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零四章:北嶺有燕,羽若雪兮(19)


    顧明希接到龍裴的電話時剛到酒店休息,教堂那邊的事她基本已經確認,隻剩下去見白言的心理醫生。


    龍裴低啞的嗓音從電波裏傳來:“別擔心一切很快就會水落石出。”


    顧明希應聲,可能是孤身一人在異國,白言的事讓她心情沉重,連同話都少了很多。


    “在擔心明天去見心理醫生的事?”一開始顧明希就將自己在這邊的情況告知他,沒有任何的隱瞞。


    “心理醫生有責任保護病人的資料不被外泄。”被他猜出心思,她也不隱瞞了。


    電話那端的龍裴沉默片刻道:“盡人事,聽天命,我相信你。”


    我相信你,簡單的四個字,飽含他的情深與眷戀,還有信任。


    顧明希能想到他此刻眼角的淺笑,與眸底的溫柔,神色也不禁跟著溫柔起來:“希望如此。若沒有意外,見完心理醫生後我會盡快回去。”


    她預計的時間就是三到四天。


    “好,一切順利。”龍裴磁音頓了下後,迷離傳入耳畔:“我想你。”


    這並不是他們分開最長的一段時間,卻是他最想念她的一次!因為這次兩個人的心中都有著彼此,那種思念,沒有相愛的人無法體會,恨不得每分每秒都與心愛的人在一起,一旦分開心裏就像是被貓爪撓著,太過煎熬。


    顧明希的心一揪,聲音裏有著難以掩飾的溫柔:“我也是,想你。”


    龍裴站在窗前,手落在窗欞上收緊,嘴角的笑意卻壓抑不住,嘴角一直往上翹。


    門開著,陸半夏拿著文件站在門口欲要敲門,從側麵看到龍裴嘴角的笑,微曲的手指頓住,她從未見過閣下笑的如此魅惑。


    不用想都知道,電話那邊一定是夫人。隻有在和夫人說話時,閣下的眼神裏才會有耀眼的光束,會淡淡的笑……


    兩個人拿著手機誰也沒說話,嘴角洋溢著淺淺的笑容,沉默著聽著彼此的呼吸聲,似乎都是一件無比幸福的事兒。


    直到龍裴發覺站在門口的半夏,告別,讓顧明希先切了電話,他折身回到辦公桌前。


    “這是需要你立刻簽字的文件。”陸半夏走到他身邊,將文件打開放在他的麵前。


    龍裴一目十行看完確認沒問題,拿起鋼筆簽上自己的名字。陸半夏伸手將文件拿過來,他拿起手機撥通一個號碼,聲音低沉:“越祈……”


    陸半夏的手一顫,險些將文件給丟出去。


    龍裴眼角的餘光掃到她這細微的動作,眸光犀利。半夏握緊文件,麵不改色的欠身,轉身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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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窗外的光透過玻璃窗射進來,裸背趴在床上的女人皺了皺眉頭,從酸痛中蘇醒。


    滿地狼藉的衣物,可以組成足球隊的白色紙團,足以證明昨晚他們究竟有多激烈,甘柴獵火,幾乎做了一整夜,恨不得弄死彼此。


    她爬起來,看到這些,再看看身邊還在熟睡的男人,微腫的紅唇輕勾出一抹譏笑,緩慢下床,將地上的衣服一一拾起,去浴室洗澡。


    出來時,男人還未醒,她拿著自己的東西離開。


    昨晚陌生男子沒有做任何的安全措施,半路上她去了一趟藥店。一夜放縱,她可不想留下什麽麻煩。


    回到家時,一貫早去總統府的南司坐在沙發上,一夜未眠,臉色陰沉,委實難看。


    蓉蓉斜睨他一眼,佯裝沒看見,步伐徑自要走向臥室。


    “坐下。”南司眸光如刀鋒一樣射向她。


    蓉蓉的步伐一頓,回頭看他,猶豫許久,轉身走到他對麵的沙發坐下,因為那裏還有些疼,坐下時雙腿就合攏交叉在一起,看著他沒有要主動開口的意思。


    南司將身側的袋子甩在她的麵前,房產證,各種協議漏了出來:“你是不是該給我一個解釋?”


    她明明說,這些已經還給白言,為何還會被她藏在櫃子裏。


    蓉蓉輕描淡寫的掃一眼,冷冷道:“我生奚風後他到醫院看我,送給奚風的出生禮物!”


    “你說謊!”南司咬牙,白言明明給奚風一塊出生牌做禮物。


    若是以前還能抱著什麽奢望,此刻蓉蓉對眼前這個男人已經心死如灰,沒有愛,隻有恨!昨晚的恥辱曆曆在目,他為白言日夜消沉的模樣,如一把刀日日夜夜割著她的心,難受,痛苦……


    “對,我是說謊!你想要知道真相,你去問那個死人啊!”她冷笑著,雙手環抱在胸前:“你看他能不能回答你!”


    “黃蓉!”南司的眼神一沉,聽到她提起用誣蔑的詞代替白言,心頭滿載著惱火,語氣裏掩飾不住的慍怒!


    黃蓉無所畏懼的看向他,時至今日,他以為自己還會在乎嗎!昨晚是自己給他的最後一次機會,是他自己不要!


    南司滿心怒火無處發作,雙手攥成拳頭,青筋若隱若現,欲要開口,眸光卻不經意的看到她微露的胸前,一抹刺眼的紅讓他的身子一震。


    “你昨晚去哪裏了?”


    蓉蓉一震,隨時低頭看到自己不知道什麽時候露出的胸口上曖昧的痕跡,嘴角浮動著笑容,顯擺的手指直接解開自己的衣扣,讓身上激烈的歡痕露的更多。


    “昨晚我去做了你不願意和我做的事!都說妻不如妾,妾不如偷,我現在倒是真明白你和那個bt做的事了,非常的刺激!”


    嬌媚的話語,眼神卻宛如盛放的罌粟,無比的陰毒。


    他讓她有多痛苦,她就雙倍的還給他!


    “……你!”南司不可置信的盯著她,沒想到她居然又跑去和別的男人上床!


    蓉蓉在他的眼神裏看到憤怒,他越是憤怒,她越是開心。嘴角的笑越發的嬌豔媚人,柔軟的聲音道:“別用這樣的眼神看著我,反正也不是第一次了。哦對,這次不一樣,因為這次你是我的丈夫,我這樣算是婚內出軌,給你戴了一頂大大的綠帽子!”


    眼神落在南司的頭上,仿佛南司的頭上現在真的有一頂綠帽子!


    南司緊攥著拳頭,沒有說話,臉色極其的難堪。


    蓉蓉站起來,繞過茶幾站在他身邊,傾身伏在他的耳邊:“話說,昨晚的男人不但尺寸比你大,技術也好的不得了,讓我一夜高\潮了三次呢。”


    說完,輕笑的站起來回房間繼續補眠。


    對於一個男人而言,最大的恥辱不過兩件事:一是那方便不行,二是自己的妻子和別的男人發生|性|關係。


    偏偏這兩件事,南司同時碰見了,他的妻子為了報複他,跑去一也情,用這樣的方式羞辱他作為男人的尊嚴!


    冷峻的輪廓浮動著寒意,薄唇緩慢的勾起一抹自嘲的弧度,沉默許久,他一拳狠狠的砸在麵前的茶幾上。


    玻璃支離破碎,碎片紮破肌膚,鮮血源源不斷的流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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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子萱約心理醫生的時間是下午一點,顧明希等一行人準時到達她的辦公室。


    簡約大方的辦公室,讓人一進門就莫名的輕鬆,放下警惕。小七最先坐在辦公室放置的躺椅上,手裏不知道從哪裏摸到的蘋果,啃的津津有味。


    顧明希和白子萱在辦公桌前坐下,心理醫生是一位三十多歲的美國女人,流利的英文詢問自己有什麽能夠幫助她們的。


    顧明希說明了自己的來意,心理醫生抱歉的一笑:“對於病人的資料,我有義務嚴格保密,這也是我的職業操守!”


    “白子言已經死了。”


    醫生愣住了,眼底流過一絲惋惜:“那真的是太遺憾了,他是我見過的最優秀美好的男子。”


    “我是白子言的姐姐,我叫白子萱。c國警方確定我弟弟是抑鬱症導致的自殺,可是我不相信!”白子萱本身就是職場的女人,有著幹淨利落的做事風格,說話也是開門見山,絲毫不拐彎抹角:“就在不久前我弟弟成為基|督教徒,他是不會自殺的。”


    醫生神色複雜,猶豫的看著她們。


    “我們隻想為他死亡的真相!”顧明希沉靜的開口,臉上有著冰冷的白霜:“我們並非要你公開他的病情,但至少讓我們知道他的抑鬱症究竟到哪一種地步,是不是已經到抑鬱會自殺的程度!”


    話音剛落,醫生辦公室的座機響起,她歉意的看她們一眼後,接起電話,十幾秒後道:“我知道了。”


    放下電話,看向她們,沉沉的歎氣,緩一會道:“白先生的抑鬱症主要表現在失眠,傷心,情緒煩躁,無法安定,我曾經為他做過淺度的催眠,發現他內心承受著巨大的孤獨和痛苦。”


    顧明希和白子萱聽著醫生的話,心裏都很難受,她們給白言的關心和陪伴都太少,太少。


    “白先生的抑鬱程度隻是到中度,意思就是他腦子裏會有自殘、輕生的念頭,但還不會付諸與行動中。實際上,他除了睡眠一直是無法攻克的難題,其他的在後來的情況中逐漸好轉,這也是為什麽他沒有來找我,我也沒注意他很久沒來的緣故。我以為他已經好了……”


    顧明希和白子萱對視一眼,心裏百分百肯定,白言絕對不是簡單的自殺!


    顧明希是最後一個離開辦公室的,她下意識的看了一眼醫生,之前她們一直企圖說服醫生,她都沒有動搖的意思。接了一個電話後,輕易的就說出來,究竟是為什麽。


    這個困惑,一直到回到酒店,她也沒想通。


    教堂,心理醫生這兩個都確認過了,美國這邊沒有什麽值得她浪費時間的,小七回來沒有立刻進房間,而是打電話安排回去的事。


    顧明希和白子萱坐在房間,沉默的喝著溫水。


    “我想,我目前不適合回c國,阿言的事隻能拜托夫人!無論最後真相是什麽,希望夫人能在第一時間通知我!”白子萱放下杯子,聲音冷冷清清的開口。


    阿言離世沒多久,她們剛從c國回來,若是這時候去c國,隻怕會讓父母起疑,讓他們再次想起阿言的死!母親到現在每次想到阿言,總會忍不住流淚。


    顧明希點頭:“我答應你,一定會查出白言自殺的真相,給你們一個交代!”


    “謝謝!明天我還有一個很重要的商業活動要參加,就不去機場送你,珍重。”


    “謝謝。”顧明希見她起身,站起來與她握手,告別!


    美國的天再藍,終究不是國都,不是她的家,歸心似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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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飛機平穩的降落在國都,顧明希和小七從vip通道走出來,一道欣長的身影正在等待著她,眸光看到她,嘴角流過一絲笑容。


    顧明希看到他的俊顏,愣了下,隨之笑起來。腦海裏突然想到一句話——你要來,我溫柔相待,你要走,我微笑送你!


    走到他麵前,腳步還未站穩,龍裴一把抱住她:“歡迎回家。”


    顧明希雙手緊緊的抱住他結實的腰板:“恩,我回來了。”


    林七口袋裏裝著很多聖女果,此刻一顆一顆的吃起來,看著他們相擁的畫麵,忍不住歎氣:“裴哥哥真是這個世界上最好的男人!我什麽時候能遇到一個,人家想戀愛,想破處嘛……”


    不遠處走過來的男人聽到她的聲音,冷清的俊顏直接黑掉:“林、小、七!”


    林七聽到熟悉的聲音,看到龍裴斜後方站著的葉迦,眼睛一下亮了,飛奔過去像無尾熊掛在他的身上:“葉老頭,你是來接我的?你居然也會接我的機!太好了……葉老頭,我獎勵你!”


    說完,就吧唧在他的臉上親一口!


    葉迦原本黑的臉,因為她主動獻吻,剛才的不悅瞬間煙消雲散,伸手將她從自己的身上扯下來:“站好,回家。”


    為什麽她就不能有一點點女孩子該有的樣子!


    林七像是沒有長骨頭一樣,膩歪在他的懷中:“我好累,走不動!葉老頭,你背我!”


    葉迦無奈的眼神掃了她一眼,最終還是彎腰將她背起來,嘴角泛著淡淡的笑容。後背上背的好像是他的全世界,而他的全世界此刻笑的宛如全世界最幸福的女子。


    顧明希看到葉迦背著小七出機場,忍不住笑:“葉迦太寵小七了。”


    難怪小七的性子活潑,無拘無束,一點規矩都沒有!


    龍裴攬住她的肩膀:“男人一生難得遇到一個自己可以盡情寵愛的女人,隻要她高興,再多寵點又有什麽關係。”


    有些男人,可是終其一生都遇不到可以讓自己全心全意寵愛的女人。何況葉迦寵了小七可不是二十年這麽簡單。


    行李保鏢已經送回總統府,原本是想請小七和葉迦去總統府做客,結果葉迦生性冷淡,除了小七,他的眼睛裏容不下任何人!隻想著把土撥鼠一樣一直在吃的小七拎回家,哪裏也不想去。


    顧明希也沒有強求,與龍裴回總統府。


    龍離非去了學校,龍子琦還在午睡,顧明希洗澡後出來,龍裴主動給她擦拭頭發,也沒有詢問她在美國的情況。


    “阿裴....葉迦查到什麽?”


    龍裴的手指頓住,在她的身邊坐下,她的眸光盯著他的俊顏:“費了很大周折,查到有人在死前見過白言。還看到白言和一個女人說話,可是目擊者當時站的很遠,沒看清楚樣子,想知道那個女人究竟是誰,還需要花費些時間。”


    顧明希的心,不停的往下沉,寒冷從腳底往上湧,本來隻有百分之六十的確信,現在已經是百分百的確定,白言絕非自殺這般簡單。


    龍裴知道她為白言的事難過,修長的雙臂將她圈在懷中,親昵的親吻著她的秀發:“無論是誰,我們一定會找出凶手,給白言一個交代!”


    顧明希點頭。


    咚咚的敲門聲響起,龍裴放開顧明希:“進。”


    推開門,還穿著睡衣的龍子琦看到顧明希,眼神裏有著笑意,走到她麵前,雙手環住她的脖子:“媽咪,歡迎回來。”


    龍裴直接震住,漆黑的眸子裏破天荒的浮現錯愕,盯著這一幕,眼神裏寫滿不可思議。


    他知道煙兒和明希的關係親近很多,但為什麽一直沒人告訴他,煙兒會開口說話了,她竟然還願意叫明希:媽咪。


    顧明希抱著煙兒,餘光掃到他震驚的神色,心裏的陰霾稍稍的彌散。誰讓他那陣子忙的不歸家,連煙兒願意開口說話都不知道。


    龍裴劍眉一蹙,眼神裏閃過懊惱,直接將龍子琦抱在懷中:“煙兒,你願意開口說話了。”他錯過煙兒第一次會說話,沒想到第二次又錯過了。


    龍子琦看著他,點頭。


    “為什麽不告訴我?”他可是爹地啊!


    “你從沒問過我。”龍子琦的聲音沒有小時的軟糯,也沒小時的天真無邪,現在有些縮小版的顧明希風格,但她比顧明希更加內斂,沉默寡言。


    龍裴被女兒的答案噎的差點吐血,眼神看向顧明希,她無謂的聳聳肩膀:“你也從沒問過我。”


    額頭的青筋吧嗒吧嗒的炸開,看到母女倆的眼神裏都有著一絲狡黠,嘴角揚起無奈的笑。


    這母女倆是上帝專門派來克自己。


    “叫爹地。”至於顧明希知情不報,之後再和她好好算這筆賬。


    “父親!”她淡淡的開口。


    龍裴劍眉一擰,父親,爸爸,爹地這些詞雖然意思相同,可是意義大不相同,爹地是親近,而父親是敬重,隻是沒有親切感。


    “是爹地!”


    龍子琦不為所動,黑白分明的瞳孔看著他,固執的叫著:“父親!”


    龍裴第一次覺得“父親”兩個字讓他很傷腦筋。


    “好了!”顧明希將龍子琦從他的懷中抱出來,讓她站好,整理了下衣服,斜睨龍裴:“不過是一個稱呼。”


    龍裴冷哼,她說的輕巧,當初煙兒不願意靠近她,她怎麽不說這樣站著不腰疼的話!


    顧明希佯裝沒有看到他眼底的不悅,手指摸了摸煙兒的臉頰:“阿離要回來了。”


    龍子琦點頭,轉身下樓。每天要到龍離非回來的時間,她都會下樓到門口接他,風雨無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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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龍離非看到顧明希回來,隻是上前抱抱她,並未追問什麽。


    一家人終於可以整齊的坐在一起用晚餐,龍裴照顧著顧明希,龍離非則是照顧煙兒,一大一小的男人,舉手投足對兩個女人都有著毫無底線的包容和寵溺。


    “婚禮打算什麽時候辦?”顧明希從n城回來他就看到手指上的戒指,猜測到龍裴已過求婚,要明希再嫁他一次。


    隻是回來的時間也不短了,他們兩絲毫沒有辦婚禮的意思。龍離非知道明希當年嫁給龍裴嫁的很委屈,這一次他希望龍裴能夠堂堂正正的娶明希,給她應該有的一切。


    顧明希神色怔了下,下一秒看向龍裴,婚禮這件事她倒一直沒多想,也沒時間想。


    龍裴伸手握住她的手,嘴角彌散淡淡的笑容,回答阿離:“婚禮沒打算辦的很隆重,隻是邀請一些親戚朋友,至於你和煙兒充當花童。”


    不僅龍離非,連龍子琦的眉頭都蹙起,有他們這麽大的花童?


    “我拒絕。”


    “我也拒絕。”兩個孩子不約而同的開口。


    龍裴沒說話,顧明希看著他們,嘴角漾出婉約的笑容,一句話將他們噎的說不出話:“反對無效,除非你們想我一輩子這樣名不正言不順。”


    潛台詞,你們要是不做花童,我就不嫁給阿裴了。


    龍子琦和龍離非對望一眼,他們當然不希望明希一直沒有名分的跟著龍裴,外界不知道,他們可是很清楚,現在兩個大人是沒有任何的法律關係。


    龍裴見兩個小東西被顧明希一句話降服,眼角蘊著笑意,看著她。顧明希的手攤開朝上,主動扣住他的手。


    她心裏清楚,龍裴原本是想要舉辦一個世紀型的婚禮,可是自己因為白言的事,情緒一直低落,肯定不願意,而且自己也不喜歡那麽高調和奢侈,所以他把婚禮改成小型婚禮,隻為彌補以前的遺憾。


    其實隻要能和他在一起,有沒有婚禮,她已經都不在意。畢竟過了矯情的年齡,不會做著不切實際的夢,那件婚紗雖美,遠不及身邊這個人重要。


    “婚禮地點選好了?”龍離非隨意的問一句,他還是很關心這場婚禮,畢竟是明希人生第一次婚禮,也是最後一次。


    總要辦的完美,不要留下任何的不美。


    龍裴點頭:“暫時保密,婚禮當天就會知道。”


    “婚期。”


    “這個還沒定。”他一直在看日曆,可惜沒看到什麽好日子,又不想隨隨便便的就決定,何況婚禮場地還需要一點時間。


    顧明希輕笑:“到底是我結婚,還是你!你比我還心急!”


    龍離非放下銀色餐具,沉聲:“請體諒一下我要送和我相依為命的女人出嫁的心情。”


    顧明希無語,龍裴臉色一黑,有種本末倒置的錯覺。


    龍子琦在一旁附和:“我也想你們盡快舉行婚禮。”她都勉為其難的答應做花童了,在婚禮上他們還不抓緊時間嗎!


    龍裴輕咳聲道:“婚禮總要選個好日子,還要和氣象台那邊確認不會下雨。”最近是梅雨時節,常常會有雷陣雨。雖說迷信,可他還是不想那天會下雨。


    顧明希知道他是體諒自己想要先為白言找到凶手的心情,故意將婚期退後,淡淡一笑,看著兩個孩子道:“下雨天會弄髒我的婚紗,我可不喜歡。”


    龍離非一個人辯不過他們兩個人,看了他們一眼,繼續用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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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夜,一席幾乎鏤空後背的米色長裙勾勒出完美的身線,卷卷的長發鬆鬆的挽起,十根手指塗著媚人的朱紅,執著滿滿的酒杯,一幹二淨。


    奚風已被送給秦老太太照顧,那天的不歡而散後,南司幾天都沒回來,在他的眼裏自己大概應該是人盡可夫的婊|子,他在自己眼裏又何嚐不是偽君子,惡心的bt。


    他沒有提離婚,她也不會提,既然他不介意戴綠帽子,那一頂和n頂也沒多大區別。


    “嗨,我們又見麵了。”邪魅的聲音在耳邊響起,蓉蓉側頭看到陌生的臉,似乎不認識。


    “這麽快就把我給忘記了。”男人俊臉閃過一絲挫敗,大掌落在她白希的後背上:“不記得那晚你在我身上是叫的有多浪麽?”


    是他!蓉蓉明暗不定的笑笑,妖嬈的唇瓣輕啟:“so?”


    男人嘴角的笑越發的深意,低頭附在她的耳邊道:“不想重溫一下?”抿唇時,大掌已經沿著她裙擺的分叉一路往上,觸及到她丁|字|褲,眼底劃過一絲複雜。


    她比那夜更加的媚人,動人,看樣子今晚是特意來獵豔的。


    “有何不可?”她露出性感迷人的笑。


    “今晚我們玩些特別的。”他沒有帶她去開|房,而是摟著她去了酒吧的洗手間,將門反鎖,迫不及待的撩開她的裙子,扯下那易碎的情趣內庫,將她抵在洗手台上,長驅而入。


    她早已春|潮泛濫,哪裏需要他的前戲,雙|腿緊緊的夾在他的結實的腰,迎合他洶湧的進攻,叫聲浪蕩。


    “你真是不折不扣的騷|貨”他猩紅了眸子,動作更加的凶狠,像是要把她弄壞似得。


    她笑容魅惑,在他凶猛的攻擊下攀上歡愉的高峰。


    後半夜在酒店裏度過,要有多激烈有多激烈,有墮落就有多墮落,各種羞恥的姿勢她都做,最後甚至用嘴幫他,將他的兒(nv)子(er)咽下肚子。


    這次不在是天亮後如陌生人般擦肩而過,交換了手機號碼與名字——容辰。


    蓉蓉回到家,看到依然坐在沙發上的南司,眼底流過一絲冷笑,腳下的高跟鞋橫七豎八的摔在地上。


    南司聽到開門聲就抬頭看去,一看她身上皺巴巴的衣服就知道她昨晚又去做了什麽,臉色越發的陰沉。她就這樣恨自己,非要用這樣墮落的方式報複自己嗎?


    “我們離婚。”在蓉蓉要去臥室時,南司低沉的開口,他想了好幾天,與其相互折磨,不如放彼此一個生路。


    蓉蓉的身子一僵,眼底一點點的浮現碎裂的痕跡,轉身看向他。


    “你還年輕,離婚以後還能遇到合適的。奚風的撫養權我不會和你爭,如果你不想要他,那就我來養!”南司側頭看著她,手指按在桌子上,放著一紙離婚協議:“至於那些房產白言既然給了你,那就是你的。”


    如果白言還在,他知道白言一定會將那些東西給蓉蓉的,白言的善良,他比任何人都明白。


    蓉蓉雙手環在胸前,唇瓣劃過一絲冷笑:“離婚?我為什麽要離婚?你以為我稀罕那個bt的錢嗎?”


    聽到“bt”兩個字南司眼神倏地一愣,站起來,陰沉的嗓音道:“把那兩個字收回去!”


    他不允許任何人,尤其是蓉蓉,羞辱白言!


    “哪兩個字?”蓉蓉如女王般的走到他麵前:“bt嗎?我有說錯嗎?你們還不夠bt……還不夠惡……”


    話還沒說完,南司幾乎是克製不住的揚手狠狠的給了她一巴掌,聲音響的不停在回蕩。


    蓉蓉的臉偏向一邊,他力氣大的讓她的貝齒磕破了內唇,腥血的味道一直在口中彌漫。


    南司僵硬的手臂幾乎都在顫抖,陰翳的目光盯著她,咬牙切齒:“你怎麽恨我,怎麽報複我都隨便,但我絕對不允許你羞辱白言!從頭到尾對不起你,欺騙你的人隻有我,與白言沒有任何關係!”


    蓉蓉呸了一口紅色的痰在他的腳邊,陰毒的眼神盯著他:“那我也告訴你,我死也不會和你離婚!我就算是死也要霸占著秦太太的位置,我要讓你一輩子都戴著綠帽子,抬不起頭!”


    “……你!”南司陰翳的眸光憤怒的瞪著她,卻無可奈何!


    終究是自己欺騙她,利用她在先,此刻她的所有偏激的行為隻會讓南司更加的自責,他已夠對不起白言,現在不能再對不起蓉蓉!


    可是他心裏也很清楚,自己和蓉蓉已經無法過完一生,這樣下去不過是兩敗俱傷,他想離婚隻是想讓蓉蓉去過自己的生活,不要墮落,賤踏自己!


    奈何,此刻自己所有話在蓉蓉的眼裏都不過是惺惺作態。


    白言,你看,我多失敗,這樣一個失敗的我,為何會值得你連自己的生命都不要。


    *********


    那個與白言見麵的女子,始終沒有消息,葉迦用了很多種辦法,可是附近沒有攝像頭,也沒有人仔細看見過那個女人的樣子,這樣的尋找無疑是大海撈針。


    顧明希始終想不通,為何白言會突然回國,如果不是自殺,為何他的身上沒有一點的傷痕,哪怕是被人故意推進江水之中,他是會水的人。


    層層迷霧,百思不得其解。


    清晨,龍裴換衣服,顧明希腦子裏還在琢磨這件事,突然開口:“阿裴,你覺得那個女人會不會是她?”


    龍裴眸光看向她,瞬間明白:“你指南司的妻子?”那個女人叫什麽名字來著?


    “我想來想去,在這個世界上最恨白言的女人隻有她!”顧明希走過來,伸手體貼的為他扣好襯衫的扣子。


    顧明希能想到的,葉迦和龍裴豈會想不到。


    “葉迦查過,白言出事的那些天,她帶著孩子回娘家,有道路監控證明。民航,鐵道都查過,沒有她出入的記錄。”如果那個女人真的去找過白言,他們不會查不到,哪怕是用假的身份證,也不可能查不到。


    顧明希的眼神黯淡幾分,這樣看來案子已經徹底陷入僵局,完全沒有線索。


    轉身從衣架上拿下如冰熨燙好的西裝,要為他穿上,龍裴目光落在衣服上,眉梢微挑:“我怎麽沒見過這件衣服?”


    正統西裝大同小異,不仔細看每一件都一樣。不過龍裴的西裝都是純手工訂做,紐扣與袖扣看似普通,實際每顆扣子都是專人設計,別人模仿不了。


    顧明希給他拿的這件,明顯沒有他的專屬紐扣。


    “之前你去n城,我帶孩子們出去,添置些衣服,順便給你買的,比不上你那些昂貴的西服。”名牌店西裝再昂貴,也比不上龍裴的衣物。


    “我倒是覺得這件價值連城。”知道是她為自己買的,心裏很是溫暖:“謝謝。”


    顧明希為他整理衣領,淺笑:“謝你自己,刷的是你的卡。”


    那日出門前如冰知道她是想為孩子們添置衣物,雙手奉上金卡,密碼就寫在卡後,是顧明希和龍裴初次見麵的那一天。


    龍裴一怔,隨之笑起來,握住她要收回的手:“貴在心意!”


    顧明希沒說話,被他拉到床頭櫃前,他將最下麵的抽屜拉開,將一份文件遞給她。


    “是什麽?”顧明希低頭翻看,臉色劃過詫異:“你還有公司?還是在美國!”


    “我從不知道我的前夫不僅是一位總統,還是身價幾十個億的上市公司老板!”


    龍家在國都有不少產業,都是交給龍家的旁枝打理,龍裴向來是不管,她以為他對經商沒什麽興趣。


    “顧小姐,請注意你的措辭,不是前夫,是未婚夫。”龍裴手指輕輕的捏了下她的鼻尖,難得有耐心的解釋給她聽。


    “在美國讀書時小試牛刀,沒想過會越做越大,後來就交給職業經理人打理,有越祈幫我看著。以後你要是閑來無事也可以管管,畢竟這以後都是你的財產。”


    文件裏有股權轉讓,有李越祈處理,嚴格來說,現在是顧明希坐擁幾十個億身家,還是美金。


    “這算是結婚彩禮?”顧明希調侃他,竟然無聲無息的就將這麽大一家公司就送自己了,也不怕自己隨隨便便就弄垮了。


    龍裴微微含笑,親了她一下:“你要這樣認為,我也沒意見。”


    “我不擅長經商。”顧明希無奈的聳肩膀。


    “沒關係,有越祈幫忙盯著,你可以放心做甩手掌櫃。”龍裴眸底的光越發的縱容,寵溺。他知道她對經商沒興趣,後麵的事早已安排妥當,絕對不需要她煩心。


    “早知道如此,當初離婚我就該多要點贍養費。”


    龍裴臉色陰沉下來,眯著眼睛盯她。


    顧明希反應過來,自己是踩到禁區了,連忙湊上前親他,示好的轉移話題:“我想看那幾天錦城的航空錄影。”


    龍裴給了她一個晚上回來再收拾你的眼神,點頭:“我會讓宇思送來,記住一點,每隔一個小時休息十五分鍾。”看太久監控錄影,很傷眼睛。


    顧明希做了一個“ok”的手勢,就算自己不聽話,想必他也會讓如冰或煙兒監督。


    龍裴的速度也快,去總統府,不到一個小時宇思便去葉迦那邊將帶子送來,跟來的還有小七。


    總統府有專屬的放映廳,傭人在一旁隨時更換帶子。顧明希坐在沙發上,目不轉睛的盯著大屏幕看。旁邊的小七,說是來幫忙的,實際就是來蹭吃的。懷中抱著如冰準備的果盤,從進來開始到一上午結束她的嘴巴就沒停過,到了午餐時間竟然還厚顏無恥的說餓!


    午休後,繼續留在放映室,小七昏昏欲睡,顧明希也看的眼睛疲勞,拿眼藥水緩解眼睛疲勞。


    小七眯著眼睛,突然坐直身子咂嘴:“好漂亮的一雙腿啊!”


    “嗯?”顧明希的目光隨著她看向大屏幕,一旁的傭人眼疾手快的迅速按了暫停。


    畫麵定格在一個走出來的女人身上。


    小七見她目不轉睛的盯著屏幕上的女人,撇嘴:“明希姐,你認識這位美女?”


    顧明希的臉色逐漸蒼白,眼底劃過一絲不可置信:“怎麽可能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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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要是我去西臧回不了,這本文可就要成為千古絕唱了。你們要趁現在,對我好一些。


    |【妖妖逃之完結作品】


    勇敢係列:《總裁的豪門前妻》《警匪共寢:老婆無惡不作》《契約情人:女人隻準愛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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