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對潘安傻逼似的耍寶,許塵隻有嗤之以鼻。但是,不知道為什麽,他雖然明知道那個貨是在胡言亂語,但是他的心中卻是莫名的狐疑起來,“難道我真的是來錯了時間?不會吧,老天不會這樣戲弄我吧?”


    正當許塵有鯁在喉的時候,潘安卻是突然停止了無聊的“演繹”,還悄悄的推了他一下,輕聲道:“哎!那幫傻逼來了,小心點兒!”


    許塵微微抬頭,向著不遠處望去,西門文宇正向著自己的方向緩步走來,身後還跟著七八個小弟似的同門弟子,一個個的臉上都帶著幸災樂禍的微笑,似乎對許塵被趕出教舍的場景還記憶猶新。


    西門文宇更是架勢十足,被這幾名身後的弟子猶如眾星捧月般的簇擁著,時而和身邊的柳夏說上一兩句,時而看看正坐在池邊的許塵,臉上盡是自信與輕蔑。


    許塵平靜的看著他們,他已經感覺到這些人是衝著自己而來的。雖然許塵並不希望在這裏惹是生非,但是此時想要抽身離去也已經來不及了。況且,有些事情你可以避開一次,卻不能永久的避開,特別是對於這些無賴似的官宦子弟。


    就在許塵思考著如何跟這些混世魔王周旋的時候,這群人已然走到了許塵兩人的附近。


    “呦!潘安!你也在這呢!真是人以類聚,豬以群分呀!”


    西門文宇高聲的諷刺道,說道豬以群分的時候還故意指了指許塵兩人,身後的幾個跟班也是附和的笑了起來,表示大哥講的笑話很是可笑。


    雖然潘安也是極為看不起這些官宦子弟,甚至是極為厭煩。但是,麵對西門文宇的嘲弄他也隻能是沉默不語,最多在心裏會嗎一句“傻逼”之類的話。


    畢竟兩家的身世相差太遠,潘安隻是都城鹽商的兒子,縱然是極為富有,和一些達官貴人也是常有來往。但是,麵對西門望的兒子,他隻有吃這個啞巴虧,誰讓爹不如人呢?


    而一旁的許塵則是突然仔細的打量起了這幾個耀武揚威的弟子,一邊打量著還一邊故作疑惑的表情,像是在數著數一樣。


    許塵出乎意料的表現,讓西門文宇也是大為疑惑,他猛然臉色一冷,惡狠狠的看著許塵,大聲道:“你看什麽看?”


    麵對西門文宇的質問,許塵卻將目光轉回到了潘安的身上,平靜的說:“還真是一群呐!”


    這聲音雖然不大,但是足以讓西門文宇和他身後的弟子都聽得清楚。


    “噗!”


    潘安忍了半天,終於還是笑出了聲,因為他還在努力的控製著,所以發出的聲音竟然像一個臭屁般的響亮。也許是怕真的得罪了那位大將軍的獨子,他有馬上把笑容斂了回去,一臉嚴肅。


    那群弟子也並不笨,當然聽出了許塵那句話的含義,一個個都露出了憤怒的目光,甚至有兩個已經摩拳擦掌,想要動手了。


    隻見西門文宇卻是一臉的不屑,他向前走了兩步,兩手背在了背後,嘲弄的看著許塵說:“嗬嗬!我就先讓你過一會兒嘴癮,因為以後你恐怕就可沒多少機會了。”


    說著,他隨手指了指潘安說:“這小子是不是已經告訴你要期考的事情了?嘿嘿!沒想到一切來的這麽快,你說你剛進到兌山宗,這回期考之後就要離開了,真是讓人惋惜呀!真是讓人不舍呀!”


    西門文宇還嘖嘖了兩聲,露出極為複雜的表情,如果去台上唱戲肯定是個不錯的角兒。


    略一思所,許塵便站起身看著對方微微一笑,輕聲道:“沒事兒,既然西門公子這麽舍不得我,那我肯定會加倍努力的,一定不會輕易離開。隻不過……”


    許塵突然麵露難色,好像極為難以啟齒的樣子,不過片刻後他便略帶抱歉的說:“隻不過,我恐怕對男人不敢興趣,所以西門公子還是放手吧!自然界都有它的規律,我許塵的境界還沒有達到西門公子那般超越自然的高度,對男女隻是還不能隨意的湊合。就算您實在是忘不了在下,那也請另尋他人代替,正所謂相思易成疾,如果西門公子因為我的原因而患病,那讓在下怎麽過意得去呢?”


    “你……誰他媽對你有意思了?”


    西門文宇高聲罵道,表情極為尷尬,“也不瞅瞅你自己是什麽貨色,我就是對豬有興趣也不會對你有興趣啊!”


    “豬?”


    許塵故作驚訝,之後又極為嚴肅的說道:“看來在下還是低估了西門公子的境界,沒想到公子竟然對豬也能一視同仁。隻是在下不得不提醒公子一句,您和豬入洞房的時候可要十分注意,畜生終究是畜生,千萬別被豬給咬傷了!”


    “你他媽的……”


    西門文宇已然憤怒到了極點,但是他終究還是勉強平息了胸中的怒火,他知道,此時誰先表現出了憤怒,誰其實就是這場“戰爭”中的失敗者。


    在許塵的麵前,他已經連敗了幾場,從修行的資質到身家【背】景,從師尊的青睞程度再到冷雪的態度,每一次都讓他心情極為不爽。特別是冷雪在教舍中為眼前這個小子說話的時候,他的心都在不停的抽搐。


    西門文宇不知道那個他視為女神的女子為什麽會為這小子出頭,但是他卻知道,如果冷雪是這樣對待自己,而不是冷眼相對,他會開心的從這裏一直跳到峰頂。


    更關鍵的是,他怎麽都沒想到,這個看上去很是普通的小子,嘴皮子也是如此的厲害,說的自己簡直不知道如何反駁。


    本想直接衝上去大幹一場,但是這裏卻是兌山宗,如果被師尊知道,那後果可是不敢想象的。


    猶豫了片刻,西門文宇終於露出了一絲極為勉強的笑容,他隨意的撇了一下嘴,悠悠道:“嗬嗬!你想讓我失態?嗬嗬!我偏不!因為你根本沒有讓我憤怒的資格。你以為你很了不起嗎?”


    西門文宇自問自答的搖了搖頭,“你能過進入兌山宗,那不過是因為你有那麽一點兒關係而已,而且你的關係到底怎麽樣,我們也不知道。你能成功的通過測試,那不過是你有那麽一點兒運氣而已,更有可能是風靈大師的符陣弄錯了也說不定呢?”


    說道這裏,西門文宇瞥了一眼許塵,他認為許塵一定會會極為憤怒,因為至少有人把自己說的這樣一無是處,自己肯定會極為暴怒的。


    誰成想許塵卻是在不停的點著頭,似乎很是同意對方的說法,看見西門文宇稍有停頓,他還極為認真的說:“嗯!對!西門公子能這樣想事最好的!”


    憤怒是一個魔鬼,一旦你把它放了出來,它絕不會憑空消失的。


    西門文宇不停的嘲笑和侮辱,隻不是想讓許塵生氣、憤怒,但是對方似乎根本不吃這一套,那麽,此時憤怒的就該是他自己了。


    “哼!”


    西門文宇冷哼了一聲,“你要是不同意我的說法,那你敢比一下嗎?啊?”


    許塵趕緊搖頭,道:“我這不是一直點頭呢嗎?我當然是同意西門公子的說法,我才點頭的呀!”


    對於許塵來說,這種毫無意義的談話最好馬上停止的為好,他來到兌山宗是有自己的目的的,不是來到這裏和這些官宦子弟鬥氣的。更何況,對方到底是什麽實力自己可是不清楚,如果貿然答應下來,生死是小事,能不能繼續查到殺害母親的凶手這可是大事。


    然而,西門文宇怎麽會如此的放過他呢,麵對許塵的斷然拒絕,西門文宇大笑一聲,“怎麽啦?怕了?”


    此時,看見這裏聚了很多人,已經有很多聚靈院的弟子在池塘對麵看起熱鬧來,眾目睽睽之下,西門文宇更是得意至極,他要在眾人麵前把許塵踩在腳底下。


    “是!我怕了!我可以走了吧。”


    許塵隨意的回答一聲,但是從他那平靜的表情中卻怎麽都看不出害怕的跡象來,甚至那張臉上還帶著一些若隱若現不屑的表情。


    說完,許塵看著依舊坐在地上的潘安說:“走吧!你不是說要請我吃飯嗎?”


    “啊?啊!”


    潘安胡亂的答應了一聲,站起身就要跟著許塵離開。


    卻沒想到,西門文宇直接擋在了兩人的麵前,他身後的幾個跟班的也是極為配合的圍了過來。


    “想走?可沒那麽容易!”


    看見池塘對麵已經站滿了人,西門文宇的“自尊心”又開始作祟起來,“身為兌山宗的弟子,你竟然恬不知恥的說怕了?那你憑什麽成為兌山宗的弟子。想走也行,那你就直接離開兌山宗。”


    麵對對方依依不饒的糾纏,許塵自然是撓頭至極,道理隻能跟懂得道理的人才說的清楚,麵對這些明擺著是在找茬的無賴,講道理就是對牛彈琴。


    想到這裏,許塵也就不再理會對方說什麽了,如果再這麽糾纏下去,他今天就得被種在這裏。


    許塵看都沒看西門文宇一眼,隻是對著潘安說了一聲:“哎!看什麽呢?走吧!”


    說完,他便向著能過繞開這群人的方向走去了,潘安也是隨意的拍了拍身上的灰塵,想要跟著許塵離開,他知道,在這裏和這群傻逼對峙可是十分危險的。


    麵對許塵在眾目睽睽之下的無視,西門文宇氣急敗壞的喊道:“你認為你走的了嗎?”


    說著,他向著身旁的幾名弟子使了一下顏色,這七八名弟子了然心意的再次圍了上去,而這次卻是將許塵和潘安一起給圍住了。


    這些弟子自然知道宗內的規定,當眾鬧事可要接受很嚴厲的懲罰,但是,和那位大少爺發脾氣比起來,所為宗內的懲罰也就算不上什麽了。


    西門文宇緩緩的走到許塵麵前,氣急敗壞的臉上不停的抽動,“許塵!你想走也容易,不接受我的挑戰也行,隻要你從這爬過去,我就放你走,而且今後我都不為難你!”


    說著,西門文宇微微的劈開了雙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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