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發生的一幕,無論我如何描述,大蜥蜴都不能相信,這家夥最後隻好撿起地上的衛生紙,放在鼻子邊聞了又聞,然後問我新娘子長得怎麽樣。我說很漂亮,大蜥蜴聽得渾身冒青煙,巴不得拎著麻袋跑到新娘子家去,把新娘子用麻袋扛著出來。


    “剛才睡著了,大好的機會錯過了,現在咋辦?”大蜥蜴問我。


    我摸了摸肚皮,感覺肚子有點餓了。


    這周圍連一家餐館都沒有,我心想要不要先回市裏麵,等有機會再來。不想這時候來了一個攝影師傅,手裏拎著一個dv機。那機子我一看頂多值兩千塊錢。


    師傅拎著攝像機問我們:“你們是來吃酒的?”


    我愣了愣說:“是呢!”


    攝影師傅忙把鏡頭對著我們:“來!來!來!讓我取一個鏡頭。”


    我和大蜥蜴隻好站住,讓攝影師傅攝了半天。


    完事了,攝影師傅就和我們嘮家常:“你們是新娘子家那邊來的,還是新郎這邊的?今天結婚的人家真多,我都跑不過來。”


    我看了看攝影師傅手裏的dv機,這玩意我前兩年都玩過了。就在這時,我靈機一動,馬上對攝影師傅說:“師傅,我也在影樓幹過,你要是忙,這邊我幫你得了。”


    攝影師傅喜笑顏開:“真的假的?你要是能幫我,我給你一百塊錢。我家就在鎮上,名叫春花相館的就是。對了……你們,有帶身份證沒?”


    我忙把身份證逃出來:“師傅你放心,機子我絕對給你保護好!”


    攝影師傅掏出手機,對著我的身份證拍了一下,然後跟我握手:“沒得事,就怕到時候找不到你人,客戶要光盤的時候,沒法交差。我先去了,拍好了,你送到我店裏就行!”說到這裏,攝影師傅看了一下時間,哎喲一聲就匆匆忙忙走了。


    見我提了個dv,大蜥蜴愣頭愣腦問我:“吳桐,你這是唱的哪出戲?”


    我對大蜥蜴說:“你陪著我去就是了。有你的好處!”


    在去新郎家的路上,我開始向大蜥蜴講解我的計劃。我的計劃是這樣的,先混進新郎家,把龐龍灌醉了,再趁機下手。到時候,要讓他被誰打的都不知道。


    大蜥蜴對我豎起大拇指,嘿嘿笑問:“就這麽簡單?”


    “就這麽簡單!”


    大蜥蜴賊笑:“我看你是想打新娘子的主意吧?”


    我四處看了看說:“別亂說話!”


    大蜥蜴也想見識一下那個浪蕩的新娘子,看看她究竟長啥樣。於是乎我們兩人就成了春花相館的工作人員,直接大搖大擺朝龐龍他表哥家走去。


    龐龍他表哥家真的挺窮,窮到什麽地步呢?


    窮到房子連牆壁都沒有,就一些籬笆。


    什麽是籬笆?


    住在城裏的哥們可能不知道,籬笆一看有個竹字頭,就知道跟竹子有關了。說簡單一點,就是用竹子編成的圍欄。


    等我們過去,剛走到大門口,一二十個年輕人,男男女女都有,全都跑過來圍著我們。我忙打開dv對著這些青年男女一陣亂拍。


    我問:“新娘子呢?”


    有人說:“在屋裏換衣服呢,等等就開門了。”


    一個笑嘻嘻的男生,穿著西裝過來,給我和大蜥蜴端了一碗雞蛋過來。他笑眯眯說:“兩個師傅辛苦了,我們家條件簡陋,你挑好的拍就是了。”


    我看了看,除了幾個木頭沙發,還有二手電視,別的還真找不到拍的。好在門前還有個花園,裏麵種了一些玫瑰。我靈機一動就把新郎叫到玫瑰花麵前,說取個花景。今天晚上,我們兄弟兩個還不回去,因為天氣好,有月亮,到時候再叫新娘子過來取月亮的景色。


    有花,有月,那才是花好月圓的大好日子嘛!


    在場的聽了都鼓掌。


    一個小夥子說:“你們春花相館的服務真好!上次我結婚的時候,花了八百塊請來的攝影師傅,人家過來兩個小時拍完就回去了。你們五百都拍兩天,下次我朋友結婚,一定找你們。”大家說說笑笑,然後龐龍就從樓上下來。


    這家夥那地兒鼓鼓的,一看就是在打新娘子的注意。


    大概過了五六分鍾,竹樓上麵的人說:“新郎官,快點上來嘛!”


    一聽上麵叫喊,下麵的人蜂擁而去。


    我和大蜥蜴趕緊跟著去拍鏡頭。


    其實拍個毛,盡對著穿短裙的小妹子拍。這戶人家雖窮,但還有幾個像樣的親戚。尤其是那個伴娘,長得花枝招展的,穿條裙子,爬樓的時候下麵被我拍得清清楚楚,那地兒隆起一個小土丘,一看這女的,癮就不小。


    等我拍了一段,大蜥蜴提著dv去找廁所上,這家夥其實是偷偷擼去了。


    等大蜥蜴擼回來,新娘的房間才打開。


    大夥衝進去要糖吃。


    平時都是要紅包,因為新郎家裏窮,所以大家隻好要糖吃了。


    我拍了一會兒,也去要。


    新娘看見我的時候,含情脈脈的,不知道為啥,我伸手去拿她手裏的糖的時候,真的有種想要撲上去的衝動。這時候,我才看清這新娘的長相。


    她的臉是瓜子臉,眼睛大大的,嘴唇薄薄的。身材有點兒豐滿。我的眼睛盯著她的眼睛看,她的眼睛裏麵,總透露出一種桃花春風的感覺。


    說不出來,這女人究竟是什麽長相。


    她不算很美,但絕對不醜。


    而且,她的身上,與生俱來有一種讓人無法拒絕的女人味。我當時還在想,新郎家裏這麽窮,而且新郎長相也不見得有多帥,一看就是個沒讀幾天書的,這女生,漂漂亮亮一個,為啥就甘願嫁給他?


    還有,她跟龐龍究竟是什麽關係?


    是情人,還是炮的關係?


    還是像阿龍和薛萌那樣,是龐龍威脅她,所以她才跑到楊樹下,和他廝混?


    帶著這一連串的疑問,我繼續觀察龐龍。


    龐龍在這裏很低調,和外麵囂張的他大不相同。在這裏,他就像一個普普通通的小夥子一樣,幫著端茶送水,當然,他還給新娘子提鞋。


    至於大蜥蜴,這人一直在打伴娘的主意。


    有句俗話叫啥來著,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我覺得該來的東西一定會來。


    到了晚上,龐龍終於忍耐不住寂寞了,開始耍寶氣。


    什麽是耍寶氣?


    耍寶氣,簡單一點說就是顯擺和囂張。這家夥開始顯擺他的名牌手背,名牌手機,名牌皮鞋,總之很快,他就成了當天晚上的主角,受歡迎度差不多把新郎新娘壓下去。


    到了晚上九點左右,新郎的家裏人擺了兩條長桌來喝酒。


    據說這個新郎是彝族人,按照他們彝族的風俗,結婚一定要潑水,要喝水酒。潑水和傣族的潑水節差不多,唯一不同的是,這彝族人家,聽說可以潑洗鍋水。


    當晚新娘家那邊過來的小夥子,全都被洗腳水潑跑了。


    留下來的一些女生,都被潑得像落湯雞一樣。


    其中有個女生,因為衣服薄,濕身以後,衣服緊緊貼在身體上,連裏麵的咪咪都看得見。下麵更是鼓鼓的,凸顯出一座小山峰。


    大蜥蜴那家夥看了,更是憋得像要下蛋的老母雞,從臉到脖子全都紅了。


    忙了一下午,傍晚新娘和新郎都歇下來了。那邊的龐龍,已經有了一點醉意,被那些彝族小夥灌了一些水酒。我估計到了晚上,龐龍非翻不可,於是心裏暗喜。


    見新郎和新娘都閑著,龐龍又在一邊,我就讓大蜥蜴陪龐龍他們喝酒,我呢,就建議新郎和新娘去附件的田野裏拍一些自由甜蜜的mv。


    新郎和新娘都很配合。


    到了野外,拍了一會兒,有人站在屋頂上叫新郎:“新郎官回來有事找!”


    新娘本來要走的,我故意說:“這個時候的新娘子最美了,夕陽正好,我多拍一組視頻吧。”新郎等不了,就說:“那就謝謝師傅了,我先回去,你們拍好就回來。”


    等新郎走後,我帶著新娘一路拍攝。


    不知不覺到了一片小樹林。


    看著身穿紅色短裙,盤著頭發,畫著柳眉,穿著高筒靴的新娘,我的獸欲頓時湧上心頭。我突然放下dv,掏出一團紙巾問新娘:“這個你認不認識?”


    新娘子嚇得花容失色,喃喃問:“你……你哪撿的?”


    “哪撿的?不用說你也知道吧?龐龍你認識不?你們幹的事,都被我用這個錄下來了。你想不想讓全世界的人都知道?你要是不想,乖乖爬牆上!”


    新娘子嚇得渾身發抖,噗通一聲朝我跪了下來。


    “我求求你了,不能讓別個知道。”


    我蹲下身子:“我看你們是有所圖謀吧?就你這姿色,會嫁那個窮光蛋?你要真願意嫁他,就不會和龐龍在婚禮遮天偷偷摸摸搞好事了。一個也是搞,兩個也是搞,你說該怎麽辦?”


    新娘子聽了,知道這事兒必須讓我的點好處,所以輕腳輕手站起來,去解裙子的紐扣。我將她的手拉下,然後說:“別弄,就這樣穿著裙子才有感覺。”


    我說完,一隻手已經把她的內內拉下。


    然後,我讓她抬起一隻腳。


    我就這樣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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