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不能請你幫我個忙啊?”蘇小魚扯住他的衣袖。


    見他不說話,她又道:“能幫我把那所房子再買回來嗎?”


    可是許西城卻隻睞了她一眼,並沒有說話,就伸手推開了門走了。


    蘇小魚鬱悶地扁扁嘴。


    一晃好幾天過去,蘇小魚身體完全恢複,開始上班了。她對老宅的事情已經不再放在心上,她以為許西城不會幫她,可是這個晚上,許西城卻將房子的鑰匙放在了她麵前逖。


    “哇,你幫我買回來了!”蘇小魚驚叫。


    許西城卻隻睨了她一眼,仍然不理她,顧自上樓。這人,還真是記仇,這幾天以來,蘇小魚天天看他的冷屁股冷臉,她上趕著用熱臉貼,他都不鳥她菟。


    蘇小魚高興,所以也不介意他是否裝b,起身顛兒顛兒地跑上樓,從櫃子裏把存折子拿了出來,裏麵有全部的房款,她把整個存折都放在了他的書桌上。


    “諾,這上麵都是你的。”


    許西城沒好氣地瞟了她一眼,“不夠。”


    “啊?不夠?”


    蘇小魚想了想也是,說不定買主要了什麽違約金之類的,她轉身又跑回了房間,從櫃子裏又拿出一個存折跑回來,“這個也給你,這是我全部的財產呢,這下夠了吧?”


    短短幾天,兩萬塊的違約金不少了吧?蘇小魚是這麽想的,可是許西城一張俊臉露出不可思議的表情,“蘇小魚,你哄小孩子呢!”


    “不是,兩萬塊是我全部的積蓄呀,這還不夠嗎?”蘇小魚瞪大了眼睛。


    許西城無語地看看她,買回這所房子,他用了一倍半於賣價的錢,他就給她這點兒?


    “錢債肉償吧!”他淡薄地起了身,從書房裏走了出去。


    蘇小魚嘟起了紅櫻桃似的小嘴,“肉償就肉償,反正她什麽都缺,就不缺肉。”


    她轉身,嬌小的身形嘟嘟地跟著去了。


    轉天是周六,可是許西城卻去了鄰城出差,蘇小魚一個人百無聊賴,於是電話給黎素素,約她逛街。


    兩人一起來到了本城最大的商場,走馬燈似的看來看去,但是卻沒有選中一件衣服,沒辦法,都是窮人,買不起這裏的東西。


    “素素,你看好看嗎?”蘇小魚穿著一件非常有名的牌子的上衣,站在鏡子前照來照去。


    黎素素說:“不錯,小魚,你把它買下來吧!”


    蘇小魚看了看價簽,皺皺眉頭,“還是不要了,貴得離譜。”


    饒是如此說,可卻舍不得脫下來,黎素素湊過來說:“讓你家許二少買給你?”


    蘇小魚搖頭,“不好,他的錢也不能亂花。”


    蘇小魚又把那件半大衣脫了下來,伸手遞給女售貨員時,那女人卻投來厭惡的一瞥,蘇小魚和黎素素轉身要走的時候,身後傳來女售貨員鄙視的聲音,“窮鬼,買不起就不要試,試髒了賠得起嗎!”


    蘇小魚和黎素素都聽到了那聲音,這林子大了真是什麽鳥都有,試一件衣服不買也會挨罵。


    兩人當時就回去了。


    “喂,你說什麽呢!誰是窮鬼,誰把衣服穿髒了!”黎素素眼裏揉不得砂子。


    女售貨員似乎也沒有想到蘇小魚和黎素素會找回來,必竟不該罵人,自知理虧,便埋頭不再說話了。


    最鄙視的就是這種人,嘴欠,可是真的人家找上門來,又裝啞巴。


    蘇小魚和黎素素轉身要走,可是迎麵看到兩個熟悉的身影,一個是沈如燕,一個竟然是趙芳佳。沈如燕挽著趙芳佳的手臂,兩人如母女一般,邊走邊聊著哪一件衣服款式最好,哪個牌子做工不錯,邊款款而來。


    售貨員罵蘇小魚窮鬼的時候,沈如燕和趙芳佳正好走過來,她們把那些話都聽了去,此刻,沈如燕撲哧就笑了,“林子大了真是什麽鳥都有,這種下賤貨色,也跑到這裏來買衣服。”


    蘇小魚聽到了沈如燕嘲弄諷刺的聲音,當時就涼涼道:


    “沈如燕,你媽沒教過你,說話不可以這麽缺德嗎?我如果把你剛才的話錄下來,傳到網上去,你的影迷們會不會覺得你這人真沒家教呢?”


    沈如燕當時愣了一下,都怪她太大意了,心裏太恨這個女孩兒,所以沒忍住就露出來。當下一臉尷尬,渾身上下都不自在起來。


    趙芳佳嘲弄地瞟了一眼蘇小魚,“我當是誰呢?老二沒給你點錢,讓你買衣服用嗎?真是丟臉!”


    蘇小魚懶得搭理這個女人,對著她也嘲弄地勾勾唇角,“我丟沒丟臉我不知道,但我知道有人肯定不要臉,知道別人有老婆,還硬往上爬。”


    蘇小魚說完,對著趙芳佳和沈如燕笑笑,拉著黎素素揚長而去。


    黎素素很八褂地一個勁兒地問蘇小魚,“喂喂,那個老女人怎麽回事啊?什麽知道別人有老婆還往上爬?”


    “這個是秘密咯!”


    蘇小魚不想說,必竟,


    tang這是許家的事,看在許西城的麵子上,她也不能說。


    “難不成那個女人還是老小三?”黎素素問。


    “對頭!”蘇小魚回。


    兩個人在商場附近一家快餐廳點了兩份快餐,有滋有味地吃起來。想著沈如燕和趙芳佳吃癟的樣子,蘇小魚就開心,因此吃得也多了。


    午餐用完,蘇小魚讓黎素素送她回a大那邊的寓所,她有些東西要拿到許西城那邊去。


    黎素素送完她,因為有事就提前離開了,蘇小魚一個人在家裏收拾東西,長住許西城那邊,這邊的東西也要收拾一下,然後最好能把房子租出去,這樣還可以賺點銀子。


    蘇小魚大包小包裝了很多東西,準備離開,許西城的電話打過來,“你去哪了?”


    “我在a大這邊收拾東西。”蘇小魚邊大包小包拎著東西往外走,邊回。


    許西城說:“多久回來,我讓人去接你。”


    “不用,我自己打車就好了,你叫人接我,車子要空跑一路,浪費。”


    蘇小魚把手機用肩膀夾著,騰出一根手指去按電梯門。


    許西城為她這還沒結婚就為他省銀子的做法感到無比無語,“好吧,那你自己小心。”


    正想掛電話,手機那邊忽然傳來尖叫聲。電梯門打開的瞬間裏麵衝出了一個人,劈手就給了蘇小魚一個巴掌。蘇小魚被打蒙了,她驚楞的眼睛看著眼前的女人,趙芳佳惡狠狠的道:“蘇小魚,這是給你的教訓,別仗著老二寵著不知東南西北,再敢亂說話,割了你的舌頭!”


    趙芳佳說完就要走,卻被蘇小魚一把給揪住了衣領,“打完了就走嗎?沒那麽容易!”


    蘇小魚直接把趙芳佳扯的轉了身子,然後一巴掌甩了出去,“你以為你誰呀,打人是白打的嗎?我媽都沒打過我,什麽時候輪到你個不要臉的女人打!”


    趙芳佳破壞了葉綿的婚姻,是個不折不扣的小三上位,蘇小魚愛許西城,同時也為葉綿痛心,所以說不出的厭惡趙芳佳,


    趙芳佳挨了蘇小魚一個巴掌,臉頰上火辣辣的,什麽時候受過這等委屈,當下就不顧斯文,反身和蘇小魚扭打在一起。


    “你這個賤丫頭,今天非好好教訓你不可!”


    蘇小魚也不示弱,反正這也不是一個令人尊敬的女人,她跟她打起來,也不算是不尊敬長輩,她家老許的長輩,那隻有葉綿和奶奶。


    兩人你扯著我的衣服,我揪著你的頭發,在電梯間撕扯在一起,趙芳佳全然沒了往日高高在上貴婦人的形象,她已經被蘇小魚給逼瘋了,蘇小魚從來不認為自己是個多高尚的女孩兒,但凡被人羞辱的事情,她絕對會找回來。


    因此她揪著趙芳佳的衣服也毫不留情。


    當趙芳佳的司機從電梯裏出來的時候,猛然看到眼前的一幕,當時就驚呆了,他簡直不能相信,眼前與另一個女孩兒撕打在一起的女人是他家高高在上,端莊尊貴的太太,他慌忙衝過去拉架,“太太!太太!”


    趙芳佳氣得都快昏頭了,原本是來找蘇小魚想教訓教訓她的,卻沒有想到,一點便宜沒占到,還把自己弄得狼狽不堪,趙芳佳恨不得撕爛蘇小魚的嘴,“老王,你給我打她,往死裏打!”


    她惡狠狠地下著命令,完全沒有了往日端莊溫雅的闊太太模樣。老王看看自家太太那衣衫淩亂,滿臉青紅,鬢發歪斜的樣子,心髒直抽抽。再看對麵的女孩兒,她的大衣扣子掉了好幾個,頭發被扯下來一大絡子,臉上還有幾道抓痕。他眼前直發暈。


    動手吧,這女孩兒也不能打,這好歹是二少的女人,不打吧,他又不敢違抗自家太太的命令。


    正在煎熬不知所措的時候,電梯門再度打開,這次從裏麵跨出一個麵色焦灼的青年男子。


    “二少!”老王心急火燎地喊了一聲。


    許西城隻陰鷙的眼神盯了一眼趙芳佳,就大步向著蘇小魚走過去,一把將她拉進懷裏,檢查她的傷勢,“你怎麽回事?怎麽這個樣子?”


    “都是她了,她說要替你好好教訓教訓我。”蘇小魚手指趙芳佳,她臉上頭上,身上哪裏都疼,但想來,趙芳佳也不會好到哪裏去。


    許西城陰沉沉的目光射向了身後的趙芳佳,趙芳佳心頭猛地一突,卻硬著頭皮道:“是你女人不知輕重,目無尊長,我才教訓她的。”


    “我的女人怎麽樣,自有我來管教,用不著你來插手,希望你下次別再幹這種為老不尊的事。”


    許西城說完,也不再理會趙芳佳什麽表情,將蘇小魚打橫抱了起來,大步走向電梯。


    趙芳佳眼看著許西城抱著蘇小魚進了電梯頭都不回地走了,心裏頭真是又氣又恨。


    老王說:“太太,我們也走吧!”


    趙芳佳卻氣憤地說:“給大少打電話。”


    老王便開始撥許誌城的號碼,不一會兒電話接通,老王把手機遞給了趙芳佳,趙芳佳咬牙切齒地說:“誌城,老二太囂張


    了,你得幫媽教訓教訓他!”


    許誌城那邊正陪著幾個重要客戶,聽到母親的咬牙切齒的聲音,當下就冷了聲調說:“你沒事招惹他做什麽。趕緊哪消停哪呆著去,我這兒忙著呢!”


    “哎,你……”趙芳佳被兒子兩句話給噎了回去,直噎得瞪著眼睛,差點上不來氣。


    但是老王在身邊,她又不能發作,隻得青白著臉,恨恨地把電話收了起來。


    許西城一路抱著蘇小魚出了電梯,走向門外停泊著的車子,蘇小魚說:“老許,讓我自己走吧,我沒那麽嬌氣。”


    許西城盯了她一眼,眼睛裏有慍色,“說吧,今天做什麽了?”


    趙芳佳在婚姻上道德淪喪,但是在大眾麵前,卻是極要臉麵的,如果不是惹極了,她說什麽都不會咬人。


    “她和沈如燕兩個罵我是窮鬼,你沒看到他們那個嘲笑我,就好像自己多高尚似的。”蘇小魚摟著他的脖子,鬱悶出聲。


    許西城皺眉,“然後呢?”


    “然後我就回擊唄。”蘇小魚扁了扁嘴,心裏有點兒不好受,怎麽在他看來,就像她犯了多大的錯似的。


    許西城沒再說什麽,抱著她大步走到車子前,開了副駕駛的車門把她放了進去,“自己係好安全帶。”


    他囑了一句,就繞到另一麵開車去了。


    “你是不是在怪我,傷了你家長輩?”蘇小魚神情幽幽。


    許西城瞟了她一眼,看到她低著頭,小嘴扁得跟什麽似的,他露出無奈的表情,伸手握住她的,“我相信你,不會無緣無故傷人。”


    蘇小魚心裏頭這才舒服了一些,同時也輕嘶出聲,她的臉上被趙芳佳抓的那幾條印子,還有頭皮,都火燒火燎的疼。


    “用不用去看醫生?”許西城問。


    蘇小魚搖頭,“不用了,這點傷不算什麽。從小到大,沒有父親的疼愛,和母親相依為命,她挨過多少孩子的欺負,都是她一個人抗過去的。這點傷算什麽?


    許西城憐惜地歎了口氣,然後將車子提了速,飛快地向寓所方向駛去。


    到了家,許西城讓蘇小魚坐在客廳的沙發上,他從櫃子裏拿出一個醫藥箱來,親自幫她處理傷口。


    給她臉上的抓痕消毒的時候,蘇小魚疼得不住地吸氣,許西城心疼,可仍忍不住教訓她,“嘴上痛快,身上遭殃,記得下次不要這麽莽撞。”


    蘇小魚對他吐了吐舌頭,“知道了。”


    許西城抬頭瞅了她一眼,那眼中有又憐又氣的笑意。


    頭發被揪去那麽大一絡子,蘇小魚對著鏡子心疼得不得了。“那個老女人,還真下得去手,幸好姑娘我頭發多,要不然揪掉這一把就禿了。”


    “自己叨叨什麽呢,趕緊洗澡睡覺。”許西城在外麵喊她,蘇小魚對著鏡子裏的他,擠眉弄眼了一會兒,然後才開始洗澡。


    趙芳佳氣衝衝地回到家,許江平還沒回來,她想告一狀都沒處去告,氣憤地坐在沙發上,心裏盤算著怎麽樣能出這一口惡氣。


    許誌城從外麵回來了,看到母親臉上的淤青,和鬢發淩亂的樣子,心頭也是驚了一下,趙芳佳沒好氣地瞟了兒子一眼,“看到了吧,你媽被人欺負了,卻找不到一個能替我出頭的。”


    許誌城說:“在哪兒打成這樣?”


    趙芳佳說:“她家門口。”


    許誌城氣得笑出來,“這就是您這身分幹的事兒?還跑到人家門口去打架,您這許家太太的臉麵往哪擱呀!”


    趙芳佳被兒子說的一愣,這才發覺,自己今天確實是有***分了。


    趙芳佳不言語了,許誌城轉頭吩咐管家,“叫人幫著太太上藥。”


    “好的。”管家轉身去了。


    許誌城卻不再停留,顧自上樓去了。


    “哎喲,疼。”夜裏,不小心碰到了臉上的傷口,蘇小魚疼得抽氣。許西城伸手輕捏了捏她另一半完好的臉頰,“記得下次不要打沒有把握的仗,最起碼要保證自己能不被人教訓才行。”


    “知道了。”蘇小魚扁扁嘴,把自己的頭又往他那邊靠了靠。---題外話---還有一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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