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小水,你的孩子才剛剛出生,多麽需要媽媽的陪伴啊,為什麽要丟下孩子離家出走呢?”李想在和林小水談話的過程中,得知林小水離家出走,奔自己而來,感到肩上壓力倍增。


    “我有難言之隱啊!”林小水絮絮幽幽地說,“我被我幹爹糾纏上了。”


    “你幹爹是誰啊?”李想望著她的眼睛,兩人坐在一塊石頭上歇息。石頭上方的鬆樹滴下的陽光將她的臉頰熏染成暖色調。林小水趁李想打量自已的功夫,趁其不備往他嘴裏塞進去一片口香糖,往上提了提羊毛裙的領口,用以掩飾自己生產過剩變得豐腴起來的胸口和腰肢,然後迎著他那七分憐愛三分無奈的情人般的目光,淡淡地說了一句,“蘇懷仁。”


    “他……他怎麽會是你幹爹呢?”李想的目光變得有些躁動起來。


    “蘇懷仁是夏小宜的幹爹,我和夏小宜成家後,蘇懷仁說一個人孤單,經常跑到我家裏來找夏小宜聊天。因為夏小宜叫他幹爹,所以我也叫他幹爹。在蘇懷仁的關照下,夏小宜的職務提升得很快。他已經不是過去的夏小宜了,變得肮髒,冷漠,越來越令我不認識他了。”


    “你說蘇懷仁糾纏你,他沒有對你使壞吧?”李想緊盯著她的眼睛,急切地想知道答案。


    “有啊!”林小水說,“夏小宜從一開始娶我,就懷著不告告人的目的。他有一次應酬過後從外麵回來,冒著酒氣公然對我說,別人拚爹我拚妻,別人拚妻我拚蜜。他要我向蘇懷仁投懷送抱,幫助他釣取權利。他的胃口越來越大,要想同蘇懷仁做交易,逼我嫁給蘇懷仁做小老婆,自己成為蘇懷仁的乘龍快婿。蘇懷仁也同意了,以為我買房子、車子、辦綠卡為名,在各種場合追求我,但都遭到了我的拒絕。夏小宜為了升官發財,為了達成自己的目的,逼迫打罵自己的妻子,甚至捆綁自己的妻子。”林小水淒戚道來,將自己的一些悲慘遭遇塞進李想的記憶裏——


    事情正如林小水所言,夏小宜見林小水思維不開化,行為不配合,對她展開了心理上的攻勢;“這個社會,就是買賣的社會。有人買,就有人賣。隻不過有人在外麵賣,有人在家裏賣,形式不同罷了,但本質都是一樣的。婚姻隸屬於社會,它也是一種買賣的關係,一個女人嫁給男人,等於把身體賣給了男人。男人為了得到她,必須為她掙錢,為她買房,為她提供衣食無憂的生活。婚紗、鑽戒、房子、車子,那一樣不是買來的?買賣就是婚姻的本質,你怎麽還這樣單純!現實社會是一個拚爹的社會,媽的責任也不小。現在你不趕緊趁著年輕,為咱們兒子未雨綢繆打好基礎,等將來人老珠黃了白送給人家,人家都不願意待理你。”


    “我……我……我做不出來,我懶得搭理你!”林小水躲進臥室。


    “蘇懷仁是一個病人,目前正處在調養康複階段。你如果能夠配合他,給他身體和精神上的安慰,幫助他恢複到一個男人正常的水平,他就會對你感激不盡,就會重重的打賞你,房子、車子、票子、綠卡任你挑選。長江後浪推前浪,前浪死在沙灘上,到時候我們老了,蘇懷仁的家產還不都是咱們兒子的?”


    “我不幹,我不稀罕那些!如果早知道你是這副德性,我根本不會選擇你!”林小水生氣地往床上一躺,給他一副彎曲的背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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