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漸漸黑了!


    十裏亭,明明人頭攢動,卻又寂靜的可怕,所有人都在等著一個男人的指示。


    這個男人,就是袁牧。


    朱立行此刻的心情,就如現在黑下去的夜,他知道自己終究輸了,原本他能贏的,可是因為貪心,因為突然冒出一對狗男女,他輸得徹底。


    “留下朱立行的命!”


    “其餘人,殺!”


    袁牧一聲令下。


    結果不可能有變數。


    麵對西北袁軍這樣的虎狼之師,武器精良,就算再來十個宗師,也難逃命運。


    “哈哈哈哈!”


    朱立行大笑了起來。


    此時此刻,他身邊的人全部倒下,隻剩下他一個光杆命令,結局已經注定。


    “成王敗寇!”


    “袁牧,給我個痛快吧!”


    袁牧目光森冷:“今天,我的二十二個兄弟,死在了這裏,我需要給他們一個交代!朱立行,西北袁軍對得起你,我袁家,更是對得起你,我袁牧,當你是手足,可你,為何如此?就因為權勢兩個字?”


    朱立行搖搖頭:“你不用問了,想殺就殺!”


    就在這時,身後響起一個聲音。


    “少帥,我知道他為什麽這麽做!”


    正是林家林戰。


    他趕來了。


    “因為,他根本不是炎黃人,他是東瀛人!”


    “什麽?”


    所有人都震驚了。


    炎黃的一方統帥,統領西北十萬雄兵,居然不是炎黃人,而是東瀛的鬼子,這是在開玩笑嗎?


    所有人都覺得頭皮一陣發麻。


    袁牧的表情也是震驚到嘴角抽搐,他望著跑過來的林戰:“你可有證據?”


    “有證據!”


    證據就是之前在林家,被抓到的三個迷彩服之一。


    那個人和朱立行一樣,也是東瀛人,在龍牙的特殊手段下,說出了駭人聽聞的背後陰謀。


    當這份視頻文件,放在袁牧的麵前。


    袁牧感到一陣後怕。


    “沒想到,你會是東瀛人!”


    “藏得可夠深的!瘋刺的是,我父親用命換來的,卻是一頭吃人的狼。”


    朱立行笑了笑,道:“袁牧,我很感激你父親,但是,各為其主,沒什麽好說的!你們炎黃有句話,叫先顧大義,再顧小家,可惜,我沒能完成任務,辜負了主君的期望。”


    “啪!”


    袁牧一巴掌抽在朱立行的臉上,將他滿嘴牙齒抽掉一半,“你們這不叫顧大義,而是叫狼子野心,癡心妄想,說,在我的西北軍中,還有多少你的同黨?”


    朱立行哈哈大笑:“你知道的,想從我嘴裏挖出信息,是絕對不可能的事!”


    這時候。


    陳言開口:“大哥,要不要我試試?”


    袁牧眼睛一亮:“二弟,你能讓他說實話?這家夥隱忍十幾年,經過極端訓練,很難讓他開口。”


    陳言道:“試試就知道了。”


    他用的是刺魂針。


    朱立行對陳言的恨意,可以說深入骨髓,此時盯著陳言,仿佛擇人而噬的毒蛇。


    陳言卻不在意,直接拿出銀針,紮進他的頭頂。


    兩秒鍾後。


    朱立行就滿頭大汗,渾身顫抖。


    他漲紅了臉,眼睛充血,怒吼道:“這是什麽?你對我做了什麽?”


    林炎沒說話。


    十秒鍾後。


    朱立行渾身顫抖,身上血管不停蠕動,眼淚鼻涕都流出來了,他發出巨大的吼叫,仿佛厲鬼。


    周圍的人看見這一幕,紛紛感到膽寒。


    然後看向陳言的眼神就變得很不一樣,升起深深的忌憚。


    朱立行是個什麽樣的人,他們平時看在眼裏,即便他是個混進來的臥底奸細,是個東瀛鬼子,可平時表現稱得上硬漢,是一代梟雄,沒想到在陳言麵前,隻用了三根針,就成了這副模樣。


    十五秒後。


    朱立行咬破自己的嘴,甚至想要把自己咬死。


    滿身都扭曲了。


    那種發自靈魂的痛苦,撐半秒鍾都像是一個世紀那麽長久。


    可是,他被西北袁軍的人控製著,想要自殺都難。


    “殺了我,殺了我!”


    “吼,吼,哈哈,哈哈——”


    朱立行現在的樣子,像是一隻惡魔,精神開始失常。


    陳言微微皺眉,沒想到此人的意誌力如此強大,而如果繼續下去的話,他很可能會變成白癡。


    就在他準備放棄,給他拔掉銀針的時候——


    朱立行終於意誌崩潰:“我說,我全都說,快幫我拔掉這該死的針,啊,我受不了了!”


    二十秒。


    朱立行就屈服了。


    袁牧等人都驚呆了,看向陳言的眼神無比異樣。


    像朱立行這樣的人,絕大多數時候,是一個字都問不出來的,就算再弱一些,起碼也要折騰個十天半個月,才會堅持不下去,意誌崩潰,老老實實的交待;可是,陳言居然隻用了二十秒就讓朱立行開口。


    這簡直匪夷所思。


    那三根銀針,到底有多大的恐懼?


    陳言隻是拔掉了朱立行頭上的一根銀針:“等你交待了,我自然會幫你拔掉所有的銀針。”


    朱立行紅著眼睛,像一頭受傷的野獸:“快點問啊!你們想知道什麽?算了,我自己來說,我的本名叫新井太一,三歲來到炎黃,朱立行是另一個小孩的名字,他已經死了……”


    眾人再次紛紛驚愣。


    陳言的銀針也太可怕了,從來沒見過這樣審訊的。


    但是他們沒有嚐試過刺魂針的真正恐怖,那是一種發自靈魂的戰栗,比世界上任何肉身的折磨要痛苦百倍千倍。


    本身它就不是用來對付普通人的。


    對朱立行來說,現在腦子裏根本不存在什麽忠誠,任務,隻有一個念頭,趕緊讓頭上的針去掉,隻要停止這種痛苦,讓他幹什麽都行。


    之後。


    朱立行就說出了更加駭人聽聞的事情。


    在北方某個不知名的山裏,有這樣一個組織,專門從東瀛送來天賦奇佳的孩童,而這個組織的人除了訓練孩子,還專門為他們處理身份問題,就是用一個炎黃國本土同樣大小的孩子,換給他們身份,而被取代的孩子,自然無法活下去。


    如此一來,這些孩子的身份就變的很幹淨。


    別人根本查不出來。


    這也是新井太一利用朱立行這個名字在炎黃潛伏,做到西北統帥,卻一直沒有被人發現的原因……而這些年裏,他曾經做過的惡事,殺害過的炎黃國人,很多很多!


    “殺了他!”


    “殺了他!”


    西北袁軍群情湧動,紛紛呐喊。


    他們現在才知道,很多身邊的戰友,不是戰死的,而是被害死的。


    袁牧一拳打在岩石上,將一大塊山岩都打的崩碎。


    “給我找出他的同黨,還有所有跟他有關聯的武道家族!”


    “有一個算一個,誰敢反抗,殺無赦!”


    這一夜,注定無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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