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玉堂要挑斷我的手筋時,門口方向忽然響起一道冰冷的聲音:“劉堂主,你動我的人,跟我打過招呼嗎?”


    這道聲音很耳熟,好像是謝靜的。


    我趕緊往門口看過去,果然就是謝靜,她穿著高跟鞋走過來,體態輕盈,身姿款款。身後是同樣好看的幾個女人,麵部沒有任何表情。


    她來這裏幹什麽,難道是來救我的,可是那晚在夜玫瑰休閑會所,我已經得罪她了,她怎麽可能再來救我。


    看到謝靜來了,劉玉堂不由得皺起眉頭,頓了頓,才放下刀站起來,皮笑肉不笑地說:“原來是謝堂主大駕光臨,有失遠迎還望恕罪啊。”


    謝靜等人雖然是一群女流,但氣場卻很強大,而且一點兒都不忌憚劉玉堂的感覺,坐在凳子上,幾名女手下畢恭畢敬地站在她身後。


    秦柯恒條件反射般站起來,不大的眼睛,死死地看著謝靜,似乎帶著一股愛意,笑著說:“謝堂主,你咋來了,老……我好想你啊。”當時的秦柯恒,儼然不是那個囂張跋扈的戰將,更像是一個看到喜歡的女人害羞的小男生,臉都紅了起來。


    謝靜狠狠地白了眼秦柯恒,說道:“聽說趙傑是你抓來的,你知不知道他是我的人?!”


    “啊?!”秦柯恒猛地一驚,下意識看了我一眼,眼中盡是不可思議,“謝堂主,你是不是搞錯了,你看清楚他的長相。”


    “我用得著你提醒?秦柯恒,你自己說,這件事怎麽給我交代!”謝靜說。


    秦柯恒急了,抓了抓腦袋,最後看著劉玉堂說:“老大,這小子是謝堂主的人啊,要不就放了他吧。”


    劉玉堂聽到這話,臉色更是鐵青得不像樣了,胸膛急速擴張,最後冷哼一聲,直接走到沙發上坐下來,喝了杯茶,才說:“謝堂主,你我從來都是井水不犯河水,我希望不要因為他而壞了我們的和氣。”


    謝靜笑著說:“我也不想壞了大家的和氣,可是,劉堂主今晚抓了我的人,我不能不管吧。”


    劉玉堂臉色一沉:“謝堂主,這可就是你強詞奪理了,你夜玫瑰什麽時候有男人了?你說趙傑是你的人,分明就是想跟我搞事情呐。”


    “以前沒有,但我給趙傑開了先河,忘了給劉堂主匯報了,還望恕罪。”謝靜說完便看向摁著我的幾個手下,冷聲喝道:“怎麽,你們是打算讓我動手,才肯放了趙傑嘛!”


    幾個男人對視一眼,眼中皆是惶恐,趕緊把我放開。


    我站起來,右手手腕被刺破皮,血水溢出來,謝靜一個女手下便遞來幾張紙。謝靜看著我說:“趙傑,你親口告訴劉堂主,是不是我夜玫瑰的成員。”


    我不傻,更不想變成廢人,聽到謝靜這樣說,我便點了點頭,說:“劉堂主,我很早以前就加入夜玫瑰了,隻是你不知道而已。”


    “劉堂主,你可有聽見?”謝靜看著劉玉堂。


    劉玉堂氣得咬牙切齒,直接咆哮起來說:“謝靜,你他媽這是存心找事,從建幫以來,夜玫瑰就沒有男成員,今天我要教訓趙傑,你就忽然冒出來說趙傑是你夜玫瑰的人,你讓我怎麽接受!還有,就算他趙傑是你的人,今晚我也非動他不可!來人,把趙傑給我廢了!”


    劉玉堂的手下們,猶豫了一下,也就準備動手了。


    謝靜忽然站起來,嬌喝道:“誰敢動他一下,我就殺他全家!”一股強大的氣場迸射而出,頓時將劉玉堂的手下籠罩住,嚇得不禁哆嗦起來。


    隨著謝靜發怒,她的女手下也都做好了動手的準備,一時間兩方人馬對峙,氣氛肅殺!


    秦柯恒急忙擺擺手說:“老大,謝堂主,可不能動手呀,大家是兄弟、是哥們兒,一旦大打出手,也不好向幫主交代呀。你們都消消氣,能和解千萬別動手。”


    劉玉堂氣得不行,就衝著秦柯恒說:“你他媽到底是誰的人,你很想去夜玫瑰是吧,那好,等會你就能跟她們走了!”


    秦柯恒擰巴著臉,小聲嘀咕道:“不敢。”


    謝靜說:“劉堂主,人我今晚是必須要帶走的,哪怕這件事鬧到幫主那裏,我也絕不會讓步。你看著辦吧。”


    劉玉堂陰森森地盯著謝靜,說道:“謝堂主,你真想為了趙傑,跟我翻臉?!”


    謝靜搖搖頭,說這不是翻不翻臉的事情,趙傑是我夜玫瑰的成員,我身為夜玫瑰的堂主,就必須對他的安全負責,我不想跟劉堂主鬧僵,但也絕不能看著我的人出事。


    劉玉堂沉默了,隻是怒視著謝靜,一分鍾過去了,才呼了口氣說:“謝堂主,既然你把話說到這個份上,那我隻能答應你了,你們走吧。”


    “趙傑,還不謝過劉堂主。”謝靜看著我。


    劉玉堂猛然一抬手,“不必了吧,我今晚放過他,但不代表以後也能放過他,趙傑,你給我記住,最好別落在我手裏,否則我會讓你生不如死!”


    後來我就跟謝靜等人走了,從樓上下來,我就忍不住說:“謝堂主,大恩不言謝,今晚你幫了我,日後隻要用得上我的地方招呼一聲,我一定竭盡全力為你效勞。”


    謝靜給那幾個女手下使了個眼神,然後她們就先回車裏,謝靜看了我幾眼說:“我和劉玉堂一直以來都不和,他的敵人,也就是我的朋友,再說我相信以趙先生的能力,也能逢凶化吉,我幫不幫忙結果都一樣。”


    我連忙搖頭。


    頓了頓,她又說:“其實我有件事情不明白,就是趙先生和若涵到底是什麽關係,不見麵她老提到你,見了麵卻又對你百般刁難,我認識若涵這麽久,還從來沒見她對一個男人這樣呢。”


    我跟她能有什麽關係,無非就是襲胸與被襲胸,但這件事自然不能告訴謝靜,於是我就說以前因為工作上的事情得罪過她,她可能比較恨我吧,嗬嗬。


    謝靜也沒說什麽,用雙眼在我臉上捕捉信息,看了我幾眼,這才笑著說:“恩,你受了傷,盡快處理下,別感染了。對了,我看劉玉堂不可能罷休,要是他再找你麻煩,就給我打電話。龔豹有我的電話,到時候找他要一個。先告辭了。”


    謝靜上車走後不久,我看到嫣然姐和林老就匆匆地趕了過來。看到我沒事,嫣然姐這才長舒口氣。


    後來林老走了,我和嫣然姐回到家,她細心地幫我處理傷口,末了問我,怎麽從夜鶯酒吧逃出來的。我含含糊糊地應付了幾句,隨後就去睡了。


    我覺得,劉玉堂就算還想報複我,也得過些時候,等那件事平靜一段時間才會下手,所以接下來的日子裏,應該會很太平。可我怎麽也沒想到,就在第二天,嫣然姐就出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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