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那麽師傅大人,我出發了」


    「我出發了」


    「我走啦」


    香月,美玖,駿三人與居合的師傅館山寺遊真打了聲招呼便離開了。


    駿是私服,而香月和美玖穿的都是學校的製服。


    三人即將前往北海道與狗牙絕的新人們進行共同訓練——遊真將其稱為合宿——為了去參加訓練他們離開了遊真的家兼道場,馬上前往羽田機場。


    由於狗牙絕的劍已經寄送過去了,三人手上都隻拿著一個比較大的運動包。


    「我預訂明晚就到劄幌,不然就不能三天後在當地匯合了」


    在玄關目送三人的遊真說道。


    美玖一臉擔心的說道。


    「師傅大人,可不能在地板上喝醉哦」


    「都說了,我知道了。你要說幾次啊」


    美玖小小的吐了個舌頭。


    嗯~~~好可愛啊,小美玖。


    駿眼睛眯起來的盯著旁邊的美玖看,而看到這一點的香月等了駿一眼。


    駿慌慌忙忙的別過眼去。


    「師傅大人,小卡車不留在這裏好嗎?」


    美玖為了確認而問道。


    「啊啊,沒關係喲。我有自行車就夠了。如果有什麽需要運的東西的話,我再去取」


    「那麽,我就用了」


    「啊啊,路上小心點」


    三人隊友真行了一禮,就拿著手上的運動包,朝著建築物裏的小卡車走了過去……


    2


    「三個人啊……」


    停在小卡車錢的香月小聲說道。


    「嗯?怎麽啦?」


    駿這樣問道,然後香月聳了聳肩。


    「就是,這輛車,隻能乘坐二個人」


    啊啊。這件事啊。


    每天早晨,駿和香月上學都是兩人開車去的。


    回來的時候也是同樣的。


    之前問過,香月沒有駕照。


    「因為是死人道路所以沒關係」


    她曾經這樣說過但是。


    但是,如果我和香月使用小卡車去的話……小美玖,要步行嗎?


    這樣考慮的駿,向美玖問道。


    「我有越野自行車,沒關係的。這樣就能到學校了。而且原本回來的山道上就要用步行的」


    美玖這樣回答到。


    在那樣凹凸不平的山道上騎自行車,並且還穿著初中生的支付。


    想要見一見那樣的勇姿的駿,由於美玖是在本地上學而出門都比駿遲,所以駿一直都沒看到過。


    但是,由於今天是三個人,總要有一個人坐在貨台上的。


    香月這時說。


    「美玖在的話,都是讓她來當駕駛員的。她比我更熟練」


    由於這樣說了,大概今天的駕駛員是美玖。


    這樣的話,坐在貨台上的自然就是香月和駿其中的一個人了。


    讓香月坐貨台這種事說不出口,但是要我自己提議坐在貨台上也不好。因為,坐在貨台上的感覺很難受。不管如何也不行啊。這是一點。


    然後下定決心的駿跟香月說。


    「香月,我有一提案」


    「什麽啊,駿?」


    「我坐在助手席上,然後香月坐在我的腿上,怎麽樣?路上肯定會很舒服的」


    「美玖,駿說想要走到巴士站那」


    果然不行啊。


    「而且還背著行李。作為修行也是不錯的呢」


    香月為了強調而再說一次的聲音,讓駿感到全身寒冷。


    「嗚哇,我錯了。我坐貨台吧」


    香月的寒冷的表情立刻瓦解,並嗤嗤的笑了起來。


    「三個人太滿了,坐不下呢」


    「唉?但是,隻讓兩個人乘坐嗎?」


    「到下麵的巴士站為止都是私人道路,所以就算一起坐也沒什麽問題吧。好麽,美玖?」


    「沒關係的喲,姐姐大人」


    「幫大忙了」


    到山下的山道都是沒有經過鋪裝的惡路,加上如果坐在貨台上,那麽會感覺特別差。


    並且,美玖的開車方式意外的狂暴,稍不注意就會從貨台上掉下去。


    那樣的話非常的疲累啊。


    能夠從坐在貨台上這種格外辛苦的事中解放,駿安心的大大吐了一口氣。


    三人把背包放到貨台上,打開了車門。


    駕駛席上坐的是美玖,副駕駛席上是香月和駿兩人緊緊的擠在一起。


    坐在中間的是香月,最左端的是駿,就這樣,小卡車開動了。


    途中,由於左右轉彎顛簸的緣故,讓兩人身體的緊合度增加了,由於這個,雖然路上比較難受,但是駿的感覺卻不壞。


    這真的是非常開心啊。


    幹脆,讓小美玖開的慢一點。這樣的話,就能和香月緊密貼在一起更久……。


    這樣的好事是沒有的。


    當然,這樣的車也是不存在的。


    小卡車無論如何都會在山下的巴士站停下。


    把車停在空地,三人抱著行李站在那裏。


    等到車來,也不過就十分鍾。


    飛機場好遠呢,駿抱怨道。


    「不僅是飛機場呢,每天到學校的路程也是非常遠的呢」


    是的呢,香月笑了起來。


    「從這裏到羽田機場需要花三個小時以上的時間。羽田機場到千歲機場差不多需要一個半小時的時間,從這裏到北海道是非常的遠呢」


    「這可不是什麽開心的事情。」


    這樣說著巴士就來了。


    由於這裏是始發站,所以巴士一般會比發車時刻早一點來。


    三人拿著手上的行李,乘上了巴士。


    3


    雙親雖然經常海外出差,但是駿卻一次飛機都沒有做過。


    而且,的確幼兒時候也有過記憶。


    來過飛機場,在成田機場給海外出差的父母送行的記憶。


    走向成田機場的綜合大樓的時候,心裏咚咚的跳著。


    美玖也好像充滿興趣的在大廈裏看來看去,隻有香月不愉快的辦理著機票手續,平讓兩人進行行李檢查。


    怎麽了啊?香月這家夥,好像不開心的樣子。


    這樣想的駿,不小心發出了聲音,並且窺視著香月的樣子。


    可是。


    在檢查物品的時候,香月突然說話。


    「飛機什麽的,真的很麻煩啊。你不這樣想麽,駿」


    「唉?那個……是麽」


    「是的。不僅要在飛機起飛三十分鍾前檢查飛機票,而且還要檢查行李,如果有大的行李還必須預約。還老是對乘客說一堆話。你不這樣想麽,駿」


    「唔……嘛……好像是這樣」


    「而且作為也很狹小,安全帶綁在身上都動不了也不能去下來,出入口還非常的狹小,導致上下飛機的時候非常的混亂。真是不合乎道理啊。不是麽,駿?」


    「啊~~~,嘛,雖然你這樣說……」


    「新幹線的話,雖然發車前一分鍾乘的話也沒什麽怨言。也不要查什麽行李。從座位上站起來他們也不會說什麽。想要轉換心情,就算從1號車廂走到十六號車廂也沒關係」


    做那種事的人可沒有哦。


    「在電車裏享受窗外風景是一件非常快樂的事情,飛機裏卻隻能看見雲」


    「啊……香月,或許你是怕坐飛機吧?」


    「怎麽可能」


    香月大聲回答道。


    「才不是恐怖。隻是覺得麻煩而已」


    「嗯嗯,知道了知道了」


    「駿。你誤會了。這是一個超大的誤會」


    「啊啊,我知道了。知道了。我已經充分的了解了」


    「我,我現在,非常想揍你」


    「說,說什麽啥話呢。話說回來,這個,和我說的完全沒有關係吧」


    「姐姐大人,駿大人,到你們了喲」


    多虧了後麵美玖的聲音,不然駿說不定真的會被香月給打一頓的。但是……。


    由於檢查員過來檢查機票,打斷了駿的思緒。


    不過話說回來,看起來真的不擅長應付飛機呢。原來我還以為,除了遊真,香月沒有不擅長的東西呢。


    發生了一點以外的事情了呢。


    結束行李檢查後,三人朝著搭乘入口錢的等待是走去,在那裏等著搭乘的開始。


    香月一直都是擺著一副不悅的表情沉默著。


    4


    三人乘上飛機後,經過大約一個半小時的飛行,按照計劃到達了千歲飛機場。


    飛行期間,香月一直睡著。


    不,其實睡沒睡是不清楚的。


    總之一直在閉著眼,並且身體沒有動。


    也沒有喝飛機內的免費飲品。


    那簡直就是,不讓駿看到自己害怕的樣子而在硬撐一樣。


    不是害怕隻是討厭……這樣說的話,也許是真的吧。


    在飛機快要著陸的時候,香月終於睜開了眼睛,並且伸了個懶腰。


    飛機降落後,三人拿好了行李就離開了機場。


    沒有來過北海道的駿,像看到什麽新奇事物一樣到處看著。


    「新千歲飛機場還真是熱鬧啊」


    駿這樣說是有道理的,雖然現在是上午,但是大門門口還是有非常多的人的。


    有著一個人拿著旗上麵寫著什麽,周圍有著十幾個人的旅行客人吵鬧著。


    那些應該是團體旅行的導遊和遊客吧。


    原本六月在本州島是梅雨季節,但是在沒有梅雨的備好到,正直觀光旺季。


    原本北海道,不管是春夏秋冬,都是繁忙期,特別是這個時期特別的混亂。


    「香月來過北海道嗎?」


    從狹小的坐席中解放出來的香月,充滿陽光的回答道。


    「我這是第二次來」


    「小美玖呢?」


    「是第一次」


    「駿呢?」


    「我也是第一次呢。然後,香月,接下來要怎麽做?」


    「師傅大人的指示是『出了大門後就在哪裏等著,會有迎接的人來的』這樣,在這一帶的話,應該是能看見我們的」


    「迎接的人?」


    「按照師傅的說法,是伊砂小姐和岩洞先生」


    「啊啊,北海道擔當的狗牙絕眾啊。香月,對這兩個人你有什麽了解嗎?」


    「知道一些……或者說,以前見過的,雖然隻有一點點。運送的刀也是經過那兩個人的程序的。」


    「話說回來,姐姐大人」


    「訓練的場所到底在哪呢?」


    「那個,實際上我也不知道」


    「唉?我還以為姐姐大人早就知道了呢」


    「唔,我不知道」


    香月聳了聳肩,並且搖著頭。


    「師傅大人也不知道詳細的場所,隻告訴我到了這裏,伊砂小姐和岩洞先生會過來接我們去的」


    「感覺像是隨便糊弄的呢」


    「北海道,一定有什麽不一樣的地方吧」


    「那個,範圍上,好像很廣」


    「對對,駿」


    「唉?什麽?」


    「果然金屬探測器沒有反應啊」


    「啊啊……那個啊」


    駿把雙手放在了胸前。


    「雖然是沒有反應是很開心,不過實際上,沒有響這點就讓我感覺不可思議了。不過,要是響了就麻煩了」


    「你把我的刀,玉響,吞到了身體裏是不可動搖的事實。然而金屬探測器卻沒有反應。也就是說,玉響在你的體內被送到一個不可思議的世界,這樣想不錯吧」


    「什麽啊,不可思議的世界什麽的」


    「不對,這種不是現實世界的比喻表現」


    「沒辦法呢……那麽怎樣說好呢。如果,金屬探測器能檢查到刀在我的體內的話,我在就死了吧」


    「嘛……是這樣呢」


    「刀去哪裏了暫且不管,不過這種乘飛機也沒有關係的話,如遊真小姐所說,真是便利的體質呢」


    「能讓刀隨意出入的話,才能成立喲,駿」


    「是啊……是這樣的呢」


    「就是這裏,怎樣都無法知道……」


    「呐,姐姐大人」


    美玖拉著香月的裙子。


    香月的裙子,是何時有褶皺的濃紺色的裙子。


    上身,一直都穿著紺色的水手服。


    另一方麵,美玖那邊一直都是中學的製服——淡黃色的連衣裙的款式。


    香月曰


    「不是什麽厲害的場所。不過到了當地的訓練場所就可以更換衣服了」


    駿雖然也非常想看兩人的私服,不過香月的製服姿態凜凜,美玖的製服姿態可愛,他也沒有什麽怨言。


    感覺到裙子被拉扯了,香月看著美玖。


    「怎麽啦?」


    美玖朝著意外地方向,小聲的說。


    「好像有誰在哪裏一直看著我們」


    香月佯裝不知的表情舉起了右手


    「那個是什麽啊?」


    這樣說道。


    這樣的舉動引起駿向那裏看,香月的手依然舉著。


    「哪邊?」


    那邊,果然有,美玖這樣笑聲回答道。


    然後,駿也知道香月隻是洋裝。


    「在姐姐左斜後方20米處」


    放下右手的香月,轉向駿,站在那裏,嘴唇微微動著,一邊停止著自己的動作一邊視線朝著那個方向轉過去。


    「什麽啊」


    香月的表情緩和了


    「這不是伊砂小姐嗎」


    5


    香月輕輕的舉起右手,然後躲在注意陰影裏的人站了出來。


    香月朝著那個方向走了過去,駿和美玖追在香月的後麵。


    走到那個人麵前,香月停了下來。


    「你在這裏幹什麽,伊砂小姐」


    這個叫做伊砂的女性,年齡大概二十多歲的樣子。


    是一位穿著緊身淡的色迷你裙,白色的女罩衫,與迷你裙同色係的短外衣,發型紮成垂髻的樣式,帶著太陽鏡的女性,看起來就像外資企業的社長秘書一樣。


    但是,駿感覺到了強烈的違和感。


    然後,駿很快就找到了違和的原因。


    這個女性的腳上穿的是足袋和草鞋。


    好像周圍的人對這個完全不在意的樣子,她往這裏投來了一閃一閃的視線.


    緊身迷你裙加女罩衫加垂髻還有足袋和草鞋.


    然後駿恍然大悟,啊啊,這個人和香月還有遊真是同伴啊.


    將手上裝有飲料的紙杯,回應香月.


    「喲,カヅキン」(香月的讀法應該是カヅキ或者カツキ)


    香月那個家夥,原來叫カヅキン嗎。


    香月生氣的撇過頭來。


    「那樣的叫法我不喜歡」


    不管香月的抗議,伊砂走到了香月的身邊。


    作為女子的身高很高,而且還比香月高出了一個頭。


    「真是好久沒見了啊,香月偶爾也來這裏玩玩嘛」(伊砂這裏都用カ


    ヅキン來稱呼香月,為了方便,就直接用香月來表示了。若以後改變稱呼,會說明)


    「別這樣說了!結束,結束」


    香月生氣的漲紅了臉抗議道。


    カヅキン……原來,討厭啊。


    「嘛嘛,對了,給」


    女性把紙杯遞了過來。


    「這是香月喜歡的抹茶歐蕾。喝吧」


    「啊,謝謝」


    香月立刻停止了抗議。


    「話說回來」


    伊砂把上半身往後傾斜四十五度,看著香月旁邊的駿。


    「這位是香月的男朋友?或者,小美玖?」


    「不是的」


    「唉?不是的嗎?他不是香月的同伴嗎?明明一直跟在你身後的」


    「不,不是這樣的。這兩個,當然都是我的夥伴,錯誤的是『男朋友』這件事」


    「不是男朋友?奇怪了。遊真小姐,明明說『香月和男朋友一起來』的?」


    「師傅大人啊~~~~」


    在低聲碎碎念的香月的旁邊,美玖對伊砂小心的低下了頭。


    「我叫做桃山美玖。在館山寺遊真門下,每天進行著修行。還是個完全的新人,請多多指教」


    「啊拉,很有禮貌呢,小美玖。和師傅完全不同呢」


    伊砂咕咕的笑了起來。


    「我是伊砂齊,多多指教呢」


    駿慌慌忙忙的低下頭。


    「我是葛城駿。那個,雖然是個局外人,由於一些無可奈何的事情過來參加。請多多指教」


    「唔,嘛……是的呢。聽到這件事的時候我也嚇了一跳呢,不過既然宿老眾已經決定的話,我也就不說謝什麽了。嘛,請多多指教呢」


    駿和美玖再一次的低下了頭。


    「那麽,這個,你和小美玖拿著」


    伊砂把左手的紙袋遞了過來。


    「啊,您客氣了」


    「非常感謝」


    駿和美玖寒暄的接受了紙袋。


    看了下裏麵的東西,和香月一樣的2杯抹茶歐蕾放在紙袋裏麵。


    駿打開了蓋子,將吸管插進去。


    然後伊砂把臉湊了過來,前後上下左右的詳細地看著。


    「那個……有什麽事嗎?」


    「呼,普通的孩子呢」


    「當然是普通的孩子了」


    「不?這個……」


    「唉?我有什麽不對的嗎?」


    「唔~嗯,判斷不出來呢~~~~」


    伊砂離開了駿的旁邊,回過頭來。


    「然後,結果,是什麽呢,這個少年?」


    「嘛,發生了很多事呢」


    「發生了很多色色的事?」(很多事和很多色色的事的讀法相似,一個是iroiro,一個是eroero)


    香月抓住了伊砂的右耳,咕~~~~的扯了一下。


    「你的耳朵是驢耳朵嗎?還是馬耳朵?」


    嗚哇,香月認真的追究下去了喲!?


    駿對這個激烈的香月看得入神。


    「好痛。痛啊,放手啊,香月」


    「都說了!我不喜歡這種稱呼!」


    終於香月放開了伊砂的耳朵。


    「真是的~~~~耳朵又不能伸長」


    伊砂雖然變撫摩著耳朵邊發出怨言,但是很快就抬起了臉。


    「如果一直玩下去的話就要被宿老眾罵了,喝完飲料就開車走吧」


    伊砂指著飛機場的出入口的方向並走了過去。


    是的呢,香月首肯道,然後把吸管插入紙杯裏一口氣喝完了。


    駿也模仿香月。


    唔……好甜。不管是砂糖還是這個,香月意外的喜歡甜的東西呢。話說回來,這樣才是真正的女孩子吧?


    這樣想著的駿,剛要把空紙杯放入旁邊的垃圾箱,香月就伸出了手。


    「啊,謝謝」


    駿把空紙杯遞給香月,香月把紙杯扔進了垃圾桶。


    美玖剛才還慢慢的喝著抹茶歐蕾,但是看到他們這樣,就急忙的將其喝幹,把紙杯扔進了垃圾桶。


    「那麽,走吧,駿,美玖」


    伊砂眯起眼看著三人。


    「看起來不是這兩天才交往的呢。他和她,已經是戀人了?看起來好像呢。小美玖,你,是電燈泡?看起來就是呢」


    美玖以不可思議的表情抬頭看著駿和香月。


    唉?是,是這樣麽?我和香月看起來像戀人麽!?


    稍微心跳加速的駿,立刻找到了香月的極力否定。


    「你的眼睛是玻璃球嗎!?」(a不懂,懂的求pm)


    伊砂小小的向後仰了起來.


    「真是的~~~一如往故的嚴厲呢,這樣的香月真是受不了呢,既然都那樣說了」


    「都說了!不是的!」


    伊砂咕咕的笑了起來.


    「立刻就生氣了呢.真是可愛呢,香月」


    香月立刻落下了肩膀,哈~~~~~的吐了一口氣.


    「算了,隨便吧,必去這個」


    香月把身體和臉都轉向伊砂.


    「我們該往哪裏去?」


    「哪裏?」


    「就是,我們訓練的地方在哪裏」


    「總之,先去劄幌吧」


    「劄幌?在劄幌訓練?」


    「那裏隻是單純的集合地點。在劄幌集合後,在進行大規模的移動。因為這次的訓練從各地找了很多人呢」


    「還真是不合常例呢」


    嘛,點著頭的伊砂四周張望著然後發出了聲音。


    「而且,好像周圍沒有目標的樣子,現在就把把本地的情報告訴你們吧」


    香月也發出了聲音。


    「訓練場所的周圍有狗牙?這是確實的情報嗎?」


    「雖說訓練場所的周圍好像是有狗牙,但是好像就是選擇離狗牙比較近的地方做訓練場所的呢,還真是微妙呢」


    小小聳肩的伊砂,把臉轉向出口處。


    「具體的在車裏說吧」


    「啊,明白了」


    四人往停車場走去,乘上了伊砂的車。


    車是沃爾沃的客貨兩用車。


    6


    駕駛席有一個全身被褐色皮革包裹著的男人在那裏待機。


    全身緊繃著肌肉的樣子。


    短發且目光異樣的銳利。


    臉上也有傷痕,儼然像一個經曆過很多戰鬥的勇士一樣。


    「久等了,岩洞」(這裏對岩洞用的也是昵稱かんどう是岩洞的讀法,這裏伊砂讀的是ガッチン)


    男子無言的對伊砂點了點頭。


    伊砂做到了助手席上,駿和香月和美玖並排坐到後麵。


    真不愧是沃爾沃啊,和遊真的小卡車比起來,坐的感覺要舒服上很多呢。


    「好久不見,岩洞先生」


    麵對香月的問候,岩洞依然是無言的點了點頭,駿和美玖連看都沒看。


    岩洞轉動了鑰匙,駿的耳裏傳來了獨特地重低音。


    岩洞調到d檔,車子慢慢的開動了。


    結果,岩洞依然是一句話都沒說。


    一點都不親切呢~~~~。話說回來,作為局外人的我,也沒有注意的必要呢。或者,他認為同業者隻有一個人呢。不,怎麽會呢


    同業者的話就是香月和遊真了。


    也就是說,這個男人知道駿是局外人了。


    也就是說已經聽過說明了所以就不問了嗎。還是,這種局外人,根本就不放在眼裏嗎。


    駿覺得這個人表情沒有變化,是個難以判斷


    的人。


    雖然那個臉和那個體格判斷起來很容易。


    駿對旁邊的香月小聲問道。


    「他不在意我嗎」


    香月靠近駿的臉,小聲的回應道。


    由於靠的很近,香月的吐息吹到了駿的耳朵,感覺很舒服。


    「岩洞先生對其他人是沒有什麽興趣的。該怎樣說明不知道,不過好像因為我和伊砂是同伴所以沒有問題的被判斷的樣子」


    好像可以判斷,又好像無法判斷,以上的說明完全沒有意義。


    駿,呼的,係上了安全帶。


    「哦?你是就算坐在後部席也係安全帶派的嗎?」


    上體轉過身來的伊砂說道。


    「嗯嗯,嘛。多注意一點,就能避免事故了呢」


    「還真用心呢。這樣細心的孩子,姐姐我喜歡喲。是不是啊,香月?」


    「嗯嗯,是的呢。要係好呢」


    在美酒的催促下,香月也係上了安全帶。


    然後,他們離開了飛機場的一般道路,一口氣的加速開始奔馳。


    7


    岩洞開的沃爾沃在千歲市內輕快地奔跑著,不久從高速開到上了道央自動車道。


    到剛才為止都在無言地看著周圍景色的香月轉回了頭,看向坐在助手席的伊砂,慢慢的發出了聲音。


    「那個,伊砂小姐,關於這次的訓練。師傅大人說是類似於合宿的東西,具體的是什麽?然後,在訓練中的狗牙是怎麽被抓來的?師傅大人沒有明確的告訴我」


    「唔,實際上呢」


    抱起雙手的伊砂,發出沉重的聲音。


    那個聲音與在空港眾開玩笑的聲音完全不一樣。


    「同伴被殺了」


    「什麽!?」


    由於吃驚而站起來的香月,結果頭撞到了車頂。


    小小的咋了一下舌頭的香月坐了回去。


    駿和美玖也是一臉吃驚的看著伊砂的頭。


    「香月你可能不知道,是一個叫做鵜月的年輕人兩個星期前冒失的亂衝」


    點了點頭的香月,繼續低聲的問道。


    「被殺的話,也就是說……那裏有狗牙?」


    「當然的呢。好像那裏有很多狗牙,在一定的空間內聚集著呢」


    香月的眉頭小小的跳了一下。


    「難道!?」


    「是的,就是那個難道。一般,狗牙都是單獨行動的。偶爾,也會有兩隻狗牙一起行動,比如子和孫,或者孫和曾孫結伴一起,到底有多少匹狗牙並不清楚。但是,這次」


    「也就是說……北海道的某處有狗牙聚集著,是吧?」


    「還沒有確定呢。將這個調查清楚,確認事實之後,集合將狗牙消滅就是這次訓練的內容。這次作戰,我被指認為隊長」


    「說是訓練,但明明就是實戰嘛」


    「雖說是狗牙,但是好像隻有孫和曾孫呢。這種程度的話就沒有關係了。因此,借著這個機會,把年輕人們集合起來進行實戰訓練,總之就是這樣呢,而且將鵜月殺掉的狗牙我也有些在意」


    「哈……」


    麵對這樣的回答,香月不由自主的擺出了不得不接受的表情。


    「這是個對於賣力工作的香月來說很開心的工作吧。說起來,這回也要擔任好支援小美玖的角色呢……」


    「新手……嗎,把什麽樣的新手聚集起來了?」


    「要拿遊戲來比喻的話,香月是騎士,等級七。然後,其他的家夥都是見習騎士準騎士級別的。就像小美玖一樣。其他人也是,有一到兩個的經驗者伴隨的」


    香月是level7是什麽意思?這樣想的駿,由於現在的氣氛不好開口,就沉默下去了。


    美玖也沒有說話,隻是靜靜的聽著伊砂和香月的談話。


    「詳細的等到了當地再跟你們說哦」


    「有幾個人參加了?」


    「七個或者八個人」


    伊砂把臉轉向駕駛席的於娜東。


    「岩洞,記得麽?」


    岩洞什麽也沒回到,伊砂隻好聳聳肩把頭轉了回來。


    「嘛,好像就是那樣吧」


    伊砂抬起左腕,看了看手表。


    「那麽,差不多了呢」


    差不多?什麽差不多……啊。難道……已經到劄幌了?


    按照出發前的駿的嚐試,從新千歲飛機場到劄幌,就算走高速也要大概一個多小時。


    但是才僅僅上了高速不到十分鍾。是不可能到的。


    駿看向外麵的景色去進行確認。


    但是,不知為何,頭卻變得沉重了起來。


    那……個。好奇怪……使不上力氣……。


    香月不思議的問了起來。


    「差不多,是什麽意思?」


    向伊砂詢問。


    她沒有回答香月的問題,舉起了右手。


    「到了目的地就會叫你們起來,到那為止就舒適的睡吧」


    「……唉?起來……?」


    「……哈?怎……麽……?」


    眼睛感覺沉重的香月,看向旁邊的駿和美玖。


    兩人的頭已經失去了支撐,倒了下來,閉上了眼睛。


    「難……道,伊砂……小……姐……」


    「請好好休息,香月」


    香月已經抵抗不了睡魔的侵襲了。


    意識消失前的她所看到的是青空之下,被綠色所覆蓋的廣大的北海道的大地。(注:這裏用的是過去式,香月以前來過一次北海道。)


    8


    駿睜開了眼睛。


    這裏是一間寢室。


    在哪無法判斷。


    為什麽,我無法判斷自己在哪裏呢。


    但是,看了床的上麵,然後自己又在睡著,所以這裏應該是寢室吧。


    駿對著天花板發呆了一會兒。


    天花板上掛著華麗的枝形吊燈,天花板讓人覺得是金做的一樣。


    總之不是一個普通的家庭呢。從寢室上來看,好像是賓館的房間呢……。


    駿感覺旁邊好像有什麽,然後轉過頭去,那裏的是。


    「嗚哇!?」


    受到驚嚇的駿,立刻把自己的身體轉向床的另一邊。


    不知為何,自己把頭轉向左方的時候看到了美玖的睡顏。


    左邊睡著美玖的話,那麽右邊睡著香月也就不奇怪了。


    駿雖然意識到了這個事實,但是,也許這隻是一個夢。


    不管怎樣,駿發現了自己被下藥睡著了的事情。


    頭無法恢複正常的活動。


    在這種狀態下,眼前現出了美玖的睡顏,驚嚇的逃走是當然的事情。


    這是本能的行動。


    如果逃走之前香月在的話,那就是不幸的事故了。


    轉向床的另一邊的駿,剛好抱到了一個東西。


    那個東西,應該說不是東西而是人,當然就是香月的身體了。


    「……嗯?」


    該說是不湊巧還是不走運呢。


    總之,如果這個時候香月醒來的話,隻能說是命運的捉弄了。


    身體被駿的手足包裹住的香月,無言的右手動了起來。


    「咕啊!」


    捂住腹部的駿,從香月的身體上掉了下來。


    「駿,你!」


    上體起來的香月,氣到了駿的身上。


    簡單都說就是就跟三腳架一樣的姿勢。


    然後香月舉起了右手。


    「在我失去意識的時候你對我做了什麽好事啊」


    「不,不是的」


    「看錯你了!我看錯你了啊,駿!」


    香月舉起右拳打向了駿的臉。


    駿的臉被打的一下往左一下往右。


    「不,痛,聽,我,說,嗚哇」


    在這樣被香月打下去的話會死的。如果不能停止香月的攻擊我就死定了。


    被這樣的恐怖侵襲的駿突然動了起來。


    駿在被香月打的同時,必死的伸出了手,並且站了起來,抱起了相約的身體。


    返回來看,在生命危急的時刻,駿為了停止香月的攻擊而行動了起來,他的內心裏一片內疚都沒有,別說殘片了,就連微塵都沒有。


    但是,自身被駿抱起來的香月卻不這樣想。


    「你竟然還敢~~~~~」


    香月的攻擊比剛才比更加猛烈了。


    「要死了,要死了啊~~~~」


    這個時候,如果美玖


    「啊呢?一早夫婦就開始吵架了嗎,姐姐大人,駿大人?」


    如果沒有這個剛睡醒的聲音的話,駿大概真的要被香月打死了吧。


    9


    「對不起,真的對不起」


    在床上盤腿坐著的駿的麵前,香月平伏在那裏。


    低頭看著那樣的香月的駿的臉已經全部腫了起來,眼睛已經徹底的睜不起來了。


    「真的很痛啊,香月」


    「對不起啊啊啊」


    香月把臉藏在被子裏道歉道。


    「那個,駿大人,姐姐是沒有惡意的」


    美玖像小鳥一樣的說著,駿。


    「如果有惡意的話不就死了嗎!話說回來,剛才我被香月誤會,已經差一點要被殺死了!剛才如果美玖沒有發出聲音的話,我已經被殺了!」


    「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


    從剛才開始,香月已經開始哭著道歉起來了。


    到底是香月,看到這樣哭著的香月也生氣不起來了。


    「那個……已經夠了。事到如今,做什麽也沒用了」


    「咻~駿!」


    香月滿眼淚光的抬頭看著駿。


    駿突然驚了一下。


    嘛,看到了香月那個家夥哭泣的臉,也隻有兩次……看到那樣的臉的話,搞得好像是我在欺負人一樣。混蛋,太狡猾了。


    「我已經明白駿是不會原諒我的了。因此,就算駿打回來也沒關係的」


    上體挺起的香月,說了一句,請,把自己的臉朝著駿靠了過去。


    「隨你喜歡,打到你高興為止,駿」


    「啊~~~~真是的~~~~」


    駿煩惱的抓起了自己的頭。


    「那種事,根本做不到」


    「但是……如果就這樣算了我心裏會過不去」


    「那麽,就算你欠我一次,不。兩次吧?」


    「謝謝,駿。你真是個好人」


    「別那樣說,我還沒原諒你毆打我呢。也不給我說完」


    「啊啊」


    看見兩人的對話的美玖笑了起來。


    「駿大人和姐姐大人總覺得很配呢」


    駿和香月的眼睛對上了。


    「感覺就像感情很好的戀人呢~」


    「你在說什麽啊,小美玖!」


    「是啊,美玖。將大人……戲弄是不好的」


    「才不是戲弄呢~~~?」


    「那,那個,比起這個,應該先調查這裏是哪裏」


    啊,姐姐大人,在掩飾呢。


    「呐,香月」


    「什,什麽,駿」


    「我們在這裏睡覺之前……是和伊砂小姐還有岩洞先生在一起的吧?」


    突然間,香月的表情就縮緊了。


    一臉恐怖的人真的表情從床上下了下來,快步走到窗戶旁邊。


    因為窗簾是拉上的,所以看不見外麵。


    站在窗簾邊的香月拉伊窗簾的一角,從縫隙間窺視著外麵。


    「二樓呢。但是,外麵……唔?」


    「怎麽了啊,香月?你看到了什麽?」


    香月招手示意駿和美玖過來,然後香月把窗簾拉得更大。


    炫目的光照了進來,駿不禁眯起了眼睛。


    窗戶下麵是一片沙礫的空地。


    因為看到了車子,可能是停車場。


    再往那邊看是一片廣大的茂密的叢林。


    右手邊好像是建築物的玄關。


    房屋有一塊突起帶頂棚的地方應該就是停車的場所。


    「森林中的洋館……一樣的建築物呢。說是洋館,或者說是小型旅館更加恰當吧」


    駿小聲說道。


    「也就是說,這裏就是訓練場所呢。即使這樣,為什麽伊砂小姐要做出讓我們睡著的舉動呢」


    香月在撓頭的時候。


    廊下有足音正在靠近。


    足音並不是鞋子打擊地麵的聲音,而是像正在蹭著地麵走的低沉的鈍音。


    足音的主人好像很急的樣子。


    「駿!」


    香月笑聲叫道。


    「快隱藏到床底下。」


    駿慌忙的躲到了床的地下。


    「美玖,在門旁邊埋伏」


    美玖無聲的點了點頭,立刻靠到了門旁邊的牆壁上。


    香月在門的正麵站著。


    足音到了三人所在的房前停止了。


    「是誰?」


    香月發出低沉的聲音。


    「香月,醒了啊」(這個時候回複了香月的叫法,而不是昵稱,體現出伊砂很焦急了吧)


    「伊砂小姐!我有些事情想聽你說明……」


    無視香月的聲音,門被打開了。


    在那站著的的確是伊砂小姐沒錯,但是樣子有些奇怪。


    氣息完全已經亂了。


    像伊砂這種高手,就算全力奔跑,理應不會亂氣才對。


    並且,臉色也不好。


    「怎……麽了?」


    「唔」


    伊砂往隱藏住氣息埋伏在那裏的美玖看了一眼,然後立刻就把視線轉向了香月。


    「岩洞被殺了」


    香月睜大了眼睛。


    「什麽!?」


    駿和美玖也吃驚的張大了嘴巴。


    「要不要一起過來。新人們已經開始動搖了」


    「那個……我也是新人」


    「即使這樣,香月在參加者中也是經驗者了」


    「……殺死岩洞先生的,果然是狗牙嗎?」


    「不得不這樣考慮呢」


    香月的頭腦快速的運轉了起來。


    岩洞先生是狗牙絕眾中的高手,怎麽會這麽簡單的被殺死了呢。如果被殺的話,是什麽狀況,對手是怎樣的狗牙呢。然後,最重要的是,我們在這裏狙擊,和岩洞先生被狗牙襲擊這兩點之間有什麽可能性呢。如果是有關係的,那就是……最糟糕的情況了,那麽我們也就有被襲擊的可能了。對手可是可以殺死岩洞先生的厲害的狗牙。


    香月僵硬的點了點頭。


    「明白了。到我們去吧」


    「那麽,小美玖和葛城駿也一起來」


    駿青著臉從床底下爬了出來。


    碰到殺人事件了嗎?到底,該怎麽做呢,我。


    「香月,這個」


    伊砂把一把有鞘的刀扔了過來。


    這是遊真預先寄送過來的狗牙絕的劍。


    就算是香月也有些動搖了。


    討厭這種稱呼的話一句都沒說就接受了刀。


    「還有,小美玖的」


    「啊,非常感謝」


    美玖拿了刀之


    後,伊砂就轉身而去。


    「那麽,跟我來」


    香月對旁邊的駿小聲的說道。


    「駿,絕對別離開我的身邊」


    「啊啊……知道了」


    10


    將高手的狗牙絕,岩洞那原殺死了!?


    但是。


    開幕的鍾聲還未響起,隻不過是拉起了舞台的幕布而已。


    以這個洋館為舞台的真正的悲劇從現在開始,才真正的展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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