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曉回來時,紅魚和老謝還在大堂核對這幾日醫館的進去帳目,看到巫曉回來,她馬上放下手頭的事走了過去。


    “這麽晚回來,吃飯了沒”紅魚道


    “還沒呢,家裏還有什麽吃的?”巫曉道


    “還有點飯菜,我讓吳媽熱一下吧,你先去休息,一會送到房裏去”紅魚道


    巫曉應了便先上樓去了,他絞了一條濕巾,擦了一把臉,便和衣躺到了床上。


    迷迷糊糊好像要睡著時,感覺有人在摸他的臉,他睜眼一看,卻是紅魚不知道什麽時候躺到了他身邊,正在癡癡的看著他。


    “今天去學社感覺怎麽樣?”紅魚問道


    “還不錯,有些收獲,門道還挺多的”巫曉翻過身,環著紅魚的腰,頭枕在她腿上。


    “哪下次再去吧,我聽人說這殿式不光是考,外麵的交際也有機會”紅魚輕輕拍著他的背


    這時門外傳來吳媽的聲音:“姑娘,飯菜好了”


    “送進來吧”紅魚邊說邊拉巫曉起身坐到了桌子旁


    吳媽放下飯菜,拿著托盤出去了,順手帶上了房門。


    紅魚則靜靜的看著巫曉吃飯,然後道:“今年吳勝吳掌櫃派人送信過來,說人約好了,讓你明天一早去天工坊鹽行商議如何安排”


    巫曉點點頭示意知道了,隨後他道:“你說,怎麽樣送點錢給別人,但是又不會傷了他的顏麵呢?”


    “今天認識的朋友?”紅魚歪著頭問道


    “是,這個人不錯,隻是家境不好,我估計他來京這久,銀子花得差不多了”巫曉道


    “嗯,給他找點活兒幹”紅魚道


    “讓他抄書吧,他寫得一手好字,這事讓老謝去辦”巫曉想了想道


    “好,我明天讓老謝跑一趟,帶上定金,就說是你的推薦”紅魚笑道


    次日一大早,巫曉帶上顏女和肇虎,來到了天工坊,吳勝領著二十幾個鹽幫兄弟早就在哪兒等著。


    “堂主,約在了陽明山,午時,我們怎麽安排”吳勝問道。


    “你估計他們有多少人”巫曉問道


    “少說三四十個怕是有的,他們青州幫不比我們,平時沒什麽營生,就是看看場子,強買強賣,收收保護費什麽的,養的全是一幫打手”吳勝道


    巫曉思索了一下,一番安排,眾人皆領命去了。


    陽明山是城南的一處大山,山體比較陡峭,隻有南麓有一處緩坡,吳勝和青州幫就約在這裏。


    此時在一處土地廟前的林中空地上,已經七七八八的坐了幾個人,為首的是一個身材魁梧,一臉橫肉的中年人,他坐在一塊石頭上閉目養神,手下的幾個嘍囉正四處張望。


    遠遠的從山下在的小路上行來了兩個人,一老一小,正是吳勝和顏女。


    等走近了青州幫的人才確認是吳勝來了,隻是他們心中疑惑,怎麽吳勝一個人來,還帶著一個小丫頭,難道他真不怕死嗎?


    “爺,吳勝來了”小嘍囉忙上前報告


    “幾個人”幫主問道


    “他,他一個人,還帶了個小丫頭”


    “他個狗/娘養的吳老狗,太看不起老子了,今天我就要為張兄弟報了這個仇”幫主怒目圓睜,嚇得小嘍囉退了一步。


    “吳掌櫃,你可真是有膽有識啊”幫主對著十步開外的吳勝喊道


    “陳幫主的膽子也不小啊,我幫鹽在長安城立足多年,各方麵的朋友都給我們一點麵子,獨你陳幫主什麽東西都敢吃,就不怕燙了你的嘴”吳勝道


    “我陳橫就喜歡吃燙的,今年你來了就別回去了,你帶的這小妞不錯,是準備送給大爺我暖被窩的嗎?”陳橫大笑起來,一幫嘍囉也跟著訕笑起來。


    他做了一個上的手勢,七八個嘍囉把吳勝和顏女圍在中間。


    “你以為做了我們十幾個兄弟,我就不敢出來了。。。”他話說到一半隻見顏女突然出手。


    她兩手一動,兩道寒光分別射進了左右兩人的喉嚨,兩人應聲倒地,其它人還來不及反應,顏女已持兩把短刀在手,向後一騰身,一個箭步衝了過去,割開了後麵哪人的喉管。


    她這一係列動作隻在閃電之間,等三個人倒地時,其它人才反應過來,他們本能的持刀衝向顏女。


    顏女回身一道寒光過去,衝在最前麵哪人雙手悟著左眼,在一陣慘叫聲倒下,她貼地一滾,躲過了兩把鋼刀,然後一個旋身,割在了兩人的腳後跟上,兩人立時一陣鑽心的刺痛,跪了下來,然後看到顏女一個前衝,從兩個中間滑過,他們的喉管就噴出一道血箭,直射到五步開外的陳橫身上。


    此時還隻剩下陳橫和另外兩個嘍囉,哪陳橫臉上一臉的怔驚,仿佛看到鬼一樣,轉身就向後跑,跑了幾步才想起什麽,吹了一個響亮的口哨。


    但是本應出現的伏兵本沒有按照他的意思出現在他麵前,隻有遠處傳來的陣陣慘叫聲在回應他。


    陳橫心頭籠罩一層陰影,冷汗直冒,他回頭看時,顏女還在站原地沒有動,但是陳橫感覺他怎麽跑也跑不掉,兩個小嘍囉早已嚇破了膽,不知道如何是好。


    不久,從遠處的山坡後麵,走出來二十幾個人,由一個雙手持巨大銅錘的鐵塔般的青年領著,走到了陳橫麵前。


    伏兵來了,但不是他的人,陳橫一下子蒙了,兩個小嘍囉下意識的扔下兵下,恨爹媽少生了兩條腿,飛也似的向兩側的林子裏跑去。


    但是還沒有跑出去十步,就死在顏女的手/弩之下,在他們慢慢倒下在同時,陳橫也癱軟在地。


    肇虎走了過去,一隻手扯住他的後頸,像拖小雞子似的拖到了慢慢走過來的巫曉麵前。


    陳橫抬頭看時,隻見一個長得很精致的少年站在他的麵前,少年臉上有一種淡淡的好奇,他看上去完全無害。


    但是陳橫卻感到莫名的害怕,他甚至都願意鼓起勇氣去跟哪個女鬼打一場,也不願意麵對這個長得很漂亮的少年。


    “是誰指使的?”巫曉淡淡的問道


    陳橫這才想起,他問的是啥,但是他猶豫了一下。


    巫曉看了一下肇虎,肇虎領會,提起銅錘一錘下去將陳橫的一條手臂砸成了肉餅,粉碎的骨頭和紅紅白白的血肉混了一起,塗染噴濺在地上,陳橫立刻痛暈了過去。


    這回還好,鹽幫的兄弟沒有幾個吐的,剛才在林中激戰時,肇虎的風格他們實在受不了,打完以後,有七八個兄弟吐得起都起不來。


    陳橫醒來以後,馬上道:“別打了,是巡城都統,是都統大人”


    巫曉也沒看他,肇虎蹲了下來,摸上了陳橫的後頸,稍一用力,隻聽幾聲嘎嘎的骨頭碎裂聲,陳橫就歪到了地上。


    “還上他的人頭,晚上給都統大送點禮物”巫曉看著顏女


    顏女點點頭,上前將陳橫的頭割下,丟到一個布袋中。


    “放在他的床頭就行了,不要把他殺了”巫曉很認真的看著顏女補充道。


    “好”顏女答道,巫曉四下看了一眼,提步向山走去。


    肇虎提起銅錘追了上去,待他追了上來,巫曉像想起來了什麽,稍停了一下,回頭看了看肇虎慢慢的道:“你以後能幹淨點嗎?”


    肇虎想了想,提起手上的銅錘抖了兩下,幾塊粘在上麵的血肉隨著他的抖動,掉落到了地上:“大哥,你看,我這樣,沒法幹淨”


    這天晚上,巫曉獨自一人去明月軒赴宴,他到時,其它四個人都已經到了,在一個雅間中,桌子上擺了一桌子菜,一個打扮素雅的女人安靜的坐在朱思哲旁邊,輕輕的挽著他的手臂。


    幾人看到巫曉推門而入,就都站了起來。


    “溪兄,你可來晚了,該罰三杯”參明道


    “好,應該”巫曉笑道


    哪女人拿起三個酒杯放到桌上,斟了三杯酒,巫曉一一幹了,幾人這才放過了他。席間參明最能插科打渾,氛圍很是熱鬧,幾杯酒下肚,彼此間的陌生感覺很快就煙消雲散了。


    “這可是明月軒的頭牌,紫煙一向很少外出的,也就是我們的朱大公子有這個福份”參明取笑道。


    “你是嫉妒啊還是羨慕”朱哲思輕搖了他的扇子道


    “我又嫉妒又羨慕”參明哈哈大笑


    “哪還不簡單,明月軒的姐妹又不止我一個,尚有幾位還在我之上呢,趕明兒我給幾位公子都介紹一位,免得參公子在這裏說這些個酸溜溜的話”紫煙輕聲軟語的道


    “還是別了,我哪叔伯還在長安,要是讓他知道了,回去我老爹非得打斷我的腿不可”參明推辭,其它幾人也附和


    “幾位公子是看不起我們的出身,還是嫌棄我們明月軒的姐妹長得太醜啊,更是越發的覺得我坐在這裏也汙了幾位公子的眼”說完她競掩麵哭涕了起來,哪模樣競是十分的惹人憐愛


    朱哲思輕擁著她哄了一會兒,她競破涕為笑道:“還是公子你痛愛紫煙,這幾位公子競是一味的取笑我”


    “得,你是太厲害,我們怕了你了”參明笑道


    “這哪兒行啊,最起碼也要罰一杯”紫煙看向幾人道


    幾人隻得認罰,朱哲思拿起酒杯與幾人同飲。


    “餘兄最近可有消息”朱哲思道


    餘進堂並沒有回答他的話,而是轉過頭來看向巫曉道:“溪兄可知道棲霞學社的社首是何人啊?”


    ps:今天休息,閑來寫寫故事,感覺挺愜意,希望各位看這本書也愜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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