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轉眼看了看尚可薇的胸前,再看看自己的,忍不住汗了一下……妖精不單單有貌,還有胸……果然人無完人、金無足赤,妖卻可以有完美的妖麽……淚目……


    陡然開燈,讓剛剛醒來的尚可薇忍不住抬手擋住了燈光,等到眼睛適應過來之後,她忍不住也抬眼打量著眼前的風語。愛睍蓴璩


    一雙小鹿一般清澈而又黑白分明的大眼,小巧的瓊鼻,殷紅的櫻唇,整個人都帶著一股活潑的氣息,單純而又簡單。


    尚可薇的眼睛裏忍不住流露出一絲羨慕,笑了笑道:“是你救了我麽?”一邊說,一邊要起身下床,卻陡然發現,自己腳上的繃帶已經被拆了下來。


    腳好了???尚可薇眼睛裏閃過一絲精芒。那麽……眼前的女子,也是妖怪麽?


    她忍不住抬起頭,再度打量了風語一眼,不對。沒有妖氣……也沒有靈力運轉,怎麽回事兒?她忍不住試探的開口道:“是你為我治療的傷麽?”


    風語看她要下床,慌忙過來扶住她,阻止她的動作:“你受傷好像很嚴重,雖然現在治好了,但是還是再養一養吧……花無情說你的腳腕骨頭碎了來著,傷筋動骨一百天,你別亂動。”


    看到尚可薇依言呆在了床上,她才鬆了一口氣,笑了笑,兩隻黑白分明的眸子,忽閃忽閃地看著尚可薇:“我才沒有那麽大的本事,是花無情救了你。花無情說你是鷹妖,真的麽?你是不是會飛啊?你長得可真漂亮啊……妖怪都這麽漂亮好看麽?”


    尚可薇聞言忍不住失笑,而後微微沉吟點頭道:“我是鷹妖沒錯。妖怪也有醜有沒啊……雖然可以幻化,但是大部分還是依照自己本來的麵目出行。自然也會有醜有美……”


    而後突然露出一個苦澀的微笑,尚可薇淡淡道:“我本來是可以飛的……可是靈力被封印了,不能飛了……我現在,跟一個凡人一樣。對了,姑娘,你說的花無情……是指蛇王麽?他也在人界?”


    風語一笑:“光顧著問你了,我叫風語。花無情是蛇王……”撇撇嘴:“我不小心把他從天山搬回家了,結果就被他賴上了……”


    “你把本王帶回來,還不許本王找你負責了?”這時候,花無情的聲音突然響了起來,走到床邊,冰冷的眸子掃了尚可薇兩眼:“你一個鷹族的區區小妖,怎麽會跑到人界來?”


    看到花無情,尚可薇的身子一震,隻覺得有無盡的威壓壓了過來,她慌忙下床行禮道:“見過蛇王大人……小妖是鷹族的尚可薇,因為被仇家追殺,慌不擇路才穿越位麵而來……”


    “花無情,你不要欺負可薇!”風語跳腳,憤怒地指責蛇王大人不夠憐香惜玉:“她剛剛才醒,你怎麽就不知道憐惜美人兒??!!!”


    一邊說一邊又伸手去拉尚可薇,一邊拉她上床一邊白了蛇王大人一眼:“可薇你不要怕他,他就是一條無賴蛇。你快些休息,我一會兒端飯給你吃。”


    說完又伸手去推蛇王大人:“尊敬的蛇王大人,你快出去吃飯……我爸媽還等著你呢……”


    花無情冷冷的眸子涼涼的掃了風語一眼,眼睛有些危險的眯起:“本王倒不知道你幾時這麽大膽了?”


    風語一愣,陡然發現,尼瑪她在當著蛇王大人的麵說蛇王大人壞話啊!!!!她對蛇王大人不尊敬了啊!!!


    意識到自己在做什麽的風語風大英雄,默默地在心底裏為自己的衝動默哀三秒,又慌忙換上一臉狗腿的笑意:“蛇王大人,我錯了……咱們快去吃飯吧,病人需要休息啊……”


    啊啊啊啊,為毛不是男人去憐香惜玉啊……為了美人兒她都豁出去了有木有……


    蛇王大人悶悶的“哼”了一聲,這才滿意的收回了自己危險的眼神,食指和大拇指往一起一捏,抓住了小年糕背上的皮毛。


    蛇王大人分外嫌棄地將小年糕丟到了風語的懷裏:“這個小東西別四處亂扔。”說完就轉身酷酷的往外走。


    嗷嗚嗷嗚,人家才不是小東西,人家是九天玄狐!!!小年糕對著蛇王大人的背影憤怒揮爪。


    蛇王大人的腳步一頓,突然又轉過身來,冰冷的眼神涼涼的掃視了風語一眼,順帶著掃過了小年糕肉肉的身體。


    嗷嗚嗷嗚,主人救命。小年糕頓時蔫了下來,慌忙用大尾巴蓋住了自己的腦袋,把自己圓圓的身子盡量再縮成一團,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蛇王大人微微頓了頓,聲音冷冷的對著風語道:“吃飯前先洗幹淨,別帶著一身狐狸騷。”說完,再度扔了一個分外嫌棄的眼神給小年糕,而後走了出去。


    嗷嗚嗷嗚,人家是香香的!!!你才騷!!你全家都騷!!!脫離了蛇王大人的視線範圍,欺軟怕硬又沒有節操的小年糕從風語懷裏冒出了腦袋,憤怒地揮爪子!


    風語無奈笑,戳了戳小年糕肉肉的肚皮:“瞧瞧,又被嫌棄了吧……”而後又轉身對著尚可薇巧笑倩兮:“可薇,你先等一下,我洗下手給你把飯端過來……”


    “風語,不用了,我過去吃好了……我的身體已經好多了。”尚可薇慌忙要下床,動作分外利落地向風語展示自己的傷勢已經痊愈。


    風語的手指在懷裏肥嘟嘟的小肉球上拂過,臉上帶上了一絲笑意:“好吧,那就一起到餐廳吃飯吧……”


    “哎。”尚可薇跟在風語的身後,吃飯前要洗手?這人界真是奇怪,她還第一次知道這樣的規定,在妖界,她們就是用靈力除去身上的汙穢,隻是她的靈力已經被封印,現在已經形同凡人,或許做個凡人也不錯。


    兩個人一起到洗手間洗手的過程中經過客廳,坐在沙發上的花無情冰冷的眼神涼涼的掃了過來。


    尚可薇忍不住哆嗦一下。為什麽,她覺得……蛇王大人似乎對她有著很深的敵意?


    等花無情的頭轉向了電視,尚可薇這才長舒了一口氣,開始打量起這房子裏的東西,都是在妖界沒見過的奇怪物品。


    “可薇,你受那麽重的傷,真的已經沒事了?”風語偷眼看了看坐到沙發上冷著臉的花無情,剛才的膽量已經消失不見了。小聲的,外加小心翼翼的問了一句。17894492


    剛才昏迷在草叢裏。把她搬回家她都沒有醒來,這麽一會就沒事了?蛇王大人果然法力滔天麽?假如出去做醫生,就賺大發了啊啊啊啊啊!!!


    風語滿眼都是金錢的符號。


    尚可薇的眸子一暗,臉上的神色有了片刻的凝滯,“就是一些皮外傷。”她的臉上露出了苦澀的笑容,是離開了那個可怕的男人,可是……就是睜開了眼睛,還是蒼維語幾乎猙獰的臉在她的眼前晃動。


    “沒事就好。”風語隨口說了一句。她指指洗手間。“就是在哪裏洗手,上麵那個把手,輕輕的擰一下,就能有水了。”


    雖然說蛇王大人打從來了之後,就對現代的許多高科技都非常熟悉的樣子……但是說,尚可薇看到這些東西的時候,卻都是感覺到很是稀奇的模樣。


    花無情依舊麵無表情的看著電視,就聽見風語在廚房裏小聲的給尚可薇說:“花無情就是那張死鬼臉,不要怕他,其實他也是麵冷心熱了。”


    好吧,風語實在是沒有什麽立場說蛇王大人麵冷心熱……可是讓美人兒受驚實在是一件不怎麽美好的事情,所以風語還是果斷的為蛇王大人挽回著那一點點形象。


    這個小東西,竟然又敢在背後說他的壞話?風無情眼睛一眯,冷冷的瞥了一眼風語和尚可薇所在的方向,漆黑的眼瞳中閃過了一絲精光。轉己尚前到。


    對於危險分外敏感的小年糕突然全身一個哆嗦,迅速的用它的長尾巴蓋住了自己的腦袋。


    嗷嗚嗷嗚,大事不妙,主人要遭殃了。我為你祈禱,平安無事啊啊……主人難道不知道蛇王大人的耳力好的要命,她居然還敢說王的壞話。


    不是人家不提醒主人,人家還小,人家不能夠說話,也不能夠保護主人……嗷嗚嗷嗚,主人對不起……


    而風語全然不知自己已經被小氣的蛇王大人惦記上了,猶自喋喋不休地安慰囑咐著尚可薇。


    “小語,吃飯了……”黃靜扯著嗓子在餐廳裏喊了一聲。


    “誒,來了……”風語忙應了聲,扯著尚可薇就往餐廳走去:“走,去吃飯了可薇。”


    一行人紛紛落座。


    黃靜看著尚可薇,眼中情不自禁的一亮:“尚姑娘身醒了?身體沒有什麽不舒服的吧?”


    自然,對黃靜和風止其,風語跟蛇王都說尚可薇隻是暈倒在郊外,被他們偶然撞見,因為身上沒有證件才帶回來。畢竟,蛇王大人會妖術,這件事兒是誰都不能告訴的……


    更加不能巴巴的宣揚尚可薇是一個鷹妖……


    假如巴巴的告訴別人說這是一個女妖怪,隻怕尚可薇不會有什麽事兒,風語自己就先被關進精神病院看管了。


    說起來,最主要的原因還是風家優秀的遺傳基因決定了,風語的本性……愛美人兒,不要命!!!


    “是啊,已經沒有什麽大礙了……黃阿姨,風叔叔,不好意思,我給你們添麻煩了……”尚可薇忙笑著結果黃靜遞過來的飯,一邊坐下一邊彬彬有禮地點了點頭。


    黃靜的眸子瞬時間一亮,尚可薇的模樣本就長得極好,這一笑更是猶如春回大地一般讓人心動不已。


    黃靜素來是寵愛長得好看的人,此時對著尚可薇更是笑得像朵花一樣:“哎呀,尚姑娘真是太客氣了……尚姑娘長得可真是好看……”


    “黃阿姨過獎了……”尚可薇一聽,忍不住羞紅了臉,低下了頭。


    “媽,我才是你親閨女啊……”風語癟了癟嘴,故意帶著幾分豔羨一般的瞧著尚可薇,抱怨道:“你看我媽,一看到美女比看到自己親閨女還親……擱到古代也是一個愛美人兒不愛江山的貨色……”


    “臭丫頭,說什麽呢……”黃靜忍不住笑,伸出食指來戳了一下風語的腦袋瓜。


    一頓飯,就在極為溫馨和樂的氛圍中吃完了。


    收拾完碗筷,風語就被蛇王大人抓進了臥室,去通過某些羞於啟齒的方式,被蛇王大人調教一下,到底應該怎麽尊敬的對待一個妖界之王。


    而尚可薇則躺在自己的床上,靜靜的看著床頂,臉上的神情變幻莫測,腦海中俱都是兩個月來的每一幕。


    那日在密室中,他狠狠地羞辱她,甚至讓她用嘴巴……用嘴巴為他服務……


    “尚可薇,本王用你,你該感覺到榮幸。”看到尚可薇嘔地無力,躺倒在地上虛軟的樣子,蒼維羽伸出大掌,一把捏緊了她的下巴,臉上帶著冰冷的殺意:“你這麽肮髒的身子,根本不配伺候本王。所以,本王給你準備了大餐。”


    說完,輕輕拍了拍手掌,密室的門再度發出一聲奇怪的聲響,四個個渾身肌肉、上身赤luo的男人,目露淫光,走了進來。


    “這是本王給你準備的大餐,你可要好好享受,不要辜負了本王的一番心血。”蒼維羽伸出手來,冰涼的手指輕輕地在尚可薇的臉上滑動,聲音溫柔地仿佛是情人的低喃,說出的話卻讓尚可薇覺得打從心底裏發寒。1d5aq。


    尚可薇看著麵前這個突然之間變得分外陌生的男人,心底裏的恐懼不斷地飆升。原來,他根本不屑於“用”她的身體,所以要把她送給這四個男人享用麽?


    尚可薇隻覺得肝膽俱裂,不知所措地拖著自己虛軟無力的身子,努力地向著密室深處爬去。四天沒有吃一口飯,喝一口水,她的體力幾乎已經達到了極限,簡簡單單的一個抬手的動作,都能讓她氣喘籲籲半天。


    然而隻要想到如果一直呆在這裏,就會被這四個大漢給侮辱,尚可薇狠狠地咬緊了牙關,努力地用雙手撐地,向前爬行著。


    蒼維羽出乎意料的沒有阻止她,隻是蹲在原地,看著她努力地向前爬向,臉上露出看戲一般的表情。他瞧著她費勁所有的力氣想要離他和四個大漢遠一點,他瞧著她冷汗淋漓地緩慢爬行。


    然後猶如貓捉老鼠之後的戲耍一般,等到尚可薇爬到他手臂所能觸及的邊緣的時候,他的長臂一伸,拽住她的腳踝,一把將她拉了回來,看著粗糙的石子地麵將她細嫩的肌膚再度劃破,臉上的表情一動不動,繼續看著她努力地爬行。


    如此反複多遍,尚可薇終於不再嚐試著努力。她累了實在沒有了力氣,體力達到了極限,也痛得沒有辦法繼續了。在她爬行的這塊距離上,所有的石子上麵都沾著她的血,密密麻麻地鋪在地上,成就了一條短短的血路。


    尚可薇趴在地上,終於開始絕望。她突然發現,蒼維羽是真的對她再也沒有一絲憐惜。他真的,真的會讓這四個大漢糟蹋她。


    本來她的心底裏還抱有一絲希望。希望那個對她那樣溫柔的蒼維羽,那個笑的那樣溫柔寵溺的他,會對她哪怕有一絲絲的不忍心。


    然而,被拽回來無數次,肌膚被磨得沒有一丁點完好的地方,體力嚴重的透支,她才真的意識到,蒼維羽,是真的要讓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爬夠了麽?”仿佛也是玩膩了,蒼維羽不知道從哪裏拿出來一把鋒利的匕首,刀鋒緩緩地劃過了尚可薇的腳腕:“想要逃出本王的掌心,躲避本王的懲罰,尚可薇,本王告訴你,你休想。”


    說道最後三個字的時候,語氣驟然地陰冷和殘忍,一股嗜血的氣息迎麵而來,蒼維羽手中的匕首微微一用力,猛地刺進了尚可薇的腳腕。


    “啊……”尚可薇的喉嚨因為剛剛的事情變得沙啞難聽,過度地體力透支連慘叫都有些有氣無力。冷汗沿著她光潔的額頭滴了下來,她的臉色瞬間慘白的幾乎透明:“不要,求求你,你不要這麽做……”


    “求我?”尚可薇不說求還好,一說到求,蒼維羽的表情驀然變得凶狠而又冷厲:“那麽你折磨母後的時候,她有沒有求過你?你在她的身上,一刀一刀地劃出了叉號的時候,她有沒有求過你?你殺她之前,她有沒有求過你?”


    “肯定有吧……她那麽怕疼的一個人……”蒼維羽的聲音突然之間有些哽咽。當他把太後抱在懷中的時候,簡直不敢相信,平日裏那麽溫婉和善,善良的連螞蟻都不願意踩的尚可薇,竟然會做出這樣的事情。


    太後的全身,遍布著血淋淋的傷痕,胸口和腹部,被用匕首劃出了“賤、人”的字樣。太後是個連被針紮一下都害怕的人啊……當時受到折磨的時候,她該有多疼……太後雖然一直都是瘋瘋癲癲的,可是蒼維羽知道,她是真的愛他的。


    他愛吃的東西,她總會留到他回來給他吃。年幼時候被其他皇子排擠,不受父王寵愛,就算是小太監都可以欺負他。但是她,即使是他出去曆練的時候,好長時間不回來,她都會把他喜歡吃的點心放到長滿了黴菌,都要等他回來。她甚至都忘了自己是誰,卻還記得他的生辰。


    這個女人,這個女人怎麽敢這麽傷害那麽疼他的母後?!這個世界已經對他太過刻薄,這個世界上,唯有太後愛他愛得這樣的深沉。甚至,唯有她是愛他的。可是,可是她尚可薇,竟然要將世界上對於他來說僅存的溫暖都奪去!


    蒼維羽的臉色越發的陰森,整個人的麵部都扭曲了起來,他忍不住低聲的咆哮:“她求你的時候你為什麽不放過她!為什麽?你告訴本王為什麽?”一邊吼,一邊手上用力,刺進尚可薇腳腕裏的匕首在裏麵滑動,攪動著,最後硬生生的挑出了一根腳筋來!


    痛的感覺,沿著腳腕的神經傳了上來。尚可薇卻覺得自己的心底裏,那疼痛遠遠超過了身體的疼痛。是她的錯,都是她的錯。假如她再早去一點點,假如她能夠路上走得快一點,那麽也許……也許太後就不會死,也許她就不會受到這麽多的折磨。


    尚可薇低垂了腦袋,長長的烏發垂了下來,遮住了她的表情。她的身子柔軟的癱倒在粗糙的石子地麵上,白希嬌嫩的肌膚和尖銳醜陋的石子形成了鮮明的對比。她安靜地趴伏在那裏,唯有腿部因為被挑出了腳筋而微微的顫抖著,傷口處的鮮血流得歡快。


    看著這樣安靜地尚可薇,蒼維羽的眼裏閃爍著不忍。曾經,他將她捧在手心上,生怕這個世界上的黑暗麵玷汙她一絲一毫。而現在,他卻要親手將她推進這無邊的黑暗裏,他的心裏,又怎麽能夠不矛盾掙紮。


    整個密室裏突然安靜下來,尚可薇因為脫力而喘息有些粗重的聲音都變得分外的明顯和刺耳。“啪”,突然一聲滴水聲打破了沉寂,循聲看過去,被尚可薇烏發遮擋住的臉龐下方,地麵上已經積攢了小小的水灘,而仍舊有淚水在不斷地滴落下來。


    蒼維羽的心底裏忍不住一震,神情複雜地伸出手去,想要去幫她擦幹眼淚。然而大手停在了尚可薇的麵前,隻差一點點,就可以撩開她的烏發,將她那張布滿血痕的臉捧起來,擦幹她的眼淚。


    可是他的手停留在那個位置,微微的顫抖著,帶著猶豫和複雜,像是中間橫亙著難以穿越的橫溝,硬生生的阻隔了他的下一個動作。


    這時候,尚可薇突然說話了,她的聲音平靜,卻又帶著刻骨的哀傷和愧疚:“維羽,都是我的錯,你怨我也是應該的。我……我很抱歉……”


    “終於承認了麽?”蒼維羽心裏一震突然陰森森地笑了出來,大手驀地向前,抓住了尚可薇的頭發,一把抬了起來,露出那張流著眼淚,布滿血痕和汙垢的小臉:“抱歉,抱歉就能解決問題麽?本王要你,生不如死!”


    大掌一緊,狠狠地用力將她的腦袋甩了出去,而後不去看因為衝力而被石子劃破臉部肌膚的尚可薇,手中的匕首沾染著鮮血,再次深深的紮進了另外一隻完好的腳腕。


    臉上帶著猙獰的微笑,渾身散發著嗜血的氣息,蒼維羽看著麵部表情因為疼痛而扭曲的尚可薇,聲音陰沉可怖:“疼麽?難過麽?那就好……隻有你疼和難過,才能夠讓本王的心裏不那麽疼,不那麽難過。”


    “尚可薇,隻有你難過,本王才會過得好。”聲音冰冷的說罷,蒼維羽手中鋒利的匕首,在尚可薇因為恐懼而微微的顫抖中,再度用力,刺進了那隻完好的腳腕。而後便猶如探索一般,故意的在腳筋周圍徘徊著,割開了周圍的肌肉。


    感受著冰涼的匕首在自己腳腕的肌肉裏不斷地變換方向,尚可薇忍不住發出喑啞的痛苦申銀,全身抽搐著,隻覺得腦海裏一陣的眩暈和空白。


    再度殘忍的挑出了她的腳筋,蒼維羽的臉上掛著冰冷的鄙夷。不再看尚可薇一眼,他站起身來,接過一個潔白的手帕擦了擦手掌上的鮮血,動作優雅而又冰冷:“去,她是你們的了。給本王好好伺候著。”


    “是,王。”四個彪形大漢的臉上帶著恭敬應了聲。然而一轉身,看著躺在地上猶如擱淺了的美人魚一般美好而又虛弱的尚可薇,臉上卻又流露出餓狼一般的饑渴和迫切。


    尚可薇瞪大了眼睛,滿是不可置信與惶恐。即使已經這樣了,他還是不肯放過她麽?驚懼地努力用手撐著地麵,強忍著腳腕劇烈的疼痛,尚可薇拚盡全力靠著已經虛軟無力的雙手,在地麵上拖動自己虛弱的身體。


    長時間沒有進食,讓簡單的動作變得分外的困難,腳腕上鮮血橫流,加劇了她的眩暈。然而她卻一刻也不敢停留,內心的恐懼催促著她不斷地向前爬行。


    然而在四個體力充沛的大漢麵前,她虛弱的爬行不過是類似於昆蟲的蠕動,可笑的幾乎可以忽略。


    一個大漢頗有些亟不可待地伸出手來,捏住了尚可薇受傷的腳腕,手中粘稠的鮮血讓大漢的眼裏閃爍著興奮地光芒,大手更是毫不客氣地在她裸、露著的上身上不停的油走,感受著那細膩嫩滑的驚人的肌膚。


    尚可薇的傷處因為大漢粗暴的捏揉而越發的疼痛,她忍不住掙紮著想要擺脫大漢的控製,然而虛弱的反抗在大漢看來就像是蚍蜉撼樹一般的可笑而微小,大漢隻是輕輕一用力,尚可薇便身不由己地被拖了過去。


    另外三個大漢看到這種情形,哪裏還忍得住。像尚可薇這樣高高在上又漂亮迷人的女人,豈是他們平日裏能夠接觸得到的?忙紛紛衝上前去,上下其手,淫、笑著揉弄著她胸前的豐滿和嬌嫩的肌膚。


    尚可薇被按住了手腳,動彈不得,心中又是絕望又是惶恐。透過四個大漢獰笑著的臉,她看著蒼維羽那張滿是冷漠的麵龐,終於忍不住氣急攻心,一口血吐了出來,眼前一黑昏了過去。


    黑暗中,尚可薇緊緊地咬住了牙,蒼白如紙的臉上滿滿的都是淚水。


    日日夜夜,這些可怖的回憶糾纏著她,不斷地在她的腦海裏循環播放,揮之不去。


    說起來,昏迷那段時間,竟然是她睡過的唯一一個安穩覺。


    她不明白,為什麽會發生那樣的情況……可是蒼維羽就像是瘋了一樣的日日夜夜地折磨著她,她費盡千辛萬苦,才終於逃脫了出來。


    不是沒有不甘心,不是沒有怨恨。


    可是她又能怎麽樣呢?從小青梅竹馬,自己打從心底裏孺慕的鷹王,根本就不信任她。


    她不明白是誰要嫁禍她,更不知道真正的凶手是誰。她隻能在閨中好女的救助下,拚盡全力穿越位麵之門,來到人界。


    總是一生沒有靈力,縱使失去了當初的身份背景,不再是高高在上的燕尾鳶族的公主,她也心甘情願。


    隻是她沒有想到,穿越位麵竟然那樣的危險重重。所幸有傳家之寶相護,才能夠在穿越位麵的時候沒有被那些狂暴的靈力絞碎成肉末,而且能夠在靈力被封的狀態下維持人形。


    蒼、維、羽……尚可薇忍不住緊緊地咬住了自己蒼白的幾乎要幹涸的嘴唇,低低的念出了蒼維羽的名字,似乎帶著無限的深情,又似乎帶著無盡的緬懷和思念。


    又或者……帶著深深的怨恨麽?


    次日一大早,風語收拾東西,跟蛇王大人準備打道回府了。


    “可薇,你有什麽打算麽?”風語一邊收拾著自己的衣服,一邊跟尚可薇閑聊。


    “沒……走一步看一步吧……”尚可薇搖了搖頭,苦澀的一笑:“你也知道我全身靈力被封,跟常人無異。而且我什麽也不懂,得先想辦法養活我自己,才能再做別的打算啊……”


    聞言,風語忍不住蹙眉,也為尚可薇發愁。


    沒有身份證明,沒有學曆證明,沒有自己的小窩,實在是一個典型的“三無人員”。


    這樣的尚可薇要在人類社會存活,實在是有些艱難。


    正在這個時候,一直在一旁不為所動地看著喜劇的蛇王大人,卻突然轉過頭來,冰冷的臉上看不出什麽表情,隻是突然冷冷的道:“本王公司,倒還缺一個文秘。包吃包住,就是工資不高。”


    “真的麽?”聞言,尚可薇的眼睛不由一亮。


    且不說她能不能勝任文秘一職。這種坐辦公室的工作,假如她掏不出學曆證明和身份證明,隻怕再小的公司都不會要她。


    但是花無情對她卻是知根知底的,完全知道她的真實身份,又能包吃包住,相對而言,薪資待遇反倒是無關緊要的。


    “沒財沒色的,本王騙你作甚?”蛇王大人很是不屑的挑了挑眉:“如果願意,十一假期結束就入職吧。”


    尚可薇頓時輕輕地歡呼一聲,隻覺得心中壓力驟減。


    而風語一雙黑白分明的大眼,卻猶如探照雷達一般的狐疑地掃視著一旁端坐不動的花無情。


    不科學啊不科學……蛇王大人什麽時候突然轉性了?


    他可是那種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典型代表,看就尚可薇回來的這件事兒就知道了……假如不是風語求他,隻怕他老人家反而會偷偷帶著風語躲得遠遠地,看都不看尚可薇一眼。


    可是現在,就是這位不問世事的蛇大王,竟然主動提出幫忙???


    風語忍不住抬眼看了看窗外,今天的太陽,竟然真的是從東邊升起來的麽……


    其實蛇王大人,自然也是有他的考量。


    不管這個小妖到底是為什麽要接近風語,是真的被仇家追殺偶然穿越位麵,還是被某些人指示,刻意靠近風語,達到什麽不為人知的秘密,都不重要。


    不管她要作什麽幺蛾子,隻要放在他的眼皮子底下,諒她也翻不出天去。


    至於管住這個問題嘛……自然是有蛇王大人的私心的……不管怎麽說,尊敬的蛇王大人都給了這條小妖一條活路是不是?


    那她也得有點眼力見,不能叨擾他跟小風語的快樂二人世界不是?


    蛇王大人摩挲了幾下自己的下巴,得意洋洋地點了點頭。不錯,不錯。像他這般年輕有為又心地善良的妖王,實在是少有了。


    風語自然不曉得蛇王大人心底裏那些個彎彎繞繞,隻是高興尚可薇能有地方落腳,這最起碼意味著,她可以在這個社會站住腳跟了不是?


    假如不是身邊有蛇王大人坐陣,風語都要懷疑自個兒是不是被尚可薇使了使了什麽妖法給魅惑住了。


    然而也說不清到底是怎麽回事兒,風語對尚可薇就是抑製不住的好感,仿佛是相交幾十年一般,恨不能全心全力地幫她一把。


    大約,這就是傳說中的相見恨晚吧……


    收拾好東西,三個人一起回到了風語工作的城市,又特意安排好了尚可薇的住處,蛇王大人這才抓著風語回到了兩個人的小家裏。


    蛇王大人頗為愜意地將自己的長手長腳在沙發上舒展開來,隻覺得舒服極了。


    蛇王大人淡淡地挑了挑眉頭,他對於這個小小的房子,竟然會在離開短短的幾天之後,產生一種類似於想家的感覺……


    風語也是長舒一口氣,看著自己小小的一室一廳,不禁感慨:“可惜啊,如果我的房子再大一點,我就可以讓可薇跟我們一起住了……她一個人住在外麵,總有些讓人不太放心的樣子。”


    本來隻是隨意的感慨,蛇王大人卻忍不住做賊心虛地摸了摸自己的鼻子,破天荒地主動接口道:“好歹她也是個妖,就算靈力被封,也不會弱的隨隨便便出事兒,你閑吃蘿卜淡操的什麽心……”


    嗯嗯?她莫不是幻聽了吧?風語有些不信的掏了掏耳朵,瞧著麵前麵色依舊冰冷的蛇王大人:“你……你在安慰我?”


    蛇王大人今天竟然上趕著要安慰她?


    莫不是今天的太陽真的是打從西邊出來的吧?風語下意識看一眼窗外,不是不是,太陽是從東邊升起來的。


    那不然就是她做夢還沒醒?是了……一定是貪睡還沒睡醒,竟然夢到蛇王大人這麽體貼。又是主動幫了尚可薇,又是巴巴地過來安慰她什麽的……她就說怎麽可能嘛……


    說著就拿著小手去掐自己的大腿,快醒醒了,省的回家起晚了,花無情又要念叨了。


    然而這一掐,風語傻眼了。


    不是做夢……太陽也是照常升起的……那麽……那麽……


    …………


    “蛇王大人……”風語小心翼翼地瞧了花無情的臉色一眼,然後默默地湊過來,上下打量著道:“別鬧了,就算今天太陽是從西邊出來的,你也不用使障眼法啊……我長這麽大還沒見過呢……您老讓我瞧瞧吧……”


    “……”


    蛇王大人深切的感受到好心被當成驢肝肺的氣結感。


    看著圍著自己團團轉,一臉打量和好奇的風語,蛇王大人頓感無奈,沒好氣的道:“為了你本王值當的花那物力人力麽?瞧瞧你自個兒那一馬平川的大平原,也不知道怎麽有的那個自信……”


    “……”花無情!!!風語咬了咬牙,恨恨地看著冰山臉的蛇王大人眼神裏那極其明顯的嫌棄,指控道:“你是故意用胸小刺激我的。”


    “你胡說,本王沒有。”花無情偏頭,不承認。


    “你當我是白癡麽?”風語一臉“你裝的也太假了”的表情,學著蛇王的樣子,很是嫌棄地道:“請不要侮辱我的智商。”


    “智商這個東西……”蛇王大人沉吟了一下,頓了頓道:“本王倒是不知道你有。假若本王這樣侮辱你一下你便有了,那還是你賺了……”


    “……”


    那話怎麽說來著?人至賤、則無敵?風語感覺自己深深領會到了這句話的精髓。


    “沒節操的家夥。”風語扁了扁嘴,默默地碎碎念。


    花無情是誰,耳目最為靈敏的蛇王大人啊……風語小小聲的碎碎念怎麽可能逃過他的耳朵。


    我們偉大的蛇王大人,不以為恥,反以為榮,很是理所當然地點了點頭:“本王有一點倒是跟你頗為相像,節操多年以前就已經去世,此時確實是死的不能再死了……”


    好好地說自個兒沒節操為毛要扯上她啊!!!


    風語咬牙:“喲,蛇王大人,您給我的節操驗過屍了麽?我怎麽覺得我的節操還好好地活在人世間?”


    蛇王大人這次倒是好脾氣的不跟風語爭,揮了揮手頗為敷衍地道:“那好吧,你的節操還沒有死。不過估計你出門也很少記得帶,反正本王倒是從來沒有見過它……”


    “蛇王大人!!!”風語終於忍不住,略略的拔高了嗓子:“您老人家能不能快點撿起你的節操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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