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許燦陽下班的時候,看到電視台門口竟然有人在放煙火,本來還很好奇的,可是她的眼光一抬,便看到了街對麵的那個人,他正對著許燦陽露出壞壞的笑容泗。


    因為現在天還沒有黑,所以,煙花雖然很漂亮,不過始終沒有天黑的時候放效果好!


    街上那麽多人,不過喬潤澤的氣質還是那樣鶴立雞群,讓人不自覺地就注意到他。


    他這是什麽打算?要追許燦陽?於是便用了這麽低劣的手段?


    放煙花?


    許燦陽覺得這種為了報複而追人的手段是相當無聊的,而且也相當弱智。


    難道喬潤澤自己不覺得嗎?


    她走過了放煙花的地方,眼睛瞟了他一眼,手插在口袋裏,繼續往拐角的地方走去。


    “一,二,三-----”許燦陽數著。


    果然,數到三以後,城管就來了,說道,“這是誰放的煙花?趕緊收拾了!”


    電視台這是市裏的重要位置,更何況,現在早已經過了放煙花的時間段了,早就出了正月十五了唐!


    明擺著往槍口上撞!


    這喬潤澤今年多大了?有二十七八了吧?怎麽行事還跟個小學生似得?


    接著,許燦陽聽到身後傳來一聲長長的口哨,喬潤澤的聲音在後麵響了起來,“許燦陽!”


    好像他的身邊,總是跟著許多人,那群人也都吹著口哨,“哦,燦陽~,燦陽~~”


    “無聊!”許燦陽走得很快,上了高韶青的車。


    “誰在放煙花?”高韶青問道許燦陽。


    “他是-----”本來想說“是你的弟弟“的,可是這話,她要如何對高韶青說?說他的父親當年強.暴了自己的秘書?生下了這個孩子,然後,他晚上再出去喝二十四聽瓶酒?所以過段時間再告訴他吧。


    許燦陽向來很少這樣說話的,高韶青忍不住看了她一眼,“誰惹著我們家燦陽了?”


    “沒人!”許燦陽說道。


    一整天的好心情都讓這個喬潤澤給打擊了,她原先還以為喬潤澤要用多惡劣的手段對她呢!現在又有些哭笑不得。


    第二天,高韶青去機場,靳斯南要回瑞士一趟,死氣白咧地讓高韶青去送,說是要緩和一下和高韶青的關係,若不是為了那個女人,兩個人還是好兄弟,其實,兩個人的關係還和以前一樣,沒有什麽好緩和的,高韶青還是隨了他的願吧。


    宋茜因為懷孕了,所以沒有來,而且,靳斯南就回瑞士去待幾天,因為新開的公司要辦理許多的手續,有很多的原件都在瑞士,所以,他必須回去一趟拿回來。


    剛剛送靳斯南上了登機口,高韶青轉過身來,便看到了一個人,她一身黑色的風衣,把她的身材顯示的很好,人也顯得很年輕,不過,因為氣質成熟,所以,年齡看起來大了一些,整個人身上,是一種“禦姐”的氣質。


    不過這樣一位“禦姐”,說話竟是那樣溫吞而且慢熱的。


    高韶青的眼光哂過她,他生平最煩的就是這種破壞別人家庭的人,雖然說一個巴掌拍不響,很大的責任在他的父親,可是,畢竟,這個女人迎合了他父親的巴掌,也傷了媽的心。


    不準備理她的,也可能是當總裁這麽多年了,所以,神情始終有些倨傲,他走過宋涵的身邊。


    “高總,我能和你說兩句話嗎?”宋涵回過頭來,對著已經走過她身邊的高韶青說道。


    “你想說什麽?”高韶青回過頭來,對著宋涵說道,這還是他第一次和宋涵正麵接觸,雖然早已經見過兩次麵,“想說和我爸在一起不是你的責任,我爸有錢英俊又成熟,你實在抵擋不住他的追求,所以和他在一起了,也知道對不起我媽,可是已經深陷其中了?”


    宋涵啞口無言,呆呆地望著高韶青,沒錯,她要說的的確是這些,她本來還覺得自己很委屈的,可是,這話讓高韶青說出來,她反而覺得這個借口真的好幼稚,而且自己這樣被高韶青看不起。


    宋涵和高韶青同齡。


    此刻,高韶青側著身子,準備隨時要走的,宋涵在他的身邊本來就矮了一頭,此刻,她低著頭,緊緊地咬著下唇,她低聲說了一句,“我真的真的很愛你的父親!”


    高韶青冷冷一笑,良久說道,“愛不僅僅是兩個人的事,愛是選擇,愛還是付出和責任!你選錯了人,而且隻接受,忽略了自己的責任。如果因為你們兩個人而傷害到周圍的人,我覺得你應該檢討一下自己了,對了,請你也把這話轉告我的父親!”


    接著高韶青就離開了,雙手插在兜裏,走起路來,意氣風發。


    宋涵遠遠地看著他,他的手掌緊緊地握了握,好像很痛恨父親和宋涵的事情。


    宋涵覺得,往後她在高韶青的麵前真的抬不起頭來了,而且,因為她,還傷害了他和靳斯南的關係,那天,釣魚的時候,高韶青抬腿就走,宋涵也看出來了!


    高韶


    tang青上了車,還在生著悶氣,沒有發動車子,點了一根煙,眼睛微眯了一下,剛好手機響了起來,是蔡明朗打來的,他說,“總裁,蘇建築設計師在城郊又從樓上摔下了了,左腿摔骨折了!”


    高韶青本來剛剛就生了氣,聽到蔡明朗這樣一說,忍不住提高了聲音,“這個蘇景行是傻瓜嗎?身為建築設計師怎麽每次都從樓上摔下來?”


    上次蘇景行從“韻致小區”摔下來的事情,他還記得很真切,這才多久,又發生了這樣的事情?


    “摔得還挺嚴重的,總裁,蘇建築師好歹也是我們國家的著名建築師,在我們公司屈尊做一個普通的設計師也就得了,如今又摔下來了,總裁您是不是要去看一下?”蔡明朗說道。


    高韶青的氣還沒有消,現在蔡明朗又開始命令他了麽?他如何不知道蘇景行是著名的建築師,在青寧也的確是屈尊,不過,高韶青知道,他醉翁之意不在酒,而所以,他沒有什麽好委屈的。


    不過,於情於理,他都應該去看看的,畢竟是他的下屬。


    蘇景行還是住在人民醫院。


    本來高韶青今天的心情就很差的,所以走進蘇景行的病房的時候,麵無表情。


    顯然,高韶青親自去看蘇景行,蘇景行很詫異,他的頭忍不住朝著高韶青身後張望了一下。


    “她沒來!”高韶青忍不住說道,皺了皺眉頭。


    蘇景行嗬嗬笑了兩聲,“我差點忘了,高總你是我的頂頭上司!今天竟然親自來看我,這家醫院真是蓬蓽生輝啊!”


    高韶青看著蘇景行的左腿,顯然醫生已經給他打過石膏了,吊在床上,想必應該很難受,也難得他還有這種心情和高韶青說笑。


    大概同作為男人,高韶青並不覺得摔斷了腿是一件多麽疼的事情,上學的時候,他就聽到燦陽說蘇景行打球摔斷了腿,所以,躺在醫院打石膏對蘇景行來說,並不是一件新鮮事兒!


    “哦,對了,我家裏的門高總給我換了新鎖了,我當時隻記得交代高總把門踹開,忘了說換鎖的事情了!”蘇景行說道。


    高韶青沒說什麽,他還不至於傻成蘇景行那樣,給他踹開了門,等著賊再去盜。


    “上次刑警通知我,說日記本找回來了,送給高總了,能不能麻煩高總還給我?”肅靜說道。


    “理由!”


    高韶青始終站在蘇景行的床邊,低頭看著他。


    以前他確實不大了解蘇景行的,現在仍然不了解,就像此刻,他不了解為什麽明明那是許燦陽的東西,他說得如此天經地義一樣!


    “因為這件東西我保管了十年了,就算是無主物,並沒有人來認領,也應該是我的了!所以,能不能麻煩高總-----”蘇景行的臉上始終掛著很謙卑的笑,不過,這種笑容卻用一種叫做“驕傲”的氣質當後盾,所以,高韶青一下子便看出來他不是那麽謙卑的。


    “不行,這件事情沒得商量!醫療費回到單位報銷!如果沒事,我先走了!”接著高韶青就離開了醫院。


    同一時間,許燦陽在電視台也迎接了一個不速之客,蘇景行的母親——淩薇。


    許燦陽很詫異,不過因為對淩薇的印象相當相當不錯的,所以,雖然驚訝,但是還表現得很禮貌,而且淩薇應該是從美國回來的吧,所以,許燦陽也很熱情。


    淩薇站在許燦陽的工作間,對著許燦陽說道,“燦陽有時間麽?”


    許燦陽發現,才幾個月的時間,淩薇已經瘦成這樣了,好像心裏有什麽發愁的事情,她的心裏嚇了一跳。


    許燦陽很擔心,慌忙點了點頭,說道,“我現在不忙!”


    “那和我去景行的咖啡廳吧!”淩薇說道。


    “好!”許燦陽本能地覺得,淩薇來找她,是有很重要的事情的,如若不然,不會直接找到她的工作間來。


    現在咖啡廳裏人不多,兩個人找了一個安靜的位置!


    淩薇頓了頓開口,微笑著開口,“燦陽知道景行為什麽開這家咖啡廳嗎?”


    這個問題讓許燦陽有些不好意思,世上的人,一生一世一雙人,她的心裏已經有了高韶青了,不可能讓她騰出位置再給別人的,便說道,“我知道!”


    蘇景行把咖啡廳開到許燦陽電視台的對麵,大概是想離許燦陽近一點吧,每天看著她上下班!


    就像她當初考托福的一樣,心裏沒有抱希望,能夠等到要等的人。


    不同的是,她很幸運,等到了;可是蘇景行不夠幸運,大概這一輩子都等不到了。


    “景行其實----其實是一個很內向的人,大概從小離開我和他爸爸的緣故吧,總是用外表的開朗來掩蓋內心的真實所想,不過,有兩件事情,在他的心裏,卻是重中之重的,有一件事情,他可以通過自己的努力獲得,所以,他成功地成為了一個設計師,另外有一件事情,卻是無論怎麽努力都沒有結果的,這件事情便是——燦陽你!”淩薇看著許燦陽。


    許燦陽始終在低頭喝著奶昔,不說一句話。


    這不是蘇景行不努力的原因,也不是她的錯。


    “剛開始,我和他爸爸都以為你懷上的孩子是他的,和他說了以後,他兩眼木然地看著前方,發呆了十幾分鍾!那種痛楚,那種傷心,我和他爸爸都看到了,所以,景行這些年來,對燦陽的心意,可能你體會的不是那麽真切,可是,我卻知道!”


    許燦陽不知道淩薇為什麽說這些話,難道要拆散她和韶青?


    “我知道我來找燦陽不好,畢竟你已經懷孕了,可是我也是一個母親,我也很愛自己的兒子,所以,能不能看在景行患了腦癌的麵子上,去看看他!”淩薇眼中的淚再也止不住,嘩嘩地掉了下來。


    許燦陽喝奶昔的動作定住,瞪大了雙眼,問道,“你說什麽?”


    “上次景行從韻致小區摔下來的時候就查出來了,不過是在我和他爸爸找了燦陽以後才知道的,這個孩子,出了這麽大的事情,竟然想瞞著我們!正好他爸爸湊巧去詢問醫生他的病情-----,可能他早就知道自己患了這種病了,景行總是摔跤,這你知道吧,我們原先以為是這孩子的小腦不夠發達,可是上次竟然查出來是腦癌-----”淩薇已經泣不成聲,“或許他在燦陽麵前表現得是傻了點兒,許多時候也讓你看不上,可是我知道,如果我不說,打死他也不會告訴你的,他一直就是一個這麽別扭的孩子------”


    淩薇邊抹眼淚邊說,那一刻真的不像是一個風華絕代的知識分子,隻是一個母親,可憐的母親,坐在許燦陽的對麵,忽然就顯得那麽瘦小。


    許燦陽的腦子裏嗡嗡的,確實,有一段時間,她挺討厭蘇景行的,尤其是蘇景行強吻了她那次,差點離間了她和高韶青的關係。


    但是,在此之前,蘇景行一直不是一個討厭的人,相反,他長得好,身上有著那種如同雪鬆的味道,清冽而幹淨,板寸的頭發,顯得他很精神,如果這十年,不是有許燦陽擋在中間,可能他早就有了女朋友。


    十年,他一直等了自己十年,本來就覺得自己很愧對他。


    淩薇一直坐在對麵,低聲哭泣。


    “他在哪?”許燦陽的聲音已經哽咽,問道。


    “他又從工地上摔下來,腿摔傷了,在人民醫院,他得了腦癌的這件事情,請燦陽千萬千萬不要告訴別人,景行自尊心很強,不想別人憐憫他,同情他,他在人前,寧可表現出很大度的樣子,卻從來不表現一丁點兒的不如意!這事兒,尤其不能讓他的上司知道,我知道燦陽你現在和他的上司在一起,景行最受不了別人在工作中讓著他,所以,能不能請燦陽你,替他保密一下子!連我和他爸爸知道了他的病情,都是瞞著他的。所以,在他麵前,我和他爸都要表現得的什麽事情都沒有發生一樣,我知道他一直很想見燦陽你,可是----”淩薇用手擦著眼淚。


    “我現在去看他!”許燦陽說道,站了起來。


    心裏亂極了,那個討厭的蘇景行一下子不見了,就算是同學,知道他患病了,她也是很關心的,不是麽?而且,蘇景行在許燦陽的大一,像一團火球,照亮了許燦陽的生活。


    他長的好,籃球打得好,唱歌動聽,被封為他們班的“情歌王子”,現在許燦陽還記得他手拿著一把吉他唱歌的情景,他一直是那麽陽光的一個人,剛剛回國的時候,在機場,坐在行李箱上,眼中那種抹不去的神采,讓人過目不忘。


    即使成不了情侶,可始終是好同學啊。


    這麽年輕,剛過而立之年!


    她忽然間,好同情淩薇啊。


    剛到中年,就要承受喪子之痛!


    同為人母,這種感覺她體會得更加真切。


    許燦陽半個小時以後,到達了人民醫院。


    蘇景行正躺在床上看書,看到許燦陽,顯然有幾分驚訝,“你怎麽來了?”


    “我來看看你!聽說你摔傷了。”許燦陽的聲音盡量平靜。


    蘇景行正躺在床上看設計圖紙,果然是工作狂,許燦陽什麽也沒說,坐下來給蘇景行削了一個蘋果,遞給他,蘇景行的眼神發亮,他是許燦陽除了高韶青以外,見過的為數不多的眼睛會發亮的男子,眼睛裏的光很魅惑,可是這種光這十年來沒有吸引許燦陽。


    忽然覺得很遺憾!


    也很惋惜!


    覺得自己好對不起蘇景行。


    蘇景行對著許燦陽說道,“燦陽能不能求你件事兒?”


    “什麽事兒?”許燦陽的心緒始終低落。


    “我的日記本,刑警找回來了,給了高總了,我跟他要,可是,他不給我,你能不能去幫我要回來。”蘇景行問道。


    “好!”


    許燦陽竟然很爽快地就答應了,這讓蘇景行很意外。


    “你這麽爽快?”


    “你都保存了十年了,東西當然是你的了!”許燦陽說道,盡量


    克製著眼睛裏的眼淚。


    “那可不能變!”蘇景行的態度已然爽朗。


    所以,那次,許燦陽去耿少輝家裏打麻將,他該是忍不住吧,實在忍不住了才給許燦陽打了電話,她總是注意到高韶青喝酒,卻注意不到那次蘇景行也喝多了酒,大概那天,也是實在忍不住了才在街上吻了她,忽然覺得很對不起蘇景行,也忽然間明白了蘇景行在知道了她懷了高韶青的孩子以後,是怎樣一種心情給她發那條短信的,尤其那次在高韶青的辦公室裏,兩個人在接吻!


    他們怎麽可以這樣欺負一個病人!


    不過既然蘇景行不想讓別人知道他是一個病人,那許燦陽就不說。


    今天,許燦陽竟然破例在蘇景行的醫院裏待了很久,兩個人說了以前的很多事兒,其中最著名的當屬蘇景行拉著她的手跑完八百米那段,到現在許燦陽依然記憶猶新,那天沒有太陽,微風吹拂。


    許燦陽忍不住笑笑。


    打車回家的時候,一直在哭!


    腦癌,他竟然患了腦癌,昔日的好朋友,除了媽媽,這是許燦陽的身邊,第一次有人將會在不久之後離開她,雖然活著的時候有恩怨,有糾紛,可是,一旦不在了,這一切都空了。


    經過蘇景行的咖啡館的時候,她朝著裏麵看了一下,大概一年以後,這裏就沒有主人了!


    心,真的好痛。


    因為許燦陽下午沒有上班,所以,回到家的時候,是下午四點。


    覺得好累,她去了自己的房間休息,沒有開燈,把窗簾也拉上了,忽然覺得生老病死,人生無常,心情不好。


    高韶青回來的時候,是下午六點,許燦陽已經和高韶青說了,自己要早一點打車回家,不讓他去接自己的了。


    吃飯的時候,許燦陽想起蘇景行的囑托,張了張嘴,可是始終無法開口,她知道這件事高韶青不會同意的,而且淩薇和自己說了,不要讓高韶青知道這件事兒,畢竟那是蘇景行最後的尊嚴,她要把這份尊嚴留給他。


    所以,許燦陽也隻能硬著頭皮試試看了。


    “我那本日記本在你那裏麽?”許燦陽問道。


    今天許燦陽的心情不好,高韶青已經看出來了,不過,許燦陽隻是說昨晚上沒有睡好覺而已。


    高韶青“嗯”了一聲。


    “能不能送給蘇景行?”許燦陽開口。


    高韶青微微皺了眉頭,“為什麽?”


    “因為這本日記他保管了十年,所以已經是屬於他的了!我人已經是你的,所以安慰安慰他也好!”許燦陽說道。


    “你怎麽不安慰我?”高韶青問道。


    許燦陽忍不住笑了笑,“他病了啊!你身體好好的,為什麽要安慰你?”


    “你怎麽知道他病了?你去看過他了?”高韶青還沒有來得及和許燦陽說這件事兒,她自己就主動提出來了。


    “對,我去看過他了!他很想要這本日記本!”許燦陽的聲音低了下去,沒有提淩薇曾經找過她的事情,也沒有提蘇景行患腦癌的事情。


    “所以,今天你就為了他,來跟我要?”高韶青的聲音明顯地有一些怒了。


    蘇景行,蘇景行,又是蘇景行!


    明明因為他,兩個人已經產生過那麽不愉快了,今天她竟然又提了起來!


    雖然許燦陽已經和高韶青坦誠過她和蘇景行沒有關係的,可是蘇景行曾經和許燦陽深吻過,而且是舌.吻,這讓他的心裏很是不舒服!


    “不行!”他回答得斬釘截鐵。


    “可是那畢竟是刑警還給他的啊,你私自扣下算什麽?”許燦陽有點急了。


    “我扣下的是我家裏的東西!”


    “可是這十年來是屬於蘇景行的,是從蘇景行的手上被盜的,也是刑警還給蘇景行的!從頭到尾,都是屬於蘇景行的!”


    許燦陽一句話說了四個蘇景行,即使她曾經坦誠過兩個人之間沒有什麽,可是她對於蘇景行來說,意義非同一般。


    她是他等了十年的人。


    “不要在我麵前提起蘇景行這個名字!”高韶青緊緊地咬了咬牙,知道她是孕婦,他盡量不發脾氣的,他不明白許燦陽今天晚上一口一個蘇景行,一口一個蘇景行,究竟是要幹什麽!


    “可是,我和蘇景行的關係,始終比和你的關係要好很多啊!”這句話,許燦陽脫口而出。


    高韶青的筷子倏然定住,良久之後,他冷冽地開口,“竟然是這樣麽?”


    接著,他冷哼一聲,放下筷子,上了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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