嶽魎的沒一挑,“不好奇是什麽遊戲?”


    我反問:“我有得選擇嗎?”無論是玩什麽遊戲,嶽魎都注定是主導者。而我,隻不過是他手上的玩物罷了。我能做的,隻有贏,不顧一切地贏。至少……要在上官冷淵到之前和他對抗下去。


    嶽魎的眼底染上了少許讚賞的色彩,“你是沒有選擇的權利。籌碼,就是你的命。你輸了,命是我的;你贏了,我放你走。”


    我諷刺一笑,“這樣的確比較符合鬼門的作風。”


    嶽魎不怒反笑,“既然如此,遊戲……正式開始。”


    看著眼前紗幔飄動的院落,我開口問旁邊的人:“這就是你的‘後宮’?看起來還不賴嘛。”


    “要調侃我的話,等你從裏麵活著出來再說。”嶽魎的聲音不慍不火的,讓人聽不出情緒。


    “這裏麵……應該沒有你愛的人吧?看著那些個女人為了爭寵而使盡手段,你不會覺得心煩嗎?”嗬嗬,敢毫無顧忌地和一個隨時都能捏死我的人聊天,我單詩詩怕是史上第一人了吧?


    嶽魎嘴角冷冷一扯,“看著一些醜惡的嘴臉為了名利鬥得你死我活,不是很有趣嗎?”


    他的話讓我一愣,這句話中,含有幾分嘲諷,幾分不屑。我想,這個人,應該是有故事的。“如果我在其中能讓你感受到樂趣,我是不是該覺得榮幸呢?”無論怎樣,是他卑鄙地把我捉來,又卑鄙地讓我陪他玩不公平的遊戲。無論他到底是什麽樣的人,我都討厭定了。


    嶽魎不語,過了一會兒,淡淡道:“遊戲開始了。”語畢,他往院落走去。


    看著他的背影,我的心裏不知道是什麽滋味。我該慶幸自己的話對他沒有什麽殺傷力,還是慶幸他大發慈悲地沒有被我惹怒呢?怔愣見,我邁開腳,跟著他走了進去。


    一走進裏麵,我就忍不住在心裏感歎:“這‘後宮’還真不愧被稱為是‘後宮’啊。”我和嶽魎所到之處,都喲很多女人在盯著我們看。沒錯,是我們。看著嶽魎的,是好不掩飾的愛意與撩撥。而看著我的,則是赤luoluo的殺意與不屑。這些女人的反應,剛好中了嶽魎的下懷。嶽魎親自帶我進來,就是想‘昭告天下’我在他心中的‘特別’地位。同時,也在為我增加難度。


    我想,待嶽魎一離開,我怕是會被這些女人吃得連骨頭都不剩吧。不過,話說回來,嶽魎的女人,還真的是什麽樣的都有啊。有的文靜賢淑,如小家碧玉;有的舞騷弄姿,如紅塵女子;有點舞刀弄槍,如江湖兒女……這個‘後宮’,可稱得上是‘包羅萬象’了。嘖嘖嘖,難怪嶽魎選擇把我丟到這裏麵來,能從這裏活著出去,怕是不太容易。不過……我單詩詩也不是好惹的。雖然對嶽魎這個變態沒啥感覺,但是我想我的還是得飾演一段時間的‘深閨妒婦’啊。


    這些女人,全都無名無份,充其量都是嶽魎的情人。但是,重點就是在這無名無份上了。想必,這些人都會為了這個名分而爭得頭破血流。而重點就是,嶽魎在一旁不管不顧,擺明了就是隨她們去,說明了就是置身事外地看好戲。現在呢,這個人把我推到了風口浪尖,看來,在那些那些男人保護下而活得太滋潤的我,是該讓原來的我活過來了。不然……我要怎麽活著出去見那些男人呢?


    走到大堂,嶽魎坐到主位上,其他的那些女人皆在自已的位子上一一坐好了。一排一排的,極其壯觀。而我,隻能站在嶽魎旁邊,盡量忍住翻白眼的衝動。腰部一緊,我被嶽魎一把抓過去,坐到了他的腿上。周身的溫度突然下降好幾度。我故作羞澀地來口道:“門主,這麽多人看著呢。”語畢,我還故作嬌羞地‘輕輕’捶了捶他的肩膀,讓他的毫無波瀾的臉色微變。“討厭啦,真的是羞死了。”


    嶽魎也故作寵溺地看著我,眼底的警告隻有我看得出來。“從今天開始,你就住在這裏了。以後每隔一天,我會派人來接你去我的臥房,知道了嗎?”他的話一出,四周狠狠地響起了一陣抽氣聲。而眾女子看我的眼神,更冷了。MD!嶽魎這個混蛋竟然不按常理出牌!每隔一天去他的臥房,他還真的是夠‘寵愛’我的了。這裏的女人這麽多,而我‘侍寢’的頻率這麽高,我想不成為眾矢之的都不行了。看來,除了迎接挑戰,我別無選擇。


    我點點頭,“詩詩知道了。”吖的,他竟然變著法兒的整我!我本來打算和他的那些女人慢慢磨的,被他這麽一折騰,我根本就是直接被他推上‘戰場’了嘛。我發誓,不把你的‘後宮’弄得烏煙瘴氣,我單詩詩誓不為人!


    嶽魎走了,一屋子的女人,都盯著我看。一雙雙毫不顧忌的打量眼神弄得我全身不自在。我臉上堆起討好的笑,“哪位姐姐能帶我去一下我的房間啊?”話音剛落,這些女人眼神中的鄙夷更甚。


    “你跟我來。”一個身著梅紅色長裙的美麗女子站了起來。那女子身姿聘婷,眉宇間有一股子柔媚,讓我這個女人看著都忍不住心動啊。


    走在院落中的走廊上,我忍不住開口:“姐姐可否告知妹妹你的名字呢?”


    “叫我媛兒便可。”她的語氣淡漠。


    “這裏麵的事情,可否都是媛兒姐姐你負責的呢?”之前,沒有人站出來。在這裏麵,怕是沒人呢敢隨便亂出頭。當然,除了那個管事的人。


    “你很聰明。不過……我和你們不一樣,我不是門主的女人。雖然我住在此,但我隻有管理這個院落的身份。所以,你與其想花心思討好我,還不如好好準備一下怎麽麵對那些難纏的女人。”媛兒的語氣仍是淡淡的。在她說到她不是嶽魎的女人的時候,語氣仍是平淡無波。看來,這個媛兒是這個院落裏唯一對嶽魎沒有興趣的人啊。對了,還有我。不過,除了嶽魎和我,在別人眼裏,怕是都覺得我和那些女人無異吧。


    “謝謝媛兒姐姐的提醒,我會注意的。”雖然她看起來淡漠,不過她的提醒,怎麽說也是出自善意的。


    媛兒停在一個房門前,突然開口:“我雖是負責管理這個院落,但是很多事情,我是無法插手,也不想插手的。這點,我希望你能明白。”


    看著她的背,我了然一笑。“那是當然的了,媛兒姐姐說得這麽清楚了,詩詩豈是不識相之人。”


    媛兒點了點頭,“你能明白就好。”她伸出白皙如凝脂的纖手,推開了眼前的房門。“這是你的房間,從今天開始,你就住在這裏了。晚些時候,我會派個丫鬟過來伺候你。”


    我越過她,跨了進去,開始打量著眼前的房間。“詩詩知道了,謝謝媛兒姐姐。”這個房間,不大不小,一個小小的大廳,中間擺放著一張小四方桌,大小差不多夠兩個人吃飯用。不遠處有一個屏風,裏麵不用想就知道會是床了。這個房間,唯一可取的就是四周的淡黃色帷幔了,在微風的吹拂下微微飄動著,帶著一種女子閨房的柔媚之氣,也帶著一股浪漫的氣息。


    “你先休息一下,我還有事情要處理。”她對我交代一聲,便轉身走了。


    看著她離開的方向,我的眉毛一挑。這個媛兒,明明看到了嶽魎對我的‘特別寵愛’,她竟然能夠仍舊不卑不亢地對待我。她會這樣,有兩個原因:一是她本來就這樣;二是她已經知道了我和嶽魎的遊戲,或者完全清楚整個事情的始末。如果是前者的話,我想我可以稍微不要太顧忌,但是如果是後者的話,我想我還是得多注意了。這個媛兒和她口中晚點來伺候我的丫鬟,說不定就是嶽魎的眼線呢。嘖嘖嘖,我好久沒有過過這種如履薄冰的日子了,接下來的生活,應該會很刺激,不是嗎?想想我的處境,貌似可以用四麵楚歌來形容了吧?嗬嗬,我會很期待的。


    “嘶嘶嘶……”朦朧中,我聽到了一陣奇怪的聲音。


    我睜開眼,隻見一條青色的小蛇正立著身體,虎視眈眈地看著我。眼前的蛇體背草綠色,頭呈三角形,我的腦子裏浮現了三個字——“竹葉青”。強忍住尖叫的衝動,我的手開始不著痕跡地往旁邊摸索。吖的,這玩意兒有毒的啦!哪個混蛋給老娘玩得這麽過火啊!要不是我現在是在午睡,所以睡得比較淺,我一定在睡得正酣的時候就死翹翹了。手抓到被子,我連忙躍身而起,拉過被子壓向那條蛇,隨即馬上跳到被子上一陣亂踩。“死蛇!臭蛇!你也不看看這是誰的地盤,敢來我這裏撒野,是活得不耐煩了吧……”我的嘴上罵罵咧咧的,腳上的動作也不怠慢。開玩笑,要是讓這蛇活著出去,我以後都不用睡安穩覺了。


    過了一會兒,我停了下來。輕喘著氣,我跳下床,套上鞋子,對著外麵叫喚:“阿丹,快點進來!”


    “誒!這就來了啦!”外麵的阿丹應了我一身,我就聽到了她小跑過來的聲音了。


    “小姐,你叫奴婢有什麽事?奴婢可不像你一樣清閑,還有一堆衣服要洗呢!”阿丹走到我的麵前,滿臉的不情願。她的身材微胖,身高有點矮,皮膚略黑,一副標準的鄉下女人的皮相。在這待了半天,我已經明白她是誰的人了。她待我一點也不客氣,讓她做點事情,就滿口抱怨,不用想了,她不是被這個院落中的某些女人收買了,就是本就是她們的心腹。如果她是嶽魎的眼線的話,她應該選擇不動聲色,而不知選擇處處與我作對。我不是覺得嶽魎不會這麽卑鄙,而是很清楚地知道,一個男人,怎麽樣都不會幼稚到這種無聊的境地。


    我指了指亂七八糟的被子,“被子裏麵有髒東西,你把我弄出去洗了,順便給我換床新的。”


    “自己明明就有手有腳的,還真的是身嬌肉貴啊!”阿丹嘴巴上諷刺著我,但是行為上卻不敢有所怠慢。我怎麽說現在在嶽魎心裏還是有‘地位’的,量她再怎麽放肆,也不敢太猖狂。至於她那些有的沒的嘲諷與不敬,我可以把她全都當成在放屁!


    她走到床前,一把掀開了被子。“啊!”她的尖叫聲幾乎快掀掉了我房子的屋頂。之前那條活生生的竹葉青,被我踩扁了,從頭到尾,無一處幸免。它的內髒都被我踩得擠出體外了,床單上,被子上,都沾了它的汁液。呃……貌似有點惡心啊。(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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