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歌話音剛落猛然就感到有一道帶著濃濃殺機的勁風直撲自己而來,穆歌一個飛身快速躲閃,但還是慢了一步,左肩被勁風打到,猛地一疼,穆歌咬著牙,屏住了呼吸。


    從氣息上看,穆歌已經可以肯定在他的周圍有兩個人,一個是七公主,另一個一定就是百裏川,也就是剛剛偷襲他之人,能和七公主一同掉進來而又有如此高武藝的人,一定是非他莫屬了!


    這幾日,穆歌也隱隱有些察覺七公主似乎在謀劃著什麽,而此時穆歌已經完全明白了過來,七公主是想在百裏川來找她報仇之時抓住百裏川,但穆歌還是無法想象七公主的*底下怎麽會有如此一條密道的,他所站的地方難道是一個地洞?


    此時,穆歌隻感覺到七公主的氣息,卻沒有聽到七公主的聲音,他猜想七公主一定是被百裏川點住了穴道,而以百裏川的武藝,他一個人肯定不是他的對手,跟他硬拚非但救不出七公主,反而可能丟了性命,為今之計,隻有先避其鋒芒,找機會解開七公主的穴道,他們兩人聯手對付百裏川應該還有些勝算。


    眨眼之間,穆歌已經在心中權衡了利弊關係,沒有拿出身上的火折子點亮看清周圍的情況,而是借助此時眼前一片漆黑隱住身形屏住呼吸不發出一點聲響,讓百裏川無法對他出手。


    百裏川剛剛能準確無誤地點住上官璞玉的穴道,打中穆歌,憑借的就是二人的氣息,而此時穆歌屏住了呼吸,這讓百裏川並不能確定他所在的具體位置,隻能暫且收了手。


    “你若想讓小玉兒活著,你最好乖乖聽我的話!”百裏川一隻手把上官璞玉提了起來,一隻手掐在了她的脖子上,上官璞玉頓時一陣窒息,氣息不穩。


    雖然看不到,但穆歌還是能聽見百裏川在對七公主動手,攥了攥拳頭,隻能開口道:“你想怎麽樣?”


    “把你身上的火折子拿出來!不要耍花樣!”百裏川可以肯定穆歌一名皇宮裏的侍衛,至於穆歌身上有沒有帶火折子,百裏川並不敢肯定,此時,他如此說,隻是不想穆歌看出他的不確定而耍花招罷了。


    七公主在百裏川的手上,穆歌隻能按照百裏川說的做,從懷裏掏出了小竹筒,這時又見百裏川道:“把它扔過來!”穆歌把小竹筒扔了過去,百裏川把上官璞玉扔在了地上,伸手接住。


    百裏川把小竹筒放在手心握了握,確定穆歌沒有耍花招,這才拔下小木塞,從裏麵取出一個火折子,放在嘴邊快速吹了一下,火折子很快燃燒了起來,光亮頓時照亮了一小塊方寸之地。


    穆歌透過光亮,就見七公主衣衫不整地躺在地上,破碎的衣衫間火紅色的抹胸若隱若現,頭發散亂,嘴角帶著一絲血色,一雙漂亮的眼睛更是黯然無光,完全就是一副被百裏川欺負過的樣子。


    看到這裏,穆歌就感到自己的身體裏有一股血直衝腦門,不做多想,撿起自己的劍,拔出就往百裏川的身上刺去,“百裏川,我要殺了你!”


    百裏川拿著火折子正在環顧著四周,見穆歌要殺自己,輕蔑地冷哼了一聲,“找死!”說著身形一閃,來到穆歌的身後,猛地劈出一掌,正中穆歌的後心,穆歌一個不穩,猛地撲在了上官璞玉的身上,一口血更是噴灑了出來。


    上官璞玉睜大了眼睛,看著再一次因她受傷的穆歌,兩滴清淚又一次滾落了眼角,她原本以為和百裏川一道葬身到“死亡之陵”,她就能彌補她犯下的過錯,現在看來,她又自以為是了,她不但沒有彌補上什麽,還連累了穆歌,她真是太沒用了!


    上官璞玉臉上的淚珠頓時就刺痛了穆歌的眼睛,穆歌忍著身體裏劇烈的疼痛,快速坐了起來,再趁著百裏川沒再對他出手,解開了上官璞玉身上的穴道,緊接著一口鮮血再一次噴灑了出來。


    “穆歌,你怎麽樣了?”上官璞玉快速坐起來,扶住穆歌搖搖欲墜的身體,哭喊了出來,淚珠更是不停地往下滴落,一滴一滴落到了穆歌越來越慘白的臉上。


    百裏川隻是輕輕掃了穆歌一眼,便繼續查看著周圍的環境,百裏川非常清楚他剛剛打穆歌的一掌用了多少的功力,穆歌會受多重的傷,現在,穆歌和上官璞玉加起來對他都構不成一絲威脅,他先暫且留著他們的性命,說不定他們兩個對他還有些用處。


    “屬下沒事……公主……不要擔心。”穆歌非常清楚他受了多重的傷,嘴角勉強擠出一絲笑意,慢慢地伸出手就想幫上官璞玉抹去臉上的淚水,但一想到七公主的身份,穆歌攥了攥手,就想縮回來,而上官璞玉卻在此時快速抓住了他的手,緊緊地握著。


    被七公主突然抓住了手,穆歌微怔了片刻就想抽回手,她是公主,他是侍衛,他和她永遠都不可能!穆歌一直都記得自己的身份,手碰觸著七公主柔若無骨的小手,他好想就這樣一直握下去,但他不能!


    上官璞玉沒有讓穆歌把手抽回去,而是半拉半扶地讓穆歌坐了起來,之後,她才放開了穆歌的手,來到穆歌身後坐下,把雙手覆在穆歌的後心處,開始為穆歌運功療傷。


    “公主,屬下沒事,您不用……”說著,穆歌想挪動身體避開上官璞玉的手,卻聽到上官璞玉道:“別動!”話語中帶著不容拒絕之色,穆歌張了張嘴巴,還是把剩下的話咽了下去。


    百裏川並沒有理會二人,因為他知道上官璞玉用內力給穆歌療傷也僅僅是讓穆歌不會那麽快就死罷了,想在沒有藥物的情況下就治好他的傷簡直就是做夢!


    百裏川快速環顧了一圈之後,看著不遠處陳舊的看不出原來顏色的大門以及大門上雕刻的隱隱約約的圖樣,百裏川已經知道他現在站的什麽地方,“死亡之陵”!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


    百裏川勾了勾嘴角,快速往大門走去,片刻功夫,百裏川走到大門跟前,從袖中拿出一塊錦帕,這才壓在滿是灰塵的大門上推了推,一陣灰塵落下之後,大門“咯吱”一聲被推開了,百裏川快步走了進去。


    隨著百裏川拿著火折子走遠,上官璞玉和穆歌的眼前再一次陷入了黑暗,感覺到身體裏沒那麽疼了,穆歌趕忙道:“公主,屬下沒事了,您不要再浪費內力了。”說著穆歌往前挪了挪身體,不想再讓上官璞玉耗費她自己的內力為他療傷,不想身體剛離開七公主手的支撐,便快速地往左邊倒去,聽著聲音,上官璞玉再一次在穆歌倒地之前接住了穆歌。


    “屬下太沒用了。”聞著七公主身上獨有的幽香,穆歌趕忙開口,同時雙手摸索著撐在地上就想離開上官璞玉扶著他的懷抱。


    “你哪裏沒用了?你若沒用,你就不會跳下來了。”上官璞玉說著把腿伸直,扶著穆歌的身子,讓他枕在自己的腿上。


    “公主,您讓屬下躺在地上就行了。”穆歌有些驚慌失措,男女授受不親,而且她的身份那麽尊貴,他怎麽能枕在她的腿上?穆歌掙紮著就想起來。


    “你嫌棄我,不想跟我靠得這麽近?”上官璞玉突然幽幽地說了一句,話語中帶著無比的蒼涼。


    穆歌心中猛然一痛,忘記了掙紮,更是不做多想, 就脫口而出,“不!即使全天下的人都嫌棄你,我都不會嫌棄你!”說完,穆歌猛然一驚,他都說了些什麽?又急忙道:“公主,屬下,屬下……”穆歌不知該如何解釋。


    聽了穆歌的話,上官璞玉失聲痛哭了出來,一滴滴淚水更是不停的滴落到了穆歌的臉上,穆歌再一次伸出手,雖然什麽都看不見,但他的手卻準確地撫到了上官璞玉的臉上,“公主,您不要哭,不要哭……”聽著七公主傷心欲絕的哭聲,穆歌覺得他的心好痛好痛,但他不知道該如何勸說。


    上官璞玉伸出手把穆歌的手壓在自己的臉上,哽咽地開口:“母後曾經說過,一個人到底對你好不好,不是看他給你多少榮華富貴,不是看他給你多少甜言蜜語,而是看他在你被全天下的人都唾棄的時候,他還願不願意守著你護這你陪在你的身邊,嗚……”說著,上官璞玉又失聲痛哭了起來,原來她一直不明白她母後話中的意思,此時此刻,她方才明白,洗盡鉛華之後,她才能見到一顆最真誠的心!


    穆歌的手心已經被上官璞玉的淚水沾滿,濕濕的潤潤的,卻是暖暖的,穆歌一時失了神,但片刻之後,穆歌快速回過神來,猛地抽回了手,他隻說一個小小的侍衛,他怎麽能對尊貴的公主有如此非分之想?他不能!


    感受著穆歌的動作,上官璞玉慢慢停止了哭泣,沒再出聲,但也沒有讓穆歌把頭從她的腿上移開,心中想著,若這一次她和穆歌能活著出去,等出去後,她就嫁給他!


    ……


    上官清雅被藍翎定下了她和慕容丹青的婚事,肚子裏窩上了一團火,讓車夫快馬加鞭帶著她回了王府,進了王府,便直接往她父王的思落院衝去。


    上官清雅衝到思落院的院門口,看了一眼守在院門口的雷勇,便想直接衝進院子,不想雷勇卻身形一閃擋在了她的麵前,“小姐,王爺說了,他不想見到小姐,讓小姐回房間歇著。”雷勇臉上沒有一絲多餘的表情,話語中更沒有一絲上官清雅想聽到的恭敬,這讓上官清雅心中的火更是肆意地燃燒了起來!


    “滾開!好狗不擋道!”在上官清雅的眼中,雷勇僅僅就是她父王的一個侍衛,王府裏的一個下人,不管怎麽說她都是這王府裏的主子,他竟然敢用這種語氣跟她說話,他也不看看他自己的身份!


    雷勇眉頭快速皺了起來,攥了攥手,他早就知道上官清雅嬌蠻任性,對王府的下人們非打則罵,今日不想自己也被她罵上了,她若是男人,他肯定一巴掌就扇過去了,但她是女人,對一個女人動手,雷勇做不出來,生生沒有動手。


    見雷勇一副敢怒不敢言的模樣,上官清雅更是肆無忌憚,“給本小姐……”“滾”字還沒有來得及出口,“啪地”一聲脆響後,上官清雅頓時感到一邊的臉上火辣辣的疼,捂著臉定睛一看,就見淩霜寒著臉不知何時已經站在了她的麵前。


    “踐人,你竟然敢打本小姐!”仇人相見分外眼紅,上官清雅記得非常清楚就是眼前的這個女人打的劉媽媽,更是這女人的妹妹打的自己,不做多想,就指著淩霜怒罵道,完全就是好了傷疤忘了疼。


    淩霜二話不說,甩起手又是狠狠地一巴掌扇到了上官清雅的臉上,隨後對雷勇道:“雷叔,您進去吧,今天就由我來守在這院門口,我看誰敢闖進去!”


    “好。”雷勇點了點頭,輕輕掃了上官清雅一眼,進了院子。


    被狠狠地甩了兩巴掌,上官清雅這才明白自從藍翎那個踐人回來之後,這王府已經不是她的天下了,來硬的隻會自討苦吃,若不來硬的,那怎樣才能見到她父王?


    上官清雅捂著臉微微思考了片刻,突然想起來她在哪裏看過的女人的絕招——一哭,二鬧,三上吊!


    想到這,上官清雅慢慢跪在了地上,大聲哭了起來,邊哭還邊道:“父王,父王,您真的不要女兒了嗎?女兒快死了,您知不知道?嗚……”


    上官清雅的哭喊聲很大,可以說是聲嘶力竭,恨怕上官戰聽不到。


    淩霜瞅了瞅上官清雅,又瞅了瞅已經開始烏雲翻滾的天空,心中冷哼了一聲,再哭大一點聲,把你那親爹哭出來!


    很快,電閃雷鳴,豆大的雨點灑落了下來,一看下雨了,上官清雅第一反應就是跑到屋裏去避雨,但轉念一想,她若是現在就走了,那她剛剛不是白哭了嗎?再說,淋著雨跪在地上哭,更能讓她父王心軟,為此,上官清雅跪著沒動,依然在大聲地哭著。


    畫兒給淩霜送了一把傘,淩霜接過,撐著傘,看了看已經慢慢變成落湯雞的上官清雅,隨後快速往周圍看去,果然,不出小姐所料,管家周曲正在不遠處的一個角落裏偷偷往這邊張望,當他看到她看向他時,趕忙轉身離開。


    半個時辰後,上官清雅已經不再哭了,但並沒有離開,依然跪在雨中,而周曲也不時地出現過幾次,淩霜知道這周曲要忍不住了。


    而就在這時,上官清雅突然昏了過去,淩霜伸手探了探她的脈搏,見她並沒有大礙,隻是被雨淋著,跪的時間長了,寒氣入體,體力不支才昏了過去的,見火候也差不多了,淩霜便讓一直跟在上官清雅身後並陪著上官清雅一直跪著的初春去叫管家周曲讓人把上官清雅抬回房間,之後,淩霜回了明月閣。


    淩霜剛進明月閣,就見黃雀突然渾身濕透地閃了進來,沒顧得上理會自己,就直接往小姐和王爺的房間奔了過去。


    “黃雀,小姐和王爺不在房間裏,出了什麽事情?”淩霜急忙問道。


    “小姐去了哪裏?”黃雀伸手抹了抹臉上的雨水,根本沒時間跟淩霜解釋。


    “小姐和王爺去了慕容王府,到底怎麽了?”淩霜又問。


    “現在沒時間跟你解釋,你跟我一道去找、小姐。”黃雀說著已經飛身而起,往慕容王府的方向掠去。


    “好!”淩霜猜想黃雀一定是有百裏川的消息了,扔掉手中的雨傘,快速跟在了黃雀的身後。


    僅用了一炷香的時間,二人便來到了慕容王府,淩霜領著黃雀快速去了望月軒,得知自家小姐和王爺正在慕容王妃的梨花院中用膳,二人又急忙趕往梨花院。


    進了梨花院,黃雀也顧不得安平和慕容錦德也在偏廳裏,快速奔進了偏廳,來到自家小姐的耳邊,低語了幾句,藍翎頓時神色一凜,快速放下了筷子,站了起來,“姑父,姑姑,哥,我和夫君有要事必須馬上離開,下次再來向你們賠罪。”


    “翎兒,我和你們一道!”慕容笑塵說著也站了起來。


    “哥,暫且不需要,你先陪著姑父姑姑,若有需要,我一定讓人來找你。”從黃雀的三言兩語中,藍翎不是很清楚飛霞宮到底出了什麽事情,她想先弄清楚情況,如果需要慕容笑塵幫忙,再找他也不遲。


    “好。”


    “你們去吧,小心行事。”安平不忘叮囑了一句。


    藍翎點了點頭,和燕驚寒帶著黃雀淩霜淩露朝陽皓月快速離開了慕容王府,直奔皇宮而去。


    五人悄悄潛進了皇宮,來到飛霞宮的宮外,隱在暗處,看著層層把守的飛霞宮,燕驚寒這才看向藍翎小聲問道:“上官璞玉出事了?”之前,燕驚寒並沒有聽到黃雀對藍翎說了些事什麽,剛剛又急著趕路沒來得及問,此時,看著眼前的情形,燕驚寒有些疑惑,如此的陣勢這是要抓百裏川?


    藍翎點了點頭,“半個時辰前,黃雀見穆歌突然衝出正殿對冷岩大喊了一聲,說上官璞玉出事了,之後穆歌衝回了殿中,便再也沒有出來,而冷岩聽到穆歌的聲音後也去殿中看了一下,之後他去禦書房稟告了皇伯伯,皇伯伯來看了之後,便下令封鎖飛霞宮,任何人不得透露出去一個字。”


    十日前,藍翎就讓黃雀隱在飛霞宮的外麵打探百裏川的蹤跡,藍翎知道百裏川一定會來找上官璞玉報仇,守在上官璞玉的飛霞宮肯定就能等到百裏川,不過,藍翎也知道她皇伯伯和上官雲瑞一定會加派人手保護上官璞玉,藍翎不想被她皇伯伯察覺,便讓黃雀隱在飛霞宮的外麵,所以,上官璞玉到底出了什麽事情,黃雀也不是很清楚。


    “翎兒,我們進去看看。”聽了藍翎的話,燕驚寒更是感到事有蹊蹺,與其在這胡亂猜測,還不知進去一探究竟。


    以藍翎和燕驚寒的武藝,這飛霞宮雖然被包圍得密不透風,但他們兩人想進去並不是什麽難事。


    藍翎點了點頭,對黃雀等人道:“你們就留在這裏,我和夫君進去看看。”


    “是!”幾人都小聲應了一聲。


    隨後,藍翎和燕驚寒快速飛身閃進了飛霞宮,再悄悄進了正殿。


    藍翎對燕驚寒示意了一下,二人同時屏住了呼吸,凝神靜氣聽著殿裏的動靜,聽了片刻,二人都沒有聽出一點人的氣息,藍翎和燕驚寒對看了一眼,快速來到寢殿的前麵,藍翎慢慢挑開低垂的帷幕,和燕驚寒放眼望去,就見上官璞玉的*上有一個大洞,兩人趕忙一個飛身來到*邊,低頭往洞裏看去。


    洞足有三尺來寬,黑漆漆的,一眼望不到底,燕驚寒看著如此的一個洞,劍眉快速皺了皺。


    “夫君,從這個洞壁光滑的程度上來看,我覺得這是一個人為挖出來的密道,就是不知道這密道通向的是什麽地方。”藍翎一手環胸,一手捏了捏下巴,蹙著秀眉,思索著。


    燕驚寒也看出來這是一條密道,而此時聽藍翎這麽一說,燕驚寒頓時就想起了上官雲瑞曾跟他說過說他們北寧的皇宮下麵有一個“死亡之陵”,這密道不會是通往“死亡之陵”的吧?


    “會不會是‘死亡之陵’?”燕驚寒吐出了四個字,並不能完全肯定。


    “死亡之陵”?藍翎默念了一句,她自然聽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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