蹴鞠比賽結束後,本想解散眾人的,但太後卻發話,要請眾位女眷到宮中坐坐。她要請眾女眷,沈鬱也不能不讓她請,於是他也笑了下:“既然太後如此大方,本王也就不能太小氣了,本來隻想給今天的冠軍隊慶祝的,現在就一起請了吧,‘王者’與‘赤炎’隊一同入席吧。”


    兩隊還是虎視眈眈的,剛從球場上下來,敵我意識還很分明,宮宴分了兩派,於是他們各自坐一排,繼續虎視眈眈。蕭祁昱看著箭弩拔張的兩隊忍不住想笑,今天他的王者之師贏了。


    沈鬱看著他對眾人笑道:“今天王者之師是贏者,那皇上是不是應該代表說句話呢?”


    下麵人起哄,蕭祁昱向他們抬了下手,等眾人安靜下來,他才道:“今日的比賽我很高興,並不單單是因為我們的隊伍贏了,而是能夠同你們一起踢球讓我高興,你們不僅是我大梁的棟梁之才,還是蹴鞠界中的高手,能同高手切磋,我很高興,希望下一次我們還能在一起比賽。”


    蕭祁昱看樣子今天是真的高興了,一口氣說了這麽多話,而且還是帶笑說的,一掃他往日死了爹一樣的臉,哦,他爹確實死了。總之他今天的態度很好,讓這群世家貴族子弟立刻對他的印象好了,本來在球場上就對他刮目相看了,現在就更加的好了。


    眾人一片歡呼聲,蕭祁昱笑了下:“好了,今天這頓宮宴,我們就借瑜王爺的光,盡情的喝吧。連我都沒有想到皇叔會踢球呢。”


    他把沈鬱拉下來了,沈鬱隻好朝他們笑笑:“應該的,諸位請吧,今晚放開了喝,不醉不歸!”他硬著頭皮說這句話的,以為已經看到了陸琪等人的眼光,這些混蛋都挺記仇的,估計還記得他在球場上說的那些話,今天晚上恐怕不會讓他太好過。


    果然他話音落下後,眾人便都轟然起聲,沈鬱連忙拍了拍手,歌舞隊便出來了。這一次的活動葉長鬆使勁渾身解數,連歌舞都排的很好。這歌舞沒有在賽場上跳,太後嫌有傷風化,於是就在這裏跳了。


    沈鬱本來想好好看歌舞的,但最後還是沒有逃過這些人的胡鬧,酒一杯杯的敬了過來,敬他跟蕭祁昱。蕭祁昱是海量,可他不是啊,平日裏他是喜歡喝酒,可那酒又幾分酒量他自己清楚,就那麽點,所以這次他清楚的知道今晚上是逃不過去了。


    逃不過去便破罐子破摔了,更何況今天是同蕭祁昱一起喝,別人來敬他就不能不敬蕭祁昱,敬蕭祁昱就不能不敬他,仿佛是把他們倆人連在一起了。這種感覺很好,於是沈鬱的酒一杯接一杯,來者不拒。


    蕭祁昱頻頻看他:“皇叔,你不能喝了……少喝點……別喝了……”盡管如此,沈鬱還是醉了,其實在場上的人都差不多了,幾壇子烈酒下去,原來虎視眈眈的兩隊徹底的成了好兄弟,你來我往,好的恨不能抱成一團,全都喝的差不多了。


    蕭祁昱扶著沈鬱對內務總管說:“安總管,你在這裏照顧他們,我扶他回去。”


    蕭珩往前走了下:“皇上,要不我送他回家吧,我家離他家近。”


    蕭祁昱看了他一眼笑:“多謝珩二哥好意,瑜皇叔喝的太多就住在這裏行了。路太遠,別再風寒。珩二哥如果可以的話,幫我照顧一下其他人吧。”


    蕭珩看他這麽說了也隻好算了,他說的對,沈鬱這麽回去路上一定得風寒,他看著蕭祁昱扶著沈鬱往外走,覺得他也並沒有他爹說的那樣厭惡沈鬱,他笑了下,這個皇上還是挺孝順的。


    蕭祁昱扶著沈鬱除了殿門後不走了,走不動了,沈鬱這次是徹底的喝多了,他扶著他,他順著他的胸膛往下滑,手還很可恥的摸他衣服裏去了,蕭祁昱抓住了他這隻手,他還有另一隻,跟八爪魚似的扒著他。


    這就是蕭祁昱為什麽不敢把他交給蕭珩的原因,因為他滿口胡話,他摸著他的胸膛說:“祁昱你這裏變大了……好幾塊啊,都……都變大了……”


    蕭祁昱抓著他的手,臉都黑了:“皇叔!”


    聲音還是冷的,隻不過帶上了些許的羞惱,然而沈鬱聽不見,已經把臉貼他胸膛上,喃喃道:“我喜歡。祁昱,我喜歡你……”


    蕭祁昱想要嗬斥他的話就這麽卡住了,他使勁把他攔腰抱起來了,沈鬱再怎麽瘦也是個大男人,況且他還不瘦,該有肉的地方沒少長,特別是屁股,抱在懷裏沉甸甸的。蕭祁昱使出了吃奶的力氣抱著他往回走,他得把他送回他的宮殿裏去,這宴請他們的地方離他住的地方有些遠。


    蕭祁昱喝的也不少,但是他酒量似是天生的海量,所以出來反而清醒了,他抱著沈鬱,聽他說胡話,翻來覆去,沒有什麽新意,不知道是喜歡他,還是喜歡他的胸!


    蕭祁昱好不容易把他抱到了床上,沈鬱摟著他的脖子不肯鬆,蕭祁昱抱著他這一路徹底的累癱了,被沈鬱這麽一摟竟然沒能起來,他努力了幾次,在劉公公的眼裏那就是不知道在幹什麽,一起一伏的……於是他揮揮手,把門關上了,並把人都趕下去了,他自個兒站門口,準備聽牆角。


    蕭祁昱在沈鬱身上趴了一會兒才把他的手撕開,翻身躺倒了沈鬱的旁邊,先讓他歇會兒。哪知他剛躺下,沈鬱又翻身壓上來了,這一路他的衣服已經被他扒的差不多了,這一會兒讓他一拉就開了,他的小兄弟一下子就彈出來了。


    沈鬱大概沒有想到會這麽直接的彈到他臉上,所以有些怔愣,窗外的光線並不亮,可他還是看清楚了,這個家夥是那麽漂亮,那麽猙獰,那麽粗……他還能記著剛才彈到他臉上時的力度,啪的一聲,結結實實的。


    他在蕭祁昱就要拉上褲子時握住了它:“祁昱,它也變大了……”


    蕭祁昱臉黑的要命,他被他摸了一路,要是不變大那不是太監了嗎!他正要起來時,沈鬱卻低下了頭,將那個大家夥就這麽含在了口中,蕭祁昱臉騰的紅了,仿佛體內的血一下子衝到了頭上,他再也沒忍住悶哼一聲倒在了床上,再也沒爬起來的力氣了。


    百煉鋼難逃繞指柔,英雄難過美人關,更何況沈鬱不是一般的美人,蕭祁昱在忍到極致的時候,把沈鬱一把拉到了床上,使勁的把他壓住了。沈鬱不是一般的美人,因為他比美人更加的主動,主動這個詞還不足以形容,蕭祁昱要不是覺著他是他皇叔的份上,都想對他用放/蕩這個詞了。


    …………(452字,可以去:白衣的博客)


    蕭祁昱這一夜累及,比賽賣力贏了,與那些貴族子弟拚酒贏了,跟沈鬱滾\床\單至深夜累及,所以就這麽睡著了。以至於太後前來看他他都沒聽見。幸好劉公公厲害,三言兩語將柳太後給勸走了。


    蕭祁昱這一夜昏昏沉沉的,做了無數個夢,或者是想起了無數的以前,他同沈鬱的以前。


    那時候他還是三皇子,三皇子蕭琛。沈鬱那時候是攝政王沈世奎的兒子,他也叫他皇叔,輩分在那裏擺著。他也確實把他當成皇叔,盡管他隻比他大三歲,盡管這個皇叔看起來那麽不正經,可他不正經他的,與他無關。


    那時候他沒有遐想過那個皇位,大皇子已經是他老爹欽定的,還沒有立太子隻因為不想那麽早的有東宮,不想那麽早的退位,而且上頭還有個攝政王,這個攝政王權傾朝野.他父皇不想過早的把太子暴漏出來。可盡管如此他還是清楚,他的心思一向細密,不受父母寵愛的小孩,心思總是多一些的,心也總是冷一些。


    所以他看著他的大皇兄顛顛的跟在沈鬱的身後叫他皇叔,然後也看到了沈鬱臉上的崩潰表情,他比沈鬱小三歲,可大皇子卻比沈鬱大了三歲,所以沈鬱的臉色很好看,像是被噎著了似的。


    然而大皇子沒有發現,還是一個勁的叫沈鬱為皇叔,攝政王被先皇特意賜的異姓王,大概大皇子以為叫他皇叔是高看他了吧。


    蕭琛這麽想著卻沒有說什麽,見了沈鬱也客客氣氣的叫他皇叔,知道他不願意聽多,所以他叫他一聲就過,不願意同他有過多的接觸,接觸多了招惹閑話,大皇子已經把沈鬱包攬了的樣子,不僅請他來宮中做伴讀,還會讓他住在宮中。這待遇顯然不是伴讀了,皇子陪他讀書倒是真的。


    每逢宮裏舉行宴會,沈鬱的位置是很靠前的,他作為攝政王的兒子,炎帝很看重,直接與他的皇子並列,於是他就坐在了自己的身邊。


    一次兩次蕭琛沒有在意,沈鬱很會做人,從來不搶大皇子的光彩,也從來不與他同席,比起權傾朝野、目無皇上的攝政王沈世奎來說,他的這個兒子很有眼色。


    他坐在三皇子的身邊眾人也沒有意見,蕭琛偏過頭去叫他一聲皇叔,他也笑著應了。大概是這一晚的氣氛很好,沈鬱一次次的跟他敬酒。


    身後的侍從見這攝政王府的小王爺頻頻給他們三皇子敬酒不由得側目,也都覺得沈鬱有些醉了,桃花眼都笑成月牙,臉色卻紅潤的跟桃花一樣,緋色唇上一抹水色,一身大紅的衣服,當真是人比桃花美。


    蕭琛話不多,看沈鬱一杯杯的給他倒酒,於是便一言不發的端起來喝,他不知道沈鬱是什麽意思,但是他知道他的酒量,沈鬱是灌不醉他的,於是他就冷眼跟沈鬱碰杯,他倒要看看沈鬱想幹什麽。


    沈鬱大概也沒想到他酒量這麽好,他都快不行了,可他臉色變都沒變,手端著酒杯依然很穩,沈鬱心裏暗暗的想,這以後想把他灌醉,騙上床的幾率大概是沒了。


    沈鬱自暴自棄的給自己斟上了酒,蕭琛看他手有些歪了,不得不提醒他:“皇叔,你別喝了,喝太多了。”


    沈鬱瞟了他一眼,他生了雙桃花眼,這麽一轉,有萬千桃花開的感覺,可惜蕭琛並沒有看見,他已經去拿沈鬱手裏的酒壺了,沈鬱的桃花眼白轉了。


    沈鬱本想著灌醉他的,哪知道自己先醉了,於是便徹底的破罐子破摔了,他終於把自己灌醉了,倒在蕭琛的肩上,任憑他身後的小福子怎麽拉都不肯鬆手。


    皇位上的炎帝一看這個場景,便笑了:“小鬱以前也沒有喝醉過的,琛兒,是不是你把你皇叔給灌醉了啊。”


    蕭琛有些冤枉,但他也沒有解釋,本想拱手告罪的,礙於沈鬱抱著他的一個胳膊,隻好把手放下了,抬頭道:“父皇,兒臣知錯,兒臣不知道皇叔酒量差。”


    炎帝還沒有說什麽,沈世奎先說了:“犬子無狀,讓皇上見笑了。”他話是這麽說,但是絲毫沒有起來告罪的樣子,依然端坐在他獨有的椅子上,身邊兩位美妾給他倒著酒。他端著酒杯不慌不忙的轉了轉,然後笑了:“這個混小子,一點兒都沒有繼承我的風範,一點酒量都沒,真是白瞎了。有勞祁昱照顧下犬子。”


    祁昱是蕭琛的字,大梁還沒有幾個人能這麽稱一個皇子,獨沈家父子。


    沈鬱半靠在蕭琛的肩上,因為裝醉,他也沒有看見炎帝眼裏一閃而過的陰霾。攝政王沈世奎有資格狂妄,大梁的江山就是他打下來的,他有資格叫皇子跟叫奴才似的,他的兒子有資格把皇宮當成他自己的家。


    大梁的第二任皇帝,炎帝很快便笑了:“世親王說的哪裏話,琛兒快扶你皇叔去休息。”


    蕭琛也沒有在意,當真扶著沈鬱往外走,沈鬱並不是沒有留宿宮中的經曆,攝政王沈世奎的兒子自幼便跟他們這些皇子一個待遇,甚至淩駕於他們之上,所謂伴讀,做伴兒的那個不知道是誰。


    沈鬱長的沒他高,但是他卻把全身的重量都砸他身上了,蕭琛再高也還是個半大小子,扶著沈鬱也有些吃力,沈鬱聽著他的喘息聲暗暗的歎了口氣,好在他的轎攆很快就到了,小福子呼呼的喘氣聲:“三皇子,少爺你們上轎子吧。”


    沈鬱試著蕭琛把他扶上了轎子,且把他攬到了肩上靠著,於是就閉上了眼。


    不知道把沈鬱放到哪兒合適,隻好扶到了他的宮殿。第二天醒來的時候,沈鬱便睡到了他的懷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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