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駿來到遊真的自宅兼道場已經過了五天了,今天是第六天。


    這之間的每天,去學校之前和從學校回來之後,都接受著遊真殘酷的訓練。


    給駿訓練的不止是遊真,香月也是。


    一般那樣用心周到的香月,一旦牽扯到居合方麵就變得毫不留情了。


    居合的修行非常的辛苦,但是駿,是超級的辛苦。


    每天不早起不行。


    每天早晨,不僅每天早晨都要四點起來,回到家後,正在哭泣的遊真就會依靠在駿的身上,並且不跟她喝一杯(被威脅的?)就別想走。


    最初的兩三日就忍受不了那種艱辛了,然後到了第六日,早晨起早起的時候,那種感覺就不能僅僅稱之為苦痛了。


    不止疲勞,就連睡覺都沒睡好。


    從秩父的山中到學校乘坐巴士和電車上學需要兩個小時,那種遠的嚇人的路途,已經不能稱之為苦痛了。


    習慣真是一件不思議的事情。


    對於駿來說,這兩個小時的上學路程並不痛苦,在這路程中,和香月在一起些許有些不純的樂趣在其中。


    但是。


    修行卻一點也不快樂,就算和香月一起也是。


    原因是,駿也已經習慣了,遊真和香月的指導非常的嚴厲。


    但是無法逃跑。


    現在已經和日常告別了,和香月遊真一起,踏足非日常的世界,駿已經不願回頭了。


    今天從學校回來之後,駿也和香月一起換上了道服。


    2


    「那麽,準備好了麽,駿」


    紺色的道服以及紺色的袴,第一眼給人威風淩淩的香月說道(袴就是裙袴(褲),就是劍道穿的那種褲子)


    「請手下留情」


    回應的駿也是穿著道服與袴的姿態。


    駿的上下都是黑色的。


    從他身上看不到香月那種威風淩淩,果然還是姿勢不對。


    如她一般,背挺直,從頭到腳都宛如一根柱子一樣的戰力對駿來說很難。


    光是站就是這樣了。


    握劍的架勢,駿也難以判斷,姿勢,體勢,都無法固定。


    真是的,一開始就這樣完全不行。


    駿為了安慰這樣的自己,趁著遊真少少的離開自宅去森林的這段時間裏,與香月麵對麵的站著。


    「首先先做準備運動吧」


    駿先為了準備運動深深的一了口氣,然後身體開始動了起來。


    站好了之後,拉了拉腳……(體育課上需要做的準備運動,自行腦補,我不知道該怎麽用中文形容)


    做這些準備運動的時候感覺到很難受。


    看來是平常運動不出的關係。


    話說回來,已經比最初來的時候開心多了呢。


    第一天的時候,準備運動可不止這麽簡單。


    「接下來,拔刀五十次」


    聽到香月的聲音,駿停止了準備運動。


    駿拿起了身旁的仿造刀,刀的尾端和刀鞘用一條帶子固定在了一起。


    由於帶子固定的很好,這樣的話,就不能夠用太大的力氣了。


    通過刀,和刀鞘滌帶打了一個結。(刀鞘滌帶就是為了將刀係在袋子上而固定在刀鞘上的滌帶)


    這個是全日本劍道聯盟的做法,佩帶有帶子的刀並且將帶子與刀打結,在地板上正坐。但是,這是天心無明流以外的實戰劍術的訓練方式,所以在這就變成了站立。


    「天心無明流本來是僅限於狗牙絕的流派。普通,一般人是不會教給他們的,小駿是特別的。」


    遊真是這樣說的。


    實際上,教一般人居合的時候,遊真會起個其他流派的名字。


    「真是的,不管是哪個流派,基本都是不變的呢」


    無論如何,當主遊真承認了駿,給與他天心無明流末席的稱號。


    「接下來」


    駿左手握住鞘,拇指放在刀鞘口上,右手小心的握住刀柄。


    居合,原本被叫做【拔刀術】,所以拔刀的動作是基本中的基本。


    但是,不僅僅是將刀拔出來就可以了。


    右手拔刀的同時,左手要把刀鞘抽出。


    那樣的極速的拔刀是拔刀術的極意。


    左手要毫不猶豫的將刀鞘向後拉,同時右手將刀拔出,右手不怎麽動也可以簡單的把刀拔出來。


    那樣小個子的遊真,卻可以將那個超長刀快速的拔出來,秘訣就在於左手。


    而以上所說的,駿好不容易有了感覺。


    最初的時候,駿無論如何都隻能用右手拔出刀,不管怎樣動作都很僵硬——並且很慢—但一直持續著拔刀,昨天,今天也是,終於好不容易可以抓住右手不怎麽動,就能將刀拔出的訣竅了。


    話雖如此,但是要像遊真和香月那樣,自然地快速的把刀,還是離得很遠。


    駿踏出右腳的的同時,左手拉引刀鞘,右手將刀拔出,將想象的麵前的敵人,水平斬去。


    駿給人的感覺與其說是斬,更像是拍打。


    揮動刀完全不行呢。


    駿最初的時候,將刀像高爾夫一樣大幅度的揮動,結果被遊真踢了一腳。


    「別將刀鋒離開你的對手,如果像你那樣揮刀的話,萬一對手反擊的話,那時就遲了!用刀鋒朝著太陽穴叩打過去的話,一般情況下敵人頭蓋骨的三分之一就沒了。不用力揮就不行哦」


    這是多麽具體慘烈的表現啊。


    話說,駿回想起來。


    第一次見到香月的那天,她將刀揮向狗牙的時候。


    狗牙的頭部被水平切開,留下了一道美麗的切痕。


    那時的香月的刀鋒,的確碰到了狗牙的頭就停了下來。


    但正是因為如此,她才能對狗牙的反擊立刻進行應對。


    想到那樣光景的駿,停止了揮刀。


    刀鋒停止的位置現在這樣就可以了,雖然根據對手的不同,揮斬的高度也要改變,但是遊真和香月,還沒有要求駿那樣。


    首先是基本。


    也就是水平的拔刀,然後收刀,駿不停的重複著這些動作。


    收到也是,做起來意外的困難。


    和拔刀的時候是一樣的,駿在收到的時候總是使用右手,遊真和香月已經提醒過很多次了。


    就這樣,好不容易,駿終於抓住了用左手操作鞘,將到收入鞘中的訣竅。


    唔,今天香月對這些並沒有說什麽。


    「接下來從上往下揮刀,五十回」


    香月發出聲音之後,駿將刀舉到頭頂,向前方揮下。


    下來之後,又繼續將刀舉到頭頂,揮下。


    就這樣一直重複著。


    並且,光用腕力去揮刀也是不行的……。


    「不能光用腕力去揮刀,不然刀的軌跡會亂掉,結果會什麽都斬不到。」


    遊真這樣說過。


    實際上,遊真曾經在駿麵前用真刀示範過,正如他所說的,遊真揮刀時,並沒有用在手腕上注入太大的力氣。


    盡管那樣,也隻是一束稻草中的兩束而已。


    那種切口,要用怎樣的機器才能變成那樣呢?那是多麽的平整啊。


    「呐?力量什麽的大概不需要。如果不知直線斬下去的話,不管是人體還是稻草束,都無法斬的憑證的哦。小駿不能把所有都交給力量去哦」


    那樣說著的遊真笑了起來。


    嘛,雖然那個人的舉例是有些不對的。但是話說回來,人體什麽的,我可斬不了。


    就在這樣想的時候,那個瞬


    間,香月的斥責飛了過來。


    「駿,身體太向前傾了」


    嗚哇,果然被注意到了。


    香月靠了過來,緊貼著駿,用手壓著駿,將其向前傾的身體弄直。


    香月的頭發在君德眼前搖晃著。


    並且能聽到香月的呼吸聲。


    駿,稍微有點開心。


    「喂,別偷懶!」


    手拿著模型刀的香月,狠狠地打向了駿的大腿裏側。


    雖然香月手下留情了,不過銳利的痛覺還是立刻走遍了全身。


    「知,知道了」


    駿慌慌忙忙的再次開始了揮刀。


    3


    這樣大概有一小時。


    精疲力竭的駿對著香月哭了起來。


    由於昨日的駿也這樣幹過了,所以香月並不吃驚和生氣。


    「休息吧!」


    回應著這樣的駿。


    在森林中的空地的一塊岩石上坐下的駿,仰望著天空深呼吸著。


    「哈~~~要死了。啊~,要死了啊」


    「太誇張啦,駿」


    笑著的香月依然站在那裏。


    站的挺直的姿勢看起來很美麗。


    「不是,才不是誇張呢。請不要把我和香月以及遊真小姐相提並論」


    「嘛,我自己的話不知道,但是師傅大人的確是特別的呢」


    「在我看來,你們兩個都是超人」


    是這樣麽,香月歪頭表示疑惑。


    「趁著休息,稍稍聊一下吧」


    香月這樣說著,在駿的旁邊坐了下來。


    香月想要說的話,是關於狗牙的。


    由於這個不是能在學校裏說的話題,所以就在修行中和在遊真的家裏時,駿接受兩人的說明。


    「如果一口氣全部說完的話,駿可能會混亂呢」


    遊真這樣擔心道,於是就將其分成好幾個部分,慢慢的告訴駿。


    到現在為止駿所聽到的,再加上香月之前所說的,是一種近於吸血鬼的存在。


    但是,好像被狗牙襲擊的人,並不能全部變成狗牙。


    「那樣的話,豈不是地球上的所有人都變成狗牙了麽?」


    開著玩笑的遊真,很快又變成了認真的表情。


    「狗牙的確是以襲擊人類來進食的,當然真祖並不需要那麽做。但是下級兵有很大的啃食人類的衝動。並且,那種衝動無法抑製」


    真祖。下級兵。


    也就是說,狗牙間有著明確的等級製度。


    被真主襲擊變成狗牙的家夥,狗牙絕稱之為【子】,被【子】襲擊的家夥,則叫做【孫】,然後被【孫】變成狗牙的家夥,被稱為【曾孫】。


    遊真將【孫】和【曾孫】稱為【下級兵】。


    「成為狗牙有一個界限。曾孫由於他的能力已經非常的劣化了,所以他並沒有製造狗牙的能力。就比如,如果不斷的複製的話,不管是文字還是畫像都會變得模糊的吧。這個和那個是同一個道理。那個界限點就是曾孫」


    昨晚,飯後的茶餘時間,遊真說了這些。


    在那之後,她就立刻去玩電視遊戲去了,談話也就那樣終止了。


    從遊真的態度來看,她不一口氣說完,並不是擔心自己無法接受,難道不是隻是覺得太麻煩了?駿無法舍棄這種想法。


    駿把當時浮出的想法向香月問道。


    「呐,香月。被真主襲擊的會變成字,然後被子襲擊的會變成孫,但是要在怎樣的場合下,人類才會變成狗牙呢?」


    「我們的認識是,那隻是……單純的偶然。被襲擊的時候情輕易死掉的話,就單單變成了食料而已。沒死的話,就變成新的狗牙,就是這種感覺。概率好像很低的樣子」


    所以,香月繼續說道。


    「那些家夥隱藏著自身的存在。既然沒有計劃性的增加同伴的必要,所以也就沒有必要去和人類正麵衝突」


    但是,駿問道。


    「那樣的話,豈不是有著可以完全不被察覺的家夥存在麽」


    真祖的話是可能的,香月斷言道。


    「實際上,真祖很溫順。混入人類社會中,悄悄的生存著。真祖好像吃得很少,就算幾年不吃人也沒關係的樣子。真祖的生命跟人類比要長很多,在百年以上,傳言也有就如人類一般生活的家夥。嘛,勉強狩獵那些家夥是沒有必要的,這是我們,狗牙絕眾的全體意見」


    駿感到吃驚。


    原以為香月和遊真,還有狗牙絕們,是為了將狗牙徹底的殲滅的存在。


    「沒有嗎?」


    「真祖的絕對數量並不少。然後他們深思熟慮,結果極度的討厭將自己的存在表明。真祖自身去惹起時間,實際上幾乎沒有。放任不管的話也不會出現什麽大的實際受害者。狗牙中是這樣認為的」


    「但是,每年總有一兩個人會被襲擊的吧?」


    「但是,這種程度的死者,跟交通事故的死者數量相比,根本就不算什麽吧」


    「不,怎麽會變成這樣呢……那個,這個怎麽會成為比較的對象?」


    對於香月這樣自然的舉出這種例子,駿感到違和。


    但是香月,一副理所當然的表情繼續說道。


    「如果交通事故令你不滿的話,那麽殺人事件如何」


    「如何……你要這樣講也」


    「人被人殺害。那些被害者的數量,肯定比被狗牙襲擊的數量多」


    「這不是數量的問題吧?而且那些殺人犯都會被逮捕受到應有的懲罰的吧」


    「沒有被捕的家夥也很多」


    「那個是……但是,明明能捉住為什麽不去捉呢,因此……」


    麵對駿的反論,香月聳了聳肩膀。


    「因為真祖,明明能捉住為什麽不去捉,那是沒有辦法的。就如前麵所言,他們隱藏於人類社會中,不會輕易的顯露出自己的正體」


    駿抱起了雙手,唔~~~嗯,碎碎念著。


    那樣說的話,這樣好像也沒有辦法呢,但是,總覺得難以讓人接受呢。


    但是,香月繼續說道。


    「另一方麵,那些容易現出正體的狗牙,也就是孫與曾孫,他們經常襲擊人類,啃食人類。下級兵好像無法抑製啃食人類的衝動。那些家夥,殺了人就得受到懲罰。啃食人類是不能被允許的。我們狗牙絕眾肯定會去狩獵他們」


    香月不遜的說出了這些話。


    從香月的口吻來看,她好像非常憎惡狗牙的行為。


    和談論真祖的時候完全不同,香月的臉浮出嫌惡的感覺。


    或者說……憎惡?那個就是香月的,作為狗牙絕,從事危險的工作的原動力吧。


    不知為何,駿這樣感覺到。


    「怎麽啦,駿?」


    香月橫過臉來看著駿的臉。


    端正的香月的臉如此的靠近,駿嚇得站了起來。


    她的話的也許是有足夠的論理。


    但是,論理的變重到底是什麽,還是很介意。


    駿,還沒有足夠的經驗去判斷一件事的善惡。


    對於他來說,目前最現實的問題就是,自己將香月的刀——玉響——吞入了自己的體內。


    既然是吞入了,那就代表還在體內。


    自己,好像是作為【鞘】的存在。


    吞了刀會怎樣呢。


    會從體內出來麽。


    如果能出來,那又是何時。


    尋找這些答案的時候,就要和相約在一起,駿必須這樣做。


    嘛,和香月在一起感覺不壞。與其這樣說,當然是歡迎啦。


    抱


    著這樣小小邪念的駿,重新看會香月的臉,與香月的臉重合了。


    「嗯?有什麽不滿麽?」


    「啊啊,不是,什麽都沒有」


    駿慌忙的揮了揮右手。


    「嘛,那個,判斷的材料材料太少了,所以我感覺我香月你們的行動無法做出很好的判斷」


    香月變得有點喪氣的樣子。


    「那,那麽,就繼續修煉吧,香月。已經休息夠了,很開心」


    駿左手放在腰間的島上,急忙的站了起來。


    看到駿這樣的香月也站了起來。


    「然後,怎麽了?我,是不是開始有點樣子了?」


    「啊?」


    香月投以驚訝的表情。


    「啊,的確幹淨利落些了」


    突然駿稍稍的滑了一下。


    「袴姿稍稍有點樣子了,但是居合還是完全不行啊」


    真是個誠實的人呢,香月……


    「但是,天賦不錯呢,駿」


    「……真的嗎?」


    這樣問到的駿,表情顯露出深深的疑慮。


    「唔。我想,如果堅持一百年都拚命修煉的話,就能追上我了」


    一百年,我都已經死掉了!


    哈~~~~~駿的肩膀落了下來。


    「果然,我沒有才能啊」


    「嘛,才能……的確沒有呢」


    好過分……


    「但是,駿也是有一個優點的」


    唉?。駿一臉疑惑的看著香月


    「我的優點,是什麽?」


    「運動並不好呢」


    「那個……是優點嗎?」


    唔,香月大大的點了點頭。


    「所謂的劍術與古武術,與駿所知道的運動和個都幾是不同的。從身體的使用方法上就不同。不,可以說從根本上就是不同的。比如」


    香月用右手向駿攻擊了過去。


    「出拳的時候,怎麽辦?」


    「唉?怎麽辦……抬起右手吧」


    駿抬起右手,以應對香月的攻擊。


    「就是這種感覺,自然的去攻擊對手的感覺,那種」


    「就是這樣呢。而這個時候,你的上半身呢?」


    「上半身是……」


    駿又抬起了右手,去擋住香月的攻擊。


    「用拳攻擊對手,那個,有點身體向前傾的感覺……」


    「這樣?」


    香月握緊了拳頭,向駿的臉打了過去。


    「啊」


    眉間正中一拳的駿,向後倒了下來、


    「幹,幹什麽啊,突然的!?」


    倒下後拚命起來的駿向香月喊道,她卻對駿的抗議無動於衷。


    「比起這個,看」


    比起這個……。


    撫摸著眉間,駿麵無表情的看著香月,她正擺著如漫畫一般的拳擊姿勢。


    「看,拳擊的時候,會向前一步吧。然後,在那瞬間,就繃緊了身體,,一點也不好」


    再一次,舉起右肘的香月,將右肘往後拉,握緊拳頭,向前出拳。


    「看招!螺旋拳!」


    這是什麽時代的拳擊漫畫啊!?


    扔下充滿疑問的駿,香月繼續說明道。


    「這裏也是錯誤的。看,駿每次拔刀不穩的時候,師傅大人沒回都不是提醒你『身體不要向前傾嗎』」


    「……是的呢。不僅遊真小姐,連香月也。而且,原本遊真小姐在的場合,並不是提醒我,準確來說是被毆打了」


    「不,那種程度,隻是疼愛的方式罷了」


    那個。我逃走還來不及呢……。


    「本來,居合就不能依靠身體的自然反應,繃緊身體也不行。身體前傾也不行。這與夕陽的格鬥技的原則從根本上就是不同的」


    「遊真小姐也這樣說過……但是,即使明白,身體也無法控製呢」


    「前傾的姿勢就如將自己的頭靠過去給對方打一樣喲,駿。這裏將刀揮向對手,對手將刀揮過來,然後兩刀互相攻擊。這樣就沒有意義了。必須做什麽讓自己活下去。所以,即使自己不揮刀,也不能讓對手的刀揮出來。這就是不能前傾的意義所在。那麽,駿,再次試試看吧」


    駿茫然的站在那裏看著香月。


    她是真的生活在隨時進行死鬥的世界之中呢。在這二十一世紀,也有這種死鬥的存在啊。


    但是,駿仍然無法判斷。


    香月,還有他的師傅,遊真拚命跟狗牙戰鬥的理由。


    很早之前就有人去斬殺狗牙了。


    那個理由是。


    之前從香月的敘述中可以看出,她好像對狗牙抱有非常強烈的憎恨,駿的觀察沒錯的話,那麽她就有某種理由和動機去殺死狗牙。


    那麽,遊真呢。


    是義務感,還是責任感,還是正義感?


    亦或是,和香月一樣憎恨著狗牙呢。


    拚上自己的性命去奪去敵人的性命,那是什麽樣的心情呢。


    不明白。我無法明白。


    逐漸深入思考的駿,對那個越來越在意。


    「怎麽啦,駿」


    香月的呼聲打斷了駿的思考。


    「抱歉,在想點事情」


    香月眯起眼睛看著君。


    「駿,經常心不在焉呢。看起來像是在考慮什麽有趣的事情呢。剛才也是麽」


    駿慌忙的搖著頭。


    「不,不是的,剛才完全不是的」


    「剛才?那麽」


    香月的眼睛更加眯了起來。


    「平常,就是那樣的呢」


    做了多餘的事情了呢。


    4


    總算將香月的追問糊弄過去的駿,再次開始了居合的修行。之後的一個小時裏,她也如魔鬼般的訓練著駿。


    「啊~~~,暫停。已經,不行。要死了。真的要死了」


    「不要說這麽沒出息的話,駿」


    「即使你這樣說也」


    駿跪趴在地上,大大地喘著粗氣,不久遊真和她的內弟子,桃山美玖走了過來。


    在香月看著駿修行的時候,兩人也在其他的地方進行著修行。


    這裏周圍的山都是遊真的,由於遊真的【整座山都是道場】,所以無論在哪都可以進行修行。


    美玖穿著白色的道服與白色的袴,而遊真的卻是櫻色的道服與紅色的袴這樣顏色鮮明的組合。


    背後有著一個骷髏的刺繡,怎麽說呢,還真是她的風格呢。


    「辛苦了,姐姐大人,駿大人」


    雖然得到了美玖溫柔聲音的安慰,但是遊真冷冷的說道。


    「你在偷懶什麽啊,小駿!?」


    「不是,已經筋疲力盡了」


    「真是的,別這麽散漫」


    「雖然現在香月也說著同樣的話。但是我已經夠努力的啦」


    「僅僅是努力是不行的哦。要抱著必死的信念去才行呢,不然的話,即使過了五百年,別說香月了,連現在的美玖的追不上哦」


    年數又變長了。話說,五百年,那就不是說永遠都追不上了嗎!


    駿一臉厭倦的仰望著天空。


    「嘛,要是突然心髒麻痹死了就可以好好睡覺了呢。你稍微退後點休息下把」


    總而言之,遊真的意思就是我要和香月以及美玖一起訓練了,你在這裏很礙事,的意思。


    駿慌慌忙忙的往後麵的叢林裏躲去。


    「接下來,香月」


    遊真把身體轉向香月。


    「從現在開始就是大人的時間了」


    「明白了,師傅大


    人」


    瞬間,香月的身體裏湧出鬥氣。


    「美玖也準備好了麽!?」


    「是的,師傅大人」


    「時間麽,總之先來一小時吧。兩人,準備好」


    香月和美玖立刻擺開架勢,並更換位置,變成了兩人夾擊遊真的狀態。


    遊真為了同時看見兩人,傾斜著身子,右手慢慢的握到劍柄上。


    「隨時都準備好了吧?」


    躲在樹林裏的駿感覺到了三人同時發出的鬥氣。


    「我上了!」


    香月往前踏出了一步,同時美玖也做出了同樣的動作。


    兩人都手握著劍柄,向遊真飛了過去。


    不像普通的人的跑步,兩人就像在整個腳掌在地麵上滑著跑著。


    雖然是凹凸的地麵,但是兩人並沒有上下移動,是非常漂亮的跑法。


    香月的拔刀,是水平的橫砍。


    美玖的拔刀,是從斜上方往斜下方袈裟懸。(就是斜肩看下去)


    為了不讓被躲過,時機上還是距離上都把握的非常好的左右夾擊,卻被遊真一點點的步法就給躲過去了。


    簡直就差了一層紙的距離就能砍倒了。


    躲過了之後,遊真拔出了她的刀。


    駿連遊真是何時拔刀都看不見,並且她的拔刀非常的流利安靜。


    遊真的初次攻擊向美玖攻了過去。


    全力一擊切空的美玖,無法控製身體的美玖,無法躲過遊真的斬擊。


    在將要被砍到的一瞬間,美玖用自己刀的刀鋒擋住了遊真的一擊。


    但是。


    「咕啊」


    美玖的手麻痹住了,攻擊的力量衝擊著美玖的身體。


    美玖立刻往後跳逃開。


    一對一的話,在這裏被遊真追擊就the end了。


    但是,香月也在。


    瞥了一眼逃開的美玖,遊真將對香月施放了第二擊。


    這一連動作就宛如流水一般自然,實在是非常的美麗。


    香月雖然自己的第一擊擊空了,但是姿勢並沒有崩。


    這就是香月與美玖的差距所在。


    香月冷靜的避開了遊真的反擊,並且同時揮動了自己得刀。


    當然,對於香月的第二擊,遊真也是遊刃有餘。


    就在香月躲過的同時,遊真也揮起了刀。


    兩人的刀相互碰撞在了一起。


    這種事好像就是事先約好一樣,但是這根本不可能。


    這是抓住對手的空隙,自然的進行攻擊的鬥技。


    沒有約好的證據就是,用刀擋住了遊真的初次攻擊就糟了。


    就因為那樣,美玖為了重整陣勢花了不少時間,現在才好不容易複歸了。


    香月和美玖向著遊真揮過刀去。


    遊真極限的躲過了即將砍過來的刀口,向兩人揮刀。


    考慮到香月和美玖的位置,遊真以華麗的步法,回轉著身體,旋轉著手腕,肯定會向兩人揮刀。


    三人用肉眼無法捕捉的速度更換著位置。避開對手的刀,揮動自己的刀,在森林裏這樣繼續著。


    三人的動作沒有一點多餘。


    雖然沒有出現在漫畫和電影中所描寫中的必殺技的還擊等,但是,卻給人一種讓人神經緊張的美感。


    真刀與真刀之間的打鬥是非常罕見的。而駿正在感受著這真實的打鬥。


    見習這三人的實戰訓練,今天已經是第三天了。


    由於還不能看清她們的動作,好不容易能捕捉三人的動作的駿,幾乎都要忘記呼吸的看著三人的模擬戰。


    但是在森林中移動的話就不能去捕捉了。


    駿因為擔心追過去的話會打擾三人的訓練,所以他現在還仍然站在原來的地方沒有動過,但是他還是能大概知道三人是在哪裏的。


    所以,在另一邊,三人突然出現的時候,駿並不吃驚。


    三人開始打鬥已經過了三十分鍾了。


    已經日暮,周圍已經被黃昏色所包圍,但是三人的動作完全沒有停止的意思。


    這真是好厲害啊。而我,現在已經完全看不到三人的刀了。


    三人的訓練,又過了二十分鍾。


    有時進入森林,有時又回到了空地,沒變的就是他們依然揮著刀。


    竟然,到現在仍然在移動著,駿驚呆了。


    在這山中,如果是我的話,僅僅是跑十分鍾就要大喘氣了。


    然後,這三個人在全力的奔跑著,全力的躲開對方的刀,全力的在揮刀,已經進行了差不多一小時的模擬戰了。


    真的是超人啊。


    剛才進入森林中的三人,剛剛第四次出現在空地上,而夜幕已經降臨在了這座山上。


    就連美玖,也逐漸跟不上遊真和香月的動作了。


    那個是駿的判斷。


    當然,當事人的判斷比駿更加明確,這是肯定的。但是,就算是現在的小美玖,我大概也會簡單的輸掉吧……


    這樣想的駿,發出啊啊的高亢的悲鳴聲。


    駿從樹的後麵探出身體的時候,美玖已經在地麵上蹲了下來。


    剩下的兩人,遊真和香月依然在互相揮舞著刀。


    「好了,今天就到這裏吧」


    遊真這樣說道。


    香月也,呼的,大大的呼了一口氣。


    「喂,美玖,沒關係麽?骨氣什麽的,還有麽」


    聽到遊真這樣說的美玖低聲回應道。


    「是……的,沒事的」


    「那樣的話,就行了」


    遊真解開了架勢將刀收入鞘中。


    香月也靜靜的收刀。


    「那麽,會去吃晚飯吧」


    駿若無其事的看了看夜空,無數的明星正在天空閃耀著。


    在周圍沒有人工照明的山中看的星空,實在是非常的美麗。


    5


    回到自己的家的遊真,將模型刀放在玄關口的櫃中,對香月和美玖說道。


    「吃完飯後,有話跟你們說」


    「唉?啊,知道了」


    「小駿也過來」


    「是的,沒什麽事就是了」


    「嗯,那麽我就先去洗澡了」


    「那段時間我來準備晚飯」


    香月回應道。


    「那麽久拜托你了,哦,對了」


    向自己房間的遊真向駿招了個手。


    「什,什麽事?」


    駿靠了過去,然後遊真把臉靠近駿的臉,耳語道


    「小駿,一起洗澡不?」


    和這個人一起洗澡的話,可不知道會發生什麽事。


    「不……您客氣了」


    「什麽啊,真無聊。那麽,和香月一起呢?」


    和香月?一起?洗澡?


    朦朧的映像從駿的腦裏湧出。


    和香月一起在浴缸浸入水裏的駿,和裸體的香月做著那樣的事。


    從浴缸出來後,在衝洗處,和香月做著那樣的事的映像之類的。


    那樣還不止,各種各樣的映像從駿的腦袋裏湧出。


    真的能做那樣的事情的話,肯定宛如升天般的快樂吧。


    在自己的想象(妄想?)還沒冷靜的情況下,駿想都沒想就回答道。


    「非常想」


    「這家夥,不小心說出真心話了呢」


    遊真一拳捶向了駿的腹部。


    「想和香月一起洗澡,卻拒絕我的邀請,你是什麽意思!」


    遊真的拳頭漂亮的避開了駿的肝髒毆打著駿。


    「咕啊」


    駿的修行不僅是劍術的訓練,也包括著體術的訓練。


    那就是正麵接受強烈的拳擊。


    不僅沒有預備動作,駿也沒來得及擺好架勢。


    按著腹部的駿,單膝跪在地上。


    「明……明白了。我會一起去的。我非常樂意的哦。我會認真的,努力的,仔細的,細心的,入魂的將您身體的沒一個角落洗幹淨的」


    冷汗直流的駿這樣回應道,遊真哼的一聲,用右腳踢了過去。


    「你這個色鬼」


    遊真右腳一個有力的足踢,踢到了駿的腹部,駿立刻七轉八倒了。


    如果說不願意一起洗澡的話就會被毆打,願意的話就被踢,這個女人啊……


    「敢來偷看的話,就戳瞎你的雙眼」


    絕對不會去的。


    當駿想都沒想就說出這句話的同時,駿就如脫了線的人偶一般,倒了下去。


    6


    基本的廚房事是由香月和美玖擔當的,但是今天美玖的左腕被遊真打傷了,所以她的位置就由駿來代替。


    原本,駿就猶豫被拳打腳踢,腹部陣陣作痛。


    不過,駿不會做飯,就連基本的幫忙都不能。


    遊真的家是以山莊風格建造的,床是鋪木板的地麵,也沒有天花板,牆壁也是鋪釘木板。


    「冬天,不會冷麽」


    就來了幾天的駿曾這樣問道。


    「由於有斷熱材料,所以起居室是一個暖房。沒問題的喲」


    遊真這樣笑著說道。


    大風穿過起居室,攪拌著梁上的空氣,就像直升機的三枚羽翼在旋轉著一樣。


    因為起居室裏有暖爐,暖爐裏的火焰也跟著風旋轉著。


    遊真洗完澡出來的時候,晚飯也已經準備的差不多了。


    四個人一起吃飯,和一個人吃飯相比,果然是非常的開心和溫暖啊。


    並且香月做的料理,不管什麽時候吃都是非常的美味,駿非常的滿足。


    吃完飯休息一會兒後,香月和美玖去洗澡了。


    另一方,駿站在廚房裏洗著碗。


    雖然遊真說這些工作都是讓新人來處理的,不過,駿也沒有什麽不滿。


    連好好洗澡都不能呢。


    在冬天,從熱水中出來到底會怎樣,駿這樣害怕著,不過那種事好像是杞人憂天罷了。


    話說回來,我,直到冬天結束都要一直在這裏麽?在這真冬裏每天四點就要起床進行居合的訓練,然後再去學校嗎?


    與其擔心這個。


    幹脆直接轉到當地的學校……。不過能夠和香月每天花兩個小時上學,也是不錯的啊。


    不過如果真的到冬天為止都要在這裏的話,有必要認真的考慮下轉學的問題呢。


    和雙親說明也挺麻煩的呢……


    洗完東西的駿,泡好茶端到了起居室。


    遊真把沙發當做了床躺在那裏。(這裏是一種特殊的沙發,就是那種很長的,相當於兩個沙發的長度,可以當床用)


    洗完澡後當然的換成了像家居服一樣的衣服,但是那個衣服卻是迷你裙,盡管如此,她還依然躺在那喝茶。


    還是沒變,利益不端正啊,這個女人。


    居合修行時威風凜凜的遊真,和這裏的如此帶多的遊真竟然是同一個人,駿無論如何都想不通。


    「你想要說什麽?」


    依然躺著的遊真,抬起頭瞟了下駿。


    發抖發抖。


    駿立刻搖了搖頭,並且和遊真保持距離的做到了床上,將茶杯放到了矮桌上。


    就在這時,美玖和香月回來了。


    「我們洗完了」


    香月和美玖的臉都紅紅的,頭發濡濕,給人一種豔麗的感覺。


    原本,兩人穿汗衫就是糟蹋了他們。(這裏是指罩帽汗衫)


    「駿,剛才讓你洗碗真是抱歉」


    「啊啊,沒事的,不用在意。本來我在這裏就是最新的人」


    「小駿喲」


    霍地站起來的遊真,用認真的表情叫道。


    正在喝著茶的駿轉過頭來。


    「什麽事?」


    「在香月和美玖洗過澡之後,可不能去喝她們的洗澡水哦?」


    咕咚。


    駿大大的咽了一口口水。


    「咳咳,誰會做啊,怎麽會做,這種事」


    「真的嗎?」


    「請別把我當做變態!」


    「嘛,不是嘛。那麽,早點去洗吧」


    「……是,我知道了」


    「另外兩個,去寫家庭作業吧」


    香月和美玖回答,是,之後就走上了台階,往二樓的起居室去了。


    7


    駿洗完澡出來後,在大畫麵電視前的遊真正躺倒在可調靠背座椅上,仰頭朝上的打著遊戲。


    床上有兩個空啤酒罐倒在那裏。


    真是的……這個人……真是的。


    看到這個場麵的駿立刻就沒有力氣了。


    「哦哦,出來了啊,小駿」


    上半身起來的遊真,手上拿著啤酒罐。


    「要喝啤酒嗎?」


    「不喝哦」


    「什麽啊,一口都不喝麽」


    「不是不喝而是不能喝。我還是未成年人」


    「還真是認真呢,喂。我六歲的時候,師傅就讓我喝酒了哦」


    六歲!?別開玩笑了。原來,這個女人這樣的歪曲的性格,全是她的師傅的錯啊。


    到底是怎樣的人呢,駿想要去想的時候,身體震了一下。


    「那麽,稍微休息下就去把香月和美玖喊過來吧」


    「現在也沒關係啊」


    「不,在她們倆來之前,姐姐有話要和你說哦」


    駿感覺討厭的稍稍抬起了頭。


    「到底,是什麽話?」


    「別擺出那樣的臉嘛」


    來,坐下,遊真像駿招著手。


    沒辦法呢,駿拿著座墊在遊真旁邊坐了下來。


    「在小駿家住了一個星期。在這裏六天。和你生活了將近兩個星期了呢,你覺得身體有什麽變化麽」


    「啊……是香月的刀的事情嗎?」


    「嗯,是的」


    駿無意識的用右手壓著自己的胸。


    「沒有……現在什麽特別的感覺都沒」


    這樣啊,遊真輕輕的吐了一口氣。


    「原來期望你和香月一起修行的話會有什麽變化的,結果完全沒有啊」


    「對不起」


    「不,小駿沒有道歉的必要」


    遊真把第三罐啤酒剩下的一半一口氣喝幹。


    「嘛,沒辦法呢。果然要一起去走一趟啊」


    遊真把空罐遞給了駿。


    「都說了,我不喝啦」


    「不是的喲。已經空了,和那邊的幫我一起丟掉」


    駿無力的落下肩膀。


    「是是,知道了」


    駿轉身拾起了空罐,走到廚房將其丟掉。


    回到起居室的時候,美玖和遊真也下來了。


    兩人的身後站著遊真,好像是她上去自己把她們喊下來的。


    遊真像是要把腳扔出去似的做到了沙發上。


    「然後,要說的話,是什麽呢?」


    香月一臉認真的問道。


    「實際上,有關於訓練的話要說」


    香月感到不可思議。


    「訓練的話,也就是狗牙絕的事情嗎?」


    「是的,之前就有提到過,讓有希望的新人聚集在一起進行實戰訓練,而今天,就已經決定下


    來了。你們去和學校聯係下」


    「那樣,還沒……」


    「所謂的實戰訓練,就是類似於合宿啦。由於年輕人們對於互相的人的臉也不熟悉,這個也是有為了讓你們各自熟悉這個原因才舉辦的」


    「按照師傅的話的話,那麽我也要參加咯?」


    「你也是,美玖」


    美玖驚訝起來。


    「我……也要嗎!?哇,還沒有足夠的經驗去和狗牙絕戰鬥啊」


    中學生的美玖,和香月不同,還沒有正式進行狗牙絕的工作。


    「嘛,美玖也差不多到了該要進行初體驗的年紀了喲」


    這樣說的遊真小了起來,一旁的香月冷冷的說。


    「師傅大人,請不要在美玖麵前說這種低級的笑話」


    完全就是這樣啊,駿完全讚同香月的意見。


    美玖也以蔑視的眼神看著遊真。


    遭著六個眼睛責難的遊真,移開了眼眼睛。


    「啊~~~,那個,也就是說,因為美玖也是將來有望的年輕人,趁著這個機會積累一些實戰經驗也是不錯的。因為都是這樣的年輕人,基本沒什麽問題不過……」


    「難道有什麽其他的問題嗎?」


    麵對香月的問題,遊真瞥了駿一眼。


    「師傅大人,難道,駿也要!?」


    「狗牙絕眾以外的人加入,就是異例,不過本來,小駿的存在本身就是異例中的異例」


    「這樣的說話方式,讓我聽起來我就是異常者一樣,請不要這樣說」


    「不,本來就是十足的異常者」


    「好過分……」


    「而且之前也說過,香月和小駿就要盡可能的呆在一起。因為我們不知道刀到底何時會出來,所以我們不得不去增加機會讓刀出來。如果有實戰的話,請務必參加,我是這樣想的」


    駿,哈,的發出了聲音。


    「雖說是參加,但是其實就是像觀察員一類的角色,不訓練也沒關係」


    「宿老眾知道了麽?」


    「啊啊,他們已經知道了」


    那個,駿舉起了手。


    雖然狗牙那邊駿已經得到了很多的說明,但是關於狗牙絕眾,駿還沒知道多少。突然使用這種專門用於,讓駿很困擾。


    「宿老眾……是什麽?」


    「寫作宿老讀作otona,嘛,就是像是狗牙絕的幹部會的存在,我也是其中的一員」


    「唉唉!?」


    駿吃驚的睜大了雙眼。


    這個女的是幹部!?沒關係嗎狗牙絕眾?你們,未來一定會後悔的!?


    不一會兒,遊真的眼神變得險惡起來。


    「我是幹部會的一員,有什麽問題嗎,小駿喲」


    「沒有。完全沒有」


    遊真呸的啐了一口。


    「糟糕了呢,不能依靠的幹部」


    「都說啦,這是小事」


    比起靠不住這點,讓這個女人被尊敬才是最不得了的事情。


    還真是要同情下其他的幹部呢。


    「師傅大人,總之我已經了解了,那麽,合宿的時間是很麽時候?」


    「五天後集合……好像是這樣」


    「還是,相當的緊呢」


    「因為還要同時兼顧狗牙絕的工作呢」


    香月和美玖吃驚地睜大雙眼。


    「都說了,不是有實戰訓練嗎?這次的計劃裏包含有狩獵隱藏起來的狗牙。這次有兩位老手……伊砂小姐和岩洞先生幫助你們,所以問題」


    「是那兩位嗎」


    「是的。這個計劃,好像就是他們擔當領導者的」


    「的確,如果是他們兩位的話就沒有問題了……但是,這樣的話」


    美玖突然站起身來,打斷了香月的提問。


    「那個,師傅大人,伊砂小姐和岩洞先生大人……是什麽樣的人啊」


    「啊啊,你還不知道啊。是北海道的擔當者。女的是伊賀的伊,伊之砂的砂。叫做伊砂小姐齊。然後難得就是岩之洞窟的岩洞先生。岩洞先生那原。兩人都是,擁有很多實績並且很強的狗牙絕」


    真是有趣的名字呢,美玖發出直白的說出了感想。


    然後,香月繼續問道。


    「也就是說,這次的實戰訓練的地點是在北海道,是這樣的嗎?」


    「是這樣的」


    「那樣的話……很多都讓我感到吃驚。訓練的時間是多久?」


    「好像說差不多一個星期吧。美玖也是,和學校請一個星期的假」


    喂喂,小美玖可是中學生唉。讓他請一個星期的假好麽。


    這樣想的駿,想這樣問卻沒有說出口。


    為什麽呢,因為遊真太可怕了,而且就算說了也沒什麽用。


    「在那期間,師傅大人一個人沒關係嗎?」


    「……什麽?」


    「就是,做飯啊,洗衣服啊,掃除之類的」


    「怎麽說的我跟什麽都不會做的單身赴任的父親一樣啊!」


    但是。


    就是這樣的呢。


    這樣想的香月和美玖看了看對方的臉。


    駿也認為兩個人的擔心是理所當然的。


    「真是的。你們啊,根本不了解我。那樣的話,這次我會告訴你們的,根本沒有問題」


    「啊……是這樣的嗎」


    「無論如何是要兼任新人指導任務的,宿老眾也要有人去北海道的喲,我也被叫過去了。好像開始是在劄幌集合,然後再去合宿場所,然後直到結束。」


    「那個,師傅大人。別高興的夜裏跑到薄野(劄幌市中央部繁華街區)去喝酒哦。也別做出喝醉了和當地的惡棍吵起來這種事……」


    「誰會做啊。你們啊,真的完全的誤解我了啊!」


    美玖害怕的縮起腦袋。


    真是的啊,遊真掃了一眼三人。


    「總是!集合日的前一天,四日後出發了,所以調整好你們的身體狀態。刀明天和我一起送過去。到了住所後再教你們」


    「師傅大人,要不要準備飛機票?」


    「那個本部會送過來的,就沒有買的必要了。小駿也可以吧?」


    是的,雖然這樣回答,但是駿無法隱藏自己的困惑。


    開始是離開了自己家,到了秩父的深山中修行,這次是去往北海道參加狗牙絕的實戰訓練……。什麽啊,這種怒濤般的展開。啊不,我好像沒有參加實戰訓練的必要就是了。


    是的,駿沒有參加訓練的必要。


    隻要看著就好了。


    那樣的話,難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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