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她今天似乎不太高興,又不搭理他們了,往常都是這樣,隻要她心情不好,就會視他們為無物,不管他們如何費盡心機、花樣百出的折騰,她都無動於衷,有時候還真有那種她才是他們老板的錯覺,雙胞胎搖頭苦笑,


    “疏影你下午幹什麽去了,我們怎麽聯係不到你?”他們去開會前,可是打了很多電話給她,可她一個也沒接。


    “我出去辦點私事,怎麽,連這個也要報告嗎?”做老板的能做到像他們倆這樣的還真是聞所未聞,隻要在工作時間內,不論做什麽都要報告他們倆,就連說了幾句話,都跟誰說的,他們也都要問個明白。


    疏影頓了頓,看了看辦公室緊閉的門,又瞟了眼雙胞胎,示意他們進去。


    蔣嗣修和蔣越炯不明所以的麵麵相覷,而後,推門而入。


    疏影靜坐了片刻,而後又莫名其妙的在外麵凝神聽著,真是奇怪,她什麽時候也變得這麽無聊八卦了。


    雙胞胎在看到裏麵的人後,似乎一點也不奇怪,很平常的打招呼。看來....


    她們以前是經常光顧這裏的嘍!


    疏影的情緒莫名的有些失落,一個人小聲的自言自語道:“還說工作時心無旁騖了,哼,欺世盜名、掩人耳目的大騙子。”


    辦公室內,本來還落落大方的江若見蔣氏兄弟回來了,又不知所措的緊張起來,端坐在沙發上一動不動,稍顯拘謹。


    “沈淩,以後不要在我們上班的時候過來了,很不方便。”蔣嗣修淡淡的說。蔣氏兄弟視若無睹的回到座位上,又旁若無人的開始埋頭工作。


    沈淩有些憤憤不平,憑什麽單疏影就可以光明正大的在這裏,而她們每次來都要先通報,表哥也太偏心了,


    “姑姑說了,要我多帶著小若來這裏走動走動,這樣才能和你們增進一下感情嘛。”沈淩拉過旁邊的江若,攬著她的肩膀,得意洋洋的看著雙胞胎,


    “表哥,若若可是很崇拜你們的,私下裏總是跟我誇讚你們,你們可不要辜負她一片情意。”姑姑都已經明確表態了,讓江若和表哥好好相處,沒準以後還能成為她兒媳婦了。


    江若嬌羞不已的低下頭去,倒也沒有否認。沈淩滿意的點點頭,很是欣慰江若今天的表現,總算是沒讓她失望。


    蔣嗣修和蔣越炯麵無表情,居高臨下的看了看江若,眉頭微皺,老媽最近也不知道怎麽回事,總是把這個麻煩塞給他們,甩都甩不掉,還不好撕破臉皮,不然,爸爸又不會放過他們。


    “讓你們留在這裏也不是不可以,不過,最好不要出聲,否則.....”想不被送到國外去,他們隻能努力工作了,自然不希望有人來打擾他們了。


    不等沈淩回答,江若倒是破天荒的搶先點頭了,聲如蚊蠅道:“你們放心好了,我們不會隨便說話的,不會打擾你們工作的。”


    沈淩恨鐵不成鋼的看了江若半響,最終,還是無奈的搖了搖頭。不知道她瞎緊張什麽啊?難到她那帥的人神共憤的表哥還能吃了她不成。


    雙胞胎不在搭理她們,各自又心無旁騖的投入到工作中去了,全然不覺旁邊還有別人的存在。


    江若小心翼翼,仿若虛心般偷偷的凝視雙胞胎,見他們沒有察覺,便更加的癡迷、忘乎所以的看著他們。即便他們眼裏沒有她的存在,能這樣靜靜地欣賞他們也是好的。


    江若和沈淩果然沒有出聲,一整個下午都很安靜,雙胞胎也就任由她們呆在這了,直到日影西斜,下班時分。而這期間,疏影沒有進辦公室一次,甚至下班離開的時候都沒有和雙胞胎打聲招呼。雙胞胎打電話給她,她也一直沒有接,愣愣的看著手機在桌子上不停的振動,卻沒有想接的心思。


    這種情形一直持續了三個多月,在這三個多月中,江若和沈淩幾乎每天都會過來,雙胞胎雖然厭煩至極,但也無可奈何。隻是這三個多月裏,疏影和他們的關係是越來越差了,時常不願搭理他們,即便是因為工作,迫不得已的進來送文件,也隻是中規中矩,不會和他們多說一句話。蔣嗣修和蔣越炯想當然的認為疏影的這種反常,隻有一種解釋,那就是她把他們和江若當作一夥的了,而江若又是單氏的頭號競爭對手的千金,自然而然,他們也就被疏影看成敵人了。


    除此之外還真的沒有什麽更加合理的解釋了,他們才不會自戀的認為,她是因為吃醋。


    畢業季,蔣嗣修和蔣越炯為了緩和和疏影之間的日益漸遠的關係,特地邀請她去參加他們的畢業典禮。疏影本想一口回絕的,但當她冷靜下來,理智的思索了良久後,還是答應了。她為自己這段時間,莫名其妙的心煩意亂而感到困惑,為了消除心中這道別扭的屏障,她決定坦然的麵對雙胞胎,以證明自己是心無雜念的,對他們也絕對沒有非分之想。一向神經敏感的她,似乎覺察到了自己對他們有著不同於別人的感覺,這種感覺讓她很恐慌也很茫然,不諳情感的她,不知道該怎樣對待這陌生而煩憂的情愫。


    第二天,雙胞胎一早來了疏影的公寓,接她一同去學校。


    今天疏影為了契合雙胞胎還是學生的身份,一改往日的文藝成熟的風格,特地打扮成比較青春陽光的靚麗少女,挎著時尚包包,徐徐而來。


    蔣嗣修和蔣越炯靠在車上,慵懶如初醒般的眸子,在看到款款走向他們的絕色少女時,募然睜大,視線緊緊鎖在她身上,再也離不開分毫,呼吸都仿佛靜止了般,淺不可聞,心也不可抑止的劇烈跳動起來。


    雙胞胎的目光炯炯地盯著疏影,她今天化了淡妝,那烏黑順滑堪比綢緞的青絲也紮成了馬尾,隨著主人的走動而搖擺不定,撩人心神,還一改往日繁瑣保守的穿衣風格,穿了一件無袖白色雪紡修身連衣裙,裙子剛剛蓋過臀部幾公分,似乎有些短,筆直雪白的玉腿,在陽光下猶如白瓷一般閃著耀眼的光澤,一雙玉足蹬著八公分高的白色高跟涼鞋,一步一步翩翩而來,婀娜多姿。疏影今天的裝扮可謂是將柔弱可人、嬌媚動人、清純憐人集一身而且都發揮的淋漓盡致。


    此時,雙胞胎突然又不想帶她去了,隻想把她藏起來,不讓任何人窺見她的麗容。


    疏影在雙胞胎麵前站定,看著雙胞胎呆滯的模樣,沒好氣道:


    “別發呆了,快走吧,要遲到了。”她還是很滿意他們的反應的,最起碼證明了她一個早上的努力沒有白費。


    雙胞胎稍稍回神,有種被人窺見秘密的尷尬,很不自然的笑了笑,故作輕鬆的玩笑道:


    “你這身裝扮出去,晚上不知又要有多少男子夜不能眠了。”連他們倆都抵擋不住她的魅力,更不要說其他人了。


    疏影愣了愣,淡淡的瞥了他們一眼,沒搭理他們,徑直打開車門坐上了車。


    十分鍾後,車子到達了學校,雙胞胎把車泊好後,三人便向學校大禮堂走去,路上仍有不少同學頻頻側首,目光中帶著不懷好意的探索和深邃。蔣嗣修和蔣越炯很不高興,一路下來不知用冷凝的眼神肅殺了多少男生,周身更是泛著十足的迫人寒氣,心裏暗想:真不該帶疏影來,白白讓這些人褻瀆了冰清玉潔的她,真該剜了那些色狼的眼睛,看他們還敢不敢再色眯眯的看著她。


    雙胞胎把疏影帶到禮堂,把她安頓好後就回去準備了。


    疏影一個人靜靜地坐在座位上,不時有人上前來搭訕,她都禮貌回絕了。


    她本想去校園看看玉蘭花的,可又怕遇到蘇俁,隻能作罷了。她已經回發郵件給凱瑟琳了,答應她會幫她勸說蘇俁回去的。


    前幾天,凱瑟琳發了一封郵件給她,希望她能代她好好勸說蘇俁,讓他盡快回英國。


    蘇俁的父親因為他的不辭而別並且還久久不歸,十分震怒,已經發布了消息,如果他不能在規定的時間內回英國,他就立即更改遺囑,剝奪他的繼承權。蘇俁的家族很複雜,而他的父母隻有他一個孩子,他的那些堂兄表弟們為了掠奪他的財產,私底下不知設計陷害了他多少次,他每每都是死裏逃生,所以,也就練就了如今這樣冷血、漠然的性格了。如今,有了這個千載難逢的機會,他們自然是不會放棄的,推波助瀾是在所難免了。


    她也想去勸說蘇俁,可以他現在的近況,根本就不可能會和她心平氣和的談的。前幾天,他又發短信來威脅她了,如果她不跟他會英國,他就會自殺在她麵前,讓她一輩子愧疚,一輩子活在陰影裏。這是蘇俁為了對付她,慣用的伎倆,她也已經習以為常了。


    疏影無可奈何的歎了一聲氣,揉了揉有些刺痛的太陽穴,看來,隻能再找個合適的時間和他開誠布公的談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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