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吸一口氣,白虞汐下了狠心,又在自己白嫩的小臉上狠狠地掐了一把。愛睍蓴璩疼絲毫沒有阻礙的通過神經末梢傳遞到神經中樞,白虞汐忍不住大叫一聲,捂住了自己的臉。該死的,這藥性還真強,滿滿的欲、火卻是怎麽都壓不下去。


    白虞汐沒有辦法,隻好衝到了銅盆麵前,舉起銅盆,“嘩啦”一聲,將盆中冰涼的水都倒在了自己的身上。


    終於,神智一陣清明。白虞汐忍不住在心底裏求佛拜天:滿天神佛、聖母瑪利亞啊……給條活路吧……她的種、馬夫君還沒有來,她可不想活活被憋死啊……


    然而,這祈禱卻絲毫沒有用處,白虞汐隻覺得自己的身體越發的灼熱。她瞥一眼銅鏡,隻見銅鏡裏麵的女子一臉潮紅,帶著無邊的媚色,眼波流轉,勾人心魄。沾濕的嫁衣貼在身上,更是襯得她的身子玲瓏有致,讓人忍不住想要一親芳澤。


    該死的!白虞汐捂臉,她怎麽覺得她被自己給誘、惑了?


    活人總不能讓尿憋死啊,白虞汐咬牙,決定出去想想辦法。仗著前世的身手,我們的白大刑警,做出了一個英明的決定……她,要采花去!


    偷偷摸摸翻窗出了喜房,又翻牆潛進了一個小院子,在用隨手撿到的木棍敲暈了那個在月色下長身而立的白色身影之後,白虞汐的小臉上忍不住露出了一抹得意的壞笑。看吧,她白大小姐也不是白混的。就算是換了個身子,她也是身手不減當年啊。


    瞧了瞧地上暈過去的男人,白虞汐忍不住念叨:“看你穿著一身白衣裳站在月亮底下發呆的騷包樣子,就知道你是個賣弄風騷的。既然你礙於孔孟之道,隻能偷偷悶騷,那就讓本小姐來解救你吧……”


    一邊說一邊將男人翻了個身。看到男人的臉的時候,白虞汐忍不住偷偷地咽了口唾沫。嘖嘖嘖嘖,怪不得穿越小說總是會碰到美男,看來這古代就是基因好啊有沒有?隨手抓一個男人就是個帥哥。


    瞧瞧,瞧瞧這英挺的劍眉,這紛嫩的薄唇,這高蜓的鼻梁,這長的比她都要長出一截的濃密的眉毛,哎呦喂,真是一個絕世的小受啊……


    忍不住捏了捏這古代好山好水養出來的白嫩肌膚,白虞汐一邊占著帥哥便宜一邊嘟囔道:“帥哥,我也不是故意毀你清譽的,誰讓這合巹酒藥性這麽烈呢……小帥哥,你就從了我吧!”繼而,一個餓虎撲食,白虞汐就撲在了帥哥的身上開始不斷地啃咬。


    一會兒之後……


    “額……怎麽還這麽難受……”白虞汐整個人像是個八爪魚一樣地纏在了帥哥身上,帥哥的衣服被拔了下來,露出了精壯的腰身。雖然外表來看,隻是一個文弱書生一般的瘦弱不堪,沒有想到,這衣服底下的身子,卻是這麽的有料。


    然而白虞汐卻沒有空去欣賞帥哥的好身材,因為……她不知道下一步該怎麽做了!


    說來也是,她從小就被送去訓練,日常的生活不過是訓練、緝拿罪犯。跟她打交道的要麽是教官、同事,百分之二百的男人,要麽就是窮凶極惡的罪犯。對於未經人事的白虞汐來說,她還真不知道,下一步要怎麽進行。


    正在白虞汐進退維穀之間,男人卻陡然睜開了一雙閃亮的桃花眼,眼睛裏含著揶揄,笑道:“既然不懂,就把主動權交予我如何?”說完,也不等白虞汐反應,便反客為主,一把將纏在自己身上的小白同學壓在身子底下。


    男人的薄唇壓了下來,細細描繪著白虞汐的唇線,一雙火熱的大手,帶著熾熱的溫度,鑽進白虞汐的衣襟裏緩緩的油走。


    “嗯……”白虞汐忍不住溢出了一聲小小的申銀,男人的舌頭趁機撬開了她的貝齒,在她的口腔中油走,一雙大手一路向上,在白虞汐本就滾燙的身上點燃起更為熱烈的火焰,大手準確無誤地附在了那未被人占領過得玉女峰上。


    用食指輕輕地觸碰著那已經挺立的茱萸,男人的臉上帶著邪笑,嘴唇裏噴出的熱氣幾乎要將白虞汐融化。白虞汐隻覺得一股酥酥麻麻的感覺從兩顆紛嫩的茱萸上散發開來,身體裏一股熱流就衝著小腹衝了過去。


    男人一把扯開了她的衣襟,精壯的身子覆在了她嬌嫩濕滑的肌膚上。白虞汐隻覺得燥熱的身體似乎唯有貼近眼前的身體,才能夠得到一絲絲的清涼。她忍不住將滾燙的身子不住的向著麵前的胸膛湊了過去。


    夜色無邊,月亮躲入了雲彩身後,剛剛嫁過來的白虞汐白八夫人,終於成功偷到了人,做出了羞羞的事情……


    妖界豹族大喜,人界風語這邊卻有些雞飛狗跳。


    本來,今天是風語的生日。風大小姐是高高興興地戴著脖子上的項鏈去上班的。可是剛剛到公司,就發現公司的氣氛……有些不太對。


    很多人都圍在了一邊,而人群的正中央,正有幾個警察在調查員工。


    怎麽了?風語的心底裏突然有一絲絲不太好的預感……該不是花無情初來乍到,不懂法律,偷稅漏稅被發現了吧???


    或者他做了什麽違法犯紀的事情?也不是不可能……那妖界貌似也沒有什麽規矩……要是花無情不懂什麽該做什麽不該做……風語有些蛋疼地想著,自己是不是忽視了對於花無情的法律教育???


    拉過一個一起共事過的中年婦女,風語小小聲地湊過去問了一聲:“阿姨,怎麽回事兒?怎麽有警察來公司了?”


    “哎喲,小語啊……”中年婦女一看是風語,分外熱情地壓低了聲音,帶著幾分神秘,用風語熟悉的仿佛討論機密軍情一樣的八卦語氣,道:“你不知道啊,咱們公司不是設計出一係列珠寶麽?其中有個紫水晶項鏈丟了……據說價值連城呢……警察一大早就在這裏調查了……”


    紫水晶項鏈???!!風語的身子一僵,手不自然地摸向了自己高領風衣下麵遮蓋住的項鏈……不會,這麽巧吧……


    然而,風語的僵硬並沒有瞞過公司有心人的眼睛,一個打扮入時的女人走了過來,眼神犀利而又狐疑:“哎,風語,你沒事兒吧?怎麽臉色不太好?你脖子那裏是什麽?”


    高亢的女聲引來了警、察的注意。其中一個走上前來,對著風語上下打量一下,看著她忐忑的深情,忍不住有些懷疑地抬頭看著她:“這位小姐,我是來調查貴公司的紫水晶項鏈遺失案的。能不能麻煩您配合一下?”


    “要……要怎麽配合?”強自鎮定地露出了一絲微笑,風語看著麵前一臉懷疑的警、察,心底裏的不安越發的擴大,手不自覺地隔著風衣領子摸了摸在鎖骨中間的紫水晶吊墜,又仿佛觸電一般快速地收回了手。


    看到風語這樣的反應,警、察心裏的懷疑越發地擴大,眼神也變得嚴厲了幾分:“能不能麻煩這位小姐,露出您的脖子?”


    “不知道這位警、察同誌是什麽意思?”正在風語忐忑不安的時候,花無情的聲音突然響了起來。護短的蛇王大人臉上的表情非常的冰冷,帶著一股子煞氣:“我本來是希望各位能夠幫忙調查一下敝公司的珠寶遺失,可是怎麽發展到要本公司的職員露出脖子的地步?”


    “雖然現在民風開放……”花無情微微眯了眯眼睛,眸子裏閃過了一絲危險的光芒:“可是諸位警、察同誌作出這樣的行為,對敝公司職員的聲譽可是有著極大的影響……”


    “花總。”看到花無情這麽維護風語,警、察的臉上露出一絲笑意。雖然不敢太過明顯地討好,顯然還是對於花無情有著顧忌的。笑了笑,一直沒有說話的中年警、察上前一步,解釋道:“我們並沒有冒犯的意思,隻是覺得這位小姐的行為有些奇怪。既然花總相信我們,我們自然就想要竭盡所能,不要放過竊賊,所以有些草木皆兵了,希望花總諒解。”


    花無情的臉上依舊沒有什麽表情,卻也知道不能太過較真,眼神微微瞥了風語一眼,心思微微一轉,放緩了語氣:“自然。我也隻是要維護本公司職員的名譽罷了。不過既然警、察同誌問起了,那麽風助理,你還是讓警、察同誌看看你是不是戴著紫水晶項鏈吧……”


    花無情的本意,是想要讓風語能夠借這個時候,既用行動表明清白,又表明了他對她的信任。然而,他又怎麽知道,風語現在最怕的就是讓她露出脖子。隻要她一解開風衣,那麽脖子上的紫水晶項鏈就暴、露無疑。


    公司裏開著空調本就溫暖如春,風語又穿著禦寒的風衣,加上這時候的著急,臉上更是情不自禁的流下汗來。


    她的心裏越發的忐忑,不知道要怎麽樣才能夠證明自己的清白。


    瞥了花無情一眼,看著他冰冷的表情,風語的心底裏微微安定了一些。不知道為什麽,她就是知道,就算看到了這條項鏈,花無情也會維護她。


    這樣想著,風語又頓了頓,終於挺直了脊梁,整個人更是沉穩了下來:“我的脖子上,卻是有一條我們公司設計的紫水晶項鏈。但是我不知道,是不是你們正在找的那一條。”


    說著,白希嬌嫩的手微微一動,扯開了風衣領子上的扣子,露出了白希脖頸下麵雍容美麗的紫水晶。


    “竟然是風語偷得……”


    “真是沒想到啊,看她一天到晚本本分分、清純的要命的樣子,誰知道竟然會做這種醃臢事情……”


    “知人知麵不知心嘛……嘖嘖,白瞎了總裁對她那麽好……”


    “要不怎麽說,日防夜防,家賊難防呢?”


    …………1d7tz。


    諷刺的話,鋪天蓋地而來,風語的手腳忍不住微微顫抖了起來,無法控製地手腳冰涼,心底裏更是前所未有的恐慌。她感覺雙眼澀澀的,心底裏更是忍不住有些顫抖。


    “風小姐……”中年警、察是個有眼色的,早就看出了花無情對於風語的不一般。此時看到紫水晶項鏈竟然真的在風語的脖子上,不僅沒有破案時候的驚喜,反而忍不住有些頭疼。


    這麽多人看著,就算他想要順著花無情的心意,幫著打些馬虎眼,也實在是太有難度了。吞了口唾沫,中年警、察盡量修飾著自己的措辭:“您能解釋一下,您這條紫水晶項鏈是怎麽來的麽?”


    風語有些茫然的抬頭,看了中年警、察一眼,整個心都感覺像是在水麵上飄蕩的浮萍,茫茫然地抓不住一個落腳點,整個身子在空調房裏感覺到了前所未有的冷意。她微微凝了凝神,強自鎮定地回道:“這是兩天前有人寄給我的……我以為是一個朋友寄給我的,所以就沒有放在心上……”


    “嘖嘖……這麽大方的朋友啊……”


    一個尖銳的女聲不知道從哪裏響起來,風語卻無暇顧忌,將脖子上的紫水晶項鏈摘了下來,感覺放在手中就像是一塊火熱的石頭,扔也不是,不扔也不是:“當時快遞盒子上並沒有留下署名和地址,我以為是那位朋友怕我不收,所以才……”


    “請問您可以給您朋友打個電話確認一下麽?”中年警、察暗暗地鬆口氣,假如說真的是有人送的禮物,那就一定有跡可查。


    “我……”風語茫然地抬頭看著中年警、察的臉,第一次覺得是這樣的無助:“我沒有他的聯係方式……也不知道他的詳細資料。我隻知道他的樣子,還有他叫朗天。”


    “您連電話號碼都沒有麽?”中年警、察的臉上有些凝重,眼神裏帶著帶著狐疑。假如說他剛剛還相信不會是這個女孩偷的項鏈,那麽這會兒就已經開始十分懷疑了。畢竟,假如說是一個隻知道姓名、長相的朋友,就算是再財大氣粗,也不應當舍得送這樣一份大禮。


    他剛剛可是調查過了,這條紫水晶項鏈,看著不是十分起眼,但是卻確確實實是一件價值連城的首飾……


    風語無奈的搖了搖頭,臉上帶著一絲絲的絕望:“我真的不知道……”


    “那麽……”中年警、察臉上的懷疑更重,卻依舊敬職敬業地詢問著:“請問當初的快遞包裹還在麽?能不能拿過來給我們看一下?”


    風語無奈的搖了搖頭:“我當初拆完就把包裹扔了……然後恰好垃圾滿了就送下樓了……”


    中年警、察臉上的懷疑更重,卻也不好說什麽,隻是祝福身後那個年輕的小警、察道:“打電話給局裏,查一下兩天前是否有寄往風小姐家的物流。另外去風小姐家的小區,調一下監控錄像,看兩天前的那個時間是不是有快遞送過去過。”


    然後,對著花無情,中年警、察的臉上帶著一絲絲的小心翼翼:“花總,麻煩您能不能派人去您展櫃那邊看一下,是不是有賣出過這種紫水晶吊墜的記錄……”


    “不必調查了。”花無情的表情紋絲不動,仿佛麵前的事情沒有對他產生一絲影響:“紫水晶項鏈是公司的新品,隻生產了這麽一條。況且作為奢侈品,獨一無二才最吸引人。恰好我很喜歡,準備送人,所以就留在了辦公室裏。”


    配合著錄好了口供,風語忐忑不安的跟警、察坐在會議室裏麵,花無情麵無表情的坐在一邊,好事兒的職員也都圍在了四周。


    花無情並沒有去驅趕。他也不相信風語能夠做出偷竊這種事兒,且不說風語的人品怎麽樣,這條項鏈他本來就是要送給她的。最關鍵的是,他隱隱的從風語手中的項鏈上麵,感受到了一絲淡到無法察覺的妖氣。


    如果不是前段時間為了救風語遭遇了天譴,誤打誤撞地讓自己的功力又上升了一截,隻怕這經過特殊手法處理、遮掩過的妖氣,連他都無法察覺。然而這絲妖氣卻又無法用來作為證據,花無情的眼神忍不住更冷了。


    不過,假如這些警、察真的能夠調查到對風語有利的證據,那麽職員在一旁都見證了,也就不怕會損壞風語的名譽了。


    很難想象,像是蛇王大人這樣一個高高在上,高傲慣了的男人,竟然會為了風語,細心到這種地步。


    大約事情關乎商界新貴花無情,所以說雖然天朝的警、察向來以“慢”和“拖”出名,這一次的效率卻是出乎意料的好。


    “隊長,局裏傳來消息。”小年輕警、察老老實實地跟在中年警、察身後匯報:“各個快遞公司在兩天前都沒有給風小姐家寄過快遞,風小姐家所在的小區,在兩天前的上午,根本就沒有郵遞員進入過,更加沒有陌生人進出過。”


    “不可能!!!”聞言,風語的身子忍不住一震,看著年輕警、察情不自禁的出言道:“明明就是有人給我寄過來的……”17903367


    “風小姐,如果你不信,我們可以把你們小區的監控錄像拿給你看。”中年警、察的臉色已經帶著些冷意。看這風小姐的樣子也不像是那種偷雞摸狗的人,怎麽能夠做出這樣的事情,鐵證如山還死不承認,果然人不可貌相:“坦白從寬、抗拒從嚴,風小姐還是明白的好。”


    風語一怔,心底裏湧現出的絕望讓她忍不住靠在椅子背上,四周職員們八卦的聲音源源不斷的傳來,她卻沒有辦法發出任何一句話,隻能默默地聽著那些嘲諷從四麵八方鑽進自己的耳朵。


    前所未有的絕望和無力。風語第一次這麽痛恨自己的單純。


    另一邊,坐在沙發上品著紅酒的朗天,沐浴著陽光,整個人散發著慵懶的氣息,越發的顯得溫柔而又多情。搖晃著紅酒杯,聽著手下的報告,朗天的嘴角勾起了溫柔的笑意:“很好,等到風語徹底沒有辦法的時候,我們就過去。”


    一旁的謀士臉上帶著算計,陰陰的笑了出來:“王,隻要女媧後人對蛇王心生怨恨,您就可以登場了。”說完,又忍不住搖搖頭,惋惜道:“可惜這蛇王也太沉得住氣了,到現在也沒有指責這女媧後人一句。要知道,愛人的不信任,才是恨的催化劑啊……”


    將手中的紅酒杯放在一旁的桌子上,朗天站起身伸了個懶腰,嘴角的笑意絲毫不改,整個人雍容而又高貴:“無所謂,本王隻要在女媧後人最絕望的時候出現,她的心自然會偏向本王。人世間的女人,不都是喜歡英雄救美的那個英雄麽?”


    “王英明……”眼看就要大功告成,隻要再多加挑撥幾次,女媧後人就要握在自己族人的手中,謀士自然不吝惜自己的馬屁,慌忙追捧著自己的王。


    “哈哈哈哈……”看著落地窗外的陽光,朗天忍不住笑出了聲音,那雙總是盛滿了溺死人的深情的綠眸,此時閃爍著勢在必得的堅定:“風語,你逃不出本王的手掌心的……”


    而風語這邊:


    會議室的氣氛有些尷尬,風語整個人都呆滯了,坐在椅子上,眼神沒有焦距地看著前方。明明眼睛澀澀的,卻又怎麽都哭不出來。明明很難過,明明很想辯解,卻又說不出話。


    六神無主之下,忍不住就想要去看花無情,然而花無情端坐在那裏,臉上的表情紋絲不動,連眼神都沒有一絲一毫的波動。


    他,也不信她麽?風語絕望的想哭都哭不出來,當時隻有她跟小年糕在家,根本就無從辯解。


    看著風語一臉頹敗的樣子,花無情忍不住微微歎了口氣,心口突然有些悶悶的疼。


    他想要讓風語從這件事兒受點教訓,學會有點防人之心。可是看到她這副模樣,他……不舍得了,心疼了。


    心疼?這真是一種陌生的情緒。蛇王大人摸了摸自己的胸口,再次忍不住歎息一聲,手指偷偷在桌子下麵掐了幾個印訣,桌子下麵沒人看到的角落,一條空間裂縫出現。


    花無情伸手,從裏麵拿出一塊紫色的晶體和一塊白色的金屬塊,然後揮了一道靈力,閉合了空間裂縫,自己雙手在桌子底下微微的動著,放出了本命真火,灼燒著手中的晶石和金屬。


    不一會兒的時間,桌子下花無情的手中,就出現了跟風語手中那條紫水晶項鏈一模一樣的一條項鏈。默默地瞧了一眼手中的成品,嘴角勾出了一抹微不可查的笑意。


    罷了,反正都是要送給那個小丫頭的,與其給她人界這些沒什麽大用,隻能用來裝飾的首飾,還不如他手中這個自己做的呢……將青色的靈力集中在食指上,手指快速移動,幾個古樸的字符刻錄了上去,伴隨著一陣金光,形成了一個防禦法陣,留在了項鏈上。


    滿意地看著手中的成品,蛇王大人瞥了那邊絕望的幾乎都沒有生機的風語一眼,忍不住氣悶地哼了哼。臭丫頭,讓你不知道好歹,被朗天那頭禽獸的溫柔多情模樣給迷惑了。


    瞧瞧,最後還不是本王對你最好?自我評價甚好的蛇王大人掂量了一下手中的項鏈,手偷偷的打了個響指,頓時,當著眾目睽睽之下,連死死掐著紫水晶項鏈的風語都沒有發現的情況下,將兩條項鏈對調了。


    而正在這個時候,中年警、察轉投對著花無情道:“花總,您看,既然這樣,證據確鑿,我是不是可以將她帶回警局去審理了?”


    護短的蛇王大人眼神涼涼地掃了中年警、察一眼,顯得很是不愉悅:“證據確鑿?我怎麽沒有察覺出來到底是哪裏證據確鑿了?你們警、察就是這麽辦案的?”說著,又朝身後的藍逸道:“藍秘書,去,檢查下風助理手中的紫水晶項鏈,是不是咱們丟失的那一條。”


    “是。”藍逸恭敬地應了聲,走到風語麵前,聲音小小地道:“風助理,要相信花總。”然後又微微抬高了聲音:“風助理,麻煩讓我檢查一下您手中的項鏈。”


    聽到藍逸的話,風語的眼神情不自禁的一亮,下意識地向著花無情看去。然而花無情卻閑閑地靠在椅子背上,臉上的表情紋絲不動。


    聽話的將手中的項鏈遞給了藍逸,風語有些可憐兮兮地看著藍逸檢查。


    然而一接觸道項鏈,藍逸臉上的神色有些古怪,翻來覆去地瞧了一遍,然後繼續維持著古怪的表情對著風語,同時也是對著警、察道:“這條項鏈……是玻璃的???”


    中年警、察一聽,不可置信的伸手拿過項鏈,翻來覆去地看了看,忍不住揉了揉眼睛:“這,這……真真的是玻璃的……”


    雖然水晶和玻璃外表看起來很像,但是玻璃遠沒有水晶的澄澈和閃亮。隻是風語手中的這條項鏈切割玻璃的時候利用光線利用地極好,所以不仔細看根本看不出來這不是水晶而是玻璃。


    搞了半天,調查了半天,研究了半天,竟然是個大烏龍???


    風語聽到藍逸和中年警、察的話,身子也忍不住一震,臉上滿滿的都是不可置信。這條項鏈她剛剛收到的時候可是翻來覆去地仔細看過,水晶和玻璃她自認為還是分得清楚的……怎麽可能會突然變成玻璃的……


    如果說誰有這個能力……那麽……眼神複雜地看了花無情一眼,風語說不清心底裏是複雜還是甜蜜……他,果然還是護著她,相信她的麽?


    藍逸笑了笑,將手中的紫玻璃項鏈遞給職員傳閱了一遍,邊傳邊笑道:“風助理,就算是你喜歡咱們設計的紫水晶項鏈特意仿製了一條帶著,說實話就是了……何必不好意思呢……真是的,差點被當成偷兒……”


    風語訕訕一笑,不知道怎麽答話。藍逸將紫玻璃項鏈又遞給了風語,在別人都看不到的角落,對著風語露出一個促狹又了然的笑意:“風助理,物歸原主。”


    這件事兒,一開始鬧得轟轟烈烈,最後卻又這麽重拿輕放地解決了。送走了兩個警、察,花無情對著還有些呆呆的風語冷聲道:“風助理,到我辦公室來一趟。”就轉身離開。


    自知惹了麻煩的風語,灰溜溜地夾著尾巴跟在花無情的身後進了辦公室。


    花無情坐在總裁辦公桌後麵的辦公椅上,長腿大喇喇地伸到了桌子上麵,麵上的表情雖說紋絲不動,可讓人無端端的就產生了一種桀驁不羈的感覺來。


    風語靜默地站在辦公桌前,老老實實地任由花無情那雙犀利的眼睛猶如探照燈一般在她的身上掃射,努力的縮小自己的存在感,將自己偽裝成一個受氣包的小媳婦。


    “過來。”看著風語站的遠遠地樣子,花無情不耐煩地甩了甩自己的腳,冷聲吩咐道。


    “呃……哦!!!”慢一拍的風語忙點頭應了聲,然後屁顛屁顛的走到了蛇王大人的身側,分外乖巧的將桌上的咖啡杯拿過來,然後去重新衝了一杯溫度適宜的咖啡。


    花無情挑眉看著風語討好的進進出出,眼裏閃過了一絲絲淡淡的笑意。這丫頭,這是知道錯了?嘖嘖……真是難得一見啊……


    努力的繃住了臉上嚴肅的表情,花無情很是無動於衷地看著風語討好自己,然後一把將這個難得老實的小女人攬在了懷裏,雖說姿勢曖昧,可是聲音卻是依舊冰冷:“可知道自己錯在哪裏了?”


    風語苦哈哈地低垂著腦袋,老老實實地承認:“不知道。”


    花無情氣結。這個世界上怎麽會有這麽笨的女人???!!!啊???!!!造物主是不是在製造這個女人的時候忘了給她製造大腦????


    如果不是知道母神女媧的傳人就是麵前這個笨蛋,花無情都要深刻的懷疑,是不是母神當初造人太累了,或者是手裏的柳葉兒甩多了甩丟了一個葉子,恰好沒有給風語弄出一個腦袋來。


    真是……怎麽可以智商低到這種地步……


    吸在汐阻是。伸出白希修長的食指戳了戳風語的腦袋,蛇王大人恨鐵不成鋼:“你這個球形的器官長出來是用來幹嘛的?啊???好看不成???”


    蛇王大人本來是想要刺激一下風語,讓她長點智商。可是……奈何風語現在剛剛從驚恐中走出來,又萬分感激蛇王大人,有些唯唯諾諾,腦袋自然也是跟不上反應。


    於是……風語很直接的誤會了蛇王大人的語氣。


    低頭看了看自己兩個圓圓的小籠包,風語一臉呆滯和認真:“要說是用來好看的也不是不對……關鍵是用來哺乳的……可能你們蛇類都是殼生的,所以不太了解這個功能……”


    蛇王大人有生以來第一次華麗麗的囧了……


    這是真的智商低,還是裝糊塗啊???花無情恨恨地揉亂了風語腦袋上的頭發,然後臉上帶著一絲絲煞氣,恨聲道:“你給本王清醒點!!!!”


    長長的吸了一口,蛇王大人也不指望風語能吐出點什麽象牙來,依舊恨鐵不成鋼地道:“被栽贓陷害滋味怎麽樣???”


    原來,他相信她??風語呆呆的抬頭看著花無情,眼淚突然大顆大顆地低落了下來。


    被公司裏的人諷刺嘲笑的時候她沒有哭,所有的證據都說明她是說謊的時候她沒有哭,警、察懷疑她想要帶走她的時候她也沒有哭,但是現在麵對花無情,聽他說自己被栽贓陷害的時候,風語的眼淚,突然怎麽也止不住。


    雖然明白,最後紫水晶變成紫玻璃應該是花無情做的,可是自己心裏猜測,和親耳聽見完全就不是一回事兒。這時候知道花無情真的相信自己,風語突然覺得她就像是受了委屈見到大人的孩子,忍不住就開始想要哭。


    本來想要教訓風語一下的花無情,突然之間看到風語哭地止都止不住的樣子,突然就有些手足無措了。


    在他的心裏,風語一直都是一個樂觀,而且堅強的女孩子。


    他強迫地奪了她的清白,他用她的家人威脅她,他帶去了一整個屋子的蛇,他對她頤指氣使。她會生氣,會氣憤,會屈服,但是她從來都沒有哭過,甚至連眼圈都沒有紅過。


    可是這次,她竟然哭了……花無情手足無措地抱著風語,一向冰冷的聲音忍不住柔和了下來:“你別哭,本王不是責怪你……本王隻是想讓你不要再這麽輕信別人……”


    心頭鈍鈍地疼,這已經是今天第二次了。花無情突然發現,他還是喜歡看到那個朝氣蓬勃,經常跳腳,有些笨,有些傻乎乎的風語。


    不是那個絕望的沒有生機的風語,也不是這個哭著都沒有發出一絲聲音的風語。


    歎了口氣,花無情的聲音竟然可以稱得上是溫柔:“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無。你們人間界不是這麽說的麽?本王跟你說過朗天不是個好人,本王就是想要你警戒一些,結果你還是著了他的道……本王是希望,你能記住這個教訓,以後有什麽異常或者莫名其妙的東西,都跟本王說一聲……這次的事情,如果你提前告訴本王,後來的事情也不會發生……”


    一向惜字如金的蛇王大人,難得有絮絮叨叨的時候。然而風語的眼淚非但沒有停下,反而越發的洶湧了起來。


    蛇王大人頭疼的揉了揉眉心,放緩了聲音,手足無措地拍著風語的後背,柔聲安慰道:“本王真的沒有責怪你的意思……本王就是想讓你記住……你別哭了,本王錯了行麽?本王下次一定護住你,不讓你再受這種委屈。”


    一直哭的沒有一絲聲響的風語終於忍不住“哇”地哭出了聲,然後撲進了花無情的懷裏,哽咽道:“我……我不是怪你……嗚嗚,我就是……我就是忍不住啊……”


    抱著風語瘦瘦軟軟的身子,聽到她哭出了聲音,花無情的一顆心才終於著了地兒。有一下每一下地拍著風語的背,花無情的聲音柔和地讓自己都吃驚:“好了好了……事情已經過去了……”


    聽到自己的聲音,花無情的眉心忍不住擰了個疙瘩,今天的他,有太多的失態了……這,到底是怎麽回事兒?雖然不清楚原因,可是花無情知道,自己非常非常討厭這樣失控的自己……


    另一處別墅裏:


    一把掀了麵前的木製小幾,昂貴的紅酒灑在潔白的地攤上,像是擱置已久的鮮血。朗天那雙一向溫柔多情的綠色眸子裏閃爍著綠瑩瑩的怒火:“該死的!!!那個花無情,又壞我的好事!!!”


    “王,請您息怒……”謀士大膽的湊上來,勸誡著:“那蛇王的功力似乎又精進了,否則也不會輕易地就解決這件事兒。王……是我們的消息不準確,您息怒。一計不成,我們可以再施一計。”


    “你當花無情和女媧後人都是傻子麽??!!”冰冷的綠色眸子像是一塊陰冷的玉。不同於花無情那種冷漠的冷,朗天的冷讓人打從心底裏發毛,聲音更是帶著狠意:“這次不成,不說花無情是不是已經開始防備本王,那女媧後人隻怕都沒那麽好接觸了。”


    “所以,王現在更是要冷靜下來……”謀士的眼裏閃著算計的光芒:“王趁現在給女媧後人送生日禮物還來得及。隻要王的禮物到了,就可以將那條紫水晶項鏈推得一幹二淨,女媧後人心思簡單,隻要王以後再采用柔情攻勢,就算女媧後人生疑,最後也會相信王……”


    “到時候……”摸著下巴上的胡子,謀士的陰測測地笑了出來:“王重獲女媧後人的信任,再從長計議,不怕女媧後人最後不站在王的一邊……”


    此時的朗天也冷靜了下來,又恢複了平常那溫柔多情的模樣,俊朗的臉上露出一個滿意非常的笑容:“還是你想的周到。傳本王命令,速度挑一份禮物送到女媧後人的辦公室,要大張旗鼓地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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