霸情冷少,勿靠近,229 三天,你決定到底回國,還是留下(6000+)


    她眼角下有淡淡的一圈烏青,襯得小臉如雨後青山般清秀,美麗不減半分。1


    霍斯然起身迎上去,拇指的指腹輕輕摩挲上她眼圈下的那一抹烏青,她錯愕,當著眾人的麵沒敢避開得太明顯,還在僵持,健碩的長臂已經將她攬入了懷裏,薄唇不著痕跡地輕柔印上了她額角的發絲。


    纖細的腕努力擠入兩人之間抵住他的胸膛,她美眸圓瞪,盯著他:“你的任務已經完成了,還不走嗎?”


    她不信他有那個時間,在諶州整日陪他。


    果不其然,他口袋裏的手機隨即嗡嗡震動起來,催命符一樣地催著他,霍斯然抿了抿薄唇,隻好先鬆開,接起來,隨她一起出警局榕。


    化工廠那邊殘骸收拾完後進行事故原因勘察,卻查出非法化工原料藏匿,有些棘手。


    林亦彤舒緩著氣息,伸手攔車:“去做你的事,我下午陪師傅到醫院裝裝樣子讓他們打消戒心,如果順利明天就能配合警方解決——”她頓了頓,水亮的櫻唇在陽光下透著柔軟的魅惑,“你就不用再過來了。”


    她想趕緊擺脫他孥。


    伸在半空的手卻猛然被他的大掌握住,一把扯過!避開一輛呼嘯而過的車,諶州這種小地方交通管理不嚴格,在馬路上心不在焉地說話想找死麽?


    那纖小的人兒頓時額上冷汗涔涔。


    “還暈?”他冷厲的目光裏沒有責備,隻有濃濃的擔心。


    她喘息不語,剛剛的確是自己不小心了。


    酒精不是好東西,會讓腦子和身體都不受控製不再靈活。


    “我送你回去再走。下午不許去醫院。”霍斯然二話沒說便帶她上了自己車。


    靠在副駕駛座上,她水眸凝視著前方,誠實地冷聲吐字:“我現在是身體虛弱才沒力氣跟你爭,等到我清醒,如果覺得我又冷血成剛遇到你時的樣子,不要驚訝——我們之間不會因為我給過你一刀就能改變什麽,霍斯然,你的痛會慢慢消失,你的傷,也可以痊愈。”


    霍斯然聽得清清楚楚,明白她的意思。


    點點頭,他表示理解。


    “我會感激跟你在一起的這兩天,”他泛白鋒利的薄唇緩聲吐字,發動車子,“讓我接近你,也讓我知道,我欠你的到底是什麽。”


    嗓音越來越低,他最後呢喃出的那幾個字她沒聽清。


    可車子已經開了,她的心裏藏著疑惑,漸漸困倦起來,嬌軀倚靠在鬆軟厚實的座椅中,沉沉睡去。


    *********


    雲菲匆匆忙忙趕回京都時,隻來得及跟雲裳一起,見母親最後一麵。


    母親三個月的拘留教育,雲成君被撤職查辦,是這件事最後落定的結果,雲菲聽得簡直傻了,難道就為了幾句話?還是為了姐姐報警抓林亦彤那個賤人的事?有沒有搞錯,是那個賤女人自己犯了法還怕警察抓嗎?!!霍斯然他到底講不講道理!!


    “姐你怎麽不跟他講?明明就是那女的自己犯錯,被你發現你通風報信怎麽了?!我們就是看不慣她,看不慣不是一天兩天了,抓她把柄揭發她怎麽了!!是那個賤人活該!!”


    “你以為我沒說?”雲裳小臉蒼白地麵向她,“可你覺得媽賭博就沒有錯?就不犯法?”


    她該慶幸她壓根還沒有真的觸怒霍斯然,他的報複還遠遠隻停留在道德底線之內,沒有不管不顧不講道理。哪怕他從未包庇過雲家,可他的影響力對雲家的固有保護形態是自然形成的,沒人敢動他們。而這一次,這一層保護殼卻明顯是被他親手撕開毀掉了。


    雲菲語塞!!


    “那又怎麽樣?”她冷笑,“他是你丈夫,是雲家的女婿,他本來就該心向著我們才對,本來就該!!”


    “你不要提了。他要真向著我們,怕我們,會把他未來的丈母娘先送進監獄麽?”雲裳害怕這種說辭抵擋不住他,激得他反感撕破臉就麻煩了,冷眸瞥她一眼,“對了你怎麽回來?我不是早就放話給你了麽,林亦彤連臉都跟我撕破了說一定要對付你,你現在回來做什麽?!”


    雲菲霎時變得訥訥:“我,我也不想!!”


    “可昨晚成商打電話給我,說生意出了問題,海關那邊過不去,我們積壓的訂單貨到不了位,連新近貨源也成了問題,我再離開崗位半個月,我公司就不用活了!!”


    雲裳眉心蹙成一團:“那你怎麽辦?”


    雲菲咬唇,眸光裏透著陰冷:“姐你別管了,我去找陸家幫幫忙,他爹媽那邊要錢有錢要路子喲路子,我還死不了。愛夾答列”


    雲裳冷笑:“你跟成商的事注意點,給陸洺止捉到,也死不了麽?”


    雲菲抓著鐵窗的欄杆,看母親一大半年紀還穿囚服被銬起來壓進監獄,眼眶都紅了,冷笑了一下,說:“姐,你就是太好強了不會示弱,男人都喜歡示弱的女人,你何必一直撐著裝著覺得滿足幸福?真幸福嗎?愧疚的確是最好的武器,林亦彤可以,你憑什麽不行?我們雲家是對不起她,你卻沒有,用她的腎和她搶你的男人根本就是兩碼事。姐,你得相信自己有那個資本,跟她爭個你死我活才行。”


    為保護雲家的每個人,示弱才是最高級的退路。


    ……………………


    深夜,歸家。


    雲菲把拎著的包丟到床上,看自己單腿截肢快要年過三十的丈夫還在電腦前打網遊。


    她咬唇,努力掩下眸間冰冷的鋒芒,高跟鞋都沒換就蹲下去給他按摩腿,說:“不是告訴你別老坐那麽久,這兒下去整條腿都會萎縮的。”


    陸洺止盯著屏幕冷笑:“你走了半個月挺瀟灑啊,去哪兒混了?養了幾個小白臉?嗯?”


    雲菲眼圈一下子紅了,仰頭:“養小白臉?嗬,連家都養不活我拿什麽養?公司貨源被切斷,我在外麵跑了半個月腿都快跑斷了卻一無所獲,我養小白臉?”


    陸洺止臉色陰沉下來:“斷貨源?哼,那是你們姐妹tmd賤!!非要攀霍斯然那根高枝,攀得老子tmd腿都斷了!!!”


    鼠標被瞬間摔得粉碎,碎屑飛濺,屏幕上大片炮火攻擊中人全死在血泊裏。“那是姐姐要做的,與我何幹?霍斯然為那個賤人要旁敲側擊警告我們雲家,我們不認倒黴還能做什麽!”她跪在地上雙眼通紅,“而且現在那個小賤人又回來了,她沒死回來了,放言要弄死我,我該怎麽辦!!”


    這下他該知道了,雲菲的公司怎麽會突然斷貨。


    陸洺止死死掐住她的下顎,恨意迸出眼眶:“老子是殘了但還不是不能人道,你給我跪在這兒保證,這幾年沒做過什麽對不起老子的事,否則你出過幾次軌,我就剁你幾根手指;偷得多了,就把一雙手砍了陪著老子一起殘!說!!”


    雲菲小臉慘白,渾身瑟瑟地抖,卻跪在地上顫聲說:“我沒出過軌……哪怕好多次陪客人喝酒喝到吐我都沒賣過身。陸洺止,你腿殘了以後我對你怎樣你知道,我為你連法都犯過你也知道,你要覺得這幾年你對得起我,你就繼續懷疑。”


    她這模樣,倒真像個貞潔烈女。


    也的確,陸洺止知道她為什麽怕,那年如果她沒跟雲裳串通做一些違法的事,顧景笙怎麽會死?林亦彤又怎麽會無故失蹤甚至可能死亡?


    陸洺止發狠地咬牙,切齒地盯著她,手一鬆將她冷冷推倒。


    “我倒是記得,那些年你能因為我喜歡一棟房子,就三番五次把你同父異母的姐姐逼到絕路的事,”陸洺止眼眶紅了一圈,“如果你也沒忘,那我就暫且相信你還愛我。”


    這話說得雲菲也動容了一些,當年她愛陸洺止,的確到了骨子裏。


    隻是他不明白久病床前無孝子的道理,他不明白一個女人的愛與耐性會耗盡,生命隻有一次,她掙紮過,才會把幸福重新寄托在非他之外的人身上。要拋下他往前走,她一度也心痛過。


    “明天我會給我媽打電話,找她想想辦法。”陸洺止再去拿鼠標,發現鼠標已經被自己摔爛了。


    雲菲很忐忑:“那個姓林的,搶我姐的老公,還說要弄死我。”


    “少tm擔心,當年他給老子玩陰的,一招斃命,覺得老子不會反過來陰他麽……”


    雲菲喜了一下,加上一句:“那你記得,做幹淨點。”


    陸洺止冷哼一聲。


    台燈之下他沒看清雲菲眼裏的光芒,實際上她想得很簡單,一直都找不到怎麽跟陸洺止離婚又不惹惱他父母的辦法,可現在仿佛有苗頭了,陸洺止能跟霍斯然拚得你死我活最好,這樣她就不必被這場婚姻耗著,還能自然而然地拿到財產繼承權……


    女人若不愛,則心狠。雲菲爬起來,冷冷盯了一眼陸洺止的後腦勺,生生割掉了自己心裏最後一絲不舍,走出了臥房。


    ***********


    整個霍氏企業,在一夜之間大亂。


    整體的新聞在幾天後的諶州衛視上獨家播出,霍西死死盯著那個畫麵,記者們群體圍堵在下麵,一個都進不來。


    “查到了麽?誰給警察通風報信的,嗯?”擦燃打火機,青色發藍的火苗點燃一根煙,霍西眸子裏帶著嗜血的陰冷,啞聲問道。


    助理一臉慘白,不敢言語。


    “你要我丟你下去喂那些記者?”他冷眸一抬,發狠地低低說道。


    助理手一抖,指著畫麵上的人說:“霍總,你看。”


    ——天知道怎麽破獲非法器官販賣案時,怎麽會連婦產科那邊的貓膩一起揪出來。


    當天,警察在婦產科四周的通道也放了攝像頭。


    新聞正播放到那段錄像帶裏的內容,畫麵裏,那個被醫生判定為“心瓣膜未隔開,可能會成畸胎死胎”的嬰兒,被錄像證實隻是騙家屬早產引下來被醫生拿去變賣而已。這一點連林亦彤自己都沒想到,她起初隻是覺得可惜,祈盼著是誤診,卻沒想到能破獲這樣的大案。


    模糊的錄像帶裏,警察衝出去破獲的瞬間,有個纖細的身影也瘋一般地衝了出去,顫抖著奪下了那個醫生手裏尚且連哭都不會哭,滿身都是血的初生兒。


    警察在她的身後處理後事,她卻滿眼凝著滾燙的淚,直奔回婦產科的手術外等待的樓道,越過幾扇重重的大門,抱給那個正沉浸在喪子悲痛裏,盯著滿樓層的警察不知所措的孩子父親,那個男人呆愣愣地站起來,聽她說了幾句什麽話,抱著那個早產的嬰兒嚎啕大哭起來。


    那個纖小的身影退後一步,虛脫般笑起來,小臉蒼白得如同蒙了層千年不散的大霧一般。


    滿手的鮮紅,透著一股血腥的美。


    這女人,第一次見的時候那樣嫵媚又柔美,莞爾笑著跟他握手時,霍西甚至還心動了一下。


    卻不曾想到,竟是這樣深埋的禍害。


    “你說大哥就是為了她,連兄弟情義都不顧,硬要我在這麽多人麵前死,嗯?”他笑,將煙蒂死死碾熄在桌上,目光開始泛紅發狠,“他要是真知道了,跟我說一聲,警告我幾句,我收手不幹就是了。我不給人那麽點特權,不收買那些醫生主任,怎麽能把新儀器推到全國那麽多家醫院?拿什麽賺錢做業績?你說是麽?就為這麽個小女人,他寧肯一聲不吭地讓她這麽整垮我?”


    助理一個字都不敢說,大氣都不敢出。


    “那些專家組的的人呢?”


    助理一個激靈反應過來:“他們在研究院也接受了一些記者采訪,隻是林小姐……她沒有露麵太多,也沒接受過記者采訪隻是讓他們自己去調查,還有……軍區總院那邊給她發了請職函,她以後可能……會留在軍區總院了……”


    留在軍區總院??


    霍西攥緊了手心裏還滾燙的煙蒂,深眸裏恨意灼灼。他覺得霍斯然這個人,真的不厚道,他都已經是軍區首長了,卻還惦記著霍家在京都的這一畝三分地,讓他在家沒親情,在外沒地位,沒尊嚴,沒臉麵。


    這次的事如果傳到老爺子耳朵裏,他這個霍氏總裁,怕是要做不成了。盛夏轉秋,京都的涼意總是來得很早。


    下飛機時徐敬遠還在調侃,瞧瞧上麵這態度,來時讓他們坐大幾個小時的大巴,現在案子破了讓他們坐飛機,真勢力。


    一下飛機就有記者將外圍擁堵得團團轉,他們的小師妹被攔在最後麵,一身纖細柔美,任由徐敬遠他們應付,不說話,也不露麵。好不容易突出重圍到車上,徐敬遠看了看窗外,忍不住問:“你這麽提早回來也不跟他說一聲?他可是為你去的諶州。”


    林亦彤小臉微微變色,纖睫輕輕垂下,像是在專心聽耳機裏的英文教材,沒聽到。


    “他在諶州具體是去忙什麽的?”徐敬遠又問。


    逃避不了,她水眸抬起,老老實實地回答師傅:“我不知道。”


    她是真的不知道。也沒問過。


    徐敬遠一噎,想不明白,問:“我覺得他人真的挺好,拂了自己親弟弟的麵子來幫你,他麻煩會很多。你們有什麽深仇大恨,你會對他這樣?”


    不提這個還好,一提這個,她小臉漸次清冷下來,眸子清澈見底,也冰冷如水,兀自去做她自己世界裏的事,冷熱分得異常清楚。


    “好不說這個,”徐敬遠也無意解她的傷疤刺探她的隱私,“軍區總院的請職函你打算怎麽辦?小彤,三天之內給我個答複,要麽留在軍區總院,這兒的條件不會比國外差,國內勢力,醫生賺得又比國外多,你留下我沒什麽話說;要麽你跟我和肖衍一起回美國,我連你的機票一起訂。”


    “你好好想,想清楚些。”


    “如果以秦芳容回國就職為理由,選擇留下,我也接受。”畢竟如果秦芳容都學成歸來發展,她在國外就再沒親人,除了葉子敬會偶爾出國住一住他們在美國的那棟獨門小院之外,其他時候就隻剩她和小濤濤了。


    她和她的兒子,遠走天涯,也一樣可以過得很好。


    “三天。”快下車時徐敬遠又重複了一次,靜靜看著她,“我等你。你永遠是我帶出來過的最棒的徒弟。”


    她蒼白的小臉綻放出一抹笑,努力讓自己不當回事,還在開玩笑:“您如果這麽說,肖師兄等一下會過來罵我了。”


    徐敬遠也笑笑,笑裏深意很濃,關切更濃,寵溺地摟過她的肩膀拍了拍,提前下了車。


    ——你要留下,還是回國?


    徐敬遠這個問題像鍾鳴一樣在腦海裏嗡嗡地響著,讓她一直到下車都覺得渾身冰涼。她是當真有一個人在外孤獨過的,那種感覺,就像周圍的人都不認識你,你所有的一切都沒人知道,所有熟悉的人事和過往都沒有人在意,穿梭在大馬路上,覺得自己隨時可能寂寞到從這個世界蒸發消失。


    你要走嗎?


    ……………………


    坐車到秦芳容家時,她並沒有留意後麵跟過來的那輛車。


    華燈初上,她一身纖細拎著一個小箱子,攔著過路的車借道過去,“吱呀”一聲推開.房門,院子裏的一切都很熟悉。


    曾經葉驍陪她練散打的捆綁沙袋都還在。


    秦芳容短信裏說,葉驍今天回來能在家吃飯,特意讓她晚飯前一定要趕到。


    燈光照映著的窗戶上,葉驍把小濤濤舉高,逗得孩子咯咯地笑,又驚又怕又刺激,她看著,忍不住笑了一下,走過去,推門。


    後麵路燈下的車子裏,霍斯然抽完了最後一根煙,連續兩日不眠,一路從諶州開回來四五個小時,靠煙支撐著謹慎才夠。見她走過去,手也搭在門把上,擰開,高大挺拔的身影緩步跟著她走進去,他並沒有非跟著她一起進去的意思,隻是聽說葉驍會回來,他才必須來,因為上次清晰記得,她被吻得有些紅腫的唇,更揪心的是她竟然不否認,不抱怨自己是被強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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