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段用過心的感情能讓人懂得好多事情)


    事實上,等許銘心回到家的時候,屋裏不僅比自己在的時候還幹淨,更是煥然一新,和她的意願差不多。


    許銘心並沒有準確的告訴汪磊幾時到家,也不想折騰他去機場接,所以她到家的時候,汪磊正在做飯,飯香撲麵而來,許銘心頓時食欲大增,她之前還擔心汪磊的生活能力,無論如何也沒猜到他居然會做飯,而且,看上去還挺專業的樣子。


    要不是看到了汪磊紮著圍裙在那一板一眼的,否則就這叮當的鍋碗瓢盆聲,她還真以為廚房塊被他給拆了,或許,是她太有偏見了,一直把他當成了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的少爺。


    許銘心靠在廚房門口,溫暖的不隻是屋裏的氣息,還有她的心,甜甜蜜蜜的,不禁看的有點兒傻了,直到汪磊回頭叫她,“你看什麽?不累?”


    他是算著時間準備晚飯的,還是差了一點,許銘心小聲回答,“累,累死了。”


    “那你去歇一會兒,做好叫你!”汪磊走過來在她額頭上親了親,“去吧。”


    “好。”許銘心很疲憊,“我去衝個澡先。”


    整個人泡在熱水裏無比舒服,在那個風沙巨大的小縣城裏呆了一個星期,她快被吹掉一層皮了,若不是看著風沙治理的項目前景可觀,她是寧死也不會在那兒遭罪。


    許銘心幾乎快要睡著了,汪磊敲門叫她吃飯,她歎口氣,從浴缸裏站起來衝幹淨身上的泡沫裹了條浴巾就出來了。


    汪磊看的眼熱,氣不打一處來,在她的屁股上狠拍了一下,“故意的是不是,痛快兒把衣服穿上!”


    許銘心哼笑,特意在他麵前晃了幾下,等汪磊咬牙切齒追上了的時候她眼疾手快的把他鎖在了臥室外麵,聽著他在外麵吃痛的大叫一聲吼,她悠然自得的換上了家居服。


    再出來的時候,客廳的燈光已經暗了,桌子上的兩個燭台點了六根蠟燭,是他們上次在宜家買的,許銘心本來隻是想做做樣子買了圓自己一個小心願,沒想到真被他給用上了。


    許銘心不太相信自己的眼睛,西餐?


    果然是西餐!


    這真是讓人跌破眼鏡,會做飯也就算了,居然是西餐!


    牛排兩份,分別配了意粉和蘑菇米飯,薯條一小藍,蔬菜沙拉一碗,烤雞翅四隻,很簡單但也挺經典的一頓西餐。


    之前看到地麵有土豆皮的時候,許銘心真的以為他是在做土豆燉雞塊。


    “我——靠!”許銘心驚訝的看著汪磊問,“你確定這不是外賣?”


    汪磊搖頭,得意地告訴她,“絕對我的手藝,如假包換!”


    “呯”的一聲響,汪磊拔出紅酒瓶塞,給兩隻高腳杯注入了深紅色的液體,“親愛的,請坐!”


    一陣雞皮疙瘩外加神經麻木,許銘心乖乖的坐下,直勾勾的看了一會,拿起刀叉開始品嚐。


    “cheers!”汪磊舉杯。


    還外語!許銘心哭笑不得,這種浪漫她還是第一次感受,蹩腳但也很溫馨,“幹杯。”


    經過逐道菜的品嚐,許銘心頷首,好吃。


    汪磊沒吃多少,看她吃的那麽幹淨他已經很滿足了,出差才一個星期她竟然變的黑瘦了,他不禁心疼,“你這是個什麽破項目,糟蹋人呢!”


    許銘心搖頭不想多說,卻八卦起他的廚藝來,“真沒想到你還會做飯,什麽時候學會的!”


    “切,小瞧我!”汪磊不服氣。


    “沒有,隻是出乎意料。”


    “好不好吃?”


    “那還用說,你看我吃了多少!”許銘心吃掉最後一片菜葉,然後放下叉子,很期待一個答案,“說說。”


    汪磊就知道瞞不住她,為了確保以後不露餡,他隻能從實招來,“說實話,我隻會做這些,外加蛋炒飯,麵條我都不會煮!”


    “你這差距是不是有點大啊!”


    “嘿嘿……”汪磊放下酒杯,諂笑著回答,“這些都是蘇洋教的,我練了一個星期了,天天試吃,能不好吃嘛!”


    許銘心光然大悟,呶呶嘴說,“怪不得你都沒吃幾口,你這是吃膩歪了啊!”


    “好心當成驢肝肺!”


    “就你?”許銘心罵他,“你本來就是狼心狗肺,驢肝肺算是給你升級了吧!”


    “你這個女人……”汪磊被她氣的快爆炸了,站起來噌地竄到她麵前一下子把她拽起來,“身上癢癢了是不是!”


    “啊——汪三石你幹什麽!”許銘心大叫起來,身上被他嗬的很癢,汪磊上下其手讓她渾身戰栗,“你個死人,你輕點兒!”


    俗話說小別勝新婚,剛同床共枕了沒兩天又分開一個星期,汪磊早就難耐,借這個機會就更不可能放開,連拖帶拽的就把她壓在了沙發上開始又是揉又是捏的。許銘心被他惹的漸漸由了感覺,呼吸也變重了。


    “想我沒有?”汪磊喘著粗氣吻她。


    “這問題……真無聊。”


    汪磊不肯放過她,繼續追問,並且變本加厲的扯開了她的衣服,“到底想沒想?”


    許銘心上身一片清涼,熬不過他的幼稚,應付著回答,“想了想了,你還要怎樣!”


    “我要你!”汪磊說完就徹底的失去了控製。


    疾風驟雨般的激情到來,兩人配合的倒也默契,三下五除二的就在沙發上解決了,汗水打濕了沙發罩,許銘心趴在王磊身上,兩人擠在一個狹小的空間裏。


    “白洗澡了!”許銘心怨他。


    汪磊的手仍舊不老實,在她胸前捏著,“人說女大十八變,你這絕對是二十八變,我記得你原來沒這麽……有料啊!”


    許銘心挑他大腿上最嫩的一塊肉狠狠的擰,疼的他瓷牙咧嘴,“你下手咋這麽重!”


    “我記得是誰說喜歡野蠻女友來著?”許銘心提醒他,“當年你不是特喜歡全智賢的野蠻女友嘛!”


    連汪磊都忘了,許銘心卻一清二楚,當時還特意把她雜誌上的一張全智賢照片剪了鋪在桌子上了!


    “我說的是事實啊,誇你呢,沒聽出來?”汪磊說完對著許銘心的柔軟又是幾次大力的揉捏。


    許銘心沒理他,倒是在扔安全套的時候來了一句,“誰還沒點變化,你原來……”她把套子在汪磊眼前晃了晃,“也這麽有種?”


    兩人的對話顯然色彩濃重,汪磊捶胸頓足的喊,“你還是不是個女人啊,天啊,你們同事知不知道你是這麽個色,情,狂啊!”


    許銘心站起來一邊撿衣服一遍不在乎的回答,“我是不是女人,答案問你自己吧,也不知道是誰見了我跟貓見了魚似的撒了歡兒的往上竄!”


    汪磊徹底投降了,要單純論口才,他是真說不過許銘心,想想當年他逞能地欺負她,不過是她讓著,他才占了口舌上的便宜。


    許銘心進了洗手間,汪磊隨後也跟著進去了,他告訴她,貓見了魚不隻是竄上去那麽簡單,是要完完全全吃幹淨才肯罷休的。


    等到兩人都筋疲力盡躺在床上的時候,也才晚上八點不到。許銘心一如既往的翻看她的最新一期時尚雜誌,汪磊則是四處瀏覽熱點新聞。


    不出意外的汪磊瞥見了她的目光停留在卡地亞的廣告頁,正是她之前網頁瀏覽過的那款手鐲,炫彩奪目,汪磊問她,“想要?”


    許銘心並沒有在意,隻是隨口回答了一句,“誰不想要?”


    然後便沒有了下文,汪磊若有所思,兩人繼續享受著安靜的夜,直到被手機的震動聲打擾,是蘇洋的電話。


    汪磊接通電話問他這麽晚想幹什麽,那邊直接傳來了蘇洋痛苦的聲音,“石頭,我讓人砍了,在武警總醫院。”


    “什麽?”猶如晴天霹靂,汪磊一下子緊張起來,聲音嚇壞了許銘心。


    許銘心問,“怎麽了?”


    汪磊沒有回答,繼續關注著蘇洋,“出什麽事了,你說清楚!”


    “你來了就知道了,我一個人不行。”說完便掛了電話。


    “蘇洋說他被人砍了!”汪磊轉述,仍舊處在驚嚇中緩不過來。


    許銘心的心也立馬懸到了嗓子眼,“說哪個醫院了嗎?”


    “什麽武警總醫院……”


    許銘心立刻在頭腦中搜索位置,兩個人也幾乎同時跳下床開始穿衣服,汪磊胡亂套了一身運動服,因為不知道詳細情況,身上止不住的發抖,“別出什麽意外才好。”


    “武警醫院,應該是團結湖那兒。”許銘心想起具體位置後還不忘安慰汪磊,“別多想,他還能自己打電話應該沒有大事的!”


    兩人飛奔似的速度衝出小區在路邊攔了出租車,直接奔向了武警總醫院。20分鍾的曆程對於他們來說格外漫長,急診室門口不僅有醫生忙碌的身影,更有三五警察在辦案,汪磊越來越擔心,許銘心也沒了底。


    到巡診台的時候,許銘心直接問值班的護士,“請問,有沒有一個叫蘇洋的,應該是受了刀傷,是不是來咱們醫院了?”


    護士正在查詢的同時,邊上的警察走過了一個問許銘心,“你們要找的人是不是叫蘇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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