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她也知道,他絕對不會是一個會一直忍讓的人。愛睍蓴璩總有一天,他會不再忍耐,將他的恨,他的苦,悉數發泄出來。


    這時候,蒼維羽突然停下了跟尚族長的交談,臉上露出似乎有些不好意思,又有些頹廢和低落的表情,對著尚可薇溫柔一笑,輕聲道:“尚叔,尚姨,其實本王跟薇薇還有一個請求,想要跟你們說。”


    “哦?這孩子,有什麽事兒說就好了,什麽請求不請求的。”尚族長和尚夫人一愣。蒼維羽和尚可薇都是他們自小看大的孩子,從來沒有事兒求過他們,更別提請求這個詞兒,兩個人忍不住麵麵相覷。


    “本王想,薇薇能不能在本王那邊住一段時間。希望尚叔尚姨能夠放心把她交給本王,本王一定會照顧好她的。”蒼維羽緊了緊尚可薇的手,仿佛有些局促一般地說出了他的“請求”。


    尚族長和尚夫人都是一愣。尚可薇傷的這麽重,一直都沒有回家養著。現在好不容易見到了,卻告訴他們又要去蒼維羽那邊住,兩個人忍不住有些呆怔,將疑惑的目光投向了尚可薇。


    感受到蒼維羽手上的力道,尚可薇忍不住一顫,嘴角扯出牽強的笑意:“是啊……爹娘,蒼姨都是為了保護我才……所以,我想,我過去,也能跟維羽相互照應,省的讓他回到宮裏就是冷冰冰的屋子……”


    尚夫人和尚族長聞言點了點頭,臉上露出欣慰的笑意:“薇薇,你這樣做對。還是你心細,那就這樣吧,一會兒媽媽給你收拾點衣服,你搬過去吧。”


    尚可薇強笑著點了點頭,眼淚卻有差點落下來。她多想告訴尚族長和尚夫人,這蒼維羽到底是怎樣“照顧”她的。可是她不能,她隻能笑著應了聲,而後假裝甜蜜的順勢躺在了蒼維羽的懷裏。


    臉上強顏歡笑著,尚可薇暗暗地捏緊了拳頭。她要離開,她不能夠再忍了,她要盡快的離開蒼維羽這個魔鬼。


    而這邊的人界:


    一晃幾天就過去了,“十一”的假期僅剩下最後三天,雖說風語的父母給兩人留下了二人空間,但是保不準哪天就會帶著風語的七大姑八大姨來這個地方看看他們相中的“女婿”。


    每當想到這個,風語就忍不住覺得自己實在是憂心忡忡,防火防盜防親戚。


    “蛇王大人,跟您商量件事唄!”狗腿的笑著,風語湊到了花無情的麵前。她知道她父母才不會這麽容易就放過他們兩個呢,所以就想趁著人還沒來帶著花無情溜出去,這樣就避免和其他人見麵的事情了。


    “怎麽?還沒到晚上就這麽饑渴?”蛇王大人把正在看喜劇片那張嚴肅的臉轉了過來,黑沉沉的眼睛裏全都是揶揄。


    “天,花無情,我再和你說正經事。”風語真受不了花無情把什麽事情都扯到那個方麵,稍微有點火大的喊了出來。


    “你叫本王什麽?正經事?你是想要豐胸嗎?”花無情挑了挑眉,眼神“刷刷”地向著風語掃射了過來。一連串的問號,雖說語氣平淡,可是卻讓人無端的感覺到腿肚子發軟。


    風語在心中呐喊著,啊啊啊啊……她怎麽遇到了這麽一個沒辦法溝通的人。不對,是蛇!


    氣的風語目不轉睛的瞪著花無情,剛好看到花無情看著自己的胸,又看了看電視裏播放著影片女人的胸,搖了搖頭。


    這下更是讓風語惱怒,說過多少次可不可以不要在拿胸說事,嫌小找那個穆清月去啊!風語暗自腹誹,胸小還整天不撒手,哼哼!!!


    該死的王八之氣,真的好嚇人啊有木有……


    “我是說蛇王大人,我們去郊遊吧!”將吐槽藏在心底,風語笑嘻嘻的湊上前,努力擺出自己最無辜,最孺慕的表情看著蛇王大人,一雙黑白分明的大眼睛不停的忽閃。


    “郊遊?原來你還有著特殊癖好?”花無情冰冷的雙眸興味更濃,看著風語的表情一本正經地道:“本王覺得,這樣不太好吧?”


    風語愣愣的看著麵前認真地蛇王大人,有些轉不過彎來,郊遊也算是特殊癖好?


    “蛇王大人,這也算特殊癖好?”風語小心翼翼的問著,生怕蛇王大人一個不高興就不理她了。到時候麵對那些七大姑八大姨什麽的,她可受不了。與其麵對那些八卦的親戚,她還是寧願麵對蛇王冷冰冰的臉好一些。


    “本王知道,你很饑渴,但也不至於跑去野外吧!雖然本王知道你們這個時代的人比較開放,可是本王還是很保守的……白日宣淫本就不好,再在光天化日之下……嘖嘖嘖嘖……”說著花無情繼續轉身看著電視,不再理會站在沙發旁邊氣到跳腳的風語。


    啊啊啊!!!風語跳腳!!該死的,能不能不要滿腦袋都是那些黃、色、猥瑣的思想???丫是不是偷著用黃、色、的東西代替了腦漿的存在啊?要不然怎麽把所有的事情都往那方麵想呢?


    風語怒:“難道你們蛇族不都是在森林裏交、配麽?你丫裝什麽文明啊??”


    這話一出,風語便後悔了,這不是擺明著說想要和花無情到森林裏麵……


    風語恨不能咬掉自己的舌頭,她不是這個意思啊啊啊啊!!!不是啊!!!該死的……為毛跟這條臭蛇討論著討論著就會偏離原本的方向啊!!!


    “哦?他們怎麽能和本王相提並論?不過你要是想試一試,本王就勉為其難地帶你找個山水好的地方,免得有旁人來打攪。”花無情臉上的笑容一閃而過,不待被捕捉,就恢複了冷冰冰的樣子。


    歎了一口氣,風語一屁股坐到了床上,手裏捧著小年糕心裏一陣委屈。混蛋花無情,讓著她一點會死啊?一點紳士風度都沒有!!!


    不過風語還是乖乖地閉上了嘴巴。這個時候識時務者為俊傑。為了能夠躲過七大姑八大姨的輪番轟炸,這會兒在蛇王大人這裏受點委屈也無所謂了……vwnj。


    “真的想要就去洗幹淨,本王可以滿足你,何必總是去挑|逗那隻小奶狐狸呢……”花無情摩挲了幾下下巴,眼裏閃過一絲邪魅。


    風語頓時怒了,一把抓過抱枕甩到了花無情身上:“你怎麽不去死!!!”而後氣呼呼地轉身出了房間。


    身後的花無情興致盎然地瞧了風語的背影一眼,眼神裏滿滿的都是笑意。


    晚上:


    浴室之中的風語照著鏡子,幽怨的看著胸前的平坦,忍不住用手用力的抓了幾下。真希望揉一揉明天一早就變大了,省的總是被花無情拿來說事兒……7612565


    而風語剛剛走出浴室,就被風無情一把抱在了懷裏。攬著懷中瘦小的人兒,花無情忍不住低下頭,輕輕地嗅了一下風語的發香,忍不住有些沉醉。


    清新而又淡雅的香氣彌漫開來,莫名的讓花無情感覺到有些安心。


    風語微微的一抬頭,就看到風無情一臉沉醉地模樣嗅著自己的發絲,忍不住嘴角露出一絲笑意。這樣的花無情,簡直就像是一個拿到喜歡的玩具的小孩,莫名的讓人喜歡。


    心底裏忍不住一軟,風語微微的踮起了腳尖,像是被蠱惑了一般,在花無情的臉上印上了輕輕地一個吻。


    柔軟嬌嫩的紅唇輕輕地掃過了臉部的肌膚,花無情身子一僵,隻覺得身體裏莫名的湧起了一股火熱,一下全部都衝到了腦海裏,幾乎將所有的理智都擊碎。


    這似乎,是風語第一次這麽主動地親吻他。花無情忍不住將風語扳過來,低下頭在她的額頭上印下了一吻。


    “脫衣服等著本王……”帶著些急促地,花無情匆匆衝進了浴室,三下五除二地草草擦洗了一下,就又衝回了床邊。


    風語有些羞怯地看了一眼赤、身、裸、0體站在床邊的花無情,羞得一把捂住了自己眼睛。


    平日裏看著花無情,隻覺得有些消瘦。卻從來不想到,他的身上肌肉竟然是那樣的結實和強健。寬腰窄臀,標準的健美先生的身材,讓人忍不住想要流口水。


    花無情很是急切的撲了上來,一雙大掌在風語雪白幼嫩的肌膚上不停的油走,點燃了火熱的激情。


    “蛇王大人,那郊遊的事情……”關鍵時刻,風語一把拽住了花無情不老實的大手,繼續確認著。


    “你表現得好,本王就帶你去。”在床上的花無情格外的熱情,伸出舌頭來微微舔了一下風語敏感的耳垂,噴出的熱氣讓風語忍不住全身顫抖了一下:“還有心思想別的事情,看來是本王不夠努力啊……”


    “嗯……”蛇王男性的象征猛然滑入了風語的緊致,引得她忍不住悶哼了一聲,無暇再去想出去的事情,隻能放任自己,伴隨著花無情的節奏不斷地沉浮。


    又是折騰了大半宿,風語才安穩甜蜜的睡去,花無情支著腦袋看著睡得香甜的風語,眼裏忍不住閃過一絲連他自己都沒有發覺的笑意和溫柔。


    第二天一大早,早就習慣了蛇王大人真身的風語毫不顧忌地搖晃著那一坨蛇,想讓花無情趕快的醒過來。


    有些迷茫的睜開雙眼,花無情的眼神裏帶著朦朧的睡意,漆黑的眸子裏帶著茫然,疑惑的看著風語。


    風語的心突然失控地“噗通”一下,而後又不自然地將自己的視線轉向了一邊,幹巴巴地道:“起床了……”


    “嗯……”蛇王大人絲毫不為所動地瞥了風語一眼,突然又閉上了眼睛。


    “蛇王大人,咱們趕緊吃飯,一會盡快上路啊!”風語最擔心就是在自己還沒有拉著花無情逃出這個地方的時候,爸媽就帶著一堆人來看這坨蛇了。


    而現在看到蛇王大人皇上不急急死太監的模樣,風語更是像被點著了屁股一樣再度伸出了魔爪。


    “該死的,你是想謀殺本王嗎?”花無情的聲音驟然一冷,一雙冷颼颼的眼睛掃過了風語的臉。


    風語情不自禁的打了個寒顫,這才發現,自己正掐著變回人形花無情的脖子。風語忙幹巴巴的一笑,頓時放下手去,逃也似跑到到了廚房,走之前還扔下一句:“蛇王大人,我去盛飯,你趕緊起床。”


    躲在廚房的風語忍不住縮了縮脖子。好險好險,她可不想明天的報紙頭條是“花季美少女早上被發現暴斃臥室,專家懷疑巨蟒作案”這樣的新聞。


    好吧……雖然她早就不是神馬花季美少女,蛇王大人的體型也算不得神馬巨蟒。但是大抵意思還是差不多的……


    早飯過後,風語便急急忙忙的拉著花無情出了門,雖然並沒有什麽明確目標說要到底去哪裏,但風語就是覺得不管在哪裏都比家裏安全得多。


    這次花無情倒是沒有很不識趣,直接帶著風語就來到了一個風景區。而後隻不過是一閃身就將風語拉入了‘禁止遊客入內’的牌子後麵。


    瞪著眼睛看著所處的位置,風語抬起腦袋就對著花無情正義感十足地大叫:“這地方是禁地!”


    白了風語一眼,花無情十分理所當然地道:“不是禁地怎麽能做一些羞於啟齒的事情?你樂意給別人看,本王還不樂意呢……”


    這一句話倒是頓時讓風語蔫了下來,摸了摸肩膀上的小狐狸,嘟起了嘴:“年糕,他欺負你主人我,你快點去撓他……”


    嗷嗚嗷嗚……主人,人家太小了,人家救不了你。小年糕舉起小爪子摸了摸風語的臉,就像是在安慰風語一樣。


    這下小年糕的眼神和動作倒是將風語逗笑了,忍不住戳了戳年糕的腦袋,又吧“吧唧”親了年糕的鼻子一下:“我們小年糕總是好像聽得懂人話的樣子……”


    嗷嗚嗷嗚,主人人家本來就聽得懂,你不要看不起狐狸……


    “區區一隻小老鼠還敢占本王的暖床丫鬟的主意?這麽平胸的你也看得上……不知道玄狐一族現在都是怎麽搞得……”花無情嫌棄的伸出修長的食指彈了彈小年糕軟綿綿的身子,語氣裏滿滿的都是不屑。


    嗷嗚嗷嗚,明知道人家是尊貴的九天玄狐,竟然三番兩次的說人家是老鼠,信不信人家有能力了把你全家人都變成老鼠!!!


    揮著爪子的小年糕表示著他的氣憤。


    風語抬眼瞪了花無情一眼:“胸小怎麽了,胸小好過你j|j小!!!”


    “哦?本王難道昨晚沒有滿足你?”蛇王大人倒是渾不在意地挑了挑眉,頗有些邪肆地瞧著風語:“不然咱們就在這裏再檢查一下?看看本王到底是小不小……”


    感覺到危險的氣息,風語縮了縮脖子,幹巴巴地笑道:“不,不,不用了……”


    “怎麽樣?這地方風景不錯吧?”花無情出奇地沒有繼續揶揄風語,反倒是頗有些得意洋洋地抬起下巴指了指四處的風景。


    風語也抬頭四下環顧了一下,突然發現再裏麵似乎有一個白衣服的人躺在草叢的深處。


    風語忍不住一驚,推了推身邊的花無情:“你看那裏……”


    “怎麽?就在那裏?本王知道自己是太迷人了一點,但是那裏你不怕被人發現啊?”花無情摸了摸下巴,眼中精光連閃,就想要帶著風語走開:“還是換個方向吧,本王是會害羞的……”


    蛇王大人自然已經發現了躺在前麵的人……或者說,是妖。摸了摸下巴,花無情眼神裏閃著寒光。他自然不知道前麵那隻鷹究竟是為什麽會暈倒在那裏。


    可是有風語在這裏,而且那個秘密已經在妖界傳的沸沸揚揚,花無情非常不願意風語再去接觸其他的妖。更何況,還不是他蛇族的妖。


    總之,蛇王大人不準備管這件閑事兒。


    然而……


    “你……怎麽這麽不可理喻?虧你還蛇王大人呢!趕緊過去看看。”風語自然也是不相信花無情沒有發現前麵的女子,所以就推著花無情走了過去。


    隻見一個身穿白色t恤的女孩躺在草叢裏,她的右腿上纏著密密匝匝的繃帶,嬌俏精致的小臉蒼白的像一張紙一樣,整個人裸露出來的肌膚上都帶著劃傷,看起來淒慘極了。


    風語忍不住瞪大了眼睛。這麽漂亮的美人兒,怎麽混成了這麽慘兮兮的模樣?她一個女人都看著感覺心都要碎了……


    蛇王大人瞧了一眼,也忍不住一驚。這小妖身上應該是帶了什麽法寶,否則的話,且不說憑她現在的傷重情況本就無法維持人形,單單說她現在體內空空蕩蕩沒有一絲妖力的情況,也不可能穿越位麵之後還沒有被絞碎成肉渣。


    在風語的堅持下,花無情隻好將這個昏倒的女妖帶回了家,看著風語跑前跑後的伺候著這隻受傷的妖,花無情心中一陣窩火。


    難道蛇王大人的魅力還比不過一個小妖?更何況這個小妖還是一個女的……


    “蛇王大人……”正當蛇王大人自己一邊吃飛醋的時候,風語突然屁顛屁顛地湊了過來,臉上掛著討好的笑意。


    “怎麽?”花無情下巴一揚,很是高傲地看著風語,冰冷的表情明明就是紋絲不動,卻讓風語不自禁地就覺得他是在說“快求我啊,快求我快求我啊”這樣子的感覺……


    風語忍不住大大的翻了個白眼。鬧哪樣啊!!!蛇王大人你是不是不知道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啊?為毛這麽不為所動啊……


    雖然心底裏在不斷地吐槽和腹誹,風語的臉上還是掛著認真的狗腿的笑意:“蛇王大人,您法力滔天,菩薩心腸,玉樹臨風,風流倜儻……”


    “這話說的倒是不錯……”蛇王大人很是理所當然地點了點頭,然後看向諂笑的風語,一臉認真道:“繼續。”


    ……


    “額?啊……?啊啊!哦,好!”風語一懵,發出一連串意味不明的聲音,然後忍不住幹巴巴地笑了兩聲,點頭道:“您慈悲為懷,舉世無雙,驚世絕俗……”


    “停……”蛇王大人猛地一揮手,一雙ying侹的劍眉陡然皺了起來,看向風語:“本王讓你說你到底想說什麽,你在這兒倒三不著兩的誇本王幹嘛……”


    “額……不是蛇王大人您說繼續的麽……”風語委屈地摸了摸鼻子,真心不知道自己錯在哪裏。


    無奈自己有求於人,隻好繼續貼上去:“蛇王大人,您不是法力高強麽?能不能給這個女孩療療傷啊?這個女孩子長得這麽漂亮,一身血痕萬一毀容神馬的就太可惜了……”


    “你確定讓本王救她?”花無情微微擰了擰眉,眼神涼涼地看著那個被美色迷的風語:“本王告訴你,這可不是一個凡人,這是一隻妖怪……還是鷹妖……”


    鷹族向來自視甚高,又是蛇族的克星。隻是花無情要比鷹族的鷹王早出生個幾萬年,說起來還算是鷹王的長輩。雖然花無情這條蛇王不怕鷹,可是每年死在鷹手上的蛇可是數不勝數。


    實話說,花無情對鷹族倒也沒有什麽仇視心理。


    物競天擇,適者生存,弱肉強食。這條天地法則在妖界得到了最為徹底的體現。沒有充分的實力保護自己,那麽死就是唯一的結果。


    但是,實際上,作為一條蛇王,他也確實對鷹族沒有什麽好感就是了……


    風語一愣,看向床上躺著的白衣女孩。


    她烏黑的長發披散開來,越發的顯得她蒼白如玉。即使是閉著眼睛,還是讓人情不自禁地感覺到她似乎是那樣的清冷不可接近。


    臉上的血痕絲毫沒有損壞她的美麗,反而讓她增添了一分楚楚動人。白陶瓷一樣的皮膚,讓她就像是一個陶瓷娃娃,一不小心就會碰碎了一般。


    傳說中一笑傾人城、再笑傾人國的美女,說的大約就是這種了吧……


    風語忍不住暗暗歎息了一聲。不管是人還是妖,她始終是對美人兒沒有什麽抵抗力啊……


    轉過頭來堅定地點了點頭,風語看著麵前的花無情,認真道:“你救救她吧……我確定。”


    花無情冰冷的眸子上下掃視了風語急眼,微微頓了頓,眼神裏微不可查地閃過了一絲寵溺,最終還是選擇了妥協:“好吧……真是……”


    風語吐了吐舌頭。蛇王大人終於有幹好事兒的時候了,中午獎勵一盤田雞!!!


    花無情走到床邊,大手上閃著淡淡的青色光芒,大手隔空從暈倒的女孩腦袋上向著腳部一點一點的移動。


    大手所過之處,傷痕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快速的愈合。


    風語忍不住暗暗地咂舌。


    這就是妖術啊啊啊啊!!!妖術有木有!!!


    怪不得當年無數統治者反感妖術,卻還是有無數先人拋頭顱灑熱血地、鍥而不舍地學習妖術啊!!!學會了妖術懸壺濟世好容易啊有木有!!!


    風語簡直就像是看到了無數的鈔票再向著她飛來。


    而蛇王大人卻無暇看風語的表情,一臉嚴肅認真地為暈倒的女孩子療傷。


    如果是在妖界,他隻需要大手一揮,輸一道靈力過去,就能夠將女孩子治好。


    可是在人界,他為了不招來天譴,隻好努力地控製著自己的靈力輸出,緩慢的治療著她。一旦靈力過量,很有可能會有天譴降下。以他被削弱過後的能力,真的無法扛過天劫。


    即使這樣,他也僅僅能夠治好這個女妖的外傷,對於她體內靈力的封印,卻無能為力了。要解開封印,需要巨大的靈力。而他,現在不能夠動用……


    治好了女孩,花無情掃了風語一眼,聲音依舊冰冷:“本王要打坐恢複一下靈力,你自己守著她吧……”說罷就盤腿坐下,閉上了眼睛。


    這人界怪不得已經沒有了那些法力高強的大能,就單單靈力的稀薄程度,就已經讓人詫異。假如妖界的靈力是空氣,那麽人界的妖力就像空氣裏麵的稀有氣體,真是少得可憐。


    風語吐了吐舌頭,好吧,看在蛇王大人勞苦功高的份上,她乖乖地聽蛇王大人的安排。


    昏暗無光的密室裏,尚可薇蜷縮在地上,身子在不住地顫抖著,腮邊濕噠噠地沾著她的烏發,一雙紅腫的眼睛裏依舊在不停地掉著眼淚,蒼白幹裂的嘴唇微微顫抖著,像是離開了水的魚一般開合,湊近了,似乎還能隱隱聽到她在不斷地重複著:“不是我……”


    躺在粗糙的碎石子地上,冰冷的感覺順著骨頭不斷地刺激著尚可薇的神經末梢。在這個昏暗的密室裏,她難以辨別時間,她不知道她被關進來幾天了,更不知道這些日子外麵都發生了什麽。


    自從被關進來,靈力就已經被全部封住。沒有人看過她,沒有人送過飯,也沒有人送過水。饑餓和幹渴不斷地衝擊著她的神經,然而尚可薇卻依舊躺在地上,不曾呼喊,也不曾吵鬧。


    血液的粘稠感似乎依舊滯留在她的手上,她的身體似乎也在一遍一遍繼續體驗著太後在她的懷裏,由溫熱變得漸漸冰冷的感覺。


    太後不會死的,一定不會死的。她還活著,她一定還活著!


    想到太後曾經就那樣子蜷縮在她的懷裏,心髒上插著一把匕首,鮮血在她的身子底下蔓延開來,像是傾倒了一大桶的紅色顏料,尚可薇忍不住再度瑟縮了一下,努力地抱住自己的雙腿,將自己蜷縮的更小一些,眼淚又開始不受控製地流了出來。


    然而,她更擔心的是,在她看到太後倒在地上的模樣手足無措的時候,闖進來的那個牙呲俱裂、雙目泛紅幾乎成為魔鬼的男人。想到他等著衝血的雙眼將她拎在一邊時候的模樣,尚可薇忍不住閉上眼睛,心底裏泛起了一陣刺痛。


    正在這個時候,伴隨著一聲怪異的聲響,密室的大門突然被打開了。絲絲縷縷的光線擁擠地流瀉進來,照進這個被拋棄的地方。一個高大健壯的男性身影出現在門前,將急切的光線全部堵在了外麵。


    伴隨著男人的進入,有人快速地點好了蠟燭。習慣了黑暗的雙眼驟然接觸到亮光,尚可薇忍不住眯起了雙眼,用纖細素白的手掌下意識的遮住了自己的眼睛,感覺並不強烈的燭光幾乎要將她的眼睛刺瞎。


    腳步聲臨近,尚可薇的眼睛終於逐漸習慣了這樣的光線,慢慢的抬起頭來看著眼前的男人。


    蒼維羽赤紅著一雙眼睛,臉上的表情近乎麻木,一片死寂的模樣反而更是讓人覺得心底裏冰寒。看到尚可薇趴在地上仿佛奄奄一息的美人魚一般的模樣,蒼維羽的眼底裏閃過了一絲複雜與不忍,轉瞬間又被深切的恨意所代替。


    尚可薇怔怔的看著麵前的蒼維羽,小小的身子忍不住又瑟縮了一下。她抬起臉來,紅腫的眼睛裏又一次地泛起了水光:“維羽,太後姨媽……太後姨媽她沒有事吧?”


    “閉嘴,賤、人!”猛地伸出大手揪住了尚可薇的烏發,蒼維羽的手腕微微一用力,迫使她與他相對視,聲音裏帶著刻骨的冰冷:“太後姨媽也是你能叫的?”


    “維羽,不是我,真的不是我……”痛苦的閉上了眼睛,尚可薇的用長長的睫羽掩蓋了眼中的水光和悲哀,幹裂的嘴唇微微顫抖著,顯得無力而又蒼白。


    “不是你?”蒼維羽的嘴角勾起了一絲冷笑,眼裏刻骨的恨意像是熊熊的火焰,幾乎要將尚可薇的燒的連骨頭渣都不剩,嘲諷的意味夾雜著冰冷的恨意,向著她兜頭傾倒而來:“你以為本王是瞎的麽?本王親眼所見,你還敢否認?”


    “維羽,你不要這樣,你不要這樣……”尚可薇眼淚順著兩腮流了下來。她烏黑的長發被蒼維羽毫不憐惜地抓在手,頭皮上幾乎要撕裂的疼痛讓她的小臉煞白,越發顯得她楚楚可憐:“你本來不是這個樣子的,維羽,你聽我解釋……”


    “本來?本王本來應該是什麽樣子?”蒼維羽嘴角的諷刺越發的明顯,他猛地加大了手上的力道,拖著尚可薇向著密室中央大踏步地走了過去。


    尚可薇忍不住驚呼一聲,烏黑的長發被蒼維羽拽在手中,帶動她整個人跟著被拖了過去。穿著薄薄的夏季衣裙,腿部和胳膊上僅有一層薄紗,劃破之後裸、露在外麵的嬌嫩肌膚被粗糙的石子地麵滑破,在石子上留下了一路血色。


    終於鬆開了手,蒼維羽居高臨下地看著趴在地上嚶嚶哭泣的尚可薇,臉上的表情冰冷到讓人忍不住發毛。


    “呼”,抬起手,動作優雅的吹掉手指間那些帶著血色的黑色發絲,蒼維羽蹲下身來,看著哭泣的尚可薇,眼裏閃爍著刻骨的恨意:“尚可薇,你不是說本王本來不是這個樣子麽?那你就睜大眼睛好好看看本王現在的樣子。以後……本王隻會比現在更加的可怕,而不會好一點點!”


    “本王告訴你,從前的蒼維羽,已經跟著母後在四天之前被你一起給殺死了!今後的本王,隻是為了折磨你而存在著。”蒼維羽看著驚惶地瞪大了眼睛的尚可薇,突然露出潔白的牙齒,陰森森的一笑:“你要準備好,承受本王的報複!”


    “什麽?太後姨媽……她,死了?”尚可薇那如同小貓一般黃褐色的瞳孔突然一縮,看著麵前猙獰的蒼維羽不敢置信的詢問著,眼裏閃著急切和難過,紅腫的眼睛上再度覆上了一層淚光:“維羽,你是騙我的,你是騙我的對不對?”


    看著尚可薇伸出瘦的骨節分明的手掌過來拉他的衣袖,眼睛紅腫滿身傷痕的模樣,蒼維羽的眼裏閃過了一絲不忍,卻又驟然換成了惱怒。


    他就是被她這幅善良的模樣騙了這麽多年!而現在,她連殺人都做了,她還繼續擺出這幅楚楚可憐、純潔無辜的模樣給誰看?


    出又耐總。心頭莫名的煩躁,蒼維羽猛地伸出手來,一把撕開了尚可薇身上的布料。紅色滾金邊的肚兜露了出來,包裹著呼之欲出的誘、惑,伴隨著尚可薇的呼吸上下抖動。蒼維羽的大手毫不猶豫的覆上了那光潔滑膩的肌膚,感受著那驚人的柔軟和順滑。


    然而他的表情卻仿佛大理石雕鑿一般不動聲色,隻是眼裏的恨意越發的明顯:“尚可薇,你不是愛本王麽?既然你愛本王,那你就證明給本王看啊?讓本王看看,你在本王的身子底下,夠不夠騷,夠不夠味兒啊……”


    “不,維羽,不要這樣!”尚可薇猛地伸手抱住自己的前胸,眼裏閃著驚恐而又慌張的光芒。她愛他,沒有錯。她也從來沒有想過要讓別人碰她的身體,所以一直都守身如玉。可是她並不想,並不想是在這樣的一種情況下把自己交給他。


    一邊捂住自己的前胸,尚可薇一邊努力地向後爬著,想要遠離已經失去了理智的蒼維羽。然而她卻不知道,她越是這樣含羞帶慌地遮遮掩掩的逃離,越是讓她裸露在外的大片白希的肌膚閃著you惑的光澤,讓人情不自禁地想入非非。


    身體挪動間,擋在向前的藕節般的手臂微微晃動著,讓那兩座高聳若隱若現,越發的勾人心魄。蒼維羽的眼神一暗,心底裏卻又湧動起別樣的衝動。


    猛地伸手拉住尚可薇的腳踝,蒼維羽的手腕微微一動,她小巧的身子就被拽了過來。嘴角勾著冰冷的笑意,蒼維羽說出的話越發的尖酸刻薄:“你看,你嘴裏一邊說著讓本王不要這樣,一邊又故意地勾、引本王……這麽口是心非……”聲音突然變得陰森冰冷:“不就跟你對母後一樣麽?可笑本王,竟然會上你當。”


    “我沒有……”尚可薇隻覺得全身一陣疲軟。長時間沒有吃飯喝水,她的體力幾乎已經達到了極限,此時胃幹癟的貼在了一起,陣陣疼痛伴隨著輕微的惡心湧了上來。她隻是微微一抬頭,就覺得強烈的眩暈。


    “你沒有?”粗魯的拽住她的頭發,盯緊了尚可薇猶如貓一般晶瑩的眸子,蒼維羽的表情猙獰又可怖:“母後雖然是傻子,可是卻不是不知道誰要害她。她臨死之前看到你嚇成那個樣子,你敢說不關你的事兒?尚可薇,你不要以為天下人都是傻子!”


    尚可薇被迫直視著蒼維羽衝了血的眼睛,強烈的眩暈感讓她的思維有些遲鈍。他長得可真好看。他的皮膚白希,卻絲毫不顯得他娘氣,反而像是一個貴族一樣充滿了壓迫感。此時的他沒有了平日裏的溫柔和笑意,整張臉都罩在了寒霜裏。


    一向幹淨整潔的臉上,由於多日沒睡和強烈的恨意以及憤怒,胡子拉碴又有些扭曲變成,眼白部分幾乎變成了血紅。然而這卻絲毫無損他的俊朗,反而為他增添了嗜血而又落魄的氣息。他像是孤獨的君主一般,一股上位者的氣勢迎麵而來。


    臉,明明還是那張臉,卻又讓人陌生的幾乎認不出來。


    尚可薇看著麵前這張猶如刀斧削鑿一般的麵龐,忍不住伸出手來,眼裏滿含著心疼。試探的用手去摸那胡子拉碴的臉,她有些神誌不清地呢喃道:“維羽……”


    “不!!!不是我!!!”尚可薇猛地睜開了眼睛,坐起了身子,一雙猶如小貓一般的瞳孔上布滿了血絲和驚恐。


    她的全身布滿了冷汗,呼吸分外的急促地床上,一陣的後怕。


    她已經逃出來……她已經逃出來了……剛剛是夢,是噩夢……


    正在這個時候,風語突然推門而入:“誒,姑娘,你醒了啊?”


    一邊說著,風語一邊伸手開了燈,打量著蛇王大人口中的女妖。


    妖精果然都是很漂亮啊有木有!!!眼前的美女更是不出風語所料,五官精致、無可挑剔不說,就單單那出塵、淡然而又清冷的氣質,當真是神仙中人。


    風語忍不住雙眼冒星星。太好看了……怪不得都叫美女叫妖精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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