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燦陽莫名地竟然有些孤單呢。


    老高走了,這飯就得兩個人做了,許燦陽一早想起來了,可是看看,身邊的他竟然不在了,許燦陽下樓,才發現他在廚房裏做飯,高冷男神竟然也戴著圍裙,把他平日裏冷凝的氣質掩蓋不少,看起來挺溫暖的。


    許燦陽忍不住笑了出來,“男神也戴圍裙麽?”


    “男神也要吃飯!”高韶青在煮著麵條。


    許燦陽發現,他戴上圍裙,還真的蠻性.感的,誰說做家務的男人就是娘娘腔了,高韶青不但不娘娘腔,反而更加帥氣,更加迷人了甌。


    許燦陽在廚房門口靠著。


    高韶青把兩個碗端出來,說道,“吃飯!紡”


    “今天早晨幹嘛給我做飯啊?”許燦陽坐在桌邊,問道,“我本來想起來給你做飯的,想不到你起的這麽早!”


    “以前誤會你,現在補償你!”


    “十年的誤會,就一碗麵條啊?你這補償得也太輕了吧!”許燦陽忍不住說道。


    “那你還想要什麽?”高韶青問道。


    說實話,許燦陽還真的不知道想要什麽了,加上上次他誤會她和蘇景行擁吻那一次,這就是兩次了,兩次她要跟他要點什麽呢,總得要點價值連城的東西才行啊,


    可是她暫時想不到。


    吃了飯,高韶青就去給爺爺打電話了,許燦陽想聽聽的,可是高韶青不讓,說他爸做的事兒太肮髒,別讓她聽見。


    於是,許燦陽在客廳裏等了他一個小時,心裏一直在忐忑,這國際長途打一個小時,不得貴死嗎?


    後來,高韶青手插在兜裏,下來了。


    許燦陽看到他的那一刻,忍不住說道,“怎麽說的?”


    “你想聽嗎?”


    “想啊!”


    “先親老公一下!”


    這個人,怎麽時時刻刻都想占別人便宜啊!


    許燦陽坐在他的身邊,雙手抱住了他的肩膀,可是他的肩膀太寬,她雙手環不過來,隻是輕描淡寫了一下。


    “怎麽說的啊?”許燦陽越來越著急了,他還這樣耍她。


    “叫一聲老公!”高韶青的條件變本加厲。


    “你想說就說,不說算了,我也不聽了,將來我也不跟你去美國!”說著,許燦陽站起來,要往樓上走去。


    手被高韶青牽住,“坐下。”


    “你怎麽說的我啊?”許燦陽忍不住問道。


    想起大洋彼岸的高韶青的爺爺,聽說是盛名集團的掌舵人,而且,照片上的人,雖然上了年紀,可是非常有精神,那一雙眼睛,炯炯有神,莫名地讓許燦陽心驚膽顫,就好像佟小雅看到高韶青一樣的狀態,許燦陽看到高致遠的時候,並沒有這種感覺,不過,這位赫赫有名的掌門人,竟然知道她這個無名小卒,心裏頓時有一種相當自豪的感覺呢!


    “十年前我就和他說過你了,我和他說了說我爸的事情,他說讓我們兩個月以後去美國!一切他給我們做主。他現在在歐洲旅行。”高韶青最後發話。


    “美國!”許燦陽眼神愣住,有十年的時間,她很向往這個國度的,現在竟然要去了,而且是和他一起去的,心裏竟然禁不住忐忑起來。


    許久以來讓自己困擾的事情,竟然抵不過他的一個電話。


    所以,許燦陽決定,以後遇到什麽事情,都要和他商量。


    心裏頓時燦爛了起來。


    “不過,你爺爺多大年齡了?還旅行?”因為心情好,許燦陽忍不住說道。


    “今年八十歲!精神好的很,再說,旅遊別人開車,他看看周圍的景物而已,不會太累!”


    許燦陽“哦”了一聲,真是有錢人的生活啊。


    大年初二,高韶青和許燦陽去了瀝城,去看爸爸,餘姐雖然是爸爸的特別看護,但好歹也是有家的人了,要回家過年,許燦陽就和高韶青陪伴在爸爸的病床前。


    今年這是許燦陽過得最快樂的一個年,因為有他在身邊。


    初八,許燦陽就要去上班了。


    因為高韶青給爺爺打了電話,讓許燦陽的心裏也對兩個人的未來有了底,上班的時候,心情就莫名地好了,而且,台長正在籌劃一個新欄目,大概要籌劃一年的時間,以前的商界,都是采訪商界要人,讓他們談談對現在商界形勢的看法,不過,台長受到真人秀欄目的啟發,覺得錄一下這些名人私底下的生活也不失為一種創意,讓大家看到,這些電視上高冷的真人,在生活中都是怎樣的,這次錄製節目就不在直播間了,而是跟隨著富豪們的生活。


    許燦陽覺得這個方法可行,第一步就要考察受眾的關注點,第二步,要收集統計的數據。


    這段時間,許燦陽雖然還是商界欄目的副編導,不過,大部分的精力已經放在籌劃新欄目上,新年新氣象,加上自己的終身大事也快有結果了,當然很高興。


    因為


    tang工作需要,許燦陽要去城郊一趟,頭一天下午四點下了班,便去了高韶青的公司。


    看到許燦陽,高韶青眼神抬起來,說了一句,“來了?”


    許燦陽“嗯”了一聲,便坐在沙發上等起高韶青來。


    正好,靳斯南也來了,他最近因為籌備新公司的事情,常常到高韶青的公司來。


    “韶青,我是不是打擾你們倆的甜蜜了?”靳斯南可不正經了,總是開許燦陽和高韶青的玩笑。


    “靳師兄!”許燦陽嬌嗔地埋怨了一句。


    當年靳斯南就最喜歡許燦陽這個樣子了,很像一個小女孩,他哈哈大笑了起來。


    高韶青始終麵無表情,在忙碌著手頭上的事情,“的確,你打擾了,要怎麽賠償?”


    “韶青,韶青,人家隻是說說的,你何必當真呢?我也看到燦陽坐在沙發上,你一個人在低頭忙碌,你這麽冷落你們家燦陽,我都看不過去了!”靳斯南說道,明顯有挑撥矛盾的嫌疑。


    高韶青怎麽會看不出來?


    他放下手中的筆,朝著許燦陽看去,“燦陽,我冷落你了嗎?”


    “沒有!”


    許燦陽斬釘截鐵地回答道。


    “燦陽,你說你,我給你掙理呢,你倒好,一句‘沒有’就把我的麵子給損了,怎麽這麽疼你們家韶青啊?”靳斯南也坐在許燦陽的旁邊,說道。


    “他是我男人,我不疼他疼誰啊?你們家宋茜不疼你嗎?”許燦陽反駁到,一副天經地義的樣子。


    高韶青聽到這句話,唇角明明一絲笑意,卻沒有表現出來,繼續低下頭忙碌。


    新年過後,青寧越來越忙,有一個項目要在潞城城郊開工,就是昔日他交給蘇景行的那個任務,看起來,蘇景行要去郊區監工是避免不了的了。


    高韶青拿起電話,說道,“讓設計部蘇景行來一趟!”


    許燦陽心裏莫名地跳起來,幹嘛叫蘇景行來啊,自己和蘇景行的事情,他不是已經知道事情的前因後果了嗎?而且,許燦陽就坐在這裏,都尷尬啊。


    靳斯南也看了許燦陽一眼,對許燦陽和蘇景行的糾葛,他略略知道一些,不過,他知道的,都是表麵上的,隻知道許燦陽和蘇景行曾經糾纏不清,如今韶青把蘇景行弄到公司來,又是什麽原因?


    內行看門道,外行看熱鬧,他現在都不知道為什麽這麽熱鬧了。


    蘇景行上來了,問道,“高總,有事?”


    “你上次設計的那個項目,要在城郊開工了,你可能要去督工,剛開始施工,地基什麽,千萬要打牢,這一點上,我很相信你!你從明天開始進駐工地,有問題嗎?”似乎高總的態度也很溫和呢,蘇景行不知道為什麽高韶青對他的態度突然之間緩和了,有一些奇怪,不過高總提出的意見是很正常的,不是為了整他,作為一名資深設計師,這一點,他是知道的。


    “沒問題!”接著,蘇景行看了一眼坐在沙發上的許燦陽。


    靳斯南就坐在許燦陽的身邊,蘇景行的眼光是連掃都沒有掃他啊!


    靳斯南心裏那個氣啊!好歹我也是個人啊!


    接著,蘇景行就走了出去。


    高韶青的態度,靳斯南也奇怪了。


    “我明天要開一天的會,燦陽,明天我讓老丁把你接回家,你先一個人吃飯,你的簽證我已經讓人事部給你辦理了!四月份回美國。”高韶青在周密地安排著一切,有條不紊,似乎一切都盡在掌握。


    這也是為什麽許燦陽一直很喜歡看他工作的原因,很專注,很帥。


    當年當學生會主席也是因為這個原因,吸引了一大票女粉,不僅僅是因為長得帥。


    聲音如同流水一般,波瀾不驚,事情永遠都在掌握中,沉穩,氣派。


    “要去美國幹嘛?”靳斯南忍不住問道。


    “結婚!”高韶青忍不住說了一句。


    “哦!”


    不過靳斯南卻有一點疑慮,他的契約不是還沒有到期嗎?為什麽要現在回去結婚?不過,因為高韶青的契約是要保密的,而且,他不知道高韶青有沒有把這件事情告訴許燦陽,所以,當著許燦陽的麵,他還是不說了。


    “可是,我----”許燦陽想說什麽,為難地低下了頭。


    “可是什麽?”高韶青的身子往前探了探,好像很重視許燦陽的情緒,在小心翼翼地嗬護著!


    雖然以前他就對許燦陽很好很好了,不過,在那天晚上,他知道整個事情的經過以後,對許燦陽更加更加好了,那是一種含在嘴裏怕化了的感情。


    “可是我明天要去城郊的,我最近和我們台長商討了一套新的欄目,要籌備一年,我生了孩子以後正好主持,要去城郊做一個調查,我本來想---我本來想----”許燦陽本來想讓高韶青和她去的,老丁回老家了還沒有回來。


    而且,高韶青也給了她信心了,本來想去美國或


    歐洲去深造的,現在不去了,自然要在電視台好好發展了。


    “這樣----”高韶青低下頭想了想,“要不我把明天的會----”


    “韶青,韶青,你有事忙你的,明天我陪燦陽去,反正我車行裏到了些新車,我還得開出去試試呢!”靳斯南說道。


    高韶青開會的決定都已經通知各高層了,ppt也做好了,會議室投影儀也準備好了,電子郵件還有會議簡介上也都寫得是明天,要是改還真來不及了,而且,要改也不容易。


    “你靳師兄陪你去,行嗎?”高韶青小心翼翼地問道許燦陽,詢問著她的意見。


    許燦陽點了點頭,“我就去一天,可能下午兩三點鍾就回來了,韶青你好好開會!”


    高韶青也忙完了,從椅子上站了起來,拍了拍許燦陽的頭,“乖!”


    許燦陽想著,怎麽高家人都喜歡說“乖”啊,高伯母見了她第一麵,也說“乖”!


    不過,她很喜歡高韶青說“乖”時候的樣子,無比寵溺的神情。


    三個人要走出辦公室,許燦陽在前麵走著,高韶青和靳斯南落在了後麵,因為高韶青已經看出來了,靳斯南有話要和他說。


    “有什麽話,說!”高韶青壓低聲音。


    “你不在乎你們家燦陽和蘇景行了啊?”靳斯南忍不住問道。


    “我們家燦陽和蘇景行什麽事兒也沒有。”高韶青答。


    “那你為什麽把蘇景行弄到你們公司來?別以為我不知道。”


    “青寧以籠絡人才為己任!不得不說,蘇景行是一個人才。”高韶青漫不經心地說道。


    “剛才我看你對蘇景行的態度挺好的,不怕他搶走你們家燦陽了啊?”靳斯南繼續問道。


    “不怕!自信!”接著高韶青快走了幾步,跟上了許燦陽,“燦陽,等等我。”


    的確是夠自信的!


    許燦陽一個人待了十年都沒有找男朋友,先前沒找過,現在更沒有找過,他當然自信。


    所以,他得謝謝燦陽,是她給了他這份自信。


    第二天,許燦陽坐著靳師兄的車去了城郊。


    靳師兄的車都是嶄新嶄新的新車,牌照都沒掛。


    許燦陽邊係安全帶邊問道靳斯南,“靳師兄,沒有問題吧?”


    好像不大相信的樣子。


    “怎麽?信不過你靳師兄?”靳斯南發動了車子。


    這輛車的馬力好大,發動機聲音很響,果然是法拉利啊。


    許燦陽搖搖頭,“宋茜都信得過您,我信不過有用嗎?”


    “燦陽你這話說的是實話!去哪?說方向。”


    “去潞城城郊有一個小鎮,那裏有一個鄉村企業家!我們台長讓我先去看看他的底!”許燦陽說道。


    “好嘞!”接著,法拉利就開動了。


    潞城和城郊還有一段路,渺無人煙,有一段環山公路,地勢有點陡峭,說實話,許燦陽挺害怕的。


    她的安全帶扣得緊緊的。


    靳斯南知道許燦陽害怕,便放慢了車子的速度,說道,“燦陽,不用害怕,不過是一段環山公路而已!”


    許燦陽點點頭,知道如果自己表現得很害怕,也讓靳師兄有心理壓力。


    這時候,環山公路傳來哄哄的發動機的聲音,許燦陽忍不住心驚肉跳,聽起來挺可怕的。


    “靳師兄,怎麽了?”許燦陽問道。


    “好像有人在賽車,這裏是盤山公路,人少!”靳斯南也微微皺眉,很少和賽車當麵相撞的,而且,又是在盤山公路上,所以,應該不是很安全。


    那邊的賽車,隻聞其聲,不見其影。


    靳斯南畢竟三十多歲了,而且家中也有一個懷孕的太太,加上這麽多年走南闖北,經驗很多,知道賽車的人都是些毛頭小夥子,雖然他麵上不動聲色,不過心裏也在打鼓,這些人,毛手毛腳,什麽都不顧的。


    “燦陽,為了安全起見!我們先下車,賽車的速度很快的!車毀了是小事。”靳斯南說到,潛台詞很明顯了,他也知道車上坐著的高韶青的女人和孩子!盡管他和高韶青親如兄弟,可是,始終抵不過許燦陽。


    許燦陽覺得靳師兄這個主意相當穩妥,便下了車,在路邊等著。


    過了好久,才看到一輛賽車從蜿蜒的山路上忽忽地開過,隻能聽到巨大的發動機的聲音,車子在上環山路的時候,一個完美的漂移,就過來了。


    讓許燦陽看得目瞪口呆,漂移,她隻在電視裏看過,現實中還從未有過。


    因為她站在馬路邊上,靠近山的地方,所以看得很清楚。


    “這些亡命之徒!也不怕撞死人!”靳斯南說了一句,“幸虧我們停在路邊了,這要是在路上開著車,後果真是不堪設想。”


    這話說的讓許燦陽的心裏也發涼。


    那邊還有巨大的發動機的聲


    音,接著開過來兩輛車,這兩輛車速度差不多,在陡峭的山路上,你碰我,我碰你,因為速度太快,而擦出巨大的火花。


    讓許燦陽看了心驚肉跳。


    有一輛車火速開過去了,旁邊那輛車也緊跟著!


    開過靳斯南的法拉利的時候,三輛車幾乎並排在山路上了,山路根本不可能同時擺開三輛車的,所以中間的那輛車“砰”地蹭了靳斯南的車,過去了。


    接著,那輛賽車在路邊停了下來,從車上下來一個人。


    剛剛走下來,許燦陽就嚇了一跳,怎麽會是他——喬潤澤?


    看起來他也就二十七八歲的樣子,和許燦陽差不多的年紀,所以,當年媽媽出事的時候,他也就一二十歲吧,眼中竟然有那樣邪惡的笑容,讓許燦陽觸目驚心。


    他反戴著帽子,嘴裏叼著一根煙,人長得不錯,可是怎麽看怎麽是一個痞子,長得極帥,可是這種帥也是那種壞壞的帥,帥的讓人炫目,壞的讓人驚心。


    身上的衣服都是名牌,已然掩飾不住那種紈絝勁兒。


    他走到靳斯南的車旁看了一眼,漫不經心地說道,“新車?法拉利?車的鏡子掉了,車身劃了,你準備要多少錢啊?”


    接著抬起頭來,看向靳斯南,接著看到了靳斯南身旁的許燦陽。


    “許燦陽?”他饒有興趣地說道,許燦陽主播的身份在潞城還是盡人皆知的。


    許燦陽對他有一種莫名的不好的感覺,沒說話,把頭歪了過去,她向來不喜歡這種紈絝子弟。


    光芒太盛,太邪惡。


    怎麽和他的爸爸喬振一點都不像啊!許燦陽心裏也在驚疑。


    或許喬潤澤還不知道自己已經看到了那一張照片,知道了當年車禍的時候他也在現場。


    “不理我?”喬潤澤說道。


    靳斯南知道,這種紈絝子弟,見到漂亮點的女人就想泡,慌忙站到許燦陽身前,擋住了許燦陽,說道,“二十萬,賠的起嗎?新車,沒掛牌照呢!”


    “你是她男人?”喬潤澤問道,不過隨即又想起了什麽,“哦,不對,她男人不是你!是他!”


    他?許燦陽的心中在想著,許燦陽和高韶青的關係,潞城不知道的人很少,所以,喬潤澤知道也不奇怪,可是,他為什麽說是“他”,而不說高韶青呢?


    他和高韶青很熟悉嗎?也沒聽到韶青提起有他這一號啊?


    心中莫名地微微動了動,似乎有一種很不詳的預感。


    “我沒錢!”


    “你沒錢你下來幹什麽?”靳斯南也被氣瘋了。


    “不過麽,我雖然沒錢,我爸有錢,我現在打電話讓他把錢給我弄來!”接著,他的眼睛掃過許燦陽,好像憋著什麽壞。


    他站在馬路對麵,打了一個電話,說道,“我把別人的車撞了,給我打二十萬塊錢過來!哦,不,三十萬吧,我的車還得修一修!”


    那頭大概很爽快地答應了。


    許燦陽就奇怪了,喬振那麽斯文的人,怎麽會有這麽一個兒子,而且,他怎麽肯聽他兒子的擺布?


    不過,許燦陽不想和這個人有過多的交集,這次出來,讓靳師兄受了損失,就已經是她的罪過了,不想再節外生枝!


    過了好一會兒,喬潤澤的手機“滴”地響了一下,大概錢到了他的賬上了,他吸了一口煙,“二十萬夠不夠?”


    他好像很大方!


    靳斯南並不想貪圖他的便宜,他並沒有指望這個人能夠賠他錢的,想不到,喬潤澤竟然難得這麽爽快就同意給他錢了,他權當這筆錢是意外之財。


    “你的卡號,我打給你!”喬潤澤說著。


    靳斯南把自己的卡號告訴了喬潤澤,不多時,果然收到了一筆進賬,整整二十萬。


    有錢人都像喬潤澤這麽任性麽?


    不過據許燦陽對喬振的觀察,他很簡樸的一個人,而且,雖然富有,卻說不上是大富豪,隻能說是中產吧,和高韶青比起來,簡直是九牛一毛,不過對兒子好像很大方。


    許燦陽和靳斯南上路。


    許燦陽想了想,還是開口和靳斯南說道,“師兄,今天的事情千萬別告訴韶青啊,我怕他擔心。”


    “好!”


    靳斯南也是這麽想的,帶著他懷了孕的老婆出門,卻差點出事兒,而且那個人看許燦陽的眼光還色迷迷的,他也沒法和韶青交代啊。


    許燦陽的心這才定了定,不過,喬潤澤那雙邪惡的眼睛一直在她的心裏揮之不去。


    許回到家的時候,是下午四點,靳斯南送她回來的,因為怕韶青回來以後問起他的車是怎麽碰壞了的,靳斯南沒法回答,所以送下許燦陽便走了。


    許燦陽覺得回來又累又渴,很想吃一個冰淇淋。


    於是,她去對麵的超市買了哈根達斯冰淇淋,而且一下買了兩個,誰知道為什麽要一下子買兩個呢,總之就是


    想吃。


    回到客廳,坐在沙發上,拿起小勺開始吃起來。


    李阿姨看見了,說道,“燦陽,先生不是不讓你吃冰淇淋嗎?”


    “他不是不在嗎!而且今天他開會,估計要很晚才回來!”許燦陽很得意。


    吃完了一個,扔到垃圾桶裏,接著又打開了另外一個。


    剛拿起勺子吃起來,便聽到門口傳來李阿姨很大的說話聲,“先生,你回來了?”


    高韶青“嗯”了一聲。


    許燦陽知道,這是李阿姨給她送信兒呢。


    完了,完了,他回來了,這可怎麽辦呢?怎麽回來的這麽快啊,不是要開到七點的嗎?現在才五點不到啊?


    冰淇淋可不能隨便藏,萬一要是化了怎麽辦呢?


    聽聲音,馬上就進來了。


    許燦陽慌忙把冰淇淋藏到了背後,雙手擦了一下嘴,無比狼狽的樣子。


    看到高韶青,扯開笑容,說道,“你怎麽這麽早就回來了?”


    “會開完了,就回來了!”不過高韶青看到許燦陽的神色不正常,狐疑地看著她,又看到垃圾桶裏有一個空的冰淇淋盒子。


    “趁我不在,偷吃冰淇淋?”高韶青問道,看到她的雙手還藏在身後,明顯還藏著一個。


    “就吃了一-------”許燦陽本來想說就吃了“一個”的,可是,猛然間看到了垃圾桶裏的冰淇淋盒子,改了口,“就吃了一對!”


    “不許吃!沒收。”


    “沒收了你放在哪啊?”許燦陽看到反正瞞不住了,趁著他還沒有走過來,趕緊吃幾口,“這東西不經放的!”


    “你還吃!”高韶青走到許燦陽身前,從她的手下奪下了冰淇淋,走了!


    他下來的時候,冰淇淋已經沒有了。


    許燦陽很奇怪,問道,“韶青,冰淇淋呢?”


    “吃了!”麵無表情的神色,坐到沙發上。


    “那是我吃剩下的!”


    “所以我勉強吃的!”


    “用我的勺子?”


    “難道我用手抓著吃?”


    許燦陽狐疑地上下打量他,心裏琢磨著,這男神要是吃冰淇淋得一個什麽樣啊?


    吃飯的時候,許燦陽一直心不在焉,倒不是因為冰淇淋的事情,而是因為另外一件事,她偷眼看了一眼高韶青,又看了看碗裏的米飯。


    “有什麽話就說!”高韶青說了一句。


    還真是什麽都瞞不過他啊,許燦陽往前探了探身子,問道,“韶青,你認識一個叫喬潤澤的人麽?”


    高韶青麵色不改,說了一句,“我該認識他嗎?”


    “不認識?”


    “對。”


    可是為什麽許燦陽感覺喬潤澤認識韶青呢?


    不過隨即想想,高韶青盛名之下,不認識他的人也是少數,心裏便釋然了。


    第二天,許燦陽去了台裏,又看到了喬振。


    因為商界欄目最近越來越不景氣,收視率越來越低,早已比不上許燦陽主持時候的輝煌,大牌嘉賓請不來,所以,一個嘉賓通常要上好幾期,不過,人家真正的富豪哪裏有時間陪著你玩啊,所以肯上節目的都是喬振這樣的人,想提高一下自己產品的曝光率。


    許燦陽想了想,說道,“喬總,不好意思,昨天讓您破費了二十萬!”


    喬振一臉茫然的樣子,“什麽二十萬?”


    “就是您兒子撞壞了那輛法拉利,是我和我朋友的!”許燦陽解釋到,覺得可能喬振不太明白是什麽,也可能喬潤澤在電話裏也沒和他說清楚,而且,許燦陽認識喬振,於情於理,都該和他說一聲的。


    “他撞壞別人車了?我昨天沒有給他錢啊。”喬振說道。


    “沒有給他錢?”許燦陽奇怪了。


    喬潤澤沒給他爸打電話嗎?那是給誰打得電話?聽他這口氣明明就是給他爸啊,而且,他當時也說了,給他爸打一個電話,誰會這麽大方,一下子就把三十萬轉到了他的賬上?


    許燦陽是真的不明白了。


    還有,那天究竟是誰把媽媽車禍現場的那張照片放到自己桌子上的?


    不過不去想了,新的一年了,許燦陽的工作有了新的眉目,好像自己的終身大事也有望解決了,多麽美好的一年啊!


    所以,過去的仇恨就讓它過去吧,幹嘛老想著啊,讓自己也不痛快。


    青寧大廈的三十六層。


    高韶青正在忙碌,門上響起了敲門聲。


    蔡明朗走了進來,“總裁,雪房子項目在北郊開始動工了,您要不要去看看?”


    “動工了麽?”高韶青的唇邊忍不住有一絲笑容,這是他親自設計,並且得了一等獎的項目,他自然很看重,這麽多年以來,他很少很少設計東西了,既然設計了,自然要付諸實施。


    “哦,對


    了,明朗,這件事情千萬不要告訴燦陽。”高韶青說道,因為知道蔡明朗和許燦陽的關係不錯。


    “好的,我知道!”蔡明朗說道。


    蔡明朗向來不是一個多話的人,不像靳斯南那樣,當然了,關係上,蔡明朗和高韶青的上下屬關係,也比不上靳斯南和高韶青這樣的朋友關係,所以,他知道哪句話能說,哪句話不能說。


    就比如此時,蔡明朗心中有一句話“我知道這是總裁您送給燦陽的禮物!”


    卻是一個字都沒有說!---題外話---謝謝lilingtao的鮮花兩朵,昨天失手發了四千字,所以,這算是第二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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