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那我中午就有口福啦,我車上還有兩瓶五糧液,等會拎下來讓大夥嚐嚐。”曾軍在旁邊看得仔細,發現新來的這個胖子也怕李煜,說明李煜在同齡人當中還是比較有威望的。


    “那敢情好,我家裏也有十年藏的清河酒,到時我們好酒配好魚,喝個痛快。”李煜笑道,五糧液雖好,但是李煜自信他的空間清河酒也不差。


    李煜和曾軍坐上周日白的三輪摩托車,一路向北,離李煜家的池塘有四五裏路,那裏有一大片水域,大大小小的池塘,不計其數,比南邊的池塘多了很多。有的池塘有主,有的池塘歸村裏公有,如果要承包,可以向村裏付一點點承包費,價格低得驚人。


    剛進周日白的漁場,一陣風吹來,就聞到一股魚腥味,這讓五官敏銳的李煜皺起了眉頭,就憑這環境,周日白養的魚也好不到哪去。


    曾軍倒沒聞出腥味,不過到了池塘邊,看池塘水麵空空的,沒有水草,隻有飼料沫在岸邊漂浮,就已明白這裏的養殖方式。


    養殖密度很大,每隔一段,就有一台增氧機,就算如此,魚群也時常浮出水麵,貪婪的呼吸著難得的氧氣。


    出於職業,曾軍沒有立即離開,用同樣的方法網了一些魚,用軍刀片了幾片魚肉,準備品嚐。隻嚐了一口,就吐了出來,像泡沫一樣,又腥又寡,別說下咽,放到嘴裏就反胃,還真像田原說的,魚肉裏有股飼料味。


    “嗬嗬,大家都是行家,這魚肉的質量我就不多說了,用飼料催熟的養殖品,已失去了本味,放在水產市場上銷售,是一條不錯的渠道,但不符合我那蜀江烤魚的定位。”曾軍把話說的很含蓄,不過拒絕的意思非常明顯,他看不上周日白飼養的魚。


    周日白臉皮一耷拉,變得很陰沉,氣乎乎的說道,“飼養出來的魚就是這個味,你還能吃出野生魚的味道不成?但我這便宜啊,幾塊錢一斤,而野生魚沒有十塊買不來。”


    曾軍搖頭,認真的解釋道,“野生魚的價格確實很高,也分三六九等,我買過十多塊一斤的野生魚,也買過二十多塊一斤的,但穩定的貨源不好找,並不是我出不起價。聽說你們這裏最靠近清水河河,我就想碰碰運氣,看看可有人養殖出最接近清水河野生口感的魚。”


    周日白陰陽怪氣的問道,“嗬,還真有人有錢沒處花,隻買貴的,不要便宜的啊?二十多塊錢一斤的淡水魚,那是什麽魚?野生老鱉不成?”


    曾軍說道,“這位小老板說笑了,哪裏的野生老鱉賣二十多塊一斤,我全包了,有多少要多少!我所說的野生魚,也隻是常見的淡水魚,比如說青魚、草魚、白鰱魚、花鰱魚、鯉魚等,隻要質量達到我的要求,都能賣到這個價。”


    周日白和他較上勁了,指著李煜說道,“那他養的魚你準備多少錢一斤收?”


    曾軍遲疑一下,但還是很堅定的說道,“呃……不太好說,等嚐過熟魚的味道,我們再談價。不過我可以肯定的告訴你,價格肯定不會低於普通的野生魚。”


    周日白像被人拋棄了十八次的小媳婦,委屈的叫嚷道,“憑什麽啊?憑什麽他養的魚能賣到野生魚的價格,而我養的魚連市場價格都賣不到?”


    李煜憋不住了,淡淡的說了一句,“憑質量,憑口感,憑我個人的信譽。”


    兩人走出周日白的漁場,又去附近幾家散養式魚塘裏試吃了生魚片,由於水質好、養殖密度低,魚肉都比周日白家的強,但遠遠比不上李煜家的魚。


    曾軍不信這個邪,最後來到了清水河河,清水河中心水域無水草,但岸邊幾米處,都有厚厚的水草,撒網子在這種環境下不適合,會被水草纏住,沒辦法,李煜回去帶了釣杆,耗費幾十分鍾,兩人一共釣上來三條四五斤的大魚,幾條筷子長的小魚,經過試吃,居然略遜於李煜家的魚。


    “這是怎麽回事?”曾軍幾乎不相信自己的舌頭,驚訝問道,“為什麽你家養的魚比清水河裏的野生魚還好吃?”


    提起這個,李煜臉上略帶幾分得意之色,“嗬嗬,你可以把這當作秘密,這是我們家的獨特養殖技術,但絕對綠色無公害,全世界獨此一份,但價格也不高,隻相當於普通野生魚的價格。”


    “什麽價?10元一斤?”曾軍也有著商人的狡猾,所以開價很低,試問了一個普通野生魚的價格。


    李煜自信的笑道,“嗬嗬,單價低於0我不會賣的,市裏的百味軒、天地緣對我養的魚很感興趣,等過幾天,他們的老總恐怕會上門搶購,你可以考慮一下,買賣成不成,中午我都管飯。”


    曾軍也不生氣,他對價格有一套自己的標準,說道,“哈哈,小兄弟,你說的價格可有點虛高。剛才我曾在那個小胖子的漁場裏說過,說是我曾出二十多元一斤的價格買過野生魚,但那是大個頭的野生青魚,那條魚有四五十斤,我給那人8元一斤,但肯定是我賺了,但你那魚塘裏的魚隻有五六斤重,肯定賣不到這個價。”


    “先不談價格,等嚐完烹製後的熟魚再說吧。”李煜收了釣杆,把剛釣的幾條野生魚放進水桶裏,提著往池塘方向走,曾軍的到來隻是一個意外,吳大富和倪楠早就說好了要李煜池塘裏的魚,既然曾軍先一步來了,李煜也不好拒之門外。


    曾軍見李煜神色淡然,一點也不著急,他倒有些急,心裏沒底氣,不知道李煜到底是怎麽想的。


    兩人回到建築工地,現在還沒到工人用餐的時候,還沒進入廚房,就聞到一股沁人心脾的魚香味。幾條魚擺放在大桌子上,田原和猴子兩個呆呆的坐在桌子前,眼睛直勾勾的瞅著桌子上的魚,幾次想動手,卻忍住了。


    李煜看得有趣,在門口笑道,“你是廚師,想嚐嚐味道,不是可以隨意嚐的嗎?怎麽急成這樣,也不動手?”


    田原見到李煜出現,忙站了起來,笑道,“嗬嗬,那怎麽好意思,我做了好多年的菜,還是第一次見到這麽香的魚,一見油,就飄出一股子香味,饞得我口水都流幹了。”


    猴子倒很直接,跑過來說道,“按我的意思,那幾條小魚我們先吃掉算了,反正是同樣的燒法,大魚不動就好了,可是田大廚不同意,我也扭不過他,你們再不回來,我可真下手搶啦。”


    “哈哈,那就別忍了,大家洗手吃飯,猴子,你去喊剛哥他們,我去酒窖裏拿兩瓶好酒。”李煜說著,讓田原招待曾軍,而他去老屋的酒窖拿酒,取出兩瓶清河酒,一手拎一瓶,返回臨時廚房。


    曾軍見李煜手中那兩瓶沒有標誌的酒壇,臉上露出一絲“果然如此”的表情,心中不以為然,不認為這樣的酒有什麽值得關注的。


    可是一開瓶塞,那獨特的濃香立即散開,整個屋子都充滿了陳年酒香,就算不會喝酒的人,也會被這種酒香所吸引。


    “這就是賓伯家自個釀的清河酒嗎,好幾年沒喝過了,這味道怎麽有些特別。”李勇感歎道。


    田原也是帶著疑惑,“是啊,這酒真香,怎麽跟我在鎮上喝的酒感覺不一樣?”


    猴子幾個是早就喝過這酒的,沒有說話,已經很自覺的給所有人倒上了酒,連最好的百草酒他們都喝過。


    李煜淡淡的笑著,沒有說話,這清河酒是藏在自己小空間地窖裏的,吸入了小空間的純正靈氣,除了酒香,還有一種天地自然的清香,有了這股清香,整個酒就產生了一股靈性。


    曾軍帶著驚訝,也嚐試著抿了一小口,這一喝,他卻停不下來了。這一杯三兩多,他一口氣喝掉了半杯,意猶未盡的讚歎道,“好酒,今天這趟來值了!”


    “哈哈,別光顧著喝酒,大家吃魚,嚐嚐我們村大廚的手藝。”李煜知道這單生意是十拿九穩了。


    在李煜幾個兄弟的熱情招待下,曾軍很快就放開了,本以為吃完飯之後才會談買賣,沒想到吃到一半,就見曾軍一拍桌子,讓李煜開價,隻要不太離譜,他就先買一千斤左右,以後每隔兩天就會要一次魚,不用李煜送貨,他讓人開車來拉。


    李煜也沒有黑心亂開價,隻是開了一個初期的推廣價,每斤0元,低於這個價免談,並不保證以後會不會漲價。


    這一回曾軍沒有還價,非常豪爽的答應下來,並說希望可以長期合作,隻要保證類似的質量,等蜀江烤魚擴大經營之後,定貨量會加倍的。


    李煜並不擔心賣不出去,反而比較擔心魚不夠賣的,對他擴大經營的許諾也沒放在心上。


    讓李煜沒想到的是,曾軍居然對清河酒很感興趣,想詢問什麽價,哪裏有賣。不過李煜沒有回答,找個話題轉了過去,因為賓伯家釀的酒都不夠自己用的,哪有多餘的賣給別人。


    他們幾個吃飯比較早,吃完之後,田原才會給建築工人做飯,李煜幾兄弟下水撈魚,由於沒有放水就撈魚,困難比較大。不過曾軍隻要一千來斤,撈起來並不費事。


    曾軍帶來的司機把車上帶來的水箱卸下來,準備裝魚,顯然,他們飯店要的是活魚,這樣味道更好。


    先稱水箱的重量,裝滿魚後再稱一次,就能得到魚的重量。李煜和曾軍都沒閑著,也下手幫忙,弄得一身腥,不過這種腥味有股水草清香,並不刺鼻。


    最後稱了一千零三十多斤,習慣性的抹去零頭,按一千斤算,0元一斤,共計兩萬元。


    以前結賬,都是電子轉賬,對大夥的視覺衝擊不強。可是曾軍帶的是現金,兩大疊通紅的鈔票遞到李青雲手裏,沉甸甸的,非常惹人眼饞。


    李煜接過錢,和他握手,笑道,“合作愉快,以後再要魚,提前打電話,我好讓人捕撈。幸好這是散養的,密度不大,不然把魚全驚動了,會影響其它魚的成長。”


    曾軍頗為無奈的說道,“我也知道這樣做不太好操作,但沒辦法,我的飯店規模不大,又沒有專門的地方存魚。不過我會盡量想辦法,哪怕在飯店後麵挖個池子,也要多存些魚。”(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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