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一部破手機被摔在地上,摔手機的重重跺了幾腳。


    咚……遠遠觀望的一輛車裏,那人的心一抽,趕緊拉司機,小型的定位儀上麵信號消失了,司機趕緊啟動車輛,慢慢地開過那兩位剛剛吃飯出來的飯店,在左近的街邊,那部手機已經被踩得稀巴爛了,兩人一互視,趕緊匯報:


    “大哥,那倆把手機毀了,要走了,我們跟不上了。”


    命令轉瞬即來,副駕上的放下東西,依著組織上指示,開始徒步跟蹤了,他快跑了幾百米,才看見那兩位,就在前麵瀟灑走著,像什麽事也沒發生過一樣。


    前行的兩位:


    小木在笑,張狂有點鬱悶,果真如此,沒想到被人盯的這麽緊,這一摔手機,就把狼招出來了,要不摔,還真發現不了。


    他像自言自語道著:“我有點小看他們了,早該想到,塗紳豪偵察兵出身,這一套應該玩得很溜。”


    “最沒出息的就是事後諸葛亮啊。”小木挖苦了他一句。


    “今天你這個事前諸葛亮要是幹不好,老子可就不是沒出息的問題,恐怕將來歸隊都沒出路了。”張狂道,帶的是一種哭笑不得的表情,現在分不清誰對誰錯了,他明明知道小木的做法肯定方式是錯,但卻很相信他的思路是正確的。


    於是,警察被線人拉下水了。


    又走不遠,張狂已經發現了後麵尾巴,他提醒著:“可能他既不相信我們,但也防著我們逃走。”


    “當然得防了,萬一你跑派出所告密去,他們得提前準備啊。”小木頭也不回地道,根本不在意這個細節。


    “從什麽地方開始?”張狂問。


    “你真是白混了,哎我說禿蛋,你以前跟什麽案子,我真為你智商著急啊。”小木道。


    “老子跟的都是搶劫殺人類惡性案件,有紀律,不能告訴你。”張狂道。


    “怪不得這麽蠢,敢情天天和搶劫的土賊混一塊。我告訴你,單純的暴力犯罪,那是所有犯罪類型中最原始的。”小木斥道。


    張狂急了,直罵著:“那你玩個現代的我瞧瞧?你想坑高利貸一把的思路雖好,可高利貸人家不是傻瓜,能白給你錢?”


    “你看你,急什麽。”小木話卻是穩了。


    “那我不急,你說吧,從什麽地方開始。”張狂道。


    “快到了……沒聽說過嗎?”


    “聽說過什麽?”


    “辦證刻章那家強,中國隨便找麵牆;治療性病那家強,中國隨便找麵牆;借錢貸款那家強,還是中國隨便找麵牆……那,到了,中國的每一麵牆,都蘊含著巨大的商機,那可是江湖人士眼中的一座金礦啊……”


    小木站定了,他麵前不遠,一個胡同口子,滿牆都是小廣告,連街麵的台階側麵,都噴著小廣告。


    上書:辦證刻章,立等可取。


    下書:沒有抵押,當天放款。


    橫批:治療陽萎早泄,就找西關老軍醫。


    張狂愣了,不知所謂,然後小木附耳告訴他這麽這麽幹,他翻白眼了,小木又威脅了幾句,他無奈點頭了,跟著拿著部手機,在街邊路牙以及牆上,找著新噴字樣的電話號碼拔出去了,就一句:


    “喂,您好……能給辦個證麽,急用,身份證丟了,住不了店買不上車票啊。”


    ……………………………………


    ……………………………………


    辦個假證?


    太小兒科了,張狂對此不屑一顧,如果不是真的無計可施,他沒準真得摁住小木揍一頓,這家夥幹點正事怎麽著都央央不樂,可一開始做這事,瞧那興奮得,喜上眉梢啊。


    兩人隔開的半公裏,不得不說這些辦證的效率是相當高的,等了不到二十分鍾,就有一位套著二股勁大褂子、穿著大褲衩的幹瘦男子出現了,他繞著太白路轉悠了兩分鍾,便準確地找到目標。


    很容易找,小木正倉皇地來回觀望,絕對是丟了證,實在沒辦法的。


    “你要證?”那男子把車停在路邊,膽子很大。


    小木點點頭:“是啊,找張跟我長得差不多點的,要不住店買車票都麻煩。”


    說著懊喪之極,那男子一看小帥哥這模樣,基本沒有警惕心了,手往褲兜裏一掏,一大摞身份證,他邊挑邊看著小木,邊腹誹著:“哎這娃水靈得很,我上哪兒給你找很一樣的……差不多就行了。”


    “那我找找。”小木伸手,奪了那人手裏的身份證,那人一怒,正要威脅這位外地人兩句,小木驀地一笑,眼光示意著他背後,那人一回頭,正有一位大漢朝他奔來,又聽得身上要身份證的在說了:釣了個做假證了,全錄下了,摁住了。


    “哎呀我艸,坑死你爹了……”那人撒腿就跑,小木在背後追著嚷著,站住,警察……別跑。


    追得並不快,追了幾步就停了,那做假證早嚇破膽了,飛也似地奔了。


    小木這才遛遛達達地回去,騎上了假證哥的電單車,破單車晃晃悠悠地往前走。


    …………………………………


    …………………………………


    咋回事?接頭的是誰?怎麽被嚇跑了?


    車裏一直尾腿的兩位看在眼裏,心裏可是一堆漿糊,眼看著那小子騎著電單車遛達,一位催著:“快跟上,一會兒跑尼馬丟了。”


    “沒事,塗哥把兄弟們都放出來了。”開車的道。


    “這是咋回事?哎,那個大個子呢?”副駕上這位問。


    司機明顯發懵,隨口道著:“你問這麽多問題,我能知道,我不成大哥了。”


    兩人搞不明白,電話就來了,說也說不清楚,電話裏又被塗哥罵了一通,轉悠了四個街道,幾輛跟蹤的車都湊一塊了,哥幾個才明白,這家夥是逗著大夥玩呢,根本就是沒目標地閑逛。


    “哎,不對不對……你看他接電話了。”又一輛車裏,指著停在街邊的小木道,接著電話,然後單車加速,嗚聲又往太白路附近走。


    “快,跟上。”副駕上人催著,似乎看到苗頭了,趕緊和塗哥聯係。


    繞過太白路,進了幸福街,穿進和諧社區,離剛才交易的地方不遠,在這個舊區小胡同的深處,一幢老式的居民樓前,小木車子一停,跟著等在門口的張狂上樓了。


    三層,一個幾十平的小單元樓房,進屋鎖門,張狂一指衛生間,小木貓在門縫上一瞧,哎呀,可不是那剛才賣身份證的小夥子,還是禿蛋凶悍,早把人治得服服帖帖,乖乖地蹲在馬桶邊上。


    誘出來,再嚇跑,倉皇跑走的,那能想到其實對方並不是想抓他人,而是想找到他的窩點。


    對,窩點,張狂勾著手指,讓小木到另一房間,一進門一鼻子油墨味道,滿桌子都是各類合格證、資格證、畢業證的樣本,打印機、掃描儀、電腦一應俱全,不愧是和警中的老手搭伴,張狂從家裏搜出來不少罪證,身份證一二百張,還有一堆打著標識的銀行卡,半成品的假證也不少,差不多就是印個名加上銅印,就能變成人民幣了。


    “小窩點,水平一般,估計連派出所也懶得抓他們。”張狂道。


    小木四下尋著,像在尋思著怎麽辦,張狂嗤笑他道著:“不用找了,這是個窮鬼,家裏一共沒有一千塊,我剛才問了,剛開張,廣告才做了兩天,就碰上咱們了。”


    “夠了。”


    小木點頭,起身,表情喜悅間,又帶上了幾分促狹,他找著記下的電話,拔出去了:


    “喂…您好,請問您是好兄弟小額信貸公司嗎?……哦,當然有事,找您借點錢成不?四萬……我家就是幸福路和諧社區,五紡廠舊樓,三單元、302房間……哦喲,謝謝,還上門服務,太好了,好,我等著您。”


    這貨的口吻怎麽聽,怎麽像個諂媚的太監,倚門的張狂隻待他扣了電話,嗤笑他道:“把人家高利貸的當傻瓜了?你連一張對得上臉的身份證都沒有,人家能把錢給你?”


    “一個成功的罪犯在實施犯罪時,其心態應該是這樣:確保別人比你傻。”小木笑著道,把一摞身份證全部扔進了紙盒,看樣子根本不靠證,準備刷臉了。


    張狂看著他,搖了搖頭,進衛生間收拾那個賣假證的了…………


    ………………………………


    ………………………………


    塗紳豪的淩誌泊到和諧社區口子上時,已經是一個小時以後的事了,一泊上來,等在口子上的手下湊到車前匯報著:“塗哥,就進了這個社區,這個老區太大,一時半會,找不到具體去哪兒?”


    塗紳豪看了副駕上同來的楊夢露一眼,滿臉狐疑,兩人是一起吃飯,被驚到這兒來了,安生了幾天,一下子有動靜了,卻又不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麽事,特別是對方把手機都毀了,這樣子怕是斷後路了。


    “說說,到底怎麽了?怎麽莫名其妙就把手機毀了。”塗紳豪道。


    手下纏雜不清的匯報,飯店出來,莫名其妙就把手機毀了沒信號,我趕緊匯報,然後看見他和一男的接頭,再然後那男的不見了,還有那大個子不見了,我們趕緊盯著小帥哥,然後兜了個圈,小帥哥也不見了。


    從經過怎麽可能回溯到理由和原因,塗紳豪氣得搖上車窗,撂了句:“趕緊找,找到通知我。”


    “好嘞。”手機得令,兩人鑽進了小胡同,和公司數位小夥子,開始漫無目標地在這一帶找起來了。


    塗紳豪的車駛到街口就停了,兩人猝然消失,而且是以這種方式,太出乎他的意料了,讓他狐疑地問楊夢露道:“到底出了什麽事?”


    “應該是對咱們失望了,要走了。”楊夢露道,淺淺一笑,是一種與她不相幹的表情。


    “不能啊,他怎麽走?身份證、銀行卡、現金,全被人收走了,他們已經在小旅館呆了三天,身上那點錢早該花完了……你說怎麽走?”塗紳豪問。


    “莫非是?”楊夢露想到了什麽,眼睛大了一圈,塗紳豪接上了:“幹一票再走?”


    “還能怎麽樣?被你逼得上梁山了。”楊夢露道,不管逼去幹什麽,都不是好事。


    塗紳豪摸摸鬢胡子,像是有點尷尬,不過瞬間又笑出聲來了,他笑吟吟地道著:“梁山幾千人馬,也不過一百單八將。”


    “什麽意思?”楊夢露稍顯不悅地問。


    “你說呢,這大中午的,又是老式居民小區,門挨門、戶挨戶,人得蠢到什麽程度才會找這種地方下手?再說就下手,兩眼一抹黑的,能找著錢麽?”塗紳豪以他特有的目光,批評著兩位蠢賊的行徑。


    楊夢露欠了欠身子,坐正了,深有怨念地道著:“看來,你是準備徹底放棄他們了。”


    入局她有點不忍,可出局,她卻又有點可惜,特別是知道這幾日兩人落魄到隻能地攤吃麵的水平。


    “這個真不需要遺憾,您應該慶幸沒把這麽蠢的拉進來。事情太大,找個外人我實在不放心,真不行就讓何胖子來吧。”塗紳豪道。


    “那還等著幹什麽,我們可以回去休息了。”楊夢露催道,以她的老江湖眼光,估計今天不會看到好下場。


    “不、不、現在我倒有興趣了,打家劫室可不是每天都能碰到,不用等多長時間,他們急於離開,說不定已經下手了……”


    塗紳豪笑著道,還真是興致盈然,準備看一場好戲了。


    出乎意料了,足足耗了半個多小時,整片區毫無動靜,沒見那麽鬧騰、沒聽到警車的聲音、連人都沒瞧見,熱得塗紳豪都快沒有耐心了,終於有電話來了,發現那輛電單車了,在五紡廠舊樓……還有一個更震憾的消息,手下人看到馬土錘帶人進去了。


    “馬土錘來幹什麽?”


    “馬土錘是誰?”


    “給人收賬,放高利貸的……嘿喲,不會是這兩貨搞的吧?他們借高利貸的錢?”


    “可能麽?”


    “是不可能啊,那些人可不比銀行,手裏不可能出現壞賬。”


    塗紳豪和楊夢露,相視瞠然,超出他們的認知了………


    …………………………………


    …………………………………


    這時候,小木已經開門迎接到了高利貸公司派來的業務員,一個不規則形狀腦袋的漢子,帶著兩位獐頭屬下,一瞧就是人渣係列,一開口你會發現猜錯了,絕對是極品人渣係列。


    “你借錢?”自稱姓馬的漢子問,一看小木,直接道著:“你這樣還用借錢?直接刷臉,有的是富婆買單啊,哈哈。”


    三個人哈哈大笑,小木已經換上了假證哥的破衣服,謙虛地道:“那看來我這張臉,就是還款保障啊。”


    “不,那不成,皮肉生意我們可不做……帶我們看看。”馬哥道。


    這是放款前的審核,這些人的眼光可比銀行的業務員犀利多了,兩室無廳的小房子,舊式的,沒啥家俱,側屋裏都是亂擺的設備、衛生間有個傻嗬嗬修水龍頭的大漢,說是借錢人的朋友,幾眼看過去,那三位看小木的眼神就不怎麽友善了。


    “房是租的吧?”一位手下道。


    “對。”小木誠實回答。


    “不是本地人吧?”又一位謔笑著問。


    “對,大哥眼光真不錯。”小木讚道。


    “我特麽敢說,你就給我一張身份證,都是假的。”馬土錘呲著牙,氣憤地道著。


    這些瞞不過行家裏手,蛇鼠一窩的,你不撅腚他都知道這種地方能有什麽屎(事)。


    小木依然誠實地回答:“不瞞大哥說,我證件很多,包括我自己的,就沒有一件是真的。”


    這話聽得,衛生間的張狂都差點笑出來,他真想不出什麽環境能培養出小木這類坑貨來,那舌頭說什麽話都是張口就來。


    “嗨,我就艸了,這娃壞得很啊……消遣大爺來了,兄弟們白跑一趟的車馬費,你看怎麽辦?”馬土鍾怒了,惡相出來了,像這號人,根本不在借貸之列,他怒不可遏地上前揪小木說著:“你以為我們是人民銀行的,想騙貸就能騙出來。”


    手勢停了,是小木攔住了,手裏拿著幾張百元鈔,一副很不屑地表情看著,像施舍給乞丐一樣,他氣憤地嚷著:“車馬費,五百夠吧……不借可以啊,小看人什麽意思?好像放貸的就你們一家似的……門在哪兒,自己走吧。”


    哇,這拽得,把見慣借錢低聲下氣的放貸業務員看怔了下,馬土錘不客氣地拿起錢,要裝時,又覺得不好意思了,他媽的這好像比站街賣逼的還沒出息,一怔間他把錢又扔到了桌上道著:“不是兄弟們小看你,你特麽房子租的、人是外地的、身份證也沒有,拿我錢跑我找誰說理去?好歹你也找個本地人擔保啊。”


    “擔保我沒有,但是信譽我還有滴。”


    小木開始動手了,一箱子一拉,一堆身份證、銀行卡,他說了,你們也看出來,我就幹這個的,生意剛開張,除了被警察端窩,怎麽可能走。


    還有,排出租房合同來,交了兩年房租,才過了四個月,我傻啊,我賠了房租走。


    當然還有,打印機、電腦、鋼印模、假證胚子,諸多東西一亮,瞧見沒,一張二百到五百不等,我們手藝是全市最好的,要不是我們增加了信用卡套現,以及代辦大額信用卡業務,你給我錢看我要不要?


    那倆放貸的業務員,眼眨巴著看著小木排出來的東西,八成在估值呢,馬土錘瞅著瞅著,臉上惡相消失了,不知不覺他的心理在變化,這小夥的氣度實在不凡,誒,瞧這業務蒸蒸日上,又有多種經營了,怎麽著幾萬塊錢的還款能力,不在話下吧?


    “話不多說了,各位大哥,請……車馬費,認識一場,交個朋友,有生意直接來找我,這是個明點……我的名片……”小木給三位分發著,車馬費奉上,那是搜假證哥的錢,差不多就是小木能拿出來的所有資產了。


    馬土錘上上下下看了小木幾圈,沒走,很正式地對兩位手下說:“給他錢。”


    小木的自信和大度,還有這個蒸蒸日上的生意,終於打動他了。


    “我可沒身份證啊。就給您也是假的。”小木故意道。


    “我認你這張臉,不認證……日息二分五,十天……那兒,簽字個,摁手印,我留你一張照片,潼關這地方,還沒有我馬土錘要不回來的錢,給你了。”


    “嗨…我借四萬,這才三萬?”


    “利息先扣了啊。”


    “那不成,你這一下就扣一萬,那我還差點呢。”


    “不錯是吧……借條簽字為證啊,再借再打條……”


    “太過分了,那你提前說啊。”


    “提前說你不簽怎麽辦,切。”


    小木拍桌子瞪眼和放高利貸的嚷,那三位卻也不客氣,該罵照罵,給錢卻是必須給,你不要都不行,就這麽著,打了四萬的條,直接被扣掉一萬的利息,那三位把值錢的東西拍照留存,得意洋洋地走了,小木呢,垂頭喪氣把三人送下樓,那三位放話了,小子,放老實點啊,到期不還錢,小心我們拆了你的黑窩。


    小木什麽都怕,可能唯一不怕的就是黑窩被拆,他忍著笑回了樓上,關上門好一陣笑得直抽,這時候張狂早傻眼了,那三萬塊錢可是貨真價實的,連身份證都沒有,就這麽從高利貸人手裏拿走了,他揣上錢進了衛生間,一掀浴簾子,那位假證哥嘴被纏著膠帶,正唔唔想說話呢。


    張狂隨手一撕封口帶,假證哥欲哭無淚說著:“日你媽的,你們太缺德了,把老子抵押給高利貸的了。”


    “那要不,我替你報警?”張狂問。


    “啊,別別,大哥大哥,放我一馬吧,做人這麽沒良心啊,這是把人往死路上逼啊。”假證哥嚇壞了,那麽幹,還不如抵押給高利貸呢。


    說著的時候,冷不防張狂一個勒脖子動作,嘴裏嘶嘶說著,別反抗、別反抗,睡一覺就好了……醒來自己走啊,高利貸可比警察黑多了。


    那人慢慢地失去意識了,被勒暈了,小木瞅得興奮不已,而且有點緊張地問:“不會死人吧?”


    “沒事,用不了一個小時就醒了。”張狂把他平放好,探探脈搏和鼻息,起身走人。


    “誒,禿蛋,這招教教我。”小木興奮地跟在背後追著。


    “就你這張嘴,都不知道要坑死多少人,還用學這個。”張狂有點凜然地道。


    “一技傍身,不是壞事啊……這才借了多少?你再給我一天時間,我還能拿回好幾份錢來。”小木不屑道。


    “被人逮著,你是找死啊。”張狂回頭無語地看了這小木一眼,說實話,這娃貌似膽小,可在某些方麵,實在是膽大的讓他害怕。


    “你看你這人,如果我們走了,他上那兒找去?如果我們走不了,自然有人還錢,看把你急的。”


    小木笑著道,坐到了電單車後座,張狂騎著電單車,兩人吱吱啞啞地出了胡同,向下一處目標駛去。


    半個小時後,塗紳豪手下又看到了讓他們瞠目結舌的事,那兩位回了趟小旅館,爾後又馬不停蹄的租了輛小本田飛度轎車,直奔高速路去了,這時候,老板才打聽到馬土錘放債的事,看這樣子,分明是騙走了高利貸三萬塊錢要倉皇出逃的架勢啊。


    人才呐,就憑兩爿嘴皮子,坑了高利貸一把,聞知消息的塗紳豪驚得傻眼了,好半天都沒明白是怎麽個辦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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