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賀自立輕嚼著這兩個字,沉視著許思雅,唇角彎起一起高深的弧度,“這就是你讓我陪你來的目的?”


    許思雅點頭,笑容依舊漾在她的臉上,笑的清純而又燦爛,“自立哥哥,難道不好嗎?”


    賀自立輕笑,“好在哪裏?”


    許思雅笑的更神秘了,“放心吧,自立哥哥,我會幫你的,讓你得到你想要的。”


    賀自立一臉淺笑的看著她:“你知道我想要什麽?”


    “哈哈,”許思雅嫣然一笑,“我當然知道了,全都寫你臉上了呢!放心放心,我姐早晚都是你的,我早晚要改口喚你一聲姐夫了。”


    賀自立沒有應聲,而是用著有些怪異的探究眼神看著笑的一臉燦爛的許思雅。


    “幹嘛這樣看著我啊?”許思雅被他看的有些不自在了,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臉頰,看著他,“開車吧,我和爹地媽咪說了,今天找你玩的啊。不管啊,你今天要陪我玩的。我姐明天會來,不然,我給你創造個機會?”笑的一臉神秘的看著賀自立。


    賀自立正啟動車子,乍聽得她這麽一說,轉眸一眨不眨的看著她。


    “嘻嘻,跟你開玩笑了。”見著他這眼神與表情,許思雅輕然一笑,“明天江川肯定是陪著她一起來的嘛,我哪有機會下手啊。再說了,她現在還大著肚子呢,就算我給你找機會,不是也不行啊。我瞎說的,瞎說的。自立哥哥,你別往心裏去哈,開車吧,我今天跟著你了啊,你得包我玩的開心。”


    賀自立深視她一眼,啟動車子離開。


    老白站在白家院子裏,表情有些肅穆與沉重。這是他二十幾年來第二次回白家,上一次是因為蘇雯荔,這一次是因為白青青。


    沉沉的擰了下眉頭,老白深吸一口氣。


    白戰午休起來的正打算出門去找江和平,卻是看到站在院中的白楊。


    “大楊?”對於白楊的出現,白戰略有些吃驚與詫異,從來沒想過他會主動回來。


    “爺爺。”白楊朝著他一笑。


    “孫媳婦呢?”白戰往他身後看了一圈,沒見著司馬追風。


    “在江爺爺家和大川老婆聊著。我過來接爺爺。”白楊上前扶著白戰,很是恭敬的說道。


    白戰老眸精銳的看著他,赫然一笑,然後拍了拍他的手背,沉聲說道:“行了,爺爺還沒老到這個地步,我自己去就行了。你就忙自己的事情吧,爺爺就不打擾你了。我找孫媳婦和那老東西去。”說完,朝著白楊又是舒然會心的一笑,邁步走出院子。


    白戰的心情挺好,這個孫子他還是了解的。如果不是有事,打死他都不會踏進這院子半步了。現在卻是主動的回來,那就一定是有事找那不爭氣的白展驍了。


    雖然說這於這個兒子,白戰是一提就氣不打一處來,但是不管怎麽樣,這不還是自己的兒子嘛。他也不想一輩子看著兒子孫子老死不相往來,他還想兩腳一伸之前看到孫子原諒兒子,最好是海棠也回來,一家團聚了。


    所謂薑還是老的辣,就是這樣了。


    白戰這輩子什麽樣的大風浪沒經過了,會看不出文靜那麽一點小心思。所以,那就推波助瀾一下,讓他們父子好好的聊聊吧。不管怎麽說,這個結還是要解開的。而能解開這個結的,也就隻有他們父子倆自己了,別人也幫不上什麽大忙了。


    白展驍正在書房裏忙著,現在的他除了忙於工作之外,也沒什麽事呢可做了。


    “叩叩叩”傳來敲門聲。


    白展驍放下手裏文件,抬頭朝著門望去,略顯的有些疑惑了。這個時候,家裏就隻有他的父親兩人,父親進他的書房從來都不敲門的。這會敲門,會的誰?


    “進來。”沉聲應著。


    白楊推門而入,朝著他行了個軍禮。


    “大楊?!”白展驍有些不可置信的看著白楊,怎麽都沒想到會是兒子來找他。這個兒子,有多少年不曾進過個家,來找過他了?


    “你來找我?”有些喜出望外的看著白楊,從椅子上站起,臉上揚著會心的淺笑,朝著白楊走來,“還是找爺爺?”臉上的表情微微有的些失落,看著白楊的眼神也微顯的些落寂,“爺爺去江爺爺家了,你……”


    “我來找你。”白楊打斷他的話,麵無表情的看著他說道。


    “找我?!”臉上那喜出望外又不可置信的表情再一次浮上,然後突然之間似是想到什麽,指了指一張椅子,樂嗬嗬的說道,“坐,坐。”


    他的語氣略顯的有些激動,笑容一直浮在臉上不曾消失,微有些皺紋的雙眸一直看著白楊,“喝什麽?龍井茶行嗎?”邊說邊朝著書櫃旁邊走去,拿過一個瓷杯,又折回到書桌邊上。


    “不用了,”白展驍正拿著茶葉往杯子裏丟去,打算去接開水,白楊冷冷的依舊任何表情說道,“我今天過來不是來找你喝茶的,而是有事跟你匯報。”


    白展驍拿著茶葉和茶杯的手微微的顫了一下,整個身子亦是僵了一下,臉上劃過一抹失落的表情。


    是啊,他應該想到的,這麽多年的恨又豈是這麽容易就能讓他化開而原諒他的?


    不過,失落歸失落,手裏的動作還是沒有停下,往杯子裏倒進熱水,遞於白楊麵前,重新指了指那張椅子,對著白楊一臉平和又平靜的說道:“坐下說吧,先喝杯茶。”


    接過茶杯,白楊沒有去看他,將杯子往一旁的桌麵上一放,“關於dzxa的事情,也關於你的寶貝女兒的事情……”


    ……


    初二


    許家


    許思雅起床下樓的時候,丁淨初正在廚房裏忙碌著。


    “媽咪,我有什麽能幫忙的?”很是親密的靠著丁淨初的肩膀上,手指捏起吃的往自己嘴裏放去,有些口齒不清的說道。


    丁淨初往她的手背上輕輕的一拍,“你會嗎?你啊不在一旁打亂就是最好的幫忙了。去,吃早飯去。一會你姐該來了。”


    許思雅故做不悅的弩了弩嘴,吸了吸鼻子,“媽咪,你現在越來越偏心了呢!哼,就隻想到我姐,都想不到我了。媽咪,我吃醋了,真的吃醋了。”邊說邊故意做出一副氣鼓鼓的樣子看著丁淨初。


    丁淨初停下手裏的動作,轉頭笑盈盈的看著她,輕笑斥道:“吃醋是吧?行,媽咪一會就給你多放一點醋,讓你更酸一點好不好?”


    “媽咪,不用了,真的不用了。我不喜歡吃醋的,一點都不喜歡那酸酸的東西,不好吃的,一點不好吃。媽咪,我出去吃早飯,吃早飯,不打擾你。”許思雅趕緊討好的對著丁淨初賣乖,然後笑盈盈的轉身出了廚房,當然轉之際又往盤子裏捏了點吃的放自己嘴裏。


    隻是在轉身走出廚房之際,臉上那稚嫩又純淨的笑容卻是一掃而空,取而代之是一臉的陰鬱與森沉。不過,卻也隻是那麽一瞬間的功夫而已。隻是,廚房裏的丁淨初沒有看到而已。


    “媽咪,我今天也邀請了自立哥哥過來。”餐廳裏,許思雅一邊吃著早飯,一邊朝著廚房裏的丁淨初說道。


    丁淨初從廚房裏探出半個身子,用著有些沉重的眼神看著吃的津津有味的許思雅。然後從廚房裏走出,在她身邊坐下,一臉慈和的看著許思雅問道:“雅雅,為什麽要這麽做?”


    “啊?”許思雅一臉茫然的看著丁淨初,嘴裏正吃著,所以聲音依然是口齒不清的,“媽咪,什麽?”


    看她一眼,示意她先吞下去再說。


    許思雅急急的嚼兩下,吞下去,這才一臉認真的看著丁淨初,“媽咪,你想說什麽?”


    一臉慈愛的拍了拍她的手背,和聲細語的說道:“你長大了,有自己的主見了,有些事情也可以自己決定了。但是,不管怎麽樣,你都是媽咪的女兒。媽咪永遠疼你愛你,希望你好。你會讓媽咪失望和傷心嗎?”


    圓溜溜的雙眸轉了個圈,笑盈盈又帶著一臉俏皮的看著丁淨初,“媽咪,我也永遠愛爹地和你。我怎麽舍得讓你失望和傷心呢?我是你和爹地的女兒嘛。好啦好啦,我剛就是跟你開玩笑的嘛,我怎麽會跟我姐吃醋呢?我和姐都是你的女兒嘛,放心了,我哪有這麽小氣。我和姐現在關心好著呢!你趕緊忙去吧,多做一點我姐喜歡聽懂的。一會我姐和姐夫就該來了。”


    丁淨初嗔她一眼:“就一張嘴巴甜,會哄媽咪開心。趕緊吃早飯,看,這都幾點了呢!”


    “知道了,知道了。”又是朝著丁淨初俏皮的吐了吐舌頭,埋頭繼續吃她的早飯。


    丁淨初重新回了廚房,埋著頭的許思雅卻是笑容垮掉了,換上了一臉的憤恨。左手緊緊的捏著筷子,恨不得想要的折斷那一雙筷子。


    門外院子裏傳來汽車聲。


    丁淨初再一次從廚房裏走出,許思雅也從椅子上站了起來,母女倆一起朝著門口處走去。


    “寧……”


    “爹地,自立哥哥!”丁淨初一個“寶”字還沒出聲,許思雅便是如小鳥一盤的朝著許君威跑去。


    “初姨,會打擾嗎?”賀自立笑盈盈的看著丁淨初問道,“剛和許總遇到,就過來蹭飯了。”


    許君威看著丁淨初,點了點頭,依舊斯文而又儒雅的輕聲說道:“多個人多份熱鬧。”


    丁淨初點了點頭,看著賀自立淺笑:“說的哪話,怎麽會打擾。雅雅這丫頭別提多開心了,這丫頭總是麻煩你,應該我們說打擾才是了。進屋坐。”


    “媽咪,我哪裏有麻煩自立哥哥,我那是看他孤家寡人一個,施舍一點家的溫暖給他而已。爹地,哦。”許思雅一臉得意的挽著許君威的手腕,笑盈盈的看著丁淨初說道。


    “行了,行了。就你有愛心,借口那麽多!”丁淨初嗔她一眼,轉身進了屋子。


    江川和丁寧到許家的時候,已經快接近中午時分了。在看到屋子裏坐著賀自立時,兩人對視一眼,心領神會。


    “姐,姐夫來了。”許思雅正很是乖順的替許君威削著蘋果,看到江川和丁寧,笑眯眯樂嗬嗬的跟兩人打著招呼,一臉熱情與友好,似乎昨天的事情一點也沒有發生過。她與丁寧之間依舊還是那麽的姐妹情深。


    “寧寶來了。”許君威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鏡,一臉慈愛的看著丁寧,然後又樂嗬嗬的看向江川,“江先生也來了,坐,別那麽拘謹,就當是自己家一樣。自立也不是外人,你們都認識的。”


    “江先生,不介意我今天也在場吧?”賀自立笑的一臉深沉的看著江川,朝朝他伸出右手,視線卻是有意無意的滑了一眼站於他身邊的丁寧,眼神與表情略顯的有些曖昧。


    江川抿唇一笑,很是大方得體的伸出右手與他相握,笑著回道:“同為客人,有什麽介意不介意?”收回自己的右手,將一個包裝精致的長盒子往許君威麵前遞去,“許總,這是我和寧寧送你和許夫人的新年禮物,小小心意,希望不嫌棄才是。”


    許君威依然笑的紳士又風雅,永遠都是那麽的斯文又溫潤,朝著江川樂嗬嗬的說道:“回家嘛,還送什麽禮物,怎麽這麽見外?以後可別這麽客氣。”視線轉向丁寧,“我和你媽就希望你能多回來住住就行了。淨初,寧寶回來了。”側頭,朝著樓梯處輕喊著。


    “許叔,我媽在樓上嗎?”聞聲,丁寧抬頭朝著樓梯的方向望去。


    “姐,媽咪一大早就起來,忙著做你喜歡吃的菜呢。剛上樓,不然我陪你上去?”許思雅代替許君威回答著丁寧,然後很親密的的挽起她的手臂,笑盈盈的說道。


    對於許思雅的親密與熱情,還有麵對她那無害又純情如小白花般的微笑,丁寧回以她一抹淺笑,同樣的盡顯姐妹情深,“好啊!大川,你先陪著許叔和賀總聊著,我上樓去找媽。”


    江川點了點頭,“上樓梯的時候小心點,大著肚子不方便。”


    “姐夫,放心。我扶著我姐呢,沒事。”許思雅一臉認真的作著保證。


    “江先生,坐,喝茶。”許君威遞給江川一杯熱茶。


    “許總有心了。”接過茶杯,在對麵的沙發上坐下,精睿的雙眸與許君威以及賀自立對視著。


    “令尊和令堂都還好吧?”許君威麵色和悅的看著江川問,手裏端著一咖啡杯,左腿別於右腿之上,一臉的舒適又愜意之色。


    “挺好,多謝許總關心。”


    樓上


    許思雅扶著丁寧朝著丁淨初的房間走去,丁寧不自禁的打了個哈欠,一臉顯的有些疲憊的樣子。


    “姐,你很累嗎?”許思雅輕聲問著她。


    點了點頭,繼續一臉困意:“嗯,早上起的有些早了,還沒睡醒的感覺。媽呢?”站在丁淨初的房間裏,卻是沒見著丁淨初的人影。


    許思雅環視了一圈屋子,亦是一臉茫然,“是哦,剛才在廚房的時候,她的衣服沾了點油漬,說上來換的。那估計應該是在裏麵洗澡吧。”指了指那緊閉著門的洗浴室對著丁寧說道,“你要是累的話,不然還是回你的房間休息一會?”


    丁寧搖了搖頭,“不用了,哪有一來拜年倒頭就睡的。對了,你下去陪賀總吧,要把握機會。我坐著等媽就行了,一會和媽一起下來。”臉上由始至終都掛著和善的微笑。


    許思雅似乎也沒有要在這裏陪著她的意思,聽著她這麽一說,竟也是點了點頭,“行吧,你自己小心點。有什麽事,就叫我或者媽咪。反正媽咪就在裏麵,馬上就出來了。我先下去了。”說完朝著丁寧揚起一抹神秘的笑容後轉身出了房間。


    若大的房間裏,就隻有丁寧一個人。房門,許思雅已經很順手的關上了。那台手提電腦就擺在大床邊上的床頭櫃上,洗浴室的門緊閉著。房間一片寂靜,靜的幾乎能呼到她自己的心跳聲。


    丁寧坐在沙發上,雙眸直視著那台黑色的手提電腦。手不自禁的伸向了自己衣服的口袋,額頭上隱約有細細的汗珠滲出來。心,撲撲撲跳的很快。


    站起,腳不自禁的欲朝著那手提電腦邁去。但是,理智卻告訴她不可以這麽做。剛邁出一步,便是重新收回了右腳。盡管此刻房間裏隻在她一人,但是,許君威是那麽謹慎的一個人。還有許思雅,又怎麽會無緣無故的帶她來許君威與丁淨初的房間,然後還那麽聽話的出去。


    隻怕事情沒這麽簡單。


    昨天,她還一臉挑明沒有好態度的樣子,甚至可以說是對她是有些恨意的。今天,怎麽可能突然之間就這麽熱情了呢?還有,樓下的賀自立,又何以這麽巧合的在今天出現在許家呢?丁淨初,又為什麽會在這個時候回房?


    種種的跡象都表明著,這事絕對沒這麽簡單。又或許說,許君威意識到了她的用意?所以和丁淨初故意擺個局來試試她。


    既然如此,那她就更不能這麽衝動。


    到現在,她依然還是不能很清楚的明白丁淨初的想法。雖然她口口聲聲的說著,做什麽事情都是為了她好。但是,她說的和做的卻是沒一件對得上號的。


    所以,丁寧人著實不敢對她抱太大的希望。也不敢放太多有感情在她的身上。如果換成是十五年前,她一定不會有半點疑慮,但是現在卻是打了一個大折扣。


    一手撫著自己的肚子,另一手放於口袋裏,掌心裏緊緊的握著一個u盤。


    電腦裏一定有她想要的東西,但是她卻不能也不敢冒這個險。如果丁淨初站在洗浴室內正看著她的一舉一動,那麽她不敢想像後果會是怎麽樣。就算她念著母女之情,那麽許思雅呢?許君威呢?


    最終丁寧深吸一口氣,看一眼洗浴室的門,邁步朝著手提方向走去。一步一邁,都是那麽的沉重,就好似兩腿間綁著一塊巨石一般。


    “寧寶,你怎麽進來了?”


    在丁寧還沒走至手提前,洗浴室的門打開,丁淨初的聲音傳來,然後便是見著她從洗浴室裏走出來。一臉暗沉的看著她,似是在質問著她。


    丁寧抿唇一笑,伸手從另一端桌子上拿過一個玻璃杯,然後朝著丁淨初一臉很是自然的說道:“哦,我覺的有些困,又有點渴,想拿杯子接杯水喝。媽,怎麽了?我有哪不對嗎?你怎麽那樣看著我?”茫然而又帶著絲絲愕然的看著丁淨初。


    丁淨初朝著她邁步走來,臉上的那暗沉的表情很快便是斂去,換上了一臉慈柔的母愛,“困啊?是不是早上起的很早?”伸手接過丁寧手裏的玻璃杯,走至一旁的吧台處,為她倒了一杯溫水遞於她。


    接過杯子,雙手握著,遞於嘴邊吸上一口:“嗯,早上六點多起來。懷孕後,我向來都很嗜睡的。所以,家裏人都是不讓我去公司上班了。反正去了,也是在爸爸辦公室的休息間裏睡覺的時間多,做事的時間少。所以,也就不去了,就在家裏陪著爺爺奶奶,然後睡覺。所以,這肚子才會跟吹汽球一樣的大的這麽快了。”


    笑的一臉燦爛又熟念的看著丁寧初,心裏卻是十分的不舒服。


    果不其然,她就一直在洗浴室後的觀察著她。也幸好她把事情想的明明白白的,故意的走至這邊來拿個杯子。人和人之間最怕的就是試探了,原來她們倆女之間竟是走到了這個地步。竟然在相互試探。如此,還有什麽人母女之情可言?


    丁淨初看著笑的一臉燦爛又溫情的女兒,笑了笑,“那下去吃飯吧,一會回房間睡一會。要不然今天就別回去了,江川要是有事的話,讓他自己先回去,你就在家裏多呆幾天。正好媽現在也有空,可以多陪陪你。昨天有去看過你爸嗎?”


    丁寧點了點頭,“去了,還遇到了思雅。”


    丁淨初的臉上劃過一抹我異樣的詫異,似乎在些不可置信的樣子,然後又若無其事的點了點頭:“是,我讓她去的。雅雅這孩子也是挺孝順的,一直來對你爸都是很尊敬的。雖然沒有見過,不過心裏還是很尊重振聲的。所以我想著,就讓她自己去見見吧。怎麽樣,姐妹倆聊了些什麽?”用著略顯有些試探性的語氣問著丁寧。


    丁寧彎唇一笑:“也沒說什麽,閑聊而已。確實是挺尊重我爸的,果然是媽的好女兒。”一語雙關的說著淡淡然的話話,沒有再繼續深入下去的意思。也沒有正麵回答丁淨初,今天是否要留下來小住幾日。


    母女倆下去的時候,許思雅正坐在許君威身邊,繪聲繪色的說著什麽,三個男人之間看起來平靜的聊著天,實則每個人的眼神裏都帶著異樣。


    午飯倒也吃的還算平靜,許君威一直盡著主人家的客氣,招待著江川和賀自立。雖然江川與賀自立心裏各有所想,卻也是沒有在臉上表現出半點的不是之處來。


    飯後,江川接了一個電話,似乎是有急事需在他趕去一趟。本是想帶著丁寧一道離開的,不過丁淨初開口了,“你去做事,就不用帶寧寶一起去了。就讓寧寶在家裏多呆幾天吧,過兩天再來接也行。”


    “是啊,姐夫,我姐大著個肚子,這麽來回的顛簸太累了。你心疼心疼我姐,讓她在家裏呆幾天吧。”許思雅一臉姐妹情深的挽著丁寧,一副舍不得她離開的樣子。


    “怎麽,江先生這是不放心寧寶在家裏呆著啊?”許君威半認真又半玩笑的看著江川說道。


    “大川,你忙去吧。我又不是第一次在媽家裏住著了,有什麽好擔心的。媽和許叔對我的照顧又不會比你少的。放心吧,正好我也有點困了,想午睡一會。你自己忙去吧,小心點開車,別開太快了。”丁寧笑的一臉和悅的對著他說道,給他一抹安心的眼神。


    “媽,許總,那寧寧就麻煩你們了。我過兩天來接她。”江川朝著她點了點頭,示意她自己小心照顧著身子後對著丁淨嫁初和許君威說道。


    得到丁淨初和許君威人肯定後,江川開著車子離開了。


    “姐,我陪你回房吧。”許思雅又是一臉熱情的對著丁寧說道,說完便是挽著她的手,扶著她朝著樓梯走去。


    看著丁寧和許思雅的背影,再轉眸看一眼江川那已經消失的車子方向,眉頭微微的蹙了一下。總覺的好像有什麽不對的地方,可是卻又說不出來,不對在什麽地方。


    是江川不對勁?還是丁寧不對勁?又或許是許思雅不對勁?還是說許君威與丁淨初不對勁?


    可是,卻又說不出來,這個不對勁是什麽地方不對勁,又是哪個人不對勁了。隻是,心裏的那抹感覺卻是有些強了。


    然後,賀自立與許君威和丁淨初打過招呼之後,也離開了。


    房間


    許思雅斜斜的靠在沙發扶手上,一臉似笑非笑的看著丁寧,卻是不說話。


    見此,丁寧直接無視,躺在床上,倒頭閉眸就睡。


    “姐,你真睡得著嗎?”好一會,許思雅陰陽怪異的聲音傳來。


    丁寧睜眸,冷冷的瞟了她一眼,“為什麽睡不著?難道還怕你對我做什麽嗎?”


    許思雅笑,笑的怪異,“當然……不會!安心睡吧,爹地媽咪在呢,我能對你做什麽?”邊說邊直身邁步走至丁寧的床沿處,彎腰,笑看著她,然後人意有所指的說道,“姐,其實我知道你想要什麽。放心,我會幫你的。”


    丁寧深邃一笑,雙眸微微的眯起,直視著她:“我想要什麽?”


    許思雅沒有回答,隻是笑著看了看丁寧,然後輕聲說道:“姐,安心睡吧。或許睡醒了,你想要的東西也就到手了。我不打擾你了,做個好夢。”說完,揚唇一笑,轉身離開。


    丁寧其實一點睡意也沒有,盡管確實有些困,但是卻毫無睡意。在許家,她不得不提起十二分的精神來,就算這裏有她自己的親媽,但是她依然不得不防著。


    賀自立的車子開出去沒一會,便是接到了一個電話,然後隻見著他的臉色很是不好。甚至可以說膝黑一片。掛了電話之後,車頭一個調轉,重新朝著我許家的別墅開去。


    回到許家之後,便是急衝衝的與許君威還有丁淨初進了書房。


    半小時後,三人一臉沉色的從書房裏走出。


    “雅雅,爹地和媽咪有事出去一趟。你和你姐兩個人在家裏沒問題吧?”丁淨初一臉不放心的問著許思雅。


    許思雅彎唇一笑:“沒問題啊。有什麽問題,我和姐都是大人了。你們有事自己忙去吧。我會照顧著我姐的。爹地,媽咪,我不小了,你們放心吧。”


    許君威與丁淨初對視一眼,點了點頭。許君威看著賀自立說道,“你留下幫我照顧著她們。家裏一個大人沒有,我也確實不放心,再說這邊的事情也還需要你盯著。”


    賀自立沉視一眼許君威,“行,你和初姨小心點。這裏交給我。”


    丁寧的房間,那一條小小的細縫緩緩的合上,將外麵他們的對話聽的一清二楚。


    許君威和丁淨初很快便是離開了,本來是敬忠打算給他們開車的,但是人最終還是讓敬忠也留下了。


    許思雅笑盈盈的看著賀自立,臉上的表情異常的怪異又複雜,然後一臉曖昧的看著他說道:“自立哥哥,看來這是老天都在幫你呢!你看,江川接了個電話離開了,我姐留下了。現在我爹地和媽咪也有事不得不離開了。這不是在給你和我姐創造機會嗎?自立哥哥,可以好好的把握這個機會啊!諾,我姐的房間在樓梯右側第三間,還不快去!”


    賀自立雙眸一片陰鬱的看著她,沉聲道:“許思雅,你小小年紀,怎麽會懂這麽多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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