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下午,宗大宏都是神情恍惚的,一下去上廁所,一下愛在那轉著手機,但是就是不能安心做事。就連小陳把麵試後決定要留下來的人帶過來給宗大宏拍板,他都沒有理會,直接揮揮手,讓小陳帶去人事部那邊去了。


    我也沒什麽事情做,就是要盡快了解熟悉新樓盤的各種信息,以方便各戶問起的時候能自信的回答。


    跟小米在那練習了一個下午,口幹舌燥的時候,拿著杯子去茶水間倒水去。


    這層樓的辦公室就隻有一個茶水間,還是很小的兩平方的隔間罷了。我站在開水器前選擇了羅漢果茶。這端著杯子,還沒轉身呢,就感覺到了這光線的變化。抬頭就看到了宗晟。


    宗晟上班的時候,總是會穿得比較正式。就算他是跟著老北在外麵長大的,但是因為專業的關係,他以前讀書的時候,既然做過項目,那就肯定跟那種投資人有過接觸。看他的穿著一點也不像是在外麵受苦的孩子。


    他的襯衫上沒有用領帶,但是卻用了兩個領扣,很沉穩的樣式,黑色的卻襯著他本來就沒有血色比較白皙的臉。


    “嗯?你要什麽?現在隻有綠茶和羅漢果。”我輕聲說著。


    他沒有回答我,我疑惑著抬頭看著他:“怎麽了?要哪個?你杯子呢?這裏隻有一次性杯子,好小的。”這種小小的一次性杯子,其實還不夠男人喝兩口吧。


    他就靠在茶水間的隔牆上,伸手捏住我的下巴,拇指就擦過我的唇。我趕緊別開臉:“你幹嘛?上班呢。明天我回學校辦下手續,後天就跟著他們去玲玲大廈那邊上班了。”


    “能不說這個嗎?”


    “那說什麽?”我眨眨眼睛,不知道現在該怎麽辦好了。現在我們可是在茶水間,就這麽一點地方,站著我們兩,基本上已經沒有空餘的地方了。我往後退了半步,不過也已經靠在桌子上了。


    他的手指再次摩挲過我的唇:“這張嘴不錯啊,微微朝外。這個是什麽說法了。哦,性感,不過在麵相裏,這種嘴,是外向會說話的那種,今天你跟奶奶也說得挺好的嘛。”


    我笑了:“你幹嘛。”他說話的時候,已經一點點靠近我了。我的話剛說完,他已經低頭吻上了我的唇,還輕輕咬著,扯著。


    這是在上班呢!我心裏驚了一下,趕緊推開他。抬手擦擦唇上的感覺:“讓開!我要回去背書了。”


    我在經過宗晟身旁的時候,還看到了他勾起的唇角。走了兩步,才想起來,我的茶還沒拿呢。轉身回來拿著杯子,他就站在門口那,進進出出的,免不了跟他有碰觸,他竟然趁著我跟他靠近的時候,低聲對我說道:“昨晚表現不錯。”


    我一張臉,一下就紅了起來,趕緊拿著我的茶,回到大辦公室裏去。


    宗晟是過了幾分鍾才回到辦公室的,我都不敢相信,他竟然敢在上班時間裏,把我堵在茶水間。他真是越來越大膽了。


    我原來還想著晚上是不是還會被他要求什麽呢。可是晚上等我們回到家的時候,牛力帆已經在那等著我們了。


    他說他是帶著那兩個堂叔去西苑小區要房子辦手續的。兩個堂叔,其中一個是那個法器的繼承人,他能得到一套房子,但是另一個卻也跟著去抬了金壇,他也要分錢。那兩個差點就因為分錢的問題打起來。


    他還說,他又去找了他爸,還是沒找到,沒有人知道他爸去哪裏了。


    我們這頓晚飯,是他從外麵打回來的,直接就能吃上了。他還跟宗晟喝了兩杯,說都是他的堅持,害得那天晚上,我們幾個差點都沒命。


    宗晟也跟他說了一些話。不過我還是插了話:“牛騎摩托,怎麽這段時間,都沒看到沈涵呢?”


    “她……”


    “她爸媽都不在身邊,唯一的親人哥哥,還失蹤,還有一個叔叔,不過好像也不管她。她住的酒店已經被停止營業了,她這幾天也沒有在你家,那她去哪裏了?你不會是把她忘記了吧。”


    牛力帆喝了一口酒才說道:“不知道。那天我們吵架之後,她非要把孩子生下來。一個才十九歲的孩子,她自己都還是孩子。宗晟這家夥也是,非要在旁邊說什麽打胎造業的話來,嚇得沈涵更加不敢去做手術了。宗晟,你看醫院一年那種手術多少例啊,那麽多女人,也沒看他們怎麽著了。現在……唉……沈涵要是真的生下那孩子,她肯跟我結婚,我也認了。可是她那性子,誰知道她會不會跟我結婚啊?”


    我拍拍他:“喂喂,先不要扯這麽遠,沈涵現在人呢?不管怎麽樣,總要說一聲,在哪吧。”


    牛力帆看著我,我同樣看著他,然後說道:“沈涵不見了?這麽多天沒跟你聯係過?帶著你的孩子失蹤了你都不知道?”


    “我?”牛力帆說不出話來了。這幾天,大家都很忙。牛力帆也是菜剛剛知道自己的老爸竟然還活著。而沈家的那件事,他才是主角。甚至還有那金壇的事情,都夠他忙的了。如果是別人家的女孩子,有爸媽在身邊的也就算了,偏偏是沈涵那個留守少年。


    看著牛力帆眼中的焦急,我趕緊說道:“行了,她都這麽大的人了。而且她有錢,不管出什麽事情,她有錢,總不是什麽難事,明天去找找她吧。”


    牛力帆應著,宗晟在這一時間裏,一直沒有說話。


    晚上睡覺的時候,宗晟剛從浴室裏出來,我就跟他說道:“沈涵那孩子,其實我覺得還是不要的好。我同學裏就有打胎的。也沒見怎麽著啊。再說了,孩子就是要趁著現在還小,應該才一個多月吧。要是再大點,就很麻煩了。”


    宗晟上了床,邊說道:“不提她行嗎?”


    “宗晟,我覺得這件事,你就不應該說話。孩子是牛力帆的,這件事你說話了,以後牛力帆一個人帶孩子吧,會說是你害的。沈涵要是把孩子帶走了,牛力帆失去了孩子,還要給撫養費,他還是會說是你害的。要是沈涵以後大著肚子,不想要了,她就是個孩子,幾分鍾熱情的,到時候,挺著大肚子,還是說是你害的。平時看你挺沉穩的,怎麽這件事就做不好了呢?”


    宗晟本來是麵對我的,聽著我說這些,轉身背對著我,躺下了。一句話也沒說。我感覺到他在生氣了,隻能嘟嘟嘴,低聲說道:“不說就不說。”


    這時候的我,隻想到孩子和沈涵,但是宗晟想到的就比我多得多。他在這個時候,應該已經做好全局的計劃了。


    第二天,我回到了母校,實習報告要上交,還要填一些表格。班主任都沒來,就是班長在那指導我們。班長還特別問我,怎麽夏蘭蘭沒有回校,手機也聯係不上。


    還在那糾結著表格怎麽填呢,我們同宿舍的一個女生就坐到了我身後,拍拍我,低聲對我說道:“聽在沙恩實習的同學說,蘭蘭是被鬼嚇瘋了的。是不是真的?”


    “這個,她,不知道。醫院不是這麽說的。”我都不知道應該怎麽回答了。


    “醫院當然不會這麽說了。她那時候是跟你在一起吧,你也見到鬼了?”


    我的腦海裏想著宗晟那時候的模樣,趕緊搖搖頭,丟開這個念頭。


    磨了好一會,終於把該填的都填好了。班長把期末的論題發了下來。老規矩,不上課,但是在放假之前,要把論文發到老師郵箱裏,然後就等成績吧。


    領著一堆的東西,往學校外走去。一個瘦小的男生小跑著追上我:“宗優璿!宗優璿!等等!”


    我停下腳步回身看去,就看到了我們班上的猴子跟了上來。猴子不是他的名字,而是外號,他長得小小瘦瘦的,男生就給了他這麽一個外號了。


    “猴子,有事嗎?”我禮貌地笑笑。


    猴子站在我的麵前,他跟我一樣高,在男生裏已經算是矮的那種了。他抓抓頭,低著頭,不好意思說話的樣子。好一會才說道:“我實習的是一家溫泉酒店,我,我這裏有優惠券。你要是有空的話,就去玩。我來接待你。你看看我做得怎麽樣。我們主管說,我表現很好,實習期一過,估計就能轉正式員工了。下學期就不回學校了。”


    他遞上了優惠券,我接過一邊說著:“那恭喜啊。”


    “嗯,我在溫泉別墅等你。”他說完就跑開了。


    我看著手中的溫泉優惠券,皺起眉頭來。我剛才怎麽就沒想到楊樹跟我說過的那些話呢?現在才想起來,猴子都已經跑了我怎麽把這個優惠券退給他?


    丟掉?不要吧,看著上麵說的免費招待一天的標準間的,價值八百多塊錢呢。猶豫了一下,我還是把優惠券放進了錢包裏。


    回到家裏,我的手機傳來了信息,宗晟說他今晚不會回家了。他跟牛力帆去走山,給他家爺爺選個寶地。我放下了手機,心裏真納悶,這兩大男人,怎麽都好像忘記了沈涵一樣?沈涵到底去哪了?他們就沒有一個人關心一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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