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戰士們都聚在一起商量著對策,桑紅她們回了宿舍。


    “你們說那條船不會好巧不巧地就進入咱們這片海域?”景甜說話聲音和她的體重成正比,中氣十足。


    “不大可能,畢竟這裏離公海很遠,那麽多重的防線,怎麽可能讓它悄無聲息地就混到這裏來哪。”


    桑紅來這裏的第一天,就打聽了這裏平時的防備情況,一點也不擔心這種可能性。


    “往常都是瞭望塔加上海岸線陸地巡邏的,怎麽今天那些人就下海了?”萊利有些擔心地說,顯然她有些擔心。


    “上級的命令是要嚴格地執行的,對了,咱們基地明明那麽靠內地,以導彈陸戰著稱,怎麽還有海防線,隻要一想就覺得有些荒謬。”景甜有些百思不得其解。


    “現在哪裏有單一兵種作戰的?這條海岸線是唯一的一個讓旱鴨子們熟識水性的地方,部隊怎麽都不可能放棄,咱們是以陸戰著稱,可不是單一兵種的部隊,海軍也有的,隻是沒有巡洋艦,人數也沒有陸軍多而已;


    聽說這裏的駐兵都是直接委托北海海軍基地培訓的。”


    桑紅記得曾經聽說到過這件事。


    “嘖嘖,這麽專業的海軍啊,我還以為這裏的家夥都是沒事打打魚、遊遊泳玩的軍痞子,這裏真是太閑散了。”


    景甜嘲笑道,現在她不把這裏的那些男兵們放在眼裏。


    “別小看他們,咱們的水上功夫不行,上了船都覺得心虛得不得了,還是多爭取一些訓練水性的機會,明天咱們都看家好了,趁機也練練本事,這些人的本事不小,如果是北海艦隊訓練出來的,那絕對很專業,那個艦隊受海軍總部和jn軍區的雙重領導,聽說那裏的司令員兼任jn軍區副司令員,負責防衛黃海和渤海海域,牛b死了。”


    桑紅提醒景甜不要把情緒帶出來,不然她們就沒有好日子過了。


    “是,咱們都喜歡海,可更喜歡腳踏實地啊,站在這海邊的礁石上看風景,巡邏,甚至遇敵都不會怕,可是一到水麵上,老是向往地上坐,連站起來走都怕怕的,怎麽攻擊啊,還有這該死的海風,連子彈都讓人打不準,真是邪門了。”


    萊利比桑紅更抓狂,她昨天練習射擊,打滿環的次數大打折扣,比桑紅更差。


    “咱們這幾個人裏,就你的水性好了,你練習憋氣的功夫,連最挑剔的那個士官都誇你有天賦,不當海軍虧了,你還擔心什麽。”


    桑紅撇嘴笑她說風涼話,因為這幾天,就萊利在水中的表現差強人意,有如魚得水的感覺,她在水裏雖然不算差,卻並沒有對水的那份熟悉和熱愛。


    “嘿嘿,小時候在青海湖邊住過,玩各種水把式,有什麽狗屁天賦,隻是早年訓練的成果罷了。”萊利不以為然地笑了。


    “喂喂喂,萊利,你對大家介紹自己的時候,說的是你從小都是在馬背上長大的,怎麽忽然之間,就成了青海湖邊大魚人家的小孩了?”景甜粗聲粗氣地說,真是讓人羨慕嫉妒恨啊。


    “馬背上長大的意思是,我是遊牧民族的,逐著水草而居,住在青海湖邊多正常。”萊利好脾氣地解釋。


    桑紅忽然想到了什麽,撲哧一聲笑了。


    “你笑什麽?”那兩個人問她。


    桑紅看了眼萊利,想到宋書煜說給她聽的那個笑話,笑吟吟地道:“說個笑話大家聽聽娛樂一下?”


    景甜拍手鼓勵,萊利遲疑著看她,總覺得她好像是有陰謀似的,也象征性地拍拍手。


    “我男朋友說當年他剛到國外留學的時候,同宿舍裏住了四個中國人,大家也能相互說著話,異國他鄉的相互安慰著鄉思;


    一個蒙古族的同學唉聲歎氣地說:‘哎呦,這學校的住宿費真貴喲,家裏賣了一頭牛給我寄來,不過剛剛夠一年的租金,真心疼哦!’


    他們幾個內地大城市來的家夥都很同情他,擔心他經濟拮據,就經常找借口管他吃飯,外出聚餐,從來都不讓他結賬;


    第二年交住宿費的時候,那個蒙古族的同學依然唉聲歎氣地說了同樣的話,他們就也依然請他吃了一年的飯;


    第三年那家夥請他們去自己在學校東部的倫敦市區剛剛租賃的家裏做客,說吃了他們兩年的飯了,一定要回請一次,一個同學開玩笑說,你自己租房住,那還不得賣你們家的牛嗎?


    那家夥連連點頭:‘是啊,不賣牛怎麽可能。’


    當他們到了倫敦市區裏,跟著那家夥進到一處裝飾豪華的別墅時,他們都傻眼了,有人就問他,你竟然在這裏租著住?


    他攤攤手道,怎麽,不漂亮嗎?


    他們都覺得暈乎乎,無奈地說,不是不漂亮,而是太漂亮了,你怎麽付得起租金的?


    賣牛啊!他的表情也十分困惑。


    賣牛?你們家到底有幾頭牛,怎麽老是聽你說賣牛賣牛哪?


    那家夥搔搔頭,想了半晌道無奈道,我們家有多少頭牛?這問題我還真搞不明白,估計有上萬頭吧;


    聽到的同學都笑得絕倒,原來那家夥竟然是一個蒙古族部落的繼承人啊!”


    哈哈哈——桑紅和景甜都笑得震天響,萊利納悶地說:“完了?”


    桑紅點點頭,笑得不住聲,顯然是想到當日宋書煜和她說起這個笑話的模樣,笑得異常真。


    “他說的是實情,我們那裏有的部落有個上萬頭牛很正常的,這個笑話的笑點在哪裏啊?”萊利攤攤手,有些不解。


    景甜好容易止住笑,看看桑紅,轉而審視著萊利道:“這家夥會不會也是一個部落的繼承人,怎麽一點都聽不出笑點?”


    桑紅也煞有介事地瞅著萊利,奸笑道:“說,你是不是也是一個有著幾千頭牛的部落公主,現在在我們麵前裝落後裝質樸裝憨厚哪?”


    萊利不好意思地笑著:“即便不是公主,也沒有幾千頭牛的資產,如果咱們都複原了,你們什麽時候去西部玩的話,我倒是可以管吃管住,陪著你們玩個一年半載的,所以,請不要因為我不是部落王子而遺憾和疏遠我。”


    桑紅和景甜聞聲大笑,當即連連應聲。


    “我再也不會小看萊利了,即便她來自一個我所不了解的地方和民族,她有很多本事是我沒有的,至少這份豪爽我就沒有;


    讓我說出來陪你們誰玩個一年半載的,我都不敢說出口,我們那裏的住房緊張,就業緊張,我估計連個像樣的請你們吃飯的地方都找不出來。”景甜憨厚地笑道。


    桑紅和萊利一左一右地拍了她的肩膀,桑紅語重心長地說:“咱們也算是戰友一場,真的某天到了你的地兒,吃鹹菜喝稀粥也沒意見,關鍵是見著人開心!”


    景甜的胖臉聞聲也憨憨地笑了:“那就好,再窮,也不至於到用鹹菜和稀飯招待你們。”


    幾個人笑著回了宿舍就睡了。


    第二天就是頂班的最後一天了,那幾個男兵顯然是商量好了,例行巡邏壓根兒就沒有安排她們,還專門讓去市內采購蔬菜的炊事班的那兩個人開著越野車,順路帶她們去百裏外的小城玩,說那個濱海的小城是個旅遊勝地,來這裏不去一趟長長見識,那就白來了。


    她們這幾個女兵都是來自內陸省市的,聽到這樣的建議當然開心得歡呼連連,那個其他班不太熟的女兵猶豫了一會兒,說她不去城裏玩了,今天一定要坐著船跟著巡邏隊去巡海一趟,往深海上跑跑。


    桑紅她們不置可否,畢竟不太熟玩著也沒有意思,三個人更自在。


    她們甚至已經打定了主意到了小城,一定給這裏的人都買些紀念的禮物,表示真誠的感謝,這幾天哪裏是出苦差,簡直就是度假,日子舒坦輕鬆得沒邊了。


    要出發時,炊事班的戰士提醒她們還是換了衣服出去玩自在,不然穿著軍裝,舉動束手束腳的,自然耍不開。


    幾個人歡呼一聲就回去換便裝了,好在她們老早就聽說這裏中午的時候很熱的,都帶的有輕便的夏天便裝。


    一會兒,三個女孩子就穿了牛仔褲和襯衣或者t恤出來了,在部隊裏呆慣的人,都不喜歡穿裙子,那種衣服,想要有所動作太讓人抓狂了。


    那兩個炊事兵帶她們到了城裏,把她們放到最熱鬧的賣旅遊紀念品的小街,告訴她們傍晚六點的時候過來接她們回去早點休息,因為她們明天早上五點的飛機會來接她們回去銷假。


    小城顯然很有旅遊特色,桑紅她們轉得興致盎然,還特地在拍立得處照了即照即取的照片,購買了幾樣紀念品,就轉悠到了最熱鬧的海邊沙灘上,隻見這裏的景色和她們駐防的海邊壓根兒不一樣。


    這裏顯然是淺水區,適合遊泳,海水裏很多遊人在玩摩托艇,更多的是不太會遊泳的女孩子,腰裏環著彩色的充氣遊泳圈,幼稚地撲騰兩下子,感受著海水的溫柔。


    砂礫銀白海水碧藍,到處都是悠閑的旅遊者,穿著靚麗泳裝的美女和隻穿條泳褲的健壯的男子在遮陽傘下邊休息,或者在沙灘上玩著埋人的遊戲,到處是燦爛的笑容,讓人不由放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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