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紅鬱卒,很想翻白眼卻覺得人家壓根兒看不到,就決定不浪費表情了。


    猴屁股——靠——我這麽白裏透紅的小臉,怎麽能和猴子的那個惡心寒磣的部位相提並論,這家夥說話果然氣死人不償命。


    桑紅磨磨牙快走兩步和他並排,側頭看他,張鐵顯然不覺得那句話有什麽不合適的,正目不斜視、正氣凜然地往前走:“快點,去醫務室。”


    她聞聲連忙抬手偷偷地捂捂臉,靠,果然滾燙啊!


    真丟人,連和正主兒話都沒有說上一句,這臉紅個什麽勁兒啊!


    “隊長,我是太久沒有打電話了,激動的,激動你明白什麽意思不?”


    桑紅連忙岔開話題,她怎麽可能感冒?


    張鐵腳步遲疑了一下:“都走到這裏了,還是去看看好了,咱們這裏的人一般都沒有感冒過,估計也不太明白感冒的症狀。”


    “報告隊長,我曾經感冒過,除了身體發熱之外,還有頭暈目眩,或者咳嗽打噴嚏等等,所以,我沒有感冒,而且,你現在看看,我的臉已經不紅了。”


    桑紅深呼吸,讓自己放鬆,那小臉果然很快就紅暈漸消。


    張鐵看著她那小臉漸漸變得輕粉,燦爛的陽光照在上邊,帶著絲絲細細的汗意,水潤又透靈,帶著說不出的誘人質感,不由失了神。


    “嘿嘿,不紅了吧,那個——隊長,還有件事,我想問問,這個周末我是不是可以有一天的假期?”桑紅笑嘻嘻地問。


    張鐵看著桑紅甜甜的笑容,瞬間覺得自己的喉嚨有些發緊、身體開始有些發燙,頭也有些暈暈的,渾身都是不得勁的,他聽著桑紅有些失真的聲音,勉強回過神,什麽話也沒有說,轉身就有些失措地走了。


    “隊長,隊長——你——”


    “我還有事,你一個人回去,下午還有訓練。”張鐵甕聲甕氣地說著,頭也不回地走遠了。


    桑紅看著張鐵咚咚咚地大步流星地往前走,她納悶地追了兩步,琢磨不透自己是哪裏得罪他了,真是個奇怪的悶葫蘆。


    張鐵卻覺得渾身難受得不得了,剛剛看著那小丫頭的笑模樣,怎麽忽然很想很想摸摸她的臉,這不是耍流氓嘛,他這麽正直的人怎麽可能會生出這種見不得人的心思?


    接下來的幾天,張鐵堅決地不讓自己再和桑紅碰麵,連往他們班瞅一下都不願意,迎麵碰上也是繃著臉過去,對她的招呼愛理不理的。


    桑紅是個想得開的孩子,她覺得人家是上級領導,看不見她也是應該的,所以,即便張鐵的反應和往常相比有些怪異,她也不計較,該訓啥就訓啥。


    這天和往常的訓練一般無二,桑紅累得要死,不過還能撐得住。


    中間休息的時候,景甜貌似無意地和她說道:“桑紅,聽說隊裏出任務,老兵都出動了,要調新人過去布置崗哨,任務很簡單,就是在屬於咱們軍區的海防線附近站崗,聽說一周站崗四天休息三天,你去不?”


    “發生什麽大事了,竟然會用到我們?”桑紅聽了眼神一亮,關到這裏這麽久,她都快憋瘋了,換換景致也好,剛好四天之後她就要去請假去見宋書煜了,能再多出三天的假期,多美好的事情。


    “你什麽覺悟啊,紀律!在部隊一切行動聽指揮,咱們怎麽可能知道原因,反正一定是大事,不然哪裏輪到咱們,我已經報了名了,聽說明天就走,你要想去快點找班長。”


    景甜胖胖的身軀對著她撞了一下。


    桑紅趔趄了一笑,笑嘻嘻地站穩:“咱們軍區還有和海邊挨著的地方?”


    “當然了,每個軍區在不同的氣候帶,都有對應的訓練基地,你不會連這個都不知道吧?”景甜笑她少見多怪。


    “嘿嘿,我還真不知道,而且,我從小到大一直想看看真正的大海。”桑紅有些不好意思地說。


    “快去啊,晚了就輪不到了。”景甜催促她。


    桑紅猶豫道:“四天後確定能夠回來?”


    “當然了,我報名的時候已經問了,不過是想新鮮兩天,誰願意當個木頭橛子一樣的哨兵?”景甜笑她膽小。


    “讓你當哨兵也太屈才了。”桑紅打趣著,既然聽她這樣說,就不再猶豫,轉身去找班長了。


    果然景甜的消息很真實,桑紅去的時候,已經隻剩下兩個名額了,隊長看看她道:


    “桑紅,你還是不去的好,這訓練正緊的時候,別開小差,班裏還指望著你和那幾個人一起強訓,參加三個月後精藍刀鋒班的選拔賽哪。”


    “額——班長既然這樣說,我不去也罷。”桑紅倒也幹脆,她一貫聽不得別人的好意,想了想四天的站崗,估計會很枯燥的,即便後邊能休息三天,她也有點舍不得浪費這麽金貴的訓練時間。


    “班長,讓桑紅一起去好了,我剛才去看了別的班的名單,都挑精英去的,咱們班如果不派幾個尖子,真發生點什麽事情,不是有點丟份嘛。”


    排長過來拍拍班長的肩膀,示意他把桑紅的名字添進去。


    班長看看桑紅,看看排長,想了想就點了頭:“你說的也對,一出去就代表著咱們的臉哪,桑紅的底子好,又勤奮聰明,這麽讓人放心的兵,出去遛遛也好。”


    桑紅道了謝就笑著往景甜那裏報告好消息,萊利已經興奮地跑過來給桑紅說這件事了,一聽桑紅也去,頓時伸出手臂抱著她就興奮地尖叫。


    下午的訓練繼續,晚上桑紅也沒有改變提速的訓練計劃,和往常一樣回寢室睡覺,景甜已經興奮地在整理一些小東西,往背包裏賽。


    桑紅簡單地收拾了一下行李,就洗洗睡了。


    第二天天不亮,五點開始越野訓練的時候,她們去的人已經集合完畢,直接登上直升機就走了。


    大家都不是經常坐飛機的人,一時間興奮不已,哪裏舍得睡覺,有一句沒一句地小聲聊著玩笑著,倒是男生都很淡定,有的閉目養神,有的怔怔地瞪著機艙外邊的雲海,隨著天空越來越亮,雲層翻卷,天空澄碧,美得讓人炫目。


    上午九點的時候,她們終於來到了目的地,隻見金色的沙灘盡頭就是一望無際的藍色的大海,正值難得的晴天,水天一色,寬闊得讓她們這些沒有見過大海的女孩子都不由震撼無聲。


    麵對浩淼的大海,桑紅終於體會到了什麽是滄海之一粟,她覺得眼睛潤潤的,大海原來就是這樣的,萊利興奮地摟住她的肩膀說:


    “我以為我們的青海湖就是海了,哪裏知道,真正的大海竟然是沒有邊際的。”


    前來迎接她們的是留守在這裏的炊事班的兩個戰士,還有六個負責站崗巡邏的士官。


    她們一共來了十二個人,四女八男,加上那六個人,被分成了三個換班巡邏的小隊,桑紅和景甜一隊,萊利和另外一個女兵一隊。


    這裏的戰士很熱情,專門給她們四個女兵騰出了一間宿舍,很善解人意地讓她們把棉襖換下來,說除了晚上站崗,晝夜溫差大些,需要換上,白天氣溫太高。


    吃了一頓還算豐盛的帶著海味的早餐,他們就開始跟在老戰士後邊熟悉地形了。


    這一條海岸線很長,除了附近有兩個小漁村之外,最近的縣城離這裏要有五六十公裏,也算是荒僻之地了。


    熟悉了地形之後,接下來兩天,桑紅徹底感受到女同誌有多被優待了,她們四個女的,一般不輪班的時候,就開始在海邊練遊泳。


    無論那些戰士多忙,他們都會抽出兩個人教她們些水把式。


    雖然她們都會遊泳,可是不過是在小河灘裏撲騰兩下子,看看那些教她們的男同誌能在水裏憋氣,或者一口氣遊上很遠,都羨慕不已。


    一大群人在海邊按組比賽的時候,那個熱鬧啊,讓桑紅覺得這海邊的日子也挺有意思的,她哪裏知道這裏的戰士很少見到女兵,所以,見到她們都是變著花樣來哄她們開心,尤其是常規訓練,練得那叫一個帶勁,加上桑紅她們不間斷的喝彩聲,大大地滿足了他們的表現欲,自然是越練越有勁了。


    桑紅她們也增進了不少的知識,至少學會了一些很實用的遊泳技巧,隻是打靶訓練有些讓她鬱悶,她那百發百中的射擊技藝,在這裏連中十環,竟然有些吃力。


    這天傍晚,她們留守的兩個小隊已經結束了訓練,那一隊外出巡邏的人還沒有回來,她們有些隱隱的不安,就開始分隊去順著海邊的路線尋找。


    天已經黑透了,桑紅他們都趕回了駐地,一碰麵竟然都一無所獲,他們惴惴不安地連飯都無心吃,船上的聯絡器壓根兒就沒有回應。


    半夜的時候,那隊人才疲憊不堪地回來了,說是接到了上級的特急警報,說是有一隻國際上臭名昭著的走私人口的商船正由公海向我國內地逃竄,讓海岸線的巡邏人員加強警備,在原來的警備線的基礎上,往深海處推進五十公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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