?的?啦,小老虎。作為班中的一員的話,這種的團體性的活動要積極地參加了?”。


    啪的一下,亞美不斷送來的眼色,終於將大河的憤怒的導火線點燃讓其像火焰發射器般放出了火焰。


    “……你這個笨蛋吉……用說話不能夠讓你明白的話,夠了!幹脆用我這雙手將事搞大它,然後讓文化祭還是學校什麽的一口氣讓它從社會上消失吧……!”


    大河將桌子輕輕地高舉過頭,裏麵的東西嘩啦啦地丟落下來,並做出了向教壇上的亞美投去的姿勢,並不隻是亞美而是全部身在桌子投出的軌道上的全員都呀呀地邊叫著毫不疑惑地逃跑掉。


    “嘛嘛,冷靜冷靜!逢阪同學真的能夠得到優勝也說不定呢?我也覺得逢阪同學好了。”


    “……啊~……”。


    北村的聲音傳入耳中,軟乎乎地,大河的腰一下子塌了下來。而那頭頂,並高高舉起的桌子的一角叩的一聲,中個正著,自作自受一般膝也癱軟在地。


    “大、大河!?沒事吧你!?”


    正當龍兒慌忙地想撐起桌子的時候,已經太遲了。


    “……你是誰啊?”


    犯下了不思議的失敗的逢阪大河,完全喪失起記憶來。哦……這樣橫視著正戰栗著的龍兒。


    “那麽,逢阪同學決定!”


    在教室的一角跟大家一起避難的亞美高聲說道,同步的拍手聲如波浪般增大了起來。


    順便一提這個時候,獨身(使勁活到30歲)的身影已經在教室了找不到了。


    在誰也沒有注意到之間整理好正式的出店計劃書,並從教員室提出後的歸途中。當然,內容是“職業摔跤表演(哢嚓)”。按上了班主任的印章。


    抽簽敷衍了事那事就暫且不提了,畢竟春田那少根蔥的人,怎麽是已經當教師八年,獨自生活已經有十二年歲月的獨身女人的敵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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