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若水的一雙眼睛,若有若無的瞟向了路依依,“其實是那路家小姐太不明智,選了那麽笨的一個人,來和小曼這麽聰明的人,做對。”


    顧小曼輕聲的笑了起來,“大概是時間太倉促了,否則她絕對可以把這些事情,策劃的很完美。”


    周若水的神色變得嚴肅了起來,“小曼,今天的宴會你要小心了。路依依是衝著你來的,她那性子,絕對是容不得別人贏過她的。隻怕方才那樣的事,還要再出現幾件,才能罷休。”


    周若水說這些話,自然不是憑白說給顧小曼聽的。


    那話裏話外,充滿了暗示顧小曼,如果她想離開,自己和楊文修可以陪她一起離開,讓她的離開看起來不是那樣的突兀。


    顧小曼拿起了桌上的粉色瑪格麗特,淺淺的抿了一口才說:“好嫂子,謝謝你。我知道你怕我受委屈,遇到應付不了的事情。但我就是不想這樣的退縮,路依依來找我麻煩,我就要兵來將擋水來土掩,讓路依依明白,我顧小曼不是好欺負的。”


    訂婚宴還在繼續,周若水和楊文修因為他們特殊的身份,也有著不少大大小小的老板,邀請著他們共飲一杯,談談未來合作的使其能夠。


    周若水和楊文修雖然非常想陪著顧小曼,但要顧及到周家的利益,所以不得不起身,和那些人客套寒暄。


    以顧小曼的身份,沒有任何的理由跟在周若水和楊文修的身旁。


    自然而然,顧小曼選擇了坐在當場,繼續享受她的那杯瑪格麗特,等待著更為猛烈的暴風雨降臨。


    整整兩個小時過去了,一切都顯得那麽的相安無事,顧小曼喝下了整整以內粉色瑪格麗特,卻不曾等來任何的麻煩。


    禁不住,顧小曼有些詫異的看向了路依依。


    她怎麽可能句這樣情義的放過自己,這一切根本就不可能這樣輕易結束。可她為什麽按兵不動呢?


    路依依叫苦連連,她的三連殺絕招的前提,可是要在保證對手,不會像個木頭一樣,一直坐在一個地方不動。


    不然對手一直老老實實,安分守己的坐在那裏不動,可麻煩卻不斷的找過去。這是明眼人都看得出來,這場訂婚宴的主人,在針對那個人。


    路依依可不想事情明顯的被人看出來,丟給了顧小曼一個挑釁的目光。


    顧小曼天生就不是那種喜歡享受安逸的人,否則她也不會拒絕歐陽淩天的提議,拒絕周若水的好意,一定要留下來接受路依依的挑戰。


    這除了顧小曼不想在愛情這件事上,顯得那樣膽怯,連守護愛情的勇氣都沒有外,還有個特殊的原因,那就是顧小曼本身就不是一個懼怕挑戰的人。


    看著路依依那挑釁的眼神,顧小曼就猜到了,一定是自己一直坐在這裏,路依依找不到下手的機會。


    好啊,路依依,我就動上一動,我倒要看看,你能玩出什麽新的花樣來。要知道,我顧小曼就是打不死的小強,我去打工的時候,遇到會刁難的人,可多了去了。


    哼哼。


    顧小曼站起了身來,款款而行,走進了洗手間。


    顧小曼也不願意走進那種地方,她又沒有妝要補,又沒有生理上的自然需求。


    可偌大的宴會廳,顧小曼除了走進洗手間,卻再沒有其他的地方可以去了。


    在洗手間中,隨意的磨蹭了一會,顧小曼才是漫不經心,若無其事的走出了洗手間。


    才一走出洗手間,顧小曼就被人撞了下來。


    明眼如顧小曼,從小就在那種混亂的環境中成長,她會不知道自己遇到了一個扒手,而且還是個技術爛到了極點的扒手。


    感覺到衣服口袋裏多出了什麽東西,顧小曼的嘴角,浮起了一抹甜甜的笑意。


    路依依,你也太搞笑了一點,就不能玩點新鮮的。


    剛才的栽贓嫁禍沒玩夠?這會又玩一次?


    真是無聊到了極點。


    看似被撞得有些糊塗了,顧小曼又結結實實的往那個扒手的懷裏撞了一次。


    顧小曼這一撞,可是帶著她練跆拳道的身法撞了過去,那扒手隻覺得肩胛骨處,一陣陣發疼,發酸。


    還未等那扒手發作,顧小曼就先開口了,連聲道歉,“對不起,對不起。”


    有了顧小曼的道歉,扒手也隻能吃了個啞巴虧。


    終究是他先撞到了顧小曼,然後把對方撞糊塗了,顧小曼才會稀裏糊塗的往他的懷裏撞。


    扒手心裏清楚,自己方才那一撞,是遭到了顧小曼的報複。


    可旁的人不這麽想啊。


    這裏畢竟是路家的訂婚宴,要是鬧起事來,自己少不得是要被轟出去的。


    瞪了顧小曼一眼,顧小曼與扒手擦肩而過。


    一步,兩步,三步。


    幾乎是同時,顧小曼和扒手都尖叫了一聲,“哎呀,我的鑽戒丟了。”


    顧小曼聽得那扒手的話,禁不住是想笑。


    也是鑽戒嗎?這下倒是有點意思了。


    又幾乎是同時,顧小曼和扒手同時回頭,指著對方說:“是你偷了我的鑽戒。”


    這一場鬧劇的上演,吸引來了很多看客,這其中包括著路依依和淩瀟。


    路依依帶著看好戲的神情,看向了顧小曼。


    淩瀟狠狠的掐緊了路依依的手腕,路依依毫不猶豫的抬腳,用尖細的高跟鞋,踩在了淩瀟的腳上。


    這是無聲的警告,淩瀟躲過了路依依的那一腳,也鬆開了抓著路依依的手。


    扒手想要開口說話,先聲奪人,卻慢了顧小曼一步,顧小曼大老遠就同路依依招手,“依依,看來想破壞你和淩瀟總裁訂婚的人可真多。剛出了個敗壞你名節的人,這會又來個想借著我,侮辱你和小偷有交情的人,簡直太過分了。到底是誰這麽缺德,也太欺負我們依依了。”


    淩瀟和顧小曼的那些傳聞,在場倒是有不少人知道,隻是他們聽得似是而非,並未得到明確的證據。


    此刻看著顧小曼與路依依親密無間的摟在一起,一眾人倒是覺得,顧小曼和路依依之間,很有幾分姐妹情深的意味。


    路依依眼見著自己又被拖下水,就是機智的說:“小曼,雖然說這個人可惡,但畢竟我們關係太好,有些事情還是需要避嫌的。不如請……”


    路依依想說,請淩老爺子來做公正。


    顧小曼哪個路依依安排事情的機會,當下一拍手,很是支持路依依的大聲說:“依依想的和我想的一樣,既然出現了賊,不如我們把警局的黎探長請來,這樣也好為依依你正名,免得那些別有用心的人,說你不三不四,亂交朋友。”


    路依依可不想請來什麽黎探長,黎探長一來,那人扒手的身份和案底隻怕就好曝光了。


    剛想開口阻止,說自己訂婚的好日子,不要把探長請來,晦氣。


    可路依依還沒等開口,路振宇就已經在那主位上,坐起了身來,振臂一呼說:“小曼說的對,給黎探長打電話。我倒要看看,誰想在我路家的訂婚宴上搗鬼。”


    說搗鬼二字時,路振宇格外的加重了語氣。


    淩老爺子悶哼了一聲,站起身來,附和著路振宇,“沒錯,我也要把幕後的那個人揪出來。老頭子倒想看看,到底是什麽人,這麽不開眼。”


    路依依沒法了,因為早有淩老爺子的管家林忠,給黎探長打了電話。


    顧小曼和那扒手,都是嫌疑人,也就留在了當場,被路家的保安看管著,以免他們銷贓。


    黎探長來了,一見那扒手,就是眉毛一挑。


    以黎探長的身份,又豈會不認識這扒手。


    這扒手在業內,倒是有點名氣,不過他的名氣是因為得手一次,比然失手一次,進到局子裏。


    因為得名“二手”。


    一看到了黎探長,這個二手心裏就是一陣的忐忑與慌亂。


    不過想想,二手也就不慌亂,不忐忑了。


    大爺的,今天又不是自己偷東西,難不成還要害怕這個黎探長。


    當下,二手就挺胸收腹,很精神的站在了當場,同黎探長說:“黎探長,這個顧小曼偷了我的鑽戒。”


    顧小曼做出很詫異的神情來,“天呐,大家都叫我小曼,你居然知道我姓顧。”


    這個扒手,倒是比方才那個朱同聰明幾分,很快就回了一句:“我來這宴會有一段時間了,剛才朱同喊過你的名字,所以我記住了。”


    黎探長也不點出這個二手的身份,畢竟這是路家的訂婚宴,一針見血指出二手的身份,會讓這些上流社會的大家族,徹底的失去他們的顏麵。


    黎探長並沒有接二手的話,轉而看向了顧小曼,“你怎麽說?”


    顧小曼指著二手說:“我從洗手間出來,他故意撞了我一下,然後我的鑽戒就丟了。是一顆粉紅色的鑽戒,路總,周若水小姐,楊文修經理,依依,淩瀟總裁,林管家還有好多人都可以作證我戴著那樣一枚鑽戒,來參加訂婚宴。”


    二手冷笑,“我可沒拿你的……”


    二手突然笑不出來了,因為他感覺到褲兜裏,不知什麽時候,多了點東西。


    黎探長眼疾手快,一抓二手的手腕,一搜他的褲兜,就翻到了那枚粉紅色鑽戒。


    除了粉紅色鑽戒,黎探長還搜出了一個紅色的戒指盒。


    二手變了臉色,他萬沒有想到,自己放到顧小曼的東西,非但原封不動的跑回自己的口袋裏,而且還多出了一枚顧小曼的戒指。


    二手無奈,向路依依求助,路依依避開了二手的眼神。


    謝媽,你找的都什麽啊。


    路依依在心裏感慨了一聲,整個人都幾乎要崩潰。


    顧小曼倒是大度,走向了黎探長,“黎探長,你應該有帶女警員隨行吧。為了證明我的清白,證明路依依小姐不是不三不四的人,結交的朋友都是正派的人。請你讓女警員搜一搜我的身,看看能不能找到那個人丟的戒指。”


    黎探長如顧小曼所願,叫女警員搜了顧小曼的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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