霸情冷少,勿靠近,301 直接告訴他們好了,我抗命(3000+)


    與此同時——


    “轟!”一聲巨大的爆炸聲震顫了整個營帳,霍斯然正通過無線電指揮著前線在蓬萊島上的先頭部隊突破防線,聽到那聲轟隆爆炸聲後回頭,監控器前,藍翎被震得簡直呆了,沒想到真實爆破彈的震撼力竟如此強大。愛耨朾碣


    “怎麽回事?”霍斯然放下耳塞神情肅穆地走過來。


    “首長,首長——”有戰士灰頭土臉地跑進來,額上微微滲出鮮血,像是被高架上掉落東西砸到的,“我們陸麵4區防線被爆破了,那個埋伏真陣地裏麵有一百多號人,就在西麵海域附近,敵方高空投擲我們以為是傘兵,誰知道會是炸彈……”


    “直升機為什麽沒攔住?”他沉聲問道轢。


    “我們分了057和058號直升機去攔截了,一個導航偏離,一個平衡性失調墜入到海麵裏去了……”


    怎麽會?


    演習前一晚他們都曾檢查過所有直升機和戰備器械的狀況,沒有任何問題。是他們陣營裏麵出了內鬼,還是前一晚f國部隊撤離時留下的那股殘兵搞的鬼釅?


    藍翎驚慌地問:“是實彈嗎?那些爆破彈是實彈?”


    戰士的臉上透出哀傷的表情,或者說,是悲痛!他攥緊是槍,眼底有溫熱滲出:“是……我原本也以為是沒有殺傷力的,但距離西麵海域近的戰友卻說看到了被炸起的血和殘肢……”


    霍斯然心裏,轟然一震!!


    藍翎驚到了,扶著桌子下意識地低喃:“完了,完了……”


    霍斯然冷冽的厲眸,看向他。


    藍翎對上他的目光,長得剛毅的一張臉,眼神卻透出死灰般的懼怕來:“一百多號人,這已經算是重大演習事故了,哪怕不全死也是。你知道軍演中每個團的死亡人數都不能超過兩人以上,這絕對已經超了……”


    聞言,霍斯然盯著他的眼神轉變為從未有過的震驚,氣息在胸腔裏愈發短促,最後變成嗜血般的冷笑嘲諷,嘶啞道:“你說什麽?”


    麵臨一百多名戰士有可能的死亡與傷殘,他擔心的竟然隻是軍演事故的責任所在?


    連那名戰士,看他的眼神都變成了鄙夷和悲憤!!


    “首長……”戰士說話的強調已變成了哽咽。


    “你跟我過去看看,這裏和蓬萊島的先頭部隊保持聯係,別讓他們也掉什麽陷阱裏麵,準備三架直升機給我把投實彈的直升機攔截下來,阻止回航,哪怕給我在海麵墜毀也別放過,”霍斯然把肩章撕扯下來按在桌上,眼裏綻出明顯被激怒的猩紅血絲,“而你,在這裏等著。”


    最後一句,他是對藍翎說的。


    藍鯨驚恐,在他衝出去前一把拽住他:“這不行,你敢讓敵國的直升機在我們海域墜毀,你想惹起國際爭端是不是?”


    “你鬆開。”


    “霍斯然我警告你,這場演習我才是總指揮,你越俎代庖夠多我受夠了你,來人給我扣下他……”


    霍斯然淡淡掃一眼門外,眸光倏然變得肅殺淩厲,猛然“砰!”得一聲重拳狠狠地砸過去,藍翎狼狽地反扒在監控器上連續撞翻了三個椅子,跌撞在地麵上,整個指揮部大亂,卻均在炮火轟炸聲中站起來,屏息凝神地看著沒一個人敢上前扶藍翎。


    “爭端早就在了你知道麽?我為什麽寧願死都不肯把位置讓給你們這幫膿包知道麽?他敢在我們的海域地界轟炸,我就會讓他有去無回!我的確是不懂什麽政治往來,什麽合作友好,我隻知道如若不想被人一而再再而三地侵犯,就得讓他們知道知道,侵犯我的海域,是什麽樣淒慘的下場!!”


    剛剛進門通報的戰士被這鏗鏘有力的字句震得頭皮都發麻,抬起的眼睛裏充滿崇敬,也充滿激憤和鬥誌地看著霍斯然!


    “海麵聯係和定位繼續,我很快會回來!”低啞的一句說完,他已經掀開簾子走出了指揮部。


    藍翎捂著被撞痛的胳膊起身,嘴角鼓起可怕的淤青還淌著血,他現在總算知道為什麽書記瞧不上霍斯然,委員會的大多數人卻說霍斯然是把雙刃劍,能不遺餘力地宰割別人,留在手裏卻也是隨時的禍患。這嫉惡如仇的性子有時是必要的,但最終因此惹下的禍端及後果,上麵的人卻隻會為自保,在利用完他之後,全部推到他的身上……


    霍斯然,你這次完了……


    ……………………


    蓬萊島中部。


    芮恩仰麵躺著,聽著外麵稀稀拉拉的槍聲與海浪拍擊石麵的聲音,嘴角勾起的弧度透著幾分陰冷的味道。


    監控器上突然閃爍出一個紅點,劇烈地閃爍兩下,最終消失在京都附近海域的地界上。


    “砰”得一聲有人推開了門。


    “少將,我們有一架直升機在敵方海域墜毀,已經追蹤不到信號了。”


    芮恩突然睜開眼睛,綻出幾分藍的眸子透出肅殺的味道,坐起身看向屏幕,果然那個閃爍的紅點已經不見了,而海麵上空盤旋著的三個藍色的點還在,那紅點消失後的不過半秒,那三個藍點竟然不返航,反而朝著蓬萊島的方向氣勢洶洶地開來。


    “少將,他們朝著這裏過來了。”


    “我看得到。”芮恩切齒說道。


    他倒是想到了這一番轟炸過後霍斯然會直接以牙還牙地將直升機擊落在海麵上,而肯定,那三個藍點中必然有一個是他,他已經快要過來了。


    芮恩笑起來,哪怕的確是有損失,不過一切正中下懷,又仰麵躺下:“去跟總部打電.話,最好聯係到上麵,說我們的直升機墜毀在地方海域無法聯係,軍演因事故被迫暫停,並,令他們那三輛飛過來的直升機,即刻返航……”


    “是!!”


    ……………………


    五分鍾後。海麵之上。


    “對,對首長在我們這裏,好馬上。”一個戰士戰戰兢兢地將電.話遞過來,他們這裏從來沒接收到過上麵的電.話,想必也是因為霍斯然在。


    “誰的電.話?”他凝著遠處幾公裏之外的蓬萊島,思緒已澎湃萬千,那些逝去的事情,那些逝去的人,讓他跟f國之間有一些扯不清的舊賬,他曾想過顧景笙和霍野的事到底該責怪誰,結論是誰都不該,罪魁禍首是遠隔著一道海峽的f國,是曾經在國內百般肆虐卻逃脫罪責的蜂團組織。


    是自從他上位以來,就沒停止過的侵犯與欺壓。


    總有一天,這些事該一次了結。


    就像對方想要一次性地了結他一樣,彼此彼此。


    “是岑副書記。”戰士答道。


    “告訴他我在忙……”


    “岑副書記說你現在在做的事情他都已經知道了,”戰士忐忑地打斷說,“他叫你即刻返航,說是上麵的意思,否則就……”


    霍斯然眼眸裏的血絲更重了些。


    端正坐好,他凝著那戰士,問:“那你問他,他的意思呢?”


    電.話就遞在兩人的中間,對話全部都聽得到,對麵的岑副書記抓著話筒的手都在顫抖,等霍斯然好不容易冷冷地接起了電.話,岑副書記努力壓著聲音的顫抖沉聲說:“斯然,我知道你現在的心情,也知道你想做什麽,但你那麽聰明,你也應該知道強製抗命的後果。我支持你的決定沒錯,但我更想保你沒事,如果這次沒事,那麽以後來日方長,咱們還有很多機會反擊。”


    霍斯然冷笑:“這次軍演事故出現的時候就決定了這次,我不可能全身而退,岑副書記,我知道你這麽說,隻是想讓我的錯犯得輕一點,不至於被撤職,頂多降級。”


    岑副書記心裏一緊,知道他說的都是事實。


    “可我等不了那麽久,我等不到年後了,有些事我得解決,等了那麽久不如就現在。為公,也為私。”


    為這個國家的尊嚴,也為他曾經失去的所有戰士和兄弟。


    岑副書記握著話筒,臉色漸次泛白,連話都說不出來。


    “直接告訴他們好了,我抗命。”霍斯然掛了電.話,冷眸凝向將直升機盤旋在半空中,等待著繼續往前飛行或者返航命令的駕駛員,薄唇冷冷輕啟,“往前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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