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身子微微震了一下。


    他拉下她的睡袍,露出她漂亮性感的肩膀,他輕輕吻在肩膀上,低低道,“再陪我睡。”


    她將睡袍拉上,係好帶子,淡淡道,“我要回池家一趟。”


    他埋入她的頸子,繼續毛手毛腳,“不是說過跟池意斷絕關係嗎?”他含糊的聲音裏包含著一絲生氣。


    她縮著肩膀,躲開他的親密,“我還沒有跟他說清楚。礬”


    他在她頸子上噴灑著熱氣,“要我替你跟他說嗎?”


    “不用。棱”


    他細細綿綿地吻著她的頸,溫柔吐出,“那好,你去跟他說清楚,然後將你所有的東西從池家搬出來。”


    “我的事我自己會處理。”她其實已經想好從池家搬出來後就自己去租房子。


    “有地方住嗎?”


    “有。”


    “哪裏?”


    “我會去外麵找房子。”


    他吻上她的下顎,沙啞聲問,“你跟了池意這麽多年,他連一套房子都沒有送給你嗎?”


    當然有,甚至連遠泰的股份,池意也曾經打算轉給她一些,隻是,這些她都沒有接受。


    見她沉默,他說,“先在酒店住幾天吧,房子的事,我來解決。”


    她搖了下頭,“不用了,我自己會想辦法。”


    他抬起眼睛看著她,“你今天好像不太開心?”


    她以後都不會開心了。


    “我想是因為你昨晚睡得不好,所以早上有了些起床氣。”他笑了笑道。


    他的話讓她的雙頰飄上兩朵紅雲。


    他滿足地看著她害羞的樣子,俯低頭在她的唇上啄了一下,“乖,再陪我睡一會兒。”


    “不要了……”傅思俞拍怕他環在她腰上的手,“我不想睡。”


    “那就陪我運動一下。”


    “什麽……”


    傅思俞還沒有弄懂他的意思,身子已經被他拉了下來。


    他低下頭封住傅思俞的嘴,舌頭探入她的口中。


    傅思俞原本拒絕的手也被他霸道的放在了他的肩上。


    昨晚所經曆的痛楚讓她害怕求他,“早上能不能不要,我……”


    “我跟你保證這次一定不會痛。”他的大手在她的身軀恣意的撫-摸著,最後穿過她的睡袍,停留在她的胸脯上。


    “啊……”


    傅思俞難受地弓起身子,她無法遏製的傳來聲聲吟哦。


    他將她睡袍拉了下來,用力吮-吸著她胸前的蓓蕾,輕輕拉扯,啃咬。


    “啊……易宗林……”


    在將她逗-弄得無力招架、全身都大汗淋漓的時候,他將她抱了起來,走向浴室。


    讓她的背靠在浴室冰冷的牆壁上,他再次挺進。


    傅思俞半眯起眼睛,手緊緊地攀附著他,“夠了,夠了……”疼痛之餘的快感幾乎要將她淹沒,她的求饒聲漸漸轉為一句句呻-吟。


    他猛烈的上下動作,在最後一次動作中,釋放了體內所有的白炙……


    ……


    傅思俞躺在床上,看著天花。


    第二次做的時候她害怕得要死,現在想想,跟昨晚比起來,剛才真的不算什麽。


    隻是她現在全身都像快散架了一樣,連一絲起床的氣力都沒有,而罪魁禍首已經一身清爽從浴室走出來,這一會兒已經西裝革履,風度翩翩。


    看到她睜著眼,他係著領帶走了過來,在床沿上坐下,“公司下午還有事,我要先走了。”


    她很敷衍地應了句,“哦。”


    看她不高興的樣子,他停下了係領帶的動作,雙手跨在她的身體兩邊,低低看著她,“晚上一起吃飯?”


    她搖了下頭。


    他笑了笑,根本不給她拒絕的權利,“下午你處理好你的事,晚上我打電話給你。”


    她瞪他,怎麽會有這樣霸道的人。


    他又笑了一下,抬手看了一下腕表,然後道,“今天還要去見幾個政府的人,時間來不及了,你幫我把領帶打好。”


    “你自己沒有手啊……”她沒好氣道。


    他輕聲哄道,“乖,我沒什麽時間了。”


    她咬咬唇,最後還是抬起無力的手,幫他把領帶係好。


    最後他在她的額上落下一吻,滿足離去。


    ……


    他走了沒多久,她就忍著酸疼的身子起床了。


    看著地麵上那皺巴巴的洋裝和根本已經撕破了的內-衣褲,她麵紅耳赤。


    就在她懊惱不知道該怎麽出門的時候,房間外傳來了一道敲門聲。


    她知道來人肯定不是易宗林,因為像他這樣倨傲自負的男人,哪會這麽有禮貌敲門。


    打開-房門一看,果然,來人是酒店的侍者,就是易宗林昨


    tang晚給小費的那個。


    侍者手裏提著兩個高端衣服品牌的袋子,恭敬對她道,“傅小姐,這是易總讓我給您送的衣服,您看看合不合身,另外如果您有需要的話,您可以跟我說。”


    關上房門,傅思俞將袋子裏的衣服拿了出來,是一件白色洋裝和一套全新的內-衣褲,她趕緊看了一下內-衣褲的尺碼,頓時欣喜。


    他送來的居然就是她平常穿的尺碼,他怎麽會知道……呃,抱也抱過了,摸也摸過了,他知道她的尺碼,好像也不是很稀奇。


    傅思俞窘迫,從袋裏拿出洋裝準備換上,卻在無意間瞥見袋子裏那一瓶白色的藥。


    放下洋裝,將藥從裏麵拿了出來,她疑惑的目光頓時一怔。


    居然是一瓶避-孕藥,因為電視裏天天打廣告,所以她知道。


    等等,避-孕藥……


    想到昨晚到今天早上他都沒有做避-孕措施,她臉紅之餘,明白了他送這罐藥給她的意思。


    她幾乎忘記了,男女之間發生這樣的關係後是很有可能會有後遺症的。


    她真是馬大虎,居然從來都沒有往懷孕這方麵想過,不過看來他比她更緊張。


    看來他平日很經常派人去做這件事,否則他也不會有這麽周全的考慮,不過他大可放心,她也不希望有意外發生。


    從瓶子裏倒出一顆藥,給自己倒了一杯水,她毫不猶豫,將苦澀的藥吞進了肚子裏。


    ---------------------------------------------------------------------------------


    走出酒店,她給池意打了一通電話。


    池意果然在滿世界找她,看到她的時候,他急不可耐從車上跳了下來,抱住她,“你去哪了?你知道昨天到現在我有多擔心你嗎?”


    傅思俞一聽到池意的聲音就忍不住酸了鼻子。


    她好想池意,好想……這麽多年,她已經習慣了他時時刻刻的體貼和關懷。


    她是那麽的想要深深回抱他,可是,她的手停在空中,卻遲遲沒有抱住他。


    他疼惜親吻了一下她的頭發,這才鬆開她,“親愛的,告訴我你去哪了?”


    看到池意儼然一夜都沒有睡的憔悴臉龐,傅思俞感到無比自責,內心愧疚不已。“我……”


    池意看了一眼她身後的酒店,問,“你昨晚住在這裏嗎?”


    她眼眶濕潤,點了下頭。


    “為什麽不接我的電話,也不回家睡,你知道我有多擔心你嗎?”


    傅思俞的聲音變得哽咽,“我知道。”


    看到傅思俞眼中的淚水,池意心疼捧住她的臉,“怎麽了,怎麽哭了?”


    傅思俞緩緩閉上了眼,又沉痛睜開,聲音有些艱澀,“池意……阿姨沒有跟你說嗎?”


    “什麽?”


    傅思俞忍著喉嚨間不斷湧起的哽咽道,“我讓阿姨轉告你,我準備搬出池家。”


    “媽跟我說了,但我沒有明白你這話的意思,當我想要找你問清楚的時候,我已經找不到你……現在你可以告訴我,究竟發生了什麽事,你為什麽要讓媽轉告我這句話?”


    池意溫柔的目光和無害的表情讓傅思俞更加的難以啟齒。


    池意預感到傅思俞的不對勁,他憐惜扶住傅思俞細瘦的雙肩,柔聲道,“告訴我,是不是昨晚我走了以後,媽跟你說了什麽?”


    傅思俞搖搖頭,依舊開不了口。


    池意一把將傅思俞擁進懷裏,“如果你是在為洛威擔心,我不是跟你說過,洛威的事全部交給我,我會解決好的……昨天下午見過洛威後我就去了趟銀行,銀行已經答應抵押遠泰的股份貸給我五億的資金,所以,問題現在已經解決了。”


    池意的話讓傅思俞更加用力的搖頭。


    池意輕輕拉開傅思俞,疑惑地望著她痛苦的麵容,“是不是還有其他的事?你告訴我……思俞,你這樣會讓我很擔心。”


    這麽多年一直命令自己要無堅不摧,這一刻,她卻再無法遏止心頭的難受,痛哭出聲。


    池意被她失聲痛哭的樣子嚇壞,“思俞……”


    傅思俞終於抬起眼睛,慢慢地看向池意擔憂的麵容,很艱難地吐出,“昨晚……昨晚我去找易宗林了。”


    “易宗林”三個字響徹在池意的耳畔時,池意重重地震了一下。“你……你為什麽去找他?”仿佛預感到不詳,他連發出的聲音都微微顫抖起來。


    眼淚順著傅思俞的眼角滑出,她哽咽道,“我去求易宗林放過洛威……”


    池意陡然動怒,吼出,“你為什麽還去找他?”


    人來人往的街道上,池意的一聲吼惹來了諸多路人的駐足。


    傅思俞懇求道,“我們上車再說好嗎?”


    憤怒攥緊的拳頭慢慢


    放鬆,池意隱忍住怒意,轉身上了車。


    ……


    安靜的車廂裏,傅思俞率先打破沉默,“池意,我不想隱瞞你……易宗林已經答應不會為難洛威,他還會將改建的項目繼續交給洛威負責。”


    池意緊緊攥著方向盤,憤怒從牙縫中迸出,“我以為我說過我不想你再跟易宗林有半點的瓜葛。”


    “我不想你為了我賣掉遠泰。”


    池意猛地一個大轉向,將車停在了路邊,他用力執起傅思俞的手,緊緊攥住,宣誓一般地吐出,“你應該知道,為你我做什麽都心甘情願!!”


    “可是……”


    池意冷冷甩開她的手,發動引擎,“我跟你現在就去見易宗林,告訴他,洛威的事不需要他插手。”


    傅思俞即刻握住方向盤阻止,“不要!”


    池意他眉心重重皺著,為傅思俞的行為感到疑惑,終於,他起了疑,“昨晚……你是跟易宗林待在一起?”


    要麵對的問題終於來了,傅思俞因為羞愧,抽泣著,已經抬不起頭。


    池意難以置信地看著她,許久以後他才重重地靠向了座椅,雙手從方向盤滑落。


    難怪她昨晚聯係不上,難怪她剛才從君越酒店出來……君越酒店是恒集團旗下的一個酒店。


    池意的臉色變得蒼白,他瞪大的雙眸怔怔地看著傅思俞,難以置信。過了很久,他才問,“你和他……昨晚上-床了?”


    她已經滿臉淚痕,聲音因抽泣幾乎發不出,“對不起……原諒我做出這樣的決定……對不起……真的很對不起……”


    池意的臉上已經沒有半點的血色,他看著她的瞳孔在不斷收縮,迸射出從來沒有的危險光芒,他的手緊緊地攥著,倏爾,一拳打在了方向盤上。


    他的力道之大,讓整個車都震了一下,他痛苦打量著她,最後目光落在她身上那雪白的洋裝上,“這……也是他給你買的?”


    “不是,他……”


    傅思俞還來不及解釋,他犀利的吼聲已經劃破整個車廂,“傅思俞,你不要忘記了,你是我的未婚妻,你怎麽可以跟他……跟他……”池意咬牙切齒,卻始終說出那難以啟齒的話。


    眼淚如斷線的珍珠飆離傅思俞的眼眶,她那樣的難受,從來沒有看過池意發這樣大的火。


    池意一把揪住了傅思俞的洋裝領子,咬牙迸出,“你告訴我,我究竟哪裏比不上他,為什麽這麽過去,你還是千方百計想要跟他在一起?為什麽?”


    池意錯誤的以為她去找易宗林是為了當年的那段情,她很想解釋清楚,可池母的話依然環繞在她的耳邊。


    思俞,不能讓池意賣了遠泰,不能啊,遠泰是我們池家僅剩的祖業了……


    對池意的傷害已經造成,如果現在再跟池意解釋清楚,她去找易宗林就變得沒有意義了……因為她很清楚,若池意知道她隻是不想他賣了遠泰而逼不得已去找易宗林,池意絕不會對她放手。


    她既然已經做出這樣的決定,就不該再為自己留有退路,不管是過去的她,還是現在的她,根本都不配留在池意的身邊,他那樣的好,而她,從來就沒有給過他什麽。


    “我忘不了他……對不起,池意……我努力想要去遺忘,卻還是做不到將他從我的心裏排除……這些年我無時無刻不在想他,我期盼著能夠跟他相遇,期盼著他能來找我,我甚至忘記了我的身邊已經有你……”她像鐵了心的機器一樣,說著言不由衷的話,偏偏那樣的真實。


    池意沉痛地閉上眼,“所以,我的懷疑都是正確,你由始至終都沒有忘記他。”


    “我不想再騙你,池意……”


    老天爺,請把池意此刻所承受的所有痛苦都都加諸在她這個謊話精身上吧,她不想這樣傷害此生對她最好的男人……


    池意慢慢放開了傅思俞,他突然笑了,冷冷的笑聲傳遍了整個狹窄的車廂。


    ……


    ---------------------------------------------------------


    坐在街邊的長椅上,她的腦海裏不斷晃過池意開著車絕塵而去時的清冷情景,當時他的臉上沒有一絲表情。


    她從來沒有看過這樣冷漠的池意,連回頭看她一眼都沒有,一腳油門就已經走得很遠很遠。


    她紅著眼睛在原地哭泣了很久很久,最後失魂落魄的走到了這裏。


    抬起眼睛,她看著對麵遠泰集團的大樓,心如刀剮一般的疼痛,六年,將近兩千多個日子,她挽著池意,一起進出這棟大樓。


    那麽多的回憶,在這一刻劃上了終止。


    手機鈴聲在這一刻響了起來。


    她抽了抽酸澀的鼻子,抑製住自己的情緒,將手機從手袋裏拿了出來。


    是洛威打來了。


    深呼吸了一下,她按下接聽鍵,將手機放在耳邊。


    “大姐。”


    “嗯。”


    “今天易總就淺水灣項目的問題開了會,但他沒有提及損失的事,隻說讓我繼續接手改建的項目,公司很多董事在會上也沒有提出異議……這件事好像就這樣過去了。”


    早已料到的結果,傅思俞並沒有太喜悅的情緒,她隻鬆了口氣,道,“這很好啊!”


    “大姐,易總為什麽不追究我的責任了,池意哥幫的忙嗎?”


    提到池意,傅思俞的心扯痛了一下。她說,“洛威,我和池意分手了。”


    “怎麽會?”


    傅思俞沉痛搖了下頭,“大姐以後再慢慢跟你說……”


    “是因為我這次的事嗎?”


    “不是,是我自己的問題。”她絕不會讓自己的弟弟知道,她跟魔鬼做了交易。


    “那替我解決問題的人是……”


    “我以後再跟你說。”她心情很糟糕,現在實在沒有心情跟弟弟說太多。


    “好,可是你的聲音聽起來很不好……我能跟你見個麵嗎?”


    “我們晚點再見吧,你記得好好在恒集團做事,這次不要再出紕漏了。”她幫得了一次,幫不了第二次。


    “大姐,你這樣讓我很擔心……沒有看到你,我放心不下。”


    拗不過傅洛威的堅持,傅思俞最後同意跟洛威在晚餐的時候見麵。


    ……


    “大姐你的氣色看起來不太好,多吃點吧!”點完菜後,傅洛威關心的叮嚀道。


    易宗林約了她今晚一次吃飯,但她沒有接申秘書打來的電話。此時此刻,她最最不願意見到的人就是易宗林。


    不想讓自己的弟弟擔心自己,傅思俞勉強撐起一抹笑,“你也是,多吃點,你最近瘦了很多。”


    姐弟兩正準備聊傅思俞和池意分手的事。


    “跟洛威在這裏用餐?”


    一抹高大的男性身影從傅思俞的身邊走過,這聲音傅思俞再熟悉不過。


    易宗林很自然的用手挽住傅思俞的椅背,那姿態,張狂霸道,好像在對所有人宣誓她就是他的女人。


    傅思俞全身僵在椅子上,她沒有料到會見到易宗林,更沒有想到他明明看到她的弟弟在這,卻當著她弟弟的麵直接過來跟她說話。


    傅洛威怔了一下,這才起身,恭敬地喊了一聲,“易總。”


    易宗林卻對傅洛威的打招呼置若罔聞,他低下頭對傅思俞道,“晚點我來接你。”


    傅思俞的臉上驟變,易宗林當著自己弟弟的麵跟她的親昵,讓她覺得狼狽和不堪。


    沒有人注意到,看到易宗林和傅思俞親近時,傅洛威臉上的神情此刻很是特別。


    傅思俞於是咬牙吐出,“易總,如果你不介意,我想和我的弟弟兩個人單獨、安靜的吃頓飯,可以嗎?”


    易宗林若無其事的笑了一下,“當然可以,這裏是我的餐廳,這頓飯我請客,你們慢慢用。”


    “你的餐廳?”傅思俞錯愕站起身,這家名為醇憶的意大利餐廳什麽時候變成了他的餐廳了?恒集團一向都不涉足餐飲業的。


    傅洛威也表現出震驚。


    易宗林抬起腕表,看似漫不經心地笑道,“十分鍾前,我剛剛買下了這家餐廳。”


    易宗林身後的申秘書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鏡,補充道,“總裁已經收購了醇憶集團旗下所有的酒店和餐廳。”


    “洛威,我突然不想在這裏吃飯了,我們去別家吧!”傅思俞氣急,拉著傅洛威的手就要走。


    傅洛威遲疑在原地,好像不敢得罪易宗林,“可是易總他……”


    “看來洛威喜歡這家餐廳的味道。”易宗林溫柔在她耳邊輕語,將她僵硬的身子重新按回椅子上。


    傅思俞無奈坐了下來,不敢去看自己的弟弟現在是以什麽樣的神色看他搭在她肩上的手。


    似乎看穿傅思俞的心思,易宗林英俊的臉龐上露出一抹笑。


    “自家的餐廳,不要客氣,嗯?”易宗林嘴角微揚,傾身低柔在她耳邊道,那樣子像是在哄自己的愛人。


    接著易宗林跟來時一樣,如一陣風,轉身走開,申秘書急忙跟了上去。


    傅洛威看傻了眼。


    傅思俞懊惱不已,心裏很清楚他根本就是故意來這裏的,懲罰她拒絕他共進晚餐的邀約。


    “大姐,你跟易總他……”


    直到自己的弟弟猶豫開口,她這才回過神。


    “你是著易總幫忙的?”傅洛威又問。


    “呃……”傅思俞咬著下唇,感到難以啟齒。


    “大姐……”明明這樣的結果是他所樂見的,他還是裝作很是震驚的問,“你跟池意哥分手也是因為易總?”


    傅思俞在心底掙紮了一番,最後咬了咬唇,回答,“是,幫忙的人是他。”


    傅洛威頓時瞪圓了雙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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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來傳聞是真的,我能進恒集團真的是因為大姐你跟易總……”


    傅思俞急急地打斷了傅洛威,“不是你想的那樣……我和他這兩天才在一起。”


    “所以大姐你是為了易總才跟池意哥分手?”


    傅思俞感到心虛,假裝鎮定的拿起杯子喝了一口水,道,“洛威你小的時候,大姐應該跟你提過大姐曾經有過一個男朋友。”


    “這個人就是易總?”


    傅思俞點了點頭,“那時候你和恩同還小,大姐沒有跟你們多說……其實大姐和他那時候都很愛對方。”


    “那之後為什麽會分手呢?”


    傅思俞的腦海裏不禁竄過了當年跟他提出分手的畫麵,此刻想起來,依舊還感覺得到一絲心酸。


    “可能是當時大家都還不夠成熟吧,因為一點小問題就提出了分手。”她永遠都不會讓自己的弟弟妹妹知道,她當年是為了他們才跟易宗林分手的。


    傅洛威注意著傅思俞臉上的每一個細微表情,他從中看到了一絲失落和傷感,他忍不住在心底道,大姐,究竟要到什麽時候,你才願意告訴我們你曾經為了我們葬送了自己的愛情?


    傅洛威有些急地問,“所以再遇到易總的時候,你又重新燃起了對他的愛?”


    傅思俞搖搖頭,“並沒有……”她如實道,“事實上這些年我一心一意跟在一起,我從來就沒有幻想過他,何況他已經結婚,也有了那樣輝煌的事業,我們之間,再也不可能。”


    “這世間沒有什麽是不可能的……隻要你們相遇後對彼此都還有感覺,就能衝破一切繼續走到一起。”傅洛威堅定道。


    傅思俞蒼白的臉龐強顏歡笑,幽幽道,“洛威你真是想得太天真了……且不論他現在已經有了他所愛的人,就算他現在還是單身,我也不可能跟他在一起。”


    “為什麽?”


    “因為他早已經忘記我,他現在對我感興趣,不是因為過去的那段情,隻是單純的獵-豔。”


    傅洛威皺眉,“你確定他已經不記得你了?”


    “我在穀歌上查過,六年前他曾經出過一場車禍,腦部動過手術,腦子有過短暫的失憶……我想,他恢複記憶之後,唯一忘卻的就是我曾經在他的生命裏出現過。”


    “就算他出了車禍,你也不能確定他已經徹底忘記了你,或許他隻是因為身邊有了妻子,所以不想再提及過去的事。”


    傅思俞悲傷笑了一下,“不會的……因為他如果還記得我,我想他會恨不得將我踢到天邊。”


    “為什麽?”


    傅思俞沉默了半晌才回答,“總之我和他是永遠都不可能了。”


    “既然如此,你此刻為什麽還要選擇他而放棄池意哥?”


    傅思俞認真看著傅洛威,“因為愛情。池意對於我來說,就像一個親人,他時時刻刻包容我、體貼我,我很需要他,也很在乎他,可是,這種感覺是妹妹對自己的哥哥的那種感覺,並不是男女之間的那份在乎和需要,而我對易宗林,卻是男女間的那份渴求和需要,縱使他身邊現在已經有了美麗的嬌妻,縱使他已經忘記了我,隻要能夠呆在他身邊,我已經很滿足,也心甘情願。”


    傅洛威知道,這番話不是傅思俞心底的實話,傅思俞隻是想用這段舊情來掩飾她是為了傅洛威而去找易宗林的。


    傅洛威很清楚傅思俞的性格……以傅思俞善良的秉性,曾經虧欠了易宗林,假若知道易宗林現在過得很好,她就算心底還愛著對方,她也不會選擇再去打擾,而是選擇默默的祝福,將深愛永遠埋在心底。


    這也就是傅洛威讓自己陷入困境,逼迫傅思俞去找易宗林的原因,他隻是希望自己的姐姐能重新收獲愛情,而不是一輩子為來報恩而跟一個自己不愛的人在一起。


    “大姐,你這樣的好,老天一定不會虧待你……我想總有一天,易總他會記起你,選擇跟自己的妻子離婚,然後跟你複合。”傅洛威順著傅思俞描繪的意境,述說他心底如實的願望。


    傅思俞隻是一笑置之,淡淡說了句,“我卻希望他永遠都不會記得我,繼續過他現在幸福的生活。”


    ……


    吃完飯,傅洛威和傅思俞一起走出餐廳。


    沒有想到的是,易宗林的司機果然等在了餐廳外。


    司機躬首道,“傅小姐,易總已經在酒店等您。”


    傅思俞遲疑著,傅洛威已經開口,“大姐,易總在等你,你先回酒店吧,我自己打車回公寓。”


    既然已經跟傅洛威“坦誠”,傅思俞隻好努力掩飾自己不想見到他的糟糕心情。


    傅洛威跟傅思俞擁抱了一下,便攔了一輛計程車離去。


    傅思俞坐上了車,臉上已無半點笑臉。


    回到酒店,她剛扭開-房門,身子已經被一隻突然伸出的手拉到了角落。


    “不是說好晚上一起吃飯,為什麽連申秘書


    打給你的電話都不接?”易宗林環抱住她,禁止她的掙紮,在她耳邊說。


    她掙紮了一下便安靜了下來,呆呆望著不遠的地方,淡聲道,“我知道從今天開始,我必須按照你的遊戲規則,隨傳隨到,直到你厭倦我以後……所以,我現在跟你說對不起。”


    從今天起,她會做一個乖巧、順從、沒有脾氣的女人,因為隻有這樣沒有性格的人,才會早點讓他感覺到膩,他才會早點放開她。


    他將她的身子轉了過來,黑曜石般的眸子看著她毫無表情的麵容,“不過隻是跟你開開玩笑,你何必這樣認真道歉。”


    她望著他英俊的臉龐,“洛威告訴我,你的公司沒有為難他……謝謝你。”


    笑容回到他英俊的臉龐上,很自然地擁著她走向落地窗,“這裏的夜景怎麽樣?”


    她眺望了一眼夜景,點了點頭。“很漂亮。”


    他從後麵抱住她,頭輕輕靠在她的肩上,看著外麵的景色,磁性的嗓音在她耳邊低啞道,“看到對麵那棟樓有個房間在不斷閃爍著燈光嗎?”


    “嗯?”她望了過去,很容易就找到了他所指的那個房間。“隻是燈光在閃,有什麽特別嗎?”


    “你喜不喜歡那房子的位置?”


    她擰了一下眉頭,很認真回答,“坐北朝南,在a市最繁華的地段,又處在二十幾層,一點都不會被吵,而這棟樓的對麵又能看到a市的地標建築,夜景會美不勝收……這房子是誰都會喜歡的。”


    這一秒,他在她的手心塞了一樣冰涼的東西。


    她將手攤了開來,當看到是一把掛著鑰匙圈的金屬鑰匙後,她錯愕的轉過身,看著他。“這……”


    “這是對麵房子的鑰匙,我買下了那裏,以後你就住在那。”


    傅思俞愣了一下,“你……送給我?”


    他笑了一下,轉身走了開來,撈起放在沙發上麵的西裝外套,道,“我今晚還有應酬,你有空可以去對麵看看房子,那裏是精裝修的,不喜歡就跟我說。”


    她沒有反應過來。


    手扶上門把的時候,他突然又轉身,笑意可掬地看著她,“今晚我可能會晚點回來,你記得等我,不要先睡了。”


    她才從剛才的事回過神來,乍聽到他這樣說,她的臉上立刻就飄上了兩朵紅雲。


    過了許久,她才走到落地窗前,握著房子的鑰匙,看著對麵。


    他對女人一向都是這麽大方的嗎?她不過就是陪了他一夜,他就送了她房子這樣貴重的禮物。


    看來在他的世界觀裏,什麽都是可以用金錢來打發的。


    沒有興趣去對麵看那間房子,她抱著抱枕,無聊地坐在了沙發上,環顧著四周。


    驀地,桌麵上一支鑲著一圈金色邊的鋼筆吸引了她的注意。


    她立即從沙發上起身,走到桌前將鋼筆拿了起來。


    當看到鋼筆上那曾經由她親手刻上的q字時,她霎時倒抽了一口涼息。


    這是他二十歲的時候,她送給他的生日禮物。


    他怎麽會還留著這支鋼筆?他不是已經忘記他們之間的事了嗎?


    鋼筆上原本沒有這層金色鑲邊,很顯然,這支筆曾經拿去修過,而這金色鑲邊就是覆蓋修理的痕跡。


    等等……


    為什麽記憶已經遺忘了,鋼筆卻還留在了身邊?如果是不經意留下了這支筆,為什麽在筆壞了以後沒有選擇丟棄,反而找人精心去修理它?


    難道……傅思俞驚愕瞪大了眼眸。


    他並沒有失去記憶?


    ps:今天兩萬字更新咯,明天會繼續更新五千,喜歡此文的親們記得衝杯咖啡或留個腳印,讓冰冰知道有你們的支持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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