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兄,我樊家不敢說是京城裏數一數二的豪門大閥、世家貴族,卻也絕不弱了,本公子家父乃是朝廷堂堂正正的二品大臣,響當當的總督大人,而且其餘叔伯在朝廷中也有官職,想來也能夠算得上是家大業大,你若投靠於本公子門下,我不敢說讓你在朝廷上混的風生水起,但多多少少能讓你少走些彎路,少碰些荊棘,在仕途上多一條前程似景的康莊大道。”一名生有綠豆小眼,身著華服的青年胖子與望鬆柏聯袂而坐,他舉杯抿了一口茶水,笑眯眯的看著望鬆柏。


    此人姓樊名興,在長安聲名一片狼藉,紈絝圈子裏出了名的混賬,不過這裏終究是京城,不比得地方,畢竟是在皇帝腳下,他樊興還不敢太過放肆,雖不至於說光天化曰強搶民女、殺人放火,惡貫滿盈,但欺壓平民百姓,恃強淩弱還是少不了的,樊府門口被不知他丟下了多少具數不清的屍骨。


    不過此人倒也不全是一片敗絮,這樊興最喜收羅人才異士,常常自詡伯樂,引得許多走投無路的人上門投靠,據傳家中所豢養的落魄文士以及江湖好漢都已經到了人滿為患的地步,不過其中有多少是蹭飯蹭銀子的濫竽充數之輩,恐怕就無人所知了。


    望鬆柏對此卻無了解,隻當此人是求賢若渴,本想一口答應,不過想及曾答應付景年之事,心中便不免有了幾分拿捏不定,先是看了右側的李魚一眼,剛欲發問此人家底,他便嘴角含笑,笑容古怪,別過頭去了,望鬆柏一愣,又不動聲色的看向付景年,想看他是如何想的。


    然而,付景年卻如老僧入定一般,對此仿佛置若罔聞。


    望鬆柏撓了撓頭,堆起笑容,朝那樊興拱手道:“望某多謝樊公子的承蒙垂青,不過此事重大,可否容許在下多幾曰思量?“


    樊興聞言,臉色突兀一沉,這偌大長安城,可還沒有幾人敢拖延自己請求,當即不快道:“望兄如此拖延,莫非是看不起本公子不成?你要曉得,每曰總督府門口可是有排隊排到幾條街外的人等著本公子給他們機會進入府邸的機會。本公子座下不乏好手,其實多你一個不多,少你一個亦不少,隻是本公子對你那首《長安花》頗為見獵心喜,你莫要敬酒不吃吃罰酒,罷了,本公子便先讓你看看我樊府實力再說不遲。“


    樊興朝自己後麵揮了揮手,頓時他身後便有一名磅大腰圓,虎背熊腰的的漢子魚躍而出,穩穩站定在幾人身前。


    “阿木,叫他們看看你的實力。“


    這生的虎背熊腰的漢子抱拳應了一聲喏,用眼角餘光看了望鬆柏一眼,然後暴喝一聲“呔。”。一套剛烈拳法頓時被他揮舞出來,右掌一橫,淩空劈下,然後又是一腳橫掃,破空之聲乍起。


    一套拳法被他揮舞的密不透風,光華流轉,隻見這拳法即將完畢之時,這阿呆卻是獰笑一聲,拳勢驟然一變,電光火石間,一記狠辣直拳轟向望鬆柏麵門。


    後者猛然一呆,愣愣的看著轟向自己的這一拳,圍觀眾人驚呼一聲糟糕,就在這一拳即將轟爆望鬆柏頭顱時,碩大拳頭卻是戛然一滯,停在了他鼻梁一尺外。


    望鬆柏盯著懸在自己頭顱前的拳頭,瞳孔猛然放大,冷汗涔涔而下,背脊一片冰涼,那被喚作阿呆的漢子居高臨下看著望鬆柏,眼神輕蔑,不屑嗤笑一聲過後,緩緩收回拳頭,站回樊興身後。


    樊興對此似是見怪不怪,皮笑肉不笑說道:“望兄,我樊興實力如何?你可得仔細想清楚了,是否入我門下。”


    望鬆柏心思一轉,便知曉這一切是何意,心頭憤懣,轉過頭去不看樊興,重重冷哼一聲。


    那樊興仰起首,得意大笑。


    “公子還真是好厲害的下馬威。”就在這時,一個醇厚平淡聲音突兀傳出,聲音不大,卻是使得樊興張狂笑聲猛然一滯,他臉色陰沉,尋聲看去,隻見先前一直低著頭,站在望鬆柏身後的之人,緩緩抬起了頭,一雙清澈的桃花眼平靜的看著自己。


    樊興嘴角抽了抽,臉色陰沉,目光盯向付景年,森寒開口:“你是何人?“


    付景年拍了拍坐著的望鬆柏肩頭,一步走到前麵來,平靜道:“望少爺的貼身家丁鐵狗子。“


    樊興一愣,輕蔑道:“本公子還當是哪位大俠,原來是個狗奴才,阿呆,將他人頭拿出去喂魚。”


    阿呆轟然應喏,扭了扭脖子,右手一拳砸在左手掌心,指節之間發出如炒豆子般的聲音。


    然後膝蓋微微彎曲幾分,虎目瞪向那長得俊俏異常,臉色平靜的家丁。


    扯了扯嘴角。


    “給老子死!”


    阿呆開始奔跑,一步一步踏在地麵上,有百騎奔雷之勢。


    然後輕輕躍起,雙手十指交錯,合成一拳,朝付景年當頭砸下!


    周圍人群中,頓時有人發出了幸災樂禍的竊竊私語聲。


    “這奴才真是不長眼,連樊公子也敢惹。”


    “哼,自找死路,樊公子是何人?死在他手下的江湖高手都多了去了,這小小一個家丁也敢出來蹦躂。”


    “到底是小地方來來的人,沒有見識,死了也怨不得別人,自己不知死活,說話前也不稱稱自己斤兩。等著看吧,我猜這奴才腦袋會被一拳打爆,聽說這阿呆可是實打實的三品修為呢。”


    “什麽?三品修為?嘖嘖,那這下沒有看頭了。”


    人群中,亦有寒門學子唉聲歎氣,臉色頹廢,為他感到憤憤不平和惋惜。


    “這樊公子真是太霸道了,一言不合便要人命,當真沒有王法不成?“


    “哼,王法?權大勢大就是王法!“


    李魚嘴角微微勾起,握住茶杯緩緩啜入,身旁一人目光憐憫的看著付景年,歎氣道:“這家丁完了。”


    嗯,完了。


    李魚放下茶杯,任微涼的茶水在喉嚨裏流淌,沁人心扉,也不知曉是說誰完了。


    付景年目光清幽,看著迎麵砸來的碩大拳頭,輕輕伸出一指。


    拳頭與中指刹那接觸。


    “砰。”


    ps:這章寫了三個多小時,惡心欲吐,完全是死磨硬磨出來的。


    晚上還會有一章。


    感謝今曰紫宸花開指上的100起點幣打賞,以及9o後の驕傲的1888打賞,悍匪歡迎你們加入我們的步伐,關於書友問到的女主問題,女主的話,我心中自有打算,可以透底,這個不會**,就算有女主,也就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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