霸情冷少,勿靠近,300 別動,真槍可是會要人命的(3000+)


    暴雨衝刷得整個京都都好像要被毀滅了一般,高架鐵板乘旋轉狀螺旋而上,快走到製高點的時候霍斯然腳步猛然一頓,手倏然攥緊鐵欄,特種大隊長一怔,問:“首長怎麽了?”


    那仿佛鈍器入骨般的銳痛,霎時刺得霍斯然左肩麻痹,片刻後痛感才從骨頭深處鑽進去,再鑽進去,激得他健碩的身軀在雨中都微微顫抖。愛耨朾碣


    “沒事。”他啞聲低低道。


    到了高架頂層,拿過望遠鏡來看著海岸附近的情況,可暴雨掩蓋了一切,看不清楚。


    “昨晚巡海回來的時候陸麵可曾也檢查過了?”霍斯然嚴肅地問軺。


    “雨太大,淩晨檢查過海麵,陸麵太過泥濘隻掃了一眼,沒有痕跡。”更何況暴雨還在下,他們埋伏要比出擊更簡單一點。


    “那你怎麽能確定——”霍斯然慢慢轉身,鷹隼般的厲眸直盯著他,“昨天芮恩帶領敵方部隊前去蓬萊島準備演習的時候,把所有人都撤出了我們的海域?”


    特種大隊隊長頓時如遭雷劈,暴雨中麵色模糊,但隱約可見驚恐的模樣:“難道是他們昨天撤走時,就留下了一小部分人……岸”


    “派人前去增援穩固陣地,”霍斯然果斷命令,“我們陸麵最外圍防守遭遇瓦解,他們的先鋒部隊肯定隨後就到!”


    “是!我馬上!!”特種大隊隊長迅速飛身下了高架。


    大雨的衝刷下藍翎本不想出帳篷,但瞧見特種大隊隊長像得了什麽命令似的飛身跑走,藍翎臉色很難看,等霍斯然從高架上下來,背著手道:“你是不是該弄清楚自己的位置?我是總指揮,這種命令輪不到你來下。”


    霍斯然卻隻看了一眼穿著藏藍色軍裝,踩著黑色軍靴,黑色大傘下纖塵未染的他,一個字都沒說就走回帳篷。


    藍翎背後的手攥得更緊,回頭瞪向了他!


    ………………


    “轟隆”一聲驚雷,震醒了床上熟睡中的人兒。


    暗夜中,她驚喘著坐起來,明明是寒涼的、暴雨連綿的深秋,她背上卻出了細密粘稠的汗,臉頰一側也是。


    好在旁邊的孩子睡得很熟,掖了掖被角,林亦彤翻身起來,走到窗邊,拉開窗簾時就看到劈裏啪啦的雨點砸在玻璃上,距離她的臉隻有幾公分的距離,她白皙的手指摸上去,玻璃冰涼,雨點砸過來的衝擊力,她隔著玻璃都能感受得到。


    演習還在繼續嗎?在這種惡劣的天氣下繼續?


    他說“你不會知道,我從來都不曾離開”。是真還是假?


    小手慢慢地摸出手機,屏幕亮起來,林亦彤卻突然想起海域附近的信號不太好,斷斷續續有時打不出去,但還在想著,手上不知怎麽已經將電.話撥了出去。


    “嘟……嘟……”的兩聲長響之後她就已經心緒煩亂地想放棄了,卻沒想到裏麵突然傳來聲音。


    當然,不會是他此刻接的電.話。


    是鈴聲。


    他臨走前更改了鈴聲。


    “你會在這個時候打電.話給我,是發生什麽事了麽?”她應該知道他此時在軍事演習,還會打給他一定是發生了很嚴重的事,“不要急,我在。等一會會有人接你的電.話,為你解決,是我很信任的人,所以你也可以相信……”


    她握著手機的小手輕顫起來。


    幾秒鍾後,電.話竟果然接通,對方像是從睡衣惺忪中猛然驚醒,拖著沙啞的嗓音緊張地問:“林小姐,林小姐是你打的電.話?怎麽了你出了什麽事?”


    那竟是李參謀。


    “我……”林亦彤無法解釋,她隻是試探性地打一個電.話,沒想到竟然能打通,“他手機在你那兒?”


    “嗯!演習結束的時候有軍區內部的人通知,我會第一時間把手機送回去給他,”李參謀不顧寒冷掀開被子下床,已經扯過襯衫褲子開始往身上套,“你怎麽了?半夜孩子生病,還是醫院有事叫你過去,需要我幫你照看孩子,你說。”


    “不,都不是……對不起……”林亦彤回想起他剛剛話裏的內容,“他說,你是他可以信任的人……”


    李參謀聞言鬆一口氣,淺笑起來:“嗯。早些年我爸爸還在部隊,首長救過我爸爸的命。寒峰跟首長一起參加軍演了,我是文職加女兵所以我留下。不過你放心我有的是實力調動人,沒人能傷得到你。”


    這就是,他給他的“不離開”。


    林亦彤點點頭,掛了電.話,隨即縮回被子裏去睡覺,靠著靠枕,仰頭看著黑暗的天花板,過去的一幕幕在腦海裏上演,最深刻的莫過於在秦芳容家的黃昏小院,他一字一句毫不回避地說著自己的罪孽,說著抱歉,他們之間除了最單純的虧欠,再無任何隱瞞。


    是他欠了他才對。


    誰來告訴她,她此刻這樣把自己的頭埋進抱枕,都停不下來的心悸與牽掛,是什麽?


    ………………


    次日,林亦彤再去醫院時,正與病人家屬討論病情,卻撞見了拿著一紙離婚協議,失魂落魄來到醫院的雲青海。


    隻是一個擦肩,雲青海呆愣愣地看著她,她恬靜自信,笑容淺淺勾著,像沒看到他一樣進了辦公室。


    他的兩個女兒因為謀害罪,一個鋃鐺入獄一個身敗名裂。


    妻子病重期間他仿佛一個人在家想了很多事,拿著離婚協議來到醫院,說等邱錦素蘇醒後,給她簽下這份協議。雲裳看到後發瘋似的要將他推出門去,雲青海憋得臉色漲紅,卻最終“啪”得一個狠戾的巴掌甩到她臉上,說“這一巴掌如果以你陷害菲菲的理由不夠,以被你騙去挖走的彤彤的腎,總該夠了”。


    瞧瞧他選擇了怎樣的人生,怎樣的妻女,與晚年。


    回到家時,林亦彤一臉錯愕。


    因為李參謀已經拖著鹿鹿一起,搬來了她在市中心公寓的房子,李參謀盤腳坐在地上含著顆棒棒糖,將她回來燦然一笑。


    “怎麽樣,現在不用半夜三更給我打電.話了吧?我奉命陪你,陪到該回來的人回來。”


    她簡直哭笑不得,兩個孩子嬉鬧著在客廳地毯上玩做一團,這裏霎時多了幾分溫馨與等待的味道。“啪”得一聲將槍托頂上,葉驍瞄準了不遠處叢林裏的那個狙擊手。


    “噗”得一聲響,那狙擊手一震,發現自己的鋼盔上麵冒了煙,盡管在暴雨中很快被衝刷而下,但他按照演習標準是應該死了的。葉驍一笑,他跟排長被在這荒島上追殺了幾天,總算把那個狙擊手滅了。


    拎起槍拽起排長,兩人朝那邊樹叢走去。


    “別動,”葉驍用英文冷聲命令著他,因為眼看他還要擋路,“你已經死了,據我說知到你們總部的最近封鎖線都在這之外,這一片區域沒有人。我們偷襲你們總指揮部,比起你們卑鄙地留殘兵在我們陸麵戰區,算一報還一報。”


    那人歪歪頭,眸色如毒蛇般犀利精銳,讓開路,待葉驍走過去後,竟突襲他們排長,幾下將沿途過來受過一次傷的排長撂倒在地!葉驍低低念一聲“shit”就要托起槍,卻被那人握緊槍口一掰,抄起胳膊就將葉驍放倒在樹上,一把黑洞洞的冰冷手槍抵上了他的太陽穴!


    “這次換你別動,”那人口吻陰冷地說道,“真槍可是會要你命的。”


    葉驍心下震驚,聽聞過f國的卑鄙無恥,可卻是第一次見,冷笑:“再一次不守規矩,嗯?”


    “規矩是由強者定,這一點你們總指揮聰明多了。”


    總指揮,藍翎麽?葉驍心中震動更大。


    “我警告你們,我們那什麽總指揮不是姓藍的,他想上位等看我們這些人同不同意……”話還沒說完就猛然“砰”得一聲巨響,葉驍“啊”得一聲淒慘的痛叫捂著爆出血的右肩靠著樹慢慢倒下去,從未中過彈的他被劇痛襲身,整個挺拔的身子硬生生蜷成彎曲猙獰的狀態,近距離的射擊讓子彈洞穿了他的血肉。


    那人卻勾起唇,血腥地笑著:“你以為呢?這場演習就輸贏那麽簡單?天真的孩子。”


    說完他仰望著天空盤旋而過的直升機:“總得有人為這場失敗的演習承擔責任……演習事故鬧得越大死的人越多,某些人身敗名裂自身難保的機會就越大……總指揮是個孬種,那麽誰愛出頭,就讓誰來承擔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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