霸情冷少,勿靠近,095 除非你求我,求到我滿意(3000+)


    那最後的一句,讓她仿佛從瀕臨死亡的邊緣活過來一點,巴掌大的蒼白小臉上騰起了一縷血絲,水眸透過朦朧滾燙的水霧,凝向他。愛殘顎疈


    四目相觸,霍斯然眼裏滿是猩紅的血絲,淡然中透出一絲冷芒。


    他自然知道,她這樣的轉變隻是因為能再次見到顧景笙,哪怕隻是透過他提供的方式,看到他的近況。


    泛白的薄唇冷冷抿緊,半晌他吐出一句:“我們回房間去。”


    說完他便撈起她的雙腿將她抱起,那纖小柔弱的身影蜷縮著被迫貼緊他的胸膛,微微淩亂的發絲落滿她的背,有幾縷探入他微敞的軍裝襯衫內撩.撥著他的皮膚。她小手緊緊攀著他寬厚的肩,清晰感受到那股包裹著自己的強勢氣場,眼睛一熱,心頭突然覺得那樣委屈,小腦袋有些忐忑地輕輕覆在他胸口,眼淚慢慢地流淌出來,濕了一大片彗。


    高燒。頭痛。疲憊。一湧而來。


    放她在床上,喂了她一小碗粥,最後一口裏麵放了兩片退燒藥,她很乖,到最後躺在床上任由他給她蓋好被子時,恢複了一點血色的嫣紅唇瓣才啞聲開口:“什麽時候?”


    ——如果不開口,她還不知道剛剛那番鬧騰,她嗓子已經嘶啞成這樣鼓。


    霍斯然俊臉鐵青,手僵在半空,半晌後終於輕輕撫上她的發絲,沉聲回道:“明天。”


    不用想也知道她是在問能見到顧景笙的時間,怕是這個時候,唯有這一點點希望能讓她安靜下來,睡好一點。


    她小臉緩慢地輕輕歪過去,纖長的睫毛下水眸散發著迷茫的光芒,覺得安慰了一點之後才閉上眼乖乖睡,眼角那一絲溫熱的淚水便落入霍斯然眼中。他神情肅殺地撐開在她兩側許久,眼眶一片可怖的血紅。


    知道她夢裏不會有他,卻還是想撬開她的夢走進去,告訴別怕,別痛,一切都會好。


    可她怎麽可能會相信,明天,一切都會好?


    *********


    省軍區軍委。


    陸青已經在訓練場旁的軍委大樓上呆了整整一上午,不時有人跑進來跟他稟報具體審訊情況,不時聽到訓練場傳來的整齊的訓練口號聲,心裏像是有一團煩躁和一團撫慰在交替著進行,他好多年沒怎麽抽過煙,後來不想讓人打擾,鎖門開了窗摸出根煙來抽完,心頭那股糾纏澎湃感終於被壓下去一些。他眉宇之間冷冽如冰,再次聽見了敲門聲。


    說了聲“進來”才發現自己鎖了門,走過去,打開,審訊兵有些錯愕地看著他。


    “怎麽了?什麽進度?”陸青煩躁地轉身,不給人看到他這幅模樣。


    審訊兵反應過來:“陸師長,霍首長剛剛接到消息回軍區了,特警隊那邊亂成一團,我們忙著交接才能通知您,那個……”


    陸青蹙眉:“說!”


    審訊兵猶豫了一下道:“昨天傍晚借助特警隊無線電台發出電波頻段的人已經查到了,隻不過因為要追蹤所以沒有立即抓獲,昨晚蹲點兒了一夜終於在後半夜發現他跟境外有聯係,據了解,半個多月前那晚他跟顧景笙一樣都在特警隊當值,現在懷疑他當初提供的審訊口供是假的,現在正在重新排查。”


    陸青冷笑,點頭啞聲道:“所以你們怎麽知道,到底是真的抓錯了人,還是他們根本就是同夥而已?”


    那低啞切齒的嗓音被審訊員捕捉到一些,眉心微蹙,問道:“陸師長?”


    他在說什麽?


    陸青冷笑更甚,眼眶裏泛起幾縷血絲,像是隱忍著什麽事,緩聲問:“霍首長呢?”


    “旁聽審訊去了。”


    陸青點頭:“所以隻要顧景笙依舊咬著自己之前的供詞不放,找不到再多證據,再加上有個已經可以定罪的嫌犯在旁,就可以當做什麽事都沒有就無罪釋放是麽?”


    審訊員蹙眉,說:“也不是……這畢竟是中央軍區範疇的事,我們地方軍區隻能配合,不能插手。隻要霍首長肯鬆口,再等到既定的審訊監察期限,他就沒事。可是反過來說,如果霍首長存心要肅清查明,多得是手段,哪怕最後落不到什麽確實的罪名,這種連中央軍區上級都驚動的折騰,肯定會落下汙點,別說這輩子軍裝警服再也碰不到,恐怕連檔案都要改寫了。”


    嗬。


    好。


    真好。


    陸青緩緩叉腰,那一股冷冽的氣焰憋在心裏發不出來,隻能怒極反笑——他費那麽大力氣搞這麽一出,怎麽可能會是存心要毀了顧景笙?


    他現在很佩服霍斯然,知道如果境外要在地方軍區搞動作,怎麽可能隻有單線的人孤軍奮戰?所以一方麵他要感謝霍斯然經驗豐富,在事情拍板定案後還來個反招,揪出與之配合的另一隻鬼;可另一方麵他想不通,死都想不通,他為什麽要這樣護著顧景笙?他知道顧景笙在他心裏就跟霍野一樣,可是怎麽能,將這麽一個嫌疑重大的人放虎歸山?


    這一次查得到查不到是一回事,可他霍斯然存心包庇,把他從風口浪尖上拽下來護在身後就又是一回事!


    審訊員說完後有些擔憂:“陸師長您沒事吧?”他臉色差勁得很。


    陸青壓了壓俊臉上的蒼白,低啞道:“沒事……你去告訴霍首長,回市區之前跟我見一麵,我有話要跟他說。”


    審訊員點點頭:“是。”


    ……


    軍委大樓。


    從那一輛悍馬上走下來時林亦彤覺得有些恍如隔世,高燒退了一些,變成低燒慢慢熬人,她下車時聽見訓練場整齊的口號聲,突然鼻頭就微微一酸。霍斯然從另一邊下來關了車門,眸色冷然,長臂攬了她削瘦的肩到懷裏,低低道:“上樓。”


    長發散落在背上,襯得她一張清透的臉更加嬌小,眼眶泛紅:“他應該不在這兒。”


    霍斯然腳步頓住,冷眸低垂道:“別碰我的底線。這裏是軍區,我能讓你看到實時的審訊錄像已經是最大的通融。”


    她再無半句語言。


    上樓走進那一間安靜的監控室時,她的心一下子被遠處屏幕上閃爍的那個畫麵吸引住,宛若重錘狠狠砸在心上!她小臉煞白,快步走進去,卻發現那屏上隻有畫麵沒有聲音,上麵,一向溫潤如玉的顧景笙神情很是疲憊憔悴,他白衣黑褲,笑容依舊溫暖清淺,卻那麽勉強。連續將近一個月的審訊,同樣的問題,愈發嚴厲的態度,疲勞轟炸,他委實累了。


    人的神經承載力本就有限,他要有多強的意誌力才能笑得出來,才能一遍遍解釋,不急躁,不爆發,不出錯。


    他是有那麽一點潔癖的男人,何曾會允許自己那麽狼狽?


    袖口是髒的,隔夜的胡渣覆在下顎,眼眶也熬得微微泛紅。


    霍斯然臉色鐵青,並不想看這一幕但還是跟著她,丟了鑰匙在桌上,拿一把椅子過來,輕輕撈過她的肩,要她坐下看。


    她卻不肯。


    那屏幕不夠大,也隔得太遠,她泛紅的眼眶裏慢慢騰起顫抖的淚水來,幾乎想再貼近一點,好看得清楚。


    霍斯然深眸泛冷,丟開椅子,索性長臂一伸將她攬進懷裏,從背後擁著她淡淡覆在她耳畔:“看夠了麽?”


    她一陣激顫,頓時瞪大水眸回頭,沒想到他隻會讓她看一眼!


    “別給我露出這種表情——”他眸子裏泛起一縷血絲,低啞道,“林亦彤,這世上覺得他可憐的人不過就隻有你一個,你隻當是我借故陷害了他,拿他的生死來要挾你,你可知道我冒天下之大不韙做了什麽事?!”


    午夜夢回,那47條人命冤魂不散地拷問他良心的時,他該有多難熬,她可知道?


    林亦彤明顯不知,她甚至迷茫得聽不懂他在說什麽。


    霍斯然冷笑,隻當自己剛剛是失控了,努力拂去心口的劇痛,寒冽如冰的嗓音說:“現在我給你一分鍾來自己決定,嫁給我,或者不,覺得他慘是麽?那好,拿你自己來救他,隔著屏幕告訴他堅持住,別鬆口別崩潰,別落得什麽把柄給我抓在手上!否則我要他求死不能!”


    眼眶裏的血絲猩紅地可怕,他用力推了她一把將她推到屏幕前,一身的挺拔肅殺,冷冷轉了腳尖開門出去,再“砰!”得一聲關上。


    他後悔答應了她要帶她來,她水眸裏為另一個男人閃爍的心酸與質問,快要逼瘋了他。


    過了一會她才走出來。


    霍斯然聽到了她的腳步聲,薄唇冷冷抿緊,脊背挺直,等著她開口說話。


    果然,半晌之後她強忍著欲奪眶而出的酸澀淚水,顫聲開口啞啞道:“除了嫁給你,還有沒有……有沒有別的辦法……”她能不能做一次選擇?能不能不要就這樣,賠上自己的一生?看著顧景笙那樣她疼得心如刀絞,可她怎麽能,就這樣鬆了他的手,毀了他們想象過無數遍的未來?


    一抹嗜血的冷笑綻放在嘴角,霍斯然英挺不凡的身影轉過來,眸色猩紅如血,給她補上最後的一刀:“我現在後悔了……”


    “林亦彤,除非你現在求我,求到我滿意,否則,我會讓他的下場比現在慘一百倍!”他霍斯然能護他上天堂,一樣的,也能拖他下地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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