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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錦盒瞬間落地,裏頭珍貴的絹畫滾落出來,垣曲姑姑意外的瞪大了眼睛,略顯消瘦的臉看似一個骷髏,責備的低斥:“郡主!您……”


    “姑姑!您怎能如此羞辱本郡主?”沈清菡冷了臉,眼神幾乎凍出寒冰,望著垣曲姑姑十分難過不解,“我素與姑姑無冤無仇,這可是淑妃娘娘送於本郡主的寶貝,姑姑怎能擲至於地下,讓本郡主撿起呢!”


    垣曲姑姑頓時愣住,不明白沈清菡為何如此說,讓沈清菡搶白的不知如何反映。


    皇甫鴻卻想到,母妃從來對沈清菡都是厭惡至極的,今日又怎會主動示好?想來也是欲借此羞辱沈清菡了。


    想及此,皇甫鴻微微一笑,眼底卻是一片陰森:“姑姑,這畫可還在地上,是想讓人說閑話麽,還不撿起來?”


    垣曲姑姑心中一驚,四皇子的性子素來難以捉摸,看樣子娘娘擔心的沒錯,沈清菡不除,日後必定是心頭大患!


    “這是怎麽一回事?”皇甫琉遠遠看見皇甫鴻和沈清菡,對麵站著垣曲姑姑眼裏閃著凶光,於是擔憂的詢問,卻看見地上的錦盒和絹畫,“咦?這不是方才說的那幅畫麽?”說著就蹲下身去撿畫。


    “公主不可……”垣曲姑姑一時間驚慌失措,慌忙去拉皇甫琉的衣袖,沈清菡眼底閃過一抹幽光。


    皇甫琉已經撿起了絹畫握在手裏,見垣曲姑姑驚恐的臉疑惑道,“姑姑,你今日是怎麽了?”垣曲姑姑是宮中老人了,怎麽這般一驚一乍?


    皇甫鴻望著垣曲姑姑的臉色,又看她手忙腳亂的拾起錦盒子催促皇甫琉將絹畫放進去,不禁聯想到淑妃看到沈清菡時的眼神。


    皇甫琉卻渾然不知,忽然轉了話題:“對了,四哥,我聽聞大姐又對大駙馬大打出手,還將大駙馬八光了衣物……唔!”話說了一半,她忽然覺得雙手劇痛劇癢灼痛,“啊!我的手!”


    垣曲姑姑嚇白了臉,旁邊的兩個宮女也慌了神,垣曲姑姑還沒來得及阻止,那丫頭已經呼喊著進了大殿。


    皇甫琉雙手紅腫,瘙癢之餘更是疼痛難忍,於是她既想抓手又不敢抓,哭著不知所措。


    皇甫鴻陰沉著臉,寒聲低斥垣曲姑姑:“還愣著幹什麽!快去叫太醫!”


    “哦哦哦!奴婢這就去!這就去!”垣曲姑姑磕磕絆絆的往外頭跑,心卻想,此事辦得如此糟糕,恐怕娘娘不會放過自己,萬萬要將此事壓下去才行!


    沈清菡小心翼翼的打開錦盒聞了聞,原分不動的合上蓋子,轉身將一盞茶到個幹淨,用地下的毛尖茶葉簇了一捧雪敷在皇甫琉的手心。


    小宮女戰戰兢兢的上千:“郡主,你叫奴婢拿的東西拿來了。”說和雙手捧上一張小方巾,上頭是一把花椒。


    “勞煩你了。”沈清菡接過花椒,拂去茶葉轉而將花椒敷上去。


    皇甫琉哭的鼻子都紅了,眼淚汪汪的止住哭泣,驚訝的望著沈清菡忙碌的小手驚奇道:“咦?確實不那麽癢了,也不灼痛了!”


    “琉兒!”江淑妃一臉擔憂的跨進門,“你的手是如何了?讓母妃看看。”


    皇上顯然性情差到了極點,好好的一頓飯也吃得如此煩心,難得美味佳肴如今也掃興了!


    “好端端的手怎麽就這般了!照看的丫頭呢!死哪去了?”龍顏發怒,宮女們誠惶誠恐的跪了一地。


    南羽風姍姍來遲,卻一眼已從沈清菡的目光中知曉,八成是有人挑事,又見她完好無損,唯獨皇甫琉雙手紅腫抽抽搭搭,終於放下心來,就當自己是來看戲的。


    “太醫!這邊,快些快些!”垣曲姑姑催著太醫進來,卻見皇上都驚動了,嚇得腿一顫,下意識的看向江淑妃,後者對著她不悅的皺眉,她隻好斂下眉目退在一邊。


    皇甫琉瞪一眼垣曲姑姑,冷哼一聲:“父皇,方才若不是青鳳郡主救了兒臣,隻怕這太醫來了也該是剁了兒臣的手了!”


    皇上上前認真的端詳皇甫琉的手,皺眉:“手裏是什麽?”


    皇甫琉笑意盈盈的看一眼沈清菡:“是青鳳郡主,兒臣的手方才又痛又癢,腫的似個豬蹄膀,郡主親手取了茶葉摻雪讓兒臣敷手,之後又去了茶葉敷上花椒,兒臣的手已經好多了,若不然,不知會不會得罪了垣曲姑姑,讓我這雙手潰爛脫骨呢!”


    “奴婢不敢!”垣曲姑姑一驚,趕忙跪在地上,眼睛轉著想著托詞。


    “大膽奴才!”皇上大怒,隨手抓起空茶盞就朝垣曲姑姑砸了過去。


    皇甫琉不依不饒,撅著嘴委屈起來:“方才就見她拿了那幅絹畫,說是母妃特意送給郡主的,卻在郡主上手接來時扔在了地上,擺明了是讓郡主蹲下身去撿!兒臣看不過眼過去幫她撿,誰知兒臣的手立馬就這樣了!”


    江淑妃眯眼狠狠盯著沈清菡,一定是被沈清菡這丫頭識破了,否則怎麽失手打翻了錦盒?又怎麽會不立馬將錦盒撿起來!如今卻害她孩兒雙手遭罪!那上頭除了蕁麻還有延崇秘製的毒藥,毒性隻是暫時壓製住了而已,一會兒得趕緊讓延崇製出解藥才行!


    皇上眯眼,依言打量了淑妃,又瞪一眼垣曲姑姑,最後定格在沈清菡身上:“你說。”


    沈清菡屈了屈身,不溫不火的說:“回皇上,六公主所言正是如此,當時四皇子也在跟前,臣女見姑姑讓臣女撿起,便提醒她說這可是淑妃娘娘特意求了您才得來的寶貝,可是姑姑似乎不願意碰那絹畫。”


    她將錦盒拿上前:“臣女發現,絹畫長年熏香,現在卻是一股蕁麻汁的味道,而且公主的手忽然發作,可見是急性中毒引起,想來那絹畫上的蕁麻汁也是新塗上去的,否則汙了絹麵很容易發現。”


    皇上沉聲不語,坐在一旁檀木椅上手指了指太醫,又指了錦盒裏的絹畫,太醫立馬上前察看,眼睛一亮。


    “啟稟皇上,這絹畫上果然如郡主所言塗了蕁麻汁,這蕁麻汁接觸到皮膚會立即起效,皮膚瘙癢疼痛猶如燒傷一般,嚴重的皮膚潰爛皰疹,女子的手若是被這種毒沾染,可就是毀了!”


    嘭!又一隻茶盞被摔在地上,皇上冷憶森寒的掃視眾人:“賤婢!如此大膽妄為!為何給郡主的絹畫上會有這等下作之物!”


    “皇上恕罪!皇上恕罪!”垣曲姑姑顫抖的匍匐在地上,雨聲俱下,“是奴婢!奴婢有風濕,時常需要蕁麻止痛,卻不小心打翻了隨身帶著的藥汁瓶子,卻不知藥汁子竟流入錦盒!奴婢正好遞給郡主卻看見汙漬,心中惶恐,亂了心神才失手將錦盒掉在地上,奴婢知罪!”


    江淑妃紅了眼眶,卻還是一副強忍難過的表情,上前跪在地上:“皇上,垣曲是臣妾身邊的老人了,是臣妾管教不嚴,還望皇上恕罪!”


    皇甫鴻隻是涼涼的看著,心知垣曲姑姑定是受母妃指使,母後一定不會袖手旁觀,隻是不讓這個姑子漲些記性,還不隻要如何對付沈清菡。


    此時的皇甫鴻幾乎忘記自己拉攏沈清菡的初衷,他隻是需要沈清菡的身份來掩蓋自己的野心,消除其他皇子的顧慮,如今卻隻因為垣曲姑姑的心思,讓他心生不悅。


    “既然是賤婢犯了大錯,就該罰,念你是淑妃陪嫁過來的人,就罰你杖責二十大板,江淑妃管教失職,罰一月俸祿。”皇上揉了揉眉心,微微閉目,“朕累了,今日都散了吧。”


    天色微暗,雲藍中依稀見點點星光,難得白日下雪,夜裏還能看見星星。


    馬車在宮道上緩緩前行,沈清菡閉目想著今日的事情,卻突然聽見外頭有人說話,馬車停了下來,於是緩緩問:“怎麽了?”


    車夫沒說話,倒有人說話了。


    “郡主,本王方才遇上太後宮裏的陶姑姑,說是太後有情。”


    沈清菡掀開簾子,見南羽風正笑米米的看著自己,不禁疑惑:“這麽晚了,太後宣我有何事?”


    南羽風聳肩,擠眉弄眼:“不知道。”


    沈清菡意會過來,點點頭下了馬車:“勞煩小王爺帶路了。”


    上了南羽風的馬車,感慨小王爺的馬車就是不一樣,軟墊氈毯被褥一樣都不缺,兩個暖爐一左一右燒的熱火,桌案上頭茶壺點心擺的花樣齊全,四角各一個琉璃燈,沈清菡直讚這品位,這可是她設計生產的呢。


    古代的紙窗戶讓她十分無語,於是別人開礦尋金,她卻是在找矽石,加工成類似於玻璃的材料,製出琉璃,如今十分盛行。


    “這琉璃燈十分好,一看就知是多才之人設計的。”她淡淡道,甚滿意的點頭。


    南羽風意外的看來,忽然眸子一抹似笑非笑,忽然又岔了話題:“今晚還有好戲看,咱們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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