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著撲過來的沈漣漪,畫樓定定的坐在那兒,還沒有等到她撲倒畫樓的身上,已經被陸翊一下子就踹了躺在了地上。


    "你沒事吧?"陸翊問道。


    畫樓微微蹙眉:"我能有什麽事情?這陸大人是關禁閉出來了嗎?"畫樓望著他,說的話語風輕雲淡。陸翊是剛剛進宮,但是他那天刺了畫樓一劍之後,有一隻到她醒來他都沒有給她道歉過,還不知道畫樓在心中怎麽想他的。


    陸翊望著畫樓的風輕雲淡,麵色暗沉,他想起了東忱的話語,再看著她的眼睛,原來東忱不告訴他是對的,他欠她一個解釋,當那些話語說不出來的時候他看著她的眼神會出賣了自己,也出賣了她。


    他們都經常在東赫的麵前,很多的事情根本不是瞞一瞞就過去得了的。


    畫樓看著陸翊半晌都沒有說話,淡淡的說道:"陸大人,打傷了沈小姐,一會兒皇後娘娘怪罪下來,可怎麽擔待得起。一會兒皇上又讓你回去關一個月的緊閉,你倒是想偷閑!"


    "對不起。"陸翊醞釀了半晌之後說出了這樣的一句話,畫樓微微蹙眉,冷聲說道:"陸大人既然進宮來了,應該是很著急麵見皇上的吧,還不去嗎?"


    聽著畫樓的話語,陸翊望著畫樓一臉的歉意,但是畫樓隻是平靜的看著他,他微微蹙眉,東忱大概是還沒有告訴她他已經知道真相了,沉思了片刻,他靜靜的看著她說道:"那微臣就先告退。"


    有些時候。有些稱呼忽然間就變了。讓他們都有些難以接受,曾經的畫樓就算是太子妃,他們之間都是互相稱呼名字的,從不帶什麽所謂的稱位,如今是今非昔比了,該是什麽的就是什麽,前些日子她還是一個掌事宮女,轉眼就成為了這帝都盛寵不斷的慧妃娘娘。


    陸翊走了之後,畫樓看著他的背影微微蹙眉,隨後垂眸看著躺在地上的沈漣漪,沈紫萱看到妹妹摔倒急忙的跑了過來。把她扶起來,陸翊下手還是有些重的,再加上,她摔下去的時候是直接就跪在了那石板上,當然會疼。


    畫樓緩緩的走了過去,看著他們姐妹倆說道:"怎麽?想打我?"


    "你個賤人!"沈漣漪的這句話出來的時候,畫樓的眼中頓時冒出了殺意。隻是一瞬間,她就來到了沈漣漪的麵前,一掌就把沈紫萱推出去了很遠,然而她的右手卻掐在了沈漣漪的喉嚨上了。


    這個亭子不算偏僻,平日裏都會人來人往的,偶爾走過一個婢子,看到這樣的場景急忙低下頭快速的小跑而過,深怕看到了不該看的東西,被畫樓打死。


    畫樓並不理會外麵有什麽,隻是定定的看著沈漣漪,此時的她因為呼吸不順暢導致臉色漲紅,畫樓從來都不承認自己是好人,這可都是她的姐姐們,曾經她是沈畫樓的時候受了她們多少欺辱,她想就這樣讓那些往事隨風飄逝,就像那些落花一樣,深深的埋葬。


    可是為什麽到最後她的寬容反而成全了她們的得寸進尺,她一直堅信人善被人欺,但是那個時候她也相信放過別人也放過自己的說辭,可是事實證明,這樣的說辭並沒有讓一切平靜,反而是愈挫愈勇。


    所以這一世,她再也不是什麽善男信女,凡是想要撞上來的,她堅決不會給她再次襲來的機會,除非是有一種人,她要讓她生不如死,而又死都權利都無法擁有。


    看著眼前的女人,看著這張臉,畫樓那長長的指甲劃過她的麵容:"這張臉不錯,你權當是你罵我的代價,沈三小姐,我的這個提議不錯吧?"


    沈漣漪感覺到她尖銳的指甲此在皮膚上的疼痛,望著她的眼神中出現了驚恐,沈紫萱轉身就要去找沈青薔,結果被亭子下麵的侍衛給攔住了,畫樓看著那些侍衛,想著離去的陸翊,微微勾唇一笑,她的笑容邪魅。


    陽光照射進亭子,畫樓穿著一身淡紫色的長裙,在這陽光下泛著淡淡的紫光,格外的漂亮,也正是因為這樣,他們才看出了她的目光中出現的陰冷。


    沈紫萱返了回來,看著沈畫樓說道:"你到底要幹什麽?"


    畫樓笑了,這話問得很好聽,明明是自己找上來的,卻反問她要幹什麽?


    "沈大小姐似乎忘記了,是你們自己衝上來的,怎麽反而問我要做什麽呢?應該是我問兩位沈小姐要幹什麽才對!"畫樓說著緩緩的望著沈紫萱說道。


    沈紫萱看著畫樓手中的沈漣漪,微微皺眉說道:"你放了我三妹!"


    "我憑什麽要放了她?沈大小姐可要好好的給我說出一個所以然來,不然沒門!"畫樓的話語陰狠,拖著沈漣漪就走到了一旁的石椅上,沈漣漪伸出手就要朝畫樓的臉色抓來,畫樓瞬間放過了放開了她,整個人就摔在了地上,她大口大口的喘著氣,畫樓一個巴掌就打了過去,她抬眸望著沈紫萱,一句話都不說就是一種無言的挑釁。


    "皇後一定不會放過你的!"沈紫萱半晌說出了這樣的一句話來。


    畫樓冷笑了一聲,說道:"沈青薔是皇後你們全家都高興?你們都相信一個皇後的頭銜能夠保你們全家此生平安無事?沈紫萱,你是沈家的大小姐,我特別想知道沈四小姐死了你是什麽感受?"


    沈紫萱聽到她說沈四小姐,臉色一變,冷聲說道:"沈家從沒有沈四小姐!我反而想知道,為什麽姑娘會對我們家的事情這麽感興趣?"


    "是啊,我就是你們家的事情感興趣,特別是沈四小姐,所以沈大小姐若是說得讓我滿意了,我就放過沈三小姐!"畫樓說著,她的手中緩緩的出現了一把鋒利的刀子,很小,也不知道他是何時準備好了,還是她一直都有隨身帶著。


    "我再說一遍,我們家沒有四小姐!"


    "是嗎?那我也再說一遍,我對沈四小姐特別感興趣,所以我會纏上你們沈家的。"畫樓說著微微勾唇,她的笑容中就是帶著放肆的味道。


    沈紫萱聽到了畫樓的話語,臉色都瞬間就變了變,她一直不懂,為什麽一個和沈畫樓相像的人都會盯著她們不放,難不成這個女人和沈畫樓是什麽關係?


    她一直都不喜歡沈畫樓的原因很簡單,就是整個家都不喜歡她,把她扔在那冷清的庭院,那個時候,他們的母親喜歡種花,尤其是沈家庭院上的薔薇花都格外的漂亮,那個時候的沈棟其實隻是朝廷上的小官員,隻不過先太後很喜歡那薔薇花,後來出遊的時候還造訪了沈家庭院,由於聽到了消息說太後可能會在帝都的各個家族中找一位小姐帶在身旁,各種原因如今她已經記得不太清楚,所以母親就把她們姐妹三人都打扮得漂漂亮亮的,就是想著太後會不會很喜歡她們,就帶走誰。


    沒有想到的時候,她們乖巧懂事,太後隻是說了幾句誇獎的話語,隨後沒有多久就說道:"聽聞府上還有一個四小姐?"


    她現在都還記得清清楚楚,當時父親和母親的臉色都驟然變了,沈畫樓在府上就是一個丫鬟,隻不過是一個還做不來什麽事情的丫鬟,特別是母親,給府上的說有的人都交代過不允許她出那個小庭院,要不然見一次打一次,她那開始的時候不懂母親為什麽會不喜歡,後來她才知道,因為沈畫樓的母親,是一個妖媚的女子,勾引了父親。


    他們的臉色變了是他們都沒有想到為什麽久居深宮大院的太後娘娘會忽然問起這樣的一個死丫頭。


    不過太後是誰,她既然已經問出來了,那必然是對這件事情有一定的了解的,亦或者說她根本就是一切都是打聽清楚的,所以才會這樣的問了出來。


    沈棟當然沒有任何拒絕的理由,有些猶豫的說道:"是還有這麽一位小女。"


    當時的她已經能夠看得懂一切了,太後娘娘無視了父親和母親的難色,話語平和的說道:"那怎麽沒有帶出來呢?不會就屬她最調皮跑出去玩耍了吧?"


    太後說完之後,父親連忙回道:"回太後娘娘,微臣這就去把她找來。"


    "不著急,看這滿園的春色,孩子愛玩也純屬正常,也不能因為哀家就讓這孩子規規矩矩的候著,大人之間是要談什麽規矩,但是孩子心性愛玩是正常的。"太後並沒有當場就讓把畫樓帶出來,隻是要父母親陪著她看那滿園的薔薇花。


    她還記得,當時太後說要一個人走走,但是母親讓她陪在太後的身邊,她其實明白了母親的是什麽樣的心思,太後也是慈愛的,她牽著她的手緩緩的走在那整片整片的薔薇花的旁邊,她的心中是竊喜的,她給太後講述著薔薇花的由來,講述著母親的辛苦,似乎一切都是那麽的完美和不可挑剔,太後當時給她的說辭是,你是沈家的大小姐,人長得漂亮,也懂事,還有孝心,長大後一定是一個善良的孩子。


    一直逛完了薔薇園,太後卻朝著那破舊的庭院走了過去,她急忙說道:"太後娘娘,那邊是堆一些破舊東西的,咱們朝這邊走吧。"


    太後看著她,並不曾說話,隻是那雙能夠看透人心的眼睛,如今她都還記得清清楚楚,順著前麵又走了幾步之後,她低眸望著她說道:"雖然破舊,卻也是沈家庭院的一部分,要不就不要留著,要不就不要立規矩。"


    太後的那句話說得很平和,似乎不是什麽重要的意思,但是她知道,太後是有些生氣的,她不能夠再多說什麽,隻是隨著太後娘娘緩緩的就走了過去,離那個庭院越近,她就越發的不想走進去,她害怕太後看到裏麵的場景會對沈家或者是對他們都有什麽意見。


    當時她的手心都出汗了,隻是太後卻是一步一步的走了進去,木門咯吱的響起,便緩緩的推開了來,裏麵的景象其實可以想想,母親幾乎是給畫樓的吃的都是有限的,她整個人小小的,瘦瘦的,像是一個乞丐一樣,她的衣服都是後麵別人不要的,她有一個奶娘,也隻有那個奶娘帶著她在那府中苟且偷生。


    她和太後走進去的時候,她正在給院裏的蒜苗澆水,拿著水瓢的她一下子就跑了摔在了地上,直接就摔倒了太後娘娘的麵前,水瓢裏的誰灑在了地上,差點就灑在了太後的身上,她剛想要出口輕喝,但是猛然想起了母親的交代,治好佯裝好心的上前去扶她,誰知太後輕輕的拉住了她的手,奶娘在忙,沒有看到她摔倒,太後也很久都沒有去拉她,剛摔下去她一聲都不坑的就爬起來了,抬頭望著太後娘娘,當時的沈畫樓她如今還記憶猶新。


    她起身之後自己拍了拍身上的塵土,望著太後娘娘說道:"我好像在哪兒見過您。"


    她說出這句話之後,沈紫萱剛想一臉鄙視的看著她的時候,太後已經放開了她的手蹲了下去,伸手給畫樓擦著臉上的汙漬,她的手指微微的顫抖,說道:"丫頭,你在哪兒見過我?"


    她牽著太後的手就朝那破舊的小屋走了進去了,她沒有進屋去,也不知道太後到底看到了什麽,但是從那個屋內出來之後,太後娘娘就帶著她出來,隻是在庭院中停留了一會兒就走了,一分鍾都沒有停留。


    而她,就被那樣的留在了那個庭院中,後來畫樓要帶著奶娘進宮,奶娘不去,再後來的後來,帝都曾經發生過一場瘟疫,而奶娘就在那一場瘟疫中死了。


    奶娘無兒無女的,就帶著畫樓一個人,她和太後說了之後出來把奶娘葬了,父親對她的臉色好了很多,但是母親和她從來就不曾有過什麽好臉色。


    而她們姐妹,一直都恨著當年被太後帶走的是她。


    隻不過這麽多年過去了,長大後的沈畫樓和父親的關係稍微的改變了一點點,但是在太後死去之後,沈畫樓也就失去了靠山,隻不過父親說過,她很聰明,在太後的時候就很討得皇上歡心,所以太後死了,她自己也幾乎能夠立得住腳了,後來就在皇上的身邊磨墨抄寫東西之類的,因為有命案的發生,她有參與了查案,皇上對她更是另眼相看。


    後來沈青薔想要嫁給東赫,而父親向來寵二妹,所以也準備喜歡向皇上請旨了,隻不過她們都沒有料到的是,皇上把沈畫樓指婚給了東赫,而出嫁當然是要從沈家出嫁,父親氣急,寒冬之日,那會兒千裏冰封,畫樓被父親罰跪了三天,跪了起來之後她大病一場,那一場婚禮也是草草的就舉行了,沒有十裏紅妝,沒有大紅花轎!


    一切該有的欣喜和榮耀她都沒有擁有,就算是這樣,也免不了這個家中的人對她的討厭,隻要有她在,姐妹三人就沒有什麽被別人看得見的地方。


    而後來她死了,父親說過,新皇不允許任何人提這件事情,所以就當沈家也從來都沒有過這個人,她們也銘記於心,沈家沒有沈四小姐,也沒有沈畫樓這個人!


    過了這麽久,她第一次在錦繡街上遇到這個人的時候下了一跳,和畫樓有著七八分的相像,而且還說話做事的態度都是那麽的和畫樓相似,她的心中暗忖,定是想著不會放過這個人的,當時她被麵前的這個女人說了那件事情之後,一切都懵了,後來她們翻天覆地的找這個人的時候絲毫沒有了影子,而整個帝都卻都依舊沸沸揚揚的討論她的不貞潔。


    這個人就像是來為畫樓複仇的一樣。


    "你到底是誰?和畫樓是什麽關係?"沈紫萱冷聲問道。


    畫樓靜靜的看著她,斂了笑容,淡淡的問道:"想了這麽久,沈大小姐就隻是想問我是誰和沈畫樓是什麽關係嗎?"畫樓手中的刀子就在沈漣漪的臉龐便打轉著,沈漣漪躺在地上看著畫樓的目光中充滿了膽怯和害怕。


    沈紫萱望著她,她似乎要好好的斟酌一下,麵前的這個女人,特別是眼神,和畫樓的真的太像,亦或者她真的是有備而來的。


    "我是想,從小到大,我們沈家,從來都沒有承認過有四小姐這個人,不知道你是從哪兒聽說沈家有一個四小姐的?但是我父親曾經告訴我們的就是,沈家沒有四小姐這個人!"沈紫萱看著畫樓,一字一句的說完,畫樓隻是淡淡的笑了笑,緩緩的收起了刀站了起來,說道:"沈大小姐的答案我很滿意,但是回家之後請轉告沈棟,好好的守著沈青薔的皇後位子,恐怕坐不了多久了!"


    沈漣漪見到畫樓走開之後,匆忙的爬起來,躲在了沈紫萱的身後。


    離開亭子之後,沈漣漪還要去見沈青薔告狀,被沈紫萱拉著就快速的出了宮,沈青薔身體不舒服,所以現在去告訴沈青薔這件事情,無非是給她添堵,也做不了什麽事情,這個女人在宮中,一定是一個定時炸彈。


    回到了沈府,姐妹倆都有些狼狽,薑氏看到自己的兩個女兒回來,急忙看著沈紫萱問道:"見到你二妹了沒有?"


    沈紫萱看著薑氏說道:"我們沒有見到二妹,父親呢?"


    "在書房。"薑氏此時才看到沈漣漪泛紅的眼圈,急忙說道:"你三妹怎麽了?"但是她的話落的時候沈紫萱的身影已經消失在庭院當中了。


    薑氏最疼沈漣漪,看到她受委屈了,緊張得不得了,急忙問道:"你怎麽了?你二姐說你了?"


    沈漣漪看著問起,更加的覺得委屈得不得了,一下子撲到了薑氏的懷中說道:"娘,我差點就被毀容了!"


    她這句滿腹委屈的話語出來,薑氏直接是臉色大變,急忙問道:"到底怎麽了?你們進宮沒有見到你二姐?"


    "沒有見到,二姐身體不舒服,誰也不讓進去,還沒有見到她就被周嫤帶到她宮裏去了,後來我們準備去見二姐的時候,你猜我們見到誰了?"沈漣漪看著薑氏說著,薑氏的臉色都變了變,問道:"見到誰了?"


    "上一次在錦繡街上和我搶小酥餅,還說大姐墮胎的那個女人!"沈漣漪氣憤填膺的說完,薑氏一聲驚呼出來:"什麽,她竟然在宮裏?"


    "是啊,她躲在宮裏!"


    "那後來呢?"薑氏問道。


    "後來我和大姐就被他攔截在了那兒,她用刀子逼我們出宮,不然她就劃花我的臉!"沈漣漪一邊說著一邊委屈得說著,眼淚滾滾下,薑氏一邊拍著她的背一邊安慰道:"沒事,沒事,娘親給你做主!"


    撲在薑氏的懷中,沈漣漪的嘴角微微的勾起,她要去找沈青薔打死那個女人,沈紫萱偏偏不讓,但是若是娘親去的話,二姐一定會幫她報仇的!


    沈紫萱去到書房的時候沈棟正在忙著,看著推門而入的沈紫萱,問道:"回來了?見了你二妹了?"


    她看著沈棟說道:"我們沒有見到二妹,父親,我想問一下你知不知道宮內有一個和畫樓長得很像的女人?"


    沈棟聽到沈紫萱的話語,微微皺眉,說道:"怎麽了?發生什麽事情了?"


    聽到了沈紫萱的話語,沈棟的麵色微微的一邊,沈紫萱看著父親的樣子,微微皺眉,心中卻是暗忖,原來父親是早就知道宮中有這麽一個女人的了。扔農圍技。


    "父親是早就知道了嗎?"沈紫萱問道。


    "怎麽了?她找你們麻煩了?"沈棟問道。


    "父親,她就是我們上一次在錦繡街上遇到的那一個人啊,她怎麽會在宮內?"沈紫萱問道。


    沈棟的臉色微微變了變:"你們怎麽會和她沾惹上的?那簡直就是一個心狠手辣的人!"沈棟想起了那個死在大殿之上的道士,她當著那帝王的麵,一劍刺下去還沒有斷氣,那個臭道士正準備說第二句話的時候就被她一劍就刺沒有了,就在東赫的麵前,在那武英殿上,要說是誰敢這麽放肆的就拔劍,別說拔劍,誰都不敢帶劍或者兵器走上武英殿,重點是發生了這麽大的事情,她把那道士引到了東赫的麵前殺了,最後還差點殺了太後,東赫不但沒有怪罪她,而且還把她封為了慧妃,他也是越來越看不清這年強帝王的心中到底是在想些什麽了!


    東赫若是寵愛慧妃,那麽勢必會影響到了沈青薔皇後的地位,說是慧妃,其實一切的權利其實和皇後就已經是相差無幾了,現在那個女人是還在養傷當中,要是她的傷養好了,還不知道會鬧騰出什麽樣的事情來!


    沈棟很清楚,若是沈青薔失勢了,那麽沈家也就會隨著失寵,都說後宮的女人不能參與朝政,但是朝堂和後宮永遠都是不可分割的!


    在那件事情之後,他們大概都看得清,東赫是寵愛這個女人的,雖然他們都很想說這個女人之所以會受寵,是因為她長了一張和沈畫樓很像的連,但是她畢竟不是沈畫樓,若是東赫寵愛的是沈畫樓,那麽就算是姐妹失和,也不會殃及到家族,但是這個女人可不是沈畫樓,沈棟看著她似乎是來勢洶洶的都是衝著沈家來的。


    就如那天在大殿之後,她看他的眼神就是十惡不赦的樣子,讓他有些頭疼。


    "是她先出言不遜的,才會爭吵起來的。"沈紫萱說完,沈棟說道:"那天在錦繡街上你們怎麽會遇到她的?"


    "我和三妹去逛街,三妹去買小酥餅但是已經被她買了,而三妹又要救和她搶了起來,她也不給,兩人就這樣的就吵起來了,後來我好聲好氣的和她說,但是她不領情,反而是格外的囂張!"


    沈棟看著沈紫萱說道:"你是大姐,你聽聽這帝都的風言風語,我真是太慣著你們了,淨是在外麵惹是生非!"


    "什麽叫我們惹是生非,我們明明是在皇宮中被人欺負了,我的二妹是皇後,難不成這樣一個女人她都治不了嗎?"沈紫萱也是氣急,真不知道到底和沈畫樓有什麽樣的冤孽,人都死了,又來一個,專門就是給她添堵!


    "你還有理了,那今兒個是怎麽回事?"沈棟問道。


    "今天二妹身體不舒服,不讓我們見,然後我們被周嫤帶到了鍾粹宮去了,結果我們回來的時候看到那個女人了,三妹一衝動就跑過去吵起來了,然後那個女人用刀子逼著三妹,說要毀容,問我畫樓的事情。"沈紫萱說完,沈棟緩緩的放下了手中的筆,問道:"然後呢?你們說了什麽?"


    "就是說了我們家沒有這個人,她的表情讓我覺得很怪異。"


    "怎麽怪異了?"


    "我說完之後,她就放我們走了,隻是她說讓父親轉告二妹,她的皇後之位要好好的守好了,不然就坐不了多久了!"沈紫萱說完,沈棟的臉色鐵青,這個女人,從那天在大殿之上他和容家以及太後聯手的時候,就知道了,這個女人隻有死了才會安全,隻要不死,那麽久會生出無數的是非,也會讓人措手不及!


    沈棟冷哼一聲,還沒有開口說道,就聽到沈漣漪哭哭哭啼啼的聲音。


    "好大的口氣!"薑氏聽到了沈紫萱的話語,厲聲說道。


    看到屋門打開,沈棟看著眼前的三個女人,說道:"都過來幹什麽?出去說。"說著就快速的起身走了出來,薑氏跟著出來說道:"老爺,難道這樣就任由她欺負了去嗎?一個宮女而已!"


    沈棟聽著薑氏的話語,眉頭緊蹙:"誰告訴你,她隻是一個宮女,一個宮女敢在宮內隨便教訓人嗎?"


    薑氏聽著沈棟的語氣不善,也有些生氣:"那她是誰?難不成還不把皇後放在眼裏?"


    沈棟頓住了腳步:"她連皇上都不放在眼裏,何況是皇後!"


    沈紫萱微微蹙眉,似乎感覺到什麽不秒,猶豫著說道:"她就是那個在武英殿上殺了人的千姬?"


    "除了她還有誰?你們說你們惹誰不好偏偏惹她?"沈棟一臉的愁緒,近日以來,東赫幾乎一直都在她一個人的寢宮歇息,就連沈青薔都很難見到皇上,本來在這個後宮的爭鬥中就已經逝去了平衡了,在這個時候,東赫肯定是偏袒這她的,怎麽討回公道?


    薑氏一臉的不屑:"難不成她還能帶上鳳冠坐上皇後的位置?再怎麽樣也還隻是一個妃子,薔兒難道還治不了她?"


    "你懂什麽?現在的薔兒就是動不了她!"沈棟說著,大步的朝前麵走去,薑氏看著沈棟的背影,微微皺眉,既然薔兒動不了她,那麽和太後聯手,還怕治不了她?


    這樣的念頭在薑氏的腦子中不停的盤旋著,但是她不曾說出來。


    畫樓看著那姐妹倆走了,所有的心緒也都被打亂了,帶著茹央和阿九回到了熏風殿,正好也看到回來的東赫,茹央和阿九微微附身說道:"奴婢參見皇上!"


    東赫看著她們說的:"都起來吧,不用多禮。"


    倆人起來之後,畫樓望著東赫,淡淡的說道:"皇上怎麽不在景陽宮陪皇後娘娘?"


    東赫微微蹙眉,說道:"你希望朕陪皇後?"


    畫樓微微沉思,看著陽光照在了阿九的身上,她的麵容顯得更加的蒼白,她似乎有些難受,她回頭對著茹央說道:"你們倆先回去吧。"說完之後又抬眸對著東赫問道:"皇上今日的午膳要在熏風殿用嗎?"


    東赫微微點頭,畫樓說道:"先回去傳膳,我們一會兒就到。"


    阿九有些感激的看了畫樓一眼,隨著茹央快速的走了回去,看著她們走遠,畫樓才緩緩的說道:"皇後娘娘身體不舒服,皇上陪著她不是理所應當的事情嗎?我沒有什麽希望不希望的。"


    東赫看著她,話語有些嚴肅的說道:"朕一直想不明白你到底是想要什麽?為什麽就是和皇後一直過不去?"


    "我隻是想要皇上知道真相而已,就算是知道真相後的皇上還是選擇寵愛她,珍惜她,這也是皇上的選擇不是嗎?還是說皇上一直都知道哪有的事實真相,隻是選擇了漠視來讓自己的心中得以安慰和慰藉?"畫樓的話語還是那麽的咄咄逼人,東赫看著她輕輕的身後撫摸了一下她的長發,沉沉的歎了一口氣,說道:"有些事情,不是一定要明明白白,清清楚楚的才可以的。"


    畫樓並不聽從東赫的話語,隻是冷聲說道:"在我的世界上,黑就是黑白就是白,對就是對錯就是錯,一定要清清楚楚明明白白,認知到錯誤和改正錯誤是兩種選擇,互不相幹!"


    "千姬,總有一天你會明白,人在這個世上永遠都不可能對錯永遠都分明。"東赫的話語中帶著淡淡的惆悵,畫樓微微冷笑,她曾經也是這麽想的,也是這麽做的,但是曾經的一切都是錯的,而她以後都不可能再成為曾經的沈畫樓。


    "那就等著那一天的到來吧,但是我選擇做了我做的,至少我不會後悔,而皇上你呢?你是心疼皇後娘娘吧,所以就原諒了她的謊言和心機。"畫樓說完,東赫微微勾唇,淡淡的說道:"千姬,你說對了,朕是心疼她,所以就原諒她的謊言和小算計。"


    畫樓看著東赫,眼眶微微酸澀,話語有些沙啞的說道:"被人心疼真好。"


    東赫本以為她會說出什麽樣的話語來頂撞他,沒有想到她會這樣毫無征兆的說了這樣的一句話,被人心疼的感覺真好。


    就在東赫有這樣的想法之後,隻聽她接著說道:"那麽陛下,若是你是沈畫樓,你會怎麽辦呢?"


    因為這一句話,不單單是東赫的臉色變了,就連身後的李欽和陸翊,兩人的臉色都驟變,東赫忽然頓住了腳步怔怔的看著畫樓,他的目光是陰冷的,許久之後他才冷聲說道:"朕是否警告過你,以後都不允許再提這個名字?"


    畫樓也看著她,隻是眼眶中還帶著水霧,東赫不明白,她的委屈和傷感是從何而來,她說道:"是,皇上是警告過我不允許再提太子妃的任何事情。"


    "那你還要以身試法?"東赫冷聲說道。


    畫樓微微垂下了頭,抿了抿薄唇話語輕柔的響起:"皇上不說,我已經知曉了答案。"她說完之後就快速的朝前麵走去了,但是東赫看著她的背影,微微愣神,她剛才說那句話的時候,真的是一下子就刺中她了,她仰著頭的樣子,和沈畫樓的樣子重疊在了一起,就仿佛是畫樓再質問他一樣。


    走在畫樓的身邊,東赫沒有再說話,看著畫樓也沉默,東赫冷聲說道:"你想從朕的口中聽到什麽樣的答案?"


    "不是我想聽到什麽樣的答案,我隻是想知道陛下的答案是什麽?"她說的很認真,那眼中的神情也是那麽的認真,東赫微微斂眸,說道:"其實你是想知道一個帝王的心中是怎麽想的,千姬,為什麽你這樣的喜歡偷窺別人的心裏,偷窺不到的時候就開口問答案,一定要知道答案嗎?"


    看著東赫一張一合的薄唇,畫樓微微的發著呆,而東赫的話語緩緩的聽到了耳中,她其實不是要知道別人的心裏,她隻是想要知道他的,僅此而已。


    "就如陛下所說,陛下會告訴我嗎?如果換了身份,你是她,遇到了這樣的事情應該怎麽辦?"


    "人在瀕死的邊緣才知道一切真相,你說那個人還有什麽辦法?"東赫問出來,畫樓接過話說道:"認命嗎?"


    "除了認命還有什麽其他的選擇嗎?難不成還真的能夠化成厲鬼來報仇嗎?"


    聽著東赫的話語,畫樓笑了:"那麽在皇上的心中會恨嗎?"


    "換做你,會不會恨?"


    畫樓看著他的眼睛說道:"換做我,我會重生一次,用相同的方法回報,甚至是要雙倍的取回來,絕不含糊!"


    "朕就知道,你會是這樣的想法。"東赫的這句話模棱兩可的,讓畫樓有些摸不著頭緒,冷聲說道:"難不成皇上還會心甘情願的再給別人利用一次,甚至是性命不保?"


    "最後朕告訴你一個最真實的話語,就是在這個世上,若是沒有本事,就隻能認命,這就是真理!"東赫說完這句話,畫樓也沉默了許久才抬起頭說道:"多謝皇上的教誨,千姬受益匪淺。"


    東赫沒有太多的管她的情緒,兩人就這樣似乎什麽事情都沒有一樣,慢慢悠悠的就回到了熏風殿內,茹央和阿九已經弄好了一切了,恰好畫樓和東赫回去就可以用膳了。


    畫樓心中一直盤旋著東赫說的話語,若是沒有本事,就隻能認命,她想要讓東赫知道真相坑螺沈青薔,沒有想到卻是太著急了,讓東赫一眼就看穿了,看穿了她也就大大方方的就承認了,所以東赫並不曾怪沈青薔,然而畫樓並沒有猜透東赫的心中到底是怎麽想的。


    吃過午膳之後,東赫回政務殿去處理政務,而畫樓卻躺在床榻上就睡著了,一睡著就是夢,感覺曾經和現在就是兩條平行線,曾經發生的過往就像是一幕一幕的電影,一直在回蕩著,在哪陽光明媚的午後,東赫推著她的輪椅,走在太子府的庭院當中,兩人靜靜的曬著陽光,東赫總是說:"畫樓,我們一定會心想事成的。"


    她是多麽的相信這,但是到最後,是他們的心想事成,而卻沒有她的份,為什麽明明付出最多的是她,反而最後她卻是不能夠存活的那一個?


    夢裏的沈畫樓,淚水順著眼角緩緩的就滾落了出來,阿九進來給她蓋毯子的時候,就恰好看到了她滾落的淚珠,她伸手輕輕的佛去,說道:"姐姐,午安。"


    東赫正在政務殿內批閱奏折,卻聽到李欽說道:"陛下,尚書大人求見。"


    東赫微微蹙眉,難不成是因為沈青薔的事情來的:"有說什麽事情嗎?"


    p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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