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早聽人說了,背叛是因為寂寞,隻是我還沒懂得,你把我當什麽)


    汪磊跟蘇洋笑著說了幾句,韓若琪發現,汪磊不和許銘心在一起之後看著倒是順眼多了,大概是因為不用總是擔心許銘心所以放開了許多,對他反而沒那麽多看法了。


    許銘心沒說話,微微的笑著。


    韓若琪有些故意酸汪磊,“哎呦,百忙之中抽身,大駕光臨!”


    “沒有沒有,確實忙,趕到一起了。”汪磊有些慚愧,他解釋,項目就快注資了,到了最後關鍵的地方所以不敢怠慢。


    “得了,別站這擋道了,進去喝幾杯吧。”於朔建議,一群人站在這算是怎麽回事。


    幾個人走回他們自己的包房,於朔又給大家介紹了一下汪磊,互相寒暄過後又恢複了熱鬧的氣氛。


    於朔單獨把他們四個介紹給自己帶來的幾個同事,這也是他今晚最主要的一個目的。


    跟著他來的幾個同事都是他讀研究生和博士的時候關係非常不錯的師兄弟,現在被分配在北京各大頂尖醫院跟著不同導師出診,還有個學長已經是主治醫師的職稱了。


    許銘心算是他在北京最好的朋友,也算的上是半個家人,連帶著她的這些個朋友什麽的也都是他的牽掛了,於朔的目的很明確,是人就食五穀雜糧難免生老病死,他肯定不希望在醫院見到各位,但如果真的有個嚴重到上綱上線的毛病,那有朋友互相照應一下是再好不過的事。


    誰都知道,北京這地方,最恐怖的不是買不起房開不了車,而是有病了沒地方看,沒錢看。房子能租可以不賣,車子也不是必需品,但病不能不看,感冒發燒就算了,萬一有個什麽急性病或者嚴重點的疑難雜症,至少不要連個住院的床位都輪不到。


    於朔的幾位朋友遍布了幾乎北京的所有三甲醫院,雖然都不是什麽有頭有臉的人物,可總算是醫院內部的,更別提他們每人跟著的導師可都是國寶級的。


    許銘心對於朔的舉動銘感於心,幾年前自己父親得了癌症要來北京做手術,為了找到指定的專家她要深更半夜的在科學院腫瘤醫院醫院門口整宿排隊,奈何專家一天隻能看幾個病人,人數本身就有限,又加上她搶不過整天蹲點霸占位置的黃牛,所以等到放號碼的時候瞬間就沒了,比春運時的火車票還搶手。


    號掛不上,又不敢輕易去買黃牛號,當時是大冬天,許銘心和韓若琪兩個女孩子換班的在寒風刺骨的夜裏排了三四天,也沒有收獲。


    正趕上那個時候於朔被分配到這家醫院實習,雖然不是對口的科室,但通過關係還是拿到了專家自己插空趁午休的時候臨時加的號碼,這才算是看上了病順利做了手術。


    再那之後的住院床位問題還有定期複查都是於朔幫忙跑前跑後。疾病無眼,父親在術後堅持了17個月還是走了,可許銘心一直感謝於朔能為她和家人減輕了那麽多不必要的負擔。


    現在也是,於朔在走之前還不忘這樣安排,什麽骨科的,神經科的,外科急診的,還有泌尿專科的,差不多一應俱全了。


    “感冒咳嗽發燒什麽的就免了啊,我們很忙的。”於朔開玩笑著說,“自己翻翻醫學常識的書就得了。”


    大家邊聊邊笑,這種小毛病他們一般都是扛著就好,許銘心更是說她一般就是一大碗熱湯麵外加半頭大蒜,蒙頭睡一覺就搞定!


    於朔又說,“當然,我也祝你們永遠不要在醫院見麵的好!”


    “哈哈哈,那是……”


    “誰願意去醫院誰傻x嘛……”


    “還泌尿科,你們兩個男的,誰尿頻?”


    一眾人明顯都有點喝多了,開始說上半葷不葷的笑話,在這個年紀算是共同的樂子。


    蘇洋貧嘴,“誰說就男的尿頻啊。”


    “比比就知道了,這麽一會,數你們去廁所的次數多!”


    “那是喝酒喝的好不好。”


    “好像我們就沒喝似的。”


    “你們夠了啊,吃東西呢!”許銘心趕緊打住他們,免的不知道一會又要把話題歪到哪去,她看看周圍,估計她現在是最清醒的了,不禁感慨,不能喝酒真是件天大的好事。


    又是一陣哄笑過後,汪磊看看表,自己已經出來有一段時間了,怕是再不回去就不好看了,他是借口喝多了需要透氣才有機會出來的。


    汪磊拍拍於朔的肩膀,“行了,我得回去了,你在那邊有什麽事就跟我們聯係。”頓了頓又囑咐到,“別太辛苦了。”說完他站起來準備走。


    “你就不能再待會兒?”許銘心在後麵叫到他,“那地方是想聯係就能聯係的到的?”她不明白他怎麽就那麽忙,這也就二十分鍾的時間,竟然迫不及待的想回去,那應酬還當真缺了他不可?


    可說完這句話她就後悔了,她這是在幹什麽,這段時間他們倆人沒有一句直接對話,本來沒什麽尷尬的現在開始變的不對勁兒了。


    許銘心也說不上她到底是真的看不慣汪磊的行為,還是就單純的想要他再留一會兒。


    韓若琪在旁邊用胳膊撞了她一下,替她圓場,“都半個多小時了,人家自己的朋友也該著急了。”


    許銘心沒有再說什麽,隻是把手中酒杯裏剩下的液體一仰而盡,然後暗罵自己是個白癡,做了這麽明顯掉價的事情。


    “那你趕緊回去吧,把人晾那兒不好看。”於朔也邊說邊站起來要送他出去。


    汪磊有些為難,其實他是真的想要再多留一會兒,哪怕是什麽話都不說,至少也能感覺到許銘心在一邊的音容笑貌。他雖然不斷的在和別人喝酒聊天,心思卻一直是在她身上的。


    他看到她比上次見到的時候又瘦了點兒,就知道她最近會很忙;他更是頻頻注意到她和蘇洋的互動,也沒發現什麽不對的地方。


    不知道哪裏來的感覺,他就覺得蘇洋很喜歡許銘心,可這麽長時間了也沒見他們彼此有什麽表示,看來是他太敏感想多了。


    許銘心收了收自己心思,的確是她不對了。她帶著歉意說,“對不起,喝多了,你回去吧,拜拜。”然後是灑脫的微笑,笑的雲淡風輕。


    汪磊向外走,還沒出去的時候正碰到服務員開門,孫思跟著服務員間來就看到了他。


    孫思快走了幾步到汪磊跟前,“你怎麽跑這來了,找了你好半天。”他隻是說喝的有些多了要出去走走,可等她也跟出去的時候卻沒見到人,到外麵廣場找了一遍也沒看到人影。


    因為之前無意間聽汪磊說到今晚那個聚會也在這裏,她才想到估計是來這邊了。又等了好長時間還不見人回去她就又出來問了服務生才找到了這裏。


    “你怎麽找這兒來了?”汪磊下意識的皺皺眉,她可真能跟。


    孫思很自然的挽上他的手臂,甜甜的講,“擔心你啊,怕你喝醉了。”


    “我沒事,走吧!”汪磊拉著她往外走,然後又跟裏麵的人告別。


    這時又趕上剛去洗手間的人從外麵進來,因為是新認識的朋友,就不免又打招呼並且很八卦的問到他旁邊的女孩子是誰。


    還沒等汪磊開口,孫思就自我介紹起來,“我是他女朋友,你們好。”


    看上去那麽自然,那麽外向,那麽大方又不失禮節。


    幾個人自然而然的恭維道美女就是美女,不僅的漂亮,說話也好聽。聽過之後孫思很自豪的笑笑,還下意識的往許銘心的方向看了看,她當然早就看道許銘心了,說實話她進包房第一眼先找的人並不是汪磊,而是情敵。


    汪磊尷尬的笑笑,然後解釋道,“是我同事,她開玩笑呢。”


    同事,同事有那麽親密的嗎?本來應該能聽出這話有弦外之音至少有些不對勁兒,可人一旦喝了酒情商就會變低,不僅沒看到詭異的氣氛更是要求既然女朋友來了就在一起坐坐。


    汪磊拒絕,說自己另外有一場應酬實在是不好意思,可酒氣上頭的朋友顯然多事兒不放,開始拿於朔當借口,說天大的事也不如他重要,今天一定要不醉不歸。


    本來是一片盛情的款待,卻變成了一場危機的導火索。


    見狀,蘇洋和許銘心都上來勸那些喝醉了朋友,打圓場說人家的確有事,不好勉強,結果一夥人想出去,一夥人又想把他們拉進去,推搡之間不知哪個踩到了地上的水果皮,多米諾骨牌似的接連倒了三個。


    許銘心在最後麵,本來她沒伸手隻是在調和不必要的尷尬,結果被滑倒的人壓在了最底下。


    倒下的時候手中也沒什麽可以扶的地方,直接撞倒了桌角,疼的慘叫了一聲。


    壓在她身上的是個壯漢,跟頭牛似的還是頭醉牛,被人拉了半天才拉起來,她在底下都快喘不上氣了。


    又高又壯的男人極其內疚的不停口頭道歉,許銘心暈乎乎的也被人扶了起來,左右兩邊,一個蘇洋一個汪磊。


    他們倆大概是第一時間衝到她身邊的,把人拉起來之後還不忘上下左右的檢查,好在屋內醫生不少,都確認她沒什麽問題,就是撞倒的地方可能會有淤血,不是什麽大事,回去自己揉兩天就可以了。


    “你們大夫看什麽都不是大事兒,真的沒事嗎?”蘇洋不確定的問,他看著明明就是很嚴重,人都被壓傻了,半天還沒緩過神兒來。


    “是啊,要不要去醫院啊?”汪磊也擔心,被起碼有180斤的男人整個壓在了下麵,又撞了腰。


    韓若琪同樣跟著問,讓他們千萬不要大意,緊張的樣子逗笑了那幾個大夫,互相笑而不語,果然不是專業的都愛大驚小怪。


    於朔看兩個人緊張的樣子很確定的說,“沒事,她頭暈是被壓的缺氧,你們倆剛才拽她的時候勁兒又使猛了,有點兒供血不足。”


    聽到於朔這麽確定的講兩個人才稍微放了心,這時許銘心也清醒了,除了腰上有點疼就沒什麽別的不適了,她也安慰他們倆不要小題大作。


    既然沒事大部分都各歸各位了,隻剩這麽幾個人在那站著,經過這個插曲,那些酒醉的人也不好意思再繼續挽留,也都坐回了沙發開始別的話題。


    而此時,汪磊還攬著許銘心的腰並沒有鬆手,依舊在問她,“真的沒事?”


    許銘心微笑著說真的沒事。


    “她都說了沒事了,我們走吧。”被忽略在一邊的孫思發聲,叫汪磊和她一起回自己的包房。


    “你閉嘴!”汪磊冷不丁的喊了她一句,他心裏是有氣的,要不是她,也不會鬧出這麽一場。


    “我”孫思好委屈,又不是她把許銘心絆倒的,反倒是她也被擠倒了一邊的牆上,可都不見汪磊關心,他還那麽明目張膽的摟著許銘心。


    她不敢跟汪磊頂嘴,隻能把火氣發到許銘心身上,用眼睛死死的瞪著她,像要把人吃了一樣。


    許銘心被孫思陰冷的眼神盯的難受,她才意識到汪磊的手搭在她腰間,而剛才攙著她手臂的蘇洋早已經放手了,隻是站在那沒說什麽也沒做什麽。


    她往蘇洋的方向挪了一步,脫開了汪磊的手,又跟他確定一次,“我沒事。”並且讓他趕緊離開,“你趕緊回去吧。”她怕事情萬一發展到不可控製的地步,那會擾了所有人的心情,更會破壞了於朔的興致和聚會。


    其實,在場的人早都看明白了是怎麽回事,隻不過都在裝傻,除了幾個今天才認識的新朋友不明所以,大部分人都知道或者聽說過許銘心和汪磊的事情。


    許銘心不怕自己丟人,隻是不想這種狗血的事情汙了大家的眼,毀了這麽難得的一次周末聚會。


    汪磊沒有理由再多留,又一次跟眾人道別後自己走出了包房,孫思也小跑跟著出去了。


    一場鬧劇就此閉幕,好在沒有造成什麽不良後果,幾句笑話,幾杯酒就被人忘到腦後了。


    時間過的很快,聚會散場的時候已經深夜了,送走了所有朋友,許銘心留下來處理善後,蘇洋和韓若琪陪著她。


    他們三人依次和於朔擁抱惜別,他走的那天是周一,他們都沒有辦法去機場送別。


    其實大家也都不喜歡那種離別的場麵,所以就此說再見了,他們紛紛祝福於朔平安,順利。


    於朔走後,許銘心叫來服務生整理酒水,準備付錢。


    蘇洋估計著這次消費絕不是個小數目,就建議和許銘心平分,“咱倆分賬單吧,估計得五位數了。”


    許銘心說不用,清點未開瓶的酒退回去,再讓朋友給打個折應該用不上。


    韓若琪看了蘇洋一眼,示意和他一起,他們三個人分。


    最後賬單出來的時候,因為是朋友幫忙,打了不少折扣,又加上蘇洋和韓若琪的堅持,平分了付款,一人也就不到兩千塊錢。


    “我靠,這也太暴利了。”韓若琪算了算帳,“明明都快到兩萬了,打了個折最後還不到六千塊錢,他們平時得賺多少啊。”


    餐飲娛樂業一直都是暴利,要不許銘心也不會托關係找到這裏,要真是一點優惠都沒有,二十多個人在朝陽公園這邊的消費她是要大放血的。這下又有人跟她平分,她一點也不虧。


    “真謝謝你們了,真是夠意思!”許銘心無比慶幸有這麽兩個願意跟她分擔的朋友。


    “我不願意的啊,”韓若琪刀子嘴豆腐心,她把錢包收好之後埋怨蘇洋,“是他逞能,我是被逼上梁山的!”


    蘇洋笑她小心眼兒,她則說,“夠我買一雙stuart的涼鞋了。”


    一左一右的拌嘴逗笑了許銘心,真是兩個絕世活寶,她納悶兒,怎麽就互相看不對眼兒呢,真不知道他們彼此想找一個什麽樣兒的。


    走出唐會,朝陽8號院兒裏迷人的閃爍霓虹讓人陶醉,這是絕對的寸土寸金之地,外麵停的是一水的豪車,進進出出的非富即貴,遠遠的看上去許銘心他們三個有點異類。


    就在他們等出租車的時候,汪磊一行人也陸陸續續的走了出來。


    同行的項目方也認得許銘心,不過因為被她拒絕過融資丟了很大的麵子,那些人並沒有對她太客氣,甚至在打招呼的時候還有些冷言冷語。


    許銘心無所謂,這些話她每天都要聽上幾遍早就有了抗體,更何況還是一群有耍酒瘋嫌疑的人。


    倒是融資方她認得,而且是關係還不錯的一個老總,cindy,這麽巧。”


    許銘心頗為熱情的回應,“是啊,有段時間沒見,林總還那麽帥!”


    “哪裏哪裏,趕不上你最近呼風喚雨,”那林總此時是眾星拱月,被項目方的人圍在中間,不知情的沒準以為是哪個來休閑的明星呢,他走到許銘心身邊打探起來,“聽說又下了一個6000萬,林某佩服的五體投地,改日一定跟你取經。”


    許銘心沒有張揚,她微微點頭,又謙虛的說,“還差得遠,你這個更大。”


    兩人會心一笑,都是一個圈子裏的人又幹的一樣工作,彼此互相打探消息並且暗自較量都是正常的事,沒有競爭哪來的前進呢!


    “原來林總和許總都認識,那咱們更是親上加親了。”項目方的人開始肆無忌憚的套近乎,他們並不是真的想借這層關係,隻是不想給許銘心人和機會透露出去這個項目存在的問題。


    林總提起了興趣,便問到,“是嗎,這怎麽講?”


    許銘心自然知道項目方腦子裏在想些什麽,她及時的回答說,“哦,也沒什麽,項目方程總算是我老鄉,你知道的,我也是東北的。”


    “哦,原來是這樣。”林總恍然大悟,然後若有所思的笑了。


    “是啊是啊,”程總又接話,“許總和我們小汪還是老同學呢。”


    這個程總嘴裏的小汪自然就是汪磊。隻是一聽到這個稱呼的時候,汪磊整個人都不舒服了,雖然他們一向這樣稱呼他,可這是在許銘心和幾個朋友麵前,那味道就不一樣了。


    老同學,可現在一個許總,一個是小汪。


    地位一下子就差了好幾截。


    許銘心心中暗歎,這個程總啊,成事不足敗事有餘,也難怪他融資這麽困難。


    不能再多說什麽,許銘心的車到了,蘇洋和韓若琪已經先一步上了車,她和林總又說了兩句客套話也上車走了。


    林總望著車子遠走的背影,心中有了別的想法,再看汪磊,難怪他一直覺得這個中間人眼熟,想到這層關係他突然記起來,應該是在許銘心升職酒會的時候見過。


    可他也不能確定,他明明記得那天許銘心是帶著自己男友去的,那天在場的單身男人還感歎了很久,畢竟,像她這樣的女人不多見,在男人圈子裏都混的風生水起,可見本事不小,但找的男友確實名不見經傳,據說隻是個普通的小公務員。


    但看她和汪磊兩個人,看上去並不熟,大概也許就是普通同學是他記錯了,不過這個林總還是為以後留了個心眼兒。


    人都散去之後,汪磊也叫到了出租車,帶孫思離開了。


    到孫思公寓樓下,汪磊便讓她上去好好休息,他要回自己的酒店。


    “你不上去嗎?”孫思問。


    汪磊拒絕道,“不去了,很晚了,你早點休息吧,今天辛苦你了。”


    孫思有些不開心,她自從搬進來之後他就沒再來過,連口水都沒在自己那喝過,今天好不容易有了機會,她不想錯過。


    “你都沒來過,連宜家買來的東西都是讓人送貨上門組裝的。”她小聲的嗯哼著說話,顯得十分委屈,“我又不能吃了你,你怕什麽啊。”


    “太晚了!”汪磊又重申了自己的理由。


    “你幫我上去看看馬桶還不行嗎,”孫思想起了自己的馬桶在漏水,就想到了一個更好的理由,“前天開始就一直在漏水,我不會弄,也忘了報修。”


    汪磊想了想還是沒同意,“明天報修吧。”說完他就要走。


    “晚上嘀嗒嘀嗒的我害怕,我睡不好覺。”孫思喊道,“我休息不好。”


    她知道,隻有說自己休息不好或者身體哪裏不好了汪磊才會心軟,才能什麽都隨著她的心願。


    汪磊也知道孫思就是在利用他的內疚心理讓他不好過,可他又不能拒絕,隻好跟她一起上了樓。


    進了公寓之後,孫思就趕緊在旁邊的鞋櫃裏拿出了一雙男士拖鞋,彎腰要給他換上,“這是特意給你買的呢。”


    汪磊換了拖鞋,簡單看了看屋內的設置,很符合她的年齡,好幾隻毛絨玩具擺滿沙發,牆上貼滿了她的相框,全都是撅嘴瞪大了眼睛的自拍。


    孫思走到並向旁邊問,“你要喝什麽,飲料還是茶?”


    “不喝。”汪磊什麽都不想喝,他直接走到洗手間問,“哪漏水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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