霸情冷少,勿靠近,141 下一次,換我,去找你(5000+)


    “霍斯然,要我看看你的手……”那纖小的人兒帶著濃重的鼻音說著,抬起淚汪汪的小臉來。愛殘顎疈


    霍斯然眸色深深,看來是躲不過。


    他一身挺拔得不肯動,那嬌小的身影便從他懷裏退出來執起他的手掌來看,在醫院裏見得多的是破一點小口就痛得嗷嗷叫的病人,卻不多見他這樣無所事事的,長發被風吹亂,她啞聲道:“去附近的醫院,我幫你包紮。”


    他卻眸色深深,感受著掌心裏那一抹柔荑的柔軟溫暖,張了張口低啞道:“回酒店吧。”


    …嬈…


    單手用紙巾捂著傷口,血還是滴在地毯上一些,那纖小的身影跑進去時跟他健碩的身子擠在一起,她連忙慌張地退開讓他先進,霍斯然嘴角勾了勾,卻終是十指連心痛得有些厲害,臉色蒼白了一下,走進去,仰麵躺在了酒店的大床上,床都震了震。


    累。再加上酒精的緣故太陽穴灼灼地痛。


    那柔軟的小身影跪在了床邊,從他胸口拉過手掌來替他包紮,見他單手覆在額上疲憊閉眸的樣子顫聲說:“如果疼你就告訴我。柑”


    霍斯然躺在床上,無聲地勾了勾嘴角。


    她很利落,燈光下柔白的小臉泛起專業認真的神色來,很快便處理好,最後一塊膠帶貼上時終於在心裏鬆了一口氣,抬起頭來竟看見他目光灼灼地看著她。


    嚇了一跳。


    林亦彤小臉一陣紅一陣白:“你嚇死我了……”一邊說著一邊掩飾這心裏的狂跳蓋上急救盒的蓋子。


    霍斯然勾勾嘴角,輕輕勾起她的下巴緩聲道:“我在想……我們這樣算是已經複合了麽?”


    那幽幽的口吻扣著林亦彤的心弦,再加上酒店房間燈光昏暗迷離,他的一張俊臉隱藏在暗處,呼吸都帶著烈酒的醇香,她心神恍惚,小分貝的嗓音啞啞的:“你自己感覺不出麽?”


    霍斯然“唔”了一聲,俊臉上有迷離的光暈瀲灩蕩開,啞聲沉沉道:“以前能。現在麽……不敢確定了。”


    他醉後坦承的脆弱與不自信,讓她微微傾心。


    高高地抬起傲慢的小下巴,她清亮的美眸下臉蛋酡紅:“無可奉告你自己去猜,還有,看你表現!”


    說完匆匆攏住長裙從地上起來,拿著沾滿他血的紗布去丟了,再跑到衛生間洗了幾遍手,霍斯然那深邃得仿佛要將她納入心海深處的眼神還在腦海裏晃,還在想,他卻已經一身挺拔地走進來,衛生間一下子變得有些狹小。見她洗手他便貼到她身後用受傷的那隻手攬過她,知道她顧忌自己的傷不會反抗,俯首細細地吻她的發絲,滾燙的氣息刺激得她頭皮酥麻發癢,渾身都微微戰栗起來。


    “霍斯然……”她仰頭,氣息已經不穩。


    “嗯,”他低低地應,沉聲安慰,“別緊張我不會對你做什麽,右手受傷,另一隻手你幫我洗,嗯?”


    原來。原來是這樣。


    剛剛還微微充血的腦細胞這下徹底清醒,那纖小的人兒迷迷瞪瞪地凝視著鏡子裏他抱著她那令人血脈噴張的曖昧姿態,這下羞憤得恨不得挖個地縫把自己埋進去!隱見他嘴角浮起的不明顯的笑容,小臉紅得快要爆掉,抓過他的一隻手來在水池裏毫不溫柔地洗,而霍斯然相反的,笑起來抱著她吻得更加溫柔纏綿。


    “明天我會派人送你到機場,別誤點,還有到c城之後不要久留,坐陸青警衛兵的車回縣城,嗯?”霍斯然將她抱出浴室後將她放在小小的沙發裏麵,拉過另一個沙發來麵對麵坐下,緩聲說道。


    “那你還要在這裏呆多久?”


    “一天。”


    “之後就回京都?”


    “嗯。”


    她一雙水眸裏突然就隱隱閃爍出不舍來,小手本來握著他的大掌,這下緊得不想放手,從小沙發裏起來,朝他懷裏窩去,霍斯然眸色霎時一軟,趕緊將她抱過來收攏在懷裏,她往他懷裏拱,嗓音啞啞道:“你之前不是跟我說過不想過雙城生活?”


    霍斯然一怔,淺笑如風:“我不想是一方麵,從現在開始你可以完全不用考慮我想或者不想,因為我以後不會再照自己的意願強迫你做任何事。比如換工作,再比如,離開熟悉的環境和你母親。”


    林亦彤心下一針不可思議的感動,抬起頭看他,纖睫輕顫,接著苦笑起來:“可你是首長啊……”


    ——就像陸青說的,他的身體是國家的,來去總由不得他,難道還能遷就了她的去處和調遣不成?


    霍斯然笑,拍拍她的背低低道,“我還是男人。”


    他肩上的責任的確是很重,可這些責任不能夠成為讓她遷就他的必然理由,因為她也是他的一份責任,等國家和人民不需要他的時候,他還必須為她而存在。


    這是件多麽幸福的事,他知道。


    一絲濕熱在眼底浮起,林亦彤正要為他的褪變感動得一塌糊塗時,他卻俯首低低道:“當然,如果是你自己哪天想我想得受不了求我把你調回京都,我也會勉為其難,考慮一下……”


    她的臉一下子紅了,伸手就去掐他。


    隔著單薄的布料掐到的肉都硬邦邦,霍斯然笑著俯首,尋到她的唇小心翼翼地貼了上去。


    ——以後,會有多少個想她想到受不了的日子?


    就像被蟹鉗狠狠夾過的傷口,以為疼得習慣了,卻偶爾還會尖銳地來那麽一下,直抵心髒最深處,扯著整個胸腔的脈絡一起疼。很近的距離裏兩個人四目相觸,他輕柔撬開她的齒縫深入,疼愛著她的舌,漸漸呼吸微微不穩,抵著她嬌小的臀部有熱熱硬硬的一條很是嚇人,她的舌根微酸酥麻竄遍四肢百骸,他卻眸色赤紅著含著她的舌模糊低語:“……還不喊停?再不喊,就真的來不及了……”


    林亦彤從模糊中驚醒,頓時臉紅心跳,小手撐住他的胸口問:“你的傷,要不要緊?”


    霍斯然喘息不止地停下,赤紅著眸色撫了撫她的發才平息渴望,勾勾嘴角道:“要緊。”


    畢竟是有傷在身,一陣陣刺痛還在滲血,哪怕做也會做得不怎麽盡興,所以……夜裏的時候他想走,已經開了門卻被一雙柔軟的臂從身後輕輕抱住,一言不發地抱著他,霍斯然眸色黯了黯,默默關了門,轉身,將那纖小的人兒矮身抱起回了房,抱她到雙人沙發上說了好一會話。


    洗完澡的時候已經是後半夜,她還拿著他的手機借著酒店的wifi下載他連知道都不知道的遊戲玩。他將她抱過來給她擦頭發,每擦一下就忍不住親一口,癢得她受不了,抬起盈盈水眸無聲控訴。他忍不住抱過她重重地在她唇上輾轉起來,百般哄著她放下了手機,嬌小的身子被他疼惜地攏進懷裏麵,借著外麵透進來的皎潔月光,展開了一場深夜的刻骨纏綿。


    **********


    那一陣陣尖銳的刺痛一直持續到第二日早上。


    霍斯然起身到浴室時碰巧她從裏麵出來,她迷迷糊糊地就撞上去,碰到他身上撞得額頭疼,他也這才清醒,不由神色一變抱過她來柔聲問她撞到了哪裏。


    依稀記得以往的清晨都沒有這樣溫馨和睦過,滿身都是她的薄荷牙膏味和他的剃須水味。霍斯然愣怔中漸次覺得珍惜可貴,一時間忍不住抱住她柔聲哄著她說話,許久都沒舍得放開。


    這一天倒是清靜,去了不少地方,傍晚時他在農家樂看著她繞著豆腐磨坊笑著跟農場主學做豆腐,心下一陣寧靜。


    一個警衛兵從遠處跑過來,到霍斯然旁邊說了幾句話。


    他臉色倏然一冷,沉沉低問:“跟來了?”


    警衛兵點頭。


    嘴角突然浮上一抹冷冽血腥的笑容,他寒聲道:“待會去機場的人手增加一倍,陸師長那邊你們打好招呼。”


    增加一倍?


    警衛兵深深蹙眉:“首長,咱們這次出來隻跟了一個中隊……”


    “去做。”霍斯然淡淡道,眼看著她一身翩躚地朝他跑過來,眸色深邃地眯了眯,示意那警衛兵先走。


    警衛兵神色肅殺,敬個禮便跑回去了。


    “你怎麽了?”她探了探頭,看到那個警衛兵了。


    “車出了點問題,在修。”霍斯然拍拍她的背,淡然遮掩。


    吃過晚飯大約隻能在度假村最後留一個小時,七點準時往機場開始走,霍斯然在藤椅上抱著她靜靜聽著山聲水聲,沉聲問:“你還記得昨晚我跟你說,海上貿易如果不重重卡關,後果會很嚴重的事麽?”


    林亦彤一愣:“記得啊,毒品,軍火,化學武器,很嚴重啊。”


    霍斯然笑了笑,這話給她說出來跟兒戲似的,他也輕鬆了不少:“要是有一天,你發現你身邊的人當真有沾染這些東西,或者以權放行縱容獲利的,你會怎麽想?”


    林亦彤不由被驚嚇到,搖搖頭說:“不會吧,這種事離我那麽遠。”


    霍斯然依然笑,愛憐地拍拍她的小腦袋:“嗯。離你很遠。”


    “彤彤。”他叫。


    “嗯?”


    “等回去以後,你記得要想我。”否則如果你不想,我在外麵一個人會覺得……很孤單。


    “嗯。”她臉紅了,軟軟回應。窩在他懷裏無比地感激他替自己擋了很多的蚊子,這山裏的蚊子不知怎麽了,他們在一起的時候就隻咬他,一隻都不衝她來。


    “你住的那棟小區的那個鄰居……”


    “逗你的,我早就報警啦,那是正經人家不會莫名其妙刁難我的。”


    “嗯。”霍斯然沒再說什麽,親了親她的額頭。


    此去一別,望平安。平安等到,下一次見麵。


    七點到了。


    他嘴角彎彎:“走吧。”


    她這才醒悟,迷迷瞪瞪地抬起眸來,看著他的俊臉和天邊突然冒出來的那一彎銀色的圓月,才知如此,就是離別。


    ……


    陸青說,身為軍嫂第一必須要忍受丈夫隨時犧牲的可能,第二必須有那個自覺,隨軍而動。


    她有沒有那個勇氣呢??


    坐上車的時候林亦彤一直在想,一直不停地在想這個問題,想得纖眉都蹙起來,霍斯然在前麵一直跟司機說話,麵色肅殺可怕得很,她小手招了招,他一愣,便緩步走過來,她探出身在他臉上親了親,他僵住。


    “斯然,”她輕聲叫,“下一次你沒有任務的時候,我去京都找你。”


    霍斯然整個人站在半明半暗的山間路上,進退不得,接著前麵的司機就向他敬個禮,關了車門,車子很快就駛去了。


    下一次。


    她說下一次,換我,去找你。


    **********


    一路的傷感莫名襲來,從去機場的路上到飛機降落在c城邊緣,一直沒停。


    林亦彤覺得很奇怪,也許是因為旅程時間太短,前一天她還在想著要怎麽調戲他才能逼出他心裏毫無遮掩的愧疚和挽留,可後一天就開始不舍。她腦子裏不停地閃著畫麵,酒店夜裏她從後麵抱了他的腰,農場裏麵他抱她在藤椅上輕聲說話。以前有時候她覺得霍斯然像個孩子,會怒火傷人但骨子裏幼稚得很,可回想起那些畫麵,她突然就覺得這個男人,高大起來。


    高大得不僅能擋得了這世界的不公,黑暗,還能替她遮擋開一片天空,無論他在哪兒,他的心都在護她周全。


    這樣想著,眼睛不免濕潤起來。


    陸青冒著寒氣在機場外等著,一邊等一邊神色冷冽地跟人打電話,等打完了還是不放心。


    那個纖小的身影隨著航班抵達聲從艙口走出來,到機場大廳裏麵時陸青看見她,笑了笑伸手示意她過來,看著她心無城府淺笑動人的樣子,心下是一陣暖熱一陣冰冷。擔憂,恐懼,淹沒了他所有的神經和感官。


    “陸師長,怎麽是……”林亦彤錯愕,霍斯然隻說叫人送她回臨縣,卻沒說請的竟是陸青本人。


    ——他堂堂一個師長,隨便派個人就能完成的事,犯的著親自出麵?


    陸青笑笑,裹著渾身的寒氣拉開車門:“上車。”


    一路陸青都懷有心事,臉上的笑容卻不斷:“這兩天玩得還算開心?”林亦彤小臉酡紅,水眸間閃過一絲失落,笑容暖暖:“嗯。”


    車裏有手機鈴聲突兀地響起來,陸青的臉色難看地變了變,舒緩了一下氣息拿起來接,因著有林亦彤在場所以說話都要顧忌,不知聽了哪一句,拳心驟然握緊,眼眶紅了一大圈,啞聲說:“姚軍長派的人過去了麽?是沒接上頭所以沒幫上忙?”


    不知電話裏的人說了什麽,陸青薄唇冷冷抿緊,掛了便沉默下來,腳尖都在車裏鋪的地毯上來回磨蹭。


    快11點時車子終於安全開到小區。


    陸青臉色有些白,命人拿了她的行李下車,笑著說:“回去好好休息,嗯?”


    那纖小的身影再怎麽傻一路都察覺到了,甜美地笑了一下,待到陸青上車回去之後那一抹纖細身影才從暗處走出來,壓著心裏不怎麽好的預感走去一棟樓下,她記得這一家有公開的無線網用,打開手機後翻到最新發布的新聞去看,刷新了幾次總算刷出了最新掛上去的新聞,說z市海岸城發生槍殺案,說是一次有組織有預謀的截殺,在中央軍區派人下到地方視察期間被人盯上。


    “據相關人士提供資料的資料顯示,隨行的軍用車被擊爆輪胎翻在濱海大道附近,而小型的爆破炸彈因在人煙稀少的海濱附近被引爆沒有造成市民傷亡,該中央級重要軍中將領,迄今還沒有具體消息……”


    他說:“彤彤。等你回去以後,記得要想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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