霸情冷少,勿靠近,154 如果有一天,我死了(5000+)


    顧景笙絲毫沒感覺被壓住的左臂有半點痛,痛的全在心裏,他要承受的事情太多太難,可是最愛的人卻不在他身邊。愛璼殩璨


    她不要他。


    跟全世界一樣,不要她。


    伸手撕開了她的領口,身下的人兒不禁倒吸了一口涼氣,顧景笙壓下去吻住她,卻猛然舌上一痛!!


    “嗯……”悶哼一聲,他退出她唇外,手卻毫不猶豫地探入她的衣服中,發狠地揉甾。


    林亦彤已經被這逼近的巨大危險震得發起抖來。


    “景笙,”她小臉泛白努力維持著清醒,去抓他的手腕,“你醉了……”


    顧景笙卻反扣住她的手按在了地上—韋—


    埋在她頸間的呼吸慢慢抬起,噴灑在她臉上,他喘息著啞聲問:“彤彤……為什麽不要我?”


    林亦彤心下一痛,想掙紮的瞬間被顧景笙再次製住,唇一點點朝她的嫣紅壓下去:“就這麽跟我說……我們明明隻差一點就在一起了……就差那麽一點點……他到底是什麽時候擠進來的……”


    “什麽時候……”他的嗓音已經徹底變調,黑暗中眼角帶著一絲薄淚,啞聲問。


    那纖小的人兒知道,此刻哪怕跟他解釋,他也聽不進的。


    “我是不是該早一點要了你就好了……”他低喃著輕吻她的唇瓣,恨意和劇痛開始翻湧,嗓音切齒,“我該早一點要了你……”


    纖睫悶哼一聲閉上,強忍住那隻開始肆虐的大掌。


    她緊緊攥住他的襯衫:“景笙……我們已經分手了!”


    “我不管!!”困獸般的咆哮聲,伴隨著肌肉極度緊繃的顫抖,在黑暗中演繹成一場絕望而凶狠的侵犯。


    黑暗中粗喘著,他的吻落下來,帶著滾燙的……愛。


    顧景笙心裏有太多的絕望與痛苦,排山倒海,他一向是溫文儒雅淡然如風的,他從未曾如此粗暴地對她,對自己最最心愛的人。他曾想著要跟她一起到永遠的,他想過的。那麽久。那麽深。


    林亦彤半邊的肩膀已經光裸,手在劇烈掙紮中被扣著動彈不了一丁點,她透過閃爍的淚眸看到了正冒著寒光的茶幾玻璃,就在顧景笙撈起她的背將她托起的瞬間,她用盡全身的力氣掙脫開了那隻手,奮力擠在兩人貼合的胸膛前趁亂猛然重重地一推!!


    “砰!”得一聲響動過後顧景笙沉重的身體撞上了茶幾尖銳的棱角,上麵的杯子落下來,水和碎片落了一地。


    撞的那一下隔著外套,棱角還是深深嵌入了肉裏。


    劇痛讓顧景笙一個字都沒能說得出來,隻是慢慢的,慢慢的起身,挪開,重重咳嗽一下之後捂著胸膛撐住了地麵。


    被力道反彈開來跌在地上的林亦彤,看到此番景象,眼圈狠狠地紅了一下。


    世事何其殘忍。


    枉負我對你,一番情深。


    “景笙,”纖小的身影撲過去,拉開他的肩膀,顫聲道,“對不起……對不起,我幫你看一下,有沒有撞痛……”


    顧景笙隻覺得自己像是跌進了千年冰窖,爬不出來,她明明就在眼前,卻暖不了他一丁點。


    慢慢的,握住了那隻在自己身上胡亂摸索的小手。


    “亦彤,如果有一天……有一天我死了……”他找了半天,才找到自己低啞到塵埃裏去的氣若遊絲的嗓音,頭因為劇痛而不甚清醒,看什麽都是晃的,“你會不會有哪怕那麽一丁點……懷念我……”


    *********


    大醉一場。


    人有時候是需要醉的,醉過之後才會清楚自己糾結得到底是什麽,為什麽會那麽毫無選擇地來,又為什麽會如此害怕孤單地走。


    清晨的時候光線照射進來,顧景笙慢慢地抬了抬手,睜開眼,看到了伏在自己床前的那個人。


    純白的被褥之間,她睡得安穩香甜。


    忍不住的,他抬手輕輕地放在她頭上,許久。


    想起昨夜發生了什麽。


    “叮鈴鈴……”打破這種氛圍的,是她埋在被子裏麵的手機。


    林亦彤迷糊醒來,看到顧景笙時驚了一下,接著趕忙翻找自己的手機,找到了跌跌撞撞跑出去,一邊跑一邊用手拉著沒有蹬上鞋子的後腳跟。


    “嗯,早上九點多到家……”她的聲音被關在門外。


    顧景笙呆了一會翻身起來,目光掃到了手邊的日期,怔了怔。


    原來是周六。


    還是假期,元旦時分,周六到周日三天假期。


    怪不得她能過來。


    低頭沉默了好一會,他起身到外麵洗漱,客廳外的陽台上林亦彤正跟林微蘭打電話,她小小的行李箱就放在旁邊。


    掛了電話她走進來,顧景笙也正好拿著毛巾走出來,搭在手上,問她,“待會要回去?”


    林亦彤一驚,握著手機點點頭,不自在地順了順耳邊的發絲:“你……”


    顧景笙看她古怪擔心的眼神就了然,笑了笑,“我沒事了。”


    林亦彤還是不放心,可看他的樣子根本沒有要跟自己談的意思,隻好走去拿行李箱。


    “昨天晚上……”他在背後說著,斟酌著用詞,“嚇到你了。”


    她輕輕蹲在行李箱旁邊,回眸,趕忙搖了搖頭。


    顧景笙白色的家居服配著灰色的休閑褲,站在那裏淺笑,像是一瞬間就恢複了翩翩公子的形象,他並不挽留她,這讓林亦彤微微尷尬,出門前,她還是忍不住輕聲開口:“我要說的話都還沒有跟你說,景笙,這件事你不能這樣一廂情願地以為,還有很多事你不知道……”


    “等我知道了,會如何?”顧景笙擺正了茶幾,坐下來,淡淡問她。


    “傷害不會無緣無故地來,總該有個人讓我去恨,你以為你說了,我就會覺得他沒有錯?我們兄弟情深,會重修舊好?”


    門口那個纖小的身影眸光劇烈顫了顫。


    顧景笙看著她,嗓音微微幹澀,“你來我這裏,說到底,不就是為了這個嗎?”


    她徹底語塞。


    “我又不是救世主……”顧景笙淡淡扯起嘴角淺笑了一下,垂下眼簾倒了一杯水給自己,“舍不得恨你……我就隻好恨他了啊……”


    林亦彤隻覺得手都有些握不住行李。


    她還想再說什麽,想過去告訴他他在自己心裏的位置,像以前一樣重要,一樣親密無間,可此刻隻會顯得矯情了,他也未必能聽得進去。她隻好壓下了那些話,將行李箱拉出門外,水眸抬起看了他一眼,伸手輕輕關上了門。


    她什麽都沒說。


    顧景笙端著水喝,終於還是一口沒咽下去嗆了出來,滿口淡淡的血腥味,終久不散。


    ***********


    兩個人的家就這點不好,逢年過節總是不夠熱鬧,林亦彤回來時,林微蘭出門買菜還沒回來。


    隔壁的那家人,一個工作的女兒和兩個正上學的兒子都放假歸來,正熱鬧得翻了天,關上門還能聽見打鬧嬉戲的聲音。


    累。


    她舒緩了一下脖子,放下行李倒在了沙發上。


    一眼掃過去家裏還是哪兒都沒變,多了一副壁畫,是培訓中心的學生們送給母親的教師節禮物,她略微燦爛地笑了一下,算是這幾天壓抑的補償,卻沒想到隻是起身倒杯水喝,就徹底破壞了她好不容易才陽光起來的心情。


    廚房的垃圾桶裏,一張裁剪整潔鑲著藍邊紫花的紙被揉成團丟在裏麵。


    林亦彤小臉微僵,蹲下身,想拿出來看看。


    門口開門聲傳來,林微蘭正恰好拎了大包小包的菜回來。


    “媽。”她興奮地翩飛著跑過去抱住她。


    照往常,林微蘭肯定得冷著臉訓她沒眼色,渾身拎著東西跟聖誕樹似的還上來抱,不說先幫她分擔點東西。今天卻稍微有點不同,忍著額上的汗問:“假期在家,不去京都過?”


    林亦彤璀璨的笑容一垮,柔聲道:“不去,軍區不放假,他在忙年終大考核。”


    “是,他忙,”林微蘭冷笑了下,“忙得總要你遷就他,別指望哪天過節他能主動到丈母娘家來吃個飯,嗯?”


    “媽。”她撒嬌。


    林微蘭擺擺手,真當她不懂是麽?她懂這個道理,能攀得了高枝,就得能受得了委屈才行。


    “去,把魚鱗給我刮了。”


    “嗯!”她爽快答應,小手有些困難地握了還在微微撲棱的魚蹲下刮鱗,一眼又瞥到那張紙。


    回頭看看母親,她還在忙碌沒空理她,林亦彤輕輕吸一口氣忍不住伸手拿出來看了一眼,皺巴巴的紙攤開一點,剛好摟住右下角蓋著的那個鮮紅如血的章,隻一眼,就震得她腦子裏驟然一片白,險些掉了手裏的魚。


    身後剁菜聲已經震天動地般響起。


    就那麽恍惚的一眼林亦彤以為自己看錯了,又慢慢抽出來看,一點點攤開的瞬間內容也慢慢映入她的眼中,引爆心裏的一顆又一顆驚雷。


    以前,跟雲家鬧得最厲害的時候也說過要打官司,可每次都是虛張聲勢從沒真的打起來過。


    所以這法院的傳票,她也是第一次見。


    開庭日期是2月中旬,彼時大年剛過。


    “晚上餃子做好之後你拿保溫盒給門口老張送去——他兒子元旦也不回家,自己守著崗亭過節的,知道了?”林微蘭囑咐。


    “嗯。”纖小的人兒起身,把魚放在案板上。


    最後起身時瞥了一眼傳票上原告人的姓名:雲菲。


    “媽,”她兩隻滑膩膩的小手撐開在洗手台上,嗓音微微幹澀發顫,“我不在的這段時間,家裏有沒有出過什麽事?”


    林微蘭利落地剁著菜:“什麽事?能出什麽事?”


    林亦彤心裏狠狠一痛,水眸直視她,“媽,要是我不問的話你指望瞞到什麽時候,又能瞞到什麽時候呢?家裏總共就兩個人,你不跟我說,還能去跟誰說呢?”


    林微蘭的臉色這才慢慢變了,停了刀:“你看見了?”


    她舒展了一下眉心,“沒什麽,鬧鬧而已。都鬧了這麽多年了,能鬧出什麽名堂來?”


    “可以前鬧不起來都是因為隻是說說而已,現在不一樣了,法院傳票都寄來了!”纖小的身影有點急,渾身都微微發抖。


    “亦彤,”林微蘭轉過身看她,表情有點嚴肅,“我記得雲菲年齡比你還小,你覺得她有那個膽量跟我鬧?你知不知道為什麽以前那麽多次都沒鬧起來過?那是因為房產證上寫得是你爸的名字,你爸不鬆口,小孩子再鬧也就隻是鬧而已,”她點頭,萬分篤定,“這回也一樣。”


    一番話讓林亦彤水眸瞪大,被震得手腳徹底冰涼。


    “媽,”她有些淒慘地淺笑了一下,纖長的手指緊緊抓住水槽,“你到現在居然還指望著,他對你有感情?”


    林微蘭臉色狠狠地白了一下。


    再說下去這頓飯都要吃不成了,她也不想要如此,隻是心裏一陣陣鈍痛,痛得厲害,在這個年關頭上,所有人都歡慶團聚的時候,她們卻冷冷清清地守著這個仿佛是偷來的房子迎接法院的傳票,熱鬧的人依舊在囂張地熱鬧著,欺人太甚。


    還好,這個元旦天氣尚好,陽光灑在床台上很明媚。


    纖小的身影深吸一口氣慢慢走過去擁住了母親,帶著一絲愧疚膩了一會,柔聲說:“沒關係……沒關係,媽……我們,一起想辦法……”


    一定……會有好的解決辦法的。


    ********


    從飛機上下來時,整個航班的時間被延誤了三個多小時。


    年關將至,航班排得各種混亂。


    雲裳沒有時間再去想那些,拖了行李箱就往機場外走,出租車隊排了很長,她上了車就報了一個地址,惹得司機都是一個激靈,透過後視鏡仔細看了看她,這女人眉眼之間的貴氣和教養非一朝一夕練就,能跟中央軍區扯上關係,不簡單。


    抵達時,夜幕已經降臨。


    雲裳下車就崴了腳,一時間痛得冷汗涔涔,沒想到這大院鋪的竟是石板路。


    不遠處,幾輛軍用車訓練有素地停著,還有戰士放哨。


    雲裳忍著痛走過去的時候,大院其中一家的外樓梯上走下一隊人,燈光照下來,直映得其中一個人霸氣挺拔,側臉的線條冷峻清晰,雲裳淡淡吸一口氣,痛意消了不少。


    “雲裳??”走在前頭的中年男子鬢角微白,眯起眼叫了一聲。


    “徐伯父!”雲裳笑著走了過去,目不斜視,“我代我父親過來看看您,他年關還有點事走不開,就我是個閑人。可您看,我上了飛機就直接耽誤了三四個小時,現在才到,這節都快過完了。”


    中年男子樂得裂開嘴笑了起來:“不晚不晚,這哪叫晚??來進來,好好讓你伯母看看,再多準備兩個菜給你接風,我聽說你剛從國外回來??”


    一群人開心地聊了起來,徒剩霍斯然慢慢蹙起眉,不知道這個時間,她是從哪裏冒出來的。


    事情已經差不多快要辦完,晚上回軍區,他還有事。


    正抬表看著時間,霍斯然感覺自己的衣角被人拉了拉,垂眸,正對上雲裳有些淒楚可憐的眉眼,她笑了一下,略帶尷尬地小聲說:“能不能等會再走……我腳崴了……痛得受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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